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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世界—雄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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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情人節快樂!!咳咳。。。某女最近過年倒班,約會,各種走親戚,聚會,忙的頭昏目眩。。。。。拖到今天才更。。。某女知錯了。。。。咳咳。。。。衷心感謝大家賞臉給寫的長評,加偶的秋秋吖~~2~8~3~8~7~6~5~5~6~偶要給乃們寄情人節禮物~~~~

新年期間,因為壓力和各種忙亂,很容易身體出現問題,希望大家都能安排好自己的作息,多多鍛煉身體,身體好了,才能吃嘛嘛香,才能有精力學習工作!感謝大家去年一年的支持和留言,祝大家新年快樂,財源滾滾,學生黨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上班黨向錢看,向厚賺!!單身的桃花不斷!!有家的和和美美!!!

偶愛乃們!!

黑眼鏡:小霍玲~~我死啦~乃要不要哭~~~。。。。~~~

妹紙:...........................

眾人:小哥呢?!偶們要看小哥!!!

咳咳,小哥在雲頂天宮......沒時間管妹紙.......抖....

我身體一抖,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在忽明忽暗的似乎是油彩反照的光線下,我定了定神細看,原來他眼睛上並非是一雙慘白的鬼手,而是纏著的一條一條的紗布。

黑眼鏡在我驚魂未定的時候,已經用非常快的我幾乎看不清的速度重新戴上了墨鏡。我的呼吸有些沈重,之前萬萬沒有想到那墨鏡之下竟是這般,如此說來,其實黑眼鏡是什麽也看不到的。他的視線在紗布之下,他的世界應該是一片黑暗。而這個男人舉止儀容從未有任何異常,與明眼人無異。這樣想來我的心臟就像被恐懼揪住了一般,顫栗難言。

我想起在苗寨,那似夢非夢之中救我的人。當時亦是這般黑暗,那人卻身手靈巧,動作敏銳,如同暗夜中的獵豹。我那時便想,這人不是經過訓練,就可能是一個盲人。……

我沈默了一會說:“你的眼睛………看不見?”

黑眼鏡此時一改臉色,聲音忽然淩冽起來:“霍玲,你嘴裏有東西!”

我從未聽他這樣認真地說話,嚇了半死,本能地捂住嘴巴。黑眼鏡卻一把托住我的下巴喝道:“別動!把它吐出來!”

我立刻按照他說的,張開嘴巴,將舌頭伸出,意欲做出嘔吐的反應。黑眼鏡又突然放開我,嘿嘿一笑道:“牙軸方位準確,舌頭是粉色的~很健康~今天的養豬知識講座到此為止~~”

“!!!!!…………”我氣的撲上去揍他,黑眼鏡一邊躲閃一邊笑瞇瞇地說:“我的眼睛不好~不代表我看不到~而且我看到的東西,和你們看到的都不一樣。我眼中的一切都很美好,比如你的腰看起來很軟~感覺一定很好~~哎?不對,我摸的是脖子~”

這個時候我看見——黑眼鏡和我嬉鬧的過程中,手按住了一個長長的脖子一樣的物體。而在他的手邊,出現了一張怪異慘白的,閉著眼睛的男人的臉。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我和張起靈曾經見過的人頭蛇。一切恍然熟悉,然而直覺又告訴我這不是我之前去過的地方。

但是只在我猶疑的一瞬間,那張臉又不見了。我眨眨眼睛,只覺得一陣陰風不知從何處而來。這時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我一驚,原來是黑眼鏡,他不知何時繞到我身後,在我耳邊說:“你也看見了?”

我只道他說的是那張慘白的人臉,忙點點頭,簡單地描述了我看到的東西和我的推測。黑眼鏡聽了居然笑了起來:“我聽說古時候有一戶大戶人家,有一日孩子們的奶娘死了。戶主的兩個兒子沒有見過死人,甚是好奇,便深夜結伴出去偷看。結果奶娘的屍體是沒看到,剛剛走進院子,只見月光下的院子當中有一只黑貓。兄弟倆原本沒有理會,可是突然那黑貓一轉頭,就見那黑貓長著一張慘白的人臉,就是死去那奶娘的臉。而那人臉貓還在院子裏轉來轉去,似乎在找什麽。。。~?後來沒過一個星期,那戶人家的兩個兒子就都死了~”

我聽著他的故事在這陰森森的地方,感覺有點發毛。我說:“人家說的是蛇,你還扯出貓來,一會咱們是不是該討論龍貓和宮崎駿了?!話說,我也有個故事說給你聽………”

在這個時候,我們背後的墻壁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根據這影子的形狀的高度來看,似乎在我們不遠處,有一個駝背的畸形人在站立著。他似乎是極力想隱藏自己,但礙於體積太大,實在無法隱匿。我已知這絕對不會是人,但我對黑眼鏡的身手極有信心,加之也相信自己不會給他拌後腿,於是就偷空和他掰扯起來。

