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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國,之前所有的壓力又統統回來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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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不就浪費我們的時間了嗎?是不是?”

她說:“也是,但是你的助理告訴我,你需要一個編劇,但我只有寫小說的經驗,沒有編劇的經驗。”

“不,我不需要什麽編劇經驗,你只要把一個故事構思完整,配上必要的對白和場景,就是一部編劇了,我看重的是你講故事的能力。”

“那我能幫你做些什麽?”李秋陽問。

我拿出一張紙,在她面前寫著:“首先,我要拍一部電影,是關於一個女人的一生的……”

我把我的大致要求告訴她,並告訴她:“到時我會出演這部劇的女主角,那麽,我人也在這裏了,你呢,就盡量寫得跟我貼合吧。”

她點頭:“好,我明白了。”

“能告訴我你寫完這個劇本要多長時間嗎?”我問。

“兩個月。”

我搖搖頭:“不,一個月。”

她有些為難。我?勵她:“我相信你能做到!”

“好,謝謝你看得起我,我會珍惜這次機會的!”

……

安奕晨知道我們工作室又要演戲了,笑著問我:“扶桑,我記得你說只演兩部電影,現在是最後一部?”

我笑著說:“是的,本色演出,等演完這一部,我會轉到幕後,成為一個真正的老板。”

*****

為了籌備電影,我們開始忙碌起來。

手下那幾個人,有負責找導演的,有負責找廣告讚助的。

我則去找電影投資商。

通過預算,這一部電影拍下來,怎麽說也要近千萬。

我所有的錢都投資在工作室了,安奕晨是剛簽下的藝人,靠他賺錢還要積累一些時候,但影片不得不拍。

楊姿問過我,為什麽這麽急,我看著她,“先下手為強!”

“先下手為強?”

我笑而不語。

**

但是由於工作室剛起步,很多投資商都不看好,找了好幾家都拍不下板。

直到半個月後,小柔告訴我,華晨投資股份公司的負責人想找我談談。

華晨集團?

這是一家大公司啊,我在找投資商時,考慮到自己工作室的規模還沒成氣候,便沒有找他們,沒想到他們竟主動找上門來了。

那天下午,我到達華晨集團,沒想到前臺秘書直接把我帶到總裁辦公室。

我在總裁辦公室的會議室裏等了一會兒。

心裏有些忐忑。

華晨的老總叫封家賢,三十七歲,集團跟美國一家大公司有合作,專門負責影視投資,可我跟他並不熟,他為什麽會找到我?

兩杯茶喝完,封家賢終於來了。

他長得很高大,估計是平時很註重保養身體,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出頭。皮膚也很有光澤,穿一身筆挺的西裝。

我站起來,他卻示意我:“梁小姐請坐。”

聲間很是宏厚有力。

我坐下了。

他在我對面坐下,中間隔著一張會議桌。貞記雙圾。

“聽說梁小姐準備籌拍一部電影?我想知道你要拍的是什麽題材?”

我說:“算是一個豪門言情吧,故事有點狗血,但卻是真實的故事。”

“誰演?”他的話總是這麽幹脆利落。

“我!”我也學他言簡意賅。

“裏面有映射到鐘家人嗎?”

鐘家人?“封總是指鐘彥博家?”

“對!”

我說:“有,實不相瞞,電影的男主角就是他的原型。”

“悲劇喜劇?”

“悲劇,但會有一個暖心的結局。”

封家賢笑了笑:“梁小姐能不能直接告訴我,鐘彥博和何雪莉裏在電影裏面是好角色還是壞角色?”

我肯定地說:“壞角色!”

他點頭:“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

封家賢站起來,站在會議室的窗邊,一抹陽臺透過窗簾打在他臉上,映起一層光暈。

他說:“實不相瞞,我跟鐘家有一些淵源,知道你跟他們有過節,所以我才出手相助的。”

我站起來,問:“我能問一下封先生跟鐘家有什麽淵源嗎?”

他看著我:“梁小姐不需要知道,我會給你投資,你只要好好拍電影就行了!”

我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好,我跟你合作!”

……

……

李秋陽的劇本已編了二十來天了,我及時給她打了個電話:“秋陽,劇本寫得怎麽樣了?”

