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小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她心中對於還能活著，並沒有多少欣喜的感覺。她只是皺著眉頭從亞瑟的懷中掙脫出來，輕聲的問道；“如果事情如你說的那般，那麽是不是代表著，日後我如果還想活著，那麽就只能像現在這般如一個活死人一樣，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我現在也不必需要吃東西了。更加不會有人類的一系列麻煩的事情了，列如，我再也不會有眼淚，甚至連女生的代表，例假也不會來了？是不是這樣？”

亞瑟並不知道秦曉小這樣突然的情緒從何而來，但是他還是針對秦曉小的那些問題，微微的點了點頭。

秦曉小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清楚的知道了，日後她將要面對什麽了。一瞬間，她幾乎沮喪的想哭，眼眶都已經紅了。但是她似乎已經忘記了，她已經不是人了，即便心中難過，眼眶中卻也再也流不出眼淚了。

半響，秦曉小才從這樣的打擊中找到心神，她擡頭睨了亞瑟一眼，幾乎算上一句一字的道；“你知道嗎？這樣狀態的我，就代表著，日後我即便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卻再也不能和正常人一樣的談戀愛，結婚，生小孩。這樣的活著，與死並沒有倆樣。你到底憑借著什麽，給我做決定，願意相信我想以這樣的狀態繼續活著？”

明明是充滿質問的語氣，甚至一點都不客氣。但是亞瑟聽完後卻沒有半點的生氣。他勾了勾唇角，伸手將秦曉小轉手抱著放置到沙發上面。他的動作極其柔和，好像秦曉小是某個瓷娃娃一般。

他將秦曉小安置好後，還伸手安撫般的拍了拍秦曉小的頭發，面上的表情溫柔的都能化成水來。秦曉小剛剛的那些怒氣和不甘心的在他的安撫下很快就消失殆盡。她覺得自己這樣有點不掙氣，於是就很不甘心的嘟起了嘴巴，來表達自己不高興意願。

亞瑟見狀，伸手將秦曉小嘟起來的嘴唇給按了下去，口中的語氣不容置疑的道；“不準。”

秦曉小還是不甘心，繼續不死心的又瞪了亞瑟一眼，露出一邊的小虎牙道；“我不管，麻煩你讓我死回去。”

亞瑟聽罷有些吃驚，她居然死過一次了還是不害怕死亡，甚至還想再來一次？他的手指還停留在秦曉小有些濕滑的雙唇上，即便眼前的女孩已經不算是人類了，但是身體上的觸感依舊那麽讓人迷戀。

他的手指摩挲著輕撫了一會秦曉小的唇，最後秦曉小忍無可忍的張口將他手指咬住後，他才輕笑著將手指收回。

倆人之間的小插曲，並未影響什麽。他自沙發上重新端坐好，才難道一本正經的道；“你確定，你還想繼續死回去。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只要你想好了。”

亞瑟這樣的回答，卻反而讓秦曉小變得猶豫了起來。亞瑟話的含義很簡單，想要在死一次很容易，但是想要再活一次估計就很困難了。他在給秦曉小選擇的機會。

秦曉小一瞬間有些猶豫，這種猶豫就好像高中考大學時要填志願的那種感覺，是填自己喜歡的專業，但是不一定能考上的。還是填完全可以考上的，但是自己不太喜歡的專業。永遠沒有標準答應。

秦曉小的糾結的猶豫，自然都落入了亞瑟的眼中。他顯然並不著急秦曉小的回答。他甚至還伸手把玩著一縷秦曉小額頭散碎下來的頭發，語氣柔和的繼續道；“我不著急你的回答，我可以給你時間。”

秦曉小聽罷亞瑟的話語，她擡頭睨了亞瑟一眼，有些為難的咬了咬唇角悠悠的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你當時出手救我原因嗎？”

亞瑟對秦曉小出來這樣問有些吃驚，微微的撇過頭去，看了秦曉小一眼。她見到秦曉小有些慘淡的愁容。以及明明想哭卻又因哭不出來而憋紅的雙眼。不知道為什麽，亞瑟見到這樣的秦曉小，他居然有些不忍心。這樣的情緒對於亞瑟而言幾乎是沒有過的。他對於這樣陌生的情緒，既覺得有些欣喜，又有些擔憂。因為他不知道應該如何來把握它。

最後，亞瑟還是伸手拍了拍秦曉小的臉蛋，低啞的嗓音帶著一絲淤泥的道；“傻姑娘，救你不過是我的一時興起。如果我知道這樣做，會讓你覺得痛苦的話，我不該出手的。”他說著，又頓了頓，繼續道；“如果真的讓你那麽難過的話，我可以讓你選擇無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

秦曉小被亞瑟柔和的言語給安慰到了，她的確不該對亞瑟這樣溫柔的吸血鬼來抱有成見，更不該遷怒亞瑟。

秦曉小想通這一點，就覺得對亞瑟好像有些不公平。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雖然日後她都不能算是正常人了，不用吃飯，不用上廁所，甚至不用擔心時間不夠用。但是最起碼，她還活著。她可以繼續去守護自己的父母，甚至如果她小心一點的話，也可以繼續去上班。

秦曉小這般一想，似乎生活也並沒有因為亞瑟的這個一時興起而變得更糟。只要她願意勇敢的面對以後的生話，就完全可以繼續活下去。

秦曉小越想越覺得可行，但是她同時又想到，亞瑟提到的那個要求。如果日後可以按照這個姿態活著的話，似乎就要答應那人的要求。

秦曉小這般一想，又很快的冷靜下來。她端坐在沙發上，拿眼睨了睨坐在一旁的亞瑟，喃喃的問道；“說起來，你還沒有與我說，你想要提出的要求呢。”

亞瑟對於秦曉小的改變態度的時間，微微的有些吃驚。他睨了秦曉小一眼，見到秦曉小直視著他的眼睛，目光中帶著期待。原本想要說的條件，此番在秦曉小這般目光的註視中怎麽著都無法說出口。心中的念頭繞了繞。亞瑟伸手拍了拍秦曉小的肩膀，示意秦曉小放輕松，然後才慵懶的重新靠坐到沙發上，將茶幾上的那杯不明液體優雅的喝完後，才悠悠的張口道；“我條件很容易，我希望你以現在這幅姿態活著，並且日後必須留在我身邊。”

亞瑟的話說的輕描淡寫，卻讓秦曉小吃驚的張著小口，半響都未閉上。這個條件也太容易讓人產生歧義了。留在身邊這樣的詞語，太讓人誤會了。

亞瑟顯然知道秦曉小或許是誤會什麽了，按照亞瑟以往的一貫個性，他或許會解釋一下。更甚至，他一向獨來獨往，幾千年的時光裏，他的身邊甚少有駐留者，只是眼前的女孩，他卻並不討厭她時時出現在他的身旁。

亞瑟一直都未說話，秦曉小只得先開口問道；“那個，我必須要問清楚，你說的那句留在身邊，是我理解的那個含義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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