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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一郎,他覺得再讓他說下去話題會扯到天邊去。

乾貞治眼鏡閃過光芒,放下便當在筆記本上寫畫,手冢國光覺得他臉上那副眼鏡有些眼熟。

河村隆憨憨地看著隊友們互動,不作聲吃著自己的壽司便當。

“跟太刀川桑有關吧?”

“太刀川?”

菊丸英二聽到不認識的人名,咬著筷子發出疑問聲。

“不二說的太刀川桑100%是一年一組的太刀川赤玉,入學考試滿分第一名,順帶一提大石第二名、手冢第十二名、不二第三十八名、我八十八名、河村第一百四十一名、菊丸第兩百零四名。手冢的青梅竹馬,上下學一起不過近幾天沒有,有77%的機率是鄰居,其餘資料尚待發掘中。”

“滿分啊,好厲害!乾的資料從哪裏來的。”

菊丸英二用崇敬的眼神看著乾貞治,得到一片眼鏡反光。

“大石第二名也很強啊。”

河村隆摸摸自己的頭,笑。

見另外四人歪樓,不二周助微笑,用只有手冢國光聽得到的聲音說:“吶,手冢,就當我多嘴,跟太刀川桑有矛盾的話還是先去道歉吧,畢竟太刀川桑是女生呢。”

手冢國光蓋上已經吃完的便當盒。

“啊。”

荻江彌白站在手冢國光桌前,不著痕跡地瞥了低著頭寫練習題的赤玉一眼,輕聲問著。

“手冢君,可以跟我來一下嗎?”

這兩天她的隔壁和隔壁隔壁桌氣氛怪到她想忽略都做不到,問赤玉也只得到敷衍的答案,赤玉這個人看起來挺隨和,但不想說的事情誰也逼不了她開口,還很容易被繞話題繞開,好像知道你在想什麽一樣愈扯愈遠。荻江彌白只好從另一個當事人下手,雖然這個溝通起來更困難。

手冢國光也不動聲色用眼角餘光看了沒反應的赤玉,起身和荻江彌白離開。

現在還是中午休息時間,教室沒幾個人,這番互動沒有引起註意。

兩人離開後,赤玉握著筆的手緊了緊,還是讓彌白擔心了,明明就是她和國光的事,不過讓彌白去跟國光談談,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吧?

荻江彌白和手冢國光一前一後到了校園略偏僻的角落,荻江彌白才轉身雙手抱胸盯著手冢國光,反正他知道她的本性。

“說吧,你跟赤玉到底在鬧什麽。”

手冢國光只是面無表情回看她。

“真不知道赤玉怎麽跟你交流的,看著你這張臉飯都吃不下。”

“你看了六年。”

荻江彌白眉頭一抽,居然回嘴。

“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是因為赤玉說要分開吃午餐是吧。”

看到對面的男生瞬間僵硬的臉色,荻江彌白知道自己猜對了。

前幾天幾個男生跑來一組說要找手冢國光一起吃飯,赤玉沒等手冢國光開口就微笑著拿起便當塞進他手中,接著說跟社團的學長姐約好一起吃午餐,款款而去。

比赤玉晚離開又目睹全程的荻江彌白看見手冢國光看著赤玉的背影,整張臉都沈下來了,在原地站了半晌才跟那幾個男生離開。

自那天後,赤玉和手冢國光還是一起上下學,但幾乎沒有非必要的對話,雖然這兩個人在荻江彌白看來一直都是赤玉說,手冢國光偶爾應兩聲,現在連應聲都沒有了。

擺正臉色,荻江彌白問沈默神游中的手冢國光:“手冢國光,你不覺得你太黏著赤玉了?”

手冢國光怔住。

對面的女生繼續說著:“我們上了國中,社團不一樣,會有各自的交友圈。我還好說,美術部是單人作業,沒有什麽問題。但赤玉是練樂團的,跟同團的人培養默契很重要,你是網球部的,跟隊友也有必要的交際,你和赤玉不可能像小學一樣做什麽都一起。”

頓了頓,又道:“當然一開始不習慣是必然的,午餐不再跟赤玉……還有你一起吃,我也覺得失落。”荻江彌白說到這裏,表情略微別扭,“但我相信赤玉不會因為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少了就和我生分,更何況你現在和赤玉同班了,與赤玉的相處時間和國小比起來不是更多嗎?再怎麽樣,你們都是鄰居。”

似乎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荻江彌白和手冢國光陷入沈默,一個看操場一個看樹。

“赤玉這幾天心情很不好,我相信你看得出來,你快點想通跟她和好吧。”

語畢,荻江彌白轉身離去。

手冢國光沒有動,聽見風中飄來一句話:“我還是覺得赤玉跟你這麽悶的人在一起會很辛苦。”

直到再五分鐘就要上課了,手冢國光拂去肩上的落葉碎花,起步往教室移動。

“赤玉,沒什麽精神哪?”

