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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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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眠兩只手撐在桌面,往後仰著,眼皮垂下,視線無意識放在男人腹肌上,不過一會,回過神來,便又迅速挪過視線,側過頭去看右手邊的綠植盆栽。

一小會,棠眠問,“我能下去嗎?”

垂眼便能瞧見男人腹肌,而且她小腿還碰著他的大腿,這種姿勢有些怪,棠眠有些不習慣。

周珩垂眸瞧著她躲閃的視線,瓷白嬌嫩的臉蛋側對著她,烏黑秀發別在耳後,一只圓潤地耳朵正對著他。

女生耳朵一般都比較小,棠眠地也一樣,耳垂泛著通透的白,十分小巧地一只。

眼眸微深,周珩低下頭,薄唇展開晗住,牙齒咬了下她的耳垂。

棠眠只覺得耳朵一熱,下意識低叫了聲,嗓音又驚又軟。身體大幅度往後撤,擡手去捂耳朵。

周珩黑眸瞧著她,嘴邊落了空,他眸底有些深。

棠眠是覺得男人起了那方面的心思的,畢竟兩人在一個房間,棠修文睡了,幾乎就相當於孤男寡女,周珩又是洗完澡,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但她並不想在她的房間跟周珩做那種事。

遲疑一秒,棠眠低聲拒絕,“小修在房間。”

周珩扯開身,坐在她書桌前的椅子上,嗓音低沈,“我並沒想做什麽。”

棠眠默了會,他說他沒想多什麽,那她剛剛那句話就是她自己腦補過多。

又安靜了好大一會,她沒說話,只是手撐著桌面,跳下了桌子,往房間外走,“我去看看衣服好了沒?”

“不用。”周珩說。

“嗯?”棠眠以為聽錯。

“你去叫林夏,車裏有備用衣服。”

棠眠沒多想,應了聲便出了房間。

走到一樓時,記起周珩將她堵在書桌上,警告她的話。

周珩這種事業有成,業界內名聲顯赫的金融大佬,要是背後傳出新婚妻子出軌,臉面確實不怎麽好看。

所以這也解釋周珩為什麽要進來房間,不過是來警告她一番。

林夏將一整套衣服遞給她,棠眠提著紙袋,上了樓,將衣服給了周珩。

周珩轉過身,背對著她解開浴巾。

在浴巾從他身上掉下去前,棠眠率先出了房間。

不過五分鐘左右,男人便換好了整身行頭,下了樓。

棠眠跟著他到了門外,他也沒再說話,上了車,林夏便將車開走了。

回了房間,棠眠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漱。

洗浴櫃上隨意放著周珩的西裝褲和一條灰色四角內褲。

棠眠抱著睡衣,站在門邊默了許久,才走去洗浴櫃前,將內褲丟進垃圾桶。

反正周珩也不差這一條內褲。

西裝褲她拿去樓下丟進了洗衣機裏。

洗完澡棠眠靠著床頭,房內開著空調,吹著涼絲絲的風。

伸手給棠修文扯好被子蓋住他的小肚子,棠眠倚著抱枕,刷著網頁。

許是這幾天晚上都要應付周珩無止境的欲|望,以前這種飯後自由自在唾手可得的平淡日子,現在她只覺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全身心都放松著。

微信響了聲,是陳歌發來的。

棠眠記起在酒店時陳歌給她說的約拍,點進微信去看。

陳歌:這是我朋友的微信號,你加一下,方便你們溝通薪酬和拍攝方面的問題。

他隨即又推過來一張微信名片。

棠眠給他回覆過去,

-謝謝。

陳歌發來一句,

-沒事,我媽這兩天還念叨著你,要我多關心些你的情況.

-替我問阿姨好,等哪天周末我再去阿姨家裏看她。

陳歌許是玩笑話,又發過來一條,

-別再等下個周末了,不然後天你見過我朋友後,我去接你,然後你陪我媽吃個午飯?

