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癩蛤 蟆想吃天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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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A渾然不知兩個女人的小心思，兀自在那吹牛。
“夏味的待遇那是絕對優勢的，市場早就做好了，費用支持多，工作壓力也不大，哪個月不超目標，不拿超額獎金？”他喋喋不休，說的天花亂墜。
陳娓娓幫紀達問道：“那現在招人需要什麽條件嗎？”
老A神秘一笑：“公司的人頭都是一個一個管著的，正式的編制就那麽多，你們也不想去做那些派遣外包的不是？幹一樣的活，地位差一大截，跟別說什麽上升空間了。”
看著成功吸引了兩個小姑娘的註意，他慢慢說道：“好巧不巧，今年因為這幾個新品，剛剛新批了幾個人頭下來，現在大家都在賣力的內部推薦——要不，能不掛到網上去嗎？“
紀達似笑非笑：“A哥，那你幫我和娓娓也推一推唄。“
老A牙齒一露：“娓娓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剛剛畢業，能去到夏味，那真不是一般的好運啊。“這樣說就是肯幫忙了。紀達沒想到這麽爽快，倒是意外。
“不過。“老A拉長了聲音，話鋒一轉。
“不過什麽？“紀達就知道這個老油條沒那麽痛快。
“同事推薦的都是熟人，親戚。你看咱們這本來就是合作關系，要是從昌盛挖人，還挖的是另一個組的人員，這不大好吧。”
紀達忙道：“這個叫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員工想走，公司還能攔住不成？”
老A面上還是猶豫。
紀達緊追不舍：“A哥，就是你不推，我們也可能要走的。這和你沒什麽關系的。”
“你當然沒關系，我以後還是要和昌盛合作的嘛。這樣做我以後不好做人不是？”老A不疾不徐。
紀達恨不得給他一頓，這個老A，要說不行早說不行啊，虧得還來浪費一大筆，現在這個時候賣關子，難道還有什麽別的事情？
她腦子一轉，就知道老A有後招。
“那A哥，您主意多，看看怎麽比較穩妥？
菜慢慢上來了，色尚未俱全，陳娓娓再無心思聽他們倆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她忍住嘴裏的口水看著服務員一個一個上菜。
“請慢用。“服務員報了一次菜單，確認無誤便離開了。
娓娓禮貌一笑，青春洋溢的臉清純可愛，看的老A心頭一跳。
他立刻順水推舟將自己的目的講了出來。
“如果這個推薦是很熟的人，比如我的女朋友，那自然是人往高處走，這樣估計誰也不會說什麽。”他說的很明白，很自然，仿佛是件很尋常的事情。
紀達卻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你說什麽？”
她咧大嘴，驚訝的看向老A：“我當你女朋友？”
老A和陳娓娓同時驚嚇到了，老A咳咳咳狂咳起來,咳嗽的肺都要掉出來了，而陳娓娓從食物的美味中一臉震驚的擡起臉來。
“你當他女朋友？!”她詫異的看向紀達，忽然覺得畫風變得太快。
老A一邊揮手一邊使勁想說話，可是被更激烈的咳嗽壓了下去，只怕被口水嗆到了。
隔著密密綠化的背後卡座裏，麥湯的臉色很難看，旁邊的兩個年輕人臉上帶著八卦的笑。
“阿湯哥，看來真是你公司的員工誒。現在都開始準備跳槽了。看來傳聞是真的啊。“一個藝術家模樣的年輕人開口。
“哎呀，阿湯哥，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有老爺子支持，做什麽不好，偏偏作死，那屁~股大的一個公司，還不如你老爺子集團一個部門大，也值得你折騰。“另一人立馬接口。
“張衙內，你可別踩我的痛腳。你這是靠著大樹乘涼，哪裏知道我們這些土裏刨食人的辛苦。”麥湯看向旁邊一個穿著精細的年輕男子，正是這家餐廳半個主人，張繼棟。