擦著鼓棒的赤玉回過神,看向面前的千木良響,微笑。

“抱歉,千木良前輩,走神了。”

千木良響跨坐在鐵制折疊椅上,頭放在交疊於椅背上的手向赤玉笑。

“不是說叫我響就可以了嗎?赤玉不適合這麽落寞的表情喃給響哥哥笑個看看。”

【赤玉小學妹心情不好就讓我千木良響來提振她的精神!】

“什麽響哥哥,惡心死了,少調戲學妹。赤玉來這邊,叫聲翠緒姐姐聽聽。”

【死響,把我好不容易招來的鼓手嚇跑了有你好受!】

吉澤翠緒一巴掌拍上千木良響的頭,往下按,擋在兩人中間朝赤玉拋了個媚眼。

“白癡情侶。”

冷清的聲音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話,吉澤翠緒和千木良響同時僵住。

“香澄~怎麽說我是白癡!我跟響的level才不一樣呢!”

名田香澄擺好鍵盤,冷冷瞥他們一眼。

“一個大白癡,一個小白癡。”

“噗。”

赤玉終於忍不住笑了。

“哎呀,赤玉終於打起精神了,不枉我們青春學園第一樂團的笨蛋情侶黨加上高冷公主同時上陣。”

永井津加路發出爽朗的笑聲,揚著陽光笑容的嘴吐出的卻是三把箭,颼颼颼分別戳進另外三人心裏。名田香澄臉色黑了點,千木良響和吉澤翠緒則是默契地做出捧心虛弱狀,又互相怒目而視。

【高……冷……公主什麽的……我才不承認!】

【我居然和那個男/女人做一樣的動作!】

“前輩們感情真好。”

對於四人的努力,她自是看得出,心裏暖暖的,低落的心情提振不少。

“我們跟赤玉感情也很好啊~”千木良響眨眨眼,“難道赤玉感受不到我們的愛嗎?”

“沒錯沒錯,我們很愛赤玉的喃”

吉澤翠緒不甘示弱地跟千木良響一起擠到赤玉面前,一起眨眨眼。

此舉成功又逗笑赤玉。

“嘛,有什麽不開心的就發洩到鼓上吧。”

吉澤翠緒說著,往鼓一指。

“不是都說樂器不是讓人發洩的工具嗎?”

“聽他們在嗶——!”

“翠緒,形象!”

千木良響白了吉澤翠緒一眼,收獲‘你咬我啊~’的眼神一枚。

“呵呵,音樂本來用來就是表達人們情緒的,不應該只有開心快樂或傷心難過時才能彈奏樂器吧,憤怒也是一種情緒啊。”

永井津加路笑瞇瞇又熟練地打圓場。

“只要別把鼓給打穿了就行。”

掌控樂團財政大權的名田香澄平淡地補充了一句。

“名田前輩放心,我不是永井前輩。”

“赤玉啊,我剛剛可還都是幫著你講話的。”

在赤玉加入的兩個禮拜內挑斷貝斯三根鋼弦的永井津加路歪了下,抹抹額上不存在的冷汗。

【赤玉學妹好兇殘T_T】

團練結束,赤玉提著書包走出學校,鼓棒因為長度關系露了尾端在書包外,她思考著是不是該另外拎個袋子裝鼓棒,免得書包變形。

每個社團活動結束的時間不一,現在這個時間還算早,校門附近只有兩三個學生。

“赤玉。”

腳步頓了下,赤玉回頭。

“國光。”

戴眼鏡背著網球包的少年快步走到她面前,抿著嘴看著她不說話。

聽到雜亂無章的心聲,赤玉微笑,打破沈默。

“國光今天不用訓練的話,一起回家吧。”

她第一次不跟手冢國光一同吃午餐那天,手冢國光在放學鈴響後丟下句他要訓練讓她先回家後就跑掉了,上學還是一起的,只是一路無話。

手冢國光伸手拉住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赤玉,對不起。”

