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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魔法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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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戰 魔法芒果

星期日,被無情炙烤了一個月的上安城,終於在一個上午的極度悶熱中感受到了暴風雨前的寧靜。半空中不斷有蜻蜓在穿行,厚重的積雨雲層層疊疊,鋪天蓋地,來勢洶洶地從海上一路趕來。路上的行人們也非常識趣地加快了腳步,心裏期盼著這場雨能一掃積累了一個月的酷暑。

剛吃過午飯,安容與照例準備直播。窗外烏雲密布,太陽早已不見蹤影,天灰的不像是正午時分。

房間內也顯得灰蒙蒙的,打開頂燈,攝像頭才終於一片明朗。

經過一段時間的直播,他的熱度穩定在5萬,訂閱也達到了12萬。在一眾女友粉和技術粉的強烈要求下,他開通了微博,還建立了兩個粉絲群。而由於那幾位大哥的閑聊打趣,無意中抖出了他在這群現世寶中的愛稱——容兒。興許是這個稱呼夠好玩,也可能是很可愛,漸漸地,粉絲們也都這麽叫他。

安容與不善於社交,微博上只是偶爾分享開播通知,私生活從未曝光過。粉絲群也是由幾個姐姐粉打理,他時不時會去說一句感謝大家支持,再順便通知下次直播的時間。

本以為會冷場,但沒想到因為女粉絲比例很高,反而有種變相發展成游戲交友群的趨勢。每次打開群都是999+,大家一起聊天、吹比、開黑,負責管理的姐姐粉更是經常組織群內對黑,一片和諧有愛的景象。

在粉絲們反覆強烈要求下,他決定今天進行幾場水友賽——即設定好房間,邀請9個粉絲進來對黑。因為目的是娛樂,每一把選擇的英雄也是由粉絲選定,一般都是一些極其冷門或很難玩的英雄,比如炸|彈人、米波、土貓等。而其他9人則隨機選擇英雄,以增加娛樂性。比賽中,他會成為敵方的重點照顧對象,大家都磨刀霍霍,勢必要將他按在地上摩擦。

第一把,果不其然呼聲最高的便是炸|彈人。安容與只玩過幾次,但此刻也沒什麽心理壓力,畢竟死得越多彈幕越開心。這個英雄還有一個自爆的技能,大不了就同歸於盡,帶走一個是一個。

小小的炸|彈人得到了全場無微不至的關懷,對面瘋狗一樣滿地圖找他,隊友也是常備TP,時刻準備著救他。每一次團戰過後,公頻聊天裏都會刷出一排整齊的“團戰可以輸,炸|彈必須死!”,彈幕也是從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2333333333333”到尾。

這場比賽贏得艱難,11/23/26的戰績讓他幾乎總是在讀秒。所幸對面也不在意輸贏,抓住機會就找他打架,最終浪輸了。

第二把使用屠夫,這也是個不熟的英雄。他倒是也沒什麽偶像包袱,整場比賽瘋狂水鉤,甚至還會在關鍵時刻救對面英雄,可以說是節目效果爆炸。

在一次十分搞笑的失誤後,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無奈地說了句“別搞我啊”,一眾女友粉們再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更有好事之人截圖下來,發到粉絲群裏,配字:“萌混過關”。

之後又經歷了米波、土貓、鳳凰,每一把都是從頭打到尾,堪稱激烈。他每一局的死亡次數也是15次往上,打得他時不時說一句“放過我吧各位老哥”。

結束一局,安容與抽空上了個廁所,再順道刷了會兒手機,正好瞅見言澈的消息:“小哥哥,你的水友賽太火啦,擠了這麽久都沒擠進去過一次。”還配了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哥,下把密碼334587,你進來了我再告訴他們。”難掩激動之情,原來言澈一直在默默看他直播。

創好房間後,言澈進來的一瞬間他公布了密碼,很快便擠滿了人。切換了幾次隊友後,看到言澈在自己這隊,他才點了開始游戲。

縱使他年少身輕,一雙鼠標手快如閃電,也抵不住粉絲的眼尖,彈幕紛紛開始問剛才那個沒有公布密碼便進來的人是誰。奈何安容與已經關掉彈幕,半天未作反應,在英雄選擇界面加載出來後,才終於看到比賽中的人發來的消息。

【容兒,快看彈幕啊!】

【樓上這位兄弟是怎麽在公布密碼前進來的?】

【我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

【嚶嚶嚶難道真的有內幕?】

安容與早就默許了大家叫他容兒,看到他們說的話,大概知曉了現在彈幕的情況。還沒想好怎麽解釋,他抿著嘴鼓著眼睛,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靦腆地笑了。