餐廳是張繼棟爺爺開的，但是進入正軌後日常的管理很多都是他在負責。
“少來，阿湯哥，你要玩就玩點大的，天天縮在一個小公司有什麽意思，還拉著屈辰給你墊背，我妹妹意見可大了。“張繼棟不依不饒，終於說出重點。
張繼棟的妹妹叫張涼，今天沒來。
她也是屈辰一直秘而不宣的正牌女友。
屈辰和麥湯的交情從初中就開始了，十幾年下來，基本上一方眨眼，另一方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屈辰的父親是麥湯老爹的肱骨之臣，所以大多時候，從父輩沿襲下來的，屈辰什麽都是唯麥湯馬首是瞻，除了最近，他的態度開始有了明顯變化。
麥湯知道是因為公司的銷售策略問題，也知道是因為嘟嘟軟糖的問題。
但是這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他寧可痛，也不想去拔。
卡座後面傳來陸陸續續的對話聲，這邊一安靜，聽得就格外清楚。
麥湯沒想到老實如陳娓娓竟然也起了跳槽的心思，他面色看不出太大變化，只覺得無端端煩躁，把杯子捏了捏。
這個陳娓娓，就這麽點情商，還不夠給別人數錢的，也敢去和別人談跳槽，他只聽了兩句，就知道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主意早就打到了兩個人身上。
這麽一個無品無德的男人，兩個小丫頭偏偏還當成佛一樣供著。
這臉丟的，快到太平洋去了，看著周圍幾個人似笑非笑的促狹模樣。麥湯真的很想把他們的臉像雙面膠一樣粘在一起。
一群男人興致勃勃繼續聽八卦。
老A好不容易咳嗽完，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目光和同樣驚詫的紀達一碰，觸電一樣分開，兩人異口同聲道。
“誰找他！“
“誰要她！“
“額，(⊙o⊙)…“陳娓娓楞住了。
老A擺正臉：“娓娓，我和紀達太熟了，我就是這麽說——大家也不信啊。所以，這事，還是得你來幫忙。”
紀達連忙道：“這可不行，娓娓還沒談過戀愛呢。這麽一說，以後怎麽找男朋友？”
陳娓娓臉漲紅了，立刻拒絕：“不行，我不能辭職的。”
老A不理解，還以為是她剛上班臉皮薄：“為什麽？別犯傻啊，想著什麽意氣用事，出來工作可不就是談錢嘛。娓娓，你還年輕，你得記住，和你談理想的老板都要趁早讓他們滾蛋，只有和你談錢的才是好老板。A哥對你能有什麽壞心，還不是想你出來拉你一把，你放心，剛剛就是那麽一說，咱們都是朋友，A哥不會坑你的。”
娓娓臉更紅了：“因為我欠了公司錢……“
老A是個老油條，當下三下五除二將陳娓娓那筆賠償的始末詐了出來。
老A嘖嘖：“你說這‘賣湯’這麽吝嗇，愛財如命，跟著他別說吃肉，連湯都喝不到。這樣就要你賠三個月的半薪，也就是你好欺負，娓娓。趁早走，趁早離開，你一句話，換工作這事情就包在A哥身上了。“
娓娓老實，還在為麥湯：“其實我也有很大責任，老板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換做是誰莫名其妙辦公室被砸了也是一肚子火吧，更別說還可以留下來上班。
陳娓娓前期找工作被那幫只看經驗的人事傷透了心，留下來，其實還是很願意的。
“什麽原因，還不是資本家，剝削！“老A義憤填膺，將最後一塊排骨塞到嘴裏，一邊嚼著一邊說，“你別怕，有什麽事情A哥擔著。”
陳娓娓皺眉頭：“你也不能這樣說吧，事情有因有果。”她實在不喜歡老A那強調和語氣。
紀達眼看局面有點僵，立刻笑起來：“A哥就是爽快人。你看還有什麽要點的，這都吃的零零散散了。”
老A立刻來了興趣：“紀達，你今天可算遇對人了，一會結賬用我的卡。”
“啊？這怎麽好——”紀達的客套話還沒說完。——意思
只聽老A下句話就出口了：“沒事，用我的卡，可以積分，還能給你打個九折呢。”
靠，說半天，還是紀達買單，他的積分，搞得跟欠了他多大人情一樣。
老A繼續游說娓娓考慮他的提議，做他名義上的女朋友，好好換個工作，早日奔上小康的富足之路，言談間，既是滿滿的優越感，又是滿滿的不懷好意。
