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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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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還要處理屍體?”另一個男人說,“我以前可沒這麽幹過。”

“我們要他失蹤,而不是被謀殺。”他的同伴說,他的語氣冰冷不屑。

他們手裏擡著一具屍體,用力丟進了湖裏,發出“嘩啦”的聲音。

其中一個男人施了個魔咒,屍體就迅速沈了下去,而且再也不會浮上來。

另一個從口袋裏抽出一根魔杖,用力拋進了湖裏。

湖面立馬就恢覆了寧靜,似乎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

那兩個男人走了一陣兒,詹姆斯才從一株大樹後探出了身子,他一只手捂著安娜的嘴巴不讓她發聲,另一只箍著她的腰和兩條胳膊。

一開始安娜要嚇死了。

她剛剛從鹿背上爬下來,突然就被人捂著嘴、摟著腰往一邊拽的。

詹姆斯立馬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別動,是我。”

不動就見了鬼了,安娜更加激烈的反抗了起來,可悲她整個人都裹在了隱形衣裏,根本做不出大動作。

“那邊有問題。”詹姆斯立馬補了一句。

安娜拉回了理智,不再掙紮弄出動靜,也配合著詹姆斯的動作去聽墻角,但心裏給詹姆斯記了一筆又一筆

的黑帳。

直到聽清楚那兩個人的談話。

等詹姆斯松開手,安娜扭頭對上他的視線。

他們都從對方眼睛中看到了驚異。

為什麽夜游一次也能遇到謀殺現場,不禁有點後怕,如果不是當時詹姆斯反應快,他倆估計也在湖裏當魚料了。

安娜之後還有點腿軟,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她的大腦有些難以接受這些事情,所以連詹姆斯到底是怎麽突然出現的都沒有追究。

唔,被詹姆斯一路拉回了帳篷。

威爾德史密斯先生主持的慶祝小會已經結束了,他們既沒有發現有兩個孩子偷溜出去玩,也沒有發現有人被悄無聲息的謀殺。

安娜憂心忡忡的躺回床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她睡前還在糾結要不要把晚上看到的事情告訴爸爸,還是和詹姆斯商量商量?

但是安娜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被帶回了家,畢竟不是誰都有強健的體魄和厚厚的毛皮來抵禦深夜森林的寒意的。

“波特家的男孩?哦,他好像讓我對你說什麽也別擔心、別說。”威爾德史密斯先生看著退了燒的女兒,想了想說。

安娜這才安下心來。

不過也是,說出去誰信呢。他們連死者是誰都不知道,魁地奇世界杯有時人員流動這麽大的賽事,又怎麽可能查出一個未知身份的往來消息?

除非他們把湖裏的水抽幹,拿出點證據來。

但這兩者本身就是個悖論,一方要給一方提供證據,他們都沒有。

安娜興致不高地度過了這個假期餘下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

因為最近三次元的壓力很大,而且也不是放松休息加油就能解決了的問題,我覺得自己快心理病了,已經要崩潰了。根本沒心思寫文,所以要緩緩,更新難以保障,不過這文原定也不長。

追文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覺得挺掃興的,但是我有時候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狀態。對不起大家的期待,我也覺得自己挺脆弱挺沒用的。

我狀態好了就會寫,畢竟寫文這件事情一旦開始了,就舍不得停下來了。

對不起,也謝謝你們到現在的支持。

☆、第二一擊

霍格沃茨特快在極速行駛著,安娜和萊姆斯從級長專用車廂出來。

安娜聳聳肩:“新的學生會主席看起來不怎麽好相處,嗯?”她說著,低頭翻了翻手裏的新學期的文件。

“斯萊特林的……”萊姆斯嘟囔了一句,有些苦惱的一笑。

安娜扯了扯嘴角,突然卷起手裏的羊皮紙:“那明年我們升七年級的話,很有可能是你當男生主席,正好輪到格蘭芬多了,不是嗎?我完全沒有機會了。”

學校會從七年級選男女生學生會主席,一般都是同一個學院的,而且學院順次輪換。

如果安娜再晚一年畢業就輪到她了,可惜。

“我並不太想當學生會主席。”萊姆斯眉頭蹙了起來,他歉疚的按了按眉心。

安娜很喜歡這個謙遜有禮的格蘭芬多,不免多問了一句:“為什麽?”

