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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就是魔咒課,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一起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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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篇論文,我正在寫。”

“太好了。”詹姆斯高興地說,“你把能抄的都借我吧,我懶得自己寫。”

“……”安娜嫌棄地瞪了一眼詹姆斯,“好吧。”

“我會抄的很小心,發現不了的。”詹姆斯挑挑眉毛,似乎在炫耀自己什麽不得了的本事一樣。

之後,安娜等了幾天也沒有接到詹姆斯的“同游邀請”。

她不開心,但又不能沖到詹姆斯面前說“為什麽不帶我玩?”,她又不是小孩子。

就要看看詹姆什麽時候記起我來,安娜賭氣道。

她躺在床上,例行睡前討伐詹姆斯。盯著天花板,想著,又覺得自己太孩子氣了。

“扣扣扣。”玻璃被敲了幾下。

安娜一下子坐了起來,她急切的跑到窗前,果然看到了窗外的詹姆斯。

作者有話要說: 高估自己了,本來想回歸更肥章的,但是剛剛放假浪太開,又感覺好久沒寫沒感覺了,只能匆匆寫完更。讓大家久等了。

六年級那個被拋屍的人忘了交代了,我想想怎麽補上。

還有:

這文前五章大改過的,之前是be暗戀梗,然後改成了he拆cp,所以一開始的評論有部分是舊版評論,不是be不要怕……

然後,我註意到安卓手機app的前幾章(貌似3章)吧,還是沒有替換過來的舊版,不知道是我手機問題還是安卓app都是……如果是的話,最好戳戳wap版看了,不是的話留個評告知我一下,謝謝~

HEHEHE,重要的話說三遍

明天捉蟲回覆。大家晚安

☆、第二九擊

詹姆斯騎著飛天掃帚懸在窗外,背對著月光,恍惚之下似乎只能看到他的輪廓。

安娜爬上桌子,蹬掉拖鞋,推開了窗子。

夏天微熱的風一下子撲到臉上,安娜瞇了瞇眼睛,沖著詹姆斯笑笑:“晚上好。”

她雙手撐著桌面,身體前傾,在詹姆斯控制著飛天掃帚朝窗口靠近的同時,也親昵的往前探了探腦袋。

順滑的長發從肩頭滑落,又被微風吹著朝後飄了飄。

詹姆斯轉了個方向,由側面對著窗口改成正對,飛天掃帚的頭朝下壓了壓,他的腦袋也湊近安娜的,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安娜,我帶你出去玩。”

安娜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對於這個提議並不感興趣——她是想見到詹姆斯,和他說話聊天,看他笑,但並不想大晚上的出去閑逛。

萬一詹姆斯帶她去看什麽奇奇怪怪的神奇動物呢?

她感覺他完全有可能這麽安排夜游計劃。

安娜輕笑了一下,擡擡下巴,對著詹姆斯的眼睛,俏皮又狡黠地說:“我不想出去玩呢。”

詹姆斯沒有想到安娜會有這樣的回應,楞了一下,抓了抓自己後腦勺的頭發:“別開玩笑了,我還想帶你去看獨角獸呢。”

“哦。”安娜點點頭,“獨角獸啊……”那麽漂亮聖潔的神奇動物,確實蠻招女孩子喜歡的。

安娜翻身坐到桌子上,反手撐著桌面蹭了下去,光腳踩到了地毯上,又轉回身,沖詹姆斯苦惱地蹙蹙眉毛:“我又不喜歡獨角獸。”

她迎著月光,臉蛋籠在銀色的月光中,柔和又像是在閃著奪目的光一般,既矛盾又和諧。

安娜的嘴角調皮地翹著,含笑的眼睛就直直的看著詹姆斯。

詹姆斯心漏跳了一拍,他覺得安娜現在像只小妖精。

他緊緊抓了抓飛天掃帚的柄,朝屋裏傾了傾身體:“那你喜歡什麽?”

