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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項目(2)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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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這樣做。”舉杯,“您的決策太正確了。”舉杯,“是他們不懂您。”舉杯。

烏姆裏奇在章萱的眼裏很快就一個變兩了,可是烏姆裏奇還只是不停地搖搖晃晃、搖搖晃晃。

您別硬撐了我的肩膀借你靠,好嗎!

有些人的臉越喝越紅,有些人則越喝越白,章萱顯然屬於後者。

即便這是章萱長這麽大第一次喝這麽多酒也大概知道自己是喝傷了。

教授,您再不暈我就要先倒下了!章萱的眼裏真切地泛起了淚花。

“不……不能再喝了。我……我差不多喝到頂了。”突然間,烏姆裏奇擺了擺手,她的身軀也跟著這動作搖了搖,“我們接下來就單純地聊聊天吧,不喝了。”

她堅決地把杯子還給了侍者。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80

在章萱要狼狽地栽倒在地的時候,一只手從後面攬住了她。

粉著一張臉的烏姆裏奇突然像小女孩一樣咯咯地笑了起來:“年輕的馬爾福先生。”

“烏姆裏奇夫人。”德拉科·馬爾福文質彬彬地問候眼前這個醉意十足的女人,“您和我的未婚妻聊得還愉快嗎?”

“是的,克蘭普小姐是一位很有文學底蘊的淑女。”烏姆裏奇再一次發出動人的笑聲。

“克洛蒂也常常在我面前稱讚您。”德拉科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我敬您。”他輕輕擡起手中的玻璃杯,琥珀色的液體在其中來回流轉。

“你會像你的父親一樣有作為,可是,不行年輕人,我已經不能再喝了。”烏姆裏奇擺了擺手。金燦燦的掛墜盒在章萱的眼前晃了幾晃,又平靜在烏姆裏奇的粉紅色開襟毛衣上。

如果不是德拉科扯著她,章萱已經要克制不住沖動撲上去了。我是一個醉鬼不是嗎?應該享有發酒瘋的權利。

“您隨意。”德拉科把酒杯輕輕放到了唇邊。

在醇厚的美酒滑入那漂亮的淺紅色薄唇之前,烏姆裏奇伸出手制止了他。

“waiter”烏姆裏奇伸手招來了侍者,她皮肉松弛的臉抖了一抖,和德拉科輕輕碰杯之後,勉強地喝了一小口。

烏姆裏奇的杯子裏還有大半的液體在來回晃動。

“還沒有恭賀您出版了書籍。”德拉科率先喝了一口。

烏姆裏奇咧嘴一笑,杯子裏還有不到三分之一的酒。

“我和克洛蒂訂婚的時候您沒有到場。”德拉科摟了摟神色詭異的章萱,“希望我們能得到您的祝福。”

“當然。”烏姆裏奇點了點頭,終於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三……二……一……

那雙粉紅色的細跟高跟鞋大概再也支撐不住它顛三倒四的主人,烏姆裏奇就要摔在了地上。

搶在烏姆裏奇摔出驚天動地的聲音之前,章萱一把把她拉了起來。

準確說是拽著她脖子上的鏈子把人拉了起來,場面相當兇殘。

暈頭轉向之際,章萱還有心情感嘆了一下,原來烏姆裏奇給掛墜盒搭配的鏈子不是純金。

烏姆裏奇醉的果然徹底,整個人軟趴趴地貼在章萱身上。

德拉科試探性地輕聲問了兩下:“烏姆裏奇夫人?夫人您還好嗎?”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三個人本來就站的偏遠,烏姆裏奇招人眼球的粉色系打扮被德拉科和章萱刻意遮擋住後,誰也沒有發現魔法部的高級副部長醉倒在了墻角。

馬爾福少爺平生第一次做這麽沒格調的事,他舉魔杖的手都有點顫抖。

“覆制成雙。”