“我覺得自己沒資格。”萊姆斯輕柔地說。

安娜手裏的羊皮紙卷敲了敲萊姆斯的肩頭:“有沒有資格怎麽可以只靠自己評定,我覺得你很好啊。”

“謝謝你,安娜。”萊姆斯輕輕一笑,沒有再答話。

“妮娜。”詹姆斯高亢的聲音突然橫插了進來,原來他們剛好路過他們所在的車廂。

詹姆斯抵在門框裏,看著氣氛很融洽的兩人,揚了揚眉毛:“要不要進來坐坐。”

安娜無視了詹姆斯的邀請,扭頭對萊姆斯說:“一會兒見。”

“餵——”詹姆斯雙手撐在門框兩側,上身朝前俯了俯,腦袋靠近安娜。

“啪。”安娜手裏的羊皮紙卷拍了一下詹姆斯的臉,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詹姆斯伸長脖子,看到安娜的背影,對著萊姆斯說:“她怎麽了?”

“不關我的事兒。”萊姆斯表示自己很無辜。

西裏斯突然出現在詹姆斯身後,用力按了一下詹姆斯的後頸,把他從門框裏推了出去。

“嗷!”詹姆斯一頭往地上紮,萊姆斯反應很快的扶了他一把,阻止了慘劇的發生。

詹姆斯轉回身的時候,西裏斯已經瀟灑的一揮袍子,翹著腿坐回了座位。胳膊肘支著桌面,手掌托著下巴,靜靜的看風景。

詹姆斯立馬靠近,想一把把西裏斯按到玻璃上。

西裏斯看著玻璃裏模糊的影子,突然張口:“你是不是惹了她了?”

“啊?”詹姆斯的罪惡之手馬上就要碰到西裏斯的頭發了,他頓了一下,“什麽?”

“總不可能是毫無原因的生氣吧?想想。”西裏斯嘴角翹翹。

詹姆斯的手縮了回來,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她生氣了?”

唔,因為我不小心按了她的胸?

因為我試圖偷看她換衣服?

“根本沒有啊?我沒做錯什麽啊。”詹姆斯說,要生氣她當時就生氣了。

他完全忘了自己曾經變成過牡鹿了,在他看來,他一直就是他啊。

恢覆健康後,有餘下整個假期來回憶那個晚上的安娜沒多久就回過味兒來了——詹姆斯就是那頭牡鹿,否則怎麽可能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太可惡了。

而且之後,關於阿尼瑪格斯這件事情,詹姆斯一句也沒提。

安娜很生氣,她不要理詹姆斯了。

說不理就不理,詹姆斯不知道多少次被安娜無視了。

他仍然沒有想到自己做錯了什麽。

安娜從級長盥洗室出來,她把門拉上,覺得洗個澡太舒服了。更何況是一個人泡在一個巨大的池子裏,泡泡香氛音樂一樣不少,簡直享受。

當級長的福利。

安娜抓了抓自己還有些潮濕的頭發,水珠順著一縷頭發滾落到襯衫的領口。

巫師界沒有電,也不能用吹風機,她只能用魔杖制造出微風來稍稍幹幹頭發。

“哢嗒。”對面男生級長盥洗室的門也開了,兩扇門挨得很近,幾乎是面對面一步遠。

安娜註意到對方的襯衫只淩亂的系了幾個扣子,胸口肩頭的襯衫被水珠打濕幾乎透出皮膚的顏色來,他伸手拽了拽粘在皮膚上的衣料。

安娜目光在對方挽到肘部的袖口定了定,突然心裏一動,意識到了什麽,擡頭一看——詹姆斯·波特。

一臉的輕松愜意馬上替換成面無表情,甩手就要走。

詹姆斯一把拉住了安娜的手腕,他另一只手還抵著門:“餵,妮娜。”

“松手。”安娜低頭看了看被攥著的手腕,又擡頭瞪了詹姆斯一眼,“誰讓你叫我妮娜了?”

