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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我倒頭睡著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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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擔任迷惑任務的是考生,共十組30人,每組配所謂執行上忍一名。

就在昨天夜裏,吾等明面上的人物已和前來接應的木葉向導成功匯合,邁出了通往未來“砂隱殖民地”的第一步。具體行軍路線是如下:木葉數人在前方帶路,載著大蛇丸的風影輦轎在兩路忍者的護送下緩緩前進,考生大部隊跟在後面,最後再加幾名木葉忍者墊底。

由於有風影輦轎拖後腿,整條隊伍的速度都被帶緩了不少,對於我們這種日行八百裏的優秀忍者來說,此等龜速與爬行無異,不僅如此,在某些年輕人的眼中,可能爬行還快得多。

我無語望向身邊的智久次郎。

少年的青筋在臉上突突地跳,渾身繃得緊緊的,仿佛下一秒就能飛撲出去來場狗咬狗。忘了說了,走在他前面的是中二狂魔我愛羅。我默默嘬著山口由良私給我的棒棒糖,雖心中萬千期待雙狗大戰的好戲,然深知豬隊友欺軟怕硬的性格,也唯有靠腦補略過幹癮。

智久次郎因為克制憤怒導致渾身僵硬,走路一擺一擺跟只鴨子一樣,我躲在邊上憋笑憋得渾身發抖簡直憋出內傷,腳步受到顫抖上身的影響也顯得搖搖晃晃。在肅穆整齊的忍者隊列中,我倆癲癇患者般的行徑看起來十分異常,於是IQ20的風太郎的關心終於姍姍來遲:“次郎,千和,你們還好嗎?是不是太累了?……”

智久次郎頭頂猛地多出一個十字路口,我頓時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天惹嚕,憋得渾身疼!

然而風太郎毫無知覺喋喋不休:“千和你臉色又差了!啊,次郎你也是!你們哪裏不舒服到底得了什麽病?要不要緊啊?……”

風太郎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那麽可愛。我的天我已經走不動路了,不知道智久次郎能撐到什麽時候。

“沒事……”我越過智久次郎搭住風太郎的背,另一只手捂住臉,從喉嚨縫裏憋出幾個字,“我們……很、好……噗呵呵……沒事!”

笑聲一旦溢出來根本停不住,智久次郎聽到之後渾身繃緊得更厲害,唰唰加快了步伐。而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

媽媽你看鴨子進化成了唐老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媽呀佳惠子快救我!

憋了一上午的笑點全部濃縮在嗓子眼兒裏,此刻陡然爆發出來威力不可小覷,我頓時兩滴眼淚飆出眼眶飛濺到手鞠背上,嘴裏的糖滾到勘九郎腳下,同時整個人趴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可是砂隱實在太嚴肅了,我不過笑笑整隊人都停了下來,原本用來看我愛羅的看怪物眼神現在全用來看我。

可我完全顧不得這些!

智久次郎真的超好笑你們快看他!豬肝色的臉頰唐老鴨的身子活脫脫一只北京烤鴨你們快看啊!好煩啊完全停不下來,肚子好痛我不想笑了風太郎救我!媽媽真的好痛我沒有力氣了,勘九郎站那麽遠幹什麽我要死要死要死啊救命!我愛羅你才是怪物有什麽資格看我,你好好看看智久次郎保證砂之鎧甲都笑裂!

風太郎擔憂的聲音傳入耳中:“千和……”

不要理我,我壞掉了……

求你們別看了我停不下來。

都怪智久次郎啊我去!

已經渾身發軟的我一邊抽抽一邊顫抖著豎起一根中指:“智久……次郎……”

那孩子頓時不好了,渾身顫抖一看就是火山爆發的預告。

可我覺得更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疼……哈哈……智久……”

“百!折!千!和!——”憤怒的小火山終於爆發了,我想隊伍這下該徹底走不動了。

智久次郎猛地撲上來跟我滾成一團,我渾身癱軟根本沒力氣反抗,任由他揪住衣領,自己繼續腦補他裹在面皮裏的烤鴨狀,不行,又來了……

“百折千和!風太郎你給我讓開,我要打死她!”

智久次郎跨坐在我身上怒吼,拳頭眼看著就要落下,一聲怒斥眾人耳邊炸開:“誰在吵,站出來!”

