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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夜 下 更倒黴的蔣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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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告訴我們,你不可以小看這世上任何一個人,哪怕她是個眾所周知的廢柴。

蔣安陽在陣法裏問候了虞家的祖宗十八代,然後開始擔心起了外面權志龍的安全。

她身為水神,自然懷有神器護體,這十方殺陣雖然厲害,但終究不過是虞娘娘一屆妖修布置的凡物,對她的安全一時也造不成什麽威脅。

反觀外面那只,紅光閃閃香香嫩嫩,保不齊就讓虞阿嬌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要是他有個什麽好歹,那就真的是報仇了!

雖然極力克制,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腦補權志龍同學被烤得外酥裏嫩,裝到盤子裏被虞阿嬌分食殆盡的場面。

……當真是糟心!

十指翻飛,指間青色靈氣幾乎凝成實質,璇璣印上九重封印被強行打開,屬於原本青溪神女的千年修為強行灌體而入。

額間青色神印浮現,少女平凡至極的眉目宛如明珠拂塵,神光煥體之下,屬於青溪水神的容貌絕色傾城,高不可攀。

不過幾息之間,原本平凡的凡人少女就成長成了高華的女神。強大的靈息灌入璇璣印,神器嗡然顫鳴,龐大靈壓豁然爆開,十方殺陣在神明的威嚴下寸寸碎裂,從陣法中心被強行以蠻力破開。

“大膽妖狐,犯上作亂,意欲弒神,其罪當誅!”蔣安陽聽見自己如此說。

然後她看到自己的手捏了一個訣,她從未使用過的龐大仙力蘊含其中,揮袖斬向早已經在神威中瑟瑟發抖的虞阿嬌。

虞娘娘愛女若命,自然不會坐等女兒斃命,連忙施法阻攔。但她雖然是大妖,卻很顯然並不能抗住一位有千年修為的神女。

不過拆招數回,但是虞娘娘卻是各種險像環生,忍不住開口苦苦哀求:“仙子恕罪,一切都是妾身的過錯,您若要怪罪,就怪罪妾身!”

“你的罪,吾自然不會輕饒。可虞阿嬌,吾亦是拿定了!”蔣安陽聽她自己語氣如鐵,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霸氣側漏。

虞娘娘求饒不成,只能苦苦支撐。但無奈雙方差距委實太大,不過幾個回合,就敗下了陣來,被蔣安陽一掌揮開老遠。

眼見得蔣安陽就要一掌拍到虞阿嬌,虞娘娘一著急,眼角掃過一旁傻站著的權志龍,連忙一把抓起來擲到女兒身前擋住。

倒黴的志龍君身不由己,霧煞煞的被推了出去,眼見得蔣安陽那張冷凝的傾世臉越來越近,無計可施的他只能選擇緊緊的閉上眼睛。

他雖然並不知道她們三個人之間誰強誰弱,但是卻記得他被抓來時的無能為力。左右他是誰也打不過,被誰打上估計都不會太妙。所以他在她們最初打起來時就特意挑了一個角落站著,免得被傷及無辜,卻沒料到還是撞上了槍口。

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他只是覺得身子輕騰騰的一飄,還覺得挺奇怪,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難道是做夢沒有痛覺?

“虞氏,你鐘山狐貍洞今日所為,吾記下了!”耳邊清越的女音朗朗,權志龍忍不住睜開眼睛。少女眉目間的青色神印迅速的淡了下去,絕色的面龐褪去顏色,最終變回了先前他熟悉的模樣。

蔣安陽一手抓著權志龍,一邊拂袖行雲,身形如閃電般直撲向青溪水畔小姑神廟。

“你快順著那竹橋回去。”蔣安陽指著河的另一邊,快速的囑咐權志龍。“你回到現實以後趕快將手中的木牌燒掉,不要與任何人說你來過這裏,你也千萬不要再來。”

“為……”什麽?

權志龍的疑惑尚未出口,就看到蔣安陽的臉色迅速的蒼白了下來,她擡著手撫著胸口,一口鮮血冷不丁的沖口而出,下得他把下半句自然而然的壓了回去。

“快走!”蔣安陽不欲與她廢話,擡袖就想把他扇走。可是她方一擡手就覺得胸口一悶,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整個人一暈,直直的朝著地上栽了去。

權志龍手快,趕忙伸手扶住她,卻被她壓住手臂,道:“你快走,我傷了元氣,如果虞家母女找過來,必定保不了你。”

權志龍扶著她到秋千架上坐下,看著她面若金紙,有氣無力的樣子,與方才大殺四方的模樣全然不搭。“我要是走了,你怎麽辦?”

