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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國,之前所有的壓力又統統回來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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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抱歉地說我先走了。

畢竟這也是他們的家事,但是我讓楊姿有什麽情況或者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就告知我一聲。

……

……

幾天後,楊姿來工作室上班,但總是愁眉苦臉地。

工作室有一間專門為安奕晨裝修的錄音棚,還有一個練舞房,安奕晨那幾天一直躲在裏面練舞,我好次假裝若無其事地經過練舞房,都看到安奕晨滿頭大汗地練舞。

我猜他們一定是受到了什麽阻礙了。

我沒有主動問,因為我知道楊姿肯定會忍不定跟我說的。

果然,那天中午楊姿愁著臉進辦公室找我:“扶桑姐,你中午要不要跟我出去吃飯?我請客。”

我說:“好啊,中午等我忙完了就叫你。”

“一定要叫我哦。”

……

中午吃的是韓式料理。

旁邊的烤肉發出陣陣美味的香氣,令人垂涎三尺。但對面的楊姿卻無動於衷。她的皮膚很好,圓圓的臉蛋在餐廳裏顯得紅樸樸的,只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顯得沒有光彩。

我用菜葉包了一個烤肉遞到她面前:“小姿,吃一塊。”

她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咬著,又喝了幾小口酸辣湯。

我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問:“小姿,你明明有話跟我說的對不對?那天安奕晨和你兩個哥哥玩得還行吧?我記得安奕晨打斯諾克也不差啊,難道被你兩個完爆了?可是也不至於啊,球技差的人多了去了,就算你讓成吉思汗來打斯諾克,他不一定打得過我呢,是不是?”

楊姿這才噗嗤地笑了笑,可是很快又陷入了憂愁裏。

她終於決定告訴我了,“不是我哥哥的問題啦,我媽媽都同意了,可是我爸態度不明朗,他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就說趁我現在還沒有懷孕,再交往幾年看看。”

我笑著說:“可以啊,趁你們現在都年輕,過過二人世界不是更好嗎?”

“可我想……”楊姿說到這裏,露出很不好意思的神情:“我希望得到全家人的祝福啦,而且我也不想拖太久,聽說戀愛太久愛情會變淡,早點結婚早點成為親人也好。我爸以前最疼我了,什麽事都由我作主,我最希望得到他的祝福。”

我有些心酸,因為我從小沒有父愛,所以我並不能理解楊姿的心理。所以我只能從商業的角度去想這個問題。

想了一會兒,我說:“都說丈母娘看女婿只會越看越喜歡,但岳父對女婿是有一種厭惡心理的,你爸爸和安奕晨接觸得少,安奕晨這個人呢,是可以努力,可是他的努力方向肯定都在你身上,照他那清高性格是不可能像個馬屁精一樣在你爸面前轉來轉去的。所以呢,我們要迎合你爸爸的口味與喜愛,找一個能說服他的人。”

接著我問楊姿:“你爸平時有沒有一些他特別信任的人?”

楊姿想了想,說:“信任的人……我知道他以前特別聽我爺爺的話,但爺爺去世了。平時的親戚嘛,因為我爸的身份和地位,他們也都是半真半假的,而且我親戚們對奕晨也不熟啊。”

我喝著湯,又用菜葉包了塊烤肉放進嘴裏,覺得這個問題很棘手。

卻在這時,楊姿一拍大桌子,興奮地說:“我知道了,彥博哥哥。”

“鐘彥博?”

是啊,我想起來了,楊姿在安奕晨第一次演唱會時突然在酒店,那時候她就說了,她爸爸只放心讓他在鐘彥博的公司打工,別的地方都不讓她去。

楊姿說:“要是讓彥博哥哥來當說客,說不定我爸爸就同意了。”

我嚼著肉:“也行,那你自己去找找鐘彥博,看他能不能說服你爸。”

……

……

下午,楊姿從鐘彥博的公司回來了。

中午還眉飛色舞一臉期待的她,現在又成了愁眉苦臉的樣子。

她無精打采地走進我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沙發上,像個樹懶一樣攤著。

我把手中的劇本合上,連忙問:“怎麽啦?是不是太高估了鐘彥博,連他出馬都搞不定你親愛的粑粑?”

