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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來舊情可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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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您好。”任子衿跟在池姐後面,滿臉“逼奴為娼”的不情願的跟眼前雍容華貴,高貴大氣的韓母打招呼。

老遠,韓母就看到池姐後面跟著一個女孩,她也不在意,只當是韓炎彬公寓又來個幫工呢,直到任子衿的叫人聲,她才轉過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四年多沒有見過的人。

“回來了。”韓母熟絡的跟經常見面的老朋友一樣,似乎類似一句“你吃飯了嗎?”無疑。

“嗯。”實在沒有話說,尷尬的氣氛一層一層的遞增。

身邊的池姐夾在中間迷茫的看著氣場有些不對頭的兩人,原來這是認識呀,“那個,別站著了,進來吧。”說著池姐便打來了公寓的門,引著韓母就往裏進。

說來,池姐也很疑惑,明明是兩母子,高的跟地下工作者一樣,韓母每次過來都是趁著韓炎彬不在的空擋過來看看,有時心情大好就跟池姐閑聊幾句,大抵不過是“有沒有帶女性朋友回來?”……

其實,兩母子,有什麽說不開的,還得通過她一個下人,當然,她是不會也不敢問的,只是每次都一五一十的跟韓母交代,因為韓炎彬的感情生活真的比白紙還白,沒什麽可以聊的。

每次說到,韓炎彬一個人的時候,韓母都是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好像是做了什麽罪不可赦的事情得不到寬恕。每每此時,韓母嘴裏一定重覆著那句“都是孽緣呀!都是孽緣!”。

進了公寓,任子衿就主動幫池姐拎著東西走進了廚房,池姐看著有些異常的任子衿,只當她是害羞,沒當回事兒,就隨她去了。

不一會兒,池姐就端著茶點走到客廳,為韓母倒好茶水,預備報告著最近韓炎彬的情況,卻被韓母一伸手給打住了,“你叫任子衿出來吧,我跟她說會兒話。”

“好。”池姐俯俯身子,轉身走進廚房。

一進廚房,池姐就看到手裏拿著西紅柿對著冰箱發呆的任子衿,冰箱裏面的寒氣順著氣流不斷地湧出,模糊了她的模樣。

“任小姐?”池姐走進拍拍真在呆滯中的她。

“啊?”任子衿恍如睡夢來,擡眼看著不知何時走進的池姐,眼神逐漸恢覆清明。

“韓夫人想找你聊聊,你去吧,這裏我收拾。”池姐照客廳方向努努嘴,接過她手裏的西紅柿。

“哦。”任子衿默了默,轉而:“啊?”

既然躲不過,那就勇敢面對吧。

“伯母。”走到坐在沙發上端坐的韓母身邊,任子衿畢恭畢敬的問好。

“來,子衿,坐這裏。”韓母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話說,我們也有四年沒見了,該敘敘舊了。”

韓母慈祥的笑容灼傷了任子衿的眼,敘舊?她不禁發問,她們兩人之間有舊可敘嗎?雖然心裏萬般不甘,還是乖乖張張的坐下來。

韓母細細嫩嫩,指尖休整得體的手輕輕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回來多久了?”良久才緩緩開口。

“回來有兩周了。”任子衿十指交握,緊緊的攥起。

“別緊張,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便問問。”韓母放下手裏的茶杯,轉過臉,盯著任子衿的臉端詳了起來,“四年沒見,你一點沒變…”

“您也是,一樣年輕。”任子衿只當她是說的自己的樣貌,趕緊的接著話。

“還是那個躲在炎彬身後,維維切切的模樣。”韓母貌似回憶著往事的樣子:“怪不得炎彬非你不可。”韓母一邊說著感慨的嘆了口氣。

任子衿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只能幹坐著等著韓母接下來的話。

“這些年過的好嗎?”誰知韓母忽然話鋒一改,剛剛還一副傷秋悲春追憶往事的模樣,現下關心起她的近況來。

“啊?……挺好的。”跟著韓母一起回憶往事的任子衿一時沒料到她會忽然轉換話題,思維跳躍的有些大。

“啪嗒”一聲,門口傳來的響聲打斷了兩人接下裏的話。

直到韓炎彬從玄關進來,三人六目相對,一時都一怔,坐在一邊的任子衿明顯感覺韓母身子一震,轉過臉看著身邊的韓母。

她神色倉匆,很是意外的看著站立在眼前的韓炎彬。

韓炎彬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怎麽可能想到,這個躲自己還來不及的人,會主動來到自己公寓,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單單的站在那裏,語言功能完全喪失。

看著眉目相近的兩母子此刻如出一轍的表情,任子衿忽然覺得此刻自己是多餘的存在,正要起身準備離開,“您來了。”誰知韓炎彬先發話,恭敬卻又疏遠的一句問候。

停在半空的身子被他忽然的開口變得不知所措,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上午來附近拜訪了一個老朋友,正巧碰到子衿,就順道過來看看。”韓母尷尬的找著借口,不安的神色跟她臉上精致的妝容顯得那麽不和諧。

“哦,那您先坐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說著腳步不停歇的路過客廳直直的奔向樓梯,停在拐角處時,還不忘著奴役著她:“我那件白色的T恤你放哪裏了?”

