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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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漆黑的小巷口，黑吃黑的現場。一個一看就不像個好人的小醜怪人突然出現，然後說要向你介紹來錢的生意。
……正常人都不敢接話吧。
腦殼沒壞，天生也不愛尋求刺激的透自然也是拒絕的。
“不需要，我……哈、哈啾！”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她先被自己一個噴嚏給打斷了。
糟糕，這是感冒了嗎？
透心裏一個咯噔。
通行透每一次的穿越形態，都取決於她在本體世界當時的狀態。
穿越前從學校回來到家就一直沒進食，然後才泡過熱水澡的身體就遇到了突然穿越的緊急情況，在冰冷的暴雨中又是經歷被追殺又是橫穿森林折騰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搭個便車進了城鎮，為了尋找“合適的獵物”她在又冷又餓的狀態下又堅持到了深夜，現在似乎到了遭報應的時候。
強忍著想要搓一搓胳膊取暖的示弱動作，透冷著臉昂著腦袋朝著巷口的小醜重覆道：“我說我不需要，你……哈啾！哈啾！哈啾！”
紅發的小醜站在原地，看著對面努力想要保持高冷的小蘿莉二度擺出倔強臉色，最後卻都被噴嚏打敗的可憐模樣，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那邊無良的笑聲，透氣得臉都變紅了，立刻擡頭狠狠瞪過去，卻沒意識到因為之前的連番噴嚏她那一雙黑葡萄的大眼睛已經濕漉漉一片，嵌在那張幼嫩的面孔上只會讓人覺得更加可愛又可憐。
“別生氣啊，小姑娘。”從對方的視線裏感受到了怒火，紅發的小醜很快收起了笑聲，只是彎起的唇角怎麽也收不住，他看著眼前這個感應中明明很強但外表卻和柔弱小動物一般無二的小家夥，實在沒辦法不生起興趣，“作為賠禮，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透皺著眉只覺得他很煩：“都說了不需……哈啾！哈啾！”一陣夜風吹來，又讓少女的嫌棄再度夭折。
而女孩那軟糯嗓音下的連續噴嚏更是又引來了一串笑聲：“別總忙這麽拒絕嘛，我觀察你很久了哦，你對這裏很陌生對吧？確定不需要我告訴你哪裏有診所，讓醫生給你開點藥嗎？”沒等女孩再度開口就又道，“順帶說一句，你從那幾個窮鬼身上搶來的錢可能都不夠付診費，不管到哪裏醫師的費用都是很貴的。”
這個世界的物價真心不友好。
在搜刮了那幾個倒黴鬼的錢包，她原本以為那些合起來也有5萬單位的現金紙鈔怎麽也夠她過渡開荒期了。
——可在一罐果汁都要152戒尼（這個世界的貨幣單位）的傳統物價下，跟在那個名叫西索的小醜進出了一趟診所，拎著藥出來的時候，少女剛得到的那點錢不但早就作為診費花得精光，並且……
“不好意思，西索先生，欠下的那2萬戒尼我一定會還你的。”在診所裏打過針又服過藥，稍事休息後的透這會兒低聲下氣，那是欠債者面對債主時本能的心虛氣短。
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的怪人最後還幫她墊補醫藥費是個什麽心情，她現在也說不清。
“不客氣～”手中如變戲法般玩耍著撲克牌，小醜先生此時說話連尾音都是愉悅上揚的，“這點錢不算什麽。倒不如說，透……”他狹長的細眸掃向旁邊垂頭喪氣的小姑娘，忍住差點又要冒出來的笑聲，貌似一本正經地又問了一句，“你之後去哪裏休息，你身上一戒尼都沒有不是嗎？晚上，你要睡哪？接下來又要到哪裏去？”
西索那每一個戲謔的提問，都仿佛一把看不見的尖刀狠狠紮在了某拎著感冒藥的蘿莉身上，滋滋地往外冒血。
這一次的穿越開局稍微艱難了點，一窮二白就算了，還因為感冒生病第一天不但沒進賬還倒欠了債。現在這狀態要是再睡外頭吹了冷風，不但之前的治療白瞎就是欠的債也是白欠。
情勢比人強。少女有點不大情願，但還是郁悶地仰頭看向旁邊的紅發小醜，對方將一疊撲克展成扇形放在臉邊，一臉就等著她主動開口的得意微笑。
“你贏了。”透無奈嘆氣，情勢不由人，“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麽？”
接下來的時間，是西索帶著少女一路消費的過程，營養豐富的晚餐，幾套應季的新衣，還有城鎮規格最高的酒店單間……這一套組合拳下來，透的債務成功地從2萬戒尼發展成了50萬。
“只有一個要求，等你病好以後就跟我打一場，這點花費就當是我請客了。”
這位債主是這麽扭著腰跟她說的，先不提這位一提起戰鬥就興奮得像個變態的亢奮狀態，透覺得這個要求是真的非常簡單了，甚至還很占便宜。
“還是不了，錢還是要還的。”不但不用還債還要把債主再揍一頓，這種事她做不來，不符合她做人原則，“你不算我利息就好。”