她回我:“扶桑姐,您逼得也太緊了吧?呵呵,說好的一個月呢?”

我笑笑:“對不起呢,我只是有一點著急,要不你把已經編好的我看看,我看看你的框架是不是我想要的。”

沒多久,李秋陽就把已編好的劇本發到我郵箱了。

我花了一個下午的時候細看。

快到傍晚上的時候,我在qq上聯系了她:“秋陽,劇本我看了,情節緊湊,臺詞也吸引人,很有看點,但是我希望男主角的形象可以再細一點,比如他是霸道總裁,愛上女主後又拋棄了她。”

秋陽發了一個竊笑的表情,問我:“扶桑姐,您是不是想映射凱納的鐘總呀?”

我發了個笑臉:是的。

她又狡猾地笑笑:“那男主角的媽媽……這個角色要不要細化?”

我回覆:要!

李秋陽:扶桑姐,我這麽寫,觀眾會不會罵我是後媽呀?

我回了個笑臉,告訴她:這你別管,後媽由我來當,你大膽寫就行了。

接著,我又給她留言:秋陽,劇本一定要快,我們時間很緊急!

是的,時間真的非常緊急。

因為就一個月後,某論壇就有人開扒我的過去了。

一個自稱是d市獄警的人發了一條貼子:震驚!金鳳獎最佳新人得主梁扶桑竟然坐過牢!侮辱演藝界!

這名id為“d市獄警”的人,上來就深扒我的事跡,說我幾年前因為犯了罪坐了牢,在裏面三年,最後還說,總菊不是禁止有劣點的藝人演戲嗎?為什麽還給我頒了這麽一個大獎?

那天早上,我呆呆地坐在辦公室裏,看著論壇裏貼的那張照片。

那的確是獄中的照片,我穿著囚服,和普通的囚犯坐在一起幹活。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

……

上午。

好幾個電話打過來,都是緊張我的人,有安奕晨,也有楊姿,問我論壇上的事是不是真的?我告訴他們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處理。

而小柔的電話也被打爆了,全是媒體的記者。

我告訴小柔,一律回覆:想知道真相,可以關註電影《秋海棠》。

負責《秋海棠》拍攝的導演是王一川,當時電影已經拍攝了一小部份,我通知王一川,先把片花拍好!

一周後,趁著這個話題仍然很火,我讓小柔放出電影的片花,再回覆媒體:關於梁扶桑所經歷的一切,都可以在電影中找到答案!

片花是一個很虐的宣傳片,由於時間匆忙,所以只有幾個鏡頭。

第一個鏡頭:女主角與男主角在飄著玫瑰花瓣的溫泉中嬉戲,是床戲的開端。

第二個鏡頭,女主在手術上求男主放過她肚子裏的孩子。

第三個鏡頭,女主走進大牢裏那一剎那,回頭看了一眼,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滿是悲痛與痛恨……

只是,原本定的女主角是我,但由於論壇事件,我不得不臨時換成了女演員張露兒,那是一個跟我長得有點像的演員,上一部劇時,好多人看了我的劇照都以為是她。

……

華晨集團。

還是那一間會議室。

我坐了好一會兒,封家賢才來。

他挺紳士地說:“不好意思,剛才臨時有點事,讓你久等了。”

我站起來,跟他握了握手:“封總言重了,我也是剛到。”

他的聲間仍然很宏亮有力:“梁小姐是不是因為網上傳言你坐過牢的事才找我的?”

我點頭:“可不是嘛,為了這件事,我連女主角都丟了,恐怕我輩子只能演一部戲了,不過我也沒有什麽遺憾,因為我本來就不太喜歡演戲,只是我想麻煩封總一件事,能不能幫我查查,究竟是誰把這事爆出來的?”

封家賢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不是一個獄警嗎?”

我說:“不會,獄警對犯人有保護責任,不可能直接在網上暴露,你看現在很多吸毒的明星,也沒有人敢曝光他們在獄中的情景。”我從不曾擁有過:妙

封家賢笑著說:“那麽,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事嗎?”

我搖搖頭:“沒了。”

“怎麽就想到找我幫忙呢?”