赤玉有跟他解釋那天為什麽讓他跟網球部的人一起吃飯,他當時還在生悶氣,完全不予理會。雖然不少人誇獎他成熟懂事,他一直覺得赤玉的想法比他成熟太多,他有時候會恐慌,怕自己跟不上赤玉的腳步,這次的事情他又像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明知道他跟赤玉會慢慢的有各自的朋友圈,但真的發生苗頭時又無法接受,這和當初荻江彌白跟赤玉成為朋友不同,這次赤玉的朋友是他無法硬是要求參與聚會的。

他該長大了,不能一直讓赤玉停下腳步等他。

手冢國光深吸一口氣,再度鄭重地開口:“對不起,我不該跟你鬧脾氣。”

【對不起,我會學著成長。】

“國光,我不會走遠的。”

看著赤玉溫柔的臉,手冢國光抱住她。

“走遠了沒關系,我會努力跟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國三那個成熟穩重的部長現在還是個需要被開導的騷年啊

寫冷戰寫得心累碼好久

(明明就是看小說看到懶得更

其實赤玉的樂團就是群逗逼

Q版赤玉的應該不老了吧QAQ

☆、Chapter 18

“手冢,前幾天有人看見你在校門口跟一個女孩子抱在一起,有95%的機率那個女生是不二說的太刀川桑。”

乾貞治幽幽的公鴨嗓音從手冢國光背後飄來,他其實有被突如其來的難聽聲音嚇到,但具體表現只是手不自覺地虛握了下。

【……@※%*!#……總有一天一定要把乾這家夥用網球教訓一頓!會被嚇到真是太大意了!】

“國光,怎麽了?”

赤玉原本背對著他們正跟荻江彌白聊天,沒聽見乾貞治說的話,卻被手冢國光難得一見的大串心聲吸引了註意力,尤其是那串消音字。

原來心聲也可以自我消音的嗎?

荻江彌白也跟著看過去,她有註意到手冢國光背後的男生,但明顯赤玉不是因為那個男生講話才轉頭的,對於赤玉和手冢國光的心電感應她已經懶得找原因了。

【沒什麽,被突然的聲音嚇到而已。】

手冢國光平靜下來,轉身又被小小嚇了一次,一二三四五,網球部一年級感情比較好的幾個人一個不落通通都在。

【哇,那個女生居然敢叫手冢君的名字!好厲害!】

呃,原來這是一件很厲害的舉動嗎?

【青梅竹馬的話,叫名字的機率有89%,但手冢和太刀川桑不只青梅竹馬的關系的機率是63%。】

機率狂?

“太刀川桑,荻江桑,又見面了。”

有過一面之緣的不二周助笑瞇瞇和兩個女生打招呼。

“不二君,你好。”

“吶吶,你就是傳說中的太刀川桑吧?我是六組的菊丸英二。”

菊丸英二擠開眾人,湊到赤玉面前。

赤玉被手冢國光往後扯一步,自己則是往前半步,略隔開赤玉和菊丸英二。

荻江彌白難得讚同手冢國光的舉動,這個紅頭發的男生也太冒失了。

“傳說中?”

赤玉嘴角抽了一下,傳說中這個詞感覺好像她已經作古很久了。

“菊丸君,一下靠人太近不太禮貌,很容易留下壞印象的。不好意思太刀川桑,我是二組的大石秀一郎。”

大石秀一郎苦口婆心勸著菊丸英二,不忘向赤玉自報家門。

“你好,太刀川桑,我是四組的河村隆。是不二君說過手冢君有一個青梅竹馬叫太刀川桑。”

比較老實的河村隆為露出困惑表情的赤玉解答。

“更正確的說法是,不二只是提到太刀川桑,青梅竹馬的資料是我提供的。十一組乾貞治,請多指教。”

乾貞治露出笑容推了下眼鏡刷存在感,鏡片反光和白慘慘的牙齒晃得赤玉眼花。

“隔壁的這位是荻江彌白桑吧。”

“哎?你怎麽知道。”

“嘛,等下再問吧,這樣堵在教室不太方便。荻江桑和太刀川桑中午沒有約的話,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