棠眠想了會,看了眼熟睡著的棠修文,打字,

-也好。那我先跟你朋友確定好見面時間。

陳歌回了個,

-好。

棠眠加了陳歌朋友微信,簡單約好後天見面時間,樓下有動靜,幾人說笑聲,想來是棠盛年跟江雯生日會結束,回了家。

她伸手去關了燈,收了手機,躺進被子裏睡了。

第二天是周六,棠眠起得早,換好衣服,棠修文也醒了,爬起來坐在床上,黑珍珠般的眼睛還迷蒙蒙地撲閃著。

棠眠給他沖了個澡,去他房間拿了套短袖短褲給他床上,便帶著他出了門。

這個時間還早,棠盛年江雯都還沒起床,家裏只有保姆在準備早餐了。

棠眠沒在家吃,牽著棠修文去了外面早茶店裏吃了早餐。

棠修文要去游樂場玩,棠眠便帶著他去了。

陪著他在游樂場玩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五點,兩人才回了棠家。

棠悠這周末也回了棠家,坐在客廳上刷微博,聽見棠修文的聲音,回頭瞧。

見到是棠眠牽著棠修文,扔了手機,幾步走過來,低頭打量了會棠修文,伸手去捏棠修文的臉,“呦呦呦,小臟孩,身上可臭死了。”

他蹦蹦跳跳玩了一下午,身上出些汗正常。

棠修文一見著棠悠,神經反射似得緊張,躲著棠悠的手。

他臉蛋肥嘟嘟的,白嫩嫩地,此時被棠悠掐著,腮邊一小塊揉都被掐的泛紅。

“棠悠,你手老實點。”棠眠伸手拍掉棠悠的手。

棠悠手背被拍,吃疼,猛地收回手,瞪著眼,“下手那麽重,你報私仇呢!”

棠眠蹲下身,揉了下棠修文被掐紅的臉,“看來你也記得顧蕊生日那天,你給顧蕊出的壞主意。”

棠悠矢口否認,語氣輕浮,“誰出壞主意了?反正不是我。”

“是不是你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只有一句話要叮囑你,對於小修,你以後嘴巴手腳都放老實些。”棠眠站起身,淡淡瞧著棠悠。

棠悠被她這話氣到了,伸手就去推棠修文,“怎麽著?我還就是要欺負他,你打我呀?”

棠眠沒說話,護著棠修文,視線去看棠悠背後,嗓音平淡,“爸,你別忘了結婚那天,你怎麽答應我的。你要護著小修的。”

棠盛年站在棠悠身後有一會了,自然也瞧見了棠悠的動作,擱以往他就是小事化了,也不會責怪棠悠,但他看著棠眠,自然記得那天答應她的話,便只好板著臉,斥責起棠悠,“修文是你弟弟,怎麽能隨便就動手推他?快點跟他道歉。”

棠悠不動,以為棠盛年就是假把式,“我才不跟他道歉。”

誰知棠盛年接著道,“不道歉也行,那就讓修文推回去,你不準還手。”

棠悠瞪著棠修文,“他只要敢過來推我,那我就不還手。”

跟棠修文生活了許久,知曉他就是個膽小鬼。

棠修文果然不動,扯著棠眠的手,半個身子躲在她身後。

棠眠看了會鼻孔仰上天的棠悠,牽著棠修文突然往前一步,擡手就是一推。

棠悠是沒想到棠眠會動手,她力度又大,棠悠踉蹌了一步,然後腳下失衡,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她氣急,胡亂爬起來,就要甩棠眠耳光。

棠盛年語氣嚴厲,“我看你敢甩過去!”

如果棠眠不止是棠家的女兒,更是周家太太,臉上盯著一個巴掌回去,就算周珩不喜歡棠眠,但估計也不會滿意周家太太在棠家挨了一巴掌。

棠悠聽著棠盛年的語氣,知道他是認真的,巴掌也沒敢落下去。

一會,她甩了下手臂,瞪了她一眼,嗚咽著跑上了樓。

棠眠也沒在客廳多待,牽著棠修文上樓,踩上樓梯時,棠眠回頭看棠盛年,“我希望以後棠悠再欺負小修時,您會像今天一樣行事。”

棠盛年一口保證,“當然。”

“但願您說到做到。”

周日,棠眠是帶著棠修文去見了陳歌的朋友。

陳歌朋友叫陳輕衣,面貌嬌美,年紀剛滿三十歲,不顯老,長得很年輕。

兩人約在陽城一家西餐廳見面,棠眠給棠修文點了份些吃的,便跟陳輕衣商量起拍攝事宜。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便確定好拍攝日期和主題風格,隨後陳歌趕到。

