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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誰會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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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苑被姜絕之處以火刑,並讓姜明執行,姜明不忍,不論這個人是人是妖,他都是愛她的,所謂的道,他不要也罷。

姜明手中的劍斬斷了綁著女苑的繩子,女苑落地,姜明立刻抱著她逃走。

姜絕之氣血翻湧,這個逆徒實在讓他太失望了,他命蜀山弟子一路窮追,最後將他們攔截在了鎖妖塔前。

姜明自知無路可退,他請求師父放過女苑,不論要他做什麽他都答應,然姜絕之絕不會放過一個毀了他徒兒的妖孽。

蜀山弟子用誅妖陣欲將狐妖誅殺在此,情急之下,姜明擋在了狐妖身前,血肉模糊。

無奈之下,女苑帶著姜明的血肉身軀進入鎖妖塔,愛徒因女苑而死,姜絕之對狐妖的怨恨更深,他發誓要讓女苑魂飛魄散,遂讓三百弟子繼續追殺狐妖。

女苑招架不住,就在她準備與姜明同赴黃泉時,死去的姜明魂魄不散,變成了強大的怨魂,他恨為什麽師兄弟們要如此苦苦相逼,恨他們為何要拆散他們,憤怒之下,出手殺死了所有的蜀山弟子。

慘叫聲如同從煉獄中傳來,當時所有進入鎖妖塔的弟子,無一生還。姜絕之痛心疾首,覺得愧對弟子,竟一病不起,郁郁而終。

而姜明在殺死同門師兄弟後也懊悔不已,他將自己關入鎖妖塔一處禁地,連女苑都不願再見。

不久後女苑有了身孕,但她靈力不足,無法將孩子生下來,在孩子三個月時女苑損耗畢生修為硬撐著將孩子生了下來,她自己因靈力不足而煙消雲散。

這孩子就是現在的婉兒,因她只有三個月,所以沒有肉身,只能以魂魄的方式存在。

“一百年了,爹爹還是不肯放下,每一日他都在忍受當年的煎熬。兩位能夠幫幫我爹爹,讓他解脫嗎?”婉兒請求道。

“如果我們能夠做到,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或許吧,這鎖妖塔自那次事情以後,就再也不禁止凡人入內了,尤其是蜀山弟子,今日你們能夠進來,或許就是註定要幫助我爹的呢。”

二人點頭答應,願意一試。

婉兒將他們帶到了一處絕地,只見有石碑寫著:“天堂無路,地獄無門。”

天堂無路,地獄無門,所以,他的魂魄久久不散?是真的無路,還是不願去走?

李逍遙又一撇,卻見另一石碑上寫著:越界者死。他再低頭一看,地上亮著一條暗紅的線條,好像……他們越界了……

一個雷霆之聲在頭頂響起:“來者何人?”話剛落音,就見前方一個身影自虛空中現出來,此人身形高大,長發白袍,俊朗的臉龐卻充滿了與之不符的怨氣,翩翩衣袖,無風自動。

“越界者死。”他重覆著石碑上的話,說著忽然出手攻擊二人。

上官辰瀾無法抵擋,只得躲開,倒是李逍遙,既沒有躲開,也沒有抵抗,竟然生生受了他一掌。

“逍遙,你……”

李逍遙動手抹去嘴角的鮮血,對上官辰瀾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看向姜明,忽然喊了一句:“師兄。”

眾人皆露出驚訝之色,包括姜明。

“師兄,一百年來,你還好吧?”

“你是……小師弟?”姜明看向李逍遙的眼睛時,忽然這眼神覺得十分熟悉,像極了當年還很小的師弟獨孤劍聖。

而此刻,獨孤劍聖正在大殿中作法,通過靈引之術上了李逍遙的身。

“師兄,據蜀山規定我不能入塔,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跟你對話了,還望師兄見諒。”

姜明顯然不在意他所說的這些,而是反問:“你……還認我這個師兄?我該死,我不配,我做了那麽大的錯事,永遠都無法得到蜀山眾師弟們原諒。”又想起當日的場景,姜明情緒失控。

“師兄,師父和師兄弟們都原諒你了,何苦讓自己成為障礙?”

“他們真的原諒我了?”姜明看向豎立在一旁的亂劍,這都是師兄弟們的,這些劍紛紛飛向空中,同時發出若隱若現的光忙,似乎在述說著什麽。

姜明已看懂它們的內心,心裏不由得開朗:“他們當真不再怪我,師父,徒兒明白了。”

“師兄,他們都已進入極樂世界,女苑姑娘也已修成正道,唯有你,仍在執著,他們若在,一定不希望你將自己囚禁在這裏百年,你以為是懲罰自己,卻是讓自己陷得更深,師兄,你也該放下了。”

“或許是真的該放下了,師弟,謝謝你讓我徹悟。”姜明的聲音變得豁達起來,他的身影越升越高:“我也該去見師父了。”

“爹爹,你終於想通了。”

姜明聽到婉兒叫他,他還是第一次這麽仔細,近距離地看她呢。

“婉兒,你要好好修煉,爭取早日修成正果。”