他半個身體都伸過窗框探進屋裏了。

安娜眼珠轉了轉,又接著說:“你猜猜啊……你進來吧,不累嗎?”

詹姆斯貓貓腰,蜷蜷腿,輕巧的滑過了窗戶,繞著房頂的吊燈繞了一圈兒,落到了安娜身邊。

翻身下了飛天掃帚,一邊握著飛天掃帚,一邊想著,然後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看書。”

不可否認。安娜點點頭,示意詹姆斯接著說。

詹姆斯托了托鏡框:“魁地奇。”

“還有呢?”安娜好奇地追問。

“恩……”詹姆斯苦惱地皺皺眉,抿嘴想了一會兒,“考試?”

“我想敲你。”安娜撅撅嘴,“誰會喜歡考試。”她伸手按了按詹姆斯的腦門,還是不死心,於是又問道:“還有呢?”

詹姆斯的表情更愁苦了,似乎在絞盡腦汁的想答案。

安娜估計詹姆斯也說不出什麽了,看他腦子缺根弦的樣子,問他自己喜歡什麽也說不出什麽答案來。

果然,詹姆斯想了一會兒,理直氣壯地說:“不知道。”

安娜嘆了口氣,她表情很柔和地看著詹姆斯,撥了撥自己的頭發。

傻瓜,我還喜歡你啊。

聽到安娜嘆氣,詹姆斯好奇地問:“你說你喜歡什麽。”

“反正不是獨角獸。”安娜腳趾蜷了蜷,柔軟的地毯蹭著腳心,她低下頭,看到幾步外的拖鞋,走過去穿好了,順手又按開了屋子裏的燈。

燈光籠住了整間屋子,屋內一下子明亮了起來,氣氛卻低沈了起來。

詹姆斯察覺的氣氛有些奇怪,他沈默了下來,手指無意識的抵著飛天掃帚的柄,轉動著。

安娜失落了一瞬,就又打起了精神,她笑了笑,看著詹姆斯問:“布萊克呢?他怎麽沒和你一起?”

“他不願意來,那是我們一起發現的,他說去過一次就不感興趣了。”詹姆斯聳聳肩,“我說過要帶你在周圍玩兒啊,就來找你了。”

“你怎麽總想著玩兒。”安娜不太高興地說,“都七年級了。”

怎麽就不想著談個戀愛什麽的……不對,找我談個戀愛。

“這是上學啊。”詹姆斯理直氣壯地說,“畢業了我是要當傲羅的,那時候就沒空玩了。”

“……”還有規劃的人生。

“你真的不去嗎?我們騎飛天掃帚去,很快啊。”詹姆斯接著又開始誘導安娜去他所說的地方。

安娜興趣缺缺,惆悵地盯著窗外發呆,嘴巴撅著,眉頭更是皺了起來。

沒有得到回應的詹姆斯看了安娜幾眼,俯低身體,腦袋貼近安娜的臉蛋,然後伸手按了按安娜的眉心,輕聲說:“你在發愁什麽?”

安娜一擡眼,對上詹姆斯那雙淺褐色的眼睛,隔著鏡片,他的眼睛不再那麽溫潤潮濕的讓人失神。

可是安娜很喜歡詹姆斯的眼睛,她出於本能的擡手,拈住眼鏡框一邊的腿,把眼鏡摘了下來。

“誒?”詹姆斯抓住另一條眼鏡腿,疑惑地說,“你摘我眼鏡幹什麽?我看不清了。”

“你度數又增加了嗎?”安娜奇怪地說,“這就看不清了。”

“你又不知道不戴眼鏡是什麽感覺。”詹姆斯把自己的眼鏡戴好。

“什麽感覺?”安娜問。

“看東西是模糊的,就像你鼻子被打了一拳,眼淚汪汪的看周圍似的。”詹姆斯想了想說。

安娜想了想,抓住了重點:“你鼻子什麽時候被打過。”

“沒有!”詹姆斯立馬否認。

“那就是有了。”安娜點頭。

“沒有!”