“她們還不敢拿我怎麽樣。”蔣安陽略緩了緩,冷笑。“這裏是我的地盤,大不了就和她們死耗著,總不會讓她們占了便宜去。”

權志龍忍不住翻個白眼。您都這樣了,還和誰死耗?

“仙子好氣魄,妾身好生敬佩。”女子柔媚的嗓音仿佛裹了蜜糖,聽得人心旌搖蕩,想入非非。

權志龍正在恍惚間,手心一疼,擡眼就看到了蔣安陽嚴厲的眼神。“專心!”

“既然來了,閣下何必藏頭露尾?”蔣安陽冷哼,借著權志龍的手站起來,掌心璇璣印熠熠生輝。

紅衣的魅惑女子步履款款,對著她盈盈下拜。“妾身花瑚,拜見仙子。”

“不過一只不成氣候雜狐,也敢打我的主意?”蔣安陽怒極反笑。

“仙子說笑了,妾身不敢。”那喚做花瑚的女子半點不為她的威勢所動,依舊是款款自在。“妾身是奉家主之命,前來請仙子一會。”

“哦?你家主人是誰?”蔣安陽情緒似乎有所緩和。

“仙子去了便知。”花瑚抿然一笑。

“那我若是不肯呢?”蔣安陽冷然。

“那便少不得要勉強仙子身邊的公子一二了。”花瑚笑盈盈的抽出腰間軟鞭,語氣自在得都聽不出威脅的感覺。

但是,她的確是在威脅蔣安陽,她或者不能將一位神明如何,對付個凡人的魂魄,卻也綽綽有餘。

“你要挾我?”蔣安陽瞇眼。

“不敢,妾身不過聽命行事,還望仙子莫要為難。”花瑚的姿態極低,卻是不動聲色的將目標鎖定權志龍,以便隨時要挾這位性格以暴烈著稱的神明就範。

“我卻偏偏要為難你!”蔣安陽知道多有妖魔覬覦她的力量,心中是絕對不肯妥協的,手中璇璣印光華萬丈,她拼著兩敗俱傷,也不願意落入人手。

璇璣印畢竟神器,即便此時的蔣安陽不過強弩之末,一時之間也讓花瑚自顧不暇。

“快走!”蔣安陽就趁著這一息的功夫,將權志龍推到竹橋邊。“快離開這裏!”

“你呢?”權志龍著急之下,一把攥住她推他的手。

蔣安陽眉目淩冽,冷然:“我即便是死,也不會對她妥協。”隨即又囑咐道:“你記住我的話,木符絕對不能再留,要是我……她們順著它找到你,後果不堪設想!”

權志龍看著她蒼白的臉都神色如鐵,又見著那個叫花瑚的女人似乎馬上就要沖過來,心下偷偷打定了一個主意。

“我們一起走!”他拖住她的手,將此時力弱的少女半抱著拖上竹橋,往竹橋那邊去。

“你瘋啦!”蔣安陽一楞神,而後連忙掙紮。“璇璣印擋不了多久……我們兩個都跑不掉!”

“不試試怎麽知道?”權志龍試圖給她一個微笑,但是剛剛擡眸,便看到花瑚冷怒的臉。

接著就是漫天的鞭影襲來,他手裏扣著蔣安陽連退數步,腳下忽然一空,撲通一聲栽進了那條蜿蜒的青溪裏。

無數的水流蔓延過來,灌入他的耳鼻之中,權志龍心頭苦笑著看著橋上女人氣急敗壞的美麗面容,但是卻下意識的抱緊懷裏的軀體,混混沌沌的順著溪水不知漂流向何方。

“唉——”女人清冷的嘆息悠悠過耳,遠處有奇異裊娜的歌聲傳來,然後他覺的窒息的胸口豁然一松。

“啊——”

權志龍猛的從床上驚起,喘息著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原來是場噩夢……

“志龍?”門外溫柔的男聲疑惑的響起,哢噠一聲開門聲後,東永裴那張宛如太陽般溫暖的笑著的面容猛然僵住。

他身後跟著的探頭探腦的勝利也僵硬了,哆哆嗦嗦的指著權志龍的身邊,猛然的發出一聲尖叫“啊——”

作者有話要說:

☆、被誤會的志龍

守在在自己的房門口煩躁的抽著煙的權志龍,努力的忽略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詭異目光,一次又一次的看表。

這都在裏面一個多小時了,不會有什麽事吧?

