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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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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買了排骨和蔬菜回來,我做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我們都不喝酒,所以就著茶水吃飯,也許是心理作用,我竟然也感覺有些醉了一般,只顧自己傻笑。其實這樣的氣氛最適合兩個人暢談人生,可是張起靈和我沒話說,我的人生也實在沒有什麽好回憶的,所以兩人就默默地饕餮桌上的各種美食。偶爾我會自顧自“敬”張起靈一杯茶,他也不理我。

我也沒有像期望的那樣真的吃完晚飯去勾~引~他,我還是不想真的惹他生氣的。夜裏我躺在床上,想很多事情。不管怎麽樣,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至少在過去的生命裏,我從未奢望過會有今日這般快樂的時光。

房屋更名的手續很覆雜,大約10天左右,腿都跑斷了,帶著我的名字的大紅本本才終於落在了我們手裏。房東來把空餘的那間房屋的雜物收拾走,祝福我們百年好合,還說等我們結婚一定要找他們喝喜酒。我笑的像當真要嫁人的新娘子。

張起靈在這段時間裏的外出少了許多。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裏,不是在書房裏看一些他不知從哪裏淘來的古舊的書,就是擺弄他的黑金古刀。要不就是在沙發上發呆睡覺。我見他空閑下來,便也時常拖著他出去玩。

我帶他去商場,超市,領他去吃步行街裏各種各樣的小吃。偶爾得到免費票的時候,就帶他去看電影,去游樂園,去鬼屋。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帶他散心,還是在完成自己以前未曾奢望過的夢想,和一個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去吃,去玩,穿著漂亮的裙子,在摩天輪附近買粉色的棉花糖吃,笑容比陽光還要明媚而甜美。就像在夢裏一樣。

張起靈卻很不買我的賬。他雖然對去哪裏完全沒有異議(其實在他心中出不出去都沒有關系),只是他那張冰山一樣的臉往往能搞砸一切。比如我帶他去看恐怖電影,別的女孩都尖叫著抱緊了身邊的男孩,我和張起靈也同樣坐在情侶座上,可是當我裝作害怕的樣子去抱~他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一把把我推開。——其實大多數女孩都是裝著害怕的,卻只有我一個人被身邊的男人無情地推開,常常引起一陣竊笑。

和他一起吃小吃攤的時候,周圍熱戀中的情侶都是男孩一臉愛戀地看著女孩吃東西,老夫老妻則是誰先吃完誰玩手機,也沒有什麽。只有張起靈自己快速地吃完自己的東西,然後就開始冷冷地看著我吃。他其實並沒有不耐煩,只是他那張臉,不了解的人看起來,就以為我是一個可憐的不討男朋友喜歡的女人,往往就有人對我嘆息“這麽漂亮的女孩為什麽不找一個對她好的?”“是看中那男人的皮相吧?人家都不搭理她!”“她那麽漂亮,什麽皮相的男人找不著?”“可能這個男人有錢唄…….”

我一邊不管不顧地狼吞虎咽,心裏一邊想怪不得張起靈人帥手段高卻沒有女人,哪個稍微有點自尊的女人願意聽到別人這樣議論?估計就算他以前談過戀愛也吹了………

更可氣的是我撒著嬌把粉色的棉花糖扯下來一塊想塞到他嘴巴裏,營造一下戀愛氣氛的時候,張起靈可能是真的不想吃這詭異的粉色東西,或者我這樣的舉動他當真不喜歡,他毫不留情地用手擋了一下,結果用力稍微有點大,直接把我手裏的棉花糖碰在了地上。——這在別人看來,就好像是我這個女人~賤~兮兮地想討好不喜歡我的男朋友,故意撒嬌賣萌往人家嘴裏塞棉花糖。你以為你很可愛麽?活該,棉花糖被打飛了吧?讓你裝純裝可愛!

