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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她的相公 醋意大發 男人的較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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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在秦可兒呼喊上天之時,那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可兒,怎麽在這兒?”男子意外的錯愕過後,眸子中星光微閃,沈斂中似乎多了幾分喜悅,那聲音似乎亦著那份喜悅而變的輕緩。

“舅舅。”秦可兒只能硬著頭皮喊道,心中不由的哀嘆,怎麽出個門就這麽倒黴呢。

本來,遇到寒逸塵倒也沒什麽,她知道,她做生意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瞞的過寒逸塵,所以,她也並不想刻意的去瞞他。

但是,這個時候遇到寒逸塵就讓她十分的頭痛。

百裏墨不知道有沒有離開,也不知道有沒有懷疑,若是百裏墨突然間的發現了什麽,或者想起了什麽,對她產生了懷疑,追了過來,那麽一切就都完了。

以百裏墨那性子,絕對的能生吞活剝了她。

“一個人出門?”寒逸塵看到她獨身一人,眉頭微蹙,再發現她並未帶面紗,一雙眸子中多了幾分低沈。

“是呀,我在丞相府沒事做,所以一個人出來逛逛。”雖然他的神情變化不多,甚至是極為的細微,但是秦可兒還是發覺了,不由的暗暗的了呼了一口氣,連聲解釋著。

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再讓映秋或者青梅受到處置。

“舅舅,我已經出來一段時間了,怕娘親會擔心,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舅舅了。”秦可兒此刻實在是不敢多停留片刻,雖然剛剛她拼命的跑出了很遠,但是對於他們這些會武功的人來說,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若是百裏墨想要追過來,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所以,此地仍就是危險之地,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兒,不要再發生什麽意外。

只是,寒逸塵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徹底的澆滅了秦可兒的最後的希望。

“既然可兒想逛,既然出來了,那舅舅就陪可兒好好逛逛。”寒逸塵唇角微勾,輕起的微笑中隱隱的多了幾分縱容,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斂起的沈穩,卻掩不住片片異起的色彩。

他身旁的侍衛驚的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家的主子,主子急急的趕回來,可是有要事要處理的,此刻竟然說要陪著秦小姐逛街?

那,那正事怎麽辦呀?

“不用了,不用了,舅舅那麽忙不用陪可兒了。”秦可兒此刻避都不避不及,那還敢去逛街,而且還是跟寒逸塵一起,這萬一要是遇到了百裏墨。

既便有以前在太後的寢宮驗證的失敗,百裏墨也絕對能猜到是她,到時候……那後果,她都不敢想。

“那可兒就陪舅舅逛逛。”寒逸塵眸中斂著的笑慢慢散開,如星月初起,隱去了白天的喧嘩,獨映著星空的璀璨。

換了一句話,那意思卻還是完全相同的,仍就是要跟秦可兒一起逛街。

秦可兒就奇了怪了,寒逸塵為何非要跟她一起逛街呢,他這幾天不是忙的要死嗎?怎麽會有時間陪她逛街。

聽映秋說,他不是出京城了嗎?什麽時候回來?

秦可兒擡眸,看到他的衣衫微起的折皺,可見,他應該是匆匆趕回來的,既然是匆匆趕回來,那定是有急事吧。

為何此刻卻偏偏一副閑的要命的樣子。

“舅舅一定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置,可兒就不打擾舅舅了。”秦可兒只知道此刻自己應該快點離開,越快越快,免的再發生其它的讓她無法控制的事情。

“呵呵,”他卻突然的輕笑出聲,磁性的聲音伴起那輕輕的笑,將他那男人獨有的誘惑張揚到了極限,那原本沈斂的眸子亦因著那不再掩飾的笑璀亮著絕色的光彩,不是張揚的耀眼,卻是絕對的讓人移不開眼。

秦可兒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的不曾掩飾的笑,一時間不由的楞住,原來他也會笑,原來,深沈的他笑起來的竟然也這般的好看。

“可兒真的懂事了,知道體貼舅舅了。”輕笑中,他那磁性十足的聲音伴隨著傳來,竟是那種似乎可以讓你整顆的心都要沈醉的誘惑。

只是,秦可兒聽著他這話,一時間卻感覺有些怪怪的?

