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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野炊和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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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時,天氣晴朗,阿紮布,燕飛男,祿公義,秦伯四人出去郊外,由祿公義帶頭去了附近最富盛名的旅游景點,雲華石廟,經過鑒定,石廟有三千四百的歷史,簡直直追大魏國第三代皇帝的年份,祿公義對秦伯說道:“這裏經過歷史學家鑒定,有三千年歷史石廟不腐坍塌,至今依舊屹立的,有著神秘力量的保護。”

秦伯驚訝地看著這個石廟,約高三十米,幾乎是由石頭建造而成,寬二十米,沒有墻壁,僅僅由數十根四方粗約一米的石柱子撐起,可以說簡約甚至簡陋,又有著大氣,讓人在石廟下有股渺小的敵方。在這樹林成山的敵方,實在難以想象古人哪裏揀出這麽大塊的石頭建起。

聽到祿公義的話,不由得好奇問道:“有什麽神秘力量?”

“無論石廟被破壞得多麽徹底,到了第二天,太陽照到時候又會恢覆原狀,所以至今依舊保存得完好,曾經有無數學者,武者,甚至是煉氣士尋找過,但都找不到能量的來源和特性,可以說是附近最有名的景點,我知道你們沒有看過,所以帶來給你們看一看。”

燕飛男看了石廟一眼說道:“我聽說有人曾經火燒,酸腐蝕,推倒,打碎,甚至是替換,到了第二天都會恢覆原狀,果然是真的,我可以感覺得到這石廟有種奇怪的感覺,想必就是這神秘能量造成的。”

秦伯聽了,越加驚訝,便跟著祿公義進去裏面參觀,裏面房子及其簡陋,甚至就是幾個石柱子頂著,四面透光通風,地上就幾個石凳子,連房間都算不上,更沒有任何擺設。

秦伯一邊看著,一邊有點可惜,自從昨天自己身體大幅度增強後,小芯就陷入了休眠中,無法回應他任何信息,所以現在也無法給他任何提示,也許能檢查出點什麽。

等到小芯蘇醒後,秦伯挺期待小芯能夠恢覆什麽功能來。

走了不過一分鐘,秦伯就將這石廟走了個遍,眼見其普普通通,對著興致缺缺的燕飛男喊道:“燕大哥,你不看了嗎?”

燕飛男大大咧咧地坐下來,招呼著阿紮布把野炊的食物和燒烤工具拿下來。“這破石廟有什麽好看的,要不是這裏風景不錯,適合野炊,老子才不來這裏。”

祿公義苦笑一聲,幾人順便一起生火,拿碳,幾人閑聊著事情吃喝帶來的食物。

祿公義對秦伯笑著說“聽聞秦兄殺死谷元魁的劍招及其強大,祿某雖不是使劍的,但作為一名武者,亦是心馳神往,亦想見識一下秦兄的劍道,不知可否能比上一場,點到為止。”

秦伯頓時一楞,想了想後,自己自從受傷後,便沒有再使用劍,連現在自己也不知道有幾分純熟在裏面,不過祿公義好歹也是領悟了“意”的高手,剛好可以比試一下,既知道自己的劍道威力,也知道其他領悟了“意”的武者有多強。

便點點頭答應。“既然如此,秦某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理。”

於是,阿紮布一邊忙著燒烤,一邊瞪大眼睛看兩人退開,秦伯持一把精鋼長劍,祿公義依舊用那把平日隨身攜帶的風水畫扇子。燕飛男一邊大口吃喝著,一邊洽意地坐在一旁。

秦伯一握住長劍便感到不對勁,一股神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像是水乳交融的感覺,自己的長劍就是自己肢體的一部分,一股股強大的劍意澎湃勃發,好似不由自主的想要刺穿敵人。

被這劍意刺激,連秦伯都知道自己跟以前已是脫胎換骨,便挽著長劍對祿公義說道:“祿兄,我先上了。”說罷,便腳下一蹬,宛若一道巨石沖撞上來,一劍掃蕩,精鋼長劍發出一陣低沈的鳴叫聲,宛若蜂鳥一般,長劍直攻其喉嚨位置。祿公義伸手開扇,不急不緩地抵住劍鋒,甩手便將劍鋒偏了軌道,扇子順著軌跡直奔秦伯手腕,怕是一旦打到,便要手腕脫力失手脫劍。秦伯卻是預料一般,精鋼長劍一抖一顫,好似有反震一般,把扇子拖開來,手腕一轉,長劍直追扇子主人,逼的他回防抵擋。

