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愛到癲狂，不顧一切的和他在一起！”

子柒轉頭望我，輕笑起來。“年輕那時的我和你一樣的朝氣蓬勃，不知煩憂為何物！因為愛他，我不忍心將他殺死淪為鬼物和我生生世世，而是選擇用自己的鬼力，助他留與冥界！只不過，當我不顧父親的反對生下夜煞這個被詛咒的黑暗之子，並且同時也被詛咒，變成了那個滿身是眼的怪物時，我的一生便開始了改變！”

……

193 子柒一番懇切之言

子柒受到夜煞的牽連變成了怪物，卻因為鬼力盡失，無法恢覆容貌。蘭迪先是安撫，發誓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卻疼愛有加，直到老閻君將位置傳給了他。

從那之後，新任的閻君蘭迪便不再踏入子柒的房間，獨攬大權之後，壟斷了冥界的一切，唯我獨尊，並在夜煞滿月那天，迎娶了一個面容清秀且柔聲細語的女人。直到侍婢鬼女通風報信，子柒才知道閻君在凡間一直有著青梅竹馬的愛人。可是愛人命不久矣！他是看中了子柒的身份和能力，為了和愛人長相廝守才使出的美男計。

現在，冥界的一切都是他的了，他亦不用避諱了，因為他收買了掌握重權的制裁者俞傅，和他練手掌控了整個冥界，私下擬定了平分冥界的契約！而老閻君，年弱體衰，根本回天乏術，再也扭轉不了全局。

子柒不服，可是看著閻君和他的新婚妻子進入洞房，卻被護法左毅生生的打了出來，打的渾身是血。可是，此時面容怪異的子柒已經從身份尊貴的公主，變成了怪物。沒有人願意幫她！拖著一身的傷痕，子柒找到了父親，在那個狹小的房間裏面，她生平第一次跪了下來，對著父親懺悔。

老閻虛弱的搖頭，說了一個‘忍’字，便召喚子柒過去。接著便將所有的鬼力註入了子柒的身體。

子柒擁有了比以前還要強大的鬼力，沖去找閻君報仇，俞傅自不量力和她對峙。卻被傷了男人最致命的要害！就在所有的鬼兵不敵子柒的時候，穿著大紅喜服的閻君走了出來，手裏抓著的正是赤裸著身體的夜煞，他的大手死死的掐住夜煞的脖子，面無表情。看著被俘一旁的鬼女，聽著夜煞的啼哭聲，子柒跪在了地上。

於是即將翻盤的子柒，便被囚禁冰封之地。永遠無法翻身……

將思緒拉回，子柒早已淚流滿面，她抖著肩膀，無法抑制的悲痛。

“可以拿自己的親身骨肉做為要挾，當真也只有他禽獸不如的蘭迪才能做出！”。子柒望向我，聲音顫抖。“若不是思子之情苦苦撐著我，我該早已經枯竭而死了吧！”

這些話，我百分之百的相信，因為那些畫面在剛剛為子柒換顏的時候，便已經統統進入了我的腦海裏！只不過，我想要聽一聽，她對我是否真的坦誠！這個女人，縱使被恨蒙蔽了片刻的理智，可是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而且，她現在已經沒有了覆仇的能力，也只能安安穩穩的做一個慈母，彌補夜煞萬年來缺失的母愛。

至於我，制止這場紛爭之後，便將子柒和閻君面對面了解所有的仇恨！可是，我有感覺，縱使將閻君押來她的面前，子柒也不忍心下手，因為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且閻君若是真像子柒說的那樣狠毒無情，卻留有情面，只是囚禁子柒卻沒有殺死她。只不過，遺棄夜煞之罪，我無法容忍。

“子柒，帶時候，你想怎麽做？！”，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子柒。

“哼！讓夜煞親手殺了他！以解我心頭之恨！”，子柒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可是，你狠得下心，夜煞就當真下得了手嗎？！那是他的父親，血脈相連的生父！”，我蹙眉望向子柒，我總有種預感，他們之間是有轉機的。

“他必須得殺！”，子柒一拳頭砸在了冰山。

“可是，我了解夜煞，他不會！”，我篤定道。

我認識的夜煞，縱使表面冷酷無情，內心卻炙熱深情！縱使他受盡苦楚，也只願一人承擔！縱使他愛的至深至重，表面卻依舊風輕雲淡！縱使他明明很愛我不願讓我離去，卻依舊因為我的退讓而選擇成全！