楊姿擺擺手:“不是啦,是彥博哥哥不肯幫我。說這種做媒的事讓一個大老男人去幹,很丟臉,他才不幹呢,就這樣打發我回來了。”

我噗地笑了。

這確實是鐘彥博說得出來的話。

“那小姿你只有讓安奕晨努努力,趕緊把岳父搞定嘍。”

楊姿無力地說:“讓他怎麽努力呀?他那個人,眼前除了我只有音樂,讓他去做這些拍人馬屁的活兒,圍在我爸說好話,也不是他幹得出來的,奕晨就喜歡別人欣賞他,最好見面就恭維他是個才子,這樣才能滿足他的自尊心。”

我說:“不拍馬屁,送送禮啊,送點老人家喜歡吃的喝的。”

她說:“也送過了,我爸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的。”

“那安奕晨就這樣放棄了?”

“倒也沒有放棄,他還是一樣愛我,就是我不想看到他不開心的樣子,他現在只覺得自己是頭豬,拱了我爸辛辛苦苦種了二十幾的白菜。他當然希望我爸能把白菜親自送給他。”

我又笑了。

楊姿這時眼神突然固定在我臉上,看了我好一會兒。

我被看得心裏發毛,“小姿你幹嘛呢?”

她突然從椅子上彈起,兩步就竄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胳膊說:“扶桑姐,扶桑姐姐,好姐姐,這事你一定要幫幫我,這關系到我下半生的幸福哦。”

我哭笑不得:“我不是一直給你想辦法嗎?已經很盡心盡力啊。”

楊姿說:“扶桑姐,你去跟彥博哥哥說說,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

“我?”我馬上拒絕:“不行不行,我跟他沒有什麽關系了,你別讓我和他說話了。”

楊姿抱著我的胳膊,不停搖晃著,“扶桑姐,你去一下嘛,去一下嘛,等我和安奕晨結婚了,你當我的伴娘好不好?聽說當伴娘好好玩的,等我有了兒子,認你做幹媽。”

“又是當伴娘,又是幹媽,這種既要出力又要出錢的事,我不稀罕的。”

楊姿改為抱我的大腿:“那我當丁丁的幹媽,我對她視為已出,給她買吃好的,給她買漂亮的衣服,將來你當了媽,我也認你孩子當幹媽,我不怕既出錢又出力,反正我有錢又有力氣。”

……

……

我幾乎是被楊姿像押犯人一樣押到凱納集團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我在,楊姿到了凱納集團變得特別有底氣,她直接走到前臺接待跟前說:“通知鐘總,他最想見的人現在也想見他。”

前臺小姐莫名其妙:“小姐請再說一遍。”

楊姿說:“跟鐘總說,姓梁的姑娘來了!”

兩分鐘後,我們便到了鐘彥博的辦公室了。

進去了,鐘彥博見到是我,眼裏有一絲轉瞬一過的光茫,他從辦公桌前站起來,“扶桑你來了?”

楊姿搶著說:“彥博哥哥,扶桑姐是我帶來的,你要感謝我,還有,等會兒不管扶桑姐提什麽要求,你都要滿足她,知道嗎?”

鐘彥博點點頭:“好,我一定會滿足她的,我什麽時候沒滿足過她?”

這……句話太暧昧了好不好?

接著楊姿便把我往前面一推,甩下一句話:“扶桑姐我在外面等你,你不用急,慢慢說,我等人很有耐心的哈。”

“……”

楊姿出去後,辦公室裏只剩下我和鐘彥博。

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他辦公室裏的小噴泉不開了,現在這裏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見。

“扶桑,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鐘彥博說。

“前段時間不是見過了嗎?就在這間辦公室裏。”

鐘彥博又說:“先坐一會兒吧。”

他帶我到辦公室另一邊的沙發前坐下,我坐下來了,他又優雅地泡起茶來了。

“鐘總不用麻煩了,小姿還在外面等我,我把事情說了就走了。”

“小姿等人很有耐心的,倒是你,來都來了,不喝杯茶就走顯得沒有誠意,而且我知道你是有事來求我的。”

他把一細細的茶杯放在我面前。

我只好端起來,一下子喝完。他又倒了一杯,微笑地看著我。這個樣子就像一個大哥哥在看一個小姑娘似的。

“小姿逼你找我……是為了她的終身大事吧?”他又把我的茶杯滿上了。

我點點頭,“你剛剛不是說了,不管什麽事都盡力滿足我的嗎?”

