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一回國,之前所有的壓力又統統回來了。 (8)

關燈
人,不如離開這裏,找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過著普通的日子,雖然也會有婆媳方面的矛盾,但婆婆不至於狠毒到要拿掉兒媳婦肚子裏面的孩子。

……

再後來,醫生告訴我日本在治療喉嚨腫瘤的技術很不錯,也許我可以飛到那邊試試。

於是我就住進了那個靠近海邊的療養院。

每天,在潮起潮落的聲音清醒、入眠。我從未想過身體如此健壯的我,有一天也會被剃光了頭發,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有時候站在病房的陽臺上看著大海,看著天空,我更多的時間會想到扶桑。

療養院裏也有扶桑花,是啊,“扶桑”這個詞本來是指日本,所以在日本這個地方有扶桑花不出奇。我也會很無聊地想,為什麽扶桑那個一看上去就沒有多少文化的媽會給她取這麽一個好聽的名字。

我在療養院裏學會了日語,看懂了日本的文字,但這都是因為無聊。

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扶桑。

治療的痛苦,加上思念的痛苦,讓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希望扶桑能陪在我身邊。那段時間,我心情無比低落,不管吃什麽做什麽都沒有興趣,我甚至想不如幹脆就這樣死了。

後來醫院裏有一個護士,那是一個很可愛的日本女孩。記得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千與千尋》,這個女孩就是像千尋那一類,堅強、自信,也很會鼓勵人。

我把我跟扶桑的故事告訴了她,她聽了之後,問了我一句話:大哥哥,你難道不希望看到心愛的人幸福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嗎?

我說我想。360搜索.我從不曾擁有過更新快

她說,所以你要好好地活著,等你好了,出院了,回國看看她,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知道她過得幸福,你也就滿足了,不是嗎?

我說是。

她又說:那萬一她過得不幸福,你不是更要堅強地活著,給她幸福嗎?

我說是。

從那之後,我在治療方面就變得積極了。

三年後,我回來了。

我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冷酷至上的總裁,而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了扶桑。

53、求你別亂來

辦公室裏。

鐘彥博冗長的回憶終於講完了。

我先是詫異,接著就是疑惑,後來又有些許的感動。

尤其是當他說到我拍電影的事他都知道時。他竟縱容我這麽映射他,映射他的母親。

聽到他在日本治療的情況,我甚至眼裏有些淚花。

可是,這又代表什麽呢?

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我淡淡地問:“鐘總,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讓我這顆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有了些許安慰。原來你的壞只是我的臆想,幾年前,我沒有愚蠢到愛錯了人。但是,這幾年我們彼此這麽痛苦的經歷也確確實實是存在的,這說明我們本來就不適合在一起。”

“扶桑……”

我阻止了他的話,問:“我想最後問一個問題。關於你得了喉嚨腫瘤,去了日本治療這件事,何雪莉知道嗎?”

他點點頭:“她知道,但我不允許她對外界宣布。”

我又問:“那沈思晴知道嗎?”

“……”好一會兒。鐘彥回答我:“我在那邊的第二年,她過來看過我。”

我吸了一口冷氣:“看吧鐘總,你病成那樣了,你母親知道,沈思晴也知道,但唯有我不知道。這說明什麽,哪怕是到了生命最後一段日子,陪在你身邊的人依然不是我。我們還是必須橋歸橋,路歸路的。既然我們三年前已經結束了,那就這樣結束吧。”

我站起來,正準備走。然而卻被鐘彥博拉住了。

我一回頭,就他拉進了他的懷裏。

“鐘總。放手吧,”我擡頭看他。他的眸子滿是深情。

“扶桑,我不想放手,可你怎麽就這麽狠心?”他用手擡起我的下巴,朝我吻了過來。

我陷進他時而溫柔時而兇猛的深吻中,似乎有一股電流,從嘴唇一直蔓延到四肢百胲,一時間,我竟無法反抗。

好久之後,他放開我,說:“扶桑,做我的女人。”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久之後,我重新坐回他的辦公椅上。

“鐘總,既然你把這幾年來的經歷都告訴我了,那麽,你想不想聽聽我那幾年的經歷?”