終於送走一個,任子衿還沈浸在歡愉中,他詢問的嗓音就慢悠悠的傳來,任子衿只當他是在問池姐,過了幾秒中的沈默,他柔柔的嗓音再次傳來,“子衿,你過來幫我找找那件白色T恤。”語氣自然的跟老夫老妻般。

任子衿悶的發覺他這是在問自己,趕忙起身,跟著他蹭蹭的跑上樓,心裏不住的犯嘀咕:我哪知道你衣服在哪裏!

隨著他進來臥室,就被他晾在了一邊,任子衿倒閑的自在,坐在換衣間外的沙發上等著他換好衣服出來,等著吩咐。

“嘩啦”換衣間門開了,韓炎彬一身休閑家居裝迎著她走了出來,任子衿一時恍惚,那個時候,他們還沈浸在熱戀中,韓炎彬一時興起,勾著她玩起換衣大賽,同樣的位置,他來回的穿梭在換衣間穿著早年間他們組合的演出服裝,在換衣間門口到沙發之間走起了T臺秀。

那個時候,她也是坐在這個位置,看著那些現在看來誇張可笑的服裝,仰天長笑,他樂此不疲的賣力表演。

“小娘子,今晚跟爺走吧,爺會好好待你的。”她肆無忌憚的挑著他的下巴,壓著流裏流氣的嗓音,說著落俗的話語。

“那官人,你要好生疼愛奴家呀。”他總是極其配合的軟著嗓音,低著身子,伏在她的肩頭,回應著她的角色互換。

“那是自然,哈哈哈哈哈…”

……

“任子衿!”

“啊?”那些美好回憶的瞬間被他一吼,回到現實中,任子衿恍惚的看著居高臨下的他,下巴剛毅,眉目清俊,似乎與那時候沒有什麽兩樣,只是面上的神色別的不再充滿寵溺之情。

“她怎麽來的?”韓炎彬冷冷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任子衿看著他一動一動的喉結,微微一怔。

“我和池姐從超市回來就看見伯母站在門口,所以…”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怕他會因為讓韓母進來而動怒。

“嗯。”誰知道,韓炎彬只是從鼻孔淡淡的哼出一個“嗯”字,轉身走向臥室門口,背對著她:“下樓吧。”而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任子衿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開啟的房門,心裏大大的咒罵了他一圈,自己知道衣服在哪裏,還讓她跑一圈,逗她玩兒呢!

下樓的時候,任子衿環視一周,沒有看到韓母的身影,心裏緊緊攥緊的肉,終於放下了,剛剛舒服的長出一口氣,就聽到:“走了。”

韓炎彬沒頭沒腦的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句話,嚇了她一跳,左右回頭看了半天也沒看見人,她準備走進餐廳看看,正好碰見從廚房端著杯子出來的他。

“你怎麽不留伯母吃飯呢?”雖然是害怕韓母,但好歹她從釜山大老遠來一趟,也不能不留她吃頓飯呀。

“她說下午還有事情。”韓炎彬走到她身邊,表情無異的看著她開口。

“那,那你也不能……”許是被他盯的有些心虛,還想說什麽的任子衿一時語塞,竟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

“你看,連自己都偏不過去了吧!”韓炎彬毫不留情的指出她的虛情。

“我...我...”像是被抓住痛處一般,她支吾著竟物理反駁。

“任子衿,你天生就不適合說謊!”韓炎彬錯過她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端著咖啡,優雅非凡的交疊著兩條腿靠在沙發後背上。

說謊?任子衿心裏悱惻,你怎麽知道我就說謊了,你有證據嗎?

“你一說謊,左邊眉毛會不自覺的上揚!”聽著他來自韓炎彬的回答,任子衿才反應過來,剛剛,她心裏想的話竟然不自覺的問出了口。

“切,我才不行呢!”就算是上揚,她也不會承認的,俗話不是說嘛:輸人不能輸陣!

“不行....”他挑眉,任子衿探著腦袋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語,準備好見招接招,說啥都不承認。

“拉倒!”她任子衿一口氣憋在胸腔,劇烈的咳嗽起來,鬧呢!等了半天就換來一句“拉到”?

終於從手機裏面拔出眼神的韓炎彬盯著在一邊撫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的任子衿,嘴角微微上揚,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韓炎彬你大爺的,你就擺明來逗我玩兒的呢!任子衿惡狠狠的回瞪著他揶揄的笑容。

“行了,過一會兒,他們幾個就過來,你趕快收拾一下自己吧。”韓炎彬拿著他奪魂懾魄的眼睛來回的打量著她,滿臉的不如意。

順著他的目光,任子衿看了看自己,媽媽呀!

這...這...不知從哪裏弄來的,她白色長裙上不知何時沾染了一大片紅色的汁液,那麽赤拉拉的橫亙在大腿右側,怎麽看怎麽會讓人想入非非。

怎麽剛才沒有發現呢,完了,一定被韓母看到了,本來就不受待見,現在...

想到她剛剛的窘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爬泰山的後遺癥就是小淳在床上躺了一天!

即使腿疼心顫,但是小淳依舊記著更文。

所以各位小天使要努力愛著小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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