絕對有,安娜正要嘲笑詹姆斯幾句,突然門被敲了一下,媽媽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妮娜?你還沒睡?”

“哦,我要睡呢。”安娜應了一聲,她緊走幾步,把屋子的燈關了,“晚安,媽媽。”

他倆安靜了一會兒,門外沒動靜了,才看著對方噗嗤笑了出來。

安娜沖詹姆斯揮揮手:“你快回去吧。”

“真的不出去玩兒?”詹姆斯再一次確認。

“不去。”安娜果斷拒絕。

“那你作業還借我抄嗎?”詹姆斯小心翼翼地問。

“……”安娜抿抿嘴,“不借!”

作者有話要說: 陷入糾結倦怠期

☆、第三十擊

接下來的假期,安娜拒絕了詹姆斯的多次一起玩耍的邀請,她不希望自己在詹姆斯心中的地位和布萊克他們對等。

至少不該是個玩伴。

安娜想過,她現在在詹姆斯心中是怎麽樣一個形象,來來回回想,寫成論文大概能有一大卷羊皮紙。

也許一開始詹姆斯對她有點暧昧的感情,他習慣了自己的存在,可能玩著玩著就變成兄弟了。

詹姆斯身邊又沒有別的女生,他好像也沒有想談戀愛的想法。

安娜苦惱的是,詹姆斯是根本不想談戀愛,還是自己沒有讓他有戀愛的想法。

幹脆自己先表白好了。安娜還這麽想,但她有點心高氣傲,並不願意自己先張口。而且她也不能保證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覆。

反正詹姆斯也一副不開竅的樣子,就這樣吧……就這樣好嗎?

安娜陷入了少女的憂郁之中。

是疏遠他,讓他察覺到自己的特別,還是更粘著他?

安娜可是輸次球都會生氣的人,她決定暫時先疏遠詹姆斯,對他冷淡一點。

詹姆斯一點也沒察覺到安娜的冷淡,她平時說話就有點尖刻,現在話少了、對他笑得少了、出現次數也少了……這不就是安娜期末考試的狀態?

偶爾在街上碰到,安娜會拍開他想要摸她頭發的手,但是詹姆斯會一臉無辜的湊近安娜,問她怎麽了?

被那雙淺褐色的溫柔眼睛看著,安娜頓時就覺得這樣也挺好的,除了一句明確的喜歡,他們這樣也挺好的。

有很多男女也是這樣相處著,最後結婚了嘛。

看著安娜明顯走神的神情,詹姆斯忍不住捏了捏安娜的鼻子,怕又被她打手,又飛快的收回手,把手背到身後。

“我沒事兒。”安娜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的心情奇異的又好了起來,沖詹姆斯笑笑,突然又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容易被詹姆斯安撫了?

這種開心和失落都系在一個人身上的感覺……安娜突然也伸手捏了一下詹姆斯的鼻子,也不賴。

然後她捂著自己的鼻子跑開了。

你看,這就是安娜和西裏斯他們最大的不同,這種情況,詹姆斯又不能追上去打回來。

不過她高興起來就好。

霍格沃茨特快上。

安娜剛換好巫師袍,她和拉文克勞的男生級長一起去級長車廂,他們會在那裏見到新一屆的男女學生主席。

安娜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男生學生主席會是萊姆斯·盧平,女生可能是莉莉·伊萬斯吧,格蘭芬多的級長直接晉升的。

安娜拉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中間的詹姆斯·波特,他側著身子和萊姆斯說著話,後腦勺的頭發亂糟糟的。

萊姆斯帶他來的?還是什麽時候魁地奇球隊隊長也可以參與管理了?他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安娜胡思亂想著。

這時候,詹姆斯也扭過頭,看到了安娜,他轉正身體,朝安娜打了個招呼。

安娜看到了他胸前別著的主席徽章。

說好的萊姆斯呢?

麥格教授,鄧布利多校長,你們是選詹姆斯來活躍氣氛的嗎!