“威爾德……你爸爸這麽叫你的。”詹姆斯吞吞吐吐地說。

“那我是不是該叫你爸爸啊?”安娜剛剛泡過澡,臉蛋紅彤彤的,整個人都水靈靈的,生氣起來就沒那麽兇了——詹姆斯的主觀感受。

“當然不用了,你叫我詹姆就好,或者其他什麽,我都可以。”詹姆斯絕對不撒手,好容易逮到安娜這麽一次。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啊。

“松手。”安娜空著的那只手抓住了詹姆斯的手腕,“松不松?”

詹姆斯搖搖頭,在安娜低頭想對策的時候,用力一拉,把安娜抓到了自己懷裏,後退一步,再次回到了男生盥洗室,合上了門。

“呀,你——”安娜發出驚訝的低呼聲,臉一下埋進詹姆斯的懷裏。

“裏面沒別人。”詹姆斯的聲音帶笑意。

安娜這才擡起頭,看了看,果然只有他們兩個,還有咕嚕咕嚕的水聲。

她兇巴巴地等了詹姆斯一眼,撇過臉:“松手。”

詹姆斯乖乖松手了。

獲得自由的安娜立馬轉身拉門,詹姆斯輕巧的擡腿,腳重重地踩到了門板上。

安娜拉了幾下,沒拽開,她氣惱地轉回身:“讓我出去,這兒、這兒不太好。”

“唔。”詹姆斯伸手按住了門把手,把腳收了回來,改成膝蓋抵住門板,“我覺得這兒挺好的,顯得我比較有存在感。”

他說話的時候,臉不斷向安娜靠近,近到呼吸幾乎相容。

“你,遠點。”安娜側過臉,小聲說。

“我沒戴眼鏡。”詹姆斯理直氣壯地說,“看不清。”

安娜瞟了一眼,他果然沒有戴眼鏡,露出了他那雙亮亮的但又溫柔的淺褐色眼睛。

安娜咽了口口水,告訴自己不能露怯。

她也擡擡下巴,主動縮小了距離,盯著詹姆斯的眼睛。

他們近得鼻尖都要碰到了。

安娜能聞到詹姆斯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兒,還能聽到詹姆斯努力吸鼻子聞味道的聲音,“……”

詹姆斯能聞到安娜的頭發是淡淡蘋果味兒,但是還有另一種甜甜的味道——好像是牛奶?

他錯開角度,朝安娜的脖子湊了湊,更加努力的吸鼻子,聞聞聞。

溫熱的鼻息噴到安娜的脖子,她首先敗下陣來,推了詹姆斯一把:“好了,我們去那兒談。”

她指了指池子另一邊,那裏擺著幾條長凳,上面擺著潔白的毛巾。

“好吧。”詹姆斯讚同,但是最近變的十分機智的他並沒有放松警惕,他還是抓著門把手,擡了擡胳膊,示意安娜先過去。

安娜繞過詹姆斯,首先站到了對面。

詹姆斯站到抱臂看著他的安娜面前,問:“你在生氣?為什麽?”

安娜冷笑了一下:我只是和我的牡鹿朋友走失了,心裏有點難過而已。”

牡鹿牡鹿牡鹿?

“那不是牡鹿,那是我的阿尼瑪格斯。”詹姆斯實在地回答道。

“你的阿、尼、瑪、格、斯啊。”安娜咬牙切齒地說。

那樣輕松自在地說出來,好像在說是我的飛天掃帚一樣日常。

“哢嗒。”門突然響了一下。

安娜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幾乎蹦起來,她拉著詹姆斯立馬找了個地方躲了進去。

“尖頭叉子?”萊姆斯·盧平走了進來,發現詹姆斯並不在,“已經回去了?”

