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琛哥的本體是什麽？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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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間，一共有十間，極大地緩解了迎客壓力，客人們的時間也更好安排了。
而且這八間，楊牧把它們全都設計成了躺臥位，反正都是普通客人，沒幾分鐘就睡著了，也沒人會清醒著直到汗蒸結束。
“哎呀，楊老板，你們這會所終於開張了，我等了好久了，每次預約都約不到。”
“是啊，我也是，本來想約周末，可提前三天，周末都約滿了，後來只好請了一個下午假過來的。”
“現在好了，多了八間，以後應該好約一些了吧？”
楊牧笑著點頭：“是的，這邊會開到晚上十點。不過保險起見，我建議大家還是提前一些預約比較好，這樣選擇時間段的餘地就更大一點。”
幾位客人點頭。
“肯定也要提前預約的，不然又沒位置。”
“對的對的。”
早上八點會所開張，就有許多客人過來了。
這邊會所，楊牧把芝芝調了過來做經理，負責會所的事務，此刻，芝芝正帶著幾個服務員接待、安排客人汗蒸。
九點多的時候，有一行人來到了小飯館。前邊一共有六人，後面還跟著兩臺攝像機，幾個記者。
這是，什麽領導來視察了？
楊牧眼尖地在裏面看到了A市日報的記者張泉，他是在A市專門跑生活健康版塊內容的記者，有時候也跑社會新聞。
就是當初最開始的時候跟著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同志來采訪的那位記者，也是後來見證了周老教授打臉的那位記者。
後來首烏湯、汗蒸項目火熱那會，他也都有來采訪報道，還專門問了楊牧新店幾時開業的。
前邊的六位楊牧都不認識，有男有女，但看著裝氣質，就不是一般人。
兩臺攝像機，是有兩家電視臺的記者，再加A市日報的記者，後面還有一位不認識的記者跟著，估計這一群是什麽大人物？
楊牧趕緊迎了過去。
☆、第 59 章
那邊有服務員上前去詢問了, 楊牧過去時正好聽到一位三十出頭的先生的話。
“你好, 我們是省裏保健行業整治視察領導小組的，這幾位是省裏的有關領導, 來視察的。你們這裏的負責人在嗎？”
服務員回頭找楊牧, 楊牧正好走到，跟這位先生說道：“你好，我是這裏的老板楊牧。”
“噢, 你好楊老板。我是省衛生廳的小孫，這幾位是省裏保健行業整治視察領導小組的幾位領導，過來視察的。這位是咱們省衛生廳的李廳長、王副市長, 李廳長的秘書文秘書，食藥監局的關局, 省廳秦主任，以及省臺、市臺、省人報和市日報的幾位記者。”
楊牧聽得一頭懵，怎麽突然這麽多領導來視察？還又是廳長又是副市長又是局長的……
他只好道：“各位領導好, 歡迎前來視察, 請這邊坐。”又跟服務員交代：“快上茶水。”
廳長擺擺手，擡頭看了看, “不忙, 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工作開展情況。”
楊牧他們不怕檢查，答道：“幾位領導隨便看，我們配合。”
其他幾人也都在打量，旁邊副市長問道：“我們來的路上聽文秘書說，你們的店在網上很火啊？號稱神仙小飯館啊？”
楊牧笑了笑：“嗐, 這都是網友們說著玩兒的。”
廳長打趣問道：“那千年靈芝湯、首烏湯，減肥汗蒸，也都是玩兒的？”
聞言，楊牧正色：“這不是，我們的產品和服務絕對都是貨真價實的，不信，幾位領導可以試一試的。”
幾人笑了起來，氣氛和緩了一些。
外邊不斷有客人過來，看到這麽多人，還有攝像機，都有些踟躇，不知道是進好還是不進好。
楊牧看到了，趕緊叫服務員出去接待，他問李廳長說道：“領導，您看，我們是進去看看，還是坐下聽我匯報工作？”
幾位領導估計也是意識到他們擋路了，李廳長說道：“邊看邊說吧。我們對你們的這幾個項目很感興趣。”
“好好好，那請這邊，我給領導們介紹一下。”楊牧帶著人往裏走，一邊把忽悠客人的一套搬出來：“咱們的會所目前是只有汗蒸這一個項目，全是引進了國外汗蒸先進的技術和設備……”
正好一間男賓房汗蒸室時間到了，客人陸續出來，楊牧把領導們領進去參觀：“這就是我們的汗蒸室了，各位領導可以隨意看看。”
食藥監局的局長看了看，說道：“裝修風格很雅致啊。”
楊牧笑著道：“是的，我們請了專人設計的。”
幾位領導看起來都對這風格很欣賞，副市長還在墻壁邊看了許久的山水畫。
大家參觀了一會兒，幾個領導提出了些問題，楊牧一一答了，然後跟他們說道：“幾位領導，正好下一批汗蒸可以開始了，要不，你們蒸一蒸？體驗體驗我們的項目？”
廳長沒說話，副市長轉頭問另外幾人：“你們覺得呢？想試試看這神奇的減肥功效嗎？”
食藥監局的局長和秦主任互相看看，秦主任心領神會：“我是很想體驗的啊，正好看看是不是真那麽神奇，讓我這肚子可以小一點。”
幾人笑。
楊牧察言觀色，立即接口道：“那行，這間正好是男賓房，可以就在這間。記者朋友們也一起蒸一蒸，體驗一下。女士們我讓我們的經理帶你們去另一邊的女賓房。”
楊牧安排好，然後叫芝芝把那位女秘書和另外兩位女記者帶去了女賓房。
又讓領導們喝了減肥湯。
“各位領導換好衣服，可以先稱一下自己的體重哈，待會蒸完可以做個對比。”
隨後，趁著他們換衣服的時候，楊牧一把將張泉給拉了出來，到了大廳。
“楊老板，怎麽了？”張泉問道。
“張記者，怎麽回事？一般來說，這麽多領導視察，不是該提前通知一聲的嗎？”
張記者左右看看，把楊牧拉到大廳的角落，小聲說道：“楊老板，是這樣，昨天省裏開了個針對保健行業的專項會議，成立了整治視察領導小組。我們這些記者也是昨天下午才得到通知的，出發才知道今天的目的地。”
楊牧嘆氣，問道：“你也不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準備一下啊。”
“對不住對不住，上面有話，不能說。”張泉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們沒問題的，真金不怕火煉，保管他們出來都找你辦年卡。”
“……”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好嗎？領導說要辦卡，這錢還能收？
“唉，行吧，你快去蒸吧。”楊牧又返回去，領導們已經換好衣服了，楊牧給他們設置好，便出來了。
芝芝過來問道：“牧牧，怎麽突然又來視察了？”
楊牧答道：“說是省裏有專項活動，我們招待好就行了。女賓那邊在蒸了嗎？”
“開始了。”芝芝點頭。