“………….”可恨的是我這樣漂亮的女孩偏偏就是眾人的焦點,所以我只能尷尬地在眾人面前把地上的棉花糖撿起來扔進附近的垃圾桶。有個痞子樣的黃毛男孩不合時宜地說:“美女,你男人對你這樣,不如你跟了我吧?你想吃什麽我餵給你吃。”然後就是一片口哨和哄笑。

我雖然尊嚴掃地,不過這事也確實怪不得張起靈,如果我不那麽做,也就不會導致現在的局面了。所以我只好裝作看不見周圍的各種眼神,重新去摩天輪底下買了一個。張起靈也跟著我走了過來,我聽見他似乎是嘆了口氣。

等又一個藍色胖胖的棉花糖出爐,我也早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反正張起靈又不是故意讓我出醜的。我以為他嘆氣是不耐煩逛下去了,扯著他說:“我還有兩張鬼屋的門票,不去白不去,逛完我們就回家。”

張起靈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他跟著我進了鬼屋,然後結局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我們還沒怎麽樣,裝鬼的工作人員看到了張起靈那張在“鬼火”的搖曳下忽明忽暗冷冷冰冰死氣沈沈(……)的臉,嚇得哇哇叫。我也壞心大起,配合著張起靈把頭發揉亂擋在臉前,雙手下垂,喪屍一般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裝鬼的工作人員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這倆奇葩經過,連兩米之外的下一個顧客走進來,他們都忘了嚇唬人。

日子就這樣瑣碎平靜而且快樂地度過著。我儼然成了家庭小主婦,每日做飯洗衣打掃房間,沒事就去淘一些精致的擺飾和掛件,這個家漸漸的也被我弄得有聲有色。有時張起靈從外面回來,也能拿回來一些古玩,有時他會親手放到書房去。每每這個時候我就幸福的暈暈乎乎,我想無論怎麽樣,張起靈這樣做,說明他還是很在意這裏的。他對這個家有心,我就覺得生活和我的愛情滿滿的都是希望。

唯一不好的就是我開始經常腹痛。一開始我也沒有在意。有一次疼得嚴重起來,一晚上跑了好幾次廁所,卻不是鬧肚子。只是單純的腹痛,有時會惡心。第二天我憔悴地躺了一天,對張起靈說我肚子痛惡心,可能是有他的孩子了。張起靈當然知道我在胡扯,但是他很認真地看了我一會,最後什麽也沒有說,給我倒了些熱水。

好在很快我就好了許多。有一天我出去買菜的時候,想著順便買些腸胃炎的藥,就向藥房走去。這時候幾個流裏流氣的青年人擋住了我的路。

我看看領頭的那個男人,竟然是游樂場裏嘲笑我的那個黃毛家夥。我對他這種小混混向來看不上眼,轉身離去,他卻一把拉住我說:“自從那天在游樂場見了你,我就忘不了了,找了你好久。怎麽樣,跟你那冰山男友分手了沒?”

我冷笑一聲,連話也不想和他說,繼續向前走。他扯著我說:“他對你那樣你還跟他,想來你也不是個好姑娘。是不是他~那個東西大,讓你喜歡了?嘿嘿,不如你跟了我,那個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你喜歡什麽型號的都有。”

我聽著他~下~流~不~堪~的言語,朝他展露一個笑臉,趁他失神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把購物袋裏藏著的瑞士軍刀彈出來狠狠地紮在他的手上。

黃毛慘叫一聲,本能地一巴掌就揮過來想揍我。我對待這種人經驗特別豐富,就知道他會這樣做。所以我一側身就避開了他的手。他大罵我,手下的幾個小混混就朝我撲過來。不過我深知他們的秉性,裝作十分害怕淚眼朦朧的樣子,楚楚可憐地靠在身後的墻上,柔~弱地哀求:“不~要,你們要~幹~什麽,不~要打我,你們說什麽我都同意………”

然後他們就會換上一張張~下~流~的笑臉,像我這樣的美女在巷子裏對他們柔~弱地說“不~要”,似乎給了他們無窮的暗示,讓他們仿佛吃了~春~藥~一般。他們馬上就會說:“不要怕”,然後過來七手八腳地~扒~我~的衣~服。這個時候我就有足夠的速度和時間往他們每人~肉~裏紮一刀,然後脫兔一樣逃跑。就算他們拼命追上來,也鬥不過家裏的張起靈。

他們剛要開始占~我的~便宜,就聽黃毛大聲吼:“你~他~媽~是誰?你看什麽?!”