兩人打得有來有往,不過畢竟比的是切磋,更多的是招式上的比拼,還有意識上的判斷,力道都要控制好,不可用力,相對來說,這對秦伯更吃虧些,畢竟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在開頭憑借長劍的範圍優勢壓制後,便被祿公義找到一個空隙,反制回去,壓在下風了。

秦伯眼見自己防禦越加吃力,猛力一劍,暫時向後跳出,對祿公義高喊道:“祿兄小心,我的劍意還不純熟,僅留真髓,不能完全控制,便用一招,點到為止。”

祿公義一聲長笑,扇開扇子掩面笑道“我可等好久了,正想見此下秦兄的劍意精髓。”

秦伯一聲低吼,順著劍意擺了力量噴發的姿勢,將劍直直擺下,順著地心引力,劍尖垂直地面,洶湧的劍意頓時找了個出口,劍身,人身,宛若像海浪一般,人若看去,便如被鐘撞到。一時心神巨震。兩眼發黑。

好厲害的劍意,精純又鋒銳,不含一絲雜質,不全力以赴的話瞬間就決出勝負了。祿公義嚴肅地想著,不敢再大意,飄飄如風地扇了扇扇子,扇子打開,是一扇風水好畫,流雲仙鶴,青山綠水,晃晃蕩蕩之間,竟讓人沈迷其中,直讓人身體放松,毫無防備,赫然是迷幻類的扇意。

兩股“意”互相對抗,宛若無風的颶風,無水的巨浪,四面八方擴散而去,這股扭曲交鋒的“意”的拼搏,恐怕尋常人看去,便要發瘋而亡,然而燕飛男只是輕輕用手一捏,這股膠著的意境到他面前便自動散去,化為一道輕風。

秦伯的劍意充滿了鋒銳,噬人的狂放之意,祿公義的扇意輾轉挽覆,綿裏藏針。對抗之中,秦伯的意宛若洶湧的火焰,一寸一寸侵蝕對方的意,朝祿公義推去,可惜祿公義的意亦是綿綿不絕,堅韌無比,侵蝕的極為緩慢,但到秦伯完全將對方的意侵蝕掉,便是他發動攻擊,決定勝負的一刻!

秦伯是如此想得,但猛然一變,只覺得自身的劍意迅速減少,能使用的劍意很快就會耗竭。

祿公義察覺到這一點,高聲喊道“秦兄,我等初步體會過意的人,能使用的意是極少的,一旦用完甚至會全身無力,所以萬萬不可輕易使用,必是絕殺一擊才行。”

秦伯一驚,暗暗慶幸早點知道了這事情,也知道機不可失,趁著體內劍意未竭之時,長劍一變,劍身一豎,從下拜豎起,這一下一上之間,便見長劍仿佛跨過空間劇烈,瞬間到祿公義面前,直斬面門而去。

祿公義一臉笑容,好似完全不變,仔細瞧去,卻迷迷幻幻,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臉龐,甚至看不出位置,只是這劍帶著大無畏,斬破長長迷霧,終向目標斬去。

嗆!一劍斬在扇子上,扇子的風水畫頓時撕裂出一絲裂痕。兩人靜止了會,才慢慢退開。

秦伯呼了口氣,對祿公義說道:“承讓了。”

祿公義皺著眉頭想了想,眼裏有著一絲不甘,開口說道:“秦兄劍意能斬開我的迷幻之意,實在是厲害啊。在下是甘拜下風。”

燕飛男在旁邊看了一會,插話道“你們是觀局者迷啊,秦伯的劍鋒利無比,為庚金,為大勇猛,專門克制你們這種幻系的意,總體來說,這只是克制屬性,並不是說你的意就比秦伯要遜。”

秦伯點點頭,也是深感如此。這卻是占了克制的優勢,他的劍本身就是兵器,是斬殺對方之意,鋒銳無雙,而祿公義是迷幻之意,躲在暗處使用便用處極大,但放在陽光下正面對決,便會讓人心生警惕,威力便不夠用,否則勝負還難說,假如再繼續脫下去,等自己意耗盡後,自己肯定會被輸的體無完膚。