我抿了抿唇,沒說話。

其實我只是聽了一些小道消息,據說封家賢有黑幫背景。

但我不敢明說,只說:“因為我相信封總有這個能力啊。”

他“哈哈”地笑了幾聲:“好,看在我們是盟友的份上,這個忙我幫定你了。”

47、xing感的禮服

一周後,我收到了封家賢給我的資料。

資料上,有“d市獄警”的註冊ip。有人在這個ip上登錄過郵箱、qq等,封家賢請的黑客破解了郵箱的密碼,發現這個郵箱聯系過的人當中,有科美地產的ip。

科美地產?

這不是沈思晴家的公司嗎?

難道是沈思晴雇人放出去的消息?

當初,沈思晴的父母也找過我,想讓我遠離a市。

我陷入了一陣恐慌當中。

何雪莉、沈思晴,還有沈思晴的父母,當年,哪一個才是把我送走的真正指使者?或者是這幾個人聯手幹的?

……

科美地產。

站在這幢大廈前。我想我明白何雪莉為什麽千方百計送我走的原因了。

在一樓仰望這幢高樓,我感覺自己是一只渺小的螻蟻。

在一個如此龐大的商業帝國面前,一只小小的螻蟻算什麽?

鐘彥博與沈思晴不管怎麽說。都是門當戶對的一對兒,而我呢?當年的我無一磚一瓦,還有一個病成植物人需要不斷砸錢進去的老媽。何雪莉怎麽可能喜歡我?

“小姐,請問你找誰?”前臺小姐問我。

“找沈思晴。”

“哦。沈副總啊,請問你有預約嗎?”

“沒有,但麻煩你通報一聲,說我姓梁,是個演員。”

“噢,”前臺指著我:“就是前段時間獲得新佳新人獎的那個?行,我幫你問問。”

十分鐘後,前臺把我帶到了沈思晴的辦公室。

沈思晴雖然已經坐上了副總的交椅,但是目前仍然是學習階段,需要有人指導她怎麽處理公司事務。

我到她辦公室時。她還有一個年紀挺大的男人討論著什麽事,後來她交給他一份文件,虛心地說:“那今天就談到這裏,等下次我有問題了再找你。”

那男人出去後,沈思晴恢覆了一個領導的樣子,霸氣地坐在那張皮質辦公椅上,很有女王的氣派。

甚至沒想到要請我坐下來。

“你怎麽想到要來找我了?”她自是一副輕淡的語氣,把自己置身於女王的位置。拉開我們的地位。

我笑了笑:“聽說你最近對我特別關心,所以我特意來答謝你。”

“哦?我關心你?扶桑你是不是弄錯了?你幾年前一聲不吭就從a市跑了,一直沒聯系過我們,我想關心你都沒機會啊。”

我走近她,把封家賢給我的那沓資料放在她桌上,並指出畫了紅色的ip地址:“這是你們公司的網絡哦,所以找人來發貼的人是你吧?我在這麽遠的地方坐牢你都能知道,這還不叫關心?”

她看著ip地址,臉上表情僵了僵。但很快就又恢覆了淡定,她笑笑:“聯系過又怎麽樣?科美集團這麽大個公司,幾千號員工,誰知道具體是哪一個人?說不定是你在電影裏的演技不好,人家嫉妒了,或者說人紅是非多,你這麽多,人家利用你增加幾個粉絲而已,要不你把地址放這裏,我幫你查查到底是在哪一臺電腦上登的郵箱?”

我嘴角揚了揚:“那你可要好好查查了,你們這個員工對我的事了如指掌,說不定三年前就是他把我害成那樣的呢,我很想知道他為什麽要害我呢。”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好,我會好好幫你查查的。”

我嘆了口氣:“查到了可千萬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也真是可惜了,這麽大的一間上市公司,福利好待遇好,要是因為這個丟了工作,真是……唉”

沈思晴從皮椅上站起來,對我笑了笑:“那我希望你早日找到,早日沈冤得雪,還自己一個清白!”