我給他講:“古時候,有一個書生自認清高,總是看不起別人,還喜歡給別人起外號。有一天半夜走路,看見一個羅鍋走在自己前面,就大聲說:‘烏龜走在我前面~~我跟在烏龜後面~~~’,然後前面的羅鍋一回頭,只見脖頸之上長著一張倒懸的人臉。書生被嚇醒,原來是做了一場夢。但是自己卻身在水塘,一只大烏龜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冷冷地看著他。書生被救回家以後不久就死了,死前不停地扇打自己耳光,淒慘無狀。”

說著說著我方知道,黑眼鏡和我說的,其實並不是同一個東西。他的角度也許首先發現了我背後墻上的巨影,而後轉過身來抱住我。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護我的安全。他和我說的“你也看見了?”並不是指人臉,而是我背後的影子。他之所以給我講人臉貓的事情,大概是想說“我只聽說過貓長著人臉,不知道蛇長著人臉是什麽樣子?”,而我接下來說的,則是我看到的離我們不遠處的駝背人。我們幾乎是在雞同鴨講,可是竟也很有技巧地回歸了同一話題。黑眼鏡看著前方,笑道:“根據墨菲定律,團隊行事是很重要的,出了問題可以把事情推在別人身上。你說的怪事應驗了~~~”

我見那駝背人緩緩轉過頭來,長長的脖頸之上,果然懸著一張慘白的人臉。

我一驚之下,忙說:“根據墨菲定律,發生了可怕事情還能笑著的人,多半是因為已經找到了替罪羊……我要說的是,你別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拿我去當誘餌和作戰先鋒。”

我雖然年輕淺薄,但是多少見識也有一些。若是尋常駭人之物,我並不會感覺害怕。如今我細看那張人臉,心下不由發寒。

那人臉並非凡夫俗子之面。而是形同羅剎,口可容拳,額能走馬,唇厚似墜,目如魚龍。按說形貌如這般,如果是在畫像上,或者雕塑中,就算面相兇惡,多少可以從其容貌上獲得許多安詳和慈悲。

但是如果一個人,真的長成這個樣子,怒張須發,眼睛渾圓,威嚴可斥退百萬惡鬼,那就不是莊嚴,而是恐怖了。但見那人臉直視著我們,怒吼一聲,聲若洪鐘,幾乎將我的心神震碎。細看之下這物竟然有無數只手足,其他手足的方位也都有一些慘白的羅剎臉。接下來分秒之間,就見無數兵器利刃朝我和黑眼鏡的方向飛過來。

黑眼鏡動作奇快,抱著我飛一樣攀上兩邊的墻壁,彎著腰彈跳幾下,將我帶入到墻壁當中的一個縫隙中。我和他雙雙手足分開,用難看的姿勢維持著身體的平衡。黑眼睛居然還在笑:“好在那個時候的人,只能制造些冷兵器罷了。連鬥裏的妖物,也只能噴出些兵器來,而不是舉著機關槍掃射我。”

我跟張起靈相處已久,已經知道了一些簡單的行話,明白他們說的“鬥”,“粽子”都是什麽意思。我楞了一下才說:“你帶我來盜~墓?!”

黑眼鏡一邊笑一邊說:“賺點錢,給你買大房子,然後你就跟了我吧~~~”

我也嘿嘿一樂說:“那感情好。我用不用馬上寫個合同讓你簽字?”

黑眼鏡在我說話的瞬間把我移到另一個地方,只見我們剛才的落腳地已經插滿了銅劍。他笑道:“簽字也沒有用,我是個~黑~戶,我這個人在中國不存在,就沒有法律效應。”

我說:“你一定是在德國呆的太久了,忘了咱們~國~家老祖宗的看家本事——山寨,作假。在咱中~國有很多人已經死了,他卻還能有本事‘活著’領退休金好幾年;你一個大活人還擔心什麽~黑~戶之類的事情,帶磁條的身份~證~才一千二一張。你放心,只要你呼吸著國內的汽車尾氣,消耗著國~家的各種生活必需品,為GDP發展做出點點貢獻,國~家是不會當你不存在處理的。尤其是出現某些問題的時候,最適合拿你們這些黑戶頂缸……”

這個時候,那人面竟然雙目噴火,口中再次吐出無數兵刃。黑眼鏡一邊抱著我躲閃一邊大笑:“你看到的怎麽都是社會的黑暗面?以後每天七點,準時去看新聞聯播,保證你會對這個世界充滿熱愛和信心~~”

我撇撇嘴巴道:“越看越會生氣,我們又不能鉆進電視生活在新聞聯播裏面。….對了,你盜墓帶我來做什麽?!”