他卻壞壞地笑了,改為坐在我身邊,還往我身邊擠了擠。

我旁邊挪了挪,他又擠了過來。

“除了這事,你別的方面有沒有要我滿足你的?”

我臉紅了紅,說:“沒有了,你答應我這件事就行了。”

今天這辦公室不但小噴泉停了,連冷氣也停了嗎?為什麽裏面這麽熱呢?

他又看笑著看我:“可是,我不做虧本生意啊,我答應你這件事了,你也要為我做點什麽才對啊,是不是?做媒這種事很麻煩,要是成了我就促成了一樁美事,還有紅包收。可若是說服不了,我也很尷尬的,畢間小姿的老爸是長輩嘛,萬一我被轟出去了,豈不是面子全丟光了,你也知道我好面子怕丟臉的……”

我阻止他:“行了,不用說了,你直接說你的要求,要什麽報答?”

他把臉湊過來,壞笑地說:“親我一下總要吧?”

“……”這一趟來得真是虧大了,不應該答應楊姿的。

我站起來正準備走。

可一想到楊姿那小妞還在外面等我,便又坐了下來。鐘彥博坐在我旁邊,壞笑著看我。

我在他臉上像小雞個琢米似的琢了一口。

“好了,這樣可以了吧?”

鐘彥博卻把我的臉扳過來,讓我的看著他。

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目光變得專註,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這樣的目光……

心裏明明知道這樣不行,他這樣的目光會讓我淪陷,可我竟覺得身子一動也動不了。

少頃,他的唇覆蓋在我的唇上。

柔軟的唇瓣交織在一起,久久地纏繞,我仿佛處身雲端,躺在白雲上,暖和的陽光把我包裹著,又似躺在一只寬大的搖籃裏,有人輕撫我的臉……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鐘彥博把嘴唇移開。

而我卻仍然沈浸在他溫柔的吻裏,無法自拔。

“扶桑……”他輕輕喚我。

我張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想清目前我和他的處境,往事一幕幕呈現。

仿佛從一個美夢中醒來,而現實卻是另一個極端。

我下意識地推開他,慌亂地想要跑出去。

跑到門口,我停下來了,深呼吸後,我看著他:“鐘總,你要的吻我已經給過你了,請你遵守你的諾言幫幫楊姿。”

……

……

周末的早晨,我難得起了個大早,給家裏負責照顧丁丁的阿姨放一天假。

早餐過後,我和丁丁在院子裏玩過家家的游戲。

小孩子長得可真快,和我相處不到一年,越來越有小美女的樣子了,眉眼之間也有沈家佳的風韻了。

沈家佳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漂亮中又帶著一絲瀟灑的中性美,丁丁便是遺傳了她媽媽的大氣,不喜歡拘擰於小節。

“姑姑,把鏟子給遞給我一下!”丁丁說。

我一邊答應著,一邊把鏟子遞到她面前,她皺皺眉,但沒有不耐煩:“姑姑,我要的是那個大的鏟子,麻煩你了。”

我笑了笑,把大鏟子遞給她。

沒幾下,她就挖了一大團黑泥,而且完全不嫌棄黑泥臟,不一會兒就把黑泥搓成了一團。

我問:“丁丁這是什麽呀?”

“饅頭!”好幹脆的回答。

“……”

正玩著,卻聽到外面有車子的聲音,轟隆隆的,只有凱迪拉克的跑車才有這樣的聲音。

那黃色的敞蓬跑車轟隆隆地停在了我家門口,車裏一大一小。車停好後,下來一個男人。

喜歡開這種跑車的男人,自信心都非常強,也特別自戀,還特別大男子主義。

封家賢就是這樣的男人。

大老遠就聽到他那宏亮如鐘的聲音:“扶桑,我帶女兒來陪丁丁了,給我開門吧。”

我開了鐵門,蘭蘭便放開了封家賢的手,朝丁丁跑過去。

兩個小女孩一見面特別歡喜,馬上嘰嘰喳喳地聊開了,丁丁說:“蘭蘭姐我做了饅頭請你吃哦。”

那團東西哪能吃?