他聳聳肩,開始解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寫文不辛苦,其實很享受的oyz

☆、第二二擊

安娜和詹姆斯藏在了一面鏤空的裝飾墻後面,蜂巢狀的花紋能讓他們清楚看到外面的情況。但外面的人不怎麽註意的話,不會發現後面藏了兩個人。

萊姆斯就完全沒有想到在自己脫衣服的時候,還有兩個人躲在一邊。

安娜和詹姆斯面對面站著,從安娜這個角度看不到浴池的全貌。她只能看到浴池最後面三分之一的部分,現在那裏什麽也沒有,只能看到邊緣不停噴出混著熱水的泡泡浴液的金色龍頭。

她匆匆瞟了一眼,收回了視線,全部的註意力都放到了詹姆斯身上。

來者是萊姆斯,這讓他倆都放松了警惕,還可以繼續“聊天”。

安娜松開了詹姆斯的手腕,擡頭看著他,壓低聲音問:“尖頭叉子?”

詹姆斯微微俯低腦袋,輕聲說:“就是我。”他伸手在腦袋上比了比鹿角的樣子,“牡鹿。”

反正安娜已經知道了,他也就不藏藏掖掖的了。而且在他看來,能夠阿尼瑪格斯化形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呵呵。”安娜冷笑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五年級的那次夜游,緊接著問,“大腳板是誰?”

“西裏斯。”詹姆斯輕聲一笑,“他的阿尼瑪格斯是一只狗。”

安娜難以把高冷的西裏斯·布萊克和一只忠誠的狗狗聯系到一起。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只萌萌嗒的柯基,搖了搖腦袋,換成有圓溜溜眼睛的巴哥犬……最後定格在德牧的畫面上,總算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總覺得貓更合適他……不對,安娜收攏發散的思維,哼了一下:“果然少不了布萊克,你們每天混在一起都不幹好事兒。那萊姆斯的阿尼瑪格斯是什麽?”

詹姆斯的笑容僵了僵,猶豫了一會兒,才吐出一個單詞:“狼。”

“狼?”安娜念了一下這個單詞,腦海裏對狼具象化了,“這可真……”

難以想象,難道溫和謙遜的萊姆斯有著奔放孤傲的內心?

在安娜看來,萊姆斯是一個很守規矩的低調的人,他和詹姆斯他們混得那麽好已經很奇怪了,竟然還一起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她以為萊姆斯會苦口婆心地勸阻詹姆斯他們兩個——“阿尼瑪格斯是很危險的事情。”“不可以去私自練習這個。”“我不會支持的。”

沒想到他也同流合汙了。

“彼得是一只老鼠。”詹姆斯看著安娜緊蹙的眉頭,伸手按了按她的眉心,順便扔下了這個重磅炸彈。

安娜一下瞪大了眼睛,扯著詹姆斯的衣領,認真地問了一遍:“彼得?彼得·佩迪魯,老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個矮小的、不怎麽說話的男孩?”

詹姆斯被她揪著衣領,不得不更加傾斜身體,他的鼻息吹著安娜額前的碎發微微晃動著:“就是他啊。”

什麽時候阿尼瑪格斯這麽不值錢了?

這麽一瞬間出現四個未登記、自己偷偷掌握的學生,其中竟然還有那個一直默默無聞看起來不怎麽聰明的佩迪魯。

簡直太過分了!

安娜下一秒就想說:我也想學了,我也一定能學會!

還好及時拉回了理智。

每次詹姆斯都能帶偏她的思路。

“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安娜問道。

“剛學會不久……”詹姆斯摸了摸鼻子。

“恩?”安娜眉毛蹙了蹙,歪歪腦袋看著詹姆斯。

“五年級的時候。”詹姆斯輕輕咳嗽了一聲。

安娜瞇瞇眼睛,看著詹姆斯的眼睛——他錯開了視線,嘟了嘟嘴:“真的?”