【呵呵,再靠近的話我們大概會被手冢趕走吧。】

見隊友們你一言我一句,邊講愈靠近赤玉手冢國光的唇抿得愈緊,不二周助在心中估算手冢國光要忍不住走人的臨界值,適時出聲打斷乾貞治欲張口回答荻江彌白的話。

意味深長地看了不二周助一眼,赤玉確定這個家夥個性其實惡趣味濃厚。

赤玉發了簡訊給千木良響表示今天中午有事不用等她吃飯了,荻江彌白也發了簡訊給上了國中找到的飯友表達今天不去。

手冢國光拎了兩個便當,赤玉手上拿著裝有綠茶的保溫瓶,其餘人拎著各自的便當,一行人走到網球部眾平時吃飯的地方。

圍成一圈坐下,重新互相自我介紹過後,荻江彌白悄悄從校裙口袋摸出手機,點開相機模式握在手裏。

不出她所料,手冢國光和赤玉進入她看了六年的膩歪午餐模式後,她的手機也存了幾張照片,例如不二周助張開的漂亮藍眼睛、乾貞治一片白的鏡片後隱約露出輪廓的眼睛,菊丸英二因為炸蝦掉到地上而空空的筷子、大石秀一郎和河村隆驚訝又布滿紅暈的臉。

日本因為偷拍泛濫,手機的照相功能被強制固定成拍照一定有快門聲,關都關不掉。所以眾人即使被手冢國光的舉動給驚悚到,荻江彌白那邊傳來的連續喀擦聲還是沒有逃過眾人的耳朵。

“恩……抱歉,我只是覺得大家的表情很有趣……”

荻江彌白眨著眼睛,用小心翼翼又哀求的目光輪流看著每個人的臉,臉皮比較薄的如河村隆、大石秀一郎連忙擺手表示不介意,根本不在意的菊丸英二正哀悼著地上的炸蝦屍體,乾貞治鏡片反光,拿出手機要求荻江彌白拷貝一份給他,不二周助則是笑著用瞇瞇眼‘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放過她。

【至少照片保留下來了~】

樂著收好手機,荻江彌白開始享用自己的便當。

除了荻江彌白見怪不怪,男生們都有發現手冢國光和赤玉的便當菜色一模一樣,便當盒也是同款式的,只是大小份量不同。

“那麽手冢和太刀川桑,請問你們是正在交往的關系嗎?這個便當是太刀川桑準備的吧。”

左手捧著便當手指夾著筆記本,右手拿著筷子和筆,乾貞治姿勢怪異地詢問。

赤玉挑眉,研究起乾貞治的奇怪狀態不答話,手冢國光瞥他一眼。

“是。”

“這個‘是’是在回答乾的哪個問題呢?”

【這麽敷衍的回答可不能被接受!】

“赤玉是我的女朋友。”

短短幾個禮拜的相處,手冢國光大抵摸清不二周助的性格,知道不說清楚是不會被放過的。

此回答得到男生們的驚嘆聲。

【手冢君這麽早就交女朋友,會不會影響到學業?不對,這樣想好像在質疑太刀川桑帶壞手冢君一樣,而且太刀川桑成績這麽好,對手冢君反而是正向幫助才對。不過手冢君每天都要練網球,沒有時間陪太刀川桑,兩個人會不會吵架!?太刀川桑不像這種女生,但女生應該都希望男朋友陪吧,怎麽辦,手冢君說我們的目標是全國,但不陪女朋友也不行……】

大石秀一郎坐在乾貞治旁邊,一大串文字在赤玉的眼角餘光中歡樂刷著頻。

這碎碎念跟被嚇到的荻江彌白有得拚了,不過大石秀一郎的碎碎念至少有標點符號容易閱讀。

【赤玉,你還沒吃完。】

意指讓她別再盯著乾貞治看。

回頭一笑,赤玉倒了杯綠茶,放到手冢國光在她直起保溫杯那瞬間伸出來的手上。

“我只是覺得乾君應該很希望自己和迦梨女神一樣。”

“迦梨女神?”

“印度一個神,手很多。”

眾人聞言都打量乾貞治幾眼,赤玉覺得要是對話框能顯示圖片的話,應該會出現一溜長著很多手的乾貞治的形象。

面無表情的人沒笑,內斂或偽裝內斂的人微笑,害羞的人呵呵笑,紅色頭發的人已經笑到滾在地上了。

“國光,有這麽好笑嗎?”