這群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高體型都和張起靈差不多的男人站在巷子口。那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衛衣,還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他見這些人一起看著他,似乎是有點發毛了,把雙手舉起來說:“我什麽也沒看到,你們繼續,我是過路的。”

我有點崩潰,那黃毛手上還滴著鮮血,卻還不忘囂張跋扈的痞~子本~性。他們向來恃強淩弱,見了這麽一個懦弱的男人,哪有不欺負一番的道理。這些人見黃毛帶了頭,紛紛放開我走向那個男人。

黃毛說:“怎麽,你想英雄救美?”

那黑眼鏡說:“沒有啊,我就是個過路的……….”

黃毛說:“看你他~媽~就不像好人。”說著還用帶血的拳頭戳戳那黑眼鏡的頭,一邊說:“媽~~的,今天真是不順,好不容易~上~個~美~妞~還有人來找麻煩。先揍你一頓再說………”

接著就聽見那黑眼鏡的慘叫:“不要打我啊!!我真的是過路的……….”

我趁著這個空兒爬起來,向家的方向跑。接著後面就是慘叫聲。我估計那黑眼鏡被他們打得很慘了。也罷,算他們幸運,少挨了我那幾刀。

這時我聽見身後喊:“美女!等等~~~~”

我以為他們追上來了,加快了速度。這個時候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聽見了一聲熟悉的拉栓聲。

這是開槍的動作。而且聽聲音絕對不是玩具槍。我來不及想太多,迅速彎下腰在地上滾到了墻角。菜也都撒在了地上。這時正是午後,民宅裏都在午睡的時間。我擡眼看去,這古巷裏,只有一個人站立在那裏。

是剛才那個黑眼鏡。離他遠些是幾個被打得站不起來了的小混混。他拿著槍慢慢地走到我身邊,把槍對準我的額頭笑著說:“這些混混真是的,現在的社會民風敗壞了。都說了我是過路的,他們還要打。”

我這時方知這黑眼鏡絕非等閑之輩。不知道為什麽,我聽著他說話的方式覺得有點耳熟,似乎有點像之前一起去苗寨的高富帥。但是聽聲音絕對不是他,相貌也不是。身材倒是有些像。不過面前是一把槍,我也來不及想太多,只能盯著槍口看,隨時準備逃脫。

黑眼鏡拿槍逼著我,看了我一會,一邊笑一邊慢條斯理地說:“把衣~服~脫~下來,讓爺看看。”

我不說話也不動。只是緊緊地盯著他的槍口。他接著笑道:“我救了你,你還不報答我?跟爺一個,不比跟他們那麽多人~強~麽?”

我瞄了一眼地面,心裏暗想應該以最快的速度滾離槍口,然後想辦法搶他的槍。雖然搶不到,但是起碼不會讓他的槍傷害到我。如果他真敢開槍,就算他放置了□□,萬一傷了人也不是小事。

我打定了主意,飛快地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卻被人~抱~住。

只見這黑眼鏡的臉又出現在我面前,他把我按在地上又~抱~起來按~在墻上,笑著說:“你腦子轉的夠快,滾走搶我的槍是個好辦法。”

“...........”我這次真的有點害怕了,這個男人實在太聰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我腦子裏飛快地運轉下一個方案,決定要不要用美~人~計,趁他上~鉤解決他。

可是還沒等我擺出~淫~媚~的姿態,就見他放下槍把槍別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蔬菜重新裝回袋子裏,一邊笑著一邊對我說:“你想用美~人~計?真是聰明可愛,難怪你男人那麽喜歡你。不是給你買房子,就是往家裏弄明器。”他把蔬菜袋子遞給我笑著說:“你走吧,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這麽美,我不會真的朝你開槍的~~~~”

我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不正常,看上去一直笑著,實則一定不是個善茬。他聰明的有點可怕,好像完全能摸透我的行為和心。我接過袋子只想迅速離開他。走了幾步我突然想起,這個黑眼鏡,他知道張起靈給我買了房子?明器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聽起來像是古董一類的東西。那麽………..這個人,他認識張起靈?他也知道我?

所以,剛才他是有意救我的,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只是~逗~我玩玩?

我回過頭看他。他似乎早料到我會這樣做。他沖我揮了揮手,在樹蔭縫隙裏流淌下來的陽光的斑駁下,他的笑容顯得非常帥,還有點壞。他一邊笑一邊說:“回去告訴啞巴張,瞎子來找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偶真的不是故意把乃的棉花糖打掉的.........../(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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