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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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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能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有結果,但百花諸人的奮力拼搏的確等到了花開。在剛剛過去一半的第五賽季中,百花戰隊一路領跑,當冬休期來臨時,他們毫無懸念地獲得了半程冠軍,在積分排行上占據了絕對優勢的地位。如果說,他們在第三賽季踏上決賽舞臺時,還曾有過一瞬間的迷茫和仿徨,那麽現在就只有肯定,對自己的肯定。接下來只要像之前那樣,就這麽一場場地贏下去,那麽他們肯定能奪得最後的總冠軍。

每個人都如此相信著,這一朵澆灌了五年的花,即將綻放,而等到賽季結束的時候,一定也是他們百花新王加冕的時候。

因為冬休期的時間是從每年的十二月一日到十二月三十一日,所以在冬休期來臨前,俱樂部方面理所當然地將百花的選手們都聚了起來,一起吃了今年最後一頓聚餐。半程冠軍雖然不算什麽正式榮譽,但多少也能說明他們現在在聯賽中統治級別的表現力。因為這個,他們聚餐時席間的氣氛相當活躍。

起先大家都只是純聊天,然後低頭猛吃菜,但一想到冬休期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調養狀態,就有人按捺不住偷偷摸摸地把服務生叫過來點了些酒,準備徹底慶祝一下了。理所當然地,酒才上桌,張佳樂大神就華麗地倒下了,不過酒量同樣不好的孫哲平這時候倒還穩穩地坐在桌邊。因為他向來不喜歡酒的味道,別人來勸酒的時候他一滴酒精都沒沾。他知道節制,全是因為不知道節制的已經在他身邊和張佳樂一起被放倒了。

丁寧的酒量是天生的好,十個他都未必喝得過,不過有一點不知道算優點還是缺點,那就是她不管喝多少,都不會紅臉,本來她是個女孩子,別人沒道理來灌她的酒,但看她喝得如此淡定,卻是都忍不住拿著酒杯過來,準備碰個杯意思一下。丁寧本來也沒想多喝,但架不住這個意思一下,那個意思一下,到底是平時不怎麽喝酒的人,意思了很多下之後,也是不由自主地被迫倒下了。

飯局結束時,張佳樂被人七手八腳地擡走,孫哲平離席時順勢招呼了一下半醉半醒的丁寧,“回基地了,你還能不能自己走路?”

聽到孫哲平的聲音之後,丁寧隨意地嘟囔了幾個破解起來難度相當高的詞。孫哲平無奈上前,準備把她抗到肩上,但又忍不住沈思了一會兒這個姿勢會不會讓她半路直接吐在他身上,但要說背在身上,她胳膊又不出力,要是路上有哪個窖井蓋沒蓋上,說不定她一個倒栽蔥就摔進去了。別無選擇的孫哲平只能架起丁寧的手臂,扶著她下樓。這是他最不情願的方法了,因為實在效率太差,但要說攔腰抱起來,他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於是孫哲平就這麽一路別扭著把人塞進了出租車,然後跟著鉆進去跟司機報了一下基地的地址。

丁寧腦袋一歪就熟練地倒在了他的腿上,完了還蹭來蹭去地找著最舒服的位置。孫哲平尷尬地把她腦袋往外推了推,“別亂動。”

孫哲平也不知道她醉成這樣還能不能聽懂他說話。

到了基地之後,樓道和大廳都靜悄悄的,孫哲平估摸著是先到的人可能直接就睡下了。在把丁寧送到她房間門口以後,他松開了手,開始在她口袋裏踅摸房門鑰匙。丁寧因此身體完全向他傾了過來,大約是因為順手吧,她還伸出手環住了孫哲平的脖頸,臉也抵上了他的頸線。淡淡的、溫熱的吐息,悄然落在他的頸上。

因為這種……微妙的感觸而被引發了躁動的孫哲平,立刻加快了開門的動作,想快點把人丟上床抽身回房間冷靜一下。在推門進去以後,他把丁寧帶到洗手間,在把丁寧抱起來放到洗手臺上坐著以後,他回身想去找她的洗臉毛巾給她擦一把臉就走,但丁寧抱著他不放的動作實在讓他很難施展開。

洗手間裏層層疊疊打下的冷色燈光將丁寧慢慢包攏了起來,她就這麽睜著滿是迷茫的眼睛,視線裏全無焦點,但嘴裏卻輕飄飄地囈語著,“孫……孫哲、平……孫……哲平……”

“……”孫哲平被她喊得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能認人還抱著他不放,她這是吃錯藥了嗎?