……

電影已經拍得差不多了,宣傳片也做好了。

這期間,我不停地利用各大論壇和微bo制造熱點話題。

當然是拿鐘家的事來炒作。鐘家作為一個豪門家族,觀眾喜歡深扒這裏的秘密,加上鐘彥博又是無數女性心目中的男神,當年他拒絕娶沈思晴,說心裏已有喜歡的女人一事被炒得沸沸揚揚,所以這些話題一出,很快就占據了各種熱門話題榜。

期間,何雪莉一直想辦法阻止影片的上映,但是我有封家賢的支持,所以她一直未能如願。

影片終於上映了,首日票房接近一億!

至此,電影裏講述的故事才完整地呈現出來——

電影的女主角秋海棠曾經與一個豪門公子哥相戀,因為受到公子哥母家親的勸阻不得不分手。可是,公子家的母親仍然沒有善罷甘休,居然與女配合夥把秋海棠賣到偏遠山區,嫁給了村裏最醜的男人。

那一晚,她被鐵鏈拴著,差一點被醜男人強x,情急之下,她抓到了床尾的一把鐵鍬,她將這把鐵鍬狠狠地砸在了醜男人的頭上!

醜男人受重傷住院,腦震蕩後變癡呆了,她因為防衛過當被刑拘三年!

電影上映那天,我也去電影院裏買了一張票,從頭看到尾。

昏黑的影院傳來周圍人的哭聲,但我卻一滴淚也沒有流。

是的,那是我的故事。

我坐過牢。

電影的結局是秋海棠出獄後成了一名攝影師,她放下仇恨,選擇忘記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公子哥,與曾經在獄中幫過她的小縣城律師相愛了。

當然,結局只是我的一個臆想。

真正的我並沒有放下仇恨,不是不想放下,而是沒辦法放下。

如果可以甘心平平淡淡地生活,誰願意把自己的傷疤在大眾面前揭開?

……

電影上映期間,工作室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了,很多人都來詢問這事是不是真的,太殘忍了,他們恨死了電影裏公子哥的母親。但是對於鐘彥博卻保持著可憐的態度。

安奕晨那陣子看我的眼神很是同情,他說沒想到我那三年竟是這樣過來的。

楊姿更是心疼我,好幾次欲言又止。

他倆常給我送各種點心和水果進來,我笑著說不用這樣,我既然能把電影拍出來,就說明我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那段不堪的過去了。

小柔問我:“扶桑姐,我們是不是要在網上回應一下?”

我說:“好的,那就回應一下吧,趁現在別的大牌明星都沒有什麽緋聞爆,咱們就占個頭條吧。”

秋海棠工作室只回應了一條微博:謝謝大家的關心,希望所有經歷過苦難、經歷過痛徹心扉的人們,都能堅強面對以後的生活,走出來,海闊天空!

微博有兩個意思:第一,我沒指明道姓地說出電影人物的原型就是我們,但是我承認了那段痛徹心扉的往事,默認了。

第二,只要堅強,我們都能克服難關,一步一步走下去的,暗指我已經走了出來,我會努力!

這條微博一發,我得到了無數粉絲的支持。

聽說,何雪莉在公眾場合被粉絲扔臭雞蛋了!

聽說,何雪莉的座駕停在外面被人放氣了,輪胎都被人偷走了。

何雪莉後來在微博上發了一條聲明,揚言要告我,說我誹謗,惡意中傷她。

……

……

華晨集團。

我又去拜訪了一次封家賢。

這一次他沒讓我在會議室,而是把我請進了他的辦公室。

本來,鐘彥博的辦公室已經是我見過的最氣派的地方了,但沒想到封家賢的辦公室同樣豪華。面積很大,地板和墻壁用大理石鋪成,金光閃閃的。

鐘彥博的辦公室有假山,有小噴泉,很有情調的。而封家賢的辦公室,我只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

封家賢在辦公裏的茶幾上給我泡茶,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隱隱露出手臂上的一點紋身,手上戴著一只很大的男式手表,手指也很長。顯得幹練而成熟。

他把一杯茶遞給我,我喝了一口,很香,但我分不出是什麽茶。

“這是上等的毛尖,是不是覺得挺香的?”封家賢問,聲音還是宏亮如鐘。貞記島扛。

我點點頭:“是挺香的,”他有黑道背景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下意識要與他保持距離,只能是合作關系。

“梁小姐這次打了勝利的一仗,感覺痛不痛快?”

