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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智力鬥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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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戰 智力鬥篷

雖然一開始豪言壯志地拍胸脯說可以吃下一頭牛,可是真的吃起來時竟然很快就飽了,畢竟是肥瘦相間的牛肉,兩人剛吃過3輪,便覺得要死於飽腹感了。好在這種牛肉確實很貴,粗略算下來也說不上太虧。

酒飽飯足,不適合立馬運動,兩人只好在商場裏先溜達兩圈,消消食再去滑雪。言澈顯然也非常期待,他還說起了一些在室外滑雪場可能發生的有趣現象。

照例人手一杯果茶,邊走邊聊天。安容與以前跟著爸媽去過好幾次室外滑雪場,不過那時候還小,除了勉強還知道該怎麽滑以外,其他什麽滋味兒都不記得了,自然也不明白言澈接下來要說的那些神奇天象。

此時的言澈激動得都要搓手了,兩眼放光地說:“你知道嗎,天氣好的時候,在滑雪場能看到日暈。”

安容與用一臉黑人問號的表情看著他,呆呆地搖了搖頭,問道:“那是什麽?”

言澈掏出手機,先是給他看了幾張照片,又找到了一截短視頻——因為日暈範圍巨大,幾乎呈360°在地平線上方鋪開,一張圖片根本無法看到全景。

安容與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在言澈面前驚掉下巴了,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照片傳達出來的景色依然令人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那段長達1分鐘的視頻,只聽見拍攝人一邊緩慢轉動著鏡頭,一邊說:“這是個什麽玩意兒?這兒也有,那兒也有!”

太陽在視頻中也是一個極度刺眼的形象,被一個圓形彩虹包裹著,而在這個標準圓形的圈外,又有一個橢圓形狀的彩虹圈。除此之外,一條淡淡的白線穿過太陽,延伸到了整個天際。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戒指,閃耀的太陽與光圈便是那樸實戒圈上的璀璨鉆石。

待安容與看完視頻,言澈收回了手機,說道:“可惜,室內滑雪場是看不見的了。”

雖然大概知道這個現象的出現需要太陽,但安容與還是問道:“為什麽滑雪場會很容易出現日暈呢?”

言澈先反問:“你知道彩虹形成的原理是什麽吧?”

安容與十分自豪地回答:“當然!不就是小水滴嗎?”

言澈笑道:“嗯。之前見過的月華、佛光、霧虹,都可以說是由空氣中的水滴行成的。”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然而除了小水滴,雲層中還有冰晶。當陽光穿過不同形狀的冰晶後,就會出現各種不同的暈圈。”

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安容與其實也不太想深究這裏面的覆雜原理——他只想和言澈一起看風景罷了。於是,他表情天真地說道:“哥,明年冬天咱們去東北玩吧,去那裏的滑雪場,一定能看見的。”

“日暈講究的是天時地利,運氣好的話,在滿月的時候也可能見到月暈。”言澈說罷,又開始碎碎念道:“真想去北歐三國過一個冬天啊。”

談笑間,兩人自覺胃裏寬敞點了,便興高采烈地趕去滑雪場。默默交完錢後,不算押金,都貴的嚇人——這對言澈來說畢竟是半個月的飯錢,但他還是攔下了安容與自然而然就打算全包的手,笑著遞上了自己的銀行卡。

安容與對於這些小錢一直都沒什麽概念,在他開直播後動不動就日進鬥金時,這種面對金錢的迷茫感則更甚。但自從那天言澈說讓他好好存錢後,他竟然真的跑去銀行將剩下的幾萬塊存了個3年定期。

提著租來的滑雪服、雪鞋、頭盔和雪具,兩人在試衣間換上了厚重的裝備,隨後步履沈重地走進了滑雪場,視野隨即被一片雪白籠罩。

雪場很大,有好幾個不同的娛樂區,分別為不同年齡段的人提供玩雪的項目。其中最搶眼的要數80米落差的超級雪道,只見一大群滾著的、爬著的、縮著的、趴著的游客在那條長長的雪道上各自摸索,偶爾有一兩個流暢的人劃出一片蜿蜒的痕跡。