鐘彥博臉上的表情瞬間怔住了。

“扶桑,快告訴我!”

……

……

我被賣到山裏的那一晚,李大根把我拴在一根鐵鏈上,他本來是想強上我的,可我當時情急之下摸到了床尾的一把鐵鍬。

農村的房間除了床,還放了各種幹農活用的工具,甚至連番薯幹都放在房間裏晾。

我用鐵鍬砸了李大根後,因為砸得太用力,他的頭馬上流血了。

殷紅的血流下來,他很快就扒在我身上一動不動了。而他的血染紅了我的衣服。我嚇得一動不動。

“餵,你醒醒,你醒醒……”

然而李大根卻仍然一動不動。

我以為他死了,嚇得渾身發抖。

好一會兒,我強迫使自己鎮定下來,我推開他,從他褲子的口袋裏摸到一把鑰匙,解開了我身上的鐵鏈。

我又在房間處摸到了一個手電筒,連夜逃出了李大根的房子。

那晚我打著手電筒一個人在山裏,完全不知道方向,那真的是一個山村,好遠才看到一處地方亮著燈光,可我不敢上去打擾,這些人也許就是白天見過的李大根的鄰居。

山裏的天氣很冷,加上當時又是冬天,我冷得直哆索,可我不敢停下腳步,只能憑著方向感往外面走。路很滑我一路走一路摔,手摔破了流了血,我也不敢停下來看一眼傷口,山裏又有各種不知名的動物鳴叫聲,還有附近的狗叫聲,每叫一下,我的心都會更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後來走到一條馬路上,看見一輛摩托車,我便跟著那輛摩托車的方向走,覺得那應該是出去的路。摩托車很快就不見了,只有打著手電筒的我。

山路上偶爾會遇到一兩人,或者一兩輛自行車,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停下來躲在路邊的草叢裏,擔心那些人是來捉我回去的。

後來我便哭了,也許是嚇的,一邊哭一邊趕路,我無比想念a市的家,哪怕那只是一個租來的舊房子,我還開始想我起我媽,雖然那是一個悍婦,只知道打我罵我,但她至少不會把我賣到這麽偏遠的地方來折磨我。

一直走到天亮,能看見的人越來越多,人流量和車流量出漸漸多起來了。

這是一座小鎮。

出來時因為太害怕,所以我一分錢都沒有帶,挾持我來的那幾個歹徒搶走了我的錢,只留給我一個沒了電池和電話卡的破手機。

我在小鎮的菜市場旁坐了好一會兒,想到那個不知死活的李大根,我覺得很內疚。貞餘節亡。

他沒有錯,就是愚昧,覺得自己付了錢就該享有一個不屬於他的老婆,他想強x我,也只是他單純的以為是履行夫妻的權利。

而我竟然錯手把他殺了。

我能逃到哪裏?若我就這麽逃了,那麽我這輩子都會背負著一條命案。

坐了好一會兒,我決定去鎮上的派出所自首。

因為我報警得及時,李大根被搶救過來了,但他也因為腦震蕩變傻了。

我因此被判了四年,因為在裏面表現優秀,後來又減了一年。

……

我被關進去之後,不知道為什麽,竟感覺整個人都踏實多了,也許裏面比外面更安全,更有安全保障吧。

可我錯了。

那裏面住的人,過的什麽日子,不用我說所有人都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是所有人進去後都會變成好人的。

跟我住一個寢室的有八個人,有因為打架進來的,有因為偷盜進來的,也有吸毒後被關進來的,但最厲害的是一個外號叫“鐵將軍”的。

“鐵將軍”是殺了人進來的,已經被判了無期,這人因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數,所以在裏面橫行霸道,欺負弱小,如果不聽她的話,就免不了在晚上遭到一頓毒打。

她打人不打臉,只打平時隱蔽的地方,獄警再兇悍,也發現不了阻止不到,別的人也不敢吭聲。

我剛進去的那時候,“鐵將軍”就問我:“怎麽進來的?”