“多虧了封先生的幫忙。”

他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探究式的微笑:“知道我今天為什麽請你進來喝茶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

“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我喜歡跟聰明的女人合作。”

這句話……有點點暧昧,如果他用“女士”這個詞,我想我會舒服一點。

“封先生過獎了,我只是有一點小計謀罷了,談不上聰明,而且我能成功地讓何雪莉吃點苦頭,背後離不開您的支持。”

他喝了一口茶,搖頭笑笑:“梁小姐你很怕我?刻意與我保持距離?”

我略為驚訝,這都能看出來?

“梁小姐其實你不用怕我,第一,我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有什麽黑幫背景,我只是喜歡廣結朋友,對誰都掏心置腹而已。第二,我真的只是把你當成合作夥伴。”

我點頭:“看得出來封先生是豪爽之人。”

接著,他便問我:“何雪莉那邊情況怎麽樣?”

我把她被扔臭雞蛋和被偷輪胎的事跟他說了,又說:“她還揚言要告我的工作室。”

他問我:“你相信她會告嗎?”

我說:“不會,因為我從來沒有指明道姓地說出電影上的人物是她,她沒有證據,要是她真的告我,那就代表她承認了對我所做的一切,吃虧的是她自己。”

“梁小姐果然聰明,我沒有找錯合作夥伴,希望你接下來能拍出更好看的電影。”

……

《秋海棠》慶功宴。

影片的慶功宴不僅是演員、導演、制片方,還會邀請一些投資商,一來慶功,二來也為下一部影片做準備,封家賢也來了。

這次慶功宴在一家六星級飯店舉行,同樣是以酒會和自助餐的形式,我也身著一身深紅色的晚禮服出席。

不知為何,我依然深愛紅色的晚禮服。

是因為在美國的那次,鐘彥博說我穿深紅色的禮服性感嗎?我連造型都挑了一條差不多的。

我端一杯紅酒在宴會上與一些投資商和導演們打招聲,耳邊恭維聲不斷。

“梁小姐果然是年輕有為,這麽年輕就拍出了一部這麽賣座的片子。”

“梁小姐的故事現在成了女性的勵志故事,好多人都說要向你學習呢。”

“梁小姐下一部戲準備拍什麽題材呀?”

“……”

我都一一回覆,款款而談。.!

後來,小柔匆匆忙忙跑過來告訴我:“鐘彥博來了!”

鐘彥博?

我根本沒有邀請他來呀。

門口處,出現了一個高大岸偉的身影,一身灰色的修裁得體的西裝,硬朗的五官,深邃的眼神,薄薄的嘴唇,大大方方就走進來了。

即使我的電影映射他是一個渣男,使他在圈內口碑受了一些影響,但他仍然擁有大量的女粉絲,好多人替他叫冤,說這一切都是何雪莉那個惡婆婆害的,跟鐘彥博無關,他也是因為太孝順了才會這樣。

唉,真是一群花癡粉。

“你來幹什麽?”我迎上去問。

48、再過來我要喊人了

鐘彥博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環顧了一圈裏面的情況,笑著說道:“扶桑。你的電影這麽成功,難道沒有我的一半功勞嗎?我可是貢獻了票房的,你不邀請我真顯得有些忘恩負義了呢,所以我就來了。”

哼,票房?

也對,他的確是對票房有貢獻的。

“那麽,鐘總您隨便,我很忙,如果招待不上望請見諒呢。”我轉過身去,不理他。

“等等!”他突然叫住了我。

“什麽事?”