就這樣，約定算是完成了。在透養好感冒履行跟西索打上一場的約定前，這幾天她都得跟在對方身邊。
按照原定計劃，西索是想去枯枯戮山找一下老朋友伊爾謎的，他加入的幻影旅團在之後會有一場大行動，他需要這位老朋友的幫助，幫他制造機會，一個能和幻影旅團的首腦庫洛洛·魯西魯單打獨鬥生死相搏戰鬥一場的機會。
但現在，他對於盡快實現這件事的念想好像沒那麽強了。
接到伊爾謎的回信電話已經是淩晨，但同樣沒睡的西索也不介意，只是在接通之初調侃了一下：“這次回得這麽慢，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此時的小醜先生早就脫去了那一身裝扮，一襲浴袍系在身上，半露的胸膛隱見線條漂亮的肌理，完全是一副紅發邪氣帥哥的形象，這會兒正懶洋洋躺在床上接電話。
【家裏面出了點問題，一直處理到現在。】話筒的另一邊傳來簡短的回音。
“又有不怕死的入侵揍敵客家了？”西索感興趣地揚起眉，多年的默契讓對方一開口他就懂他在說什麽，“這次的挺棘手啊，居然讓你忙活到現在，人抓到了，是哪裏來的家夥？”
【沒抓到，被她逃了。】伊爾謎直白回應，【我排查了整個揍敵家的安防系統，完全沒找到她入侵的痕跡，無論空中還是地底都沒有絲毫破綻，她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本來她可以在所有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繼續行動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反而非常愚蠢地主動暴露在我眼前，只看外表的話，系十三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淡紫荷葉邊連衣裙，但實力很強，正面對抗，我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你到現在沒休息是一直在想她是為了什麽才闖進的揍敵客家？”聽著老友的描述，西索的腦中瞬間浮現了一個清晰的人影，此時對方應該還在隔壁房間睡得香甜，薄唇勾起了弧度可怕的奸笑，“嗯哼，還真是辛苦了。”
【你發來信息說要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先說好，費用一分都不可以少，打折免談。】
“哼哼哼哼哼——”紅發的男人低低的笑起來，“本來是有樁生意要拜托你的，但現在看你這麽忙那就過一陣子再說吧。”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然後一刻不停地直接預約了第二天飛離這座城鎮的航班。
新發掘的小紅蘋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誘人啊。
這樣的話，他可更加舍不得被其他人吃掉了呢。
於是第二天一早，起床收拾好自己的透一開門就被嚇了一跳。
這個堵在門口一身便裝的紅發帥哥是誰啊，看身形好像有點熟悉。
“準備一下。”對方一開口，那聲音很快就讓透認出了身份，“吃點東西我們就要趕飛機離開了。”
求之不得。
透點點頭，完全沒有異議的將自己那幾套新衣服塞進包裏，跟在債主身後直接走了。
一夜過去，她的感冒已經好了大半，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相信再過一天就能徹底好全。
“我們要去哪裏？”已經起航的飛機上，模樣可愛的少女對旁邊座位上的紅發男子提問。
對方側頭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讓人捉摸不清的笑：“一個能讓你迅速還清債款的地方。”
“哈？”透直接狐疑瞇眼，臉色不善。要不是確定這家夥身上確實有那股戰鬥狂慣有的氣質，現在她聽到這種回答大概會直接暴起給他幾拳，想幹什麽呢這家夥！
西索依舊只是笑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後來，下了飛機又被領著走到目的地的她確實是知道了。
“噢——好高！”
不得不說，有一些風光確實只有在異世界才能見到，那些或奇異或雄偉的景色是本體世界的人終其一生都不可能親眼所見的震撼。
就比如透眼前的這座堪稱高聳入雲的宏偉建築。
天空競技場，一座塔柱形狀的高聳建築，共251層，樓高991米，比她本體世界裏那座迪拜的哈利法塔還要高出一百六十多米。而這樣的高度，在這個世界竟然只排第四位。更可怕的是，這是一座格鬥競賽專用的塔樓，每一層都是為了格鬥而服務。
為了獎金報名參賽的格鬥家選手，為了尋求刺激買票入場的觀眾——所有格鬥方面的愛好者都可以在這裏找到自己的樂趣，在這裏，只有勝利的選手才能向上層晉級，每一次勝利都意味著一筆收入，甚至還會提供免費的吃住。在這樣的刺激下，所有選手只會越來越瘋狂，觀眾們更是因此不吝嗇口袋裏的戒尼，花錢買更多的刺激。