什麽叫做知道體貼他了?

“走吧。”正在秦可兒暗暗思索時,他再次緩緩的開了口,一雙眸子看到略帶沈思的她,輕笑盎然,這丫頭不那般強勢的時候,其實倒是可愛的很。

秦可兒回神,看到他所去的方向恰好是她剛剛來的方向,也就是說,正是百裏墨先前所在的方向。

她剛剛逃出去,實在是沒有理由再回去送死。

“舅舅,我怕娘親久久不見我回去,會擔心,所以”秦可兒驚滯,只感覺到後背都要滲出冷汗,若是百裏墨還沒有走,她此刻跟寒逸塵出去,那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麽?

“鳴風,你去丞相府,告訴大小姐,就說可兒跟我一起,不用擔心。”只是,不等秦可兒的話說完,寒逸塵已經出聲吩咐著一邊的屬下,直接的打斷了秦可兒所有的借口。

而他對寒殤衣的稱呼是大小姐,而非秦夫人,可見在他的心中,對秦正森是十分的不滿的。

或者,根本就沒有承認過,秦正森是他的姐夫。

“舅舅,還是算了,我還是先回去了。”秦可兒實在沒有想到他會這般的堅持,竟非要讓她陪他逛街,若是平時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她實在是不敢呀。

這一次,秦可兒話一說完,不等他回答,便突然的轉身,邁步,想要直接的回去。

秦可兒以為,以寒逸塵那沈斂的性子,他應該不會直接的攔住她的。

但是,這一次,秦可兒卻是想錯了。

她的腳步剛剛邁出,還沒有走出一步,她的手腕便突然被扣住,輕輕相環,不緊,不痛,卻讓她松不得半分。

“怎麽?讓可兒陪舅舅逛街,可兒竟是這般的不願?”寒逸塵眉角微挑,這丫頭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怪,這麽急著跑,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舅舅”被他握住手腕,秦可兒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走的掉的,只能轉過身,剛想要說什麽。

但是,雙眸微轉時,看到迎面走來的三人時,瞬間的僵滯,一時間,直感覺到似乎突然的掉了千年的冰窟中,全身上下,瞬間的冰到了極點,沒有了半點的暖意。

看來,今天老天是真的看她不順眼,想地直接的滅了她。

她最怕什麽,偏偏就遇到什麽。

即便她不去細看,都認的出那人是誰。

特別是走在最前面的百裏墨,此刻的他一臉的陰沈,一雙眸子略過寒逸塵,恰恰望向她,那眸子中此刻是讓人無法躲閃的犀利,更醞釀著一股似要狂卷一切的風暴。

驚覺到秦可兒的異樣,註意到秦可兒的目光,當然,亦感覺到身後的異動,寒逸塵微微蹙眉,隨即也轉了身,回了眸。

一瞬間的,便直接的對上百裏墨那驚天動地的眸子。

而此刻,他的手,還輕輕的握著秦可兒的手腕。

百裏墨的眸子從秦可兒的臉上,慢慢的移到寒逸塵握著的她的手腕上,那原本就足以讓人驚滯的危險瞬間達到了極限。

他知道,寒逸塵並不是她的親舅舅。

既便是親舅舅,也不能這般的握著自己的外甥女吧?更何況此刻還是在大街上。

寒逸塵這動作,本來就越軌,只怕他那心思也……百裏墨那滿是危險的眸子遽然的瞇起。

花夙揚自然也看到了寒逸塵的手正握著秦可兒的手腕,向來惟恐天下不亂的他此刻卻是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天呢,我的親娘哎,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就這情形,只怕時時刻刻都要出人命呀。

而看到自己身邊百裏墨全身散出的讓人冰結的寒意,身子甚至忍不住的輕顫了一下,此刻的師兄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他認識師兄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師兄有這般可怕的神情。

慘了,真的慘了。

百裏泰畢竟只有十六歲,對這感情的事情,還不懂,而且,他的心中還一直在想著,這個女人竟然讓自己的相公跪搓衣板,她的相公真是可憐。

單純的百裏泰到現在還不能消化剛剛秦可兒那句驚世駭俗的話。

只是,此刻看到站在秦可兒身邊的寒逸塵,再看到寒逸塵正握著秦可兒的手,一時間,驚的目瞪口呆。

“這?這,這位小姐?你的相公不會就是寒公子吧?”百裏泰,這單純的娃呀,到現在還一點都沒有弄清眼睛的情形。

而他一句話,一瞬間的便讓此刻在場的所有的人僵滯。

秦可兒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被百裏泰的話驚的差點跌倒。

這小孩子不長心,難道還不長眼睛嗎?