隨著列隊上忍的喊聲,不明真相的吃西瓜群眾頓時退開三丈把我們仨露出來。

風太郎把智久太郎拉開,我拍拍屁股站起來,二人立正,我立不正。

“吵什麽!”

“報告!”這是風太郎,“我的隊友智久次郎、百折千和身體不適,請求休息。”

列隊上忍用力打了智久次郎一拳,問:“你生病了?”

智久次郎一個踉蹌,狠狠瞪了風太郎和我,喊道:“沒有!”

列隊上忍走到我面前,我本來人都是彎著的笑意未盡,看他來了趕緊繃直身子大喊:“我有病!”我看我真的有病。

“什麽病?”

“報告,我來大姨媽!”

“噗嗤……”群眾圈中爆出一串妹子銀鈴般的笑聲,卻礙著列隊上忍在不能太大聲。

我才想起“大姨媽”這詞就給女性同胞科普了,列隊上忍完全沒在狀況。於是我湊到他耳邊說:“就是……”

那貨一把把我推回來:“大聲說!”

“報告,我痛經!”對不起全組小夥伴,要死我們一起死吧,我理解你們的痛苦。

列隊上忍聽了我的話也不好了,我趕緊體貼地說:“我沒事兒,可以繼續走。”

“嗯。”和智久次郎如出一轍的臉色有所緩和,然後他又轉向智久次郎,“無故擾亂隊伍秩序,到後面罰跑!”

智久次郎急了:“憑什麽!”

“負重五十!”

“我……”

“七十!”

智久次郎狠狠瞪我一眼,從裝備車上取七十公斤的包跑去了。

我的天,你看他更勝從前的怒火……

“嗯?”列隊上忍睨我一眼。

一秒嚴肅臉。

列隊上忍走後,風太郎偷偷湊過來問我詳情。

我說:“你不覺得智久次郎走的時候像只被火烤炸毛的鴨子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前後左右猛然發出一陣爆笑。

“風太郎、百折千和、手鞠、勘九郎、野間晴……各負重五十,跟到隊伍後面!”

不……

讓你們偷聽!

不過又要見到鴨子了怎麽辦?噗哈哈哈哈……

笑出腹肌笑裂蒼穹算什麽?

老子笑裂腹肌笑出蒼穹根本停不下來。

百折千和今天壞掉了!

今年砂隱的隊伍也算壯觀,前面寒寒酸酸一小撮人進了木葉,等了十分鐘後面浩浩蕩蕩跟上負重奔跑的考生大部隊,其他村子不知要為我們砂隱忍者的吃苦耐勞如何動容。

“大家加油,馬上就是木葉村了!”風太郎邊跑邊鼓勵小夥伴。

我說:“省省吧,就這麽點負重跟訓練比起來那是小菜一碟。用不著鼓勁兒……”

“你當然沒事!”旁邊怒氣沖沖的是智久次郎,馱著隊伍中最沈負重的他還有力氣跟我嗆就說明沒事兒。

我擦擦他額頭的汗:“別鬧了,跑完就是勝利。”

“你滾!”

“唉,年輕人就是火氣大。”我嘆息。

拒絕風太郎獻殷勤幫背包的手鞠道:“確實。”

沒有人給獻殷勤也沒有獻殷勤對象的勘九郎點點頭:“智久次郎,男人要多擔待。”

智久次郎怒不可遏。

我說:“全員戒備,鴨子來了!”

又是一頓爆笑,智久次郎的仇恨槽瞬間拉滿。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感謝自身負重七十斤又在群眾鄙視下“大義凜然”承擔我的五十斤的智久次郎同學,哪怕我的痛經只是善意的謊言,但這並不妨礙他獲得“感動砂隱十大人物”的殊榮,另外,我現在認為攻占木葉的計劃並不困難,甚至是唾手可得的——把智久太郎扔進去就好了嘛!

