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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謝藝冰不能懷孕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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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你剛才所說的更加確定無疑了。還記得那天醫生檢查出謝藝冰懷孕麽?當時謝藝冰的反應是什麽?不讓我們告訴少爺!如果她真得懷的是少爺的孩子,恐怕這個消息早飛滿媒體了,她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不拿著懷孕這件事情栓牢少爺呢?而她不想讓陸少爺知道這件事情,唯一的原因就是,少爺比她更聰明,她擔心遲早會紙包不住火,在少爺明前露出端倪。還記得那天她被送去檢查麽?慌張的整張臉都蒼白了。”

另一個小護士松開了捂著嘴巴的收,經過同伴這麽一說,她也更加相信自己剛才的推測了。

這真是個驚天的大秘密,陸亞尊未過門的妻子懷著的,竟然不是他的孩子。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像陸亞尊這麽身份尊貴又威嚴的男人,如果被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帶了綠帽子,他會怎麽處置這件事情?

陸氏集團是絕對不容許這樣行為不檢點的女人嫁進去的,如果這樣的事情一旦出現,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會和謝藝冰終止婚約。

“沒想到,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想到她也會有把柄落在我們手中的時候。現在,只要我們從劉醫生手中拿到真正的證據,能夠證明謝藝冰流產掉的不是少爺的孩子,我們就能把把那個女人拉下馬,替自己出口氣了嗎!”

兩個護士越說越起勁,想起那天被謝藝冰當眾扇耳光的那一幕,心裏更加憤憤不平。事實的真相,她們一定會查出來的。

星輝公司,紀雨沐的房間裏,柳菲菲正要緊嘴唇,看著紀雨沐。為了幫助林品甜,他放棄了公司準許的單獨的和柳菲菲出游的機會,這讓柳菲菲心裏感到無比的失落。雖然紀雨沐嘴上並不承認,但是柳菲菲卻從他的反應中猜了出來:盡管已經和林品甜分手,那個男人卻還是全心全意地都留在林品甜的身上。

哪怕日夜陪在他身邊的,是自己。

“雨沐哥,既然你已經決定和林品甜分手,為什麽又要這樣放不下呢?你明明知道,現在的她喜歡的人已經不是你了,她在乎的是陸少爺。我才是真正喜歡你的那個人啊!”柳菲菲終於鼓足勇氣,大聲地對紀雨沐說了出來。

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不要再說了,”紀雨沐語氣平行地打斷了柳菲菲的話,雖然他在心裏已經接受了林品甜不再喜歡自己的事實,可是當真相從柳菲菲口中說出時,那種心被揉皺的痛苦還是讓他打斷了柳菲菲的話。

“我已經跟你明確地說過了,我現在做著一切的原因不是為了挽回品甜,我只是想要幫助她而已。她現在面臨這樣的處境,我不能就這樣離開。”紀雨沐堅決地說道。想起林品甜現實陷入莫名其妙地“過敏藥物事件”,後來又陷入“謝藝冰流產事件”,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

柳菲菲沈默了,一雙烏黑上翹的眸子委屈地看著紀雨沐。經過朝夕的和他相處,她承認自己已經愛上這個英俊而體貼的男人了--雖然這種體貼,並不是對自己。為了挽回紀雨沐,為了得到紀雨沐,她決定,違反那天自己在醫院裏和謝藝冰的承諾。

還記得那天,她去陸氏集團旗下的醫院做激光除皺,可是就在那所醫院裏,竟然意外見到了正在醫院裏咨詢流產的謝藝冰。謝藝冰懷著的是別的男人的孩子--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柳菲菲沈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

紀雨沐被這句話吸引了註意,擡起頭來,一雙好看的棕色眸子凝視在柳菲菲的臉上,他期待著從她的口中說出事情的真相。

“事實上,謝藝冰懷的,並不是少爺的孩子。”柳菲菲子認真地說道,“那天我去醫院裏,意外聽到了謝藝冰咨詢流產的事情,她懷的孩子,不是少爺的孩子。”