【天吶!容兒,我原諒你了!】

【這種表情真是犯規啊……】

【容兒,再這樣我忍不住想gay你了!】

【好好好,你可愛你有理,什麽都不用解釋了!】

片刻,他還是輕咳了一下,說道:“我哥想來,帶他一個。”

雖然說著不需要給解釋,但大家對於這個答案還是充滿了興趣。安容與向來對自己的生活只字不提,除了芳齡16,馬上高二外,粉絲們再也沒有打聽到其他任何信息。而現在突然冒出了一個哥哥,還讓他如此害羞緊張,彈幕隨即開始想入非非,紛紛覺得這個哥哥恐怕不一般。

好在已經開始選人,安容與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隊友的語音調侃,同時認真分析著已經選擇的英雄時下最受歡迎的打法。

就算是娛樂賽,他也想要好好保護言澈,於是有點害羞地和粉絲們說:“這次也讓我隨機選一個行嗎?你們都點了那麽多次了。”

獲得上帝們的恩準後,他一邊默念著一定要隨到一個能秀的英雄,一邊按下了隨機。下一秒,系統顯示拿到了龍鷹,這個英雄自帶沈默,爆發也高,有很強的單殺能力,只不過身板很脆,真真就是“不在沈默中爆發,便在沈默中滅亡”。

下一選言澈隨機到了哈斯卡,這是個不論線上還是前中期打架、單殺都非常強悍的一個英雄。本來打算中單的安容與,看到這兒直接就要和言澈走優勢路,勢必通關。

剩下的隊友瓜分了中路和劣勢路,剩下一個隨機到VS的,死活不肯去劣勢路,非要和他倆剛三打架。

不能和言澈獨處,安容與雖然有點難受但也不好再說什麽,況且這三個英雄剛三也十分強勢,只不過劣單的潮汐可能會很難受。

對面竟勇敢選擇了反剛三,巫妖、小小、大魚的組合,控制挺足,但前期小小身板太脆,線上打哈斯卡和龍鷹這兩個線霸絕對不會舒服。而大魚也是個短手,不可能無限上去踩人,就算踩中了,前兩級也很難跟上輸出殺人。

第一波兵剛剛狹路相逢,巫妖走位只是稍微靠前了一點點,就被VS一錘,緊接著哈斯卡接上燃燒攻擊、龍鷹給上C,還差一絲血皮,眼瞅著大魚就要上來踩人,安容與心知對面是沖著自己來的,便腳步一拐,朝著哈斯卡相反的方向走去。

大魚果然追著他,不過龍鷹本來出門速度就很快,再加上有鞋墊,1級的大魚自然追不上。而那邊的小小1級0甲,實在不敢螳臂當車,跑得比巫妖還快。奈何被追了一路的巫妖,幾秒之後就被燒死了。

First Blood。

本來剛三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大家等級都會很低,雖然下路打的很激烈,但三個人平分人頭經驗,還是有些杯水車薪。所幸安容與在每個整點都沒忘記囤野,再加上哈斯卡前期恐怖的戰鬥力,5分鐘把下路打穿,對面自然是沒有能力過來挖礦的,這三個倒黴孩子只能去劣勢路騷擾潮汐。

潮汐被騷擾得連經驗都吃不了,直接一個TP去下路找言澈他們。雖然潮汐經濟差了點,但勝在等級高,幾人推完下路一塔後,又合力把野區的5波礦挖了,一波爆肥。

整場比賽,安容與都在有意給言澈讓人頭。每次敵人還差一點就死的時候,他都會忍住不接技能,放任哈斯卡的燃燒攻擊將其慢慢燒死。隊友和觀眾也只當是盡職盡責給大哥讓頭,助其快速發育。

兩人就這樣攜手掃蕩3路,還帶著個不識好歹的VS,打得對面頭大。而有哈斯卡在旁邊的龍鷹,也沒那麽容易死,除非是3個以上的人集火。

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安容與總算只陣亡了8次。本來還想保護言澈,到頭來更像是言澈的哈斯卡在一直保護他。按照他的計劃,應該是他中單龍鷹,線上打爆對面狗頭,中期四處游走提款,不給拖後期的機會就逼對面打出GG。

雖然事與願違,但過程和結果都還是不錯的。

誰也沒有想到,這幾場水友賽過後,他又多了一幫媽媽粉——“不準欺負我寶貝兒子”成為她們的口頭禪。女粉中的三派勢力相互交好,分工明顯:女友粉專職刷彈幕表白,姐姐粉負責維持直播間秩序,媽媽粉自嘲年齡較大,便時不時送一些禮物讓他“買糖吃”。男粉絲們則承包了彈幕裏大部分的“臥槽”、“6666666666666”。

關掉直播後,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水友群,密密麻麻的全是今天新出產的表情包,看的他哭笑不得。