“我知道了爹爹,你也要走好。”

姜明慢慢化作一團光,消失在空中。

幫婉兒解決了他爹的事,婉兒自是感激不盡,聽說他們在找人,婉兒從袖子裏拿出追魂香,只要你們將要找之人用過之物用香煙熏過,這煙自會領著你們去找她。

李逍遙那裏有一塊靈兒送他的手帕,現在剛好用上了派場。

煙霧帶著李逍遙和上官辰瀾一路前行,這時卻被一道石門阻擋了去路。李逍遙心裏預感到離靈兒越來越近,就在此時,他的頭忽然一陣疼痛,有些破碎的記憶在他腦海裏快速流過。

仙靈島一幕一幕重現,一夜紅燭,俊郎佳人。

“逍遙哥哥,以後若是你不愛我了,你手心的靈字也會消失呢!”

手心忽然傳來一陣灼燒的疼痛,李逍遙打開手掌,一個靈兒的靈字在他手心若隱若現。

“原來我們真的成親了,我們真的成親了,靈兒!”李逍遙大叫一聲,一道劍氣劈在石門上,石門瞬間倒塌。

只見一塊石碑旁,蛇身的靈兒昏倒在地,李逍遙沖上去不停搖著她的身體:“靈兒,你怎麽了,你醒醒靈兒。”

靈兒此刻已經吃了劍聖給的離魂丹,她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李逍遙,便朝石門外飄去。

站在門口的上官辰瀾攔住她:“靈兒,你要走。”

“小辰哥哥。”靈兒不知道上官辰瀾為何能夠看見她,她低下眼瞼“劍聖前輩說,若是我不離開,我們當中會有人要犧牲,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受傷。”

“若你就這樣離開,李逍遙會更加受傷,他已經記起了你們在仙靈島的事情,你這時候離開,他恐怕會一輩子活在痛苦和自責中。”

靈兒回頭看著李逍遙抱著自己傷心的樣子,實在不忍,她決定,不走了,不論有什麽樣的後果,她只希望由自己來承擔。

想罷,靈兒飛回身體,靈光一閃,她的蛇尾變回了人腿,靈兒慢慢地睜開眼睛。

李逍遙感受到懷裏的異樣,擡起頭來看,他驚喜地叫道:“靈兒,你沒事。”

靈兒笑著點點頭:“逍遙哥哥,沒事了。”

兩人站起身來,走到上官辰瀾面前,這時靈兒想起了什麽,對上官辰瀾道:“對了小辰哥哥,劍聖剛剛告訴我,月如姐姐也進了鎖妖塔。”

“什麽?”上官辰瀾臉色大變:“劍仙前輩不是看著她麽,她怎麽能夠進來。”她若進來,她的命運……不能,不能死。

“是月如姐姐苦苦哀求劍仙和劍聖,他們被月如姐姐感動,才讓她進來的。小辰哥哥,放心,我們都不會有事的。”靈兒安慰。

上官辰瀾點點頭,運命如此,再逃避也是無用,何不勇敢面對。他們正要回去尋找林月如,卻見林月如已經站在了門口。

“月如。”上官辰瀾走過去一把抱住她“你怎麽這麽傻。”

誰料林月如用力推開他,哭到:“為什麽,為什麽要丟下我一個人,不是說好不管遇上什麽事都要一起的嗎?”

上官辰瀾不再解釋,他重新把她摟住:“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鎖妖塔已經被蜀山施了法,要想出去必須破壞最頂層結構,但這樣的話其他妖魔也會趁機逃出去。

幸好,他們身上有五靈珠。人魚藍月給的水靈珠,赤鬼王身上的土靈珠,蜘蛛精那得到的雷靈珠,囚禁趙威魂魄的風靈珠,以及姥姥化成鳳凰時遺落下來的火靈珠。只要有了五靈珠之力的牽制,鎖妖塔的妖魔便不能逃出去危害人間了。

靈兒讓大家把靈珠全都拿出來,她將施法將五靈珠煉成一個封印,放置於塔頂,但在這同時,需要他們破壞塔頂,方便等會他們逃離。

靈兒手結法印,催動靈珠中的靈力,五靈珠緩緩上升在空中,同時上官辰瀾,李逍遙,林月如用劍大肆破壞著塔頂。

封印快要完成,而塔頂也快被破壞,此刻,支撐塔頂的三根巨型椿柱卻要倒下來,若被砸中,必定粉身碎骨。

上官辰瀾和李逍遙忙護在兩個女子身前。

若一定要有犧牲,那就讓我來吧。四人心裏同時默念。

此時上官辰瀾和李逍遙卻感覺一道力量打在自己身上,卻是靈兒和林月如將他們狠狠地推起,直接推出了塔外。

沒想到她們兩人都想著要犧牲自己,他們二人還來不及呼喊,身體已失重,快速向下墜落,同時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塔頂倒塌。

李逍遙與上官辰瀾眼前一黑,雙雙昏死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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