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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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夜舟一臉期待。
童夏滿含笑意地看著屏幕。
『答……答應嗎？！』
『阿媽我不知道！』
『沒想到莽爺很能說啊, 平時不顯山露水，是害羞嗎？』
『分明是騰出精力來看我們夏夏』
『樓上說得太對我無法反駁』
還有個觀眾說：『之前一直沒敢說, 今天我終於想說, 夏夏給我一個從天臺下來的機會吧！這是我唯一萌RPS而不用種墳頭草的機會了！嗚嗚嗚』
『2333救救孩子』
『看直播看到別人發狗糧我也是第一次』
『也許我們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直播間裏十分熱鬧，新來的觀眾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有要求科普的，也有要趕緊開始游戲的，剩下的除了起哄, 甚至有人開始理性分析。
『這樣就答應也太便宜莽爺, 我們夏夏那麽可愛』
『答應又不是出嫁，夏夏還是我們的夏夏』
『那以後還要不要戀愛結婚，商不商量孩子跟誰姓，買不買婚房是不是學區房，誰來被房貸你還還是我還？生了孩子是上公立還是雙語幼兒園？孩子，不要沖動，未來還很長』
『上面也太人間真實，莽爺只是追個夏夏談戀愛，想那麽遠啊』
『可是莽爺看起來很真心啊，想想未來也很正常』
『也不是現在想吧……』
『先把人追到手再說？這種想法很渣誒』
童夏看著彈幕, 說話的有眼熟的觀眾，卻竟然還有一些很像之前搞事情的朋友。
看ID, 已然不是頂風逆行的觀眾，而是另外幾位主播的, 其中有一個甚至是童夏在群裏見過。
他們竟然沒走！他們在等什麽？等什麽結果嗎？
在電光石火之間, 童夏腦子裏想了許多, 首先說話得小心，同時，他還得想辦法趕走這些人！
童夏看著屏幕中的吳夜舟，心裏嘆了聲氣。
他依舊保持笑瞇瞇的的神情，緩緩開口阻止了觀眾的爭執，“我覺得大家說得都很有道理，剛才莽大大的話也讓我非常感動。首先一點，聽到莽大大問我答不答應時，我有一個沖動，是想答應。”
屏幕那頭的吳夜舟幾乎整個人要跳起來，直播間裏彈幕開始蓄力發“yoooooo~”。
但是人生總有但是。
“但是。”童夏慢慢地歪了歪腦袋，半晌說：“不論沖動也好，冷靜也好，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好像眼前我答應莽大大這件事，就很重要，我就要對我做出的回答負責。”
『天吶我怎麽看著要拒絕的節奏？』
『嗯……可是夏夏看起來很冷靜誒』
童夏微笑道：“也不是拒絕，我只是覺得，在發生前面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後，莽大大你突然跟我說這件事，我稍微有點覺得，嗯……你這算是，趁人之危？”
吳夜舟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我相信你。”童夏點頭，“在這些時間相處下來，我相信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我呢……有一點追求形式，我不是說你這麽做不好，於我心裏來說還是很開心。但這種重要的事情，我希望是在一個沒有發生前面這麽糟心事情的情況下，和和美美浪浪漫漫，到時候我一定，答應你。”
最後三個字說成氣音，很輕柔地從直播間裏飄出來，讓每個人看他直播的聽他說話的人都聽得心頭癢癢。
吳夜舟坐在那裏，神情有些呆楞，像是被丘比特用弓對著腦門哐嘰來了一下，簡單來說就是情意綿綿一往情深。
