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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和親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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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拓跋子書皺著眉頭看著剛才下人送來的信,大體內容就是趁著朝廷整治,把北燕公主的攤子扔給禮部,到各地游學,江南儒門是個好地方之類。

若風看著大皇子一臉擔憂,道:“主子,此信匿名而來,可信度不高。”

拓跋子書搖了搖頭:“信是從後門送來的,紙張字跡都沒問題,恐怕是肖先生的意思。”

“軍師?”

“不錯,先前我因為賦稅之事遲遲沒有答覆請教過先生,當時先生的意思是讓我等一段時間。”

“那主子。”

“再等等,北燕之事不可小看,不見到結果我不安心。”

“是。”若風下去幹活了,至於自家主子為何這麽確定這信是誰發的,以及為什麽不按照信中做,實在不是自己應該想的事情。

肖逸塵離開平城半個月,許辭許丞相又找回了指點江山的感覺,輪番整治下來,本著小事大化,大事再大化的原則,戶部、刑部尚書落馬。

緊跟著,一份禮部尚書與後宮某某妃嬪私通的信上了皇帝的書案,皇後表示魏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再然後就是禮部尚書落馬,吏部尚書也受不了諫官一群老頭子,自請告老還鄉。

朝中六部中四部更替,各方勢力暗潮洶湧,原本就因為命案腦仁子疼的刑部眾人,又因為皇帝一紙詔書,三堂會審。

軍隊裏抓奸細的行動,還在二皇子的鐵腕手段下進行的如火如荼,凡是有點官職的武將,都上請留守營地。

許辭看著一天比一天緊張的政局,每天上朝時百官都安分不少,感覺不錯,很好。

朝局動蕩畢竟不是什麽好事,魏帝看著肖逸塵飛來的信,這次一口氣拔掉了各個宗親安插進來人手,以及一些真正的貪官汙吏,職位大量空缺,現在正是嚴格控制把關的時候,這次能不能功成,全看最後這一步。

軍中暫時壓制下來,北燕公主和親的事情剛好可以一並解決。

魏帝從頭認真的看著肖逸塵的建議,眼神在推薦的人選中找出了一個人名,寒梓軒,寒家。

魏帝看見寒家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肖先生恐怕是覺得該找個人壓制一下丞相了。

不愧是當了這麽久兄弟,魏帝準確的抓到了肖逸塵的心思。

納蘭青鳶的比武招親,比到最後,這位公主殿下終於和魏帝一起出現在了看臺上。

原本五個候選人,傅子寒臨時退賽去了東邊執行任務,白凡不善作詩畫畫,所以看到青鳶公主出的題之後棄權,而寒梓軒,因為他舅舅的表姐的三姑的侄女的相公的表弟的兒子去世,去了廟裏祈福兼常住。

也就是說,現在還剩下一個二皇子一個許三公子,琴棋詩畫書酒茶,刀劍兵法加八卦,兩個人比了十幾天,一直都是平手。

魏帝看著大兒子送過來的,拓跋鏑畫的山水,有一種想要扶額的沖動,近來魏國的基礎教育已經落後到了這個地步了嗎,看來,教育也要提上日程了。

魏帝找來了太傅,儒門大儒玉子清,傳聞中魏國三絕的千古一師。

玉子清終於從自己的屋子掙紮出來,慢騰騰走了半天才來到了皇帝日常處理政務的龍首宮,等到魏帝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批完,玉子清終於站到了魏帝面前。

作為一個萬年宅男,一般人是沒見過玉子清的,實際上,玉子清有一個就連拓跋燾都不知道的毛病,玉子清除了宅、懶、毒舌,還有嚴重的對稱強迫癥。

罄竹林所有的下人都要穿對襟,女子要梳中分紮兩個丸子頭,男子佩劍不能掛在腰上背在背上,因為不對稱,最好的方法就是抱著。

每次修理房屋,玉子清都要在東邊挖個坑,西邊挖個坑,東邊栽棵樹,西邊也要栽棵樹,石桌被強行搬到中軸線上,書架非要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就連書架上的書也要擺放的對稱。

“太傅。”魏帝示意玉子清平身,心想,這個玉子清一頭頭發黑的不像話,實際年齡也就三十多歲,怎麽一天到晚披著一個麻袋色的袍子,有種風中殘燭的感覺呢?

“陛下。”玉子清清了清嗓子,“不知召臣覲見有何吩咐。”

而實際上,玉子清看著拓跋燾的發型微微皺眉,為什麽只有左邊留了一穝頭發,而右邊沒有,為什麽陛下左邊眉毛比右邊高?

“不知今年二皇子成績如何?”

玉子清看了看桌子上的水墨畫,雖然畫工不咋地,但是那棵樹好歹十分對稱:“回陛下,二皇子的畫工非是人力所能及。”

拓跋燾嘴角微抽,意思就是無力回天了唄,真是難為太傅說的如此之委婉。

魏帝看著桌子上的水墨畫,又搖搖頭:“二皇子進來忙著軍中事物,太傅多費心。”

玉子清點頭:“二皇子臣自會費心,只是,陛下,作為一國之君當註意儀表。”

“啊?”

“臣回頭會請禮部尚書大人過來給陛下解釋。”

“額,是嗎。”

“還是說,陛下招臣來此,還有其他事物。”

拓跋燾這才想起來自己叫玉子清另外一個目的:“不知太傅對北燕公主和親之事如何看。”

玉子清炸了眨眼:“回陛下,為何陛下家事還要請問臣一個外人?”

拓跋燾一時語塞,他表示無法回答玉子清的問題,沈默了三秒鐘之後,拓跋燾決定換一種問法:“那太傅覺得,北燕大張旗鼓來到魏國,所求為何。”

“自然是魏國有的,北燕才能有所求。”

“嗯,魏國有的,而北燕沒有的。”拓跋燾皺了皺眉眉頭,思考未果,“北燕派使者和親,目的不過在於穩定關系,北燕連年征戰,國力不足,此等做法在情理之中,但是,朕依舊是覺得有哪裏不對。”

“此等大事,非是臣管轄範圍。”玉子清清了清嗓子,行禮告退,而且還特別註意兩邊袖子的高度是一樣的,才心滿意足的起身往回走。

玉子清看著排布的無比對稱的宮墻和兩邊數目一樣的侍衛,感覺心情無比的舒暢:“北燕皇帝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麽納蘭律的呢,真是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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