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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詭異的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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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邊城,兩股氣勁沖擊,納蘭律氣勢不減反增,欲再讚一掌,忽然,一柄明晃晃的長刀落在兩人氣勁正中間,強大的爆發力直接將兩人各逼退三步。

“是誰?”納蘭律震驚這股力量,擡頭看向城墻。

“當然是本公子~~~我。”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從邊城裏面走出來,“怎樣,別告訴我幾年沒見你就不認識了,貴人多忘事不是這樣用的。”

“公子流雲。”納蘭律當然不可能忘記眼前這位奇特之人,“或者是叫你,魏國軍師。”

“誒呀呀呀呀。”公子流雲捂著胸口倒退三步,“這句話就見外了,好歹咱們兩個有幾個月交情,你一上來就這麽咄咄逼人真的好嗎,北燕皇帝~~~”

“軍師。”拓跋君翊那個著急,這人不好好在後面躲著,跑前線逞什麽英雄,那個身負重傷體弱多病可不像是假的。

“傷員就好好養傷,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公子流雲揮了揮手,雲離見狀馬上過來護住拓跋君翊。

拓跋君翊現在真想一口血噴到公子流雲臉上,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你一個不算戰力的人有什麽臉這麽說。

納蘭律絲毫不在意剛剛馬上就要打死的敵人被人截胡救走,轉而收了功力專心的對付公子流雲:“朕想不到,這麽快就能與你見面,公子流雲依舊是風華絕代。”

“是啊,我也想不到,一見面,你就送我這樣一個大禮。”公子流雲今天的語速出奇的慢,慢慢悠悠,閑聊一樣站在兩軍的正前方。

事實證明,公子流雲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至少他在自己的戰鬥力這方面,毫無自覺。

作為一個毫無武功的人,站在一掌轟飛了邊城城門的人面前扯皮,可以,這很智者。

“錯,是你送朕一個大禮,不知魏國軍師這樣一個籌碼可以換得多少。”納蘭律身上殺氣不知為何猛然爆發,修長的鳳眸中閃出寒光,盯著公子流雲的臉仿佛要看穿眼前這個人。

“眼神帶殺,卻不動手,你在顧忌什麽,讓我猜猜看,總不至於是咱們的茶友交情吧。”

“弱者,朕不屑殺之,智者,該死在自己的戰場。”

“真是神奇,本公子還是第一次被稱呼為弱者,好吧,本公子作為魏國智者而來,不知可有談判餘地。”

“如此問我,公子流雲,你問的傻了。”

“哈,看來是沒有。”

“若你帶著降書而來,或許有。”

“那就沒什麽可談了,本公子是來救人,不是來送命。”公子流雲話音弗落,刀氣橫沖納蘭律,氣勁瞬間暴起,震懾在場眾人。

緊接著只見一道絕世的銀白身影踏光而來,地上長刀似有靈性,飛入來者手中。

“空。”一字出,冷漠不帶一絲感情,四周景物瞬間凝結,刀氣四面八方而來,招招逼命,狠辣不留情,無從下手無從躲避。

納蘭律初見急速刀招,提氣欲擋,然而,身體竟然一時間難以反應。

一瞬間,血奔湧而出,納蘭律看了看自己血流成河的胸口,又看向剛剛出手之人,眼中殺意更重,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不退反進:“雪翼。”

公子流雲在後面拍手:“記性不差,我說了,我是來救人,不是送命,本公子今日心情好,順帶透露一點消息,你放棄的陰山關口已經被武林盟占領,以尚方的行事作風,你應該馬上就會收到墨蝶或者匈奴的求救信號,現在,你是繼續打下去,還是去救你的盟友。”

“以魏國邊城的勝利來告慰北燕將士,也無不可。”

“啊?這麽狠心,好吧,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真是霸主的特有風範。”公子流雲小心的往雪翼身後挪了挪,還順手拍了拍雪翼結實的肩膀,“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我是文職,功力不行,打打殺殺不適合我,算算,我們這邊兩個對你一個,嗯,算一個半好了。”