封家賢走進來,上上下下地掃視我一下,說:“不錯,還是那個表面看起來溫婉,實際一肚子壞水的姑娘。”貞節溝圾。

“……”我愕然。

我什麽時候跟她這麽熟了?

丁丁有了同?孩子,現在完全不需要我了。

我請封家賢在院子裏坐下,學他以前招呼我的樣子,拿幾瓶飲料出來給他招呼他。

封家賢也不客氣,拿起一瓶最近廣告鬧得火熱的雞尾酒飲料,用牙咬開蓋子,仰起頭便喝,很是豪爽的樣子。

他擡手的時候,我又看到了他襯衣袖口露出來的紋身。我很好奇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紋身。

封家賢喝完那瓶飲料,豪爽地擦擦嘴,感嘆道:“呀,好久沒有帶蘭蘭接觸小朋友了,她特別喜歡你們家丁丁,一從美國回來就吵著要見丁丁。”

我說:“不是早回來了嗎?”

封家賢看著丁丁,目光並不在我身上,仿佛透過遠處回到了美國的日子:“我是早回來了,她是前天才回來的,時差還沒轉過來呢。”

我笑笑:“去美國那邊辦事?”

他看我一眼,眼睛稍微瞇了瞇:“不,去看我的前妻,雖然我不準她回來看孩子,但我可以帶孩子過去看她。”

“……”

想到上次他發我和合照出來,說是要氣前妻,我便問:“你成功地氣到她了?”

“那倒沒有,只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看到她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這麽小氣,真的好嗎?

我問:“她怎麽個不好法?”

“唉,那個男人對她不怎麽好,你也知道,男人嘛,好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追個人妻為了啥?不就為了滿足一下刺激嗎?現在人到手了,哪裏還懂得珍惜?”

他又拿起一瓶雞尾雞,咬開蓋子猛喝了一口。

我淡淡地笑了:“原來你也不是真的放心,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而已罷了。”

他轉過身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扶桑你告訴我,我這種男人是不是真的很不疼女人?”

我搖搖頭,又聳聳肩:“不知道,不了解。”

他把剩下那瓶飲料又喝光了,斬釘截鐵地說:“你是不敢說!”

他目光挺迷茫的:“我前妻說,以前我視兄弟為手足,視女人為衣服,所以她才離開我,我心想既然她在我身邊這麽不開心,索性就放手了,讓她跟那個小白臉走了。誰知道那小白臉他媽的不是男人。”

我笑了笑。

封家賢又說:“其實我哪裏沒對她好,只是每個男人有每個男人的方式而已。我不喜歡做飯,那小白臉喜歡做飯,還煎得一手漂亮的牛排,做浪漫的燭光晚餐。”

我又笑了笑,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哪個不喜歡會做燭光晚餐的男人。

封家賢又說:“但我也有我的好啊,她嫁給我之後,我不讓她出去做事,好吃的好喝的哄著,讓她安心做少奶奶,要什麽給什麽,再奢侈的奢侈品,我也輾轉給她弄回來……”

我看著他,又是笑笑:“封總打不打老婆?”

在我看來,女人一旦嫁了人,只要沒有經歷家暴,沒有經歷丈夫出軌,沒有經歷丈夫冷暴力,日子過得平平淡淡也沒有什麽不好。

封家賢馬上站起來,激動地說:“你看我這樣子像打老婆的人嗎?我哄著她,勸著她,把她當成寶貝一樣,不過我後來確實打人了。”

“打誰了?”

“還有誰,不就是那個奸夫嗎?我情願打奸夫也不願意動她一根手指頭。”

我嘆了口氣。

也是一個可憐的男人。

……

臨近中午,丁丁跑過來對我說餓了,想吃飯。

我今天讓家裏的阿姨放假了,就是準備自己做飯的。現在封家賢也在,我便客氣地問了一句:“封總要在這裏吃午飯嗎?”

他回答得非常幹脆:“要啊,當然要。你去做飯,我只負責吃!”

“……”又來這一套?

我試探性地問:“封總你不想學習做飯嗎?有句老話說,在什麽地方跌倒就在什麽地方爬起來。”

封家賢馬上搖搖手,三十七八歲的男人,竟然像個孩子似的:“我不做,我就想找一個會做飯的女人這輩子都侍伺我,我給她錦衣,她給我玉食。”

我無奈地搖搖頭。

心想,如果他像鐘彥博一樣,偶爾肯為女人做做飯,那一定很完美。

這樣,他的前妻也不會離開他了。

……

……

周一上班。

我一走進辦公室,楊姿就笑嘻嘻地朝我跑來。

一看她的神情,我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扶桑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爸同意了是不是?”