他笑著說:“你一晚上都這麽忙嗎?什麽時候不忙了,我想跟你單獨聊幾句。”

我挑了挑眉:“但我跟你似乎沒有什麽好聊的呢。你還是吃飽就走吧,打哪來的滾回哪裏去。”

他又笑了笑。

旁邊正好有一個我認識的導演走過來,我趁機上去攀談去了。

……

我用餘光觀察了一下鐘彥博。

盡管我的電影很賣座,也對他的口碑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凱納終究是行業的老大,這裏好多人見了他都要給他面子。

不一會兒,他的身邊就圍了很多人上來了,反而是我這裏冷冷清清,剛剛那些說恭維話的人也全都奔鐘彥博或者封家賢那裏去了。

今晚的高跟鞋穿得腳疼。

加上我被晾在這裏後有些尷尬,我打算回到後面的休息室換另一雙質地軟一些的高跟鞋。

休息室在宴會廳的後面,是我臨時租的,我安排了好幾個工作室的員工在這裏等候差遣。

但是那幾個工作人員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納悶了一下,換了鞋,正準備出去。

結果一出門。卻正正地撞在一堵如墻一樣的胸膛上。

我穿著高跟鞋,一個重心不穩,眼看就要往後倒去,卻在此時,那人突然一把摟住我的腰,把我扶了起來。

“鐘彥博,怎麽又是你?”我驚訝地問道。

他不是應該在宴會廳裏被一大堆人圍著的嗎?分身有術?

“扶桑,你沒事吧?”他問。

“我沒事。你讓開,”我推開他。

“扶桑——”他摟緊了我,臉上再也沒有剛剛在宴會廳的那種灑脫與自信,而是緊張、內疚,他的臉緊貼著我的臉,氣息噴到我的臉上:“扶桑,我去查過了!”

“你查什麽了?”我想掙紮他,但他的手臂就像鐵鏈一樣緊緊禁錮著我。

“這幾年,你經歷的一切!”

我怔了怔。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我才問他:“那又怎樣?你內疚了?心疼了?”

“扶桑,我沒有想過,原來……原來那一晚你離開之後,居然經歷了這麽多,我真的很內疚,也很自責!如果早知道……”

“鐘彥博,你夠了沒有!”我對他喝了一聲,“要是早知道,你當年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你就會英雄救美,千裏迢迢來來救我嗎?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早知道!我是坐了牢,三年,我在裏面呆了三年!你知道我那三年是怎麽過來的嗎?你知道裏面的日子有多黑暗嗎?你們這三年繼續吃香的吃辣的,進出坐高級轎車,動不動就滿世界旅游,可我卻被束縛了三年自由,每天生活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受盡欺淩……”

我越說越激動。

他眼裏的內疚與痛苦越積越深。

“可是扶桑,我想彌補你!我想補償你這幾年來失去的一切!”

我冷冷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我大笑道:“你想補償?可笑,太可笑了。”

我轉身進休息室裏,拿了個一次性水杯,倒了滿滿一杯水,接著,我把那杯水灑在門口一棵發財樹的花盆裏。

水滲進了泥土裏,一會兒就不見了。

我指那花盆對鐘彥博說:“你想補償我?好,你把這杯水弄出來,重新裝滿整個杯子,我就原諒你!”

鐘彥博無比憂傷地看著我。

……

“喲,扶桑原來你在這裏哪!”

就在我和鐘彥博僵持著的時候,身後出來一道宏亮如鐘的聲音。

是封家賢。

他怎麽也來了?剛剛宴會廳上的兩個大紅人,這一刻都在這裏了。

封家賢徑直朝我走來,拉起我的手放在他手臂的那一刻,他對我使了個眼色,接著他說:“我到處找你找不到,以為你跑到哪裏去了,害我擔心。”

很關切和暧昧的語氣,但是加上他剛剛對我使的那個眼神,我明白他的意途。

我對封家賢笑笑,挽著他:“沒事,就是高跟鞋穿久了,腳累,想在這裏休息休息。”

他挽著我正要出去。

但鐘彥博卻拉住了我,還用質問的口氣問:“你跟封家賢是什麽關系?”

我甩開他的手:“跟你有關系嗎?”

“你跟他在一起了?”他問。

“都說了跟你沒關系。”

但這時的封家賢摟著我的肩膀,將鐘彥博的手拉開:“對不起鐘總,扶桑現在的確是我的女人,請不要再打擾她好嗎?”

鐘彥博怔了怔,拉著我的手放開了。

走之前,我回頭對他說了一句:“當年是你親口說不要我的,孩子跟我,本來就不該存在不是嗎?那現在你再怎麽後悔,也無法彌補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

“剛才真是謝謝您了,封總!”