“真的。”詹姆斯點點頭。

“恩。”安娜諾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們練習的時候一定很辛苦,佩迪魯是不是要更辛苦,他畢竟要和你們同步很難。”

“他比我們要晚差不多一年,但是還好,最終學會了。”詹姆斯得意洋洋的說,“所以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我覺得也是。”安娜讚同地點點頭。

又突然變了臉,伸手拍了詹姆斯的肩膀一下,“你四年級就能化形了吧,你們是四年級問我借書的。”

詹姆斯抿住嘴唇,默默扭轉腦袋。

他們那個時候才四年級。

安娜又想起了假期的時候,意識到詹姆斯學會了阿尼瑪格斯,她把原來借他的那本書翻了出來看。

上面各種化形失敗的例子都是用插圖表現出來的,安娜看著各種畸形的人物,手都在發抖。

如果他們一旦失敗,後果不僅僅像是魔藥課炸了個坩堝那麽簡單,那樣的魔法事故的危險是未知的,後果卻可能是永久的,難以治療的。

如果他們出事兒,安娜不會說都怪她,把書借給他們,讓他們有了途徑去幹這麽危險的事情;但她也會負疚一輩子的。

想想就後怕。

恨不得回到四年級,敲敲當時自己的腦袋,再狠狠搖搖詹姆斯的腦袋,你的腦子裏都裝了什麽?

安娜此時也雙手扶住了詹姆斯的腦袋,把他的臉轉了回來,盯著詹姆斯的眼睛,氣沖沖地說:“你們當時瘋了嗎?知道私自練習阿尼瑪格斯有多危險嗎?知不知道後果啊。”

她一開始的聲音有點高,但馬上壓低了,最後一句幾乎是呵氣一般的說了出來,聽起來微微顫抖,像是在哭泣一般,腦袋也越垂越低。

“我們但是沒想那麽多。”詹姆斯兩頰被安娜的手按著,說話有點含糊,他伸手蓋在安娜的手背上,“你是因為這個生氣?”

安娜沒吭聲,她吸了一口氣。

詹姆斯的手指滑過安娜的指縫,輕輕的包裹住她的手:“妮娜?”

“你不要叫我妮娜。”安娜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有拽動。

“餵。”詹姆斯輕聲又喊了一句,松開一只手,托著安娜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

安娜是一個很強勢的姑娘,但說實話,她很容易哭,這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

現在她眼圈就有點紅了,緊緊抿著嘴唇。

被詹姆斯抵著下巴擡起臉,也不看他,斜著視線看其他地方。

詹姆斯心裏有種愉悅的情緒,安娜是在擔心他。

意識到這一點,他松開手,拇指在安娜的眼窩滑了一下,笑著貼近安娜,看著她紫色的眼睛:“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安娜歪了歪頭,想避開詹姆斯逐漸貼近的大臉:“我不信,和費爾奇一樣不相信你的認錯。”

“幹嘛提他啊。”詹姆斯掃興地說,他腦海裏出現費爾奇死板的臉,他罵罵咧咧地收了他們的檢討,分類放進他們四個專屬的小櫃子。

兩人沈默了一瞬。

安娜突然說:“萊姆斯身材不錯嘛,為什麽……好多疤?”