楊姿呶呶嘴,“扶桑姐真討厭,這麽快就猜出來了。”

接著她摟著我:“這次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你去求彥博哥哥,我爸也不會這麽快就答應下來了。”

我怔了怔,想起那天在鐘彥博辦公室的那個吻。

“扶桑姐,彥博哥哥還是那麽愛你哦。”

我嚴肅地看著楊姿:“不要把我去找鐘彥博的事告訴別人,我和他現在不談愛情了,只能算過去了的人。”

她點點頭:“知道了,我一定不會把這事告訴別人的,特別是沈思晴。”

接著,楊姿又說:“扶桑姐,等我結婚那天,你當我的伴娘吧,好不好?”

我笑了笑:“這就算了吧,你這種千金小姐結婚,絕對是弄得滿城皆知的,而且跟你一起長大的千金小姐也不少吧,你找她們去,找我這種窮苦人家長大的女人會被人取笑的。”

她也嚴肅起來:“我就想找你,什麽窮苦不窮苦的,我不在乎的,誰跟我關系我就找誰。”

我問:“那沈思晴呢?以你家和她家的交情,她肯定會出席吧?你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你不找她當伴娘她沒意見?”想到這,我突然說:“小姿你不會想讓我和沈思晴一起做你的伴娘吧?這事我可不幹!”

楊姿連忙跑到我面前,很誠懇地說:“不不不,扶桑姐我不是那樣的人,自從上次她騙了我,害得你沒了孩子之後,我就很少跟她聯系了,她是毒婦,把你和彥博哥哥害得這麽慘,我才不要她當伴娘呢。”

“這還差不多,但我還要想想,考慮考慮。”

我話才說完,就聽到安奕晨的聲音了。

“扶桑你還考慮什麽呢?趕緊答應,不要猶豫不決,不然小姿回去要跟我嘮叨半天呢。”

安奕晨年輕俊朗的臉上,露出很挺誠懇的笑容。

“那……好吧!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下個月,不是結婚,是訂婚。”

……

……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結婚之前為什麽要訂婚。

訂婚和結婚有什麽區別?

特別像楊姿這種訂婚時也要穿著婚紗的。

訂婚和結婚一樣多人,一樣風光,難道只為了多穿幾件不一樣的婚紗嗎?

而且啊,訂婚過程也是一大折磨。

需要專程包飛機飛到q省,那裏的紅樹林酒店是目前國內最豪華的七星級酒店。

占地323畝,毗鄰豪華游艇俱樂部,一座27洞的海濱高爾夫球場和全亞洲最大的海洋公園。建築外形如一只巨大的彩色貝殼。

酒店采取全套房設計,每層樓都有貼身的管家服務,並配帶陽光花園酒廊。

作為伴娘的我待遇非常好。

不但享受了包機的服務,還入住了配有貼身管家服務的套房。

據說,來參加訂婚典禮的嘉賓全都入住這裏。

我事先了解過了,不但鐘彥博這個媒人會來,沈思晴和何思晴也會來。

就盼著不要遇到。

入住酒店時,我的貼身管家遞給我一個牌子,說只要拿上這個牌,不管去哪裏都可以享受到免費服務,一切酒水免費。

q省是一個熱帶城市,盡管x市現在還是春寒料峭,但q省仿佛已經進入了盛夏。我在開著冷氣的房間裏待了一會兒,決定出去游泳。

來都來了,如果為了避開幾個不想見到的人而選擇窩在房間裏,豈不是浪費了這麽好的度假機會?

泳池那邊人很多,我換了泳衣,在躺椅邊坐了一會兒,服務生過來問我要不要喝飲料,我看著那杯子裏白白的不知道是什麽液體的飲料,吞了吞口水。

服務生說:“這是我們酒店特意配的椰子奶,具有生律止渴的功效。”

我拿出貼身管家給我牌子,在服務生面前亮了亮,說:“來一杯。”

服務生禮貌地笑笑:“小姐,我知道您是楊家的貴客,不過在這裏喝飲料不需要拿出牌子哦,您的牌子可以打高爾夫或者做桑拿時用到。”

我尷尬地笑笑,拿過他手裏的飲料。

正準備喝完了就跳下去游泳,結果旁邊出現一個陰陽怪調的聲音:“怎麽這種土包子也來了?這麽高檔的地方,讓這些人來合適嗎?”