可他同時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咦？夏夏沒有答應他呀！
『別啊！』
『我覺得莽爺要哭了』
『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嘛！莽爺再爭取一下！』
『確定是爭取不是掙紮嗎？2333』
不管是哪種，吳夜舟開口問道：“那如果下次直播沒人來鬧場帶節奏，你是不是會答應我啊？”
童夏點頭點的很快，“是。”
可彈幕不答應。
『哇這不就是形式主義嗎？』
『形式也很重要的吧，不然為什麽結婚要辦婚禮呢？』
『這種事……無解啊……』
『換做任何人也希望能在一個浪漫的環境下被人表白啊！』
『要是沒有之前那個搞事情的，現在莽爺已經脫單！』
『莽爺別難過，我也是單身』
說得都很有道理，但吳夜舟現在也不著急。
看剛才童夏說得話，四舍五入其實就是答應，不過就是擺著還有最後一個先決條件，主動權還是在童夏手上。
不，不對。
吳夜舟這才反應過來，動權分明是在那些搞事情朋友手上。
他連忙問：“如果還有人看我們不爽，每次直播都來搞一搞事，怎麽辦？”
童夏擡起左手握成拳抵著下巴，臉上的微笑看起來與平時不太一樣，帶著一點得意。
他說：“這就說明，的確有人在找我們的麻煩，鬧我們的場，前面兩次不是湊巧，不是我們自炒，而是一場有預謀的鬧場行為，就是針對我們倆來的，毋庸置疑。”
兩個直播間包括吳夜舟在內，大家都感到震驚而說不出話。
本以為看的是天仙配，想不到看的竟是少年包青天。
童夏還解釋說：“某些還在直播間裏潛伏著打算找我們漏洞來帶節奏鬧場的朋友，你們最好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和莽大大不怕你們，如果你們今後還來鬧場，那麽別怪我們就把你們當成故意鬧事帶節奏，非得給你們下定義，可不要委屈地說冤枉。”
剛才還因為別人鬧場而覺得有點乏味的觀眾，這下全都提起精神。
每個人都被夏月色帶入他的邏輯中，認為他說得有道理，知道他這是給人下套，卻非常支持他這麽做。
而大家都沒有註意到，正說著，剛才被童夏發現的幾個用戶，已然悄悄地離開直播間，往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吳夜舟坐在那裏附和點頭，忽然問：“如果某些人再不來鬧場，不就無法確定之前就是他們在帶節奏？”
無非令他擔憂的是，倘若對方那些人過了一段時間，借此當做證據來拿捏他們倆……
可童夏的話打斷吳夜舟的思緒，“你還想這些人幹嘛呀？等到沒人搞事的一天，不就是我答應你的時候嗎？”
說完，童夏還沖著攝像頭拋了個眼花，十分可愛。
觀眾們捂著心口表示，這麽可愛的夏夏，他說什麽是什麽了！
吳夜舟也是好半天才回過神，連連點頭，說：“是，夏夏說得對，所以大家放心，我一定能追到夏夏，讓大家看到我們倆的好消息！”
一直沒說話的孤膽，終於冒了出來。
孤膽：『yoooooooo~今天信息量也太大，我都快忘記我幹嘛來了~』
童夏笑了笑，成功轉移話題，“今天讓孤膽大大看笑話，不好意思。”
孤膽：『哪算笑話啊？當初我們剛開始做直播的時候，帶節奏的還要多，都是小場面』
『到底是神字輩的哈』
『所以孤膽大大今天過來到底是為啥？』
孤膽：『噢對了，下個星期不是有世界電子游戲博覽會嗎？你們收到消息了嗎？』
童夏問：“什麽消息？我知道有這個活動，但還要做直播，沒時間呀。”
孤膽：『看莽爺也不知道？怎麽平臺沒給你們通知嗎？本來以為你們要是去的話，我們面基一下』
但童夏與吳夜舟連連搖頭，全都表示暫時沒接到平臺通知。
孤膽道了聲“怪了”，又說他再去問問，到時候來聯系他們倆。
孤膽的話令他倆在意，這個博覽會就在他們當地舉辦，的確很想去，可也像童夏說的，他們還得做直播，像今天的直播都還沒做完呢！
童夏說著順勢吧話題轉移到游戲上，拖了半個小時才開始的正題。
觀眾們看兩人進入游戲，全都有些恍惚。