“殺人了,”我瞟了她一眼。

“怎麽殺的呀?用刀還是用繩子?”這人一看面相就知道很兇殘,我想能躲即躲。

“用鐵鍬,砸了十幾下,腦漿都出來了。”

“鐵將軍”楞了一下,剛開始對我有了幾分忌憚,但隨著時間慢慢推移,她可能看出了我其實是個軟柿子,便開始對我蠢蠢欲動。

終於有一天晚上,勞動回來到了洗漱時間,“鐵將軍”站在床尾,沖我喊:“梁扶桑,幫我打一盒洗腳水回來。”

我沒有動,不理他。

她便又叉著腰喊:“梁扶桑,幫我打一盒洗腳水回來。”

其它幾個獄友見狀,都裝作沒聽見似的躲開了。只有我還站在原地。

因為前兩天看見她虐待過小美,小美是因為賣淫進來的,不肯聽鐵將軍的話,那晚被鐵將軍扒了褲子,用一根掃把的棍子戳了屁眼,好幾天大便失禁,卻不敢吭聲。

“你沒聽到嗎?”鐵將軍又問了一遍。

我默默地拿起她的洗腳盆,去熱水房打了一盆水回來放在她面前。

結果她仍不肯罷休,把腳伸出來:“幫我洗。”

我看著她的樣子,沒動。

鐵將軍一米七,體重至少160斤,若要打起來我肯定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在獄裏打架還要加刑。

我蹲下來,拿起毛巾幫她洗腳。

可水一碰到她的腳,她就把臉盆一踢,水灑了我一身,吼道:“這麽燙的水,你想燙死我啊?”

我忍著氣站起來,拿起臉盆:“我去給你打一盆溫的來。”

“梁扶桑你站住!”

我回頭看著她:“怎麽啦?”

她把我扯過來,使勁扯住我的頭發:“我怎麽越看你越不順眼呢?”

我的頭皮幾乎都要被她扯掉了,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放手!”

“不放,你以為自己長得很好看是吧?我告訴你,老娘以前也是像你這樣的身材,老娘當年還當過模特呢,不過是來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把身材糟蹋了而已。你天天拖著兩個大奶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我今天非要把你的好身材毀了。”

我感到一陣恐懼。

“鐵將軍你放手!”

鐵將軍朝外面一個人吼了一聲:“把燈給我關了!”

她這是不想吸引獄警的註意。

接著她便扯著我的頭發,把我扯到她頭上,用棉被壓著我的頭,不讓我喊出聲來。

我拼命反抗,也沒辦法跟她八十多公斤的身體抗衡。她專挑柔軟的地方捏,我痛得叫又叫不出來,又抗拒不了。

……

後來,是沈家佳救了我。

沈家佳也是同一個寢室的,只比我早進來幾天。

我沒想到沈家佳曾經學過柔道,只有她敢把肥胖的鐵將軍從我身上拉開,我終於得到了解脫,兩個火辣辣地痛。

趁燈還沒有開,沈家佳騎在鐵將軍身上,一邊狠狠地湊她。

我更是來氣,也抓著鐵將軍用力地擠,比她擠我那樣還要狠。

鐵將軍的嚎叫聲引來了獄警。

她告我和沈家佳的狀,但獄警卻反而將鐵將軍狠狠批評了一頓,因為她平時在裏面橫行霸道慣了。

熄燈後,沈家佳爬進我的被窩裏,我心緒未定,她一進來我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緊緊地摟著她。

“不怕了,不怕了,以後有我在,沒有人再敢欺負你!”

我小聲地問:“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白天你也幫過我啊,你忘了?”

我明白,她指的是白天的剪紙。

獄裏常常會有很多活,比如剪紙,裁縫,鋤草修花等任務,完成了才能記分,不完成就要扣分。沈家佳長得很漂亮,是一個大大咧咧卻笨手笨腳的姑娘。她怎麽也剪不好紙,而我在這方面卻像是有天賦似的,眼看時間到了她還沒有完成,我便拿起她桌上的彩紙,刷刷地幫她剪了。

她當時挺高興的,還問我是因什麽事進來的,真的殺了人?我說沒有,就是防衛過當。

她便替我打抱不平,說明明我是受害者,應該賠錢了事,憑什麽要把我關起來。

我問:那你怎麽進來了?