“好。我先去給烏烏打個電話，萬一待會還去飯館，讓烏烏也有個準備。”
說著楊牧給烏烏去了個電話，讓他註意一下。
其實也沒什麽好註意和準備的，一般小飯館的衛生問題，他們飯館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也就是讓烏烏有個心理準備而已。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領導們陸續出來，臉上都帶著笑容，還在熱烈地討論，你少了多少，他少了多少，這什麽原理，怎麽能這麽有效之類的。
“各位領導，感覺如何？”楊牧見他們出來了，上前問道。
李廳長笑道：“不錯不錯，我一下輕了一斤多，感覺身子都輕松了，我這脖子啊，來之前還覺得有些不活泛，現在好多了。”
副市長也說道：“是，我也輕不少，肩膀也舒服許多。”
其他幾位也都紛紛感慨這神奇療效。
說了一陣，幾位領導就說去小飯館也去看看。
楊牧心道果然，又陪著他們去小飯館看了看。
等到一行人終於結束考察要走的時候，楊牧咬牙給他們每人塞了一張年卡。
“哎喲，這使不得使不得，這是犯錯誤啊，我們自己辦，自己辦。”廳長推拒了，然後還真到櫃臺去自己辦了，還辦了三張，一家三口的。
見廳長都拒絕了，其他人哪裏敢收，也都看自己需求，去辦卡去了。
等到送走一行人，楊牧終於松了一口氣。
媽蛋，搞接待果然很累人。
返回小飯館櫃臺，烏烏悄悄問他：“牧牧，你是不是看著有客人用手機對著那些領導拍，才塞給他們的？”
楊牧眨眨眼，搖頭：“沒有啊。我們都在門口了，我背對著窗戶的，怎麽看到有客人拿手機拍啊。”
烏烏嘿嘿笑，牧牧肯定是看見了。
楊牧嚴肅認真地道：“現在反腐呢，領導們都很清正廉潔的，他們不辭辛勞為人民做事，咱們感謝感謝他們也是應該的。”
烏烏只管笑。
楊牧拍了一下他的背：“好啦，也到時間了，我去做飯去，你今天想吃什麽？”又趕在烏烏開口前補充道：“不許說紅燒豬蹄，你都連著吃三天了，還沒吃膩啊？”
烏烏笑，說道：“冬天了啊，忍不住就想要屯一下膘。”
楊牧：“……”被女客人聽到了打你信不信？
行吧。自家孩子自己養。
第二天中午，芝芝拿著兩張公函來找楊牧。
“牧牧，你看這個，省衛生廳保健部門和省保健行業協會發來的。”
“什麽東西？”楊牧接過來看了下，越看眼睛睜得越大。
第一份函件，是省保健行業協會的入會邀請函，邀請他們會所成為省保健行業協會的理事單位。
第二份函件上面寫著，省衛生廳保健部門想與他們達成合作，為省市重要領導人的身體健康提供保健服務。
☆、第 60 章
保健行業協會的函件楊牧還知道是幹啥的, 但是這省衛生廳保健部的這個, 楊牧就不太清楚了。
話說，還有保健部這個部門？
芝芝指著保健部那張函件問道：“牧牧, 這個是幹什麽的？要我們免費提供服務嗎？”
“不清楚。”楊牧微微皺眉, 搖了搖頭道：“我先查一下，你先去忙吧，我來處理。”
芝芝點頭：“好, 那我先回會所了。”
“嗯，去吧。”
等芝芝走了，楊牧拿著兩份函件回了房間, 打開電腦查起來。
行業協會的事情很好了解，一般交了錢都能加入, 協會有時候會搞些活動，也能給會員單位提供些幫助，介紹些資源之類的。
他們一般會發表期刊, 介紹行業發展現狀, 有些還會參與資質審查，加入進去還是有一點作用的。
只是楊牧有點兒出乎意料, 他們並沒有申請加入行業協會, 行業協會卻先把邀請函發過來了，而且還是邀請他們成為理事單位，而不是普通會員單位。
以後他們新場館建立起來後，倒也是需要一些行業協會的消息的。
這個沒什麽好糾結，可以加入。
楊牧又查了一下會員費, 理事單位每年會員費1萬元。
……也還行吧。
現在的楊老板，已經不是當初連裝修費都拿不出來的楊老板了。
小飯館，藥膳，加上減肥項目，又開了會所，楊老板現在每天進賬小十萬，當初借小姨的錢，他前兩天就已經還了。
至於借琛哥的……已經全部轉為投資款了。
現在拿個1萬塊的會費還是能拿出來的，他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這件事。
這件事搞定，楊牧又查了下省衛生廳保健部，他都沒聽說過這個部門，不知道幹什麽的。
網上的信息倒是好查，不一會兒就查到了。
想了想，楊牧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了一下。
“你好，是保健部林先生嗎？我是仙靈養生會所的老板楊牧……哎你好你好，我是想問下，這個合作方式具體是怎麽樣的？是完全免費提供的嗎？”沒錯，楊老板最先關心的就是錢的問題。
那邊林先生答道：“楊老板放心，不是免費的，這一塊，廳裏是有專門的經費的。人員也不是誰都可以，都是些重要崗位的領導幹部，他們基本上都是全年無休的狀態，工作很繁重，很多領導身體都處於超負荷狀態在工作。我們保健部就是為了確保領導們能保持身體健康，有飽滿的精神來為人民服務，所以希望你們的服務也能提供些幫助。”
楊牧聽聞不是免費的就放心了，“哦，是這樣啊。”
那邊林先生又答道：“是的。本來我們都是跟醫院合作的，你們會所，昨天我們廳長過去視察過，覺得很不錯，可以把領導們的身體調養好，所以我們才聯系你們的。楊老板，您這邊的決定是？”
雖然這麽說，但是楊牧還無法立即決定，這牽扯到政府，他把握不準。
他答道：“我再考慮一下，最遲明天答覆你。”
掛了電話，楊牧拿著函件就上了三樓。
有問題，找琛哥。
“琛哥，你現在有空嗎？你能幫我看看這個問題嗎？”書房門沒關，楊牧敲了敲門，見任琛看了過來，徑直走了進去。
“什麽問題？”任琛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楊牧。
楊牧走進，拖過椅子在任琛身邊坐下，把手裏的保健部的函件給他，說道：“就是這個。我剛才問過他們了，不是免費的，他們有專項資金。我是想問下，這個有沒有什麽其他的風險？”
楊牧其實是很不喜歡跟政府部門打交道，他怕麻煩，也怕牽扯進什麽奇奇怪怪的事件中。
這種事，他想不明白，問琛哥最合適了。
任琛微微轉過椅子面對著楊牧，接過函件仔細看了下，問道：“你有什麽疑慮？”
楊牧身體微微前傾，小聲問道：“會不會有什麽風險？咱們這也不是醫院，其實是算在保健行業裏面的，以後會不會被牽扯上什麽事情之類的？”
醫院還好說，治病，這說得通，可他們這是汗蒸項目啊，弄不好就容易被人家揪小辮子。
任琛把函件放桌上，手指在上面輕輕敲了兩下，唇邊彎了彎，牧牧還是有些風險意識的。
“這個問題，他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其實，在他們的職責裏面，也包涵有幹部療養這一項。我們的汗蒸，有五臟排毒調理這一項，是算在裏面的。只要價格方面不出問題，就沒大問題，而且，現在他們的費用都是要公開透明的。我們集團下面的中醫院也是定點幹部醫療及療養單位，”