黑眼鏡揉著我的腰笑瞇瞇地說:“帶你可以做伴,可以保護你照顧你,必要的時候可以拿你當誘餌,需要的時候可以當娃娃,如果萬一發生意外情況被困住,還可以拿你當食物…..”

我聽了他的話,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還是一臉笑容。但我自然心下明白他話中的含義。憑我對他的了解,他說的別的比如拿我當~充氣~娃娃,一定不是真的。但是拿我當誘餌,甚至必要的時候吃掉我,此言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我在他面前完全是個嬰兒一樣的人,我的一切他全都知道,我卻對他一無所知,僅憑他和張起靈的關系,才對他有些許信任。他表面嘻嘻哈哈,實則手段極高,做事狠絕。說話也總是看似不正常甚至不正經,別人卻不可真當成玩笑去聽。這個男人和張起靈一樣,都是游離與世界之外的人,他們可以把我們這些人都當成戲臺上的笑話,我們卻不可以惹惱他們,否則就會付出代價。

這個男人一直熟練地圓滑著和我的關系,似近非近,似遠非遠。他和張起靈一樣,用最深的人心看待一切,別人無可叵量。他或者是看在張起靈的面子上,或者是有其他的我無法猜到的真實目的,對我一向~挑~逗~玩笑,像是對我多麽深愛。而每當我一時忘形,拿他當成了自己人無話不說的時候,他又會不動聲色地用語言提示我要和他保持距離,提醒我讓我知道我對於他而言,不可能是親近的哪怕是朋友的關系,同時恰時地暗示我他其實根本不在乎我,我也不要指望和他套近乎。他平時對我笑也好,玩樂也好,但是必要的時候把我當安全氣囊或者食物,我卻也沒資格抱怨什麽。

不過我本來對他也沒有什麽指望的想法,所以也不會失望。我看他面對墻上的壁畫,問他:“那東西會不會追上來?”

黑眼鏡笑道:“會的。因為不好的事情只要有可能發生,就一定會發生。再說我猜,它的目標是你~~”

我楞了一下怒道:“你真的把我當成誘餌了?真陰險!!”

黑眼鏡樂了,指了指墻上的壁畫:“你看墻上畫的是什麽?”

我看了看道:“好像是戰爭。還有….這是….發水了?!”

只見這壁畫極為宏大,戰爭的場景畫法簡單,但站在畫前,仍然能體會戰鼓呼嘯,崢動人心。另一側則畫著似乎是洪水來襲,一群人在想辦法堵水。這方面倒是畫的詳細,之前戰爭的人臉上只是用了圓圈代替,而這治水之人卻全部有鼻有眼有面容,栩栩如生。黑眼鏡笑道:“你可知這畫上,那人面蛇身者何人?”

我故意氣他:“杜美莎?……”

黑眼鏡恨鐵不成鋼地說:“杜美莎長成這個樣子,難怪每天那麽哀怨憤怒,詛咒每個看她真面目的男人都變成石頭。這是黃帝時代的共工。”

之前和張起靈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弄回來許多古書放在書房,其中大部分都是上古時期的描述。在他走後,閑時無聊,我也看了許多。所以記得共工是河南氏族,為神農氏之後,是治水屯水種植的世家。後來因為戰爭失敗撞了天柱,所以有了女媧補天的說法。黑眼鏡說:“有關共工的傳說很多,你可以慢慢找古籍翻閱。共工和蚩尤之間曾有多次戰爭,但是真相是他們多年交好,共工曾與蚩尤聯合,與黃帝鬥爭。後共工戰敗於顓頊,蚩尤為西王母和黃帝所滅。”

我想了想,說:“你來盜的,是共工的墓?那我們現在…在河南?不可能!!”

黑眼鏡笑道:“這裏既然畫上共工之像,則一定與其有關。剛才我們遇見的多手多足多腦袋的東西,大概就是守衛共工之墓的雄虺了。”

黑眼鏡知道我沒有聽明白,便說:“楚辭曾說:‘雄虺九首,往來倐忽,吞人以益其心。’這雄虺,其實就是共工的臣子相柳。其人面九頭,喜食人魂魄。後為大禹所殺。你看我們剛才看到的怪物,像不像這這個東西?”

我想了想果然有幾分相似,便疑惑道:“那它跟我有什麽關系?”