在侍者巡場一圈回來之前,德拉科成功把真·掛墜盒從烏姆裏奇的脖子上摘了下來。

等魔法部長為烏姆裏奇的失禮舉動向馬爾福先生道歉的時候,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就靜靜躺在馬爾福的巫師袍裏。

章萱醉的不輕,這種樣子回學校顯然不合時宜,馬爾福先生無奈地把人帶回了馬爾福莊園。

偉大的主人黑魔王先生不在,馬爾福夫人回了家就給盧修斯先生撂臉色,她看也沒看臟兮兮又醉醺醺的章萱,自顧自上樓休息了。

幸得有機智勤勞的家養小精靈解決了馬爾福先生們的困擾。

等德拉科推開客房房門的時候,章萱已經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了。

章萱還醒著,看見了德拉科,她高興地像個孩子,伸出了手。

德拉科覺得他精明了十幾年終於還是瞎了眼看上了章萱這個人。

章萱的眼神袒露且直白,盯緊了德拉科放魂器的口袋,一刻不離。

“就這麽條破鏈子你盯了一晚上!”德拉科像掂量垃圾似的把掛墜盒從口袋裏扯了出來,“是有點年代,但是馬爾福家的金庫裏這樣的東西多得積灰了。”

“我只稀罕這一條。”章萱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七個字。

德拉科冷哼了一聲,把掛墜盒往床上一扔,又是氣自己又是氣章萱,怒氣沖沖地打算離開。

“德拉科。”但他前進的腳步被從背後傳來的軟綿綿的聲音制止住了。

章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麽叫過他的名字了。

馬爾福少爺心不甘情不願地回過頭,章萱在朝他招手。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德拉科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很快他站在了章萱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章萱,“怎麽了?”

章萱笑瞇瞇地看了他一會,開開心心地把被子蹬了,站在了床上。

“我比你高一個頭!”章萱興高采烈地宣布了這件了不起的事情。

德拉科覺得自己豬油蒙了心才回來。

就在德拉科決定這一次要頭也不回地離開的時候,章萱突然開始說話了。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才……才這麽高。”章萱用手比了一下自己的腰。

“那是你第一次遇見哈利·波特,在摩金夫人的店裏,哎你可不招人喜歡了,是個沒禮貌的壞小孩。”

“最後一次見到你,我……我已經長到這啦!”章萱比了比自己的肩膀,“你因為克拉布死了,哭的可傷心了。”

德拉科鎖起了眉頭,“克拉布哪有死,那傻大個好著呢!”他幫章萱重新躺回床上蓋好了被子,“老實點呆著,你看鼻血都出來了。”

章萱才不管他呢,還繼續傻呵呵地笑,“從那時候開始,我才有一點點,就一點點心疼你。後來越長大看的書越多,越覺得你招人心疼。”

“你都不知道,我認識你好長好長時間了。得有這麽長!”章萱張開了雙手,想了一下她又覺得不對,“得有這麽這麽長。”她努力把手臂伸到了極限。

“你都不知道,過去,現在甚至是將來,我還是會很心疼你。”章萱很認真地看著德拉科的眼睛說,“無論到時候我還在不在這個魔法世界裏,我說真的。”

“別瞎說什麽在不在的!你老實躺著行嗎?”德拉科把人重新塞進被子裏,他滿臉的不耐煩,但是語氣中卻有那麽一點點欣悅,“不就為條鏈子嗎?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真是喝多了。”

“可是唔。”章萱打了個酒嗝,“淩林說心疼不是喜歡,我覺得他說的有一定道理。他從小成績就很好,聽他的應該沒有錯。”

德拉科的臉頓時又黑了下來。

“其實我也覺得啊我們不太合適。”章萱嚴肅地點了點頭,“我們有點像,都太軟弱了。”

“但是沒關系啊,無論你和哈利還是羅恩還是阿斯托利亞在一起我都還是會繼續支持你的!”莫名其妙又歡欣鼓舞的章萱咧開了嘴,“我對你的喜歡就只比喜歡斯內普教授少一點點,就一點點。”章萱大度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所以不要太傷心。”