在別村忍者或敬佩或鄙夷的目光中,我軍正式開入木葉大門。

對於沒出過沙漠的砂隱忍者來說,木葉的富饒和安逸令人流連忘返,本來一路上的古木森林就已經叫他們大開眼界,現在看到木葉村的正臉,這群可憐的孩子早就忘記旅途的疲勞忍不住東張西望,要不是上級要說幾句話早撒丫子野開了。總覺得丟人……

聽完上級發言,雙方領導人轉戰辦公室進行友好會晤。木葉忍者帶我們來到考生公寓,然後不幸地告訴我們,由於今年中忍考試的報名人數超出預料,導致公寓房間不夠用,因此我們要委屈一點四人一間。這意味著什麽呢?就是說我跟馬基班同屋。

分完寢室的我沒什麽大的情緒起伏,畢竟這麽多年都過來了,現在不過是把床靠攏了,更何況我愛羅還不睡覺。反倒是山口由良很不舍的樣子,還有風太郎,眼睜睜看著我跟馬基班走眼淚都快出來了,我蠻感動的,但不久反應過來這小子根本嫉妒我占了手鞠便宜!他安安靜靜攪基比較好,看智久次郎高興的。

呵,鴨子。

手鞠等人把行李扔進房間,看我還楞在門口招呼道:“千和,東西放下,一會兒下樓吃飯。”

“哦。”我應了一聲進門。心想這門牌挺有意思的,666。

我把包打開,衣服拎出來,剛想塞櫃子裏,忽然楞住了:“手鞠,你櫃子放不放得下?”

“塞滿了……勘九郎,把你的傀儡拿出去!”

我無奈看了眼略顯空曠的衣櫃,把自己的衣服掛上去,用力往遠離我愛羅的那邊挪了挪。

“快走。”我愛羅早等在外面,出聲催促。

我們十六倍速收拾完迅速出門。

我愛羅走在我後面,他的視線冷冷掃過我,那副冰涼的綠眸,仿佛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裏,而我微微一笑。

矮子。

他再次奇怪地斜(向上)睨我。

“我愛羅少爺,怎麽了?”

他雙手環胸:“哼。”我當時就想請他來一碗耗子藥拌飯,可是念在他中二期正裝逼我不好表現得那麽明顯,於是我輕聲關懷道: “我愛羅少爺,您要去吃飯嗎?”

他闔了闔眼,略蹙眉頭。這就是說“要”了,我愛羅的嘴長了跟沒長一樣也不知待會兒耗子藥拌飯怎麽吃。話雖這麽說,但我從頭到尾沒動過跟他同桌吃飯的念頭,不是因為我倆的關系,而是我早跟風太郎他們約好了浪木葉,誰高興跟他一起啃盒飯。我說:“你也知道我砂隱人吃不慣木葉的東西,剛剛還負重五十跑了一上午,有些累了。況且,我還痛經……”

我還沒來得及捂住肚子來個“我痛經痛不欲生但沒事兒只要你開口我還是會陪你們一起吃飯”,我愛羅擡腿就下樓了。手垂下去馬上就要“痛不欲生”的我勾著腰楞了半天,反應過來這是請假成功了。一意識到這振奮人心的消息,我渾身一抖立馬躥過窗戶蹦到了樓下,回頭一看泱泱人頭塞滿食堂,長的短的什麽都有,一律端著盤子排隊打飯,其中站了一個身量不高但自帶低氣壓的紅發小子,正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啊,好疼!”我一手捂住肚子跪倒在地。

我愛羅默默把視線收了回去,那神情仿佛在說看我一眼都是對他眼睛的強|奸。

我半點想上他的意思都沒有,不僅如此,我看他那紅配綠的長相才是對我審美的惡意輪|奸,為了避免視網膜遭到敵軍重創,在他轉頭的瞬間我馬上爬起來跑了。急需風太郎的婊砸臉拯救世界!

組裏三人等在公寓大門口,偽娘風太郎見到我立刻賞了個熱烈的擁抱,我欣賞他的懂事體貼。“木葉烤肉拉面秋刀魚最好吃,三色團子也比砂隱正宗不少,你們想吃什麽?”

山口由良奇了怪了,不在任務狀態的他開啟話嘮模式:“小千和你怎麽這麽清楚?以前來過木葉嗎?我也就來這邊出過兩次任務,不過都是上面安排的工作餐,沒吃過你說的那些……你怎麽會知道?”

智久次郎習慣性貶低我:“她也就能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我拍拍他的肩頭,道:“見識淺我不怪你,見識淺還看不起別人就是你的錯了。不知道有種東西叫《旅游衛視》麽,烤鴨次郎?”

“你……”

“我就是比你聰明比你強。”我笑道,“給你個忠告:不出千,不清賬,少拍皮球多看報。”

烤鴨次郎頓時炸了:“你還不出千!”