但大家也很快進入狀態，仿佛剛才並沒有起哄過要夏月色趕緊說“I do”。
今天游戲中非常順利，好像有菩薩保佑上帝關照，沒有遇到一次危險。
而且，他們還找到長滿一片桃樹林的山頭。
游戲中的任何樹木可攀爬，果樹可采集。
童夏一看，眼睛發亮。
可他們的游戲時間就少，要是一棵樹一棵樹摘過來，有些浪費時間。
不摘，看童夏的眼神，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是舍不得。
觀眾看到夏月色的表情，就知道這還用猜嗎？答應肯定是莽ther點頭答應啊！
果然，吳夜舟根本連想都沒想，不假思索地答應童夏，還說跟他一起摘。
所以觀眾們很快看到游戲中麥玆爬上樹摘桃子下來，艾貝站在地上撿。
『好的，接下來都是這個畫面，謝謝收看』
『我突然想到一段黃梅戲』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綠水青山帶笑顏~』
『你耕田來我織布~』
『我挑水來你澆園~』
『然而想到夏夏並沒有答應我們莽爺，我就唱不粗來TwT』
『莽爺還有機會！』
『那我還有從天臺上下來的機會嗎！剛才我一只腳都已經踏出來了！氣人主播在線氣人！嚶嚶嚶！』
『別難過，大家都知道你萌RPS了』
童夏一邊撿拾桃子一邊笑說：“別著急，天臺很擠，總能下來的。”
他說話的表情和語氣能配上我佛慈悲四個字，祥和淡定，看得人都不好意思催。
整期直播，兩人主要工作是搜刮山頭資源。
搞了一背包的食物，不怕餓死。
大概因為直播剛開始時發生的事太勁爆，一到直播結束時間，觀眾們都沒反應過來，還奇怪怎麽今天時間過得那麽快。
但對童夏來說，就有點累。
這次是他太大意，在直播間裏隨口的一句話，居然被對方拿捏，變成把柄，前來搞事。
而且一搞還搞到最關鍵的地方，不知道對方是真知道什麽，還是湊巧。
累是心累，直播不易，童夏嘆氣。
一會兒吳夜舟跑過來，問他為什麽今天沒答應他的表白。
童夏笑了笑，說：“很著急啊？哈哈……其實在你說話的時候，我看到有幾個很像之前在直播間裏帶過節奏的ID用戶還沒有走，如果我當場答應你，可能會被他們說我們就是為了直播效果而在演戲，所以我後來才要說那些話，好趕走他們。倒是你，太配合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引出那些話。”
被表揚了倒也沒有很高興，吳夜舟甚至有點慚愧，“我都沒有註意到。”他光顧著看童夏了。
童夏連忙說：“那幾個都在我的直播間，看起來是之前安排好帶節奏的，沒想到因為你的關系沒帶起來，所以沒搞出什麽事情來。後來我說了那些話，他們都走了。”
吳夜舟輕輕嘆氣，“這麽一看還好你沒有答應，不然他們又不知道會怎麽帶節奏。”
童夏搖頭，抱了抱面前的吳夜舟，說：“反正我都把話擺在那兒，我看那些人肯定不敢再來鬧場。到時候你再提一提，等觀眾們起起哄，我肯定就點頭。再說了，你這算表白啊？”
吳夜舟一臉疑惑，今天他說得話不好聽嗎？
倒是根本沒想過表白的步驟，正確該是說“我愛你”而不是“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童夏看著吳夜舟思考，也不打斷他，由著他想。
誰知這時候手機卻突然搶戲。
“哎？”童夏摸出他正在震動的手機，看到屏幕上消息提醒寫著是孤膽的名字。
他與吳夜舟一起露出奇怪的神情。
孤膽把他和吳夜舟一起拉進一個小群。
群裏不僅有孤膽，還有一個叫“緣愁”的人。
童夏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ID。