心中所有的疑惑頓時解開了。紀雨沐像是恍然大悟地點著頭:“你說得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柳菲菲十分篤定地說道。

紀雨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她最後會流產了,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根本沒打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就算是沒有品甜在場,她還是一樣要流產。品甜的出現,只不過是讓她順水推舟,把流產的事情找了個替罪的人而已。”

柳菲菲走過去,重新打開電視機:“其實,如果你能仔細地把那天的視頻回放一邊,會發現裏面的端倪的。”

巨幅的電視屏幕打開。電視上,一襲白色長裙的林品甜妝容整潔,如同一個天使一般被所有人包圍在中間,而就在這個時候,臺上面色已經不是很好看的謝藝冰走下臺來,朝著人群走過去。

“重點馬上要來了。”柳菲菲加重了語氣,明亮的眸子一面盯著電視屏幕,一面按下了手中的慢放鍵。

只見柳菲菲緩緩地走進擁擠的人群,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而此時,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她從服務生的手中接過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林品甜。

柳菲菲按下了手中的暫停鍵。屏幕定格在林品甜從謝藝冰手中接過紅酒的那一剎那。

“看到這一幕了麽?謝藝冰已經懷孕了,她是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何況她那麽喜歡少爺。一旦懷了陸少爺的孩子,她是斷然不會出現在這種擁擠的地方的,這樣做擺明了是掩人耳目,給流產制造機會--你看,那個時候她的臉色已經很蒼白了,這說明她已經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就要不保了。”

紀雨沐盯著電視屏幕,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更關鍵的還在後面。”柳菲菲十分的篤定地說著,把慢放又調了三倍,在林品甜將酒杯緩緩舉到嘴邊的那一刻,從她身邊經過的那個服務生,一手拿著空的托盤,另一只收卻騰出來,在她背後用力地推了一把。

這一次,紀雨沐看得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因為慢放,那個服務生的影子顯得模糊了,但是卻可以清晰地看到,從林品甜身後經過時,他是故意伸出一只手,把林品甜向前推了一把。林品甜整個身子沒有站穩,直直地向著對面的謝藝冰倒了下去。

紀雨沐一把從柳菲菲手中奪過遙控器,按了暫停鍵。

“這一切果然都是預謀好的。”他白皙的臉緊緊地盯著屏幕上已經定格了的關鍵畫面,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這個服務生的出現,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柳菲菲也更加確信地說道,“在拿起藥物過敏事件發生的時候,謝藝冰就已經有了流產的打算了。”

事情的真相已經有半個浮出了水面,紀雨沐十分感激地看著柳菲菲。

“謝謝你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如果不是你幫忙,這件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只是,那天的聚會上,有上千個人參加,那個服務生從頭到尾只是出現了幾秒鐘。是奇怪的關鍵是,如何把那個服務生找出來,還品甜一個清白?”

柳菲菲猶豫了一會兒,她心中有個疑惑一直無法解開。終於,她擡起頭盯著紀雨沐:“雨沐哥,你不是一直喜歡林品甜麽?現在這個機會,正好可以讓陸少爺誤會林品甜,這樣,你不就有機會和林品甜重歸於好了麽?為什麽你一定要幫她?等到真相出來了,陸亞尊和她之間的誤會解開了,你們之間也就真正的沒有可能了。”

紀雨沐沈默著,好看的側臉帶著淡淡的憂傷。他高大的身子在房間裏緩緩地踱了幾步,終於在窗子面前站定,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光線將他的背影點綴的格外孤獨。

柳菲菲望著他的背影,心裏柔軟地一痛。

“所有那些自私的愛,都不是真正的愛。”紀雨沐的口氣裏有淡淡的憂傷,“當你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知道,她開心了,便是你真正的幸福。而不是想盡一切辦法,把她留在你的身邊。”

柳菲菲一怔。

“可是我做不到這麽無私。我喜歡一個人,我就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他留在我身邊,無論是好的、懷的……無論他怎麽看我,我就是要讓他註意到我,讓他永遠都陪在我的身邊--雨沐哥,你明白我說的話麽?”