我剛正不阿:“不出。要是出千我認你當兒子。”

智久次郎眼看著就要掙脫風太郎的懷抱,好在山口由良及時站出來:“一個小隊要團結,次郎你說不過小千和也不能向隊友出手,小千和你也少說兩句。不是說要吃飯麽,這樣,你們誰願意握手和解,老師請誰客怎麽樣?”

我握緊智久次郎的手:“對不起。”

“你……你走開!”

他是一只命中註定自己付賬的烤鴨。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上突然爆發出對次郎的愛意W

是粉不是黑,是粉不是黑,是粉不是黑,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所以這章說了些啥啊都【扶額

☆、少主看我

在外吃飯,特別是小飯館裏吃飯的時候,我們總能體會到社會生活的百態,以各種奇妙的方式得知千裏之外某個毫無幹系的人的所作所為,如果你願意日日沈浸於此,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了解那個人每日的行程。這聽上去很有楚門的味道,但確實如此,我想如若不是飯館裏的小道消息的數量龐雜且真實性難於考證,它將成為情報部門最推崇的情報獲取之路。

我聽到了許許多多存在於漫畫與傳說中的名字,還有幸邂逅了一部分。

智久次郎興沖沖地把肉片放鍋裏,勤快地翻身撒孜然,山口由良把它夾進我的碗裏,我吃了。

把自己視作肉片專屬者的智久次郎眼看著就要爆了,機智的我皺起眉嫌棄道:“老了,智久次郎你會不會烤?”

“你行你上!”

他話音剛落我早已一片羊肉下去,來回翻了遍沾了醬塞他嘴裏。

“這才叫烤肉。”我頗為同情,“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為之一怔,智久次郎更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手一抖整瓶油抖落進烤鍋:“你……你有病!……”

我沒有怪他,把油瓶撿回來放正了,沈痛地說:“年年吃著烤成橡膠的肉片長大,也難怪十二歲過不了155厘米大關。真的,我心疼你。”

“哈哈。”這是山口由良。

“噗嗤。”這是風太郎。

“我哪裏矮了,風太郎比我大兩歲也沒你高!”這是炸了毛的鴨子次郎。

“看辮子就知道我們風太郎走的是柔情路線,你呢?你柔情?你有那臉嗎?想帥又比不過我……”嘲諷中我夾起鍋裏的肉片送給山口由良,一心找詞反駁我的智久次郎絲毫未發覺第二塊肉已被成功絞殺。

但我輸了,我以為他會沖我喊“神經病”,這樣我鄙視他詞匯貧乏但不會認為他蠢,可我忽略了年輕人的創造性,他憋半天,最後竟大喊一聲:“我可是天生的大英雄!”

我不敢肯定他是否覺得自己萌萌噠,在過去的十二年中他一直被我壓著打,但在此刻他終於用自己的方式,狠狠打了我的臉。我不得不承認他智商感人,但這種感動不是對他腦癱兒童努力自學說話的感動,而是對風太郎拉低團體智商能力的又一次全新認知。想當年的智久次郎也是帶領“智久組”掃蕩全村的扛把子,跟他以隊友身份親密接觸了幾個月,竟連那份血性都化作了仗義的救世情懷。

聽聽,“我可是天生的大英雄!”我以前三歲的小表哥都沒臉說這寡廉鮮恥的話。

風太郎他有毒!

我感動地把第三塊肉夾給風太郎,然後鄭重地親手烤了塊牛肉裹上生菜葉送到智久次郎盤中:“感謝你,正義的小夥伴。”感謝你,替我阻擋了風太郎的多年頭腦風暴的轟炸。

大約是我的神情過於悲壯遮掩了眼中的感謝,也可能是正義的小夥伴主板配置太低端,總之他並沒有解讀出我發自肺腑的感恩,反而猛地跳起來說:“你的意思是說我長不高嗎?”

對此我腦回路理解不能,風太郎也楞住了。

這時山口由良搭錯了一根筋,語重心長地說:“次郎,老師我可是十三歲就170厘米了,現在才能有一米八的身材。要當風影的男人,沒有一米七五可不行!”