整個霍格沃茨都找不出比詹姆斯更不靠譜的人了吧。

安娜震驚的表情極大的取悅了詹姆斯,他得意洋洋的對著安娜,伸手轉了轉自己胸前閃亮的徽章。

我寧願承認我眼瞎了。安娜瞪了詹姆斯一眼,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看到人齊了,伊萬斯拍了拍手,車廂裏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一般新的男女學生主席都要自我介紹一下的,但是伊萬斯很熟了,畢竟共事了幾年。

這個車廂裏,除了空降的詹姆斯和補上來的格蘭芬多女級長,彼此都很熟悉。

“我就不多說什麽,以免你們覺得我啰嗦——莉莉·伊萬斯,格蘭芬多七年級,我也很歡迎你們叫我主席,真的。”伊萬斯風趣地說。

說實話,很少有人會不喜歡伊萬斯,她開朗又幽默,笑起來漂亮極了,很多男生喜歡她。

安娜之前也會和她聊兩句,總是很愉快。

但是,當詹姆斯站在莉莉身邊時,安娜就無法淡定了。

她還記得五年級的時候,詹姆斯看莉莉的眼神——也許詹姆斯都沒意識到,那就讓他永遠都不要意識到。

詹姆斯也就是一開始瞥了莉莉一眼,之後就轉開了視線。

大概安娜的視線太灼人,詹姆斯看著她,沖她擠擠眼睛,又得意洋洋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徽章。

他可能以為好勝的安娜在不忿自己不能當主席。

看到他的壞笑,安娜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麽。

別人可能覺得他在炫耀吧,其實他就是在炫耀。

輪到詹姆斯介紹的時候,他故做嚴肅的輕咳了幾聲,然後說:“我是詹姆斯·波特,格蘭芬多七年級。”然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翹翹嘴角,“結束。”

莉莉扭頭瞪了他一眼,詹姆斯吊兒郎當的聳聳肩:“我又不重要。”

其實詹姆斯也沒必要介紹自己,他已經很有名了。不同於低年級的時候以惡作劇搗亂出名(這份黑歷史大概也只有費立奇會念念不忘了)。

長得不錯學習也不賴,關鍵還是魁地奇隊隊長,從二年級開始就是格蘭芬多乃至整個霍格沃茨的得分王——一打比賽,整個球場回蕩著他的名字的盛況,能讓每個非格蘭芬多的觀眾晚上做夢耳邊都盤旋著“詹姆斯·波特”的吶喊聲。

散會後,其他級長都陸陸續續走了出去,安娜沒急著出去,站在那兒看著詹姆斯。

詹姆斯沖她無聲地問:“怎麽了?”

安娜擡著下巴扭開腦袋。

“沒事兒了吧?”詹姆斯問了莉莉一句,莉莉搖了搖頭,“那我就走了。”

詹姆斯走到安娜身邊,低頭湊近她,問到:“你怎麽了?”

他的腦袋貼得有點近,安娜也不退,她也擡起下巴,看著詹姆斯,嘴巴撅撅,說:“你沒和我說你是新的男生主席。”

“我想嚇你一跳。”詹姆斯老實說。

他們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再暧昧不過,整理完東西往出走的莉莉不禁多看了他倆幾眼,然後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安娜餘光看著莉莉離開,車廂門被拉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嚇我很好玩嗎?”安娜白了詹姆斯一眼。

“不好玩。”詹姆斯抿抿嘴,“但是有點意思。”說著,伸手按了按安娜的腦袋。

“詹姆!”安娜最討厭別人碰她腦袋了,就算是詹姆斯也不能忍,“我都說過不準按我腦袋。”

詹姆斯直起腰,不怎麽在意地說:“大不了讓你按回來。”他雙手插口袋,懶洋洋的垂眸。

“來啊。”安娜說,她盯著詹姆斯的頭發,看我不把你揉成一個鳥窩頭。”