想到今天早上起來,看到她那一身的血和蒼白得像死人的臉色,權志龍就忍不住再點了一根煙。

介於最近老是從夢裏帶東西出來,他對於此早就不像一開始那樣驚恐萬狀。只是早上起床看到她滿身是血的躺在他身邊,面若金紙,他就忍不住一陣心悸。

本來他是想送她到醫院,但是又想到她的奇怪身份,怕會出了紕漏便硬是給壓了下來。

後來她勉強醒了過來,就將他趕了出來,一個人在房間裏到現在,完全都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情況,真是急死人了!

“志龍……”東永裴在大家的眼神壓力下,上前跟明顯很煩躁的權志龍搭話。

“……”

對了,還有這幾個要處理。

權志龍揉揉抽疼的額頭,轉過來面對他的青梅竹馬。

“勇裴……”他的目光打量了四周,與其他面色沈凝的隊員們的眼睛一一對上,回頭看了一那扇紋絲不動的門,微微的嘆了口氣。“我……們談談吧。”

“好。”bigdang幾人微微一顧後,齊齊點頭。

權志龍深吸了一口煙,緩步走到客廳,在煙灰缸裏撚滅煙蒂。

“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他試著措辭,腦子裏飛快的轉動著要怎麽說下去。

說實話?他們會相信麽?

不說實話?怎麽解釋?

“嗯……”東永裴試圖緩和小夥伴兒的尷尬,努力的擠出一個笑臉。“我們明白,志龍啊,你的壓力太大了。”

“???”權志龍莫名,他自己都不明白了,永裴就明白了?

“對啊,志龍哥。”貼心的勝利也努力的配合著。“壓力太大就需要疏解,我們懂的!”

“不管怎麽樣,志龍哥要愛惜名聲啊!”好弟弟大成告誡。

“@~@”一直不知道大家在做什麽,並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TOP君。“志龍啊,裏面那個要拖出去埋掉麽?”

“大哥!”幾乎是所有人都理解不了TOP的幽默。

“志龍啊……”東永裴苦口婆心。“我們可以理解你壓力大,但是玩得太過火的話,也不好收拾……多付一些錢吧,裏面的那位,千萬要處理幹凈。”

“(⊙o⊙)…”權志龍看著自家的小夥伴兒,華麗麗的驚呆了,忍不住摁了摁抽疼的額角,嘴角抽搐。“等等……你們在以為什麽?”

他指了指他自己的房門,相當不可思議的問:“你們以為我心理變態,因為壓力大,所以折磨女人麽?”

“……”big棒幾只相當無辜的對望。

——難道不是麽?

早上在你床上看到個一身血的女人,你自己一身汗,一副運動過量的樣子。

你讓我們怎麽想?

“停下你們的想象。”權志龍陰測測的打斷他們的沈默交流。

“我跟那個女人絕對沒有什麽不正當關系。”他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權志龍無語了,他在他們心目中有這麽饑不擇食麽?沒事兒找這麽多個沒胸沒屁股,不夠討喜顏還不夠讚,甚至是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女人?這群家夥腦子裏裝著的都是些什麽?!

經過這麽一打岔,權志龍也歇了說真話的心思,這群家夥想象力這麽豐富,要是把真話說了,告訴他們裏面的那個是他從夢裏帶回來的仙女,鬼知道他們會不會以為他瘋掉了,把他綁到神經病院去?!

“裏面的那個我的一個朋友,她昨天遇到點不好的事,嚇壞了。我好不容易把她背回來,要她換衣服,死都不肯,最後折騰累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都睡了過去,今天早上起來被嚇了一大跳。”權志龍眼也不眨的編著瞎話。

“……是嗎?”勝利的八卦雷達向來最敏銳,總覺得志龍哥講的雖然合情理,但是還是有些不對。“那我怎麽不知道你帶了人回來?”