在德拉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這位喝高的姑娘,終於睡著了。

看著章萱熟睡的面容,德拉科終究還是沒把人晃醒了問個明白。把被踢到床腳的掛墜盒放到了床頭,德拉科揉揉眉頭,熄了燭火,帶上了門。

這一夜驚嚇疊起,受掛墜盒影響章萱一晚上沒一個好夢。

第二天九點多鐘,德拉科和章萱才出現在校長辦公室的壁爐裏。

“夜……不……歸……宿?”斯內普教授把每一個音節都拖得長長的,像是生怕他們有誰聽不清楚一樣。

德拉科禮貌且冷淡地和斯內普教授問了好,毫不留戀地推門走了。

嘖,這脾氣還更大了。

斯內普看著教子離開了背影挑高了眉頭,但他很快又板起臉來。

章萱還賴在他的辦公桌旁邊,面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自己。

“怎麽?”

看著面前這位喜歡順桿往上爬的,斯內普決定能少說話盡量少說。

當當當當!

像是自帶背景音樂一樣,配合著激昂的音樂,章萱從口袋裏捧出了一個金燦燦的玩意,把它塞到了斯內普的鼻孔下方。

“這是什麽?”斯內普掂量起了掛墜盒,臉上嫌棄的表情和德拉科如出一轍。

不識貨!章萱翻了個白眼去敲鄧布利多的畫像。

鄧布利多的肖像沒什麽反應,但是很快,鄧布利多教授舉著他的吊瓶穿著病號服從醫院直接幻影移形回到了霍格沃茲。

“你是怎麽得到它的?”他問章萱。

斯內普終於看出來,章萱之前的模樣和熊孩子捅了蜜蜂窩來領賞的表情一樣樣。

作者有話要說: 嗯知乎了一下,好像歪果仁不太勸酒,一般是自己灌自己……

我都打完了才發現這個BUG嚶嚶嚶……

☆、chapter 81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要怎麽把魂器銷毀或是送到哈利·波特的手裏這都不是章萱關註的焦點。

章萱現在最在意的就是如何弄到下一個魂器。

把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上交給正義後,章萱直奔有求必應屋。

雖然昨天喝了酒讓她現在還覺得有點暈乎,但是烏姆裏奇的每一句話她可都記得清楚得很。

魔法部馬上要給霍格沃茲委派新教師了,鑒於她一定不會記錯,那麽人選就是卡羅兄妹。

哦這可不太妙,小夥伴們快跑啊。

要說卡羅兄妹的惡行只在書本裏見識過那是耳聽為虛,章萱還真有眼見為實的經歷。

章萱事後問過那位在聖芒戈裏死活不願意松開章萱頭發的土匪強盜的高姓大名,就是卡羅兄妹裏的哥哥——阿米庫斯·卡羅。

而且大概是為了維護食死徒內部的團結互助友愛,斯內普教授還對這位束手無策。

不然以教授表面冰山但內心無比護犢子的性格,也輪不到章萱事後碎碎念了。

在卡羅兄妹這兩個巨大的麻煩出現在霍格沃茲之前,章萱決心一鼓作氣今天就把拉文克勞的桂冠找出來。

年輕人有想法總是好的。

章萱默念三遍“我需要一個能藏東西的地方”,有求必應屋的大門緩緩打開,章萱雄赳赳氣昂昂地踏了進去。

數千年來霍格沃茲莘莘學子的寶貴遺產一覽無餘地展現在章萱眼前。

那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堆積如山的雜物一旦塌下來真的會壓死人的。

梅林作證,章萱的每一句話都發自內心。

“既然叫做有求必應屋,那你能幫我找東西嗎?”

“或者你給我點提示?”

哦哦哦!