在倍感焦慮地應了一聲之後,孫哲平終於伸手夠到了毛巾並且抽了過來,在把丁寧的手撥下去以後,他側過身打開水龍頭浸濕了毛巾。丁寧在他絞毛巾的時候沒添什麽亂子,但因為一直回來轉動著腦袋,她的身體歪歪扭扭地就像是要栽進裏洗手池一樣。孫哲平無奈地推了她一把讓她坐穩,然後不禁開始思考是不是每個平時挺高冷的人喝多了之後都這麽弱智。

他開始給丁寧擦臉。

大冬天水龍頭裏出的水和冰水無異,這樣溫度的毛巾當然讓丁寧極為抗拒,孫哲平殘酷地按住她的腦袋,繼續執行著酷刑。

回來路上他已經用手機百度過了,這有助於醒酒。

丁寧被他揉來揉去時發出了好幾聲不愉快的悶哼聲,等到孫哲平把毛巾拿開時,她的發梢都被冰水浸濕了。因為從比賽場館到俱樂部巴士再到飯店這一路上暖氣供應相當充足,所以大家都穿得很單薄,此時丁寧的隊服外套早已從肩線上滑下,冰冷的水珠悄然從她微微暈散開緋紅的臉頰上滑落至令人有些遐想的鎖骨和衣領中。

丁寧猛地一個激靈,像只正在抖落皮毛上水珠的小狗一樣用力搖了搖腦袋,在那種令人不適的刺激感消失之後,丁寧的眼神稍微匯聚起了一些焦點,抱著孫哲平的手自然而然地垂了下去,撐在了洗手臺的邊緣。接著,她像是剛剛才看見孫哲平一樣,歪著頭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清醒了就快點睡覺。”孫哲平把毛巾隨意地搭在洗手臺上,打算讓她明天起來自己弄,“下次別喝那麽多,我看你明天起來要頭疼了。”

丁寧沒說話,只是伸手牽住了他的手,把他留了下來。

孫哲平怔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丁寧已經順其自然地傾過了身,因為洗手臺的高度,她這時候位置還比孫哲平高上一些,因此只要略微低下頭,很輕松地就能碰到他的……

丁寧吻上來的時候,孫哲平的身體徹底僵住了,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所以反而是丁寧先悄悄圈住了他的腰。濕潤的、沾著隱約酒氣的嘴唇一次又一次地從他唇上擦過,勾得孫哲平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這種興奮,與在賽場上棋逢對手時所產生的興奮,截然不同。

因為他本就對丁寧很有好感。

孫哲平幾乎是有些急切地將丁寧拉進了懷裏,但無奈他實在沒什麽經驗,兩個人在不得要領地接了一陣吻以後,孫哲平稍微冷靜了一會兒,然後退開了些距離,伸手撫過她的唇角,低聲道,“把嘴張開。”

丁寧配合地微微張開嘴,孫哲平重新靠回去,用舌尖一點一點往裏探,直到徹底侵入她溫暖濕熱的口腔裏,濃郁的酒精氣味本該令他感到厭惡,但孫哲平這時候卻全無所謂,他不停地從她口中掠奪著會使人感到暈眩的因子。丁寧在此過程中逸出了幾聲輕微的哼聲,和之後意味著痛苦的聲音不同。這次的聲音就像是一片帶著絨羽的羽毛,淺淺地撩撥著他的心臟。

等到孫哲平氣息不穩地放開她,丁寧像是已經完全清醒了,因為她說話終於變得有條理了起來。

“……你吻技好爛。”丁寧開口。

剛才的接吻,完全是孫哲平用力量優勢壓制住了她,後來就把舌頭伸了進來,用吻讓她難以呼吸。電影裏那種迷亂的感覺她完全沒能體會到,只感覺到了呼吸困難。

“就在你身上練過幾次,怎麽好得起來?”孫哲平不以為意。在他看來,自己這表現完全正常。

丁寧到底是還沒完全清醒,沒有註意到孫哲平用詞的微妙之處。

她又晃了晃腦袋,這次是想把酒精的負面影響驅散出去,但收效甚微,她反而更加暈頭暈腦了。在盯著看了孫哲平一會兒之後,她磕磕絆絆地開口,“那、要我……再幫你練習一下嗎?”

“好啊。”孫哲平屈起手指,擡起了丁寧的下巴,“去床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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