“咦，真的嗎？”楊牧靠近一點，問道：“那就是說可以合作？”
任琛點頭：“可以。這樣，我叫律師過來給你把關，相關合作條款，你讓他幫你看。”
“好啊好啊，有律師最好了。”楊牧點頭。
任琛撥了個電話出去，“老牛，你現在過來一下。”
楊牧聽到老牛兩字，想起了當初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遺產的牛律師，他問道：“是當初找我的牛奔律師嗎？”
任琛點頭：“他是集團律師團的首席。”
楊牧眨眨眼，首席啊……
“怎麽了？”任琛看他這驚訝的樣子，問道。
“沒，”首席來弄這個會不會大材小用了一點？楊牧本來想這麽說的，可他看著任琛又不想問了，抓抓臉，轉而問道：“琛哥，過幾天元旦了，你放假去做什麽？”
任琛看著他，問道：“你想去哪裏嗎？”
楊牧搖頭：“沒啊，元旦肯定是最忙的時候，芝芝說現在好多人預定元旦來汗蒸了。大家都在，我肯定也要在的。”
這就是服務行業的無奈了，人家放假的時候，就是他們最忙的時候。
任琛便也搖頭：“我也沒什麽地方想去的。”活了太多年，這些節假日對他來說沒什麽重要的意義。
他又問道：“你以前元旦都做什麽？”
楊牧想起以前，笑著說道：“以前大學的時候，我們一宿舍人跨年夜就去市中心廣場倒數。那時候大家都沒女朋友，互相嫌棄。還說以後要是有女朋友了，一定要跟女朋友去倒數，哈哈哈，到畢業，我們一宿舍四個人，也只有一個人有女朋友。”
任琛臉上的笑容一僵：“……女朋友？”
楊牧點頭，笑道：“對啊，大學嘛，男生不就天天想著什麽時候交個漂亮的女朋友咯。”
任琛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抿抿唇，問道：“牧牧，你也想交……談戀愛嗎？”實在不想說女朋友三個字了。
楊牧想也沒想答道：“想啊！”現在就非常想跟你談戀愛啊！
任琛聞言一窒，感覺心口涼了一半。
他垂下眼眸，眼裏頓時失去了神采，手指捏緊，艱難開口：“……有喜歡的人了嗎？”
“有是有啦，”第一次跟琛哥談感情問題，楊牧心臟怦怦跳，看著他，待任琛擡頭看過來，他又瞥開眼，食指蹭了下鼻子，答道：“就是現在不太可能。”
任琛機械地問道：“為什麽？她不喜歡你？”
楊牧看著他，搖頭：“我不知道。”
任琛感覺心口好像回了點溫，他問道：“你不知道？”還是暗戀？
楊牧點頭：“不是很清楚，有時候覺得他好像應該對我有點兒意思，有時候，好像又覺得，完全是我想多了。”
任琛：“……”
“就是，那什麽，”楊牧瞥了他一眼，摸摸後脖子，說道：“感覺我和他現在差距挺大的。”
任琛心情極其覆雜，一邊恨鐵不成鋼，一邊心裏又隱隱覺得有些高興，幸好他本來面部表情就不多，不然肯定很扭曲。
特別是看到牧牧這個樣子，任琛又不忍心，安慰道：“……那是她沒眼光。”
楊牧看著任琛，眨眨眼，說道：“不是他沒眼光，是我還配不上他，他很優秀的，特別厲害。”
牧牧居然還維護她？任琛冷哼一聲，轉開眼，心道：厲害什麽，能有我厲害？
楊牧看著琛哥這樣子，眨眨眼，不高興了？這不誇你呢麽。
他正想再說點什麽，敲門聲響了起來，牛律師來了。
“董事長，您找我？”
任琛點點頭：“進來。”
牛律師拿著公文包進來，到書桌前站好。
楊牧詫異，說道：“牛律師，你好快啊。”集團在市中心，到這邊開車也得三四十分鐘呢。
“楊老板。”牛律師點點頭，答道：“我本來在附近談事情，接到董事長的電話就馬上過來了。”
他又轉頭問任琛：“董事長，您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嗯，你幫著處理一下這件事。”任琛拿起桌上那份函件遞給他，說道：“談的時候，你跟牧牧一起過去。”
牛律師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心裏有數了，點頭道：“好的董事長。”他又問楊牧：“楊老板，請問是什麽時候過去談？”
楊牧答道：“啊，這個，他今天才發過來的，我還沒回覆。我先上來問了下琛哥，等我回了那邊才知道面談時間。”
任琛直接說道：“老牛你去約，就用你集團的身份約。”
牛律師點頭，道：“我明白了。我現在處理。”
任琛點了下頭：“去吧。”
既然有牛律師幫忙處理了，楊牧就輕松了，他又說道：“哦，還有琛哥，這個協會的邀請，我覺得可以加入。”
楊牧把另一份邀請遞給任琛。
任琛看了一下，問他：“你想就弄個理事單位？”
楊牧點頭：“我們店還小。哎，不是，琛哥，你的意思是？”
任琛看著他，說道：“理事單位也就每年出席一次理事會議的權利，沒有話語權的。”
楊牧明白了，琛哥是想要能在行業裏說得上話，他皺眉說道：“可是，我們店還小。”
“但是，名氣大。”任琛接口說道，“只要會所跟保健部簽了療養合作協議，別人就不敢小看你。”
楊牧一想，想通了：“那過陣子再決定？”
任琛點頭：“至少得是個常務理事單位，沒多少事，也能說得上話，還能及時得到不少消息。”
“好，琛哥，我聽你的。”
任琛看著他眼中信任的眼神，問道：“牧牧，你，沒想過告訴她嗎？”
“什麽？告訴誰？”楊牧一時沒反應過來。
任琛垂眸：“你喜歡的那個人，你不準備告訴她你的心意嗎？”
楊牧搖頭：“不準備。”我現在還沒資格，等過陣子，等我努力再進步一點，優秀一點，我就告訴你我的心意！
任琛聞言，擡頭，眼神一下恢覆了光彩。
很好，牧牧沒有表白的意思！
等楊牧出去後，任琛馬上在網上搜索起A市跨年的新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任琛：投個胎性向都變了，去找閻王算賬！
☆、第 61 章
“以後有女朋友了要一起跨年”, 楊牧的這句話一直在任琛腦海裏轉悠。
任琛盯著屏幕，眼神凝重。
這種事, 怎麽能讓牧牧和別的女孩子去, 必須得跟自己啊。
任琛此前完全沒想過牧牧投胎後的性向這個問題。
在他的構想裏, 等牧牧滿了二十五歲, 神魂穩定了, 與本體融合歸位後, 他們自然就會和以前一樣在一起, 再不分離。
誰能想到，現實給了他無情的一擊。
牧牧的性向居然變了，喜歡女孩子了。
更嚴重的是, 他心裏居然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子！
任琛再淡定不了了。
他眉頭緊鎖, 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他要是再不采取點行動，牧牧就要跟別人在一起，變成別人的了。
任琛一行行看著屏幕上的新聞。
每年公歷年12月31日的時候，A市都會有跨年夜倒數的活動。