“阿姨您悄悄氣,她怎麽說也是小姿請來的,咱們要給小姿一個面子是不是?”

我轉過身,不禁頭皮發麻。

有些人你越是不想遇到,可偏偏就遇到了。

何雪莉和沈思晴。

何雪莉說:“唉,新郎雖然說以前我公司的藝人,可畢竟也是歌手出手,再紅又能怎麽樣?能比上得新娘家的萬貫家財?就因為新郎的出身,惹來一堆土裏土氣的包子。”

我喝著飲料,看著這一對不是母女卻勝似母女的一老一少。

恰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安奕晨的伴郎小七朝我這邊走來,小七是我工作室新簽的藝人,還是一個二線演員。

小七不認得何雪莉和沈思晴,所以他只跟我打招呼:“扶桑姐你在這裏呢?怎麽不下去游泳?”

我笑笑:“剛遇到兩只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壕,一樣地土,不過是豪一些而已。”

小七四處看了看,問:“在哪裏呢?”

何雪莉說:“又來了一個土包子,思晴哪,所以我一直教你交友要謹慎,沒事不要跟那些地位低,又沒有品味的人來往,看,差點就取代你登嘗入室了吧,一想到這種人差點做了我的兒媳婦,我就惡心死了,晚上也不知道會不會做惡夢。”

相對何雪莉的潑婦樣子,沈思晴倒是得體多了。

全程沒說一句我的不是,站在那裏亭亭玉立,仿佛一朵出塵不染的白蓮花。

她們走後,小七還問我:“剛剛那老女人真兇,不過那年輕的女孩真漂亮,是誰呀?”

我無奈地說:“小七,交友要謹慎,搭訕女孩更要謹慎。”

小七問:“什麽意思?”

“你自己慢慢想吧。”

接著,我就把大毛巾摘下來,把飲料放到桌子邊上去,為了不像上次游著泳著就抽筋了,我在泳池邊上做了一套準備運動。

然後才一頭紮進水裏。

現在是晚上,岸上的燈光柔和地映在泳池的水裏,水面映起波濤淋漓的光。

剛剛遇見何雪莉和沈思晴的不快,也隨著涼涼的水消散開了。

我在池裏暢游著。

還是蛙泳,因為別的也不會。蛙泳的特點是只能看清前方的狀況,後面的情況就看不到了。

這是一個海濱浴場,我已經游到深水區了,這邊的人漸漸少了。

可我卻突然感覺後面有人扯住了我的腳,我下意識地往後踹,那只手卻越抓越牢。

我心想不好,再這樣我就要沈下去了,一緊張我就亂了,越是亂,我越是控制不了身體。

就在我準備往下沈時,我又被人抱住了。

接著我的唇就被一個溫軟的唇堵住了。

待我看清楚這人是鐘彥博時,我氣得握著拳頭就要打他。

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心臟都要嚇出來了,哪有人這樣捉弄人的?

可鐘彥博居然還笑得出來,而且在水中笑得都快要斷氣了。我握緊拳頭,使勁地打在他肩上,“鐘彥博你這個神經病,流氓又變態,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一點都不好玩……”

他在水裏握著我的手,帶我游到淺水區,腳夠著地了,我一顆心總算踏實了些。

但我還是生氣:“鐘彥博你快離我遠點,我不想見到你,你就是一個大麻煩。”

淋漓的水面,迷離的燈光。

鐘彥博這才正經地說:“扶桑你別生氣嘛,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要是真這麽介意就扯我腿吧。”

他作出仰泳的姿勢,還把腳伸到我面前:“扶桑你扯啊,扯啊!”

我氣不打一處來,使勁扯住他的腳,接著摟緊他的雙腿,再把他肚子狠狠往下壓。

他果然被我壓了下去,但是掙紮了幾下子後,他又露出水面了,還使勁地大喊:“謀殺親夫啦,謀殺親夫啦!”