誒,如果我沒記錯,我愛羅的人設最高的劇場版也就一米七三。我只吃肉不吃飯你可別逗我。

搞不懂他們的邏輯,我把生菜包肉塞進智久次郎嘴裏,順著話頭說:“不挑食,身體好,蔬菜包肉長得高。”

智久次郎有習慣性反駁我的習慣,但他深知我懂得比他多,並且今次邊有老師的點頭相助,於是他放棄治療憤憤坐下吃起肉來,我想他一定把肉當成我或者我愛羅了,否則絕不會把一塊牛肉嚼出吞天滅地的氣勢。

我為成功阻止了正義的小夥伴的暴走感到萬分自豪。

可是我錯了。智久次郎再次用實際行動打了我的臉。

我認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正在由自己的座位飛往對面的路上。幾秒後,我的身體保持著遭受突然襲擊的應激姿勢狠狠砸在了一個人身上,通過背後感受到的手臂力度角度的分析,我得知這是位忍者,性別女,籍貫木葉,有一雙紅眼睛和黑頭發,長得挺可愛。

我收回視線,轉過頭望向智久次郎,六把苦無飛了過去。智久次郎矮身躲過,剛想反攻被及時趕到的山口由良抓住手腳,而我順利在他背上著陸,三拳頭下去才被風太郎扯走。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轉眼其樂融融的烤肉店就成了鬥毆現場,不明真相的群眾楞楞看著我們。

智久次郎喊:“百折千和我忍你很久了!別讓我看見你,不然下次沒人救你!”

我就笑了:“你打得過我?”

山口由良對爭吵熟視無睹,一看桌面沒有大礙,給我個“你速戰速決我先吃放心會給你留的”眼神坐下就吃。

“你們不要吵了。”風太郎樂此不疲扮演言情劇裏的和事老,不過更像夾在男一和男二之間的女主角。

這時智久次郎揪著他喊:“風太郎,你選我還是選她?”

風太郎竟為難起來。

“別……你倆好,我不摻和……”堅決速戰速決。

“不行!”風太郎痛心大喊,“千和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會放棄智久次郎,也不會放棄你的。你呢?”

我沈痛扶額,剛想答“我選擇放棄”,一個豪氣幹天的聲音從我腦後響了起來!

“說得好,是朋友就應該永不放棄啊!”

我渾身一顫,機械地一卡一卡扭回頭。看見那張六撇胡子的貓臉瞬間,我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跪下去求抱大腿。

少主,請帶我裝逼帶我飛!

鳴人很有氣勢地走過來,我想除了盛怒的智久次郎我們都發現了周圍人群的異樣,不過風太郎不明原因,只是疑惑地皺了皺眉。少主上前露出一個燦爛——我更傾向於用“稀爛”來形容——的笑容,對風太郎說:“是朋友就絕不能放棄啊!”

風太郎嚇蒙了,傻傻點了點頭。

鳴人硬生生轉折:“我叫做漩渦鳴人,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風太郎……”我的隊友怯怯伸手去握了一下,才記起要介紹我們,“那個,這是我的老師山口由良,這是百折千和、智久次郎……”

山口由良深有長輩風範地笑了一下,患有“陌生人群裝逼癥”的可憐鴨子哼了一聲不說話。

“我是百折千和,叫我千和就行,與你成為朋友是我的榮幸!”我鄭重地向日思夜想的少主伸出友誼之手,其他三人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人們總是這樣,當我說假話的時候個個信以為真,說實話卻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我何止是榮幸,我簡直一輩子八輩子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鳴人少年,以後凡事多擔待,揍我愛羅的光榮任務就交給你了,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此刻鳴人的眼中有幾分顫抖的動容,想必他也覺得不可思議。當然也有懷疑和戒備的雜質閃過,但他依然選擇將上身前傾,右手蹭了蹭,慢慢貼上我的四指,輕輕用力往下壓了兩下,迅速撤回,是個需要反覆訓練、標準過頭的握手禮。

我忽然楞住了。

不是因為對於鳴人獨自一人反覆練習握手禮的同情,而是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掌心的溫度。在那個九年前命運的一天,我站在夜叉丸身邊,強光燈照著我們,我緊繃身體把手伸出去,對面的孩子緩緩把手擡起來,卻由於失去鐵鏈的牽絆把我嚇出三米遠。但我記得他碰到我瞬間手指的溫度,涼涼的,血液過於激動地往心臟奔流,所以指尖滿是驚喜和惶恐堆積起來的涼意,那是對待最珍愛的至寶的溫度。

時至今日,我還清晰記得,他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和舉在半空中失魂落魄的一只手。

我看向漩渦鳴人,他眼底也有一絲慌張。

“我也很高興……”鳴人抓了抓後腦勺,又說,“不過,我現在有事要趕緊去做,所以……明天再請你們吃一樂拉面吧!”

