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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玲瓏也是殺人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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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飛濺到簾子上的鮮血的時候,剛剛拔出雙劍的齊修有些發懵。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是已經說好了只是演戲嗎?

為什麽閻鐵珊還要叫人來送死?

為什麽西門吹雪還是要殺人?

被齊修用劍指著的蘇少英眸光閃了閃,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出劍的時候會去關註著別的什麽事的。

蘇少英覺得,此刻自己要是不和齊修的劍碰上,齊修可能會直接調轉方向沖向西門吹雪或者閻鐵珊。

深知齊修不論沖向誰都可能要香消玉殞的蘇少英拾起了面前的牙筷。只聽“咄”的一聲,牙筷撞在了齊修的劍上,蘇少英道:“齊姑娘,你的對手是我。”

齊修點了點頭,後退了一步開始劍舞。

蘇少英楞了楞,然後沖到了簾子外面,落在了蓮葉之上,他要把齊修引得遠些,免得她想不通了又向著西門吹雪或者閻鐵珊追過去。

陸小鳳沒有動,霍天青在看他,他也在看著霍天青,任何的一分動作都可以讓對方找準自己的破綻。

齊修跟著蘇少英大輕功飛出去的時候,蕭秋雨也跟了出去,他對留下馬行空給花滿樓對付這件事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他與他們不算朋友,他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齊修一個人而已。

落在荷葉上,齊修再一次對著蘇少英舉起了雙劍。

蘇小英對他偷偷使了個眼色,然後一個俯沖到了他的身邊,小聲道:“其實你們是在演戲吧?”

齊修自己打斷了玲瓏箜篌,他們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

見齊修擡眼看向自己,蘇少英臉上的得意幾乎都要藏不住:“別擔心,他們都沒註意到你。既然是演戲,那我們也隨意點好了。”

齊修點了點頭,一個迎風回浪退遠,然後繼續讀玲瓏,反正玲瓏箜篌抽人也不痛,看起來卻和玳弦急曲沒有太大差別。

被玲瓏箜篌抽了的蘇少英有點懵,劍氣外放卻可以打在身上沒有一點感覺?這是怎樣的控制力?原來這位看起來就像個花瓶一樣柔弱的姑娘居然劍法這麽好?她居然已經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可是為什麽不曾在江湖中聽聞?

拿著牙筷的蘇少英有些進退兩難,一個近戰遇到一個特別能跑的遠程是個什麽感受?

反正蘇少英感覺是很絕望就對了,他不過是想和齊修一邊比劃一邊聊天而已,怎麽就這麽難?

再次追了上去,見齊修又要退開的蘇少英趕忙道:“別再用劍氣了,我們隨便比劃下好好聊天不好麽?齊姑娘,你是哪個門派的?你的劍法怎麽這麽奇怪?哦,不是說不好,反而是太好。其實我是峨嵋三英之一的蘇少英,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名字?就連我都覺得你劍法好,回頭你一定能出名的,比我那四個師妹都出名……我跟你說,她們都喜歡我,可我不喜歡她們,她們都太兇了……”

齊修:“……”他以為自己已經夠話嘮了,特麽蘇少英比他話嘮了不止一點點!

這樣一個又自戀又愛碎碎念的人會有女人喜歡他?

牙筷和劍面想撞,不停發出鏗鏗之聲,仿佛他們正在鬥得難舍難分。

蘇少英問道:“齊姑娘,你為什麽不說話?”

蕭秋雨一個閃身擋在了他們中間,從聽到蘇少英說話以後他的臉色便沈了下來,此刻他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你究竟要來打架的?還是來說話的?”他當然不能說蘇少英是找女人來的,因為他知道齊修不愛聽別人說她是女人,雖然這件事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我和齊姑娘切磋呢,你湊什麽熱鬧?”蘇少英冷哼了一聲。

“你是用劍的,我也是用劍的,那麽你為什麽不能和我打?”蕭秋雨的眼睛已經瞇了起來。

蘇少英道:“對你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蕭秋雨回道:“求之不得。”

邊緣化的齊修:“……”這就沒他的事了?他還想說邊打著邊轉移陣地到西門吹雪和閻鐵珊那邊呢,等等?又死了三個人?!臥槽!你們真的是在演戲嗎!

西門吹雪的臉上雖然還是全無表情,但一雙冷漠的眼睛,卻已在發著光,冷冷看著閻鐵珊,冷冷道:“你本該自己出手的,為什麽定要叫別人送死!”

閻鐵珊冷笑道:“因為他們的命我早已買下了。”

悄悄移動到這邊的齊修正好聽到閻鐵珊的這句話。

——特麽老子現在切冰心幹掉你還來得及麽?