夜色已經如墨般濃郁,經過一下午的電閃雷鳴、疾風暴雨後,窗外彌漫著淡淡的泥土香氣,空氣也越發清涼。悄悄爬上樹梢的滿月也清澈的像是被雨水洗刷過一樣,散發出瑩瑩的光,時不時被一片薄薄的雲朵半遮面。小區裏散步納涼的居民也多了起來,花壇、樹下隨處可見三三兩兩穿著睡衣的人們在微笑交談著。

剛洗完澡出來的安容與接到言澈的電話,一個激靈,差點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來陽臺上。”沒有先打招呼,言澈直接命令一般地說道。

安容與那顆少年懷春的小心臟,此刻正撲騰地歡快——他以為言澈來他家樓下了。事實證明電視劇真是荼毒祖國的接班人,陽臺下的水泥地上空空如也。

“哥,我在陽臺上,怎麽了?”語氣略帶失望,隨後想到言澈沒有理由突然出現在這裏,也便寬心了。

“你看月亮。”言澈似乎還沒打算解釋。

“哇,五顏六色像彩虹一樣的圓環,這是什麽?”明白了言澈的用意,又開心了起來,看見這樣的美景,竟然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分享。

“這是月華。月光透過和它波長相近的小水滴時發生的衍射現象。”似乎在等安容與消化這一句話,過了不一會兒,言澈接著說:“今晚這月華只有兩圈,但是也很漂亮了。”

安容與仔細觀察著這第一次留意到的神奇天象,他並沒有認真去想其中的原理,想來也不一定能明白。只見月亮又圓又亮,第一層紅光的中間是一片難以分辨的亮黃色,向外則是像彩虹一樣的七彩圓環,最外層是輪回結束的淡淡紅色。遺憾的是,隨著雲層不留情地移動,美麗的景色也隨之煙消。

“哥,月華消失了……”情緒瞬間又低落了下來,這般的良辰美景,奈何天不賞臉,給了才不到半分鐘的時光。

“以後還會見到的,下次出現我再告訴你。”

言澈就這麽不經意地作出了約定,安容與在電話這頭呆若木雞,好久才反應過來,重重應了一聲:“哥,就這麽約定了,你無論如何都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在這被傾盆大雨帶走了所有炎熱與喧囂的擁擠都市,萬家燈火閃爍著與月光爭輝。清風似乎也懂得人們的心意,徐徐吹拂撩撥著飛舞的情思。仰望著同一片天空,寄托相思與月華。這濃烈又淡然的愛欲悄悄發散,能否憑借清涼的空氣,傳達到另一個人那裏呢?

雖然才16歲,但安容與也自認碰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美醜胖瘦、聰明愚鈍、磊落奸詐、博愛自私。可是卻再也沒有哪一個人能像言澈這樣,在半年前那個幽暗冰涼的小巷中,只是一眼,便帶走了他的三魂七魄。

所愛之人從來都不一定是完美無瑕的,只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愛戀,會將他的一切不完美,都裝飾得異常可愛。言澈之於安容與便是這樣,他的好歷歷在目:成績優異、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為人正直,想不到任何缺點,也說不清為什麽鐘情於他,但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如果言澈是女生,恐怕安容與早已展開攻勢。他害怕如此溫柔的人,在知道自己每天面對他時產生的那些齷齪情思後,會大發雷霆,轉身離去。他不敢賭,也不能賭,有些事一旦改變,就再也回不去。

時間常從身後不聲不響地追逐而上,悄然擦肩後又徑直呼嘯而過,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告誡著輕視他的人——光陰似箭,白駒過隙。

漫長又短暫的暑假行將結束,安容與不僅出色完成了暑假作業、提前學完了數學與英語,還成功把天梯分打到6900。期間也確實有一些戰隊聯系過他,不過大部分是二三線戰隊,雙方留下聯系方式,了解了彼此的基本情況,便先擱置一旁,畢竟他還有兩年書要讀。

而這近一個月的直播做的也算是風生水起,根據直播間財務狀況,竟然凈賺了將近八萬。雖然從小到大對錢沒有什麽概念,但他也隱隱覺得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更重要的是他擁有了十幾萬的粉絲,這對他以後的職業道路也會有幫助。其中還有一些富一代、富二代,都表示如果他想成為職業選手,可以從人脈、資金方面給予資助。

這日,言澈在講解了最後剩下的一點內容後,拿出了新學期的輔導計劃——他總是這樣未雨綢繆,一切都那麽井然有序。自從安容與那次討走了他的歌單後,他便有心搜集了一些歌詞簡單的英文歌,實時更新進去。而周六的時候,會帶安容與看一些電影的片段,學習演員地道的發音。看的最多的便是《指環王》和《霍比特人》系列,用言澈的話來說就是:“語速慢適合跟讀,臺詞富有藝術性,純正英式發音”。