她說車禍,她是肇事者。

……

在沈家佳的保護下,我的日子好過了一些,我們幾乎形影不離,也成了很好的朋友。

但我總覺得鐵將軍不會輕易放過我。

沒過兩個月,沈家佳因為月經幾個月不來而查出了已有身孕的消息,原來她懷孕了自己竟然不知道。

因為懷孕,她被押外聽審。

沈家佳走後,鐵將軍自然不會放我。

有一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有一只手摸進了我的被子裏,我當時就被嚇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一具龐大的身軀,那是鐵將軍!

黑暗中,她咯咯地笑著,聲音特別嚇人,“梁扶桑,我終於要報仇了。”

我嚇得一個激靈地坐了起來,“鐵將軍,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她舉著手裏一根掃把棍,“我讓你出去生不了孩子!”

“你不要亂來!”

“亂來?我不會亂來的,我慢慢來。”

她說著就撲過來了。

她碩大的身軀一下子坐在我肚子上,我被坐得幾乎要斷氣。接著就要解我的褲子。

我奮力地推她,卻怎麽也推不開。

其他人沒有一個人敢吭聲,所有人都裝作睡著的樣子,沒有人會來幫我了!

我只能伸手摸到床頭底下。

沈家佳離開這裏之後,我擔心鐵將軍會對付我,所以留了一個心眼。在做針線課的時候,我偷偷藏了一枚小小的針。

那枚針被我壓在枕頭底下,用棉花包著。

眼看鐵將軍就要扒提我的褲子,我用那根刺狠狠朝她刺去!

夜晚的獄中,傳來一聲鬼哭狼豪似的叫聲!

獄警趕來開了燈,在黑暗中,鐵將軍滾在地上,捂著一只眼睛,鮮血從她指縫中流出來。

獄警狠狠地問:“怎麽回事?誰幹的?”

沈寂中,那個因為賣淫被關進來的小美突然站了出來,指著鐵將軍說:“是她先欺負梁扶桑的。”

其他幾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時受夠了鐵將軍的欺負,這下竟個個都站了出來,說:“是鐵將軍先動手的。”

“她想用棍子插梁扶桑的屁股。”

“是啊,她平時這種事沒少幹過。”

“經常欺負人。”

“讓她換一個監舍吧,不要再留她在這裏了。”

“……”

獄警兇巴巴地說:“別廢話了,先救人再走!”

鐵將軍的一只眼睛被我刺瞎了。

當獄警回來調查那枚繡花針怎麽會出現宿舍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是鐵將軍偷的,她有口難辯。

在這件事上,我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所以我沒有坦白那根繡花針是我偷的,因為我被判沒有過錯。

而鐵將軍被關進了重犯室,如果再有劣跡就要判死刑了。

……

一年半後,沈家佳結束了哺乳期,又回來了。而我也因為在獄中表現出色,被減刑一年。

當了母親後的沈家佳不再像以前一樣隨遇而安了。

她經常掛念外面的孩子,她總跟我說孩子是沒有爹的,現在被送進了福利院,叫丁丁,讓我出去後一定要我幫照顧她。

……

……

這一段經歷講完後,我擡起頭淡淡地看著鐘彥博。

他的臉上,內疚、震驚,最後化成心疼,換成以前,我不願看到他這幅模樣,我會去安慰他,讓他不要這樣子。

可如今的我,心裏面已經沒有了波瀾。

辦公桌前,我淡淡地說:“鐘總,也許你那幾年的經歷讓你真的很痛苦,但是這怪誰呢?你選擇不要我,選擇背井離鄉去治病,而我呢?我的經歷不是我願意的,是有人強加迫害的,我過得比你更痛更苦。”

“扶桑……”

“鐘總,忘了過去吧,我們一點都不合適。”

……

從凱納出來,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外面下起了小雨,淋在我身上,我又想起多年前那個下著雨的夜晚,我淋著雨給鐘彥博打電話,告訴他我想見他。可換來的卻是他冰冷的拒絕。

那個晚上多麽無助,被人劫持上車是多麽的無助,被人用鐵鏈鎖著是多麽無助,以為自己殺了人,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山路裏是多麽地無助。

鐘彥博,我的無助,與你的得了絕癥後在五星級療養院相比,誰更痛苦?