赤玉看著菊丸英二,湊近手冢國光旁小聲問,後者搖頭。

【他一直都這樣。】

認識不久,但菊丸英二的性格很鮮明,手冢國光不太意外他現在這種在地上打滾還壓到炸蝦屍體的舉動。

荻江彌白註意到河村隆手中的便當,“河村君的壽司看起來很好吃呢。”

“啊,這是我爸爸做的,他是壽司師傅。”

河村隆摸摸頭,憨厚笑著將便當往前遞,“不嫌棄的話請嘗嘗看。”

荻江彌白依言夾了個,小口咬了一半。

“真的很好吃,伯父是自己開店嗎?”

“恩,就叫河村壽司店,有時間請務必賞光。”

“菊丸君,別再滾了,你的衣服都臟了。”

“呵呵,衣服上面有炸蝦印子。”

“啊!!我的炸蝦!”

“菊丸君,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的衣服啊!

“大石,你好啰嗦,這種事情穿著外套蓋住不就好了。”

河村隆和荻江彌白就壽司的話題聊著;不二周助看著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拌嘴,不時插上兩句搧風點火;乾貞治形象陰險地躲在筆記本後,筆桿子不停搖動。

赤玉和手冢國光靜靜坐著。

“你的隊友們都很活潑呢。”

“啊。”

“啊,國光,我想起來了。”

一直苦思冥想的赤玉停下腳步,身旁的兩人也跟著停下來

【想起來什麽?】

“乾君臉上那副眼鏡不就是我取名為變態跟蹤狂的那副嘛。”

“……很貼切。”

手冢國光想笑又像想到什麽似的僵住,一貫冷靜的臉呈現略扭曲的狀態。

軟軟的小手撫上手冢國光的臉,揉啊揉的。

手冢國光拉開那雙手,握在自己手裏,往身後帶,讓那雙手抱住自己的腰,自己也順勢摟住赤玉,蹭了蹭。

荻江彌白瞧周遭沒有第四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在單身人士面前秀恩愛也要有限度啊魂淡!今天放學後要去的地方跟赤玉和手冢國光回家方向同路,她怎麽一時想不開,忘記這對情侶目中無旁人的閃光度,就跟他們同行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沒有要讓赤玉這麽早和網球部有關系的

但上一章剛讓手冢和赤玉和好

馬上又開始冷戰感覺太虐

所以給個緩沖章XD

乾貞治真是個麻煩的名字

繁轉簡要單獨拎出來弄

☆、Chapter 19

帶著圓形墨鏡的男生將手放在手冢國光的肩上,對面的大石秀一郎臉上猶帶著要與友人同進退的堅決。

大和佑大淺笑。

“手冢,我希望你……成為青學網球部的臺柱。”

“……咦?”

兩名還因為跑步和情緒激動而喘著的少年不自覺睜大眼,腦中循環播放著大和佑大那句話。

“麻煩你放開他,前輩。”

陷入沈默的三人怔楞,同時轉過頭去望向聲音來源。

手冢國光心臟一緊,他完全沒聽出剛才講話的人竟然是赤玉,那種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埋藏隱約的風暴,而且他從來見過這樣子的赤玉。

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平時因笑著而微彎的眼眼瞼微垂,赤玉面無表情地看著大和佑大。

“我說,放開。”

聲音又冷了幾分。

被赤玉的氣勢驚到的大和佑大訕訕地收回放在手冢國光肩上的手,揚起笑容。

“學妹啊……”

“前輩是想裝好人嗎?”

“太刀川桑……”

大石秀一郎試圖打圓場,再怎麽說大和佑大也是前輩。

手冢國光扯住他,赤玉現在的狀態很不對。

“哈哈,學妹好像對我有什麽誤會啊。”

“誤會?加害者與受害者一起罰是誤會嗎?”

大和佑大的笑容有些僵。

“我……”

“不說那個,好,那為什麽前輩一開口就是罰跑而不是先送傷者去保健室?以手冢國光還沒退部為理由罰他跟著跑我沒意見,先去治療受傷的地方再回來跑很花時間嗎?手臂對打網球有多重要前輩打了幾年網球還不曉得?延誤治療時機,臺柱不用想當了,自覺點去趴在地上讓人踩著往上好了。”

“赤玉,大和部長他不在現場。”

手冢國光忍不住為大和佑大辯駁,只見赤玉冷冰冰的視線轉向他。

“原來不問緣由直接開罰是青春學園網球部的作風,連警察署長都不敢未審先判,網球部部長好大官威,我真是長見識了。”

“太刀川桑,那個,先讓手冢去保健室吧。”

拉住自己的手冢國光既然開口,大石秀一郎連忙幫腔。

“所以現在是我攔著不讓去?剛才跑三十圈的時候就沒想到保健室?我還以為一句成為青學的臺柱就能治療所有傷勢了呢。”

手冢國光有點受不了赤玉的咄咄逼人,才剛被前輩用托付的語氣漲起來的自尊心受到打擊,在前輩和同學面前被訓斥也讓他覺得臉上掛不住,稍微提了音量喝道:“赤玉!”