聽到這句,詹姆斯迅速的轉身,透過格子看到了水池裏的萊姆斯。

他游到了另一頭,背對著他們,站了起來,露出寬闊有力的脊背,還有上面深深淺淺的疤,流暢的腰線利落的收回,再往下就被豐盈的泡沫蓋住了。

安娜純欣賞的看了幾眼,她以為萊姆斯會很瘦弱呢,沒想到——唔,她當然沒有幻想過他的身體。

詹姆斯突然捂住了安娜的眼睛,扭頭瞪著一無所知的萊姆斯,一邊不滿地說:“你怎麽可以就這樣看呢。”

“我怎麽了?”安娜伸手扒著詹姆斯的手掌,“你松手啊。”

萊姆斯又游走了,詹姆斯才松開手,看到安娜竟然先探著腦袋看看水池的方向。

他一把抱住安娜,把她摟緊在懷裏,然後迅速的轉了個圈,交換了兩人的位置。

安娜背對著水池,只能看到詹姆斯和墻了。

“他有什麽好看的。”詹姆斯嘟囔了一句,他突然把手放到了自己的扣子邊,“我也有啊。”

安娜眼睜睜地看著詹姆斯解開一個扣子,露出一小片麥色的胸膛。

“詹姆,你敢解。”安娜臉紅了,想要錯開視線卻又忍不住看一眼。

詹姆斯又緩緩解開一顆,他看著與剛剛的坦然完全不同的安娜,心情好極了。

她的耳朵都紅了。詹姆斯心想。

安娜伸手按住了詹姆斯的手背,低聲說:“我知道了,你有你有,別動了。”

詹姆斯覺得安娜現在的樣子實在太不一樣、太好玩兒了,他覺得自己似乎掌握了壓制安娜的方法。

他反手抓住安娜的手,像是漫不經心地提議:“那你要不要摸摸看?”

“不不不……”安娜的手貼上了詹姆斯的胸膛,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就像是直接觸摸到了溫熱的皮膚似的,還能感覺到他胸腔裏有節奏的心跳。

另一只手被按在了腹部,詹姆斯的本意是給她摸摸自己的腹肌的,但安娜的手指已經堪堪越過了腰帶,還要朝下一點,有挪動了一點。

她要炸了。

“怎麽樣,是不是比萊姆斯的身材要好?”他還煞有其事地問。

視線卻看著安娜紅彤彤的耳朵,啊,她的脖子都微微泛粉了。

“詹姆斯!”安娜情緒全線崩潰,她高喊了一句。

嚇了詹姆斯一跳,被嚇到的不僅僅是他,還在舒心泡澡的萊姆斯差點滑進水裏喝一大口肥皂水,他迅速把自己埋進了泡泡裏,露出一個頭打量著周圍,還根據發聲方向,不停的朝反方向的浴池邊挪,最後縮在了一個角落。

誰知道男生浴室會有女聲啊。

“你小聲點。”詹姆斯垂死掙紮。

“我真是、我真是……”安娜咬牙切齒的說,真是被你純天然的下流驚到了。

“萊姆斯會發現的。”詹姆斯發出警告。

惱羞成怒的安娜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她拽著詹姆斯往外走。

於是無辜的萊姆斯眼睜睜地看著女生安娜抓著詹姆斯來到了浴池邊,臉紅撲撲的、怒氣十足地說:“你不是要比嗎?下去比吧,下去摸啊。”

比什麽?摸什麽?

萊姆斯更加貼近了池壁,盡管他離安娜他們有一整個浴池的距離。

安娜一邊甩著詹姆斯的手,一邊把他往浴池裏推,詹姆斯踩著浴池邊像是粘在上面一樣,手更是死抓不放,嘴裏討饒著:“我錯了我錯了,嗷!”

安娜狠狠踩了詹姆斯腳一下。

詹姆斯一只腳滑了下去,另一只還死守崗位,但整個人已經重心不穩了,他仰著頭朝後摔了下去……沒忘拉著安娜。

“撲通。”

“噗通。”

萊姆斯看了一場好戲。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你們想的那麽血脈憤張=皿=

恩,安娜的情緒怪怪的。

我想盡力完成榜單,看來不太可能了Oyz

等更的時候可以戳專欄看我的其它文嘛,我都寫完三本了呢,多厲害!還有很多捅刀短篇……

☆、第二三擊

身經百戰的詹姆斯幾乎掉到水裏就采取了應對措施,屏息閉眼抿嘴,他在被水包裹後大概僅僅一瞬間就沖出了水面,甩甩腦袋。

浴池並不深堪堪到他的腰際,他輕易的站穩了,倒著擼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把濕漉漉的頭發都摸到後面。