黑眼鏡笑:“你想想,雄虺是共工的忠誠臣子,共工曾和蚩尤共同與黃帝爭鬥,後他們為西王母所幫助的黃帝所敗。而你霍玲,是西王母制造出來的,它大概要替主人報仇雪恨~~”

我聽得目瞪口呆,心道這是哪門子的關系,簡直就比如說我的姨媽埋怨我的姨姥姥為什麽和我的姨姥爺結婚,結果生了我母親,導致我母親又生了我一樣,似是而非的無頭緒恩怨。

但此時我總算稍微有了點思路,卻馬上搖頭道:“你說的相柳我知道,古籍記載相柳想繼承共工遺志與大禹抗衡,後被大禹殺死,它血液臭不可聞,流過的地方寸草不生,形成的沼澤大禹接連填平了三次都又凹陷下去。既然這般厲害,為什麽我們離它那麽近,一點異味也沒有?再說,它不是應該噴~水麽?為什麽改行噴兵器了?”

黑眼鏡聽了我說的問題,歪著頭想了想說:“你說的有點道理。確實,我們沒有聞到一點異味…而且雄虺的毒性也沒有一點展現………”他說著又笑了起來:“那我們便是在蚩尤的墳墓中了~~~~~”

我聽著他滿不在乎的語氣幾乎吐血,忍不住向他顯擺起自己知道的那點東西來:“蚩尤當年為黃帝所殺,黃帝公孫氏怕他轉世為亂世間——其實是為了讓他的臣子們看看:反我的下場就是這樣死啦死啦地!!將蚩尤大卸八塊,腸子肚子都挖出來,切了腦袋剝了皮,還把蚩尤的胃裝滿東西讓人踢,開辟了全世界足球的歷史。~~而且還讓人家死無全屍,八塊屍體分開埋了,主要是在河北和山東。而共工墓在河南,我們倆現在在長白山。………所以前景不甚樂觀,蚩尤什麽的就不要想了,這裏能葬有一個清朝的格格貝勒神馬的就不錯了。”

正說話間,只覺一陣地動山搖。連墻壁上的石塊都紛紛墜落,一張人臉忽然就張著大口從我們行走的甬道中伸出,黑眼鏡正在跟我一邊樂一邊說:“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我們現在一定是在長白山?你沒有想過,你所知道的,你所看到的,甚至你所感知的,其實很有可能全部都是假的?”

他剛跟我說到這裏,因為他的視線不好,一下子就被那一張大口咬住。黑眼鏡反應奇快,一刀就反手紮過去,紮進了那臉上的眼睛。那臉沒有流血,面露憤怒,拖著黑眼鏡狠狠一甩,就將黑眼鏡重重地甩在墻壁上。黑眼鏡就勢在墻上一個翻滾,以減輕撞擊的重力,但還是整個人掉下來摔在地上。我趕緊過去看他,見他吐了一口鮮血。

我顧不上其他,眼見那臉又朝我撲來,迅速撿起原在黑眼鏡腰間,如今摔落在地的□□,拉開槍栓就給那怪臉吃下了一粒丹藥。子彈從那東西的口中穿透,在它奇長的脖子裏開了花。它漸漸衰落下去,又引起一陣地動山搖。

這巨響連綿不絕,只聽黑眼鏡又咳出一口血來說:“若是雄虺尚且容易,因為只有一個。若是我們身在蚩尤墓,就註定有來無回了。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個個獸身人面,八手九足,刀槍不入。我們一個都對付不了,如何能逃脫出去?”

我楞了一下,覺得這人說話做事好無道理。按說盜~墓之人,應先了解自己所要盜取何物,何人之墳,而後祭天祭神祭祖宗,做足了裝備和準備才來下鬥。而這黑眼鏡竟然好像真的什麽也沒準備,拎著個旅行包就突然拖著我到了這裏來,如今竟說連自己盜的是誰的墓都不知道,實實讓人訝異。

而眼下見他傷重,我也只能好言安慰他說:“沒關系,來都來了,聽天由命吧。就算刀槍不入,現代化的子彈總可以打穿他們吧?!剛才我不就成功了麽?再說他們的時代都是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而我們才擁有真正的智慧,怕他們做什麽?你這麽強大的男人,不要這麽容易就氣餒了!想想看,要是咱們順了一件蚩尤造的青銅器出去,後半輩子都衣食無憂了!我們要貫徹花錢有拉粑粑的快~感,掙錢有吃粑粑的勇氣……的精神!”

黑眼鏡苦笑一下,挺了挺胸膛,讓自己整個靠在後面的墻壁上。他深深地呼吸了幾口,還是一貫笑著的口吻:“錢和你,對我的誘惑力都很大~~但是我只有緣分和你死在一起了。我的肋骨斷了,紮到了肺裏面。我活不了多久了。你聽,那東西又來了……子彈如果有用,我早就會開槍了。”

他說著話的時候,又是一陣震動,和那怪物震懾人心的嘶吼。連我這個沒有受傷的人的心臟都被震得像被一只大手揉捏一樣劇痛,何況黑眼鏡如今如此嚴重的傷勢。他看了看我,最後笑了笑,突然就維持著靠在巖壁上的動作,再也沒有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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