表情依舊冰冷,嘴邊勾起冷淡的微笑。

“手冢國光,你長能耐了,柔道七段連網球拍都躲不過,手在痛不知道請假硬撐著跟著跑,耍帥是耍給誰看,你打的不是網球是把自己的腦子挖出來打了吧。”

“你……”

“既然你覺得你沒錯,那就當我沒來過,繼續你們的校園熱血中二劇吧,打擾了。”

語畢,赤玉轉身,藍色長發和校服裙擺在空中揚起漂亮的弧線,毫不留戀地踏步離開。

春天的風不小,葉子晃得厲害,沙沙作響,但赤玉留在空中的那句話依舊清晰地傳入三人耳中。

“手冢國光,你所謂不在現場的大和部長,在社辦從看到尾看得一清二楚也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赤玉匆匆跑出來是為了這個啊?”

“……千木良。”

被大和佑大叫出名字的千木良響雙手插在褲袋,悠哉哉走出陰影處,身後跟著吉澤翠緒。

“大和,被個後輩教訓了啊,感覺怎樣?”

“丟臉的樣子都被千木良看到了啊。”

大和佑大雙手背到背後,微躬身,恢覆他日常站姿。

吉澤翠緒則用好奇的眼光來回看著兩位低年級生。

“你們哪個是手冢?”

面面相覷,手冢國光往前站一步。

“前輩,是我。”

審視的目光在他身上掃著,看得手冢國光有些不自在。雖然因為良好的皮相讓他常收到女生們的視線,這種像是想要把他從裏到外通通看透的眼神倒是第一次。

“恩,是長得不錯,不過赤玉不像是重視外表的女生啊。”

“長得不錯?”千木良響聞言也看過來,“也沒我好看啊。”

吉澤翠緒為自家男友的自戀貢獻白眼一枚。

“千木良,你怎麽會來網球部?”

大和佑大問自己的同班同學。

“這種充滿臭汗的地方我還不想來呢。”

傲嬌地哼哼,千木良響一臉不屑地撇頭。

“我們剛才在練團,大概四十分鐘前赤玉打鼓打到一半停下來,鼓棒掉到地上,看了自己的左手一陣子,連鼓棒都沒撿就沖出教室了,我們以為發生了什麽事,跟來看看情況。”

講到左手時,吉澤翠緒用難以形容的眼光瞄了手冢國光一眼。他們也就比赤玉晚到五分鐘,從赤玉和網球部三人的對話大概拼湊出發生了什麽事。

“四十分鐘前,那不是手冢你……”

“大石!”

手冢國光厲聲打斷大石未盡的話語。

他轉向三位高年級的在場者,一鞠躬。

“赤玉這件事,可以請幾位前輩不要說出去嗎?”

“哎?”吉澤翠緒一下子來了興趣,具體表現是整個人懶懶地掛在千木良響身上,後者則趁勢攬住自家女友的纖腰,“手冢君,你是用什麽身分來要求我們呢?”

“我……”

“嘛,剛才發生的事是網球部內部的事務,我用網球部部長的身分請兩位不要聲張,這樣可以嗎?”

大和佑大出面維護自己看好的後輩。

“大和,看來你已經選定接班人了嘛。”

千木良響懶洋洋地說著。

“手冢君一定會是比我出色的部長。”

大和佑大用肯定的語氣說著,手冢國光再度升起混雜著激動、尊敬、高興等情緒,大石秀一郎也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

“呵呵,”吉澤翠緒笑,“手冢君會不會是個好部長我不曉得,我只知道從赤玉離開已經過了十五分鐘,但你們還是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去保健室,真不知道赤玉到底在為了什麽擔心呢。”

“聽到朋友會當上部長不曉得在高興什麽的一年生、聽到自己是內定未來部長就忘乎所以把為自己擔心的女朋友趕走的一年生、輕重緩急不分不知道受傷要即時檢查治療的現任運動社團部長,本校網球部還真是人才擠擠啊。”