這般電閃雷明的時刻,他竟然還來添油加火,他這是生怕此刻燒的不夠,還嫌毀滅的不夠完全嗎?

百裏泰此刻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實在是讓她無法回答,所以,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沈默。

不過,只是對上百裏墨那狠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目光,她便猜到百裏墨可能已經認出她了。

畢竟,這巧合實在是太多了。

而她與寒逸塵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破綻,畢竟,平時寒逸塵的身邊,從來沒有什麽女人。

百裏墨的臉瞬間的黑了大半,一雙眸子再次的落在了秦可兒的臉上,看到她微垂著眸子,並沒有望他,那雙足以讓任何人驚顫的眸子更是危險的瞇起。

寒逸塵是她的相公,那他算是什麽?

他還沒有死呢?

花夙揚的唇角抽了幾抽,那眼睛似乎都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他以為,他就夠唯恐天下不亂,今天百裏泰這句話,絕對的超過他百倍,千倍。

小朋友呀,你確定你那腦子裏裝的不是水嗎?這情形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異樣嗎?

只有寒逸塵卻仍就是神色如常,唇角的笑仍就輕輕的淡出,握著秦可兒的手不但絲毫都沒有松開了意思,反而還略略的拉緊了些許。

“走吧。”寒逸塵眸子微轉,只是望向秦可兒,唇角微動,磁性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格外的好聽。

對於百裏泰的話,沒有解釋,更沒有反對,在一定程度上,倒像是默認了。

楚王殿下此刻的臉已經完全的黑了,一雙眸子仍就直直的落在秦可兒的身上,卻並沒有說什麽,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會怎麽做?

秦可兒的心中暗暗哀嘆,今天真是倒黴,出個門,怎麽就惹出這麽多的事情來呢?

“哎呀,我怎麽沒聽說寒公子成親的事情?”百裏泰似乎這才想起了這個問題,一雙眼睛眨了眨,神情間多了幾分疑惑。

“是呀,寒公子何時成的親呀?”花夙揚見寒逸塵聽到百裏泰的話,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甚至還故意的要帶著秦可兒離開,那意思反而更像是在配合百裏泰的意思。

花夙揚暗暗驚滯,這寒逸塵不會是真的對秦可兒動了別的心思吧?

雖然他不是寒老爺子的親生兒子,不是秦可兒的親舅舅,但那也是舅舅呀,舅舅喜歡上自己的處甥女,這算是怎麽回事呀?

他先前對師兄說的什麽盡水樓臺先得月,那都是玩笑話,沒有想到,竟然還成了真了。

若是那樣,師兄以後的娶妻路,只怕更是難上加難了。

“怎麽?我什麽時候成親還需要向你匯報?”寒逸塵側身,轉眸,只是掃了花夙揚一眼,那話語狂妄的真恨的人咬牙切齒。

花夙揚驚滯,他怎麽著也是花月山莊的主子,怎麽著也是武林盟主,寒逸塵就這麽回答他?

竟是半點的面子都不給他留。

而且,寒逸塵剛剛的回答,從深一層的意思來理解,倒像是他真的成親了,倒像是秦可兒真的是他的妻子。

秦可兒微楞,顯然沒有想到寒逸塵竟是如此的回答,當然,以他那狂妄的性子,這樣的回答也的確是正常,只是,她又覺的有哪兒不太對?語氣是對,但是那意思裏……寒逸塵這話語的意思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或者,他是想要幫她掩飾她的身份,所以,才故意沒有解釋的?

是這樣的嗎?

“這麽說,寒公子真的成親了?真的是這位小姐的相公。”偏偏百裏泰此刻的會意能力又是超級的強,頓時驚呼出聲,只是,望向寒逸塵時,那眸子中明顯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驚愕。

既然這位小姐的相公是寒逸塵,那跪搓衣板的事情是真的嗎?