安容與本來英語成績並不好,到口語的環節更是直接成了啞巴,半天擠不出一個詞。在言澈的指導下,如今不僅能開口進行一些簡單的日常交流,對那6部電影中的一些經典臺詞更是信手拈來,學得有模有樣。

更重要的是,言澈在一次觀影過程中,不著痕跡地透露了他想去“袋底洞”旅行的意圖,於是他的夢想也成了安容與的夢想。

還有一周就要開學了,言澈這半年來沒請過一次假,一個星期只有周日不用來上班,得以喘口氣。縱然是巴不得分分秒秒黏在他身上的安容與,此刻也忍不住希望他能休一個小長假。

“哥,你老板批假了嗎?”畢竟讀研後的時間已經不是完全由自己支配的了,一切都要看導師給不給機會。

“累死累活兩個月,終於批了一周,我這把老骨頭都給快折騰散了。”說完還作勢彎腰敲了敲自己的背。

“那你要回家嗎?這麽久沒回家,你爸媽肯定很想你吧。”安容與本意只是旁敲側擊問一下言澈的安排,並沒註意到他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太遠了,路上都要兩天,懶得回去了。”無奈地笑了笑,飛快收起了那一瞬間溢出的蹙眉,言澈又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那你有什麽打算嗎?補課……也可以先放一放的,我看你半年都沒放過假了。”至少言澈不會離自己太遠,安容與暗暗松了口氣。

“我正好想和你商量下休息一周,反正課也差不多講完了。”言澈也似乎如獲大赦,說起了自己的計劃:“我想去攬翠山上看日出,再找個晚上去青江邊走走。”

“哥,我也想去!”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出了這句話,也沒有考慮過言澈會不會想要獨處。

“好啊,一個人也挺無聊的,但是到時候你得聽我話。攬翠山雖然開發的不錯,但是我選定看日出的地方離觀光大道有一定距離。”言澈答應地很幹脆。

“放心吧,哥,我什麽時候不聽你話了?”悸動的少年心就差沒直接從胸腔裏跳了出來,雖然不是每天都能見到心上人,但是這兩個行程怎麽也能占到他假期的七分之三了。

哪怕多一分一秒,只要能抓進手中,就一定不會放過。

為了不耽誤補課,安容與再次決定送言澈出小區,並且在路上討論新的約會事項。

攬翠山是上安市南邊市郊的一片山群,最高峰一千二百米,從景區入口處上山,徒步3個小時便可到達。連綿的山脈布滿了數百種植被,春日桃花羞紅,夏夜螢火點點,深秋楓葉沈醉,隆冬白雪掩梅,因此早在七十年代就被上安市政府列為重點扶持的森林保護區。而其一年四季各自精彩的風景也讓這座山上的游客絡繹不絕。

最高峰上的攬勝臺需要從游客步道旁的一條小山路進入,路面由形狀各異的青石板隨意鋪就,其中還間或透著泥土,有些石板早已松動,在下雨天更是泥濘到難以通行。

言澈已經準備好了旅途需要的一切——帳篷、水、食物、沖鋒衣、睡袋、驅蟲劑、電筒、相機,安容與只需要穿上適合夏季登山的衣物,再分擔背一些物品就好。

為了避免周末擁擠的人潮,言澈決定周三午飯過後出發,在晚飯前到達攬勝臺,填填肚子後紮帳篷,夜觀天象,靜待日出。如果體力允許的話,吃過早飯就回程,否則便先在帳篷中小憩一會兒。

在母親的強烈要求下,安容與買了一套亮橘色的沖鋒衣,防風、防水還防曬——親娘真是夠體貼。還搭了一雙高幫登山鞋,防止崴腳。

言澈也暫停了補課,算起來兩人要三天見不著面了。這臨行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安容與感到急不可耐,如亙古般永無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

給小天使們的真愛註釋:

BP(Ban&Pick,即禁用、選擇英雄)

龍鷹(天怒法師,爆發很高。有趣的是,在游戲中的設定是龍鷹深愛著VS,卻又無法為其覆仇)

VS(覆仇之魂,帶點控和攻擊加成光環)

剛三(一般分路為212,即上下兩路各兩人,中路一人,不過有時候會三個人在一路,這種情況下會是這三個英雄前期很好配合殺人,或者騷擾對面大哥,不然無腦剛三會導致自己雪崩)

鞋墊(風靈之紋,增加移動速度)

First Blood(第一滴血,每場比賽拿下的第一個人頭)

挖礦(野區的小怪每個整點刷新,如果點裏有小怪或視野存在,便不會刷新。於是在55秒左右把野點裏的小怪勾引出來,整點時便會重新刷一波野怪,加上剛拉的,就是囤野。而挖礦就是有好幾波囤野,一次性打完,發家致富)

感恩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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