“我昨晚第一個回來,你們鬼混到大半夜,怎麽會知道?”權志龍反駁。

“嗯……”東永裴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我相信志龍不會有那種癖好,那位小姐只是志龍的朋友。”

“我也相信志龍哥,但是……”勝利還想說什麽,但是在權志龍一個冷淡的瞬殺的眼神下,立馬孬種的閉嘴了。

“好了,我都解釋清楚了。”權Leader頂著酷炫拽霸,信我者得永生,逆我者立亡的眼神,心裏的心虛不是一點半點。

“志龍哥,裏面的那位,怎麽還不出來?”勝利好奇心最強,才剛被自家隊長按下去,又異軍突起。

“嗯……哦,她有點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權志龍隨便找了個理由。然後忍不住警告勝利:“她這個人不喜歡外人,你別打主意蹭上去。”

他十分擔心勝利的人品,上次就是喝醉了好奇小彩,結果被變成只大青蛙,嚇得他幾乎心臟停止。

雖然蔣安陽的德行不比小彩,但鬼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萬一捅了簍子,還不是他來收爛攤子?

更何況蔣安陽性情單純,勝利多油滑?到時候套出什麽不該知道的,也是樁麻煩。

權志龍心裏打定主意,一定要隔絕他們。

咿呀——

一直沒有動靜的門忽然輕響一聲,少女蒼白如雪的面容從門後露了出來,清澈的瞳眸看到屋子裏有這許多人,不禁微微一楞。

“蔣安陽!”權志龍一驚,連忙跳起來,奔到她的面前。“沒事了嗎?”

“我沒事。”蔣安陽難得的給了他一個柔和溫順的笑臉,從門後面走了出來。

她染血的青衫已經換掉了,身上隨意的套著從他的衣櫃裏找出來的衣褲,可惜因為個頭太矮,完全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她有些抱歉的沖他道:“我……沒辦法,只能找了些你的衣服。”

權志龍看著她嘴巴合動,完全不明白她說的意思,一臉的茫然。

——她說的是中文,而他會的中文內容完全不夠支持他聽懂她的話。

“啊……”蔣安陽看著他一臉的茫然,不禁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

他們此時已經離開夢裏,現實裏的權志龍卻是無法聽懂她的話的。無奈的嘆口氣,她只好放棄交談,將自己的意思直接施法送到他的心底。

這是門蠻好用的小法術喚做神明通念,專門用於在不同物種之間傳遞彼此的意思,剛好適用於現在的情況。

[我想,我們得找個地方談談。]

權志龍瞄了一眼身後一群用熱切八卦眼神盯著他們的隊友,頗有些認同的點頭。

“去我的房間裏。”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

且不提門外big棒的成員們對於八卦的飄走是如何的扼腕,門內的蔣安陽在進門後就謹慎的結跏布下結界。

“你在做什麽?”看著她手心裏青芒閃耀,權志龍有些好奇。

[布置結界。]蔣安陽的傷只是暫時壓制,動用了法術後有些氣虛,便扶著椅背勉強坐下。[結界可以隔絕聲音,防止有人忽然闖進來,或者裏面的聲音傳出去。]

權志龍對她的心思縝密很是服氣,也找了把椅子坐下,擡眸對上她那張蒼白的臉,有些擔心。“你還好吧?”

[沒大礙。]蔣安陽笑笑,心裏卻很是陰郁。

她自從十五歲接掌青溪水神一職之後,就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

[你把木符毀掉了沒有?]

“嗯,燒掉了。”

他早上起來發現她在他身邊,立刻就明白了昨天晚上經歷的並不是什麽惡夢,當機立斷立刻便按照她的吩咐燒掉了那只木牌。

[嗯。]想起昨晚種種險境,蔣安陽對他多有歉疚。[昨天晚上你被虞阿嬌抓走,是我連累了你。]

權志龍聽她解釋,想起抓他的那個少女,念及她的兇神惡煞,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那女人到底是誰啊?”

虞阿嬌屬於妖類,自然沒有神族的神明通念,是以她的話權志龍一句也沒有聽懂,自然也就不知道她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他了。

[她是鐘山的一只狐貍精,她媽是我大哥的屬下,她從小被她媽慣壞了,做事任性刁蠻,和我關系很差。]蔣安陽大致和他解釋。[她看中了你身上的氣運想要強奪,所以才把你從小姑廟裏把你劫走。]

“氣運……很重要麽?”這幾天一直聽她在說,他自己卻對這個東西意識模糊。

[氣運……你可以把他理解為運氣。]蔣安陽試圖與他解釋氣運的重要性。[你想想看,如果一個人沒有了運氣,每一天都倒黴,那麽他想要做成什麽事,都是非常困難的吧?]