陳娓娓心裏憋不住了，刷的站起來。
紀達唬了一跳：“你幹嘛。”
“去廁所。”
“我陪你去。”她沖老A一笑，立馬跟著娓娓走了出去，“別生氣，別生氣，娓娓，回頭我們再收拾他。”
老A懶洋洋靠在卡座裏面，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就你們兩個小丫頭，看還能蹦跶出什麽來。
娓娓看了紀達一眼，確認她確實是真心實意在道歉，不由笑了起來，胡亂罵了老A兩句。
兩人走過卡座，正好看到剛剛為他們點餐的服務員，娓娓忽的心頭一動，她招招手，服務員走了過來。
“幫我給那位先生點個餐。”
服務員拿出點菜機。
陳娓娓壞笑道：“給他送十份天鵝酥。”
服務員見多識廣，立刻知道兩人是在整那個沒修養的老男人，微微一笑，自去了。
真的是——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娓娓沿著店門轉過一個彎，從後門走了出去。
紀達驚訝：“不是去廁所嗎？”問完立刻醒悟過來，也跟著走了出去。
想占便宜是吧，讓你一次占個夠。紀達回頭看了一眼老A的方向，不屑的哼了一聲，只可惜，一下午的時間，都用在狗身上了。
兩人前腳出門，後面麥湯就站了起來。
張繼棟笑道：“看來你的員工還是挺維護你的嘛。患難見真情啊。”
麥湯啐他一口：“什麽患難見真情，真是見不得我有點好。”話這麽說，他的心情卻是明顯好多了。
幾人說了幾句，就聽見後面吵起來，是老A的聲音：“什麽？我沒點這個！什麽天鵝酥！我不要，拿走。什麽？不能退？”
張繼棟的臉色就難看起來，居然有人在這裏鬧事，他哼了一聲，摸出電話撥了一個出去，很快，後面的卡座聲音變得弱弱的：“可是，我沒帶那麽多錢，這金卡不是可以打九折嗎？對對，名字不是我的，是我老板的……”
麥湯走過去，看見四個五大三粗的廚師站在卡座前，還有兩個拿著還在滴水的菜刀。
他微微一笑，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用我的卡吧。“他揚起手指，一張黑色的至尊卡閃著低調的光芒。
麥湯看了滿滿一桌子的天鵝酥：“這些天鵝酥，我請了。這是餐廳的主打。味道好，專門給那些吃不到天鵝肉的人聽聽響。“
老A頓時面如死灰。
麥老板居然……在這！那剛剛的對話！——天吶，他恨不得自己一頭撞死在天鵝酥裏面。
“麥，麥總，你聽我說……“他只恨自己只有一個舌頭，可是話還沒說完，對面的人已經走了。
麥湯腳步沈穩快捷，外面的陽光明晃晃，周一到了，他要回去看看陳娓娓的工作情況。
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竟然也想跳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一，關於娓娓現在較為小白的問題，其實可以理解為剛剛出校園，受家庭影響深刻，對很多規則並不了解，所以本性上偏為天真，但是，天真並不是沒有原則；二，一個人的成長我覺得不是看時間，而是看機遇，機遇的理解是遇到對的人——導師，錯的事——教訓，只有經歷才會成長。
而有資格做導師（不論職場還是人生），那也必須是你值得花費別人的時間，如果麥老板或者屈辰一上來就急吼吼的教導各種，那真就變成了職場教條一二三不說，所謂醫不叩門，道不輕傳，正常人也會心有疑慮的。
所以，所以，重點還是要軟萌的娓娓讓人看到了她的潛力和她的美好，再順其自然主動去做對吧。
三：最後的最後拉，娓娓的銷售和基友理解的略有不同，不是陌拜和產品，她不需要完全依賴客情，也不需要去泡妞吹牛。更多是渠道銷售，做FIELD的打法，所以在這上面的要求和技巧更有不同，更多是技巧、陳列、品類管理之類——以後會有體現，但是，放心啦，我們不會變成銷售書的。
解答完畢<嚴肅臉>__*+*__
最後呢，小小劇透一下，鑒於麥老板對娓娓渾渾噩噩不滿意的狀態，很快就會趕鴨子上架啦。
小墨很開心點擊漲了很多，可是，為什麽很多小天使看了木有收藏，木有留言，不開心啊不開心。
本周紅字，特地推出雞血糕：當天收藏漲三十，加更一章.