如果可以,我寧願那個患了癌癥躺在裏面的人是我。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一個公園,坐在一個涼亭裏坐著休息。

天漸漸黑了,加上下了點雨,公園裏的人很少。

大概坐了四十分鐘,我站起來,慢慢往回走。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朝我走過來。

起初我並沒有在意那個男人,以為只是一個路人而已,不用理會。

可是當那個男人走近我時,那男人突然摟住我的肩膀,接著,有一把刀正抵在我的腰間。

“不想死的話就跟我走!”那男人說得小聲,但語氣卻很兇狠,是說得出做得到的那一類。

我擡頭看了一眼那男人,問:“誰讓你來的?我認識你嗎?”

他更加用力地摟住我的肩膀,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我們就像一對情侶在逛公園,因為他的刀很隱蔽。

不一會兒,後面又來了兩個男人,一直跟著我們,一邊走路還一邊攀談,像我們的朋友,這演技真可以。

摟著我的那個男人一臉的橫肉,他說:“有一個人想見你,你只要跟著我去,我保證你沒事。”

我們就這樣以暧昧的姿勢走出了公園。

期間,偶爾會看到幾個路人,像撐著傘散步的情侶。

我一直在想怎麽向他們求救,或者用什麽表情暗示他們,但是沒有用。旁邊這男人摟得太緊了。

在公園的停車場,他把我塞進一輛別克商務車,我剛被塞進去,後面那兩個人接著就上來了,一邊一個緊挨著我坐著。而剛剛摟著我的那個男人則負責開車。

有了上一次被劫持的經驗,我知道反抗一點都沒有用,而且再看坐在我旁邊的兩個男人,他們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要對我進行人身傷害的傾向。

那麽,一定是有人花錢雇了他們來的。

可,這個人究竟是誰?

……

車子開出了市區,來到郊區的一處舊廠房內。

這裏怎麽會有一處舊廠房呢?究竟來人有什麽目的?

我第一想到的人是何雪莉,或者沈思晴,只有她們會這麽痛恨我,難道要把我關在這裏,讓我自生自滅?或者在這裏打我一頓,再潑我點硫酸之類的?

車子停好後,那幾個男人倒挺有禮貌,打開車門請我下車。

我下了車,他們又把我帶上了那廠房,從一個傾斜的樓梯裏上去,很費力。

上了樓梯,又經過一條冗長的樓道。

樓道兩邊都是一些作廢的生廠車間,還有十幾臺寫著“已壞”的車床。

一直走到樓道的盡頭,那個押我過來的男人打開裏面的那扇門,告訴我:“梁小姐請進去吧,我們家先生在裏面等你。”

先生?

不是何雪莉與沈思晴嗎?

我忐忑地走了進去。

這間房與前面的破敗車間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前面的都是荒廢與殘舊,而這間房卻有著一張皮質的歐式沙發,看上去非常嶄新。

除了沙發,茶幾,杯具,冰箱等家什。

而沙發中間,坐著一個男人。

“是你?”我驚訝地叫起來。

並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身後,房間門被關上了,我回頭試著打開,卻再也打不開了。

“對,是我,怎麽啦?就這麽不開心見到我嗎?”邱建西坐在沙發上,一張長得算是英俊的臉,笑得很是輕浮。

我怒著眼看他:“邱建西,你讓人把我帶到這裏是什麽意思?趕緊放我回去,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很慘?”邱建西笑了笑。

“我本來對你只有一丁點興趣,若你當時滿足了我,也許我就不會再糾纏你了,可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不但拼命反抗,還讓你身後的兩個男人欺負我,所以女人,這火是你惹起來的,不要怪我。”

我走到他面前:“那你現在想怎麽樣?玩我是肯定不跟你玩的,你不是姐喜歡的那一款,除非我死了,但是殺人是償命的,我有舊愛鐘彥博,又有現在的新歡的封家賢,我若無緣無故地消失了,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找我?警方遲早會找到你頭上的。”

他拉著我的手,使盡一拖,我便倒在了他的身上。

“梁扶桑,你果真是一個烈女,為什麽我覺得越來越好玩了呢?”

