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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子夕?對鐘意的安排……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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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要纏著你,你何苦還要算計我。

讓我安靜的走?我還不夠安靜嗎?

不對,不是不夠安靜,而是,還沒有走,對吧。

“美女,那你現在是什麽心情,喝這杯酒又是什麽感覺呢?”調酒師看著她明亮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許諾仰頭將那酒一口飲盡,而後轉眸對年輕的調酒師說道:“慢品的話,初入口有些酸、有些澀,入口後有些綿長的甜味兒;一口飲盡呢,有股刺喉嚨的冰涼,反而是先甜後澀了。對不對?”

“太棒了,就是這個感覺。”調酒師大樂,放下手中的活兒,跳舞似的從身後的酒架上拿了四瓶酒放在吧臺上:“這兩種酒是甜的,各加三分之一,在調酒器裏混合,打散;最後加入三分之一這種酒,微酸、微澀,換一種調酒器,來回倒流幾次,不與前兩種完全混合,只慢慢滲透進去,這樣你慢慢喝的時候,最上面這層先入口,是酸澀的,浸入的甜味兒很淡,很慢。”

“一口飲盡的時候,反而是杯低的先入口,所以先甜後澀,但又是甜大於澀。”

“歷害。再給我一杯。”許諾笑著,將酒杯遞給他。

“既然品得這麽到位,給它個名字如何?”調酒師當著她的面,給她演示著這杯酒的調制過程,熱情的邀請她為這款酒取名。

“我不懂酒,隨便說說的。”許諾笑著搖頭。

“那就叫‘隨便說說’吧。”調酒師將調好的酒遞給她,轉身在系統裏錄入了這款新酒的調配方式、顧客感受、名字、以及名字的來歷。

“就這麽定了?”許諾不由得覺得好奇——一個創意的產生、一個名字的確定,就這麽簡單,而且輕松。

讓她覺得,什麽市場調查、什麽消費者研究,都是鬼話——這樣靈感一現的沖動型創意,才是真正的可愛。

“當然,以後你每次過來,都可以免費飲用這款酒。”調酒師看著她笑著說道。

“如果你不在,誰來調?”兩杯下肚後,許諾覺得有些暈沈起來,卻更有一種酒醉後的放松感覺。

“我把調制方法錄進去了,誰都可以調出來。”調酒師看著她的空酒杯,有些擔心的問道:“你的酒量不太好?”

“不算壞呀!”許諾將酒杯遞給他,示意再來一杯。

“要不我給你換一種?”調酒師拿起旁邊的水果酒問她。

“No,就這款。”許諾瞇著眼睛搖了搖頭——隨便說說,呵,確實是好名字。

所有的情話,不過是隨便說說,說過便算。

所有的承諾,不過是隨便說說,時間過後,不過是個笑話。

……

“有人陪你來嗎?”調酒師看她似乎是單身一人,提醒著說道:“酒吧裏來玩兒的人,喝多了都會鬧點兒事,我看你還是回家吧,你什麽時候想喝了,你給我打電話,我過來幫你調。”那調酒師拿起她的手,用油性彩筆在她的手心寫下一串號碼。

“這是我的電話,你來之前給我信息、打我電話都可以。”調酒師將她的手放回到櫃臺上,看著她笑著說道。

“你是個好人。”許諾將手放在眼前,將那一串數字慢慢的讀了出來,然後輕輕笑了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今天晚上我很愉快,謝謝你。”

朝那調酒師擺了擺手,許諾抓起包轉身往外走去——兩杯的酒量,似乎不應該醉。或許,醉的人常常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她的身體沒有了疼痛的閾限,可心還是知道疼的,這酒醉想來是可以提升心痛的閾限值的,就好似她——剛進來的時候,滿耳聽到的都是他那樣傷人的話、滿眼看到的,都是他帶著篤定而諷刺的笑;而現在,卻在搖晃中,看到的——都是他的溫柔。

“餵,走路不長眼睛呢!”還沒走到門口,一個囂張的聲音便將她攔了下來。

“鄔小姐。”許諾瞇著眼睛看著她,嘴角卻是輕諷的笑意——這位大小姐,那天訂婚宴上吃了虧、潑了面子,今天可是個報覆回來的好機會。

“喲,我說是誰走路不帶眼睛呢,原來是我們莫大少爺的新歡啊。”鄔倩倩似乎才認出是她,誇張的喊了一聲,看著她的眸子裏露出冷冷的寒意。

“你想幹什麽。”許諾看著她淡淡說道,眸光微閃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自這群人裏一閃而過——好象是?

齊微,對,就是她——她也來喝酒?還是是和鄔倩倩一起的?難道她們也認識?