我想,又是一張飯票。

我說:“你去忙吧,明天中午我在一樂等你。”

你看,一定要委婉地把時間地點說清楚,否則就是空頭支票。

鳴人元氣滿滿地點了點頭,回身沖自己坐的位置喊了句:“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對朋友不會放棄。有話直說,說到做到,這就是我的忍道啊!”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那裏還坐了個人,正好是剛才我砸到的紅眼睛萌妹。她聽了鳴人的話,在面前的白板上塗塗畫畫,然後舉起來:“加油。”

“嗯!”鳴人道,“那麽再見了!”

我們象征性地揮揮手,那萌妹也走過來,看樣子要是離開。我心想剛剛砸了人家還是道個歉:“對不起。”

她沖我笑了一下,你懂嗎,那種滿滿凈化之力的萌軟微笑,殺傷力巨大,簡直是對我渾身細胞的一次洗禮,直到她消失我都緩不過勁兒來。

看看智久次郎,我卻很快淡定了。

如果說我是洗禮,那鴨子就是血洗了。我幾乎能看見他渾身蒸發出來的粉色氣息在胸口凝固成粉色愛心,血槽清空的警報在他頭頂不要命地烏拉烏拉響。他用生命向我們完美詮釋了,什麽叫做一見鐘情。

可即便如此,同伴們還是對我更感興趣。

“千和,你不是說帥氣的人從不主動交朋友麽,為什麽今天要跟那個人交朋友?”回家路上風太郎還在問。

山口由良也在一邊添柴:“是啊小千和,當年你都沒有主動跟我交朋友!”餵,你委屈什麽,當初不是你自己死皮賴臉非要幫我的嗎?

“因為這個人值得交。”我斬釘截鐵。任他世事變遷、滄海桑田,鳴少主的大腿一定要牢牢抱緊。

然而群眾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信,連自紅眼小姑娘走後就開啟春天模式的智久次郎都特地抽空賜了我質疑一眼。

我仰天長嘆,為何對於平白的真話,世人總偏好綺麗的謊言。

於是我半憂傷地說道:“最近我愛羅吃得多,手頭有點緊,你看今天就是山口老師請的飯。”

“那跟你交朋友有什麽關系?”

“你沒聽他走前說的麽,明天請我吃一樂拉面。”我深深嘆了口氣,“這樣,我又能撐一天了,只是不知道後天怎麽辦……”

風太郎憐憫地望著我,好像對我饑荒三個月的痛苦感同身受,緊緊抓住我的手說:“千和我請你,別擔心,我不給你清分!”

“嗯!”我重重點頭,又遲疑地說,“可是……如果只是你請我,想來是負擔不了的。我想吃炸雞壽司拉面牛排火鍋木葉特產的三色丸子小魚幹……”

我每說一樣,風太郎的眉頭就皺緊一分,最後眉頭皺得不能再皺只好打斷我:“這麽多我媽媽給的錢確實不夠……”

我惋惜道:“唉,那就算了。看來這些東西,手鞠是註定沒福氣享用了,明明她最愛吃了……”

“不過我還有存款!以後你把手鞠公主叫出來我們一起吃吧!”土豪風太郎還生怕我不信地把滿滿當當的錢包拿出來。

很好,一號隊友攻略成功。

“可是,風太郎,我還是不能這樣對你,我們吃了你怎麽辦?我們總是良心不安啊!”

“只要是為了手鞠公主……”

我連忙堵住他的話:“我看,你還是多找幾個人比較好,這樣手鞠也吃得放心吃得安心。”

風太郎再蠢也跟我混了快十年,情商爆表,立刻明白我瞟眼的含義,話鋒馬上轉向山口由良:“山口老師,千和好可憐,你多請她吃幾頓吧!”

“當然沒問題,我可是最喜歡小千和了!”智久次郎是對的,山口由良確實偏愛我,廢話三個大老爺們兒就我一個黃花大閨女,不疼我疼誰?他嫉妒,他嫉妒他有本事也來大姨媽啊!笑話。

二號隊友順利攻略。

我挑挑眉,風太郎忽然嘆了口氣,很是同情地看著智久次郎。

“你也請千和吃飯怎樣?次郎,次郎,次郎……”

風太郎叫了好幾遍,終於讓智久次郎回過神來,他暈暈乎乎“啊?”了一聲。

風太郎說:“好不好?”

