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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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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她想為得到那種痛快放下一切顏面和自尊,為得不到那種痛快而涕淚橫流。他是故意的!一定是!他就是不肯給她,等著她的哭泣乞求!

“叫我,叫我我就給你”,他咬著牙說。

赤練沒有任何的猶豫,她已然喪失了思考能力,隨即一次又一次,帶著哭腔和情潮的媚音呼喚他的單名,

“莊————”

在接下來的一次又一次的迎來往送中,赤練一次又一次被推上頂峰,丟下來,未及摔落深淵,又被送上去。像在懸崖邊上蕩最長纜繩的秋千,每一下都在最快樂也最致命的頂端。她高亢的哭叫和對方的粗啞的低吼交織在一起,就像她水淋淋的下身和對方的火熱的下體交合在一起一樣默契。

滿屋蠟燭還燃得起勁,赤練在淚眼朦朧和欲仙欲死中意識渙散,就當是大婚那天了,她放任地想,他把我未洞房的夫君一劍捅死了,這洞房正好讓他補上。

姬無夜即將砍碎她腦殼的那一刻,他從屋頂飛下擋住了那一劍,像天神一樣的高大威猛的身姿出現在她眼前,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他要她的命她也心甘情願給。

若早知如此,當初真應該好好跟那幫嬤嬤學學。世事果然難料,萬事皆有峰回路轉,誰知道最後是落在這位手裏。

(十四)

她在那一晚突然明白什麽是愛。

原來那令她惡心嘔吐的,排斥的,厭惡的東西,她是喜歡的,喜歡得不得了。她暢快,她迷醉,她的淚水流進嘴裏都是甜的,都帶著情欲的放肆味道。只因為是愛的人而已。

真正的快樂原來並不是屈指可數的,而是不可計數的,是海浪高拍,是漫天飛沙,是把一切燃燒殆盡的火焰,是幽深谷底的的四面回響,是她在故國新鄭正月十五那天偷跑出王宮看的絢爛奪目的煙花。

夜真漫長啊,也真短暫。

赤練以前以為自己人生太長太苦了,今後又要嫌它太短。

她想自己是個沒良心的,一切苦厄,一次男女歡愛就渡得完了。她大抵不是個好女人,但她如今無比熱愛活著。

(十五)

赤練久久癱軟在那張深色的大床上,像是黑色大地上一朵艷冶又脆弱的罌粟花。

衛莊已經結束休息起身去清洗了,同樣是比常人身體條件好許多的習武之身,他的平覆速度異常的快,而赤練還一動不動在那裏,等著身上那波情潮慢慢退卻。

在欲焰漸漸熄滅的同時,赤練發覺下腹絲絲疼痛悄然地攀了上來,她一開始還不覺得怎樣,但那縷疼痛漸漸擴大到她無法忽視的地步。

“完了,被搞壞了。” 一種恐懼攫取了她的思緒,若幹年後的赤練若是回想起初夜後的自己,大概也要嘲笑自己的無知。

門開了,衛莊推門進來,還拎了一桶熱水,幾條白色的絲緞。

“起來清洗一下。”

赤練覺得自己動了動,但在衛莊看來她沒動。

“能不能起來?不能我動手了?”

赤練渾身發軟無力,何況她還有下腹的疼痛和下體的不適。她還沒張口就聽見背後的水聲,便連話也懶得講了。

錦緞蘸著熱水擦過全身,頭,頸,胸口,後背,腰腹,腿,還有她因過度折磨而紅腫張開的私處。大腿和那個地方被來自不同主體的汁液搞得一塌糊塗,她的腿被扶起分開,輕柔地揩拭,她也不覺得羞恥了,事已至此,這種面子早不知丟去哪裏。她只是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像一個捏碎揉爛的需要小心翼翼輕拿輕放的布娃娃。

疼痛和疼痛帶來的恐懼還是纏繞著她。如果她是個葵水到來時經常腹痛的女子,這種痛法她應該並不陌生,然而她素來體壯,對這種感覺並不熟悉。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她體內的小小臟器因過度興奮而痙攣罷了。

可是剛剛經歷了一個人生中的“頭一回”,她很害怕,突然一把抓住衛莊的手,“莊,我肚子疼。”

衛莊皺眉,第一反應是去把她的脈,然而她的脈象再正常不過了,除了心跳得快一些。衛莊簡直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她一臉無辜地和他對視,點點頭肯定道,“真的疼。”

衛莊只得把她翻成平躺,伸手按上她平坦溫軟的腹部,“哪裏?”