“來呀。”詹姆斯直直地站著,“只要你碰得著。”

安娜輕輕踮腳,探出胳膊攻擊,但詹姆斯微微一歪腦袋,一伸手就輕巧的攔住了安娜的動作。

安娜收手背到背後,瞪了詹姆斯一眼。

詹姆斯揚眉笑,一副你能拿我怎麽辦的樣子。

安娜眼珠轉了轉,突然伸手攥住詹姆斯的領帶,用力拉了拉,詹姆斯不得不俯低一點:“這不算,安娜,不行。”

安娜才不停呢,她控制著力道往下拽,詹姆斯就反抗著。安娜不敢太用力,畢竟怕詹姆斯疼,但也一定不要詹姆斯直起身體來,一邊還踮著腳探手。

詹姆斯卻不那麽心疼自己,他用力往後一仰,安娜手裏的領帶料子又很滑,一脫力就差點放跑了詹姆斯,但她還是反應極快的又抓住了領帶。

還沒用力,詹姆斯就向前一步,把安娜摟進了自己懷裏。

安娜窩在詹姆斯懷裏,胳膊就使不上力,徒勞抓著條領帶,聽著自己要擊穿耳膜的心跳聲。

對於詹姆斯來說,每次抱安娜都有不同的心情體驗,這次似乎是——胸好像大了不少。

“詹姆。”安娜突然柔聲說。

詹姆斯微微松手,低下頭,對上安娜紫色的漂亮眼睛,她伸手環住了自己的脖子,再仰仰腦袋。

詹姆斯的視線從安娜的眼睛轉移到她的嘴唇。

他的喉結動了動,心跳加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覺得自己寫得簡直不能看,自暴自棄,今天突然來姨媽了。

我:哦……原來如此

不過確實詹姆斯的感情我把握不太好otz好煩

級長、學生主席考據並不嚴謹哦(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麽,來看戀愛的,不重要=皿=

☆、第三一擊

安娜環著詹姆斯的脖子,詹姆斯看著安娜的眼睛,兩個人突然沈默了下來。

“詹姆。”安娜說到,她嘴角似乎含著蜜糖般,聲音輕柔,尾音俏皮的挑了挑。

詹姆斯的心也跟著頓了頓,他盯著安娜的眼睛,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翹,用一個低沈的“嗯”回應了安娜。

安娜踮踮腳尖,環著詹姆斯的胳膊收緊,一只手卻稍稍上探,按上詹姆斯的後腦勺。

手指微微分開,埋進詹姆斯後腦勺亂糟糟的頭發裏。他的發質有點硬,安娜忍不住輕輕揉了揉。

她總是見詹姆斯揉他自己的頭發,今天終於能親手體驗一下這種手感。

安娜的動作很輕柔,詹姆斯感覺到蹭動時的癢意,但並不在意。

因為安娜的動作,他們的身體更加貼近,詹姆斯的右手自發地扶上安娜的腰,輕輕摟住她。

他覺得自己只要微微低頭,他們倆的額頭就可以相觸,甚至更進一步。

詹姆斯放緩了呼吸,他喜歡這種感覺。

安娜緩慢的收回了胳膊,而詹姆斯仍然摟著她。

大手貼著安娜的後腰,能描繪出她腰臀之間的弧線,即使隔著巫師袍,似乎也能想象到安娜的皮膚觸感。

“詹姆。”安娜擡著下巴,看著詹姆斯的眼睛,然後左手背到身後,反扣住詹姆斯的手。她的手指陷進詹姆斯的指縫,回握,十指相扣,再緩慢的把詹姆斯的手推開。

她像是跳華爾茲一般,松松的握著詹姆斯右手,旋轉著轉出詹姆斯的懷抱。

他們倆隔了一臂的距離,手還是握著的。

安娜頓了一下,然後松開手。

詹姆斯在安娜松手的一瞬間,手指條件反射一樣的收手,抓空又握成拳垂在身體一側。

他覺得有點失落,目光不由得鎖住安娜的手。

安娜的手指纖長,白皙的皮膚在黑色袍子的對比下,白得晃目。

她的手指貼著袍子的口袋彈了一下,又用力按了一下,突然伸進了口袋裏。

“哦,對,我本來是要送你禮物的。”安娜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的方形絲絨首飾盒,“本來準備散會了去找你的……剛剛忘了,不過現在又想起來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唔,擡起胳膊來。”