“只要你從第1層一直連續贏到190層，就能拿到2億戒尼的格鬥獎金。”旁邊的人很好心地給震撼的少女一些指點，“到時候你就能還債了。”
就在回過神來的透覺得自己可能真誤會了西索，其實這家夥真的是個好人時，就見對方惡劣一笑：“不過你可不能止步於190層，因為我可是呆在200層以上的，你得好好爬上來跟我打一場啊。”
透：“……”
算了，本來她之後的計劃裏就有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劃分，試試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實力有多少，這個競技場倒是正合適。
而且2億戒尼，應該也足夠她做很多事。解決西索的債務問題後，就是她該好好考慮之後怎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問題了。
生存，然後好好的活著。透一直都記得的，這才是她在異世的存在之道。
西索的身影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大概是去了他該在的地方，被單獨留在樓底的少女面不改色地站在大量前來報名的人群後默默排起了隊。
另一頭，枯枯戮山，揍敵客家。
伊爾謎依舊在家處理著昨天的爛攤子，目前可以確定那個闖入者並沒有帶走家裏任何東西，但因為她而產生的破壞想要徹底修覆還需要一段時間。
“都給我動作快一點！”負責監督現場的監工賣力地催促著維修屋頂及其他破損的工人們，特別是在大少爺幽幽的眼神不經意掃來時，催促得更急了，滿頭滿身都是冷汗，“快快！都抓緊時間，今天必須全都完工知道嗎！”
將視線從維修工人的身上收回，伊爾謎又看向了周遭被破壞的那些建築，還有地面上那些坑坑窪窪的深度小坑和被打得稀巴爛的造型景觀植物，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明明還是面癱狀卻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陰沈。
這筆賬絕對不可能這麽算了。
突然，他靈光一閃，不知怎的想起了淩晨時給西索打的那個電話，對方說有委托卻又幹脆取消的態度。雖然反覆無常一向是那個人的風格，但殺手的直覺讓伊爾謎總覺得哪裏不對。
想到這裏，他立刻拿起手機翻閱起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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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我……哈、哈啾！”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她先被自己一個噴嚏給打斷了。
糟糕，這是感冒了嗎？
透心裏一個咯噔。
通行透每一次的穿越形態，都取決於她在本體世界當時的狀態。
穿越前從學校回來到家就一直沒進食，然後才泡過熱水澡的身體就遇到了突然穿越的緊急情況，在冰冷的暴雨中又是經歷被追殺又是橫穿森林折騰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搭個便車進了城鎮，為了尋找“合適的獵物”她在又冷又餓的狀態下又堅持到了深夜，現在似乎到了遭報應的時候。
強忍著想要搓一搓胳膊取暖的示弱動作，透冷著臉昂著腦袋朝著巷口的小醜重覆道：“我說我不需要，你……哈啾！哈啾！哈啾！”
紅發的小醜站在原地，看著對面努力想要保持高冷的小蘿莉二度擺出倔強臉色，最後卻都被噴嚏打敗的可憐模樣，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那邊無良的笑聲，透氣得臉都變紅了，立刻擡頭狠狠瞪過去，卻沒意識到因為之前的連番噴嚏她那一雙黑葡萄的大眼睛已經濕漉漉一片，嵌在那張幼嫩的面孔上只會讓人覺得更加可愛又可憐。
“別生氣啊，小姑娘。”從對方的視線裏感受到了怒火，紅發的小醜很快收起了笑聲，只是彎起的唇角怎麽也收不住，他看著眼前這個感應中明明很強但外表卻和柔弱小動物一般無二的小家夥，實在沒辦法不生起興趣，“作為賠禮，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透皺著眉只覺得他很煩：“都說了不需……哈啾！哈啾！”一陣夜風吹來，又讓少女的嫌棄再度夭折。
而女孩那軟糯嗓音下的連續噴嚏更是又引來了一串笑聲：“別總忙這麽拒絕嘛，我觀察你很久了哦，你對這裏很陌生對吧？確定不需要我告訴你哪裏有診所，讓醫生給你開點藥嗎？”沒等女孩再度開口就又道，“順帶說一句，你從那幾個窮鬼身上搶來的錢可能都不夠付診費，不管到哪裏醫師的費用都是很貴的。”