幾人一起吃了午飯,期間陳輕衣每次看向陳歌的目光都格外久,棠眠註意到了,但並沒有挑明。

用過餐,陳輕衣有事先走了。

棠眠便牽著棠修文的手,跟在陳歌身後,往餐廳門口走著。

不過此時正值餐點,有服務生端著餐盤路過,許是一時不察,手上的餐盤歪倒,上面的熱湯餐點往下滴落。

服務生慌亂叫了聲,陳歌回頭看,直接伸手去護著棠眠和棠修文。

事出突然,棠眠是下意識手扒著陳歌手臂,腦袋低著,躲在他臂彎處。

服務生彎腰道歉,棠眠才松開陳歌的手,彎下腰去看熱湯有沒有燙到棠修文。

見棠修文沒任何事,她松了一口氣,陳歌擺擺手,讓服務生走了,低頭撥了兩下袖口。

棠眠這時才想起陳歌幫她擋的事情,擡眸看他,“衣服有沒有事?”

“只沾了點汙漬,回頭送去幹洗店就成了。”陳歌不以為意,話講完,便轉身往外走。

不過還沒走一步,陳歌腳步又停下,笑著喊了聲,“周老板。”

棠眠跟在陳歌身後,稍微一錯身便能瞧見周珩。

他剛從餐廳門口進來,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裏,氣質優越,眉眼漆黑,神情慣常冷俊。

他身後還跟著位女士,年齡約在二二十五歲左右,穿著簡單利落的白襯衣包臀裙,一頭棕色波浪卷裹著姣好的臉蛋,臉蛋上那雙風情瀲灩地桃花眼格外出眾,一顰一笑似乎都在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兩人應該也是來吃飯的。

陳歌打了聲招呼,周珩略微頷首,並未跟陳歌多話,便跟著服務生落了座。

女生緊跟其後,在他對面落了座。

棠眠並沒跟他多話,跟著陳歌往外走時,回頭看了眼。

周珩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撐著下頜,薄唇慣常平抿,深邃內斂地眸子在她跟陳歌身上來回打量著,察覺到她視線,掀眸跟她對視,眸底幽深不見底。

棠眠隨即收回視線,牽著棠修文出了西餐廳時,才恍惚記起一件事。

剛才陳歌給她擋熱湯時,她似乎手扒著陳歌手臂,腦袋也躲在他臂彎裏。

那一幕,周珩應該是瞧見了。

棠眠之所以要帶著棠修文來件陳歌母親,是因為棠修文很喜歡她。

可能是因為她媽去世早,江雯這個後媽又不是很盡職,陳歌母親吳新月又對棠修文格外的慈愛,棠修文對吳新月很是親近。

陳歌將兩人放在陳家,便回去忙工作了。

一下午吳新月都在耐心陪著棠修文玩耍,棠眠就待在一邊看著綜藝打發時間。

晚飯是吳新月帶著棠修文去逛了超市,買了食材回家做的。

兩人在陳家吃完飯,棠修文瞌睡了,棠眠想著打車回家時,手機上收到一條微信。

來自周珩的。

-今晚回周家,位置在哪,林夏去接你。

這是他第一次給她發這種語氣的短信,新婚那天晚上的話,周珩是記得清楚。

只要他有需要,她就回家。

棠眠神情淡淡,將陳歌小區的位置發送過去,便領著棠修文下了樓。

在小區外的路邊等著,棠修文瞌睡來了,抱著她的小腿,小雞啄米似得困得只點頭。

二十分鐘後,林夏開著輛邁巴赫停在她跟前。

棠眠彎腰抱起快要入睡的棠修文,要上後車座。

林夏開了駕駛室的門,下來,“棠眠小姐,您把小少爺放在副駕駛吧。”

棠眠遲疑了會。

“老板在後面等你。”林夏隨即壓低聲,“老板下午有個商業應酬喝了許多酒,別熏著小少爺了。您就放前面,我看著呢。”

他都這樣說了,棠眠只好將棠修文放進了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後,她才開了後車門。