祿公義灑脫一笑“祿某覺得自己踏入意之道路已久,卻被秦某之劍意打敗,內心帶了點迷茫,現在想來卻是好笑,這意本來就沒有時間長短之區別,只看個人的使用方式,已經熟練程度,而自己還只是踏足在這一步,未能走出去,或許便是這思慮所纏繞的吧。”

這時一陣烤肉的香味傳來,再淋上孜然,配上蔬菜,秦伯安慰了幾句,便迫不及待地和燕飛男搶吃的了,完全把他冷落下來。

祿公義呆了會,苦笑地搖搖頭,見烤肉已經少了大半,連聲忙喊:“給我留點,別搶,那是我的!”

酒飽飯食後,秦伯洽意地坐在地上,一只手細細撫摸削龍劍,突然對燕飛男等人說道:“燕大哥,祿兄,紮布,我準備明天啟程離開了。”

燕飛男正呲著牙,努力把紮在牙齒的肉剔出來,聞言一楞:“你要走了?”

不問何路,不問原因,只問了個是與否。

秦伯點點頭,笑道:“嗯,世界這麽廣闊,我想去看看,見識下四處的風景和人文。”

燕飛男點點頭,咧嘴一笑:“那麽,祝你武道昌隆。”

祿公義舉起酒杯,面色真誠地對秦伯說:“秦兄,旅途路上若有什麽麻煩,不妨寫信告訴我,興許可以幫到你一二。”

阿紮布連忙也說道:“秦大哥,有什麽事就跟我們說下,以後再一起喝酒!”

好,一起喝酒,秦伯大笑道,多謝諸位的好心了,喝酒!

酒杯交錯,四只大手舉起酒杯,迎著吹拂的涼風,就著天藍草綠,大口灌下。

幾人又聊了會,秦伯好奇問道,當日谷元魁為何一直沒有使用出他的意。否則後期很可能直接被秒殺。燕飛男解釋道,谷元魁的意是“荊棘”,是屬於防禦類的“意”,屬於情緒波動時從武學功法中悟到的“意”,具有強大的防禦力和反震力,在同層次的武者中,防禦類的“意”消耗更小,防禦更強,幾乎是利於不敗之地。但缺點是晉升為第三武者時,“意”的升華全部反饋入身體,無法外放影響到敵人。

而谷元魁的本性和“荊棘”之意不搭,再晉升時不能完美契合“意”,留下了罩門,再被事先破了一個大洞,心神失守,種種機緣巧合之下,讓秦伯完成了反殺。燕飛男感慨地說道。隨即建議秦伯,若與第三武者為敵,最好不要於他當面對站,否則對面使用“意”的境界直接壓制,恐怕一身戰力十去八九,怕連那一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殺招都還沒用出來就被秒殺。”

秦伯點點頭,現在仔細想想,當真是冷汗直流,若不是地利人和,再加上秦伯自身的優勢,阿紮布的偷襲,恐怕根本不可能有翻盤的勝算,充分的說明第三武者的恐怖。如沒有把握,下一次秦伯可不一定會站出來再和這個層次的人對戰。

幾人又聊了會,太陽露了出來,漸漸變得炎熱,幾人便乘坐馬車回去。

等到秦伯走後,祿公義似笑非笑地看著燕飛男道:“你將令牌給了秦伯,好處都給了,因果可要自己抗,而且對秦伯來說,是福是禍可說不一定,你可真夠大方的。”

燕飛男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地說道:“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必然是生死關頭,到時候也由不得他不用,實在他搞不定,再來找我就是。”

燕飛男看向窗外,話突然飄渺虛無起來:“等到秦兄弟走了以後,清洗計劃也可以開始了,嘿嘿,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人腦袋落地,王族對武者的挑釁也該是回應了。”這話說著,話音是越來越飄渺,燕飛男的身上冒出了一股宛若鮮血的氣勢,越來越高漲,猛然一飛沖天,朝四周擴散開來,靠近馬車的幾人只感覺一陣冷意,便臉色蒼白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祿公義沈默地看著燕飛男,心裏嫉妒並著羨慕,暗暗嘆息,他離第二武者的境界已經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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