這個世界的物價真心不友好。
在搜刮了那幾個倒黴鬼的錢包，她原本以為那些合起來也有5萬單位的現金紙鈔怎麽也夠她過渡開荒期了。
——可在一罐果汁都要152戒尼（這個世界的貨幣單位）的傳統物價下，跟在那個名叫西索的小醜進出了一趟診所，拎著藥出來的時候，少女剛得到的那點錢不但早就作為診費花得精光，並且……
“不好意思，西索先生，欠下的那2萬戒尼我一定會還你的。”在診所裏打過針又服過藥，稍事休息後的透這會兒低聲下氣，那是欠債者面對債主時本能的心虛氣短。
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的怪人最後還幫她墊補醫藥費是個什麽心情，她現在也說不清。
“不客氣～”手中如變戲法般玩耍著撲克牌，小醜先生此時說話連尾音都是愉悅上揚的，“這點錢不算什麽。倒不如說，透……”他狹長的細眸掃向旁邊垂頭喪氣的小姑娘，忍住差點又要冒出來的笑聲，貌似一本正經地又問了一句，“你之後去哪裏休息，你身上一戒尼都沒有不是嗎？晚上，你要睡哪？接下來又要到哪裏去？”
西索那每一個戲謔的提問，都仿佛一把看不見的尖刀狠狠紮在了某拎著感冒藥的蘿莉身上，滋滋地往外冒血。
這一次的穿越開局稍微艱難了點，一窮二白就算了，還因為感冒生病第一天不但沒進賬還倒欠了債。現在這狀態要是再睡外頭吹了冷風，不但之前的治療白瞎就是欠的債也是白欠。
情勢比人強。少女有點不大情願，但還是郁悶地仰頭看向旁邊的紅發小醜，對方將一疊撲克展成扇形放在臉邊，一臉就等著她主動開口的得意微笑。
“你贏了。”透無奈嘆氣，情勢不由人，“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麽？”
接下來的時間，是西索帶著少女一路消費的過程，營養豐富的晚餐，幾套應季的新衣，還有城鎮規格最高的酒店單間……這一套組合拳下來，透的債務成功地從2萬戒尼發展成了50萬。
“只有一個要求，等你病好以後就跟我打一場，這點花費就當是我請客了。”
這位債主是這麽扭著腰跟她說的，先不提這位一提起戰鬥就興奮得像個變態的亢奮狀態，透覺得這個要求是真的非常簡單了，甚至還很占便宜。
“還是不了，錢還是要還的。”不但不用還債還要把債主再揍一頓，這種事她做不來，不符合她做人原則，“你不算我利息就好。”
就這樣，約定算是完成了。在透養好感冒履行跟西索打上一場的約定前，這幾天她都得跟在對方身邊。
按照原定計劃，西索是想去枯枯戮山找一下老朋友伊爾謎的，他加入的幻影旅團在之後會有一場大行動，他需要這位老朋友的幫助，幫他制造機會，一個能和幻影旅團的首腦庫洛洛·魯西魯單打獨鬥生死相搏戰鬥一場的機會。
但現在，他對於盡快實現這件事的念想好像沒那麽強了。
接到伊爾謎的回信電話已經是淩晨，但同樣沒睡的西索也不介意，只是在接通之初調侃了一下：“這次回得這麽慢，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此時的小醜先生早就脫去了那一身裝扮，一襲浴袍系在身上，半露的胸膛隱見線條漂亮的肌理，完全是一副紅發邪氣帥哥的形象，這會兒正懶洋洋躺在床上接電話。
【家裏面出了點問題，一直處理到現在。】話筒的另一邊傳來簡短的回音。
“又有不怕死的入侵揍敵客家了？”西索感興趣地揚起眉，多年的默契讓對方一開口他就懂他在說什麽，“這次的挺棘手啊，居然讓你忙活到現在，人抓到了，是哪裏來的家夥？”
【沒抓到，被她逃了。】伊爾謎直白回應，【我排查了整個揍敵家的安防系統，完全沒找到她入侵的痕跡，無論空中還是地底都沒有絲毫破綻，她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本來她可以在所有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繼續行動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反而非常愚蠢地主動暴露在我眼前，只看外表的話，系十三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淡紫荷葉邊連衣裙，但實力很強，正面對抗，我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你到現在沒休息是一直在想她是為了什麽才闖進的揍敵客家？”聽著老友的描述，西索的腦中瞬間浮現了一個清晰的人影，此時對方應該還在隔壁房間睡得香甜，薄唇勾起了弧度可怕的奸笑，“嗯哼，還真是辛苦了。”
【你發來信息說要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先說好，費用一分都不可以少，打折免談。】
“哼哼哼哼哼——”紅發的男人低低的笑起來，“本來是有樁生意要拜托你的，但現在看你這麽忙那就過一陣子再說吧。”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然後一刻不停地直接預約了第二天飛離這座城鎮的航班。