在章萱滿臉期待地問出第二句話之後,在有求必應屋的西北角開了一個小小的拱門。

章萱高呼萬歲奔向門邊。

推開小門,章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那是通往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地下通道。

原來這個提示是不找就走,章萱默默拉上了門。

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找唄。

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章萱真的彎下了腰老老實實地趴在雜物堆裏找一個破舊不堪的桂冠。

這樣的無用功持續到她終於翻到了一本六年級的魔藥課本。

我怎麽能這麽傻,章萱痛心疾首地看著地上那些要讓她把隔夜餐都吐出來的臭襪子,一邊懊惱一邊怨念千年來藏襪子的學生。

在屋子的角落,章萱找到了一把飛天掃把,雖然很狼狽,但至少章萱還是把自己升到了空中。

在貼近屋頂的最高處,章萱可以清楚地了解到以自己剛才的速度翻一整年都不可能把拉文克勞的桂冠找到的事實。

真是悲劇,章萱默默地舉起魔杖。

希望至少在這個部分一切能按照原著來,章萱清了清嗓子,前綴雖然長了點但是我親愛的魔杖一定要能理解我的意思。

“現任霍格沃茲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六年級魔藥課本飛來!”

遠處傳開古老的櫃門崩壞的聲響,一本破舊的魔藥書快速地向章萱飛來。

梅林保佑,哈利·波特說他在藏書的時候發現了桂冠,那麽我要求不高,能讓我在它的周圍找到桂冠的蹤跡就好,章萱在心中默默祈禱。

章萱真的相當虔誠,於是她的願望實現了。

不知是哪一個時期,霍格沃茲的學生特別喜歡四大巨頭的傳說,他們仿制了大量關於四巨頭的偽造品。

章萱詳細地搜索魔藥書飛來的片區之後找到了一百多個桂冠。

仔細想想其實一把厲火燒掉有求必應屋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但是最為一個對歷史情有獨鐘的文科生,章萱還是把一百多個真假難辨的桂冠打包拎到了校長辦公室。

斯內普把桂冠收下之後把章萱扔了出來。

河都還沒過呢你就拆橋!章萱癟了癟嘴。

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昂首挺胸地往城堡走。

在黑湖邊上她被德拉科·馬爾福攔了下來。

“不管我昨天對你說了什麽那都是醉話你別在意,雖然我覺得我會酒後吐真言。”章萱率先誠懇地向馬爾福同學道了歉。

“不是為這件事。我看見你擡進校長辦公室的東西了。”德拉科的雙手插在制服口袋裏,他懶洋洋地靠在湖邊的一棵大樹上。

“我今天認真研究了一下。”德拉科把雙手從口袋裏抽了出來,他一步步靠近章萱,用一米八的個頭對章萱形成了巨大的壓迫,“那個掛墜盒是斯萊特林的遺物,桂冠的屬於拉文克勞的。那麽,你在尋找學校創辦者的遺物?”

“it's not your business”事實上這句話一直是章萱掌握最好的一句英文。

“我猜你一定知道赫奇帕奇的金杯在我姨媽家的金庫裏。”德拉科展現了一個完美的嘲諷微笑。

“那又怎麽樣?”章萱聳了聳肩。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想我可以幫你得到它。”德拉科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怎麽說呢。”章萱認真想了一會,她摸了摸耳朵,拍了拍褲腿,又整了整頭發,“很大的誘惑。”

“但是,我不能以身相許,所以大恩無以為報。不用了,謝謝。”章萱禮貌地拒絕了德拉科的好意。

“你只需要回答我兩個問題。”盡管章萱已經往後退了幾步,德拉科卻一步不讓。

“昨天你幫了我大忙,就算你不幫我,我也願意回答。”章萱用一只手指隔開了德拉科與自己之間的距離。

“我想知道你找它們有什麽用?”