安娜就慘多了,她摔下去的時候眼睛瞪著嘴巴長著,喝了一大口洗澡水之後,又眼睛刺刺的睜不開,撲騰了好久才跪在池底,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咳咳咳。”

安娜咳嗽了幾聲,緊緊閉著眼睛,伸手抹了一把臉,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並沒有什麽用,她還是睜不開。

“詹姆?”安娜拍了拍周圍的水面,豐盈的泡沫碎掉發出沙沙的細碎聲音,還有她撥動水的嘩啦聲。

詹姆斯卻沒有吭聲,他朝那頭的萊姆斯擡了擡下巴,示意他抓緊時間遮掩一下自己。

“咳、咳,詹姆?”安娜伸出手,摸索著,“你在哪兒?”

她睜不開眼睛,水帶給她的浮力又讓她整個人發矇,暈呼呼的,伸手住抓住了什麽東西,穩定住,才心安了一點。

詹姆斯有些呆滯的看了一眼安娜的手,她抓住了自己的腰帶,那只白皙的手被黑色的布料襯得更加的瑩白,但是抓在這種地方,好像有什麽別樣的暗示似的,這讓他的內心騷動了一下。

“嘩啦。”萊姆斯看這邊亂作一團,瞅準時機,立馬往岸上爬。

詹姆斯移了移位置,擋住了安娜。

安娜揉了揉眼睛,拽著詹姆斯順著水的浮力朝他靠近,她感覺到足夠靠近了,松了一口氣般的跪坐了下來。另一只手揪住了詹姆斯的衣擺:“幫我找個東西擦擦眼睛,我眼睛睜不開。”

說著,安娜擡起了頭,她眉毛緊緊蹙著,眼皮顫動著,很費力的瞇開一條縫。

光線露進安娜的視線,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詹姆斯的手突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懷裏一按。

他站著,而安娜跪著。

就在那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某個重要部位被撞了一下,他反應迅速的拽了安娜一下,把她的臉按在了自己的胸膛。

安娜順著詹姆斯的力道直起身體,摟住詹姆斯的腰,臉貼著他的胸膛,有點懵懂地問:“怎、怎麽了?”

“萊姆斯在穿衣服。”詹姆斯紅著耳朵說,他撇了一眼正在穿襯衣的萊姆斯,低頭看了一眼安娜。

安娜頭發濕答答的緊貼著皮膚,菲薄的白襯衣沾了水幾乎是透明的,她的後背上有條淡粉色的帶子,橫著圍過背部。

濕漉漉的襯衣在腰部皺了起來,露出光滑細膩的皮膚,還沾著水珠,順著後腰滾進了裙子裏。

黑色的裙子也吸飽了水,顯得沈甸甸的,包裹出屁股的形狀,在往下就沈進了水裏,在水面散開的泡沫的遮掩下,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團。

安娜很少有這麽安靜溫順的時候,她緊緊貼著詹姆斯、依賴著他。

她飽滿的胸部緊緊挨著他的腹部,兩層濕透的衣料算不上什麽阻礙,完全就是皮膚相觸的感覺。

詹姆斯覺得口幹舌燥,他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按著安娜的肩膀,手心緊貼著她圓潤的肩頭。另一只手猶豫了一下,先是手指觸到安娜後腰□□的皮膚,然後整個手掌貼了上去。

他的指尖朝下滑了滑,伸進了裙子覆蓋的地方,能感覺到腰部曲線下翹起的弧度。

然後就不敢動了。

“他換好了嗎?”安娜突然問道,詹姆斯受驚一般的抖了一下,舔舔嘴唇,朝萊姆斯瞟了一眼——他彎腰撿起了鬥篷,拿著魔杖朝門口走去。

“快好了,再等等。”詹姆斯聲音沙啞的厲害,他像是第一次撒謊一般,心跳的極快。

安娜緊閉著眼睛,她什麽也看不見,但是還是擡起頭,對著詹姆斯說:“我的眼睛澀得厲害,刺得有點疼。”