——千萬千萬不要覺得少，要知道小墨是個苦逼的上班族，每天回家8點不說，加上手速渣，一章章都是拿黑眼圈和瞌睡熬出來的。
來吧，雞血糕，值得購買。鮮花，值得狂撒。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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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什麽？“紀達就知道這個老油條沒那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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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沒關系，我以後還是要和昌盛合作的嘛。這樣做我以後不好做人不是？”老A不疾不徐。
紀達恨不得給他一頓，這個老A，要說不行早說不行啊，虧得還來浪費一大筆，現在這個時候賣關子，難道還有什麽別的事情？
她腦子一轉，就知道老A有後招。
“那A哥，您主意多，看看怎麽比較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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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咧大嘴，驚訝的看向老A：“我當你女朋友？”
老A和陳娓娓同時驚嚇到了，老A咳咳咳狂咳起來,咳嗽的肺都要掉出來了，而陳娓娓從食物的美味中一臉震驚的擡起臉來。
“你當他女朋友？!”她詫異的看向紀達，忽然覺得畫風變得太快。
老A一邊揮手一邊使勁想說話，可是被更激烈的咳嗽壓了下去，只怕被口水嗆到了。
隔著密密綠化的背後卡座裏，麥湯的臉色很難看，旁邊的兩個年輕人臉上帶著八卦的笑。
“阿湯哥，看來真是你公司的員工誒。現在都開始準備跳槽了。看來傳聞是真的啊。“一個藝術家模樣的年輕人開口。
“哎呀，阿湯哥，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有老爺子支持，做什麽不好，偏偏作死，那屁~股大的一個公司，還不如你老爺子集團一個部門大，也值得你折騰。“另一人立馬接口。
“張衙內，你可別踩我的痛腳。你這是靠著大樹乘涼，哪裏知道我們這些土裏刨食人的辛苦。”麥湯看向旁邊一個穿著精細的年輕男子，正是這家餐廳半個主人，張繼棟。
餐廳是張繼棟爺爺開的，但是進入正軌後日常的管理很多都是他在負責。
“少來，阿湯哥，你要玩就玩點大的，天天縮在一個小公司有什麽意思，還拉著屈辰給你墊背，我妹妹意見可大了。“張繼棟不依不饒，終於說出重點。
張繼棟的妹妹叫張涼，今天沒來。
她也是屈辰一直秘而不宣的正牌女友。
屈辰和麥湯的交情從初中就開始了，十幾年下來，基本上一方眨眼，另一方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屈辰的父親是麥湯老爹的肱骨之臣，所以大多時候，從父輩沿襲下來的，屈辰什麽都是唯麥湯馬首是瞻，除了最近，他的態度開始有了明顯變化。
麥湯知道是因為公司的銷售策略問題，也知道是因為嘟嘟軟糖的問題。
但是這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他寧可痛，也不想去拔。
卡座後面傳來陸陸續續的對話聲，這邊一安靜，聽得就格外清楚。
麥湯沒想到老實如陳娓娓竟然也起了跳槽的心思，他面色看不出太大變化，只覺得無端端煩躁，把杯子捏了捏。
這個陳娓娓，就這麽點情商，還不夠給別人數錢的，也敢去和別人談跳槽，他只聽了兩句，就知道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主意早就打到了兩個人身上。
這麽一個無品無德的男人，兩個小丫頭偏偏還當成佛一樣供著。
這臉丟的，快到太平洋去了，看著周圍幾個人似笑非笑的促狹模樣。麥湯真的很想把他們的臉像雙面膠一樣粘在一起。
一群男人興致勃勃繼續聽八卦。
老A好不容易咳嗽完，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目光和同樣驚詫的紀達一碰，觸電一樣分開，兩人異口同聲道。
“誰找他！“
“誰要她！“
“額，(⊙o⊙)…“陳娓娓楞住了。
老A擺正臉：“娓娓，我和紀達太熟了，我就是這麽說——大家也不信啊。所以，這事，還是得你來幫忙。”
紀達連忙道：“這可不行，娓娓還沒談過戀愛呢。這麽一說，以後怎麽找男朋友？”
陳娓娓臉漲紅了，立刻拒絕：“不行，我不能辭職的。”
老A不理解，還以為是她剛上班臉皮薄：“為什麽？別犯傻啊，想著什麽意氣用事，出來工作可不就是談錢嘛。娓娓，你還年輕，你得記住，和你談理想的老板都要趁早讓他們滾蛋，只有和你談錢的才是好老板。A哥對你能有什麽壞心，還不是想你出來拉你一把，你放心，剛剛就是那麽一說，咱們都是朋友，A哥不會坑你的。”