那一天晚上, A市最著名的江心廣場人數爆滿, 許多人都會湧到那裏去與大家一起參加倒數活動。
以前，任琛是從來不會去關註這些東西的。
現在，他在一條一條新聞點開看。
任琛看的是今年跨年夜的活動，沒幾天了，各地的活動也都有預告。
很多商家推出了各種活動迎接新年，有音樂會, 有畫展，有大型游樂場有主題活動。
最吸引人的是，今年A市跨年夜晚上，江心廣場有超級跨年演唱會，邀請了好些比較著名的明星，還有幾位很紅的歌星。
其實這些明星任琛都不怎麽認識，但他順著鏈接點開了個本地論壇，看到下面評論，好像蠻有名的。
任琛想了想，不知道牧牧會不會喜歡這個？
他有些把握不準，便撥了個電話給路方正。
路方正：“餵老大？什麽事？”
任琛看著新聞上的海報，問道：“阿正，年輕男孩子都喜歡什麽？喜歡看演唱會嗎？”
“什……嘶，我去！”正在吃小櫻桃的路方正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吐出嘴裏的東西，大著舌頭問道：“老太，你索神馬？！”
任琛：“……”
路方正趕緊調整了一下，忍著痛重新問道：“老大，你說什麽？”
任琛也找不到其他人來問了，便又問了一句：“年輕男孩子喜歡什麽？演唱會怎麽樣？”
電話那頭久久沈默不語，路方正是不敢掛他電話的，任琛皺了皺眉：“說話。”
電話那頭，路方正剛把手從耳朵洞裏拿出來，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他輕咳一聲，問道：“……老大，你打聽這個幹嗎？”
你沒事吧？其實路方正很想這麽問。
他認識老大兩三百年，老大絕不是會打聽這個問題的人。
這麽說吧，任琛在路方正心裏，其實就是個特別禁欲的人，性情也特別淡漠。除了山裏的事情，和山裏的那些個小妖精能得到任琛的關心之外，外界的人、外界的事，他基本都不關心，根本不會放在心裏，更別說主動打聽別人的喜好。
像他和老牛，還是多年相處下來，才得到了他的信任的。
這次老大居然跟他打聽男孩子的喜好問題？
還是個年輕男孩子。
咦，年輕男孩子？
路方正若有所思。
任琛可不管他怎麽想，只想知道答案：“你回答就行了。”
路方正摸摸鼻子，輕咳一聲，說道：“一般來說，年輕人都喜歡熱鬧，都喜歡看演唱會的。”
“嗯。除了這個，一般年輕的男孩子還喜歡什麽？”任琛又問道。
路方正想了想，老大這是要討好年輕的男孩子嗎？至於那男孩子是誰，好像那邊也只有那麽一個。
他有些好奇，便說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像烏烏喜歡名牌喜歡唱歌，香香喜歡玩游戲，芝芝喜歡健身，老大，這個要看個人性格和喜好的。他喜歡什麽，你了解嗎？”
任琛想了想牧牧，他並沒有特別喜歡的，游戲也玩，歌也唱，但是都不癡迷。名牌？這個也沒看出來牧牧有這方面的特別追求。
牧牧以前就不是特別重物欲的人。
倒是他小時候，好像特別喜歡游泳？
但是總不能跨年夜帶他去游泳吧。
任琛說道：“我知道了。掛了。”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路方正還想問問是不是牧牧的，電話已經斷了。
路方正看著手機陷入沈思：“……鐵樹要開花了？”
任琛想了想，找到了跨年演唱會官方網上售票地址，準備買兩張票。
他點進去vip票，已售完。
又點一等票，已售完。
二等票，已售完。
後面的座位太遠，就不好看了，他不點了。
他皺了皺眉，拿起手機。
時隔兩分鐘，路方正同志再次接到了老大的電話。“餵老大。”
任琛：“你幫我弄兩張跨年演唱會的門票，位置要好的。”
“好啊。”路方正問道：“不過，是要哪裏的跨年演唱會門票？哪個電視臺的？全國有十幾個省的電視臺都搞了跨年演唱會或者跨年盛典之類的節目，最有名的是水果臺和江海臺都有。”
任琛：“……”這麽多？
從來不關註這個東西的任琛一下沈默了。
他之前閉關了三年，三年前還只聽說幾個臺會搞，又不是春節晚會，沒那麽多名堂來著，現在已經變化這麽多了？
“你等等。”任琛掛了電話，又上網搜了搜全國都有哪些地方在搞跨年演唱會，一個一個看過去。
眼花繚亂。
任琛：“……”
他捏了捏眉心，這東西，他也摸不準牧牧的喜好了，他只知道牧牧高中時特別喜歡一個唱歌的時候歌詞都聽不清的歌手，可他看了各個地方臺的跨年演唱會的名單，沒有那個人。
想了想，他還是發了條信息給楊牧。
琛哥：牧牧，有空的話，上來找我一下。
楊牧正在二樓向牛律師咨詢法律風險的問題，收到這信息，他便跟牛律師說道：“牛律師，琛哥找我有事，今天咱們就先到這吧。你看咱們明天上午是直接在衛生廳集合，還是？”
他們約了衛生廳的林先生明天上午談合作的事情。
牛律師聽到是任琛找他，趕緊說道：“你去忙。我先過來這邊接你，一起去。”
楊牧點頭：“那行，那我送送你。”
牛律師擺手：“不用不用，你上去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那好吧，牛律師明天見。”
送走牛律師，楊牧又上來三樓：“琛哥，你找我什麽事？”
任琛見他來了，有點兒緊張，輕咳一下，問他：“牧牧，你想去看演唱會嗎？”
“什麽演唱會？”楊牧走到任琛身邊，看到他電腦屏幕上跨年演唱會的信息，問道：“琛哥，你想去看跨年演唱會啊？”
神奇，琛哥也會去看演唱會？楊牧有些驚訝。
任琛沒看楊牧，眼神落在屏幕上，沈吟一下，答道：“……對。”主要想跟你去跨年。
楊牧彎腰看了下上面的嘉賓，問道：“這上面有你喜歡的明星嗎？”
“沒有。”任琛搖頭，又說道：“主要是沒去過，想去感受一下。”很好，越來越溜了，說謊都不打草稿了。
說完，又擡頭瞥了楊牧一眼，又趕緊移開，問道：“你有沒有興趣？這上面還有很多其他電視臺的，你可以隨便選一個。”
楊牧看著他頁面上打開了起碼十四五個窗口，說道：“我也沒時間去啊，都是外地的，這麽遠。”
任琛：“A市也有，不過好像明星沒水果臺那麽大牌。”
“A市今年也有跨年演唱會啊？”這個楊牧還真不知道，他最近太忙了，都沒時間去關註這些東西。
“有。”任琛伸手點了下前面一個頁面：“這個就是A市的，你看看，有興趣的話，我們就去看，也近。”
楊牧看了看，還真有，倒是有幾個眼熟的明星。
他側頭看了看任琛，問道：“琛哥，你很想去啊？人很多的哦那天。”
任琛點頭，看著他問道：“你想去嗎？”
楊牧其實無所謂，去不去都可以，就是31號那天估計店裏也忙的，他其實有些走不開。不過，如果琛哥想去的話，他可以抽出時間陪他去的。
難得琛哥想出去湊下熱鬧。而且，31號，跨年演唱會，可以和琛哥去倒數的話，也很不錯啊。
他看著琛哥期待的眼神，眨眨眼，說道：“想。”
任琛嘴角揚起：“那我讓阿正訂票。”