讓寒逸塵跪搓衣板似乎不太可能吧。

百裏墨此刻的一張臉已經陰沈的可以滴下水來,寒逸塵的言外之意,他豈能聽不懂。

“我說,你能不說話嗎?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花夙揚實在忍不住了,平時裏百裏泰雖然單純,但是卻也沒有這麽蠢,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竟然盡問這些蠢問題。

難道是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擠了。

“我好奇呀。”百裏泰望了一眼花夙揚,神態間隱過幾分不滿,卻突然再次的望向秦可兒,唇角微微動了幾下,然後才驚顫顫地說道,“剛剛這位小姐說,昨天晚上讓你的相公跪搓衣板了?既然你的相公是寒公子,難道說,你昨天讓寒公子跪搓衣板了?”

直到現在,這娃兒還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他這問題看似是在問秦可兒,實則是問向寒逸塵的。

一句話,直接的讓秦可兒風中淩亂,她剛剛說那話,只不過就是為了讓花夙揚驚訝,掉以輕心,她可以找機會離開。

卻萬萬沒有想到,百裏泰竟然當了真,而且到現在還沒有轉過彎來,竟然還在此時此刻問出這樣的話來。

這一刻,若是有塊豆腐的話,她肯定會直接的把百裏泰給敲暈了。

花夙揚此刻也有著跟秦可兒同樣的想法,直狠不得直接的把百裏泰給打暈了,擡回去。

不過,花夙揚此刻卻更想知道接下來,寒逸塵會不會做出回應?又會如何的回應?

所以,此刻他暫時的先忍了百裏泰的單純。

百裏墨卻只是望著秦可兒,聽到百裏泰的話,似乎並沒有任何異樣,但是衣衫下微微收緊的雙手,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在意。

寒逸塵聽到百裏泰的話,微微含笑的眸子輕閃,隨即轉向秦可兒,那原本帶笑的臉上,隱隱的多了幾分異樣,唇角略略的一揚,那揚起的弧度中明顯的多了幾分縱容,“既然是娘子的意思,為夫惹的娘子不高興,自然要順從娘子的意思。”

他此刻的聲音沒有了平時的沈冷,倒是多了幾分輕緩,淡淡的十分的好聽,但是,那話語中的意思,卻是瞬間的把在場的所有的人石化。

包括秦可兒,不,應該說,特別是是秦可兒,石化的最徹底。

他?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呀?

他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此刻,那跪搓衣板的事情倒成了小事,他的這娘子,為夫的那可是字字驚心呀?

他即便就是想要幫著她掩飾身份,也不用這麽說吧?

而且,他是舅舅,這樣的稱呼也實在是不合適呀?

有那麽一瞬間,秦可兒竟覺的,他好像是故意的?

但是,為什麽呢?

難道是為了不想讓她嫁入皇室?

但是,就算為了不讓她嫁入皇室,他這麽做,是不是也太拼了點。

更何況,舅舅可還沒有成親呢,這要是傳了出去,讓人誤以他有了妻子,那他還想成親不?

對上百裏墨此刻那冰到了極點的眸子,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她知道,寒逸塵此刻的這句話對於掩飾她的身份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

因為,看百裏墨那神情便明白,他已經是知道的差不多了了。

寒逸塵剛剛的那句話,只怕會更加的激怒百裏墨,在百裏墨完全的確定了她的身份後,她的下場只會更慘。

所以,此刻,秦可兒真的有些不太明白寒逸塵的意思。

但是,話趕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麽?

其實,如今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她此刻說什麽都是錯,只怕她一開口,就如同那幹柴烈火的鞭炮,突然璀起了一絲火苗,瞬間的就能焚燒毀滅。

“寒公子倒是好興致。”百裏墨終於開了口,那聲音一出,頓時如一座冰山瞬間的壓了過來,只讓人凍的發顫。

聲音不高,話語也是簡單到了極致,只是那意思卻是絕對的別有深意。

平日裏惟恐天下不亂的花夙揚,此刻卻覺的他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住了,他覺的,現在的這情形,還是有一方快點離開比較好,否則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說不準。

偏偏還有不長眼睛的,不怕死的,單純的百裏泰聽到寒逸塵的話驚愕過後,竟然神般的回道,“真沒有想到,寒公子竟然為了自己的娘子跪搓衣板,寒公子肯定深愛著自己的娘子。”

一句話,讓花夙揚的唇角抽呀抽,如同不受控制般,有些停不下來,我的天呀,我的親娘呀,誰來救救他,或者,誰來直接的給他一刀,把他劈死算了。

百裏泰這是有多純呀,到了此刻,竟然還沒有感覺到這情形不同,竟然還說出這翻話來。

他是不把百裏墨嘔死不罷休嗎?