緣愁：“你們好，我是大貓直播平臺市場部總經理，今天發生在二位直播間的事情我聽孤膽說了，你們二位能跟我詳細說說，最近在你們直播間發生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居然驚動平臺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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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應嗎？！』
『阿媽我不知道！』
『沒想到莽爺很能說啊, 平時不顯山露水，是害羞嗎？』
『分明是騰出精力來看我們夏夏』
『樓上說得太對我無法反駁』
還有個觀眾說：『之前一直沒敢說, 今天我終於想說, 夏夏給我一個從天臺下來的機會吧！這是我唯一萌RPS而不用種墳頭草的機會了！嗚嗚嗚』
『2333救救孩子』
『看直播看到別人發狗糧我也是第一次』
『也許我們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直播間裏十分熱鬧，新來的觀眾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有要求科普的，也有要趕緊開始游戲的，剩下的除了起哄, 甚至有人開始理性分析。
『這樣就答應也太便宜莽爺, 我們夏夏那麽可愛』
『答應又不是出嫁，夏夏還是我們的夏夏』
『那以後還要不要戀愛結婚，商不商量孩子跟誰姓，買不買婚房是不是學區房，誰來被房貸你還還是我還？生了孩子是上公立還是雙語幼兒園？孩子，不要沖動，未來還很長』
『上面也太人間真實，莽爺只是追個夏夏談戀愛，想那麽遠啊』
『可是莽爺看起來很真心啊，想想未來也很正常』
『也不是現在想吧……』
『先把人追到手再說？這種想法很渣誒』
童夏看著彈幕, 說話的有眼熟的觀眾，卻竟然還有一些很像之前搞事情的朋友。
看ID, 已然不是頂風逆行的觀眾，而是另外幾位主播的, 其中有一個甚至是童夏在群裏見過。
他們竟然沒走！他們在等什麽？等什麽結果嗎？
在電光石火之間, 童夏腦子裏想了許多, 首先說話得小心，同時，他還得想辦法趕走這些人！
童夏看著屏幕中的吳夜舟，心裏嘆了聲氣。
他依舊保持笑瞇瞇的的神情，緩緩開口阻止了觀眾的爭執，“我覺得大家說得都很有道理，剛才莽大大的話也讓我非常感動。首先一點，聽到莽大大問我答不答應時，我有一個沖動，是想答應。”
屏幕那頭的吳夜舟幾乎整個人要跳起來，直播間裏彈幕開始蓄力發“yoooooo~”。
但是人生總有但是。
“但是。”童夏慢慢地歪了歪腦袋，半晌說：“不論沖動也好，冷靜也好，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好像眼前我答應莽大大這件事，就很重要，我就要對我做出的回答負責。”
『天吶我怎麽看著要拒絕的節奏？』
『嗯……可是夏夏看起來很冷靜誒』
童夏微笑道：“也不是拒絕，我只是覺得，在發生前面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後，莽大大你突然跟我說這件事，我稍微有點覺得，嗯……你這算是，趁人之危？”
吳夜舟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我相信你。”童夏點頭，“在這些時間相處下來，我相信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我呢……有一點追求形式，我不是說你這麽做不好，於我心裏來說還是很開心。但這種重要的事情，我希望是在一個沒有發生前面這麽糟心事情的情況下，和和美美浪浪漫漫，到時候我一定，答應你。”
最後三個字說成氣音，很輕柔地從直播間裏飄出來，讓每個人看他直播的聽他說話的人都聽得心頭癢癢。
吳夜舟坐在那裏，神情有些呆楞，像是被丘比特用弓對著腦門哐嘰來了一下，簡單來說就是情意綿綿一往情深。
可他同時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咦？夏夏沒有答應他呀！
