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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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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我聽聽啊。”

赤練毫不遲疑地高亢吟叫起來,

“大人——”,“衛莊大人——”,“衛莊大人……啊……快……”

每一個“大人”都拉長了,成為一波三轉的媚音。

終於埋藏在花心內的那一點被觸碰了,只需輕輕的一按,赤練就渾身劇烈顫抖起來,再也沒有什麽黑夜了,她眼前只有炸裂璀璨絢爛的光華流轉,放射出的奪目的光芒向四肢百骸發散,每一塊皮膚,每一個毛孔上都燃灼著跳動的火苗。她的呼吸短暫終止,腦海中只有一個人的名字,而她不自知地大聲哭喊呼喚。

衛莊沒有給她體內的滔天情浪落潮的機會,他兀然抽出了手,還沒等赤練開始不滿地抗議,就挺身讓下體從她後側又填了進去。他也再不能忍住了,迅猛地一下下沖撞起來。

強勢又接連不斷地沖頂迫使赤練彎下腰雙手扶著面前的欄桿借力,她和衛莊之間身高差了太多,為了方便行事衛莊剛才把她拎了起來,一只手箍著她胸口,一只手托在她的小腹下,這樣她整個人處於懸空的狀態,不得不前伏伸手去抓欄桿保持平衡。她的腳趾一會勾緊一會張開成奇異的形狀,小腿上的肌肉始終緊繃著,一只腳上的靴子和襪子也被她在狂亂中蹬沒了,不知哪去,褻衣褻褲也不知是在她身上掛著還是掉落了。汗水和淚水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

最終二人一起顫栗著吼叫著抵達極致巔峰,他們體內噴射出的液體混合在一起沿著她的腿滴落,甚至打濕了下面的那一小方泥土。

如此狼狽又是如此陶醉,就像剛剛的酒,辛辣又甘美,清甜又火熱。

這一生要和他有多少次高潮,才能甘心放手。每多抵達一次至愛的巔峰,她覺得生命裏籠罩著她的苦難陰影就縮小一點,退遠一點,直至現在它們再也不敢來侵擾折磨她。在那個時刻,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痛苦,只有無限放大的銀河下的璀璨的現在。她不再覺得渺小和無助,個體的愉悅感受放大到可以抵擋一切外在的悲劇性。天地間只剩下他們二人,以及他們無限巨大的快樂和無限強大的精神力量,在靈魂的樂園也是靈魂的孤島上隔絕相依,有他就夠了,只有他就夠了。

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她二話不說就去死,因為彼時只有毀滅自己這件事她能承受得起。

(二十一)

赤練徹底站不住了,她渾身都是酥軟的,只得軟趴趴地靠在衛莊懷裏,聽著他的心跳從劇烈漸趨平緩。連衛莊也倚在了石桌上閉眼調息片刻,手裏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赤練的頭發玩,把她本來就亂了的發辮搞得更加亂七八糟。

過了好一會,赤練擡起頭問他,“回去不?”

“著什麽急?外面不是更涼快?莫非你還怕人看見?”衛莊調戲一般地涼涼看她一眼。

赤練聞言咣當把腦袋砸回他胸口,她自己是回不去了,倒不也不是怕人瞧見,因為壓根沒別人,但是衣不蔽體地癱在戶外總讓她覺得古怪。而且,以她對他的了解,應該不會這一把就善罷甘休,總不能……從頭至尾一直在外面……搞……吧。她十分想念軟和舒適的大床。

衛莊穩如磐石無動於衷地接下了她這似乎有些報覆性的一砸,只是有些好笑地伸手開始不輕不重捏揉她的臉玩。

赤練一來二去被捏得有些臉疼,撇撇嘴扭過臉去,衛莊就換了另一只手捏,她再扭,他再換,不厭其煩。那種頑劣不羈的笑容又從他臉上浮了出來,他還是少年的時候,臉上時常掛著這種玩世不恭的笑。他總歸是變了的,少年時更多是桀驁不馴,現在更多是沈穩霸氣,但是私下裏面對赤練,也總能流露出一些過去的影子。其實赤練也一樣,就算她再不承認紅蓮還存在,在一些私人時刻也不自覺顯出昔日的脾性。

比如現在,這位漂亮臉蛋的主人見自己逃不過某人的魔爪,吭哧一口咬了上去。

衛莊像是覺不出疼一般,發出了一聲不屑地嗤笑,一幅“我無所謂你繼續”的表情。赤練咬了一會就憤憤松了口,自己也覺得叼著人家的手活像叼著骨頭的小狗,於是在他懷裏鯉魚打挺一般狠狠蹬踹了幾下,以示不滿。