看到附近的人都看過來了,為了避免誤會,我便放了他。

我一個人氣極敗壞地往岸上游去。

到了我剛剛躺過的躺椅上,拿起毛巾擦了擦頭發,再搭在身上,拎起拖鞋往就走。

有鐘彥博的地方我都不能逗留太久。

拿著牌子,想到剛剛服務生說過,這牌子不需要用在吃的喝的方面,那就是說只能用在高消費的地方了?

隨著酒店的指示,我看到一個泰式養生按摩房。

這種只在電視和廣告裏看到過。

以前工作室裏也有說過想去這些地方,但當時的我觀念還落後,以為這些地方是澀情場所,就沒有去。

走到按摩房門口,旁邊有一個介紹牌:古代人主要靠按穴位和服草藥治病,根據中醫理論,氣應是人體內流動的,如果在身體某些部份阻滯,人就會不舒服甚至生病。推按這些部位可以疏通阻滯的穴位、關節、使氣暢通……

再看看門口旁邊的價格,七百塊半個鐘,好貴。

正好門口有一個女迎賓,她見到我就問:“小姐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

我拿起手中的牌子問:“有這個可以免費嗎?”

“當然,只要有這個牌子,價格都算在楊府這邊。”

我又問:“有時間規定嗎?”

“看您的需要。”

“好,我試試。”

當時我還穿著泳衣,到了裏面我把泳衣脫下來,換了裏面規定要穿的衣服。

女迎賓把我帶到一個單獨的房間,這裏有一股淡淡的味,好像檀香,也好像不是,但很好聞,感覺腦袋清醒了不少。

女迎賓說:“請問小姐平時做什麽工作的呢?在辦公室多一些還是在室外多一些?”

我說:“一半一半。”

“好,那小姐您先把衣服脫了,我給小姐推薦一個師傅吧。”

我緊張地問:“還要脫衣服?”

她點點頭:“是的,因為還要推油什麽的,小姐您脫了衣服趴著,我會替你蓋住關鍵部位的。”

我連忙問:“那師傅男的還是女的?”

“小姐如果是第一次來,我可以推薦一個女師傅來。”

“那還好,麻煩你了。”

……

幾分鐘後,女迎賓便領來了一個女的,穿著師傅模樣的衣服,一開始說的是泰語,我當然聽不懂,她又換成普通話。

大概前面說的那幾句泰語只是為了證明她是泰國人吧。

“小姐,您趴好了,我先給你塗精油……”

泰式按摩開始了。

原來在哪怕在七星級酒店這種地方消費,裏面的師傅也是喜歡嘮嗑的。

“小姐您哪裏人啊?”

“小姐您結婚沒有?”

“小姐來這邊是渡假還是公差啊?”

“小姐您從事什麽職業的呀?”.!

“嘩,經紀人啊,那工資很高吧。”

“……”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按摩令我感覺到很舒服,加上屋子裏的味道很好聞,不一會兒我就昏昏沈沈想睡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到背上那只手越來越往下,並且突然就捏住了我的圓潤。

我猛地驚醒過來,一激靈地坐起來。

哪裏還有那個泰國女人,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男人。

而且我一坐起來,整個人就暴露在他面前了。

56、泰式按摩

我趕緊抓過薄薄的毯子遮住關鍵部位:“鐘彥博,你怎麽陰魂不散啊,我去哪裏你就跟到哪裏?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死乞白賴的了?”

他笑得很是奸詐:“扶桑。你真是越來越好玩了,一個人又是游泳又是按摩的,游泳我可以陪你,按摩我也可以陪你啊,這麽好玩的事總是不叫上我,自己一個人逍遙快活。”

“鐘彥博,你能不能不要搶強奪理啊?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的按摩技師呢?你幫我叫回來。”

他還是耍賴:“我就是你的按摩技師啊,現在夠鐘換人了。”

他身上穿一件白色的睡袍,那樣子明明是客人的打扮。

“你不叫是吧?那我走了,反正是免費的。”

他卻按住了我:“別急嘛,我又不是瘟神。為什麽我來了你就要走了,你可以試試我的手藝的。”

他不由分說地把壓在按摩床上,讓我趴著,他往我背上不知塗了什麽油。接著就有模有樣的按了起來。

似乎章法也不亂,還挺舒服的。

“看,我說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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