“好。”琛哥這麽高興啊？看著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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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八間，楊牧把它們全都設計成了躺臥位，反正都是普通客人，沒幾分鐘就睡著了，也沒人會清醒著直到汗蒸結束。
“哎呀，楊老板，你們這會所終於開張了，我等了好久了，每次預約都約不到。”
“是啊，我也是，本來想約周末，可提前三天，周末都約滿了，後來只好請了一個下午假過來的。”
“現在好了，多了八間，以後應該好約一些了吧？”
楊牧笑著點頭：“是的，這邊會開到晚上十點。不過保險起見，我建議大家還是提前一些預約比較好，這樣選擇時間段的餘地就更大一點。”
幾位客人點頭。
“肯定也要提前預約的，不然又沒位置。”
“對的對的。”
早上八點會所開張，就有許多客人過來了。
這邊會所，楊牧把芝芝調了過來做經理，負責會所的事務，此刻，芝芝正帶著幾個服務員接待、安排客人汗蒸。
九點多的時候，有一行人來到了小飯館。前邊一共有六人，後面還跟著兩臺攝像機，幾個記者。
這是，什麽領導來視察了？
楊牧眼尖地在裏面看到了A市日報的記者張泉，他是在A市專門跑生活健康版塊內容的記者，有時候也跑社會新聞。
就是當初最開始的時候跟著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同志來采訪的那位記者，也是後來見證了周老教授打臉的那位記者。
後來首烏湯、汗蒸項目火熱那會，他也都有來采訪報道，還專門問了楊牧新店幾時開業的。
前邊的六位楊牧都不認識，有男有女，但看著裝氣質，就不是一般人。
兩臺攝像機，是有兩家電視臺的記者，再加A市日報的記者，後面還有一位不認識的記者跟著，估計這一群是什麽大人物？
楊牧趕緊迎了過去。
☆、第 59 章
那邊有服務員上前去詢問了, 楊牧過去時正好聽到一位三十出頭的先生的話。
“你好, 我們是省裏保健行業整治視察領導小組的，這幾位是省裏的有關領導, 來視察的。你們這裏的負責人在嗎？”
服務員回頭找楊牧, 楊牧正好走到，跟這位先生說道：“你好，我是這裏的老板楊牧。”
“噢, 你好楊老板。我是省衛生廳的小孫，這幾位是省裏保健行業整治視察領導小組的幾位領導，過來視察的。這位是咱們省衛生廳的李廳長、王副市長, 李廳長的秘書文秘書，食藥監局的關局, 省廳秦主任，以及省臺、市臺、省人報和市日報的幾位記者。”
楊牧聽得一頭懵，怎麽突然這麽多領導來視察？還又是廳長又是副市長又是局長的……
他只好道：“各位領導好, 歡迎前來視察, 請這邊坐。”又跟服務員交代：“快上茶水。”
廳長擺擺手，擡頭看了看, “不忙, 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工作開展情況。”
楊牧他們不怕檢查，答道：“幾位領導隨便看，我們配合。”
其他幾人也都在打量，旁邊副市長問道：“我們來的路上聽文秘書說，你們的店在網上很火啊？號稱神仙小飯館啊？”
楊牧笑了笑：“嗐, 這都是網友們說著玩兒的。”
廳長打趣問道：“那千年靈芝湯、首烏湯，減肥汗蒸，也都是玩兒的？”
聞言，楊牧正色：“這不是，我們的產品和服務絕對都是貨真價實的，不信，幾位領導可以試一試的。”
幾人笑了起來，氣氛和緩了一些。
外邊不斷有客人過來，看到這麽多人，還有攝像機，都有些踟躇，不知道是進好還是不進好。
楊牧看到了，趕緊叫服務員出去接待，他問李廳長說道：“領導，您看，我們是進去看看，還是坐下聽我匯報工作？”
幾位領導估計也是意識到他們擋路了，李廳長說道：“邊看邊說吧。我們對你們的這幾個項目很感興趣。”
“好好好，那請這邊，我給領導們介紹一下。”楊牧帶著人往裏走，一邊把忽悠客人的一套搬出來：“咱們的會所目前是只有汗蒸這一個項目，全是引進了國外汗蒸先進的技術和設備……”
正好一間男賓房汗蒸室時間到了，客人陸續出來，楊牧把領導們領進去參觀：“這就是我們的汗蒸室了，各位領導可以隨意看看。”
食藥監局的局長看了看，說道：“裝修風格很雅致啊。”
楊牧笑著道：“是的，我們請了專人設計的。”
幾位領導看起來都對這風格很欣賞，副市長還在墻壁邊看了許久的山水畫。
大家參觀了一會兒，幾個領導提出了些問題，楊牧一一答了，然後跟他們說道：“幾位領導，正好下一批汗蒸可以開始了，要不，你們蒸一蒸？體驗體驗我們的項目？”
廳長沒說話，副市長轉頭問另外幾人：“你們覺得呢？想試試看這神奇的減肥功效嗎？”
食藥監局的局長和秦主任互相看看，秦主任心領神會：“我是很想體驗的啊，正好看看是不是真那麽神奇，讓我這肚子可以小一點。”
幾人笑。
楊牧察言觀色，立即接口道：“那行，這間正好是男賓房，可以就在這間。記者朋友們也一起蒸一蒸，體驗一下。女士們我讓我們的經理帶你們去另一邊的女賓房。”
楊牧安排好，然後叫芝芝把那位女秘書和另外兩位女記者帶去了女賓房。
又讓領導們喝了減肥湯。
“各位領導換好衣服，可以先稱一下自己的體重哈，待會蒸完可以做個對比。”
隨後，趁著他們換衣服的時候，楊牧一把將張泉給拉了出來，到了大廳。
“楊老板，怎麽了？”張泉問道。
“張記者，怎麽回事？一般來說，這麽多領導視察，不是該提前通知一聲的嗎？”
張記者左右看看，把楊牧拉到大廳的角落，小聲說道：“楊老板，是這樣，昨天省裏開了個針對保健行業的專項會議，成立了整治視察領導小組。我們這些記者也是昨天下午才得到通知的，出發才知道今天的目的地。”
楊牧嘆氣，問道：“你也不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準備一下啊。”
“對不住對不住，上面有話，不能說。”張泉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們沒問題的，真金不怕火煉，保管他們出來都找你辦年卡。”
“……”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好嗎？領導說要辦卡，這錢還能收？
“唉，行吧，你快去蒸吧。”楊牧又返回去，領導們已經換好衣服了，楊牧給他們設置好，便出來了。
芝芝過來問道：“牧牧，怎麽突然又來視察了？”
楊牧答道：“說是省裏有專項活動，我們招待好就行了。女賓那邊在蒸了嗎？”
“開始了。”芝芝點頭。
“好。我先去給烏烏打個電話，萬一待會還去飯館，讓烏烏也有個準備。”
說著楊牧給烏烏去了個電話，讓他註意一下。