拓跋君翊在眾士兵後面緊急處理傷勢,唯一的感覺就是,想抽公子流雲,為什麽縱橫四國的智者會是這樣一個逗比。

一陣冷風吹過,拓跋君翊保證,如果敵人不是納蘭律,雪翼一定會給他一個大白眼。

正在雙方對峙的當下,北燕部隊中跑出來一個小兵,交給納蘭律一封信,正如公子流雲所說,是一封要他撤退的信。

“雪翼,風雲榜上天下第一刀,朕期待,期待你死在朕手上的那一天。”

隨後,納蘭律扯韁繩回身撤軍,臨走前丟給公子流雲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公子流雲,朕的營地隨時歡迎你,智者的戰場不在此處。”

公子流雲扒住雪翼的肩膀,露出半張臉看向對面浩浩蕩蕩的大軍:“哇哇哇,嚇死人了,撤退還撤的這麽有氣勢做什麽,以為本公子沒見過撤軍嗎。”

說完騷話之後,公子流雲還飛速的躲到雪翼肩膀後面。

雪翼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忽略額角的冷汗,插回銀翼刀:“沒事了。”

“哦。”公子流雲摸著鼻子走出來,臉上的不好意思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請忽略這詭異的氣氛,這個看上去是來英雄救美的刀客,跟這個一看就是不需要被救的美人,還有後面那個正需要救援卻一臉不情願的真美女拓跋君翊,這個場景足夠孔五裏腦補一篇狗血八點檔,雖然,孔五裏可能不知道八點檔是什麽,但是這不重要。

“你以為,本公子在魏國四年,什麽都沒幹嗎?”聽完拓跋君翊呲牙咧嘴暴跳拍桌的問話之後,公子流雲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這麽好的人才,白白在長天秋水生蟲豈不是天下人的損失。”

前提是,忽略公子流雲靠在雪翼身上揉肩膀的姿勢。

“我是應該誇你不愧是莫殤,還是應該懷疑你是什麽時候把雪翼拐到手的。”拓跋君翊依舊是呲牙咧嘴的說話,嚇得後面上藥的軍醫一頭大汗。

“這個嘛,涉及行業機密,不可言不可言。”

拓跋君翊挑眉看了一眼公子流雲,然後用怪異的眼光的上上下下掃了這人一眼:“公子流雲,你出現的太過巧合了?”

“你這句話,是試探還是”公子流雲意味深長的回望拓跋君翊,“容本公子提醒一句,現在懷疑本公子對你不會有任何幫助。”

“換句話說,就算我不懷疑,也不會有任何幫助。”

“誒呀,誒呀,誒呀呀呀,你,你竟敢這麽說,真是太傷我心了。”公子流雲痛苦的捂住胸口,然後誇張的把整張臉埋進旁邊雪翼的懷裏,渾身顫抖。

反觀雪翼,一臉淡定的任由公子流雲演戲,那寵你的目光,就連在一邊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雲離都感受到了來自這兩人的粉紅泡泡。

咳,所以說有什麽樣的上司就有什麽樣的下屬,此言誠不欺我。

只見拓跋君翊盯著這兩人看了一會兒,一改咄咄逼人的態度,反而露出了一個姨母笑,然後清了清嗓子:“不知公子何時與納蘭律有了交情,使得納蘭律如此輕易撤兵。”

“開玩笑,本公子怎麽不知道人情什麽時候這麽有用了?”公子流雲依舊紮在雪翼懷裏裝鴕鳥,還左蹭右蹭,蹭亂了一腦袋精致金貴的毛。

“那就回答第一個問題好了,納蘭律十分欣賞公子你啊。”

“本公子跟曾經的皇子有交情不是太正常了,再說。”公子流雲拔出自己的頭,然後甩了甩衣襟,“欣賞本公子的人多了去了,見到如此風華絕代舉世無雙英俊非凡的我不欣賞,那才是審美有問題。”

據雲離後來的小道消息,整個場面寂靜了一盞茶的時間,就連後面上藥的軍醫都大氣都不敢出。

估計拓跋君翊已經一臉黑線不知道怎麽才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腹誹,而雪翼,嗯,明擺著護短的人沒資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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