她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然後示意詹姆斯擡起胳膊,說著打開了盒子。

那是一對金色的袖扣,但是是金色飛賊的形狀。

詹姆斯湊近看了看,覺得做得很逼真,除了它是扁的而金色飛賊是個球。

他把擡起來的兩條胳膊放下去一邊,等著安娜給他戴。

“我自己畫的,找麻瓜首飾店做的。”安娜拿出一個袖扣,把盒子合住又塞回了口袋,“所以不像你送我的項鏈,翅膀還會動。”

她左手拿著袖扣,右手握著詹姆斯的手章,輕輕拽了一下,長袍袖口向下滑滑露出襯衫的袖口。

詹姆斯的襯衫袖口很幹凈,但是卻沒有系著扣子,袖口很隨意的被翻了上去,挽起來,露出一截小臂,還有手腕處突出的腕骨。

安娜嘆口氣,笑著看了詹姆斯一眼,袖扣握回手心,兩只手一起把詹姆斯的袖口挽回來。

動作間,安娜的手指不可避免的會蹭到他的皮膚。她的指尖似觸非觸的輕快的劃過皮膚,詹姆斯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脫力,酥.癢的感覺一直從相觸的點擴散到整個人,直到皮膚不再接觸了,他還似乎能感覺到那幾個點傳來的酥麻感,好像安娜的手指一直沒有離開似的。

安娜左手捏著詹姆斯的袖口,對準扣眼,把袖扣的針對插了過去,然後扣上另一半。

扣好之後,她拉著詹姆斯的手轉著看了看,然後滿意收手,問到:“怎麽樣,喜歡嘛?”

詹姆斯擡起胳膊,把袖扣湊到自己眼前,看著精致的細節,晃了晃,沖安娜笑笑:“好看。”

他喜歡。

安娜覺得詹姆斯是真的滿意,更加高興了,笑意止不住。

詹姆斯更喜歡了。

他另一只手擡起來摸了摸這個袖扣,然後伸到安娜面前——示意她把另一個也弄好。

安娜從口袋裏拿出盒子,塞進詹姆斯手心裏:“自己戴。”

詹姆斯不滿的撇撇嘴,把盒子塞進了自己口袋裏,又看了一眼手腕處的“金色飛賊”,突然看著安娜問:“我送你的項鏈你有戴嗎?”

“帶著呢。”安娜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隔著襯衣摸了摸項鏈墜子。

“我看看。”詹姆斯說,他還想著,當時應該親手給她戴上。

安娜穿著襯衣,扣子扣的認真,只留下最上面的扣子沒扣,聽到詹姆斯的要求,她無奈的擡手,準備解扣子。

“我來我來。”他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按住安娜的手指,推開她的手指,按住小小的扣子,小心的推過扣眼。