紀雨沐沒有轉身,也沒有回答,依舊是沈默地望著窗外。房間裏陷入了一片安靜的沈默,安靜的連呼吸都能聽到。

“我有能力幫你查出事情的真相。”柳菲菲終於鼓足勇氣開口,打破了房間裏的沈默。

這句話似乎比剛才那一番表白似乎有力量多了,紀雨沐終於轉過身來,白皙的臉平靜地望著不遠處的柳菲菲,眼睛裏透露出詢問的表情--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究竟用什麽樣的辦法,才能查出事情的真相,還林品甜一個清白。

“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柳菲菲開口說道,“我要和你做一個交易。”

“什麽交易?”紀雨沐毫不猶豫地反問。

“如果我幫你查出這件事情的真相,還林品甜一個清白,你就答應我,和我遠走高飛。我可以什麽都不要,我可以不當明星,我可以不要豪宅名車,我只要你能陪在我的身邊。”柳菲菲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她的整顆心都提起來了,望著對面的紀雨沐,期待著他的回答。

她知道自己用這件事情“脅迫”紀雨沐很被逼,可是又能有什麽辦法讓他忘記林品甜而愛上自己呢?只要多呆在這個是非之地一天,他的心裏就只會裝著林品甜,她柳菲菲永遠也走不進去。

“我知道你一定會說我是個這樣自私的女人。對,我就是自私,這樣又怎麽了?你盡可以嘲笑我,但是我只想愛一個人,並且讓他也愛我,難道這樣子有錯麽?”不等紀雨沐回答,她便仰起頭,倔強地看著紀雨沐,紅著眼睛大聲說道。

出乎柳菲菲的意料,紀雨沐對她提出的交易表現得非常平靜。幾乎只是簡短的幾分鐘思索之後,他便平靜地看著柳菲菲,薄薄的嘴唇裏輕輕地吐出幾個字:“好,我答應你。”

柳菲菲一楞,她沒想到紀雨沐竟然會這樣輕易地就答應了她。看來紀雨沐還是那麽在乎林品甜,雖然已經分手了,但是為了找出事情的真相,還她一個清白,他甚至願意為此答應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

終於要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可是柳菲菲的心裏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快樂。她驚訝地擡起頭,盯著紀雨沐,呆呆地楞了幾秒鐘,紅著眼睛點頭說道:“好,我明白了。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紀雨沐的房間。空蕩蕩的房間裏,只剩下紀雨沐一個人獨自站著。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他的心裏忽然覺得更難受了。

是因為他和一個女人的感情做了交易?還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即將永遠地失去另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

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安總,事情已經辦妥了。”陸氏集團的辦公室裏,傑克輕輕地敲了敲門,隨後走進來,低聲在一臉嚴肅地低聲說道,將一份文件遞給她。

“前任陸少裁名下所有的資產,都已經秘密轉移到您的名下了,請您看一下。”傑克雙手將一份文件奉上。

安若琳接過那份文件,陸氏集團名下所有的財產,原來署名是陸世傑的,現在統統換成了她安若琳的名字。

“辛苦你了。”安若琳滿意地合上文件,自言自語地說道,“現在,陸世傑名下所有的財產都已經轉移到了我的名下,就算是他想要離婚,也別想從陸氏集團拿走一分一毫。他和葉茜,沒有資格享受陸氏集團的任何東西。”

關於私人的問題,傑克不好回答,只好客套地安慰安若琳道:“您和陸少裁是天作和地,怎麽會離婚呢。”

安若琳從自言自語中回過神來,便接著又問傑克道:“你做這些事情,沒有人察覺吧?”