娓娓臉更紅了：“因為我欠了公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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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老實，還在為麥湯：“其實我也有很大責任，老板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換做是誰莫名其妙辦公室被砸了也是一肚子火吧，更別說還可以留下來上班。
陳娓娓前期找工作被那幫只看經驗的人事傷透了心，留下來，其實還是很願意的。
“什麽原因，還不是資本家，剝削！“老A義憤填膺，將最後一塊排骨塞到嘴裏，一邊嚼著一邊說，“你別怕，有什麽事情A哥擔著。”
陳娓娓皺眉頭：“你也不能這樣說吧，事情有因有果。”她實在不喜歡老A那強調和語氣。
紀達眼看局面有點僵，立刻笑起來：“A哥就是爽快人。你看還有什麽要點的，這都吃的零零散散了。”
老A立刻來了興趣：“紀達，你今天可算遇對人了，一會結賬用我的卡。”
“啊？這怎麽好——”紀達的客套話還沒說完。——意思
只聽老A下句話就出口了：“沒事，用我的卡，可以積分，還能給你打個九折呢。”
靠，說半天，還是紀達買單，他的積分，搞得跟欠了他多大人情一樣。
老A繼續游說娓娓考慮他的提議，做他名義上的女朋友，好好換個工作，早日奔上小康的富足之路，言談間，既是滿滿的優越感，又是滿滿的不懷好意。
陳娓娓心裏憋不住了，刷的站起來。
紀達唬了一跳：“你幹嘛。”
“去廁所。”
“我陪你去。”她沖老A一笑，立馬跟著娓娓走了出去，“別生氣，別生氣，娓娓，回頭我們再收拾他。”
老A懶洋洋靠在卡座裏面，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就你們兩個小丫頭，看還能蹦跶出什麽來。
娓娓看了紀達一眼，確認她確實是真心實意在道歉，不由笑了起來，胡亂罵了老A兩句。
兩人走過卡座，正好看到剛剛為他們點餐的服務員，娓娓忽的心頭一動，她招招手，服務員走了過來。
“幫我給那位先生點個餐。”
服務員拿出點菜機。
陳娓娓壞笑道：“給他送十份天鵝酥。”
服務員見多識廣，立刻知道兩人是在整那個沒修養的老男人，微微一笑，自去了。
真的是——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娓娓沿著店門轉過一個彎，從後門走了出去。
紀達驚訝：“不是去廁所嗎？”問完立刻醒悟過來，也跟著走了出去。
想占便宜是吧，讓你一次占個夠。紀達回頭看了一眼老A的方向，不屑的哼了一聲，只可惜，一下午的時間，都用在狗身上了。
兩人前腳出門，後面麥湯就站了起來。
張繼棟笑道：“看來你的員工還是挺維護你的嘛。患難見真情啊。”
麥湯啐他一口：“什麽患難見真情，真是見不得我有點好。”話這麽說，他的心情卻是明顯好多了。
幾人說了幾句，就聽見後面吵起來，是老A的聲音：“什麽？我沒點這個！什麽天鵝酥！我不要，拿走。什麽？不能退？”
張繼棟的臉色就難看起來，居然有人在這裏鬧事，他哼了一聲，摸出電話撥了一個出去，很快，後面的卡座聲音變得弱弱的：“可是，我沒帶那麽多錢，這金卡不是可以打九折嗎？對對，名字不是我的，是我老板的……”
麥湯走過去，看見四個五大三粗的廚師站在卡座前，還有兩個拿著還在滴水的菜刀。
他微微一笑，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用我的卡吧。“他揚起手指，一張黑色的至尊卡閃著低調的光芒。
麥湯看了滿滿一桌子的天鵝酥：“這些天鵝酥，我請了。這是餐廳的主打。味道好，專門給那些吃不到天鵝肉的人聽聽響。“
老A頓時面如死灰。
麥老板居然……在這！那剛剛的對話！——天吶，他恨不得自己一頭撞死在天鵝酥裏面。
“麥，麥總，你聽我說……“他只恨自己只有一個舌頭，可是話還沒說完，對面的人已經走了。
麥湯腳步沈穩快捷，外面的陽光明晃晃，周一到了，他要回去看看陳娓娓的工作情況。
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竟然也想跳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一，關於娓娓現在較為小白的問題，其實可以理解為剛剛出校園，受家庭影響深刻，對很多規則並不了解，所以本性上偏為天真，但是，天真並不是沒有原則；二，一個人的成長我覺得不是看時間，而是看機遇，機遇的理解是遇到對的人——導師，錯的事——教訓，只有經歷才會成長。
而有資格做導師（不論職場還是人生），那也必須是你值得花費別人的時間，如果麥老板或者屈辰一上來就急吼吼的教導各種，那真就變成了職場教條一二三不說，所謂醫不叩門，道不輕傳，正常人也會心有疑慮的。
所以，所以，重點還是要軟萌的娓娓讓人看到了她的潛力和她的美好，再順其自然主動去做對吧。
三：最後的最後拉，娓娓的銷售和基友理解的略有不同，不是陌拜和產品，她不需要完全依賴客情，也不需要去泡妞吹牛。更多是渠道銷售，做FIELD的打法，所以在這上面的要求和技巧更有不同，更多是技巧、陳列、品類管理之類——以後會有體現，但是，放心啦，我們不會變成銷售書的。
解答完畢<嚴肅臉>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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