……

“不要臉的小賤人,今天做姐姐的不教訓你,你不知道做錯事要承擔後果。”鄔倩倩舉起手就往許諾臉上打去。

許諾伸手抓住她的手,冷冷的說道:“我做錯事有當事人來找我、我犯法有警察來抓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你們還站著幹什麽,給我教訓這個小賤人。”鄔倩倩一聲尖叫,反手握住許諾的手腕,另一只手朝她臉上打去。許諾避頭躲過,那一掌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倩倩!”一聲低吼,林允寧大步走過來,將許諾從她的手裏扯了過來:“真是胡鬧。”

“既然是大哥來了,那我們就散了吧。”鄔倩倩恨恨的看著許諾,咬牙切齒的說道:“賤人就是不要臉,什麽男人都勾引。”

說完轉頭往外走去,七寸的高跟鞋,在木質地面上,踩得咯吱響。她那天回去被父親教訓了一頓,加上林允寧在大院的名聲,她對他還是怕的。

原本一哄而上的其它幾個人,見鄔倩倩走了,便也都跟著一起散去。緊張的跑過來的調酒師見沒事了,忙跑到許諾面前,擔心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許諾搖了搖頭,拉下林允寧攬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轉頭往外走去——這個社會,弱肉強食的道理,她自小都懂得。

所以,白挨這一掌,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委屈——誰讓人家是政要的女兒呢?

人最難得是認命,人最現實,也不過是在該認命的時候,學會認命而已。

所以,其實顧子夕的媽媽真的沒說錯,她這樣的女人,怎麽能做得了顧家的媳婦兒——若說艾蜜兒一無是處,至少她還有個身家清白。

而自己,呵呵。

許諾仰起頭,看著飄著細雨的天空,眼底有痛,卻更有了然——有時候,她認命。

……

“你有沒有事?要不要聯系莫裏安來接你?”林允寧走到她身邊,只感覺她的狀態有些奇怪。

“不用了,麻煩幫我攔輛計程車。”許諾從黑暗的天空收回目光,安靜的站在路邊。

“我送你吧,下雨天比較難得攔車。”林允寧微微皺眉說道。

“那算了,我自己攔。”許諾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往街邊走去。

“我幫你攔吧。”林允寧莫明的搖了搖頭,拉著她站到路邊,拿出電話給出租車公司打了過去。

“女孩子一個人不要到酒吧來玩,這裏很危險。”林允寧掛了電話後,對許諾說道。

“恩。”許諾找了棵樹靠了過去,輕輕的應著。

林允寧見她敷衍的樣子,便也不再說話,直到他叫的出租車過來,她才道了聲謝後,默默的上了車,也不說再見,便讓司機開車走了。

林允寧皺了皺眉頭,拿起電話給莫裏安打了過去。

……

“餵……”

“到家了嗎?”

“剛到小區。”

“需要我過來嗎?”

“不用,就上去了。”

“好,你先上去,我一會兒再給你電話。”

“……”

“還在聽?”

“在。”

“有事?”

“沒、沒有……”

“先上去吧。”

“再見。”

……

電話是莫裏安打來的,當然是林允寧告訴莫裏安她現在這樣子的。只是,她現在這樣,卻是沒有人可以安慰、沒有人可以幫忙的。

莫裏安,也不行。

許諾苦笑了一下,付了車費後,搖搖晃晃的下了車、搖搖晃晃的走到電梯間、搖搖晃晃的出了電梯後,卻發現怎麽也找不著鑰匙了,最後,竟然就坐在自家的大門口,靠著大門睡著了。

電話似乎響了很久,但她只覺得似乎是在做夢,算了,還是不接吧——許諾皺著眉頭,將電話強行按掉。

終於,擾人的電話不再響起,許諾抱著有些發涼的手臂,整個人蜷在門邊,靠著門安心睡去。

似乎有人在喊她?

不,怎麽會,一直以來,她只有自己一個人。許諾輕哼了哼,將頭往膝蓋裏藏去。

似乎,有人將她抱了起來,雙臂的溫暖讓她覺得安心無比。

原來,她真的孤單的怕了,連做夢,都希望有這樣一雙手臂、這樣一個懷抱來讓她依靠。

“冷。”許諾的身體蜷得更緊了些,朝著那熱源依偎得更緊了些。

一聲低低的嘆息,一串鑰匙的聲音,輕輕的腳步的聲音,她被放在床上,蓋上薄被,整個人一下子暖和起來。

“謝謝。”眼睛睜開又閉上,扯著被子安心睡去——一切不是夢,一切,卻又像是夢。其實,她已經分不清了。

一聲沈沈的嘆息之後,夢中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隨著一聲輕輕的門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就連窗外的雨,也靜得沒有聲音……

用力的微笑淚忍住不掉

失去了你怕一生都不會再遇到

幸福還沒到你已經走掉

原來愛情沒有剛剛好

我站在冷的街角

安靜跟孤獨擁抱

明知道放手就好

偏偏我忘不了

用力的微笑假裝我很好

那麽愛你卻也只能忍痛說不要

緣分還沒到就已經死掉

原來愛情沒有剛剛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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