“明明才剛被赤玉提醒完要即時去保健室,還站在原地跟我們擡杠了快二十分鐘,總覺得赤玉剛才說了這麽大一串都是浪費時間啊。”

“反正這些都是網球部的事務,他們不在意我們在這瞎操心什麽。翠緒,我們還是回去練團比較實際。”

情侶檔接力講話,完全不給網球部三人回話的機會,瀟灑轉身走人。

“大石,快帶手冢去讓校醫檢查一下手臂有沒有事。”

“前輩們抱歉,讓私事打擾到團練了。”

赤玉一回到音樂教室就向還留在裏面的名田香澄和永井津加路深深一鞠躬。

“事情解決就好,難免會有緊急事件發生。”

永井津加路放下手中的貝斯,微笑。

“沒事。”

名田香澄戳著鍵盤,面無表情回答。

“東西收一收吧,教室借用時間要結束了。”

剛才在網球部收獲的怒火慢慢被愧疚淹沒,赤玉沈默地將爵士鼓搬回倉庫。

門再度被拉開,千木良響和吉澤翠緒手挽著手走進來,見赤玉消沈的身影,四人交換眼神。

“赤玉啊,別放在心上,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們的話,就負責我們這禮拜的便當如何?聽說赤玉做菜超~厲害。”

今天禮拜三,做兩天五人份的便當,應該不算太大的負擔吧,又能減少赤玉的負罪感。

深吸一口氣,再度掛回日常的微笑,赤玉點點頭。

“那明後兩天的午餐就請前輩們不要嫌棄了。”

“我很期待赤玉的便當喔~”

吉澤翠緒雙手捧著臉,眼睛閃亮亮地盯著赤玉,後者為她的形象笑出聲。

“我覺得,加入前輩們的團,真的是上國中以來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哪。”

“當然,因為找不到比我們更友善可愛活潑的前輩了嘛!”

千木良響眨眨眼,送了個飛吻。

“我們也很慶幸赤玉加入我們喔。”

“不錯的後輩。”名田香澄睞了千木良響一眼,“跟某人比起來。”

“名田,你什麽意思!”

“香澄,說得好!”

吉澤翠緒熱衷於打擊自家男友

“不用跟我們這麽客氣,都是同伴。”

赤玉心情好了不少,幾個人笑笑鬧鬧出了音樂教室。

“赤玉,我們離開時有聽到那小子去保健室了。”

“……我知道了。”

對於自己突然跑掉的舉動,赤玉看得到大家心裏都是有疑惑的,但沒有人提起這件事。尤其是吉澤翠緒和千木良響,她和他們抵達網球部的時間最多只差了五分鐘,當時網球部的人都開始跑圈了,再來就是大石秀一郎把手冢國光攔下,接著大和佑大出現,從開始到結束,赤玉沒有和任何人講過話,兩個前輩卻對於她為什麽會知道整件事的經過沒有追根究柢。

果然,答應吉澤前輩的邀請,真的很對,前輩們都很體貼哪。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覺得這個劇情很容易寫崩(掩面

看漫畫的時候就很疑惑

為毛沒有一個人提出要先讓手冢去保健室啊!!

當時的手冢也一整個中二少年樣,有耍帥的嫌疑!!

大石的婆媽個性早早顯現!!

大和不管摘不摘墨鏡造型都讓我愛不起來所以這邊偷偷黑他一點=w=+

赤玉生氣的點在她不覺得以手冢的身手躲不過學長的揮拍

受傷又不趕緊去檢查反而在那邊跑步

以上是個人意見不代表官方看法

表拍磚(縮

☆、Chapter 20

朝霧小心翼翼地打開自家大門。

剛才依照慣例,下班回家先去手冢家拎包,啊,是接自家小孩,卻得到手冢彩菜一句‘赤玉說媽媽讓她今天直接回家’。

她什麽時候傳遞過這種訊息了?

跟手冢彩菜打哈哈說她忘了後落荒而逃回太刀川宅,朝霧摁下電燈開關。

女孩躺在沙發上,手臂橫過雙眼,另一只手放在腹部。

“媽媽。”

赤玉撐坐起身,彎起在朝霧看來較往常虛弱不少的微笑。

“你要講出口,我現在聽不到。”

“發生什麽事了?”

朝霧瞬間變得憂心忡忡,連忙跑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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