“哥,你會滑嗎?”仗著自己去過滑雪場,安容與調皮地問道,絲毫沒有想過自己連個半吊子都說不上。

“不會,你教我啊。”言澈笑盈盈地看著他。

“哥,包在我身上!”話音剛落,安容與就在栓滑雪板的過程中摔了個狗吃屎。

言澈發出一串溫柔的笑聲,伸過手去想要把他拉起來。安容與將計就計,企圖偽裝成自己是想看言澈摔倒一般,不懷好意地握上了那只溫熱的手,然後用力往自己懷裏拉了過來。

言澈自然是沒想到他還能唱這出,表情都還沒來得及變化,下一秒就結結實實倒在了他身上。

“哈哈哈哈哈哥,你好笨啊。”心機少年化尷尬為套路,完美的將自己出師未捷的不靠譜形象轉變成了讓言澈犯傻的故意之舉。

“你小子,古靈精怪。”言澈也沒有生氣,而是溫柔地幫安容與弄起了滑雪板。

心機少年有樣學樣,待言澈給自己固定好滑雪板後,主動請纓,還幫對方整了整沒扣好的衣服。

兩人攙扶著挪進了平坦的雪道,安容與絞盡腦汁才想起來幾個最基本的動作,他無比自信用來應付言澈應該是綽綽有餘了。於是就在原地瞎比劃著教了一會兒,便拉著一臉懵逼的言澈踏上了傳送帶。

先去的坡度較緩、長度較短的新手雪道,盡管如此,言澈還是很難得地表露出了一絲不安——他在上傳送帶時都絆了一跤,而安容與就在他身後,笑得不能自已。

言澈就這樣惴惴不安得任由冰涼的傳送帶將自己送往高地,他面臨著新一輪的難題:如何在運行的履帶上將長長的滑雪板移動到靜止的地面,而且還是有雪的地面。

眼瞅著前方到達的游客中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在上岸過程中摔倒,言澈此刻的心簡直要懸到了嗓子眼。

“哥,別怕,感覺要摔了就往後倒,我接著你。”安容與發自內心地說出了這番話,並且默默祈禱了起來。

言澈沒說話,只是手抓的更緊了。終於輪到他上岸,不出意料地——摔了個結結實實。不過是因為滑雪板踢到了傳送帶的終點,整個人直接往前方撲了過去,滑雪板都卡飛了。

安容與臉色大變,恨不得立馬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好的不靈壞的靈。趕忙兩腳蹬了過去,跪在地上問道:“哥,怎麽樣?疼不疼啊?”

“我沒事,這個太難啦!”言澈有些無奈地笑道,臉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慚愧而紅了,沒想到自己建樹了一年的十全十美無所不能的形象,在此刻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被打破了。

工作人員上來將二人扶了起來,又幫他們穿好了滑雪板,叮囑了兩句後就繼續去維持秩序了。

安容與把著言澈來到雪道中間,再次告訴他道:“哥,你把腳收成內八字就會減速,放平行了就會往前滑,別怕,我跟著你。”說著就真撒手了。

半分鐘過去,只見言澈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也有點憋紅了。在稍微劃拉了幾下找回記憶後,安容與便滑到他面前,張開手臂說:“哥,別怕,我接著你。”

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話,言澈小心翼翼地用雪杖在地上推動起來,兩條雪板的角度幾乎保持著平行。看著自己在雪道上留下了兩條皺巴巴的痕跡,言澈笑得很開心——如果不是安容與又使壞的話。

原本按照言澈的行進路線,他會偏離開安容與所在的位置,於是安容與佯裝擔心他不會轉彎而摔倒,直接搶先一步到了他前進方向的邊緣,大喊了一聲“小心”。

本來言澈深知自己不會轉彎,腳下已開始收斂,速度緩緩降了下來,但聽到安容與這一嗓子後,突然就重心不穩,重重地倒進了他的懷裏。

安容與顯然也沒料到對方會摔的這麽踏實,又一次把雪板都甩了出去,反應過來時,穿戴厚實的言澈正趴在他身上,他那刻脆弱的少男心瞬間咯噔了一下,明明沒有風,卻聞到了言澈身上傳來的清香味。

可憐的受害人也剛擡起頭,與他四目相對,然後笑著說:“臭小子,嚇我一跳。”拍了拍身上的雪,繼續說道:“怎麽樣?沒摔著你吧?”

聽到言澈關心他,安容與笑得合不攏嘴。又看了眼言澈此時的跪姿,眼裏溢出心疼地答道:“哥,我沒事,你膝蓋有沒有碰到?”