齊修已看到西門吹雪眼中的殺氣,那是不同之前的認真,西門吹雪是真的想殺了閻鐵珊,而不再是像之前說好的那樣作壁上觀。

雖然對於西門吹雪那個別人送上門來就一定要殺了的原則很是無語。但對於西門吹雪此刻說的話他還是挺欣賞的。

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該膈應的也不能少膈應一分。

齊修靠在了水閣的柱子上,他在等待,等待出手的時機。

水閣裏,花滿樓還在靜靜的坐著,那位向他出手的馬行空已經早早的飛出了窗子,摔進了湖裏。

花滿樓的表情很奇怪,他不再像平時一樣微微的笑著,他的臉上帶著一種不解,還有一些不安。看不見的人,總能察覺到許多常人不會註意去隱瞞的東西。

比如西門吹雪身上從不帶殺意變得殺意盎然。

比如霍天青和陸小鳳的相互試探。

比如齊修的靜靜等待。

好像有什麽和他有關,然後所有人都知道卻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的事情正在醞釀,這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好。

在閻鐵珊喊來的人都倒下了之後,西門吹雪冷冷道:“你不走,我不出手,你一動,就得死!”

閻鐵珊居然笑了,道:“我為什麽要走?我根本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麽?”

陸小鳳適時把話題接了過來:“你不知道,嚴立本卻應該知道。”

閻鐵珊回答:“嚴立本已經死了,你又何苦再找他。”

陸小鳳道:“要找他不是我,而是大金鵬王。”

水閣裏飄蕩著血腥氣,荷葉的清香已掩蓋不了。

花滿樓蹙起了眉頭,他喜愛這個世上很多的味道,卻最是不愛鮮血的腥味。

陸小鳳和閻鐵珊的對話還在繼續,花滿樓卻聽出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陸小鳳比平時說話要快了半拍,他的趕時間。

——這是為什麽?

閻鐵珊的臉色變得很白,到了這個時候才能看出,他是真的已經老了,他的臉已經扭曲到可怖,他那肥胖的身子開始像陀螺一樣旋轉,閣裏突然又閃耀出一片輝煌的珠光。

珠光輝映,幾十縷銳風突然暴雨般射了出來。

齊修猛地站直了身子。

劍光交織在珠光裏,那是西門吹雪的劍。

劍氣森寒,劍風如吹竹。

這是齊修第一次這麽真切的感覺到西門吹雪的劍。

極快,極準。

不過瞬間,便織出了一道劍網。

那些彈射而出的珠子,全部碎成了對半,無一幸免。

打敗劍神之路,任重而道遠。

齊修還未從西門吹雪劍的驚艷中脫出,那邊陸小鳳與閻鐵珊再次給他表演了一出什麽叫做真正的“輕功高絕”。

怎麽樣的輕功才能稱為高絕?

極快,快到只能看到殘影。

極輕,登萍踏水,不驚漣漪。

這一刻,齊修想學,非常想學。

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或多或少都會對武功有些這樣那樣的認識。然而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知道,那裏一種怎樣的震撼。那是一種脫離了科學範疇的神奇!

閻鐵珊坐回了椅子上,他的身體整個佝僂了起來,他的臉色也變得同紙一樣的白,他的頭發也好像突然就失去了光澤,亂糟糟的,像是一叢叢的雜草。

“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子來對付一個老人?”閻鐵珊的聲音裏透著可憐。

齊修的眼睛變得很亮很亮,他的劍舞已經十層了,最多再有兩句話的時間,閻鐵珊就要“死”在他的玲瓏箜篌上了。

玲瓏箜篌是秀奶除了江海凝光外唯一的傷害技能,對敵可攻對己可奶,簡直再好用不過。

雖然不常切奶,齊修卻很喜歡用玲瓏抽人的感覺,嘛,原因每一個秀秀都懂。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從水裏沖了出來。

這道黑影正好是從閻鐵珊身後沖過來的,能夠看到她的人也只有齊修。

一個玲瓏抽向閻鐵珊,齊修猛地沖到了閻鐵珊和黑影之間。

不見血花,一柄發亮的長劍卻已從齊修的腹腔透體而出。

就在這時,閻鐵珊也像是突然喘不過氣來,瞪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齊修!”

不知是誰的驚叫,聽在耳中,忽遠忽近。

緩緩的,齊修閉上了眼睛。

長劍透體什麽的,雖然沒有流血的感覺,可是人是真的很痛,很痛……

作者有話要說:

發改委表示差點忘了代發請假條了……深表歉意……

明天雙更會在這裏替換一章,小夥伴們記得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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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條已經替換掉啦~今天都已經雙更了,就請大家忘了那個毒誓吧2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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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個笑話,作者大大寫蘇少英原話是“這樣一個又自戀又受碎碎念的人會有女人喜歡他?”

話嘮受2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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