『別啊！』
『我覺得莽爺要哭了』
『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嘛！莽爺再爭取一下！』
『確定是爭取不是掙紮嗎？2333』
不管是哪種，吳夜舟開口問道：“那如果下次直播沒人來鬧場帶節奏，你是不是會答應我啊？”
童夏點頭點的很快，“是。”
可彈幕不答應。
『哇這不就是形式主義嗎？』
『形式也很重要的吧，不然為什麽結婚要辦婚禮呢？』
『這種事……無解啊……』
『換做任何人也希望能在一個浪漫的環境下被人表白啊！』
『要是沒有之前那個搞事情的，現在莽爺已經脫單！』
『莽爺別難過，我也是單身』
說得都很有道理，但吳夜舟現在也不著急。
看剛才童夏說得話，四舍五入其實就是答應，不過就是擺著還有最後一個先決條件，主動權還是在童夏手上。
不，不對。
吳夜舟這才反應過來，動權分明是在那些搞事情朋友手上。
他連忙問：“如果還有人看我們不爽，每次直播都來搞一搞事，怎麽辦？”
童夏擡起左手握成拳抵著下巴，臉上的微笑看起來與平時不太一樣，帶著一點得意。
他說：“這就說明，的確有人在找我們的麻煩，鬧我們的場，前面兩次不是湊巧，不是我們自炒，而是一場有預謀的鬧場行為，就是針對我們倆來的，毋庸置疑。”
兩個直播間包括吳夜舟在內，大家都感到震驚而說不出話。
本以為看的是天仙配，想不到看的竟是少年包青天。
童夏還解釋說：“某些還在直播間裏潛伏著打算找我們漏洞來帶節奏鬧場的朋友，你們最好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和莽大大不怕你們，如果你們今後還來鬧場，那麽別怪我們就把你們當成故意鬧事帶節奏，非得給你們下定義，可不要委屈地說冤枉。”
剛才還因為別人鬧場而覺得有點乏味的觀眾，這下全都提起精神。
每個人都被夏月色帶入他的邏輯中，認為他說得有道理，知道他這是給人下套，卻非常支持他這麽做。
而大家都沒有註意到，正說著，剛才被童夏發現的幾個用戶，已然悄悄地離開直播間，往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吳夜舟坐在那裏附和點頭，忽然問：“如果某些人再不來鬧場，不就無法確定之前就是他們在帶節奏？”
無非令他擔憂的是，倘若對方那些人過了一段時間，借此當做證據來拿捏他們倆……
可童夏的話打斷吳夜舟的思緒，“你還想這些人幹嘛呀？等到沒人搞事的一天，不就是我答應你的時候嗎？”
說完，童夏還沖著攝像頭拋了個眼花，十分可愛。
觀眾們捂著心口表示，這麽可愛的夏夏，他說什麽是什麽了！
吳夜舟也是好半天才回過神，連連點頭，說：“是，夏夏說得對，所以大家放心，我一定能追到夏夏，讓大家看到我們倆的好消息！”
一直沒說話的孤膽，終於冒了出來。
孤膽：『yoooooooo~今天信息量也太大，我都快忘記我幹嘛來了~』
童夏笑了笑，成功轉移話題，“今天讓孤膽大大看笑話，不好意思。”
孤膽：『哪算笑話啊？當初我們剛開始做直播的時候，帶節奏的還要多，都是小場面』
『到底是神字輩的哈』
『所以孤膽大大今天過來到底是為啥？』
孤膽：『噢對了，下個星期不是有世界電子游戲博覽會嗎？你們收到消息了嗎？』
童夏問：“什麽消息？我知道有這個活動，但還要做直播，沒時間呀。”
孤膽：『看莽爺也不知道？怎麽平臺沒給你們通知嗎？本來以為你們要是去的話，我們面基一下』
但童夏與吳夜舟連連搖頭，全都表示暫時沒接到平臺通知。
孤膽道了聲“怪了”，又說他再去問問，到時候來聯系他們倆。
孤膽的話令他倆在意，這個博覽會就在他們當地舉辦，的確很想去，可也像童夏說的，他們還得做直播，像今天的直播都還沒做完呢！
童夏說著順勢吧話題轉移到游戲上，拖了半個小時才開始的正題。
觀眾們看兩人進入游戲，全都有些恍惚。
但大家也很快進入狀態，仿佛剛才並沒有起哄過要夏月色趕緊說“I do”。