他靠的很近,低著頭,安娜能看到他垂下的睫毛,擋住專註的眼睛。

詹姆斯的手指並沒有碰到她皮膚,她卻開始渾身發熱,像是有什麽架在她脖子上似的。

安娜想咽咽口水,但她又不好意思動喉嚨,只能舌頭抵著牙齒,輕輕咬著自己的舌尖。

詹姆斯解開兩個扣子,露出安娜的一截鎖骨,皮膚是瑩潤的白,和襯衣的白不一樣,他費了很大力才阻止了自己繼續解扣子的沖動。

他扯了扯領子,看到閃亮的細鏈子。

詹姆斯大拇指和食指有些笨拙的捏上那條項鏈,皮膚接觸的時候,安娜深吸了一口氣,鎖骨的形狀更加明顯,反而讓詹姆斯更輕松的拿起了項鏈。

他食指勾著項鏈,輕輕一劃,彎曲的指節也貼著安娜的皮膚滑過,掛墜被扯出了安娜的領口。

不再接觸皮膚的金色飛賊掛墜收獲了薄翼,在詹姆斯手指碰上的一瞬又展開翅膀。

而詹姆斯只覺得指尖發燙,似乎還能感受到安娜的體溫似的。

他松開了手,掛墜便又垂到了襯衫上,變回了圓球。

詹姆斯擡眼看了安娜一眼。

安娜並沒有看詹姆斯,她側著腦袋,臉蛋紅撲撲的,耳垂也是紅色。

像是有人提突然給了詹姆斯一拳似的,他的心跳一瞬間改變了頻率,耳朵裏似乎也開始耳鳴,整個腦子亂糟糟的。

就在這失控的時候,他的手指又忍不住擡起,捏住了安娜通紅的耳垂。

好燙。

詹姆斯受驚一般的收了一下手指。

而安娜臉更紅了,她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匆忙把掛墜塞回襯衫裏面。

“安娜。”詹姆斯忍不住出聲。

“幹什麽?”安娜聲音輕飄飄的,她瞥了一眼詹姆斯。

“……”詹姆斯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亂糟糟的。

“沒事兒我就走了,我還得巡視……再見。”安娜的聲音有點發抖。

“啪。”車廂門合上了。

詹姆斯手指還維持著撚耳垂的姿勢,他看著合上的門,伸手捏上了自己的耳垂。

好燙……?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摸腦袋改了幾句話,我是個矮砸,所以視線受限,但安娜是個可恥的高個子……我忘了。

我在旅游途中,困死了累死了!先睡了!

評論明天再回覆,但我還是要求評QAQ

☆、第三二擊

巫師袍滑了下去,似乎能聽到布料摩擦時發出的細微響聲。

黑色泛著柔光的布料堆在腳邊,襯得她的腳腕更加的纖細,小腿線條飽滿流暢——她沒有穿鞋,也沒有穿褲子,只穿著一件堪堪蓋過屁股的白襯衣。

他俯身,看著襯衣掩蓋下的身體,緩緩按住襯衣下擺的扣子,呼吸也同時停了下來;推過扣眼,解開,慢慢吐了一口氣。

然後是倒數第二顆,內褲的形狀更加的明顯,他覺得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手指有些顫抖。然後在推開一顆扣子,再往上,露出雪白的腹部肌膚,一直往上——沒有穿內衣而露出的胸部的圓潤弧度、精致的鎖骨。

解開最後一顆扣子,手指順著頸部皮膚,滑過下頜,捏住她的下巴。

他對上了她的臉。

安娜·威爾德史密斯安靜地看著他。

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睛幾乎讓詹姆斯忘記了呼吸,但他的呼吸又是炙熱的。

詹姆斯摸了摸安娜的臉蛋,細膩溫軟的觸感讓他的手指忍不住來回蹭了幾下,然後輕輕按住她的唇角,擦過飽滿的嘴唇。

安娜只是認真的看著他,懵懂無知的樣子反而更加激發了詹姆斯的欲.望。

他盯著她的眼睛,慢慢靠近,緩緩貼上她的嘴唇。

安娜的味道和他想象中的一樣甜,他有些沈浸在唇齒相依的感覺裏,手掌卻伸進敞開的襯衣裏,貼上後背的弧線,順勢下滑。

嘴唇也松開她的唇瓣,蹭著親吻過耳垂,然後繼續向下……

……

“呼——”詹姆斯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他呼吸急促,渾身冒汗。

盯著頭頂的幔帳,似乎還沒有從夢裏完全清醒過來。

屋子裏黑黢黢的,除了室友的呼吸聲,沒有別的動靜了,剛剛的一切旖旎都只是美夢一場。

詹姆斯坐了起來,覺得自己的心跳還很急促,他掀開被子,吸了吸鼻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罵了一句,翻身下床,進了洗手間。

