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風的淺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你歷練，我以為放你離開，我便能有足夠的時間想清楚我與你萬年的相處到底是緣還是情。可是，等我想清楚的時候，你卻墮入情欲，無法自拔！是，我的錯！解語，我不該放你離開我的！”

“不要和我廢話！我不愛你！”

我大吼一聲，翅膀徑直展開，猛的使力，一陣劇痛之後，翅膀上的羽毛一根根的飛出，直接射向梵埜，梵埜動也不動，任憑那些根部帶血的羽毛射向自己，可是羽毛幾乎將要在接近的時候，瞬間被金光侵蝕成煙。

“你的佛氣助我成為佛身，如今我將我的佛身還與你！”，忍著身上粗估的疼痛，我望向梵埜。“從此之後，你們之間是孽是緣，都一筆勾銷！”

說完，我徑直往後倒去，穿過了水之幻境……

339 我不會讓你死

當我醒來的時候，第一個進入視線的是夜煞，看到他我不顧一切的起身抱住他。失而覆得的驚喜！真的好怕，梵埜不會讓我回來，若是如此，我根本無力反抗。梵埜是佛祖，而此時的我，已是折翼的佛女！但願，先前的那個舉動可以讓梵埜放過我，成全我和夜煞！

夜煞抱著我，呼吸輕緩，心跳卻很急促，想來我該是昏迷了很久。

“夜煞，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將臉靠在夜煞的胸前。盡量不讓自己回憶起在無涯的一幕，那樣會擾了我的心扉，對夜煞卻更加有愧。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夜煞輕輕拍著我的脊背，只是片刻之後，身體便僵硬了一下。緊接著他緩緩的抽回手，我看到夜煞的手掌上面，全部是鮮血，而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我的衣服是濕漉漉的。

“你怎麽了？！”，夜煞徑直的抱著我。

“沒有！我好好的！”，我拽住夜煞，將臉埋進他的懷中。“我的佛翼，被我折斷了！僅此而已，以後我不再是佛女了！”

折斷佛翼，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和梵埜再有一絲一毫的關系，我只想純粹的、了無牽掛的和夜煞在一起，度過最後的時光。當然，我不可能告訴夜煞。佛翼的離開也在快速的帶走我的生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和最愛的人死在一塊，是我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

“不管你是什麽。你都是我最愛的雨桐！”，夜煞使然的微笑，“不顧怎樣，我們永遠不要分開！”

是！我的期許和盼望就是，和夜煞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但願梵埜不再糾纏，縱使沒有了三生三世，也請讓我剩下的殘生，充滿愉悅！

沒了佛翼，我虛弱的厲害，可是在夜煞面前，我依然保持著往日的模樣。原本以為我和夜煞生生相惜，我的虛弱會傳染他，可是看他精神一頭比一頭的好，煞氣也越來越鼎盛，我些許的欣慰。他依舊有逆天的野心，我卻有心無力。那天由梵埜掌控，而梵埜堪是為佛，無法無邊，堪稱無敵！夜煞，真的可以鬥得過他嗎？！

伴隨著我的虛弱，比我更顯露遲暮的卻是子柒，離開水之幻境之後的兩個月內，子柒瘋狂的衰弱，雖是童顏，身體卻已似油盡燈枯。我經常看到她咳血，背著眾人悄無聲息的擦掉，而後露出比往日更親切的笑容。

“子柒，怕是不行了！”，花蕊蕊服侍子柒睡下，將我悄悄的拉到一邊。

我望了花蕊蕊一眼，垂下眸子，子柒早告訴我她已經油盡燈枯，卻沒有想到有這麽快。我不想子柒死，因為她是夜煞的母親，是夜煞最重要的人，若是子柒死去，夜煞心痛，我會因為夜煞的心疼而更加的心痛。

“不要告訴夜煞！”，我握住了花蕊蕊的手，“你可有辦法，拖延些日子？”

我們失去了太多的人，經不起再次失去！而且，我想要子柒可有看到孩子的降生，也許這個孩子會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可以支撐她繼續活下去。

對於我的問題，花蕊蕊沒有回答，只是抓住我的手，臉上剎那間蒼白。

“雨桐，你……你怎麽會這樣？”，花蕊蕊驚慌失措的望著我。

“怎麽了？”，我扯出一絲笑容，身體卻虛空到沒有，力氣再去支撐。

“你……你腹中的胎兒，似乎已經沒有了脈搏！而且，你的生氣，所剩無幾！”，花蕊蕊壓低聲音說道。

胎兒沒有了脈搏？！我沒有了生氣？！那麽，這句話的意思便是，我的命將不會久矣？！那夜煞怎麽辦？！我死了，他必定會死！

“蕊蕊，不要告訴別人！”，我緊張的抓住了花蕊蕊的手，“你幫我去看看夜煞，看看他是否和我一樣，已經失了生氣！快去！”