原來……原來我一直都是了解夜煞的，為什麽卻要裝作糊塗？莫雨桐！你這樣的假裝不愛真的好嗎？！心，真的不痛嗎？！

“看透了夜煞的心，也該看清了自己的心吧？！”，子柒的語氣柔了下來，緩步走到了我的跟前。“你以為我真的老糊塗？！縱使那天，夜煞演的再逼真，跪著求我不殺鬼女的時候！他的餘光裏面映著的，全是你的影子！他是我的兒子，母子連心，我怎能看不出來，他是愛你的？！對於孤獨於我，最重要的人便是夜煞，而我又怎能傷害他摯愛如此的你？！如果要殺你，你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子柒的話，字字戳在我心中最酸痛的地方，原來夜煞愛我至深，所有的人都看在眼裏，只有我後知後覺。只是，既已分開，那麽緣分不是便盡了嗎？！

“子柒，閻君似要和俞傅大動幹戈！”，我忍著眼淚岔開話題。

我沒有忘記我來的目的，因為這就是我當所不能解決的事情，關於陰鷙，關於俞苑以及整個冥界。縱大莊號。

當我將整件事情的來?去脈統統說出來的時候，子柒蹙緊眉頭輕聲嘆息。

“想要我說實話嗎？！”，子柒望我。

“自然，雨桐就是無力解決，才過來請教！”，我微微的欠身，低頭。我的老公不是人：

“於私，我恨不得他們打起來，兩敗俱傷！可是，於公，他們還沒有兩敗俱傷，冥界的子民便已經顛沛流離了！”，子柒說到這裏，走到我的面前直視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愛陰鷙嗎？！”

聽了這話，我楞了一下，愛嗎？！對他的好感和依賴，算得上愛嗎？！為什麽答案已經就在心底，我卻說不出來？！

“好了，你已經給了我回答了！”，子柒輕笑，“全當你是愛他的，可是我想請你理性的比較一些，你和俞苑，到底誰更愛陰鷙！”

“俞苑！”，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很好！愛人和被愛，哪一個辛苦？！”，子柒歪著頭，認真的問我。

“愛人！”，我果斷道。

聽了我這話，子柒走過輕輕抱住了我。“雨桐，既然知道被愛比愛人幸福，那為什麽不讓陰鷙可以享有這樣的幸福？！你明知自己不愛他，為何要傷害所有卻單獨只成全他？！貌合神離，真的是愛嘛？！”

194 我愛你從未改變

子柒的懷，很溫暖，我一直向往母親的擁抱。只是從來沒有感受過！這一下，算是稍稍彌補了一下我所缺失的母愛！

“孩子，讓心去做決定！”，子柒撫摸著我的頭發，“我不是以夜煞母親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告訴你！三個人的愛情，註定有人受傷，你是選擇一個，還是一雙？！”

“子柒……”，我擡起淚眼望向子柒。

子柒笑了，用手擦去我的眼淚。“陰鷙擁有一切。擁有疼愛他的父親，擁有摯愛他的俞苑，擁有冥界所有子民的敬仰，擁有一個冥界之子的身份！而夜煞，他只有你！若是你離開他，他會怎樣？！縱使恢覆了容貌，也只能重新回到下水道重新舔舐寂寞！”

“夜煞還有你！不是嗎？！”，我望著淚水中模糊的子柒，眉頭輕蹙。

子柒卻輕輕搖頭，“我是靠著那些力量撐到了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了！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陪伴夜煞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替我陪著他，不要他再受苦楚！”

“我……”

“先不要拒絕！”，子柒捂著了我的嘴，將她的嘴巴貼近了我的耳畔。

當她把那低語清晰的傳進我的耳中時。我的身體差點癱倒在地，而子柒一伸手便扶住了我。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子柒徑直走到了一邊。

我冷靜了許久，終於呼出一口氣，緩緩的轉身，可是還沒有走出幾步便被子柒輕聲喚住。

“雨桐，當斷則斷。若是再猶豫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有時候，絕情。亦是有情！”，子柒輕嘆，“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去後悔，那個時候便來不及了！”

“是！”，我輕輕點頭。

緩步走出冰封之地，沿著那片混沌向前走去，思緒萬千。子柒的話句句懇切，懇切到讓沒有辦法反駁。為什麽明眼人都能做出的決定，到我這裏就這麽糾結呢？！若是當初由著性子，果斷一些，也許陰鷙不會向我表白，而我也不會因為想要忘記夜煞而接受他，那麽他只是默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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