“我也沒事。下次別用自己的身體來接我,萬一摔到腦子怎麽辦?”還沒等安容與感動,便又補了一刀:“本來就夠笨了。”

“哥!我玩游戲時還是挺聰明的!”安容與不服,勢必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得得得,就屬你聰明!”言澈笑得很好看,身上的雪拍的差不多後,坐在地上為安容與綁滑雪板。

或許是害怕真的傷到言澈,安容與接下來非常老實,不僅自己找回了滑雪的腳感,還認真負責地帶起了言澈。

在新手滑道叱咤風雲後,安容與鼓動著言澈去進階滑道。80米的落差,讓傳送帶都長的不像話。花了幾分鐘,兩人才被緩慢地送到了頂端,看著悠長的滑道,言澈忍不住皺了皺眉。

在安容與的鼓(忽)勵(悠)下,言澈深吸一口氣,在雪杖的助力下緩緩滑了出去。剛出發的那一小段可以說是非常順利,言澈甚至都露出了自信又驕傲的笑容,然而好景不長,費大勁兒轉了個彎的言澈,正好撞上了一個還未掌握好轉彎技巧的姑娘。

受到撞擊後,兩人分別朝身後倒去。安容與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言澈身邊,可還是沒能拉住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言澈借著沖擊力,順著下坡滾了好幾圈。而那姑娘只是一屁股穩穩當當地坐到了地上。

安容與救人心切,一著急,雪板又蹬掉了,連滾帶爬地截住了言澈。

“哥,你有沒有事?疼不疼?”安容與此時心疼得要命,一想到是自己強行拉著言澈來這條高難度滑道,就恨不得甩自己幾個耳光。

“我沒事……嘶……這雪挺軟的。”言澈坐了起來,開始拍自己身上的雪片。

“哥……對不起……我不該纏著你來這條賽道……”憐惜的感情已經要從安容與的眼睛裏流瀉出來,他看見言澈頭上也有雪,便順其自然地伸過手去將那些雪花撥弄掉。

——啊,他的頭發好柔軟,摸起來好舒服。

手上的動作沒停,安容與的心已經飛了老遠。不知不覺竟然變成了稍顯暧昧的摸頭,手的溫度也融化了一些雪花。

“對……對不起!你沒事吧?”罪魁禍首小心翼翼地小跑過來道歉了,眼神十分誠懇。

“我沒事,沒關系的,你又不是故意的。”言澈脾氣還是那麽好,好像從來就沒有跟誰置過氣。

此時安容與表情嚇人,幾乎可以說是惡狠狠地瞪著那個姑娘,而註意到他眼神的姑娘,也是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任他倆都長得十分養眼,但這個表情實在是太嚇人了,仿佛光用眼神就能將她抽筋扒皮了一般。

“下次小心點兒,你一姑娘家,摔傷了怎麽辦。”安容與說著這貌似關切的話,實際上根本沒帶一點感情,每一個字都冷冰冰的。

姑娘又道了好幾次歉,確定言澈身體沒什麽問題後,訕訕地走了。之後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新手雪道,生怕再連累其他人。

“哥,真的沒事嗎?”安容與還不放心,看樣子很想直接拉著言澈去醫院照個片。

“我真的沒事,你當我是瓷娃娃呢?一碰就碎。”言澈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又笑著說:“好歹我也是個正當壯年的精壯男子,還不至於輕輕摔一下就骨折。走吧。”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言澈漂亮地滑完了剩下的雪道,果然聰明的人學什麽都很快。

直到兩人都累得有些邁不開腿了,才戀戀不舍得去退了所有租借來的服裝與道具。卸下沈沈的裝備,兩人走路的姿勢都變得輕飄飄的。

在換衣服的途中,趁著言澈只穿著一件衛衣,安容與不由分說就撩起了衣服,說道:“哥,我確認一下有沒有傷。”

言澈好笑的看著他,任由他將自己的身體看了個仔細,說道:“說了沒事吧。”

“呼……這我就放心了。”確定一塊淤青都沒有,安容與這才將衣擺放下,又壓得嚴嚴實實,生怕進了風。

剛才查看言澈的傷勢純屬真心關切,待言澈穿好風衣後,安容與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幹了什麽,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凍著了?臉這麽紅。”言澈的察言觀色技能一定是點滿了,每次都能立刻發現身邊人的不對勁。

“哥,我沒事。剛吹到暖風了,有點熱。”安容與十分自然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眼下離電影開場還有近2個小時,運動了一下午也有些餓了,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去找點吃的。吸取了之前吃到扶墻的教訓,一致決定少買一點。

逛完整整一層的美食小鋪後,手上又幾乎抓滿了——一碗臭豆腐、兩根大香腸、一盒關東煮、一盒刺身壽司、一杯芝士芒果、一碗抹茶綿綿冰、兩個泡芙。一直到四只手都再也拿不下任何東西後,兩人這才相視而笑,心照不宣地低下了頭。

在甜品店找了個四人座,才勉強放下了所有食物。兩人邊吃邊聊,細嚼慢咽著直到電影快開場,才酒飽飯足地朝影院走去。

所幸吃得慢,一邊聊一邊消化著,到最後將將沒吃到肚皮圓潤。於是再次沒買爆米花就進了場。

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一只外星生物在母星的指示下,潛入到地球完成一個神秘的任務——不用猜也知道是占領地球。原本這只生物打算附身到一個超級富豪身上,再利用他的錢和權滲透到地球上的重要組織中獲取情報,最後釋放病毒感染人類。