果然,不出章萱所料,德拉科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是一場豪賭,回報很高,風險也很大。

章萱的賭註很大,包括整個克蘭普家族和被拖下水的斯內普教授。

“哦,我得救我爸媽,你知道的,他們在聖芒戈躺著。”

賭的是馬爾福對黑魔王的不滿。

是的,以盧修斯·馬爾福的水準肯定知道要怎麽救治克蘭普夫婦,那他的兒子知道真相也不足為奇,黑魔王不死,克蘭普夫婦不醒。

回報是赫奇帕奇的金杯,甚至更昂貴的東西。

比如馬爾福家族的動搖。

這是個需要長時間消化、吸收的回答,德拉科想了很長時間才說出下一句話。

“那麽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

章萱把她的校袍向外扯出一個弧度,微微屈膝,行了個禮示意對方隨便問。

“你喜歡淩林對嗎?”

哦這個問題的性價比顯然沒有第一個高,章萱嘆了口氣。

那麽灼熱的目光都能在身上紮出口來了,你要我怎麽回答。

“媽媽說女孩子不能太主動。”

章萱歪了歪腦袋笑嘻嘻地回答了德拉科的問題,然後蹦蹦跳跳地回城堡了。

留下馬爾福少爺和不明所以的淩林隔空對望。

楞了很長時間,淩林覺得他的頭腦在解決這類問題上實在有困難,他還是謙虛地請教了正在糾結馬爾福家族未來走向的小馬爾福先生。

“愚蠢的格蘭芬多。”馬爾福果斷地甩下幾個單詞轉身也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三千計劃大概是流產了……

☆、chapter 82

淩林這次回來並不是因為中國出了什麽大事,他專程來抓因私廢公、逃之夭夭的鄧布利多教授的。

是的,在醫院裏數他最小,但是回到了霍格沃茲誰都不能阻止偉大的校長先生吃一只巧克力蛙的請求。

淩林闖進校長辦公室的時候至少看見了五個巧克力蛙的空包裝盒躺在辦公桌上。

鄧布利多的無聲咒確實了得,在瞬間作案證據就憑空不見消失無蹤。

老校長在做完一切後虛弱地靠在斯內普的肩頭,“哦工作真是一件令人操勞的事情。”他用顫抖的手撿起一個桂冠後才將視線投向淩林。

“年輕人請給我一杯水,不要加糖,謝謝。”看我無辜的眼睛,鄧布利多的鏡片反射出一道亮光。

但是並沒有用,因為斯內普教授很快就把鄧布利多的腦袋推到了一邊,揭發了他吃了一整盒巧克力的惡行,淩林如實地記錄了一切。

鄧布利多只得把對打針的恐懼化作甄別魂器的無限動力。

格林德沃要是知道了鄧布利多這樣的弱點,在獄中的他也會流下屈辱的淚水。

雖然淩林和斯內普都對此表示了強烈鄙夷,但是並沒有彼此尋找共鳴的打算。

“那麽,你怎麽還不走?”斯內普擡起頭看見淩林還站在辦公室裏,就直白地詢問。

“有怎麽一個問題。”淩林撓撓頭,“女孩子不能太主動是什麽意思?”

“我想霍格沃茲確實有必要安排文化課,鄧布利多教授。”斯內普把雙手交叉擺在了胸前,這意味著新校長先生很不耐煩,並且,他又要開啟斯萊特林特有的嘲諷模式。

終生奉獻魔法事業沒有時間談戀愛的鄧布利多教授也表示愛莫能助。

“意思是讓你再主動一點。”虛掩的門被再一次推開,高跟鞋敲擊平滑的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麥格教授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校長先生,我無意打擾你,但是魔法部的特使在學校門口等著。”麥格教授尖銳的目光掃過斯內普僵硬的臉龐。

“至於你,鄧布利多教授,你要為你的突然失蹤作出必要的解釋。”麥格教授壓低了聲音。

不在沈默中滅亡,就在沈默中爆發。

雖然魔法部的辦事效率難得高了一次,但是食死徒教授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大恐慌。