他是不把百裏墨完全的激怒不罷休嗎?

他是不把百裏墨逼到崩潰不罷休嗎?

他真的是百裏墨的弟弟,而不是寒逸塵的人?

一瞬間,百裏墨那醞釀著危險的眸子,似乎突然的燃出了一股火來。

直直的望向秦可兒,似乎瞬間的可以把秦可兒化為了灰燼。

一時間,四周的溫度似乎瞬間的升騰,如突起的巖漿,洶湧而來,仿佛下一刻,便能夠把這世間的一切焚燒。

站在他身側的花夙揚驚顫,只以為他下一刻,便會一掌直接的把秦可兒拍死了。

而單純的百裏泰此刻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看到自己皇兄此刻這般可怕的樣子,瞬間的驚住,一雙眸子錯愕的望著百裏墨,唇角微抿,此刻的他,竟不敢再說半個字了。

寒逸塵卻只是淡淡一笑,似乎渾然都沒有感覺到這氣氛的變化,他的手,亦仍就握著秦可兒的手腕,仍就不緊,不痛,卻讓秦可兒松不得半分。

秦可兒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她只覺的,原本以為,遇到百裏墨,隨後偏偏又被寒逸塵攔住,已經夠倒黴的了,但是現在她才發現,遇到百裏泰那才是真正的毀滅。

這娃兒毀滅力實在是太強了。

看百裏墨此刻的樣子,她就知道,這一次,她只怕……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前一刻,怒火不斷升騰的百裏墨,下一刻卻突然的笑了,那笑雖輕,卻也明顯,因為,他的唇角,眉角都微微的上揚,揚起那看上去完全就是微笑的弧度。

“寒公子……”他那玉般的唇微動,慢慢的輕啟,這次的聲音中已經完全的沒有了剛剛的冰冷,亦辯不出絲毫的怒意,一句寒公子喊的更是極為的客氣。

客氣的讓人辯不出任何情緒,猜不透他的心思,只感覺到詭異。

而他喊出一聲寒公子話,便沒了接下去的話語,就那麽的停住了,然後一雙眸慢慢的轉向了秦可兒,唇角再次輕輕的微啟,“寒夫人?”

那聲音似乎更柔了幾分,亦沒有絲毫的冰冷,半點的怒意,臉上似乎還更多了幾分輕笑。

只是,那語氣裏聽著不像是肯定,倒更像別的深意,意有所指。

而秦可兒聽到他的那句寒夫人時,身子微僵,以她平時對百裏墨的了解,她很清楚百裏墨這般的喊她,準沒好事。

“本王要不要對你們說聲祝福?”百裏墨的眉角突然的揚起,那唇角微笑的弧度也跟著揚起。

而他的話說完,並不等秦可兒或者是寒逸塵回答,卻突然的轉了身,邁步,離開。

“不過,本王今天實在沒時間,改日吧。”只是,伴著那離開的腳步,他那聲音再次的傳了過來,似多了那麽幾天玩世不恭的肆意,卻又似乎更隱著些許的覆雜。

誰都沒有想到,這驚起的危險,竟然就這般瞬間的化解了,誰都沒有想到,前一刻還如暴風雨來臨般的危險的他,下一刻就這麽離開了。

花夙揚的眸子眨了又眨,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師兄真的就這麽走了?

那個人明明就是秦可兒,明明就是他那沒過門的王妃,師兄怎麽竟然能喊出那句寒夫人的?

師兄到底是什麽意思呀?

就這麽算了?可是以師兄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算的。

還是,師兄發現了什麽,覺的那個女人並不是秦可兒。

但是,從師兄這最後的一句話聽著又不太像。

這一刻,連花夙揚亦猜不透百裏墨到底是什麽意思?