新發掘的小紅蘋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誘人啊。
這樣的話，他可更加舍不得被其他人吃掉了呢。
於是第二天一早，起床收拾好自己的透一開門就被嚇了一跳。
這個堵在門口一身便裝的紅發帥哥是誰啊，看身形好像有點熟悉。
“準備一下。”對方一開口，那聲音很快就讓透認出了身份，“吃點東西我們就要趕飛機離開了。”
求之不得。
透點點頭，完全沒有異議的將自己那幾套新衣服塞進包裏，跟在債主身後直接走了。
一夜過去，她的感冒已經好了大半，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相信再過一天就能徹底好全。
“我們要去哪裏？”已經起航的飛機上，模樣可愛的少女對旁邊座位上的紅發男子提問。
對方側頭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讓人捉摸不清的笑：“一個能讓你迅速還清債款的地方。”
“哈？”透直接狐疑瞇眼，臉色不善。要不是確定這家夥身上確實有那股戰鬥狂慣有的氣質，現在她聽到這種回答大概會直接暴起給他幾拳，想幹什麽呢這家夥！
西索依舊只是笑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後來，下了飛機又被領著走到目的地的她確實是知道了。
“噢——好高！”
不得不說，有一些風光確實只有在異世界才能見到，那些或奇異或雄偉的景色是本體世界的人終其一生都不可能親眼所見的震撼。
就比如透眼前的這座堪稱高聳入雲的宏偉建築。
天空競技場，一座塔柱形狀的高聳建築，共251層，樓高991米，比她本體世界裏那座迪拜的哈利法塔還要高出一百六十多米。而這樣的高度，在這個世界竟然只排第四位。更可怕的是，這是一座格鬥競賽專用的塔樓，每一層都是為了格鬥而服務。
為了獎金報名參賽的格鬥家選手，為了尋求刺激買票入場的觀眾——所有格鬥方面的愛好者都可以在這裏找到自己的樂趣，在這裏，只有勝利的選手才能向上層晉級，每一次勝利都意味著一筆收入，甚至還會提供免費的吃住。在這樣的刺激下，所有選手只會越來越瘋狂，觀眾們更是因此不吝嗇口袋裏的戒尼，花錢買更多的刺激。
“只要你從第1層一直連續贏到190層，就能拿到2億戒尼的格鬥獎金。”旁邊的人很好心地給震撼的少女一些指點，“到時候你就能還債了。”
就在回過神來的透覺得自己可能真誤會了西索，其實這家夥真的是個好人時，就見對方惡劣一笑：“不過你可不能止步於190層，因為我可是呆在200層以上的，你得好好爬上來跟我打一場啊。”
透：“……”
算了，本來她之後的計劃裏就有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劃分，試試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實力有多少，這個競技場倒是正合適。
而且2億戒尼，應該也足夠她做很多事。解決西索的債務問題後，就是她該好好考慮之後怎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問題了。
生存，然後好好的活著。透一直都記得的，這才是她在異世的存在之道。
西索的身影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大概是去了他該在的地方，被單獨留在樓底的少女面不改色地站在大量前來報名的人群後默默排起了隊。
另一頭，枯枯戮山，揍敵客家。
伊爾謎依舊在家處理著昨天的爛攤子，目前可以確定那個闖入者並沒有帶走家裏任何東西，但因為她而產生的破壞想要徹底修覆還需要一段時間。
“都給我動作快一點！”負責監督現場的監工賣力地催促著維修屋頂及其他破損的工人們，特別是在大少爺幽幽的眼神不經意掃來時，催促得更急了，滿頭滿身都是冷汗，“快快！都抓緊時間，今天必須全都完工知道嗎！”
將視線從維修工人的身上收回，伊爾謎又看向了周遭被破壞的那些建築，還有地面上那些坑坑窪窪的深度小坑和被打得稀巴爛的造型景觀植物，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明明還是面癱狀卻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陰沈。
這筆賬絕對不可能這麽算了。
突然，他靈光一閃，不知怎的想起了淩晨時給西索打的那個電話，對方說有委托卻又幹脆取消的態度。雖然反覆無常一向是那個人的風格，但殺手的直覺讓伊爾謎總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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