其實也沒什麽好註意和準備的，一般小飯館的衛生問題，他們飯館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也就是讓烏烏有個心理準備而已。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領導們陸續出來，臉上都帶著笑容，還在熱烈地討論，你少了多少，他少了多少，這什麽原理，怎麽能這麽有效之類的。
“各位領導，感覺如何？”楊牧見他們出來了，上前問道。
李廳長笑道：“不錯不錯，我一下輕了一斤多，感覺身子都輕松了，我這脖子啊，來之前還覺得有些不活泛，現在好多了。”
副市長也說道：“是，我也輕不少，肩膀也舒服許多。”
其他幾位也都紛紛感慨這神奇療效。
說了一陣，幾位領導就說去小飯館也去看看。
楊牧心道果然，又陪著他們去小飯館看了看。
等到一行人終於結束考察要走的時候，楊牧咬牙給他們每人塞了一張年卡。
“哎喲，這使不得使不得，這是犯錯誤啊，我們自己辦，自己辦。”廳長推拒了，然後還真到櫃臺去自己辦了，還辦了三張，一家三口的。
見廳長都拒絕了，其他人哪裏敢收，也都看自己需求，去辦卡去了。
等到送走一行人，楊牧終於松了一口氣。
媽蛋，搞接待果然很累人。
返回小飯館櫃臺，烏烏悄悄問他：“牧牧，你是不是看著有客人用手機對著那些領導拍，才塞給他們的？”
楊牧眨眨眼，搖頭：“沒有啊。我們都在門口了，我背對著窗戶的，怎麽看到有客人拿手機拍啊。”
烏烏嘿嘿笑，牧牧肯定是看見了。
楊牧嚴肅認真地道：“現在反腐呢，領導們都很清正廉潔的，他們不辭辛勞為人民做事，咱們感謝感謝他們也是應該的。”
烏烏只管笑。
楊牧拍了一下他的背：“好啦，也到時間了，我去做飯去，你今天想吃什麽？”又趕在烏烏開口前補充道：“不許說紅燒豬蹄，你都連著吃三天了，還沒吃膩啊？”
烏烏笑，說道：“冬天了啊，忍不住就想要屯一下膘。”
楊牧：“……”被女客人聽到了打你信不信？
行吧。自家孩子自己養。
第二天中午，芝芝拿著兩張公函來找楊牧。
“牧牧，你看這個，省衛生廳保健部門和省保健行業協會發來的。”
“什麽東西？”楊牧接過來看了下，越看眼睛睜得越大。
第一份函件，是省保健行業協會的入會邀請函，邀請他們會所成為省保健行業協會的理事單位。
第二份函件上面寫著，省衛生廳保健部門想與他們達成合作，為省市重要領導人的身體健康提供保健服務。
☆、第 60 章
保健行業協會的函件楊牧還知道是幹啥的, 但是這省衛生廳保健部的這個, 楊牧就不太清楚了。
話說，還有保健部這個部門？
芝芝指著保健部那張函件問道：“牧牧, 這個是幹什麽的？要我們免費提供服務嗎？”
“不清楚。”楊牧微微皺眉, 搖了搖頭道：“我先查一下，你先去忙吧，我來處理。”
芝芝點頭：“好, 那我先回會所了。”
“嗯，去吧。”
等芝芝走了，楊牧拿著兩份函件回了房間, 打開電腦查起來。
行業協會的事情很好了解，一般交了錢都能加入, 協會有時候會搞些活動，也能給會員單位提供些幫助，介紹些資源之類的。
他們一般會發表期刊, 介紹行業發展現狀, 有些還會參與資質審查，加入進去還是有一點作用的。
只是楊牧有點兒出乎意料, 他們並沒有申請加入行業協會, 行業協會卻先把邀請函發過來了，而且還是邀請他們成為理事單位，而不是普通會員單位。
以後他們新場館建立起來後，倒也是需要一些行業協會的消息的。
這個沒什麽好糾結，可以加入。
楊牧又查了一下會員費, 理事單位每年會員費1萬元。
……也還行吧。
現在的楊老板，已經不是當初連裝修費都拿不出來的楊老板了。
小飯館，藥膳，加上減肥項目，又開了會所，楊老板現在每天進賬小十萬，當初借小姨的錢，他前兩天就已經還了。
至於借琛哥的……已經全部轉為投資款了。
現在拿個1萬塊的會費還是能拿出來的，他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這件事。
這件事搞定，楊牧又查了下省衛生廳保健部，他都沒聽說過這個部門，不知道幹什麽的。
網上的信息倒是好查，不一會兒就查到了。
想了想，楊牧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了一下。
“你好，是保健部林先生嗎？我是仙靈養生會所的老板楊牧……哎你好你好，我是想問下，這個合作方式具體是怎麽樣的？是完全免費提供的嗎？”沒錯，楊老板最先關心的就是錢的問題。
那邊林先生答道：“楊老板放心，不是免費的，這一塊，廳裏是有專門的經費的。人員也不是誰都可以，都是些重要崗位的領導幹部，他們基本上都是全年無休的狀態，工作很繁重，很多領導身體都處於超負荷狀態在工作。我們保健部就是為了確保領導們能保持身體健康，有飽滿的精神來為人民服務，所以希望你們的服務也能提供些幫助。”
楊牧聽聞不是免費的就放心了，“哦，是這樣啊。”
那邊林先生又答道：“是的。本來我們都是跟醫院合作的，你們會所，昨天我們廳長過去視察過，覺得很不錯，可以把領導們的身體調養好，所以我們才聯系你們的。楊老板，您這邊的決定是？”
雖然這麽說，但是楊牧還無法立即決定，這牽扯到政府，他把握不準。
他答道：“我再考慮一下，最遲明天答覆你。”
掛了電話，楊牧拿著函件就上了三樓。
有問題，找琛哥。
“琛哥，你現在有空嗎？你能幫我看看這個問題嗎？”書房門沒關，楊牧敲了敲門，見任琛看了過來，徑直走了進去。
“什麽問題？”任琛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楊牧。
楊牧走進，拖過椅子在任琛身邊坐下，把手裏的保健部的函件給他，說道：“就是這個。我剛才問過他們了，不是免費的，他們有專項資金。我是想問下，這個有沒有什麽其他的風險？”
楊牧其實是很不喜歡跟政府部門打交道，他怕麻煩，也怕牽扯進什麽奇奇怪怪的事件中。
這種事，他想不明白，問琛哥最合適了。
任琛微微轉過椅子面對著楊牧，接過函件仔細看了下，問道：“你有什麽疑慮？”
楊牧身體微微前傾，小聲問道：“會不會有什麽風險？咱們這也不是醫院，其實是算在保健行業裏面的，以後會不會被牽扯上什麽事情之類的？”
醫院還好說，治病，這說得通，可他們這是汗蒸項目啊，弄不好就容易被人家揪小辮子。
任琛把函件放桌上，手指在上面輕輕敲了兩下，唇邊彎了彎，牧牧還是有些風險意識的。
“這個問題，他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其實，在他們的職責裏面，也包涵有幹部療養這一項。我們的汗蒸，有五臟排毒調理這一項，是算在裏面的。只要價格方面不出問題，就沒大問題，而且，現在他們的費用都是要公開透明的。我們集團下面的中醫院也是定點幹部醫療及療養單位，”
“咦，真的嗎？”楊牧靠近一點，問道：“那就是說可以合作？”