“安董事長請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傑克回答道。

安若琳再次滿意地點了點頭。

“夫人,現在事情也辦成了,您看,少爺他……可以出院了麽?”傑克問道。在你陸世傑住院期間,雖然是表面上一切事物是陸亞尊安排了瑞奇去做,但是事實上,公司一切的運轉都是由傑克在背後操作的。

“恩,為了能拿到這份資產,也委屈他了。”安若琳說著,目光陷入遙遠的回憶中。其實,陸亞尊從受傷,到住院,這一切,不是意外,而是她一手策劃的。

早在陸世傑丟下一份離婚協議書然後消失的時候,強烈的不安全感就充斥了她的心。在陸家,雖然她有著尊貴的身份,高貴的地位,但是她的心裏卻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陸亞尊不是她的親生兒子,陸世傑的心裏裝著另一個女人--她安若琳在這個家裏,雖然占據著這樣的地位,但是事實上,一切不過都是表面而已,真相,她心裏比誰都清楚。

當初她和陸世傑在一起,本來就是一場交易。她用自己想要的榮華富貴,交換了自己的青春。可是現在,青春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她不知道,這場交易還能持續多久,尤其是,當她得知陸世傑已經和葉茜在一起了。

他們才是真正的結發夫妻,又有了陸亞尊這麽一個優秀的兒子,如果有一天,他們一家三口相認,加之陸亞尊在商界獨一無二的地位,那麽把她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驅趕出去,簡直是易如反掌。

雖然她的身份是冷水機集團的董事長,但是她也只是掛有這樣一個名分而已。早在結婚之後,陸世傑就已經把她“禁閉”在遠在法國的豪宅裏,數十年不能回國一趟,這樣縱然她掛有董事長的名分,卻無法真正插手陸氏集團的內務。

陸世傑是聰明的,他當然知道,安若琳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所以他用這個辦法穩住安若琳,給她陸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卻不給她任何實質上的權利。

她用自己的青春去賭自己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這樣的敗局,絕對不容許在這個關鍵時刻發生。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

於是,她便精心安排了那場謀殺。那批追趕林品甜的人,正是安若琳派過去的。而陸亞尊中的那一槍,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

陸亞尊住院了,所有陸氏集團的事務都無人管理了。安若琳正是趁著那個機會,讓傑克操縱了陸世傑團幕後的一切,秘密中把陸氏集團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了她的名下。

陸亞尊住院,不過是給她提供了這樣一個操作的時間而已。

望著那份文件,安若琳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辛辛苦苦得來的一切,絕對不容許再失去。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了。就算是陸世傑要和她離婚,就算陸亞尊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葉茜,她也可以高枕無憂了。因為,她手中掌握著陸氏集團名下所有的資產,她是永遠不會被驅逐出陸家的。

“過幾天,可以安排亞尊出院了。在此之前,出院之後,他會向所有媒體宣布他和謝藝冰訂婚的消息,這樣,我就可以徹底放心了。”一面是手下掌握了陸氏集團的全部資產,一面是在法國交上了貴族圈裏的親家,安若琳這次終於大功告成了。

“是,夫人。”傑克領命出去了。

安若琳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她再次翻看起面前那一疊文件,可是不知為何,她的心裏卻再也沒有那樣的開心了,一絲絲愁容鎖上了心頭。孤獨,除了孤獨,還是孤獨。顫抖的手指,不知何時輕輕地撫摸著脖子上那顆已經生了銹的項鏈。

她把那顆項鏈拿在手裏,似乎看到歐文峰那張熟悉的笑臉又浮現在空氣中。那張臉在她的記憶中依舊是當年那麽年輕,可是她這麽多年過去,她塗滿脂粉的臉上卻已經爬滿皺紋。

“文峰,我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安若琳望著空氣中的那個影子,微笑著喃喃自語道,“可是為什麽我的心裏卻依舊空空的,像少了什麽?現在的我,開始越來越懷念曾經我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年輕的時候,我以為金錢是最珍貴的東西;可是隨著人越來越老,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我才發現,有些東西,是再多的金錢都沒有辦法換來的。可惜當初我太不懂得珍惜,我是去了……已經沒有機會再彌補了。如果上帝可以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時光可以再倒回到二十年前,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留下。拆散了兩個家庭,讓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幸福的機會。文峰,我想,我是個壞女人。”