林夏果然沒說錯,後排這處空間,酒味濃厚,也不知道周珩喝了多少。

她坐進去,先是擡眸看了眼周珩。

男人神情與平常沒多少不同,棱角分明地臉上一派冷漠,冷白質感的皮膚上也沒有多少紅意,要不是鼻尖輕易能嗅到酒味,棠眠還以為他滴酒未沾。

許是她瞧的久了,周珩忽然撩起眼皮,側眸看她。

棠眠自覺回過頭,將視線慢吞吞地望向窗外。

但此時周珩開了口,浸了酒意的嗓音格外低啞,“棠眠,坐過來。”

“嗯?”棠眠不得不把目光轉回去。

她沒動,周珩也不耐煩再重覆第二遍,直接手臂探過來,結實有力地手臂撈過她,將她抱坐在他腿。

棠眠渾身僵硬,回頭看了眼前排,掙紮著要下去,嗓音很輕,“放我下來。”

周珩手臂箍的緊,鷹眸直直瞧著她,薄唇微張,“我昨天跟你說過的話,你當做耳旁風?”

棠眠掙紮無果,便試探著軟了身子,不自在地坐在他身上,聽見他問,回想起他昨晚警告她的話。

知曉他是看到了今天西餐廳的那一幕,棠眠想著要解釋,但她又厭煩解釋原委,遲疑的這會,男人似乎以為她是在默認。

“所以昨晚的話,也是假話。”他嗓音很低,語氣冷冽,“棠眠,有些話我說最後一遍,在婚期內,這頂綠帽子你別真的給我帶上。”

這話就嚴重了,棠眠沒再去理會自己的原則,張口就想解釋。

但男人一向強硬,一雙眸子比往常都漆黑,直直瞧著她,嗓音如平常一般低沈,甚至比平常講話更加徐緩,不是動怒語氣,但也一點一點磨著她的耳朵,“不過婚內還想找別的男人,也許是我沒能滿足的了你,要我努力嗎?嗯?”

他說完,便咬住了她的嘴。

棠眠根本來不及辯解,按照往常,她會等著周珩發洩過後,再去解釋,不過現在前排有林夏和棠修文。

盡管知道林夏不回偷看,棠修文也已經睡著,但她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便用力咬了下周珩探過來的舍。

周珩吃痛,松開她。

棠眠不敢看周珩此時的眼神,便將腦袋窩在他胸膛處,很小聲,“可不可以回家再說,林夏還有我弟弟都在,拜托。”

周珩沒出聲,只是將車子隔板升起。

沒一會磨砂似的隔板徹底遮住了前排視線。

見狀,棠眠知曉是躲不過車內這場荒唐至極的荒唐。

許是在車內她拘束,手被迫撐著他肩膀,汗漬濡濕著兩人肌膚,棠眠一直咬著唇,沒出一點聲。

這趟回周家的路程比平常遠很多,棠眠也估摸不出車子行駛了多久,只記得自己被周珩弄得雲裏霧裏去了兩次,車子才穩穩停在周家門口。

棠眠從他身上下來,低著頭理好衣服,沒去瞧周珩此時的神情,匆忙下了車,扶著車門緩了會腿下的虛軟。

平時的男人沖撞力夠她膽怯的了,今晚喝了酒的周珩更是讓她無力招架。

棠修文也醒了,一張小臉睡得紅撲撲的,推開車門下意識去找她,見她從車後座下來,忙跑過來抱住她的腿,一會擡頭,看著她頰邊還有額頭上的汗珠,疑惑道:“姐姐,你怎麽出了那麽多汗?車上好涼快的,你是不是生病了?臉好紅的。”

“……”棠眠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只好牽著他的手說起其他事,“小修今天跟姐姐住在這裏好不好?等明天姐姐親自送你去上學。”

棠修文一聽她親自送她去上學,笑的酒窩都出來了,用力點了點頭,跟著她往周家門口進,“好,我聽姐姐的。”

眼見著成功扯開話題,棠眠松了口氣。

不過一會,棠修文又皺了下鼻子,奶音好奇問著,“姐姐你身上怎麽腥腥的?好重的味道,你是不是趁著我睡著下海撈海鮮去了?”

“……”

棠眠舌尖打了結,再次被問的啞口無言。

作者有話說:  一顆水蜜桃這個文名不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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