今天游戲中非常順利，好像有菩薩保佑上帝關照，沒有遇到一次危險。
而且，他們還找到長滿一片桃樹林的山頭。
游戲中的任何樹木可攀爬，果樹可采集。
童夏一看，眼睛發亮。
可他們的游戲時間就少，要是一棵樹一棵樹摘過來，有些浪費時間。
不摘，看童夏的眼神，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是舍不得。
觀眾看到夏月色的表情，就知道這還用猜嗎？答應肯定是莽ther點頭答應啊！
果然，吳夜舟根本連想都沒想，不假思索地答應童夏，還說跟他一起摘。
所以觀眾們很快看到游戲中麥玆爬上樹摘桃子下來，艾貝站在地上撿。
『好的，接下來都是這個畫面，謝謝收看』
『我突然想到一段黃梅戲』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綠水青山帶笑顏~』
『你耕田來我織布~』
『我挑水來你澆園~』
『然而想到夏夏並沒有答應我們莽爺，我就唱不粗來TwT』
『莽爺還有機會！』
『那我還有從天臺上下來的機會嗎！剛才我一只腳都已經踏出來了！氣人主播在線氣人！嚶嚶嚶！』
『別難過，大家都知道你萌RPS了』
童夏一邊撿拾桃子一邊笑說：“別著急，天臺很擠，總能下來的。”
他說話的表情和語氣能配上我佛慈悲四個字，祥和淡定，看得人都不好意思催。
整期直播，兩人主要工作是搜刮山頭資源。
搞了一背包的食物，不怕餓死。
大概因為直播剛開始時發生的事太勁爆，一到直播結束時間，觀眾們都沒反應過來，還奇怪怎麽今天時間過得那麽快。
但對童夏來說，就有點累。
這次是他太大意，在直播間裏隨口的一句話，居然被對方拿捏，變成把柄，前來搞事。
而且一搞還搞到最關鍵的地方，不知道對方是真知道什麽，還是湊巧。
累是心累，直播不易，童夏嘆氣。
一會兒吳夜舟跑過來，問他為什麽今天沒答應他的表白。
童夏笑了笑，說：“很著急啊？哈哈……其實在你說話的時候，我看到有幾個很像之前在直播間裏帶過節奏的ID用戶還沒有走，如果我當場答應你，可能會被他們說我們就是為了直播效果而在演戲，所以我後來才要說那些話，好趕走他們。倒是你，太配合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引出那些話。”
被表揚了倒也沒有很高興，吳夜舟甚至有點慚愧，“我都沒有註意到。”他光顧著看童夏了。
童夏連忙說：“那幾個都在我的直播間，看起來是之前安排好帶節奏的，沒想到因為你的關系沒帶起來，所以沒搞出什麽事情來。後來我說了那些話，他們都走了。”
吳夜舟輕輕嘆氣，“這麽一看還好你沒有答應，不然他們又不知道會怎麽帶節奏。”
童夏搖頭，抱了抱面前的吳夜舟，說：“反正我都把話擺在那兒，我看那些人肯定不敢再來鬧場。到時候你再提一提，等觀眾們起起哄，我肯定就點頭。再說了，你這算表白啊？”
吳夜舟一臉疑惑，今天他說得話不好聽嗎？
倒是根本沒想過表白的步驟，正確該是說“我愛你”而不是“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童夏看著吳夜舟思考，也不打斷他，由著他想。
誰知這時候手機卻突然搶戲。
“哎？”童夏摸出他正在震動的手機，看到屏幕上消息提醒寫著是孤膽的名字。
他與吳夜舟一起露出奇怪的神情。
孤膽把他和吳夜舟一起拉進一個小群。
群裏不僅有孤膽，還有一個叫“緣愁”的人。
童夏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ID。
緣愁：“你們好，我是大貓直播平臺市場部總經理，今天發生在二位直播間的事情我聽孤膽說了，你們二位能跟我詳細說說，最近在你們直播間發生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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