我用力把他一推,他沒有防備,跌坐在沙發上,我跑到門邊拉起門把門,卻使盡也打不開。

接著我又跑到窗戶旁邊,那是一扇鋁合金推窗,我用力地推著,還是絲毫不動。

邱建西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我身後了,他從背後一把抱住我:“扶桑你要躲到哪裏去呢?你今天逃不了的,跟我玩一次吧,就一次。”

我推著他:“你殺了我吧!”

他把我反轉過來,臉對著我的臉,氣息噴到我的臉上,不可否認,他長得非常帥,笑起來的時候嘴有些歪歪的壞壞的,像冠希,若是平時,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他吧。難怪他可以成為丁丁的爸爸……

但是,我已經不是初出社會的黃毛丫頭,這樣的男人也許小女孩眼裏是大帥哥,但在我眼裏卻是一個完全不成熟,而且幼稚得可笑的男人。

“扶桑,你長得這麽美,我怎麽可能殺你呢?等會兒只要你不反抗得太厲害,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只要你跟我玩一次,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恐怕你以後還會跟我求饒呢。”

我企圖推開他,卻怎麽也推不開。

最後我也火了:“邱建西,你放開我,你要是敢輕薄我,我就把你的秘密公開!”

“我的秘密?”邱建西笑笑:“扶桑你不要嚇我,我又不是嚇大的。”

他一邊說,一邊把我身體反轉過來,壓在墻上,我兩只手被他反束在背後,他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根繩子,把我綁得嚴嚴實實。

“邱建西,你趕緊把我放了,你難道忘了沈家佳嗎?”

“……”

我一提到這個名字,邱建西果然楞了楞。

他把我抱到沙發上,又拿另一條繩子把我的雙腳也捆起來。

“你怎麽認識她?”他疑惑地問,但很快他又笑起來了:“哦,我明白了,那女人好像進監獄了,你也坐過牢,看來你們是獄友,沈家佳那傻女人跟你一樣,都是小辣椒,但是她比你聽話多了,又比你傻多了,梁扶桑你要是像她一樣傻,我們不就沒有這麽多事了嗎?”

接著他就開始撕我的衣服。

我今天穿的是一套襯衣,一條布質大擺褲子,這種布料撕起來手感應該是很好的,他很就撕上了癮,我身上的衣料被他撕得一條條的,只剩下了內衣內褲。

我又急又怕,眼看又要動手撕我的內衣了,情急之下我道出了最後的秘密:“你要是再碰我,我就把沈家佳坐牢的原因公之於眾,憑我在娛樂圈混了這麽多年,跟媒體的關系,我保證你身敗名裂,聽說你爸對你看管很嚴,到時候他一定會徹查,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被他逐出家門,一分財產都繼承不了,看你到時候還像不像現在一樣當個快樂的公子哥。”

邱建西終於在這個時候放開了我。

“你怎麽知道,那蠢女人告訴你了?”

我說:“我猜的,我調查過你,所以我握有你的把柄。”

邱建西氣極敗壞地從我身上下來,坐在一邊不說話。

我說:“趕緊給我松綁啊。”

他看著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觀察了老半天。

那眼神讓我感到十分害怕。

他看著看著,手就伸了過來,上下其手。

我使勁地翻著身體,想要逃脫這種屈辱感。

不過他又把我翻了過來,壓著我,“梁扶桑,不得不說,你的身材非常好,果然是做過模特的。”

“邱建西,移開你的臭手!”

他把手指抽出來,放在?下,閉上眼睛聞了聞,作出十分陶醉的樣子:“真香,吃不到,聞聞味道也行。”

話剛說完,他突然拿出一個相機。

我在心裏喊了一聲不好,他想幹什麽?

他拿出相機哢嚓哢嚓地照了幾張相。

“邱建西,你究竟要幹什麽?”我又氣又羞,除了鐘彥博,沒有別的男人看過我這個樣子。

他壞笑著說:“抓把柄啊,你手上有我的把柄,難道就準我握你的把柄了?這些照片我會存起來慢慢看,要是你把我的秘密公布出去,那我也會將你的照片公布出去,讓全天下的男人看看你現在優美的身姿與欲求不滿的姿態。”

我氣得發抖:“邱建西,你這個人渣。”

他又在我的胸前捏了一把,嘖嘖地嘆道:“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美味卻吃不上。”

邱建西說完,便走了出去。

我在後面叫住他:“餵,你走了我怎麽辦?”