“……她想要我的運氣?”權志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運氣這麽虛無縹緲的東西,別人要怎麽拿走?

[人是萬物之靈,在人世間有成就的人身上有很多的運氣,而這些運氣是妖怪們最好的養料,可以幫助它們逃過劫難。]她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氣運十分豐厚,就像一顆活動的仙丹,她要是把你吞了,只怕離變成神仙也就不遠了,你說她想不想要?]

權志龍被她盯得脖子一涼,忍不住輕咳一聲,不自在的轉移話題。“對了,你為什麽要我燒掉木牌?沒了那塊木牌,你要怎麽回去?”

[那塊木牌是通往神廟的鑰匙,法術高深的人可以憑借它找到我們的位置,我現在這個樣子,燒掉是最保險的辦法。至於回去,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但是在此之前,得先恢覆法力。]蔣安陽苦笑,看著脖子上掛著的暗淡無光的璇璣印,微微嘆了口氣。[這次是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救了我,現在的我只怕是生不如死。權志龍,我欠你一條命。]

“啊……這不算什麽,你之前不也來救我嘛。”權志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你被虞阿嬌帶走是因我之過,我救你是職責所在。但你不同,你幾次不顧自己出手幫忙,當真是義薄雲天。]蔣安陽嘆息。[先是小彩,然後是我,我倒是越欠你越多了。]

“我們也算朋友吧?”權志龍語氣真誠。“你不用跟我這麽客氣。”

[我不跟你客氣。]蔣安陽笑笑,打量了他一圈,頗有些感慨道:[權志龍,你似乎是個很有名的明星?]

“是歌手!”權志龍無語的反駁。看她如此一臉狀況外的表情,他分分鐘都想和這丫的友盡!

“啊……反正就是很厲害,有很多人喜歡你崇拜你對不對?”蔣安陽記得她在雜志上看過他的照片來著。

“……”一直以為老子酷拽霸氣吊炸天的權志龍君不太知道如何應付她這種貌似讚美的話。

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

臥槽!這種話你就這麽直板板的問我,要老子怎麽答?

礙於這妞在他面前表現的逆天武力值,權志龍君忍住糊她一臉的沖動,忍辱負重的答了:“算是。”

[那太好!]蔣安陽由衷的舒了口氣,對著他難得的笑顏如花。[權志龍啊,你最近有表演嗎?]

“嗯。”權志龍在她殷切的笑容下,勉強點了個頭。“就在今天晚上。”

[那你帶我去吧!]蔣安陽心情不要太好,八顆小牙閃閃發光。

她已經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著,看著他身上紅光閃閃的樣子,這廝絕對在人群中的影響力驚人,今晚借助他不能完全吸納的那些人望,她的傷勢絕對可以大幅好轉,到時候——嘿嘿!

權志龍不知道這位腦洞已經補到了何處,但這不妨礙他的好奇心。“你要去我的演唱會幹嘛?”

[我去借借你這個朋友的聲勢,蹭點兒你吸納不了的那些願力啊!]蔣安陽大略的解釋,挑著好聽的話狗腿了一把。[這次又要托你的福了!]

權志龍被捧得心頭暗爽,也不再追究。“那我給你留個好位置。”

[不必。]蔣安陽手指捏訣,搖身一變,變作一個小拇指大的玩偶娃娃。[你把我帶著上臺。]

看著眼前把他時尚大牌的衣褲,穿成了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從頭包著到腳,整體還沒有她那套村戲裝來得稱頭的拇指娃娃,權志龍默默的咽下到嘴的“好醜”兩個字,把她從椅子上拿起來。

他其實很想要她再重新變個什麽玩意兒,但是依據這位的品味,可能變成別的還不如現在呢!

可是,要他這種把時尚當做是第二生命的人,把這麽個醜不拉幾的玩意兒帶上他那個視作聖壇的舞臺,他覺得他有些承受不能。

“那個,蔣安陽。”他有些猶豫。“我能把你裝在褲兜裏帶到臺上去麽?”

被他捏在手心裏小小的蔣安陽沈默了許久,久到他都快以為這就是個小小的玩偶了,才陰測測的冷笑。

[……你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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