“好！好！我知道！”，花蕊蕊急急忙忙的跑開了。

果真，我要死了嗎？！可是，我快要死，我的孩子不能死！我要想辦法，將我的孩子生下來！

焦急的等待，贏弱無力的來回徘徊，終於等來了花蕊蕊，看到她，我趕緊迎了上去。

“怎麽樣？夜煞怎麽樣？”，我想要提高音量，說出來的話卻氣若游絲。

“夜煞沒事，反倒他的煞氣日漸增強，仿佛，是你的生氣與修為進入了他的身體一般！”，花蕊蕊蹙眉。

“怎麽會這樣？”，我眼前一陣眩暈，眼看著就要倒下，卻被花蕊蕊一把扶住。

簽署了契約，我和夜煞不就命懸一線了嗎？！為什麽，我的衰弱卻讓他更加的鼎盛？！可是，我不在乎這些，只要他好好的，我便開心了！

“你和他相生相殺，你弱則他強，你死則他生！循環不斷，報應不爽！”，花蕊蕊摟著我的腰，沒有音調的在我耳邊說道。

聞言，我低頭望向腰間的手，卻驚愕的發現，那是一只男人的大手，擡起頭來卻看到了梵埜的臉。見此，我一把推開他，自己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到那雙逐漸接近的腳，我伸出手制止。

“不要過來！”，我蹙眉望著梵埜，滿眼的憂郁。“為何不放過我？！我已經把佛身還你了！”

“沒有了佛身，你會死！”，梵埜緩緩的蹲下身子，目不轉睛的望著我。

“死便死，能和夜煞死在一起，我死而無憾！”，我揚起笑容。

“為何不信我？你與夜煞，是相生相殺之命，無法同生共死！”，梵埜握住了我的手，“你以佛身簽署了簽約，可是佛身已滅，契約無效，所以，你還是不能與他死在一起！”

“這樣又如何？！只要他活著就好！我不在乎，是否真的能，與他死在一塊！”，我輕輕拽回我的手，“只要他能好好的活著，死了，又何妨！”

我以為說了這話，梵埜縱使不會惱羞成怒，也會十分的不快，可是他依舊微笑，徑直將我抱進了他的懷裏。

“解語，你還是當初那朵天真的讓我憐惜的小花！”，梵埜將嘴巴貼近我的耳朵，聲音輕柔似暖風。“縱使你與他相生相殺，我亦不會讓你死，留他活！”

“梵埜！你的到底想要怎麽樣？”，我想要怒吼，聲音才出嘴邊，便無力的被風吹散。

“我想要你……活著！”，梵埜捏住了我的下巴，“想要你，回到我的身邊，做回那個敬我、戀我的花解語！”

……

340 也許芷芊是最後的機會

“對你，我沒有情！”，我硬生生的從梵埜的懷裏跳出來。靠在一根柱子上，讓柱子支持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梵埜，放過我！你能洞悉一切，該知道我的生命，所剩無幾！所以，請你安安靜靜的讓我和夜煞過完這最後的日子，好嗎？”，我眼淚汪汪的望著梵埜，“我不逆天了，我只想好好的和夜煞在一起，相擁至最後一秒，這都不行嗎？！我已經陪你了萬年。還不夠嗎？”

“我不會讓你死的！”。梵埜瞇著眼睛，眼神深邃。“所以，只能他死了！”

梵埜的意思，是想殺了夜煞嗎？！不！他不能這麽做！

“你是佛，你是普度眾生的佛。怎能妄動殺念？！”，我指著梵埜，吼出這一句，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

“我不會殺任何人！”，梵埜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可是若是讓夜煞知道，他的一條命可以換回你和腹中孩子的命，還能換回母親和一眾所有人的性命！不知道，他是否還需要別人替他動手嗎？”

佛？哼！

這就是世人眼中所謂的神明，尋求庇護的對象，梵埜真的很厲害，可以抓住藏在心底最致命的軟肋，若是夜煞聽到剛剛梵埜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死去。因為。所有的他最在乎的人，都與他的生命有所牽扯。若是我，我亦會以命換命！

“梵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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