百裏泰呆呆的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只是看著百裏墨與花夙揚離開,便也下意識的邁步,跟著離開。

秦可兒也楞住,有些不敢相信百裏墨就這麽走了,但是,以她對百裏墨的了解,她知道,百裏墨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對了,寒夫人既然有相分,以後有什麽事情,就不要再打著本王的旗號了。”只是,明明已經走遠的百裏墨卻突然又補了一句,那聲音飄了過來,那秦可兒更加的心驚。

他這話中明顯的另有深意。

只是,此刻,百裏墨的已經轉了彎,看不到人影了。

“可兒,走吧。”寒逸塵望向微怔的秦可兒,雙眸輕閃。

“舅舅,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經過了剛剛的事情,秦可兒此刻真的是累了,心累了,她只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

不想惹任何的麻煩,不想跟百裏墨有過多的糾纏,但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百裏墨定不會罷手,定不會輕易放過她,此刻他是離開了,說不定下一刻就能夠找上門去。

“好吧,我讓人送你回去。”寒逸塵的眸子靜靜的望著她,片刻之後,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沒有再勉強她。

有些事情,隔離的太多,可兒只怕永遠不可能會明白。

有些事情,他明知驚世駭俗,卻不想就此放手。

他生怕,這一生再也遇不到讓他的心掀起波瀾的人。

她是第一個,他也知道,她會是最後一個,所以,他不想就這麽放棄。

但是,若是告訴了可兒,他又生怕會驚到她,到時候,反而會讓她如同躲避百裏墨一般的躲避她。

他剛剛的舉動,只怕已經讓可兒覺的不適應,或者,他是太急了一些。

與此同時,楚王府中。

一路上,百裏墨沒有出聲,花夙揚亦沒有說話,百裏泰更是緊緊的抿著嘴,不敢說出半個字。

到了這個時候,也亦能感覺到什麽不對。

但是,卻還是沒弄明白,皇兄為何會氣成這樣?

就因為,上次那個女人借用了皇兄的名字?還是因為那個女人今天騙了他們?

但是,他覺的又不太像。

“師兄?你有什麽打算?”花夙揚畢竟是了解他的,深知師兄雖然離開了,但是卻絕對不會就些罷手。

只怕是心中早有打算了。

“你覺的本王應該有什麽打算?”百裏墨微微掃了他一眼,此刻卻是一臉的平靜,不顯半點的異樣,早沒有了先前的異常。

花夙揚微怔,他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他怎麽會知道他打算怎麽做?

而且,他就是不知道他有什麽打算,才會這麽問的呀。

只是,百裏墨話一說完,便直接的邁步,進了書房,隨即房門緊緊的關上,將花夙揚直接的關在了門外,那一肚子的好奇只能硬生生的壓下去了。

書房中,百裏墨的唇角微勾,勾起的弧度中隱著笑,更有著一股直刺人心的魅惑。

他太了解那個女人的性子,他知道,她不喜歡別人強迫她,或者應該說是十分的排斥別人對她的控制。

剛剛若是他強迫她,定然會激起她心底的不服輸的性子,就算確定了她的身份,對他,對她都沒有好處,只怕會讓兩人的關系變的十分的僵滯。

而且,他發現,剛剛寒逸塵的做法已經讓她有些感覺到不適應。

也就是因為寒逸塵是她的舅舅,她那時又要顧及著他,所以,才沒有任何的舉動,否則只怕她早就調頭離開了。

而且,經過這幾次的接觸,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個女人一旦理虧的時候,就會特別的乖順,所以,他心中的確有了打算。

沒辦法,他的女人都要被人搶走了,難道還不允許他動點其它的心思。

更何況,他的這點心思,無傷大雅,反而只會讓兩人的關系更加的融洽,那他何樂而不為呢。

不得不說,百裏墨的腹黑已經達到了無人能夠超越的極限。

只是,百裏墨沒有想到的是,快到傍晚的時候,丞相府中突然來了人,請他去一趟丞相府,傳信人說是秦老夫人的意思。

百裏墨眉角微動,心中疑惑,卻並沒有說什麽,而竟真的跟著那人去了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進了大廳,看到眼前的情形,百裏墨的眸子微微瞇起。

“楚王殿下,你來了。”秦明月看到百裏墨眸子微閃,連連起身,迎了過去,一時可能是太過高興,竟然忘記了該有的禮節,走了幾步,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連行禮道,“明月給楚王殿下請安。”

楚王殿下眉頭微蹙,只是微微的掃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麽。

“民婦給楚王殿下請安。”秦老夫人也連連起身,行禮,只是看到楚王殿下對秦明月冷淡的態度,心中微沈,神情間隱過幾分不滿。

明月這孩子,樣樣都好,是京城第一美人,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楚王殿下為何就看不到呢?