安若琳顫抖地自言自語著,閉上眼睛,兩顆滾燙的淚水從臉上滑落。

“安董事長,有人要見你。”

門口,秘書敲了敲門說道。安若琳睜開眼睛,將手中的項鏈重新收起來。她的情緒轉變不過是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幾秒鐘之內,臉上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不見了,恢覆了以往的嚴肅。

歐天浩整理了一下西裝,出現在了安若琳面前。眉宇間顯示著幾分逼人的英氣,一雙明亮的眸子總是炯炯有神,電力十足,顯示著他充沛的體力。高挺的鼻子和臉上十分自信的笑容讓他渾身充滿了領導者的氣息。

“是你。”安若琳的疑問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平靜,似乎歐天浩會過來找她這件事情已有七八分在意料之中。

歐天浩向安若琳微微地頷了頷首,走到安若琳面前,對她說道:“我想,安董事長一定知道我是為什麽事情而來的了。”

安若琳當然是個聰明的人,她和歐天浩之間的交集,除了她是歐氏廣告公司幕後的強硬後臺之外,那邊是她的私生女林品甜是歐氏廣告公司旗下的子公司星輝公司的簽約藝人。

見安若琳不說話,歐天浩微微一笑,小麥色的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格外迷人:“既然安董事長心裏已經明白,那我就不再多繞彎子了。林品甜是我們公司的藝人,也奉安董事長的命令,我們公司對她給與了極大的包裝和宣傳。但是現在,因為接連兩次陷入意外的事件,無論是對她本人,還是對公司,都造成了十分強烈的影響。現在各大媒體上,關於她的負面消息,已經是漫天飛了。雖然公司已經竭力組織這寫事情對她造成負面影響,但是這樣重大的消息,對於一個年齡只有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來講,的確不是一件容易應對的事情。您覺得呢?”

安若琳沈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處理的,希望你們那邊能夠多多照顧林品甜。”

歐天浩點了點頭:“這個請安董事長放心。只是,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盡快水落石出,還林品甜一個清白。不然,如果此事一直不澄清,無論對她將來的生活,還是對她以後的發展,都是極其不利的。”

安若琳的臉上帶有幾分陰沈,似乎不想再聽下去:“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歐天浩也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聽到安若琳這麽說,便起身向她鞠躬道:“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攪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安若琳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思緒再次飛回到了幾天前。就在幾天前,在宴會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她便已經在策劃另一起可怕的事情了。

安若琳坐在寂靜的辦公室裏,思緒再次飛回到了幾天前。

就在她剛剛嫁給陸世傑的時候,陸亞尊還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把安若琳當做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安若琳卻從未把陸亞尊當做過自己的親生兒子。

陸亞尊和葉茜和陸世傑的兒子,葉茜才是陸亞尊的親生母親。縱然她從陸亞尊很小的時候就嫁給陸世傑,但是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

陸亞尊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可是她不喜歡。每次當他看到陸亞尊的時候,似乎總能從那個孩子的身上看到他的生母葉茜的影子,因此,她不喜歡陸亞尊。每當她看到陸亞尊,冰冷的、想要疏遠的口氣總是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

隨著陸亞尊的長大,他對安若琳的感情從依賴變成了冷漠,尤其是當陸亞尊長大並且接管陸氏集團、陸世傑留下一份信不辭而別時,那種被拋棄的不安全感在一向孤傲的安若琳心中愈演愈烈。

原本能夠掌控一切的感覺消失了,隨著陸亞尊的長大,隨著她的衰老,似乎一切一切的事情都在脫離了她的掌控。

陸亞尊開始變得對她冷言相待,陸世傑拋棄她和前妻重聚……如同一直被困在籠子裏的即將老去的金絲鳥兒,安若琳發現自己越來越無力掙脫這金碧輝煌的束縛。

她害怕事情會伴隨著她的日漸的衰老而變得越來越失控。她即將失去那個不是親生的兒子,那個並不愛她的丈夫,還有那些不屬於她的繁華。尤其是,當她在醫院裏意外得知謝藝冰已經懷孕的時候,那種不安全感變得更加強烈起來了。