任琛點頭：“可以。這樣，我叫律師過來給你把關，相關合作條款，你讓他幫你看。”
“好啊好啊，有律師最好了。”楊牧點頭。
任琛撥了個電話出去，“老牛，你現在過來一下。”
楊牧聽到老牛兩字，想起了當初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遺產的牛律師，他問道：“是當初找我的牛奔律師嗎？”
任琛點頭：“他是集團律師團的首席。”
楊牧眨眨眼，首席啊……
“怎麽了？”任琛看他這驚訝的樣子，問道。
“沒，”首席來弄這個會不會大材小用了一點？楊牧本來想這麽說的，可他看著任琛又不想問了，抓抓臉，轉而問道：“琛哥，過幾天元旦了，你放假去做什麽？”
任琛看著他，問道：“你想去哪裏嗎？”
楊牧搖頭：“沒啊，元旦肯定是最忙的時候，芝芝說現在好多人預定元旦來汗蒸了。大家都在，我肯定也要在的。”
這就是服務行業的無奈了，人家放假的時候，就是他們最忙的時候。
任琛便也搖頭：“我也沒什麽地方想去的。”活了太多年，這些節假日對他來說沒什麽重要的意義。
他又問道：“你以前元旦都做什麽？”
楊牧想起以前，笑著說道：“以前大學的時候，我們一宿舍人跨年夜就去市中心廣場倒數。那時候大家都沒女朋友，互相嫌棄。還說以後要是有女朋友了，一定要跟女朋友去倒數，哈哈哈，到畢業，我們一宿舍四個人，也只有一個人有女朋友。”
任琛臉上的笑容一僵：“……女朋友？”
楊牧點頭，笑道：“對啊，大學嘛，男生不就天天想著什麽時候交個漂亮的女朋友咯。”
任琛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抿抿唇，問道：“牧牧，你也想交……談戀愛嗎？”實在不想說女朋友三個字了。
楊牧想也沒想答道：“想啊！”現在就非常想跟你談戀愛啊！
任琛聞言一窒，感覺心口涼了一半。
他垂下眼眸，眼裏頓時失去了神采，手指捏緊，艱難開口：“……有喜歡的人了嗎？”
“有是有啦，”第一次跟琛哥談感情問題，楊牧心臟怦怦跳，看著他，待任琛擡頭看過來，他又瞥開眼，食指蹭了下鼻子，答道：“就是現在不太可能。”
任琛機械地問道：“為什麽？她不喜歡你？”
楊牧看著他，搖頭：“我不知道。”
任琛感覺心口好像回了點溫，他問道：“你不知道？”還是暗戀？
楊牧點頭：“不是很清楚，有時候覺得他好像應該對我有點兒意思，有時候，好像又覺得，完全是我想多了。”
任琛：“……”
“就是，那什麽，”楊牧瞥了他一眼，摸摸後脖子，說道：“感覺我和他現在差距挺大的。”
任琛心情極其覆雜，一邊恨鐵不成鋼，一邊心裏又隱隱覺得有些高興，幸好他本來面部表情就不多，不然肯定很扭曲。
特別是看到牧牧這個樣子，任琛又不忍心，安慰道：“……那是她沒眼光。”
楊牧看著任琛，眨眨眼，說道：“不是他沒眼光，是我還配不上他，他很優秀的，特別厲害。”
牧牧居然還維護她？任琛冷哼一聲，轉開眼，心道：厲害什麽，能有我厲害？
楊牧看著琛哥這樣子，眨眨眼，不高興了？這不誇你呢麽。
他正想再說點什麽，敲門聲響了起來，牛律師來了。
“董事長，您找我？”
任琛點點頭：“進來。”
牛律師拿著公文包進來，到書桌前站好。
楊牧詫異，說道：“牛律師，你好快啊。”集團在市中心，到這邊開車也得三四十分鐘呢。
“楊老板。”牛律師點點頭，答道：“我本來在附近談事情，接到董事長的電話就馬上過來了。”
他又轉頭問任琛：“董事長，您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嗯，你幫著處理一下這件事。”任琛拿起桌上那份函件遞給他，說道：“談的時候，你跟牧牧一起過去。”
牛律師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心裏有數了，點頭道：“好的董事長。”他又問楊牧：“楊老板，請問是什麽時候過去談？”
楊牧答道：“啊，這個，他今天才發過來的，我還沒回覆。我先上來問了下琛哥，等我回了那邊才知道面談時間。”
任琛直接說道：“老牛你去約，就用你集團的身份約。”
牛律師點頭，道：“我明白了。我現在處理。”
任琛點了下頭：“去吧。”
既然有牛律師幫忙處理了，楊牧就輕松了，他又說道：“哦，還有琛哥，這個協會的邀請，我覺得可以加入。”
楊牧把另一份邀請遞給任琛。
任琛看了一下，問他：“你想就弄個理事單位？”
楊牧點頭：“我們店還小。哎，不是，琛哥，你的意思是？”
任琛看著他，說道：“理事單位也就每年出席一次理事會議的權利，沒有話語權的。”
楊牧明白了，琛哥是想要能在行業裏說得上話，他皺眉說道：“可是，我們店還小。”
“但是，名氣大。”任琛接口說道，“只要會所跟保健部簽了療養合作協議，別人就不敢小看你。”
楊牧一想，想通了：“那過陣子再決定？”
任琛點頭：“至少得是個常務理事單位，沒多少事，也能說得上話，還能及時得到不少消息。”
“好，琛哥，我聽你的。”
任琛看著他眼中信任的眼神，問道：“牧牧，你，沒想過告訴她嗎？”
“什麽？告訴誰？”楊牧一時沒反應過來。
任琛垂眸：“你喜歡的那個人，你不準備告訴她你的心意嗎？”
楊牧搖頭：“不準備。”我現在還沒資格，等過陣子，等我努力再進步一點，優秀一點，我就告訴你我的心意！
任琛聞言，擡頭，眼神一下恢覆了光彩。
很好，牧牧沒有表白的意思！
等楊牧出去後，任琛馬上在網上搜索起A市跨年的新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任琛：投個胎性向都變了，去找閻王算賬！
☆、第 61 章
“以後有女朋友了要一起跨年”, 楊牧的這句話一直在任琛腦海裏轉悠。
任琛盯著屏幕，眼神凝重。
這種事, 怎麽能讓牧牧和別的女孩子去, 必須得跟自己啊。
任琛此前完全沒想過牧牧投胎後的性向這個問題。
在他的構想裏, 等牧牧滿了二十五歲, 神魂穩定了, 與本體融合歸位後, 他們自然就會和以前一樣在一起, 再不分離。
誰能想到，現實給了他無情的一擊。
牧牧的性向居然變了，喜歡女孩子了。
更嚴重的是, 他心裏居然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孩子！
任琛再淡定不了了。
他眉頭緊鎖, 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他要是再不采取點行動，牧牧就要跟別人在一起，變成別人的了。
任琛一行行看著屏幕上的新聞。
每年公歷年12月31日的時候，A市都會有跨年夜倒數的活動。
那一天晚上, A市最著名的江心廣場人數爆滿, 許多人都會湧到那裏去與大家一起參加倒數活動。
以前，任琛是從來不會去關註這些東西的。
現在，他在一條一條新聞點開看。
任琛看的是今年跨年夜的活動，沒幾天了，各地的活動也都有預告。