他為何偏偏就看中了秦可兒那個死丫頭呢?

秦可兒想嫁入皇室,而且還是嫁給天元王朝最優秀的楚王殿下,門都沒有,她絕不允許。

“秦老夫人不必多禮。”楚王殿下終於開了口,只是聲音冷冽,讓人聽著便不由的驚顫,“不知道秦老夫人讓本王來丞相府,所為何事?”

聽著他這聲音,秦老夫人身子微顫,只是想到今天她的計劃,連連起身,唇角微動,欲言又止。

楚王殿下眸子微瞇,卻並沒有再追問,若她不說,那他還真不想知道了。

看著眼著這情形,他倒是隱隱的也能猜出一些什麽了。

沒聽到楚王殿下繼續追問,秦老夫人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再次說道,“驚擾到楚王殿下,是民婦的罪過,只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不得不請楚王殿下走一趟。”

“恩。”楚王殿下卻仍就只是可有可無有輕恩的一聲,然後便沒有其它的話,神情更是淡淡的,更不顯絲毫的異樣。

“今天傍晚的時候,府中抓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逼問之下,那男人竟然說是來找可兒的,而且,還承認跟可兒來往密切,說可兒經常晚上出府與他私會。”看著楚王殿下的態度,秦老夫人也不敢表現的太積極,只是,想著楚王殿下聽到這件事情後,定然不會再這般的無動於衷了吧。

秦明月微斂的眸子中也隱過一絲得意,她就不相信,楚王殿下知道秦可兒做出這樣的事情後,還會娶秦可兒。

“哦。”只是,楚王殿下的眸子掃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發抖的男子,仍就風淡雲輕的應了一聲。

微勾的唇角卻是多了幾分冷意,這個男人,也配?

他家的女人,連他都看不上眼呢,更不要說是這個男人了。

若是他家的女人能夠這般輕易的被誘惑,那倒好了,依他這條件,還不早就把她拐進王府了。

偏偏,他家的女人眼界高的誰都看上眼呀。

就算是寒逸塵,若寒逸塵不是她的舅舅,只怕也不可能那般輕易的靠近她。

所以,這件事情,他壓根就不信,那不僅僅是對可兒的侮辱,更是對他的侮辱。

他看中的女人眼光能有那麽差?

而他此刻之所以沒有離開,自然是另有打算。

秦老夫人看著楚王殿下仍就不為所動,心中暗暗詫異,這楚王殿下是什麽意思呀?

聽到秦可兒每天晚上出去與別的男人私會,竟然絲毫都不生氣,一點都不在意?

難道說,楚王殿下對秦可兒根本就沒有絲毫那方面的意思,也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娶秦可兒?

若是那樣的話,今天的這件事情就更好辦了。

就算楚王殿下不意秦可兒,但是皇上畢竟是賜了婚,現在秦可兒就是楚王殿下未過門的王妃。

頂著未來的王妃的頭銜跟其它的男人私會,足以讓秦可兒死無葬身之地了。

“楚王殿下,這男人還說,平時都是由府中的丫頭幫他們傳信的,如今這丫頭也已經全招了,不管怎麽樣,皇上是賜了婚,可兒竟然絲毫都不顧及對楚王殿下的影響,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過分,事情嚴重,民婦不敢私下處置,所以請了楚王殿下來。”秦老夫人這意思已經是完全的定了秦可兒的罪,當然,這本來就是他們自編自演用來誣陷秦可兒的。

楚王殿下微微擡了眸,望了秦老夫人一眼,玉般的唇輕啟,一字一字緩緩地說道,“秦可兒呢?”

那聲音低沈,輕淡,聽不出任何的異樣,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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