謝藝冰的陸亞尊的聯姻,是她從中一手撮合,然而謝母也只是看在她是陸氏集團的掛名總裁的份上,才會如此對她禮讓三分。可是,一旦她失去了一切,被陸家驅逐出家門,她對謝藝冰母女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沒了用的棋子。

這是一場她一個人和陸家對抗的戰爭。而謝藝冰的懷孕,無意給對方增加了新的力量,這件事情是可怕的。在她沒有掌控一切之前,她是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所以,在那場最盛大也最喧鬧的四十年陸氏集團慶典上,她安排了那個服務生的出現。

謝藝冰的流產,雖然讓她感到有一絲難過,可是一路走來,為了得到今天的這一切,已經有很多人成為了她登上天塔的犧牲品。無論是她的親生女兒林品甜,還是曾經她深愛的男人歐文生。

現在,事情已經辦好了,她終於可以長長地松一口氣了。一旦她的手中握有了陸氏集團的全部資料,將來就算她被聯合驅趕,她也不會再害怕了。想到這裏,安若琳如釋重負地微微一笑。

醫院裏所有的醫生和護士全體出動,他們全部都在辦公室裏小心翼翼地照料著剛剛醒來的謝藝冰,她的臉色蒼白,流產加上大量的出血導致她的身子非常虛弱。

“醫生,你看看藝冰的身體還要多久才能恢覆?”看到醫生給謝藝冰檢查完身體,謝母一邊替虛弱的謝藝冰蓋上被子,一邊關切地問道。

醫生的臉色有些難看,遲疑了一會兒,開口說道:“謝小姐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皮下脂肪太少,本來懷孕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現在又忽然間流產……以後恐怕不能再懷孕了。”

醫生的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讓謝母大吃一驚:“什麽,她以後不會再懷孕了?!”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時激動,說話的聲音過於高亢,便又急忙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面色焦慮地問道:“怎麽會這樣?醫生,你想想辦法啊,她將來……”謝藝冰和陸亞尊的感情本來就不好,如果將來她嫁給了陸亞尊,沒有一個孩子坐鎮的話,這段感情怎麽維系的長久?要知道一個孩子對於一個嫁入豪門的女人鞏固地位而言是多麽的重要!

醫生有些為難地搖搖頭:“謝夫人,主要是謝小姐的體質太差。這起流產事件對謝小姐的身子造成的傷害非常大,她就算以後恢覆了,在懷孕也很困難了。、”

旁邊,謝藝冰正躺在床上,雖然緊閉著眼睛,但是醫生和謝母的談話還是一字不漏地傳入她的耳中。

難道為了嫁給陸家,她已經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了麽?她再也不能懷孕了,再也不能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了麽?

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了。謝藝冰閉上眼睛,兩顆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下來。

“誒誒,快看,那個劉禿頭在辦公室呢。”兩個護士躡手躡腳地走到劉醫生的辦公室前,竊竊私語道。

那劉醫生雖然才不過是個中年人,但是已經因為“苦心鉆營”,一心想著要攀上主任的位置,為了這個勞累的謝了頂,那些醫生和護士,平日裏見了面都一口一個“劉醫生”,背後卻都喊他“劉禿頭”。

兩個護士小聲嘀咕了一陣子,商量完對策之後,就敲了敲劉醫生的門。劉醫生正笑嘻嘻地坐在辦公室裏,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女士手表,聽到敲門聲之後,急忙把手表收了起來。

“劉醫生,好漂亮的手表啊。”護士不等他回答,已經推了門走了進去,眼尖地盯著他還沒來得及藏好的手表說道。

“你們兩個來找我有什麽事兒?”劉醫生瞟了一眼兩個護士,一本正經地問道,故意岔開話題,不讓她們繼續停留在自己的手表上。

“我記得謝夫人的手上也有一個這樣的手表呢,不知道怎麽就跑到劉醫生這裏來了?”那兩個護士偏偏不放過這個話題,揪著劉醫生追問道。

“謝夫人能有,我就不能有麽。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情來問我?”劉醫生有些心虛,聲音也提高了幾倍。

兩個小護士在一陣逗弄之後,便變了臉色,道:“實話跟你說吧,你跟謝夫人在醫院走廊裏的事情,我們看到了。我知道一定是關於謝藝冰的事情,你們聯合起來,向少爺隱瞞了什麽,對不對?”