回到宴會廳,趁人少,我對封家賢說了一句謝謝。

他剛摟著我的手已經放開了,還是那個氣質成熟又沈穩的男人:“不用謝我,我只是很高興看到鐘彥博那小子氣極敗壞的樣子。”

我怔了怔:“你跟他到底什麽過節呢?”

他問:“梁小姐難道心疼他了?”

“當然沒有,只是好奇。”

“不用好奇,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

慶功宴之後,網上就爆光了一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慶功宴舉行的酒店,有明星進場的照片,也有我、封家銘進場的照片。

但是,最吸引人註目的是鐘彥博進場的照片。

那組照片的主題是:壞男人也能出席慶功宴?梁扶桑受到了這麽大的傷害之後,不是應該跟鐘總相忘於江湖嗎?為何他也會出席慶功宴?難道電影是靠話題來炒作?

一時間,大量粉絲紛紛跟貼質問。

就在急於想辦法要怎麽應對時,鐘彥博竟更新了一條微博,他爆光了宴會的名單,說自己不在此列,只是過去湊湊熱鬧。

語氣很隨意,大有“我無聊,就去看看”的意思。

他算是幫我做了一場危機公關。

只是,聽說何雪莉的日子依然不好過,有記者拍到她近期飛去了加拿大度假。

我只不過是報了潑糞之仇而已。

……

a市電影節要開幕了,這次電影節的承辦商是華晨國際,也就是封家賢的公司。

也許因為我們是合作關系的緣故,秋海棠工作室也收到了一張邀請函。

封家賢還打電話給我:“梁小姐,我想邀請你當我的女伴,你看如何?”貞圍記弟。

我怔了怔:“女伴?”

“難道你有男伴了?”

“沒有。”

“好,那這事就訂下來了,到時候我去接你。”

……

……

電影節在娛樂圈中也算是很隆重的一個節日,全國知名的導演和明星都會?聚於此,算是一個展示平臺。

不僅是圈內人士,圈外一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也喜歡湊這個熱鬧。

封家賢牽著我的手走紅毯,外圍的記者擠得水洩不通。

我心想,如果我夠紅的話,也許明天的記者就會寫我傍上封家賢當了他幹女兒了吧。

電影節也有一個頒獎環節,《秋海棠》入圍了最佳策劃獎。

在會場,我竟然又遇到了鐘彥博。

他以前很少出席這種場合的,就算需要凱納頒獎,他也只派一個副總或其中一個總監出來的,如今他是怎麽了?

為了我?

今晚給我頒獎的嘉賓是封家賢,他把獎杯交到我手上後,還跟我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主持人開玩笑地問:“看來兩位已經很熟的樣子啦?”

封家賢說:“我欣賞她!”

我臉紅了紅。

發表頒獎感言的時候,我握著手中的獎杯,由衷地說:“感謝大家的信任,也感謝秋海棠工作室所有員工的付出與努力。正如我今晚所獲得的這個獎項一樣,我的優勢是策劃,那麽我以後會轉到幕後,將更多的機會讓給更優秀的演員……”

鐘彥博今晚也是頒獎嘉賓,他走上臺,把“最佳導演獎”的獎杯獎給導演陸楓後,眼睛竟然一直在看我。

我以為他接下來又要糾纏我,但是他一直沒有接近我。

就連接下來的酒會與跳舞環節,他也沒有靠近我。

圍在他身邊的,永遠都有漂亮的女藝人。

我看著他,有一點點出神。

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擡頭一看,只見一個二十五左右的男人站在我面前,他對著我笑,眼睛裏帶著一絲狂傲與痞氣。

我一看這個人就覺得這個人有些輕浮。

但仍然禮貌地對他笑笑。

“你就是梁扶桑吧,真人的你,比電視上的你好看多了。”

“謝謝,那請問你是——”

他又輕浮地笑笑:“邱健西,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但總聽說過東健集團吧。”

我說:“哦,你家是造船的。”

“我爸是邱佳凱。”

“噢,你是他兒子。”

他顯然對我的敷衍很不滿意,但又必須忍著脾氣:“梁小姐過去真的和鐘總有過一段?”

我說:“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吧。”

他輕浮地看著我:“你身邊現在沒有別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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