烤鴨同學猛地噗嗤一笑,癡癡地說:“好……”

大家都知道完整版是:好可愛的女孩子。但是他們不會拆穿我。

山口由良大聲宣布:“那好,以後大家輪流請千和吃飯!”

“好的!”

“謝謝!”

“什、什麽?……誰要請她啊!我沒說過!餵……”

三號隊友攻略成功。

晚上就寢之時,風太郎非常殷勤地送我回“666”病房,手鞠向他道謝,然而“謝謝”還沒說完他就怪叫著捂臉跑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好好心疼了一把,想他多年潛心研究窮搖學,好不容易混了張博士文憑,在女神面前卻還不如一張廁紙有用。

手鞠一邊鋪床一邊奇怪地問我:“他怎麽了?”

我說:“他自卑。”

手鞠不解。

“為他成為‘理論上的八尾人柱力,行動上的一尾人柱力’感到羞恥。”我說完看手鞠還是一臉迷茫,補充道,“八尾人柱力身高一米九六。”

手鞠不道德地笑了。

窗臺上的我愛羅把頭偏過一個角度睨了一眼,我們趕緊啥事兒沒發生地鉆進被窩。

這時候馬基和勘九郎走進來,看見手鞠縮在被子裏抽抽,問我:“手鞠怎麽回事?”

我看了看我愛羅,說:“沒什麽,被命運的海拔調戲了。”

“嗯?”

“有個矮子撞她了腰。”

勘九郎感嘆道:“那這人真矮。”

“是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的長。”

“就算長也不會多高。”馬基放下水杯接話,肯定的語氣神不知鬼不覺地補了重重一刀。

“如果是女孩的話倒還說得過去,萬一是男孩可就慘了……”勘九郎說著蹦了蹦,無聲彰顯自己的身高。

看著我愛羅僵硬的背影,我道:“好像是個男孩,對吧手鞠?”

笑成蝦的手鞠隔著被子點了點頭。

勘九郎渾然不覺又來一刀:“真可憐,長那麽矮簡直是他全家的煩惱。”

此時我愛羅猛地站了起來,兇狠的眼神剜過所有人:“閉嘴。”

大家緊張兮兮地盯著他,我愛羅冰冷地盯著我,最後化作砂子瞬身而去。

勘九郎驚魂未定,小聲道:“你哪裏惹到他了?”

“可能是太吵了吧,他不喜歡。睡吧,他就在屋頂,讓他靜靜地裝逼。”

“嗯,晚安。”

“晚安……馬基老師你也回自己屋吧,晚安。”

“多謝。”

“不客氣。”我說,“手鞠你也好好睡。”

回應我的是不停的抽搐。

但是說完晚安三小時的我依然沒有睡著。

就著月光我看著自己的右手,背過去,像是要捕捉月亮一樣緩緩收攏。

砂瀑送葬。

是不是主角村的月亮都開掛,一切沒有異常,我卻覺得手上很不正常。就像今天鳴人以前我愛羅碰到它時那樣不自然,又冷又燙。

睡著前我想,今夜的風兒有些喧囂。

作者有話要說:

☆、兩逼相裝,分外眼紅

作為一個被三個男人包養的……我知道,我配不上“女人”這個詞,我重說,作為一個被三個男人包養的帥哥,我有了源源不斷浪的資本,再加上早上手鞠品嘗過風太郎殷情來的包子後龍顏大悅,土豪風當即表示今晚的盒飯給我多塞倆鹵蛋,完後我向手鞠透露風太郎找到了一條不得了的白吃之路,我倆身為他的好村友好戰友必須幫他分擔,手鞠痛快的交出了未來數日的午飯時間。

吃完早飯大家在訓練場接受輕度訓練,習慣了極限挑戰再讓我們做早操跟玩兒似的,列隊上忍一看眾考生漫不經心的磨洋工,大喊一聲“負重七十”,場上的漫不經心霎時變成熱火朝天。

但總有些人是例外的,比如我,比如智久次郎。我那是有正當理由,經期過度訓練是要出人命的,不是說我要沒命,是說我有可能失去孕育新生命的能力,列隊上忍就算不為我的未來考慮也要為我們砂隱的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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