不過這位富豪養了一只可愛的小京巴,在外星生物即將附身的時候,它正在努力跳到床上,想要和主人一起睡。就在小京巴成功的一瞬間,外星生物撞到了它身上。

附身到小京巴身上的外星生物深受打擊,出去瘋跑了幾天才緩了下來。等找回到了主人家時,身上已經是又臟又破,白色的柔軟皮毛都糾結著變成了黑色,還滴著臟水。果然在想要親昵主人的那刻,就被下人趕了出來,而它發現,富豪又重新養了一條同樣可愛的京巴。

在流浪的過程中,外星人遇到了男主角小白——靠拾荒為生的殘疾青年,和它一樣,都是臟兮兮的,走到哪兒都不受待見。

外星人不懂該怎麽獲取食物,於是總是饑一頓飽一頓。後來被小白帶在身邊,為它找吃的,還去河邊給它洗澡。

中間發生了很多一人一狗搞笑又感人的故事,與此同時,外星人攜帶的病毒在京巴身上演變成了超級狂犬病毒。

潛伏時間一到,小京巴瘋了一樣到處咬人,而被咬的人便會感染這種病毒,類似於喪屍一樣去攻擊沒有感染的人。聽起來就像時下流行的末日片,不過與外星人待久了的小白竟是產生了抗體。

最後,為了拯救全人類,小白自願跑到研究所,結果被頻繁抽血到瀕死。不久後,小京巴清醒了過來,看見虛弱的小白,便交出了本打算在徹底控制地球後才釋放的解藥,最後被母星處死。

故事並沒有太多新意,只是這位男演員一慣的無厘頭表演風格,讓這部戲在感人的基調上,又笑點十足。

而令安容與意外的是,男主角小白在被研究人員抽血到休克時,影院裏傳來了陣陣啜泣聲,本想看看言澈會作何反應,沒想到他表情波瀾不驚,絲毫沒有變化。而當狗狗被趕過來收場的外星人帶回母星處以極刑時,言澈竟然哭了。

看著言澈委屈巴巴地咬著嘴唇,晶瑩的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還努力憋著不讓它流下來,安容與就覺得又可愛又好笑——這大概是這場電影除了無數腦洞大開的笑點外最大的收獲了。

沒想到言澈還有這樣的一面,安容與內心正在竊喜,影院的散場燈亮了。言澈本來還在呆呆地風幹眼淚,這下害羞著低下了頭,偷偷擦了擦眼角。

安容與也不想讓他難堪,默默伸了個懶腰,裝作什麽也沒看到,其實內心已經咆哮了幾十遍“臥槽他好可愛”。

從影院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不再磨蹭,兩人直接朝著地鐵站走去。

城市裏的夜空依然看不見一顆星星,一排排整齊劃一的街燈在茫茫夜色中盡職盡責地守衛著這座城池。偶爾刮起的微風搖曳著樹枝上那寥寥無幾的枯黃樹葉,兩人在呵出的白氣中默默緊了緊衣服。

“哥,冷嗎?”見言澈的鼻尖和臉頰都微微泛紅,安容與不知道是還沒從電影裏緩過來還是凍的。

“有一點兒,你呢?”話音剛落,言澈還醒了醒鼻子。

“我沒事。”安容與說完,便用偷偷摸摸搓了半天的熱手去捂言澈的臉,果然是凍的冰涼。他心疼地說道:“哥,你好涼。”

任由安容與護著自己的臉,言澈淡淡地笑了起來,他好像一直都這樣淡然,對別人和自己說的事都如過眼雲煙一般拿得起放得下。

安容與心想自己最近的表現已經非常大膽,幾乎可以說是明示了,但言澈就是無動於衷,從來不會拒絕他的觸碰和關愛,真不知道在言澈心中,到底是怎樣看待自己的——年幼缺愛的弟弟?辛苦栽培的學生?享受暧昧的備胎?抑或不懂拒絕的負擔?

雖然此刻自己的雙手正溫熱著言澈的臉,但他就是感覺如此近的距離,兩人的心依然隔著山川湖海。這麽悲哀地想著,就算觸碰著言澈的身體,都讓他愉悅不起來。

好想了解他更多,好想讓他回應這份感情,好想……擁有他,占有他,從此時此刻,到身消形滅。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好幾天都沒有dota2的戲份了,我要記住這是篇電競文!是的!明天見!

感恩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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