額頭的汗頓時冒了出來,劉醫生提高聲音呵斥道:“亂說!哪有的事?謝小姐的病情你們都是知道的,我能隱瞞什麽?而且陸少爺那麽威嚴,我膽敢向他隱瞞,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兩個護士冷笑一聲:“哎喲,原來劉醫生也是個聰明人啊,知道向少爺隱瞞事情,就是在自尋死路。既然你自己都清楚了,那你肯不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們?”

劉醫生急忙心虛地擺擺手道:“我沒有向少爺隱瞞什麽。”嘴上這麽說,額頭上的冷汗卻已經還是啪嗒啪嗒地滴在桌子上,劉醫生隨手打開一份病例,企圖掩飾自己眼神中的慌張。

一個護士用胳膊肘捅了捅另一個護士,故意裝模作樣地說道:“小薇,看來劉醫生是不打算把這件事情跟我們分享了。既然這樣,我們不如親自去找少爺來問好了。”

另一個護士很配合地點頭道:“說的也是。看來劉醫生是想讓少爺親自來詢問這件事情。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再問了,免得把人家劉醫生問急了。”說完兩個護士便相互使了個顏色,佯裝要走出去。

這下劉醫生慌了神兒,一旦陸亞尊追問起這件事情來,他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光是陸亞尊的威嚴,想想就已經讓他嚇得掉了半個膽兒。

想到這裏,劉醫生急忙喊住那兩個轉身欲走的護士:“等一等!”

兩個護士見劉醫生上了鉤,彼此會心一笑,又轉過身來看著劉醫生。

“你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你們看上了這塊手表,我現在就把這塊手表給你們,求你們不要去找少爺好麽?”劉醫生換了一副請求的口氣,有些戀戀不舍地把剛才塞進抽屜裏的意大利手表拿了出來。

其中的一個護士走到劉醫生面前,認真地對他說道:“實話跟你講吧。今天我們來找你,不是為了要你的手表,也不是為了向少爺告狀,我們純粹了是為了報覆謝藝冰那個女人。當初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扇我們的耳光,現在是我們報仇的時候了。只要你把她懷孕和流產的真相告訴我們,我們在少爺面前會絕對不會揭發你。我們只是為了報覆那個女人。”

劉醫生聽著兩個護士的話,心裏簡直比貓抓還難受、告訴他們真想吧,就是出賣了謝夫人,必定會得罪她;不告訴她們真想吧,一定會得罪少爺。

得罪謝夫人總比得罪陸少爺好,雖然這兩個哪個都不是好惹的,但是得罪少爺的後果會更加恐怖。想到這裏,劉醫生只好拉著一張苦瓜臉,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其實,謝小姐懷的,根本不是少爺的孩子。流產一事,也是謝夫人背後操作的,根本和林品甜無關。謝小姐在流產前服用了大量的墮胎藥物,流產是遲早的事情。林品甜只不過是順便當了個替罪羊罷了……”

兩個護士心中的猜測頓時得到了證實,不由得面露喜色:“果然被我們猜中了!沒想到謝藝冰在少爺面前裝得端著儒雅,背地裏卻是這種下三濫的女人!都快跟少爺訂婚了還懷別人的孩子!謝藝冰,你想不到吧,現在你也有把柄落在我們手裏了,誰會笑到最後,我們走著瞧。”

陸亞尊高大的身子在醫院的長廊裏出現。他的腿已經完全康覆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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