“往下點”,她拽著他的大手拉到肚臍下的位置。

從赤練的角度來看,他光著上身,斜對著她坐在床邊,熱乎乎的大手在她的小腹上打旋揉按著,力道正好,赤練舒服得直想喟嘆。

這是赤練第一次有機會也那個閑情逸致欣賞衛莊的身體。他身量比尋常男子都高大許多,常年練武使得他十分精壯,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縱使坐在這裏不出什麽力,昏暗光線中也看得見他身上縱橫起伏著的肌肉群,從臂膀到前胸到腰腹,組合成完美的線條,堅毅又流暢。處處,處處,從上到下,從前到後,都散發著完美的絕倫的男性陽剛氣息。

赤練眼神都快要重新迷離起來,她有點悔恨剛才自己過於激動狂亂,壓根沒欣賞他歡媾時的體態。真是沒見過世面,她嘆息自己,下回,下回一定好好欣賞。

“還疼麽?”

衛莊適才雙手一邊扶住赤練腰兩側,一邊揉摩臍下的氣海、關元兩穴,覺得氣脈十分通暢了才松開手擡眼看她,卻見她一臉暧昧癡醉地看著自己。

冷不防聽見他一聲詢問,赤練連忙回神,有些尷尬地沖他笑了一下,“不、不疼了。”

“我剛才讓廚房準備了一些吃食,很快就送過來,你好歹吃一點再睡。”

“好。”

赤練還想說點什麽,卻又被他一下翻成俯趴的姿勢,他開始在她後背、腰椎,胯骨處按壓推拿,通絡經脈,“不然明天會疼”,他說。

赤練又產生了那個很恐怖的想法,她記得有個嬤嬤當年跟她講,看一個男人真正的性情,要看他私底下對房裏女人的態度,要看他在床上的態度,難道說,他竟然,是個溫柔的人?

赤練又覺得自己看不懂他了。

(十六)

衛莊大人自打回到總舵就開始連軸轉起來,其繁忙之程度毫不辱沒“流沙主人”之名。

先是一波又一波的秘密見客,期間也一直在書房埋頭批覽密函,後來又不斷安排人手出去,自己也一直進出流沙不得消停,有時清晨出去夜深才回來。

赤練只知道不是流沙內部的事情——因為流沙內部事務全都落到了她手裏,這幾個月他們不在鬼谷,積壓的等著處理回覆的大小事項,一股腦全堆到了她這兒,她只請示過衛莊一次,衛莊表示自己沒空,由她全權定奪。好在赤練對處理這些繁雜事務很是熟悉,她已經上手好幾年了。流沙也是偌大一個體系,下面經營著工商幾大類產業,也有合計上千畝的農田漁林生意,最重要的是把控著底下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江湖幫派,衛莊這些年把一個表面上簡單的的殺手組織做的很大。這些天赤練經手的條條目目,無非產業進出營潤的賬目,底下幫派的月供,幫派的外部糾紛和內部糾紛,近期動態,下達的和已完成的任務,說起來都不算什麽大事,但都是要報到最上層過目或敲定的,處理起來也得講究個條理門道。

赤練想到最起初自己幫不上手的時候,這些相對而言的瑣事都要衛莊一個人親自打理,而他還有更大的,更重要的,關系到列國紛爭以及聯合抗秦等等的正事去辦,動起手來還是個主力……赤練想來有種跪服的沖動,虧得是他,換做別人不等仇家殺過來自己先吐血三升了。

就算衛莊一直以來都如此忙碌,只要他沒有什麽需要通宵或夜裏的行動,就會雷打不動的一日練兩次劍,一次清晨一次深夜。赤練跟了他這些年,也看了無數次。起初她也試圖從善如流勤勤懇懇地跟著他一同練劍,但很快她就在每日晨起練劍這件事上敗下陣來——如果他們前一天晚上行那男歡女愛陰陽交合之事,第二天她必定起不來,硬撐著起來也絕不是個適合練劍的狀態,有時折騰得狠了她能一口氣睡到將近中午,這絕不是個小概率事件,衛莊從不叫她,一開始幾回她還帶幾分羞赧之心,後來次數多了也就對一起床就和他共進午膳這種事心安理得了。只有一種情況是衛莊既在總舵裏無甚大事又不早起練劍的,那就是他倆直接折騰到天亮,這種時候衛莊也會陪她一起躺到日上三竿。

每每想到這裏赤練不覺又要嘆服一下衛老大的精力旺盛,他忙歸忙,但是十分懂得見縫插針。

衛莊不主動告訴赤練自己在忙什麽,赤練也不去過問。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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