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撲到臉上,似乎才有清醒的感覺。詹姆斯擡頭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臉蛋似乎還紅著,水珠從頭發滾落到水池裏,有的又順著脖子流進睡衣裏,激起他一個冷顫。

閉上眼似乎還有安娜的臉和身體,她像一株纏人的……該死的,他似乎又有反應了。

暗咒一聲,關上水龍頭。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夢,六年級和安娜的過分貼近也使他做了夢,可是夢裏的女人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但這次,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安娜的臉——她的表情、她的身體、她的聲音,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真的她,在和他纏綿。

夢裏的片段又一次出現在詹姆斯的腦海裏,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決定再沖個澡。

詹姆斯之後就沒睡著。

他一閉上眼就是夢裏的畫面,即期待又有些抵觸。

說實話,他和安娜這麽熟了,做了關於她的這樣的夢,總覺得有些褻瀆。

連自己也不太能接受,鬼迷心竅了。

早上起床後,西裏斯看著詹姆斯的臉色和黑眼圈,打趣道:“看你這張縱.欲過度的臉。”

“縱.欲個鬼。”詹姆斯給西裏斯翻了個白眼兒,迅速避開了他的視線。

想當年他第一次做春.夢,還和他的小夥伴們分享了體驗呢,但這次絕對不能說。

詹姆斯的反應有些反常,萊姆斯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好在大早上,誰也沒有過剩的精力玩鬧,就這麽放過了詹姆斯。

這天的課程沒有和拉文克勞一起上的,詹姆斯心不在焉的上完了黑魔法防禦課,坐到大廳吃午飯的時候,還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拉文克勞的長桌——安娜並沒有出現,直到長桌空也沒有出現。

晚飯的時候,安娜也沒有坐在長桌旁,詹姆斯端起葡萄汁灌了一口,皺起眉。

她幹什麽去了?詹姆斯想著,視線掃過大廳大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安娜走進來——她淺棕色的頭發柔順的披散著,嘴角含笑,長袍領口露出白色的襯衣,沒有打領帶,襯衣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了兩顆,露出一點點皮膚。

詹姆斯的視線下移,看著穿著衣服的安娜,就像看透了她的衣服一樣,完全覺得安娜是赤.裸著朝他走來。

“噗—咳咳咳。”他嗆了一口葡萄汁,灼燒感從喉嚨一直蔓延到鼻腔,他擰著鼻子彎腰咳得驚天動地。

大廳裏大半的人都朝他看去。

詹姆斯低著腦袋,看到視野裏出現一雙鞋,緊接著安娜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你怎麽了?”

詹姆斯咳得更厲害了,就算是過了那種被嗆得感覺,也裝作咳嗽的多磨蹭了一會兒,調整自己的心情和眼睛。

然後直起腰來。

安娜似乎準備給他順順氣,朝他走了一步,伸出來的手正好蹭著詹姆斯的臉滑了過去,甚至還經過了一下耳朵下面的一小塊皮膚。

極輕的擦過。

詹姆斯卻覺得自己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騰一下站起來,右胳膊擡起來,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然後反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安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奇怪的打量著詹姆斯,又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沒什麽,嗆了一下。”詹姆斯奇怪的聲音從嘴裏吐出來,好像他捏鼻子也捏住了自己的嗓音一樣,“還有點難受。”他捏著自己的鼻子動了動,樣子有些滑稽,“我去一趟校醫院。”

他像一陣風一樣從安娜身邊經過,消失在了門那頭。

安娜皺皺眉,視線挪向西裏斯。

西裏斯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怎麽了:“或許他嗆得挺難受的。”

詹姆斯沖出大廳,擋著半張臉的手拿了下來,拍了拍臉。

臉紅了嗎?是不是臉紅了?

Md,剛剛好像又回憶起摸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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