很多商家推出了各種活動迎接新年，有音樂會, 有畫展，有大型游樂場有主題活動。
最吸引人的是，今年A市跨年夜晚上，江心廣場有超級跨年演唱會，邀請了好些比較著名的明星，還有幾位很紅的歌星。
其實這些明星任琛都不怎麽認識，但他順著鏈接點開了個本地論壇，看到下面評論，好像蠻有名的。
任琛想了想，不知道牧牧會不會喜歡這個？
他有些把握不準，便撥了個電話給路方正。
路方正：“餵老大？什麽事？”
任琛看著新聞上的海報，問道：“阿正，年輕男孩子都喜歡什麽？喜歡看演唱會嗎？”
“什……嘶，我去！”正在吃小櫻桃的路方正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吐出嘴裏的東西，大著舌頭問道：“老太，你索神馬？！”
任琛：“……”
路方正趕緊調整了一下，忍著痛重新問道：“老大，你說什麽？”
任琛也找不到其他人來問了，便又問了一句：“年輕男孩子喜歡什麽？演唱會怎麽樣？”
電話那頭久久沈默不語，路方正是不敢掛他電話的，任琛皺了皺眉：“說話。”
電話那頭，路方正剛把手從耳朵洞裏拿出來，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他輕咳一聲，問道：“……老大，你打聽這個幹嗎？”
你沒事吧？其實路方正很想這麽問。
他認識老大兩三百年，老大絕不是會打聽這個問題的人。
這麽說吧，任琛在路方正心裏，其實就是個特別禁欲的人，性情也特別淡漠。除了山裏的事情，和山裏的那些個小妖精能得到任琛的關心之外，外界的人、外界的事，他基本都不關心，根本不會放在心裏，更別說主動打聽別人的喜好。
像他和老牛，還是多年相處下來，才得到了他的信任的。
這次老大居然跟他打聽男孩子的喜好問題？
還是個年輕男孩子。
咦，年輕男孩子？
路方正若有所思。
任琛可不管他怎麽想，只想知道答案：“你回答就行了。”
路方正摸摸鼻子，輕咳一聲，說道：“一般來說，年輕人都喜歡熱鬧，都喜歡看演唱會的。”
“嗯。除了這個，一般年輕的男孩子還喜歡什麽？”任琛又問道。
路方正想了想，老大這是要討好年輕的男孩子嗎？至於那男孩子是誰，好像那邊也只有那麽一個。
他有些好奇，便說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像烏烏喜歡名牌喜歡唱歌，香香喜歡玩游戲，芝芝喜歡健身，老大，這個要看個人性格和喜好的。他喜歡什麽，你了解嗎？”
任琛想了想牧牧，他並沒有特別喜歡的，游戲也玩，歌也唱，但是都不癡迷。名牌？這個也沒看出來牧牧有這方面的特別追求。
牧牧以前就不是特別重物欲的人。
倒是他小時候，好像特別喜歡游泳？
但是總不能跨年夜帶他去游泳吧。
任琛說道：“我知道了。掛了。”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路方正還想問問是不是牧牧的，電話已經斷了。
路方正看著手機陷入沈思：“……鐵樹要開花了？”
任琛想了想，找到了跨年演唱會官方網上售票地址，準備買兩張票。
他點進去vip票，已售完。
又點一等票，已售完。
二等票，已售完。
後面的座位太遠，就不好看了，他不點了。
他皺了皺眉，拿起手機。
時隔兩分鐘，路方正同志再次接到了老大的電話。“餵老大。”
任琛：“你幫我弄兩張跨年演唱會的門票，位置要好的。”
“好啊。”路方正問道：“不過，是要哪裏的跨年演唱會門票？哪個電視臺的？全國有十幾個省的電視臺都搞了跨年演唱會或者跨年盛典之類的節目，最有名的是水果臺和江海臺都有。”
任琛：“……”這麽多？
從來不關註這個東西的任琛一下沈默了。
他之前閉關了三年，三年前還只聽說幾個臺會搞，又不是春節晚會，沒那麽多名堂來著，現在已經變化這麽多了？
“你等等。”任琛掛了電話，又上網搜了搜全國都有哪些地方在搞跨年演唱會，一個一個看過去。
眼花繚亂。
任琛：“……”
他捏了捏眉心，這東西，他也摸不準牧牧的喜好了，他只知道牧牧高中時特別喜歡一個唱歌的時候歌詞都聽不清的歌手，可他看了各個地方臺的跨年演唱會的名單，沒有那個人。
想了想，他還是發了條信息給楊牧。
琛哥：牧牧，有空的話，上來找我一下。
楊牧正在二樓向牛律師咨詢法律風險的問題，收到這信息，他便跟牛律師說道：“牛律師，琛哥找我有事，今天咱們就先到這吧。你看咱們明天上午是直接在衛生廳集合，還是？”
他們約了衛生廳的林先生明天上午談合作的事情。
牛律師聽到是任琛找他，趕緊說道：“你去忙。我先過來這邊接你，一起去。”
楊牧點頭：“那行，那我送送你。”
牛律師擺手：“不用不用，你上去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那好吧，牛律師明天見。”
送走牛律師，楊牧又上來三樓：“琛哥，你找我什麽事？”
任琛見他來了，有點兒緊張，輕咳一下，問他：“牧牧，你想去看演唱會嗎？”
“什麽演唱會？”楊牧走到任琛身邊，看到他電腦屏幕上跨年演唱會的信息，問道：“琛哥，你想去看跨年演唱會啊？”
神奇，琛哥也會去看演唱會？楊牧有些驚訝。
任琛沒看楊牧，眼神落在屏幕上，沈吟一下，答道：“……對。”主要想跟你去跨年。
楊牧彎腰看了下上面的嘉賓，問道：“這上面有你喜歡的明星嗎？”
“沒有。”任琛搖頭，又說道：“主要是沒去過，想去感受一下。”很好，越來越溜了，說謊都不打草稿了。
說完，又擡頭瞥了楊牧一眼，又趕緊移開，問道：“你有沒有興趣？這上面還有很多其他電視臺的，你可以隨便選一個。”
楊牧看著他頁面上打開了起碼十四五個窗口，說道：“我也沒時間去啊，都是外地的，這麽遠。”
任琛：“A市也有，不過好像明星沒水果臺那麽大牌。”
“A市今年也有跨年演唱會啊？”這個楊牧還真不知道，他最近太忙了，都沒時間去關註這些東西。
“有。”任琛伸手點了下前面一個頁面：“這個就是A市的，你看看，有興趣的話，我們就去看，也近。”
楊牧看了看，還真有，倒是有幾個眼熟的明星。
他側頭看了看任琛，問道：“琛哥，你很想去啊？人很多的哦那天。”
任琛點頭，看著他問道：“你想去嗎？”
楊牧其實無所謂，去不去都可以，就是31號那天估計店裏也忙的，他其實有些走不開。不過，如果琛哥想去的話，他可以抽出時間陪他去的。
難得琛哥想出去湊下熱鬧。而且，31號，跨年演唱會，可以和琛哥去倒數的話，也很不錯啊。
他看著琛哥期待的眼神，眨眨眼，說道：“想。”
任琛嘴角揚起：“那我讓阿正訂票。”
“好。”琛哥這麽高興啊？看著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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