大概碰到了什麽不該碰的地方,衛莊的瞳孔頓時收縮了一下,斜睨著她,“你再拱一下試試看——”

赤練毫不示弱地又大力拱蹭了一下,然後她也覺悟了一般意識到哪裏不對了。

然而已經晚了,“我看你是歇夠了”,衛莊狠狠說道,一翻身把她壓在了石桌上。

山中夜晚的石桌上凝了水汽,潮濕冰涼,赤練身上的布料已經所剩無幾,她因情潮還未消熱的身體乍一接觸青石桌臺,被激得打了個冷戰,肌膚上的粟粒頓時起了一層。

衛莊楞了楞又把她重新抱起來,一只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撿起掉在地上的他的黑長外衣,折成幾層墊在石桌上,才又放她坐了上去。

此時桌上的那酒壇就顯得十足礙事了,衛莊本想隨手扔到地上,沒想到一拿起來裏面還有一些。他看了一眼酒,又看了一眼身上衣衫聊勝於無的赤練,腦海中一種異樣的沖動湧上來。

他一把把赤練按倒在石桌上,一只大手攏起她雙乳,中間攏出一道深窩來,然後另一只手抄起酒壇將裏面的液體盡數傾倒下去。

瘋了,赤練覺得他真是瘋了,既然這些酒沒法讓他喝醉,那他就是瘋了,他瘋了誰都攔不住。

就算他行事一直邪性,但赤練也第一次見他這麽邪性。她沒等掙紮幾下,他的頭就匍匐過來,盡情在她胸口吸吮舔吻,給她帶來萬蟲噬心般的癢。那些液體順著乳溝往下流淌,一直淌到她身體下面的蓊郁叢林中,而他的唇就一直跟著往下走。

赤練心裏簡直平地一聲雷,盡管她還遺留著上一次的歡愛淚痕的私處已經再一次在刺激下濕潤起來,可她還是極力躲避拒絕,“不行不行。不要……別!……啊!別這樣……”

可是她的拒絕顯得如此的無為能力、為時已晚。

夜色裏猩紅的靡靡的肉體之花徐徐綻放,已經張開了小嘴迎接來客,身體比她的頭腦更坦率,比她的理智更虔誠,她無力控制,只能在羞恥和舒服的天平上來回掙紮,發出一聲聲地嗚咽。她的身體聳動起伏著,隨著隱秘的地方傳來的那比手指還要溫柔的撩撥。

她像被截取了花蜜的花朵,被采了露水的清晨的草葉,被碾壓出汁液的鮮果,不堪承受的天上的一朵積雨雲。她不想看見明天的太陽,如果這樣死去,靈魂會不會永恒地停留在最歡快的巔峰。愛和死亡其實是離得最近的兩樣東西。

衛莊被赤練不斷夾緊的雙腿夾得有些憋氣,他也非常意外,赤練的雙腿架在他肩膀上,一被送到高潮便不受控制地不停往裏並緊,正好卡在他脖頸處,竟搞得他有些窒息。

他只得無奈又好笑地把她雙腿掰開,嘆息道,“你難不成想要謀害我?把我夾死你有什麽好處,啊?”

可惜赤練此刻並不太聽得見他這句調笑,因他從她腿間離開,她神情恍惚意識渙散,只會哭泣著不斷索取。

衛莊站起身褪下褲子,雙手托著她的雙股,把她正面抱起來,精準地讓她吞沒自己巨大的火熱的重振旗鼓的欲望。

赤練倒是清醒了幾分,警覺自己身體懸空,先伸一只手去撐石桌,可是沒有夠到,又伸出另一側的手去扶那棵大樹的樹幹,這次扶住了。

衛莊卻不悅地命令到,“把手松開”。

赤練不從。

衛莊挑眉,再次命令到,“松手。我還能把你摔了不成?”

赤練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從善如流地松開手,環抱住衛莊,雙腿也纏到他腰上。

接下來一次次的起落,這個姿勢的情況下,她覺得他每一次都頂到了最深的地方,而她真的像是被拋起到空中,無憑無依,然後落下來就吞納下了全部的他的堅硬粗長的分身。她只能死死扒著他的肩膀,抓出帶血絲的印來,最後她甚至一口咬了下去。

口裏充斥了血腥的氣味,她哭了,抱著他的人連哼都沒哼一聲。

在不知東南西北不知今夕何夕地被他用外衣包裹著抱回去的時候,她腦內鬼使神差的想起那個傳說,“故去的親人會化作星星在天上看著你”。

她簡直呼吸一窒。

憑生第一次,她想,他們還是不要看我,千萬,別看我。

(二十二)

月亮爬上來了,又大又圓,佇立在窗口。

夜裏的風像是一條銀灰色的巨龍,在他們的屋檐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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