詹姆斯看著安娜小小的一張臉,閉上了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睛,形狀好看的嘴唇就更加引人註視了。

詹姆斯呆地看著安娜的嘴唇,還有她說話時偶爾會露出來的牙齒,好一會兒才理解了安娜說的話。

“那兒有清水,洗洗?”詹姆斯看了看四周,發現有的水龍頭流出來的不是肥皂泡,而是汩汩清水,提議道。

安娜點了點頭,乖巧的像是詹姆斯說什麽都會聽似的。

萊姆斯沖詹姆斯點點頭,拉開了門,他側身出了門,再輕輕合上。

先是舒了口氣,心裏又罵了詹姆斯一句。弄的他還得回宿舍重新洗個澡,好像現在身上都沾滿了肥皂泡似的,渾身難受。

他把袍子搭在臂彎,拿著魔杖走了幾步,突然扭回身,看著盥洗室門口的那幅畫想了想,沖著那裏一揮魔杖。

一條細細的帶子就攔到了畫前,上面還繡著幾個字:“清潔中。”

“你可得感謝我,尖頭叉子。”萊姆斯輕聲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這邊詹姆斯用力按了按安娜,說:“我抱你過去?”

“啊?”安娜楞了一下,“不用,你拉著我走過去就……”

詹姆斯沒等安娜拒絕,他環著安娜的腰用力一托,另一只貼住她光滑的大腿,順著線條滑過,按住了她的屁股,托著她。

安娜上身朝後仰了一下,又條件反射般地伸著胳膊摟住了詹姆斯的脖子,緊緊抱住他。

詹姆斯按著安娜腰的那只手緊了緊,他的胳膊緊貼著安娜的後背,手掌繞過腰側,手指就自然而然的碰到了胸部軟軟有彈性的起伏。

所以說每個男人占起便宜來都是無師自通的。

安娜也察覺到了不對,她不自在的動了動,卻讓詹姆斯的動作更有侵略感了。

只好僵硬的直著身體,努力忽略屁股上那只散發著熱量的手掌。

她終於洗幹凈眼睛,重獲光明和主導權的時候,看了詹姆斯一眼。

他竟然一臉的嚴肅認真,讓安娜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她好像把詹姆斯想太聰明了,他那麽遲鈍,嗯。

怎麽可能呢?

安娜把粘在臉蛋上的碎發撥到耳後別起來,她看了看周圍,萊姆斯已經不見了。

她呼了口氣,看了看同樣濕漉漉的詹姆斯。

他現在的樣子和沒穿衣服也差不多了。安娜想。

詹姆斯的皮膚和萊姆斯的蒼白不一樣,是健康的麥色,沒有誇張的肌肉,但是有種多一分則壯少一分就瘦弱的恰到好處的精致感,就是少年應該有的英姿勃發、飽含生機的樣子。

安娜臉蛋有點發燙,她的視線從詹姆斯的身體挪開,不太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然後轉身,艱難的在水裏行走著,停到池邊,手掌撐著地板,用力一跳,一邊膝蓋跪在地面,撐著爬到了“岸上”。

樣子笨拙得像一只小青蛙。

然後扭頭看了詹姆斯一眼,真是的,也不來搭把手。

詹姆斯拽了拽自己的領口。

安娜的動作把她滾圓的屁股和藕節似的腿都露了出來,最後撐著身體在池邊的停頓,後腰的線條讓詹姆斯滿腦子都是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畫面。

他也快成年了。

也是有需求的。

他按了按自己鼻子,不敢動了。

“你不上來?”安娜奇怪的看了一眼詹姆斯,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她雙手捋過濕漉漉的頭發,把它抓成一簇,用力捋了捋頭發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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