他回頭邪惡地叫道:“你自己想辦法吧。”

門“呯”地一聲關上了。

我內心無比恐懼,手腳被捆著,衣服也撕破了,這個時候大聲喊救命,萬一惹來一些色狼,那我的下慘會無法想象。

我唯有打電話向我親近的人求救。

我的手機在來時拿的手提包裏,而那只手提包正落在窗戶邊,離我現在的位置有五米遠。360搜索.我從不曾擁有過更新快

手腳被捆住了,我只能用滾的方式移過去。

我從沙發上滾下來,匍匐著前進,用了半個小時,才終於移到了手包旁邊,用牙?咬開拉鏈,再用嘴把手機叨出來。

屏幕是用舌頭舔開的,我打了小柔的電話。來時那幾個男人沒有蒙上我的眼睛,所以我特意記了路。我讓小柔給我再帶一套衣服。

接著,我又移到茶幾旁邊,把茶幾上的煙灰缸砸了,再用後退的方式把煙灰缸撿起來,用力地割繩子。

我把繩子割斷了,又扯下一塊窗簾把身體蒙起來,小柔才來到。

她看著我現在的樣子,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什麽,朋友跟我開了一場玩笑,我沒有受到什麽侵害。

小柔仍然是半信半疑,而且很緊張地看著我。

54、被威脅了,該怎麽辦?

安奕晨要去日本開演唱會了。

他雖然是我工作室的藝人,但是他所有的事務都是楊姿在打理,我幾乎沒有插足過他的事。

當楊姿跟我說起“日本”這個國家時。我突然就想起鐘彥博跟我說過的,關於他在日本那個療養院的事情。

鬼使神差的,我竟很想隨他們去日本那邊走走。

就當散散心吧,反正工作室近段時間不是很忙。

安奕晨在亞洲的歌迷已經越來越多了,剛下飛機,我們就受到了當地歌迷熱烈的歡迎,機場被圍得水洩不通,安奕晨的助理小美還有我的助理小柔在前面開路,還有兩個保安在前面擋住記者,楊姿則一直走在安奕晨身邊護著他。

那晚我們入住東京一處六星級酒店,住在酒店的個套間裏面。

楊姿很開心。也很興奮,因為我終於陪他們來一次演唱會,住一次酒店了,而且楊姿要跟我睡。

那一晚。我們住在三十幾層高的酒店房間裏,開著窗簾,俯視這座城市的擁擠與繁華。

楊姿說:“扶桑姐,你還記得當年我一個人飛過來,幸好有你收留我嗎?”

我說:“記得,那時候的你天不怕地不怕。像一個小刺猬,總是與安奕晨吵吵鬧鬧,不時拌拌嘴。”

她說:“愛情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當時我還是喜歡彥博哥哥的,被他拒絕了我才找個理由出來散心,沒想到這麽快就移情別戀戀上了安奕晨。”

“那是因為你愛的本來就不是鐘彥博呀,你只是愛他在外面樹立起來的形象而已。你其實並不了解他。”

她拉著我的手,感慨道:“是的。彥博哥哥不適合我,安奕晨才是適合我的人。”

……

安奕晨在這邊一共有兩場演唱會,分別在不同的城市。

演唱會結束後,我想起以前看過的電影《非誠勿擾》,然後提議大家一起欣賞一下這邊的風光,嘗嘗這邊的美食,反正來都來了。

大阪,北海道,富士山都去過了,一行人玩得非常開心。

我們還在富士山下面的一座農民家裏租了幾個晚上,白天幫那裏的農戶給蘋果樹施肥,晚上坐在木地板上聊天,好不開心。

直到我們要回國的前一晚,我們北海道附近的一處酒吧喝燙過的酒,喝得正高興時,遇上了一對夫妻。

那是一對來自中國的夫妻,說很正經的普通話,那丈夫看上去沒有什麽精神,他的妻子一直安慰他:“放心吧,等我們到了松井療養院,你的病就可以治好了,聽說那裏是治療喉嚨腫瘤最好的地方。”

我怔了怔。

楊姿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扶桑姐,你發什麽呆呢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