受到欺騙的麥格教授非常糟糕的心情,讓她的危險指數遠遠超過了卡羅兄妹。

鄧布利多主動逃回了醫院繼續接受治療,留下了斯內普教授獨自面對麥格的怒火。

斯內普自身難保,其餘的事情無暇以顧。

天賜良機,德拉科和章萱一道溜出了霍格沃茲,各奔東西。

既然德拉科答應了會把赫奇帕奇的金杯弄到手,自然會有他的辦法。

大戰在即,章萱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她想起了盧平、唐克斯、弗雷德……

這些人不讓他們參加戰役簡直沒可能,但是想保住他們的性命又真是傷腦筋。

章萱把自己的頭發抓成了雞窩,最後還是決定回一趟克蘭普莊園。

與此同時,百裏之外的馬爾福莊園中,貝拉特裏克正和她的妹妹納西莎喝著下午茶。

這個瘋狂的女巫師在生活上還是遵從了英國貴族的習慣。

只是她挑三揀四的毛病並沒有因此改變。

“妹妹的家是我的家”系列故事。

德拉科回到家正撞見貝拉姨媽在訓斥家養小精靈在紅茶裏多加了奶和糖。

納西莎看見兒子回來相當驚喜。

馬爾福先生對兒子的管教算是嚴苛,當媽媽的自然就適當放寬一點要求。

本來想著宴會結束大概要到學期末才能再次見面,沒想到這麽快就回家了。

德拉科說下午沒課,那就沒課好了,納西莎雖然不太信但是盧修斯不在家,她還是高高興興地把兒子拉到身邊坐下。

媽媽、姨媽和青春期的我要如何正確聊天,急,在線等!

對於很多男孩來說這是一件很難處理的事情,但是德拉科完成的相當漂亮。

他的出現成功把媽媽和姨媽的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

唯一一個疏漏是:

“德拉科都要17歲了!”

“是啊,馬上就成年了,然後結婚、繼承家業。”

提起關鍵字眼,貝拉和納西莎的腦海中同時浮現章萱的樣子,姐妹倆一起沈下了臉。

不過對於德拉科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順便就把話題岔開。

“媽媽我今年怎麽過生日?”

“寶貝你想怎麽過就怎麽過。”

“姨媽今年送我什麽禮物?”

“寶貝萊斯特蘭奇的金庫裏有什麽你隨便挑。”

姐妹倆的回答如往年一樣。

不得不說,比起貝拉小姐對侄子的上心程度,萊斯特蘭奇先生幾乎毫無存在感。

萊斯特蘭奇家族就剩下兄弟倆,而且都沒有子嗣。

貝拉特裏克也就這麽一個寶貝侄子。

基本上,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已經打上了馬爾福的標簽。

“那我先謝謝姨媽了。”

“傻孩子還跟我客氣了。”

為了表示對侄兒滿滿的愛,貝拉夫人當天就帶著侄子去了古靈閣。

德拉科不是第一次來萊斯特蘭奇的金庫,貝拉連額外交代都不需要。

妖精領著德拉科到了百米深的地底,打開了金庫的門。

一個奪魂咒,一個遺忘咒語,德拉科揣著金杯優雅地跟姨媽道別,趕在宵禁前回到霍格沃茲。

這幾乎是一個手到擒來的故事,章萱看著德拉科手裏的赫奇帕奇金杯,強忍住咬一口以辨真假的沖動。

如果再穿越一次,章萱覺得不妨直接對黑魔王使用“勾魂奪魄”,等他親自消滅了魂器,再給自己一個阿瓦達,哈利·波特就愉快的全劇終了。

一個說比唱還簡單容易的故事。

聰慧的麥格教授請來了拉文克勞的幽靈海蓮娜小姐,她花了三十秒辨別出了媽媽的冠冕,結束了判別魂器的工作。

那麽就只剩下蛇和哈利自己了?

章萱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了。

不過這樣也好,就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準備世紀大戰了。

然而,第二天,不明真相的救世主小分隊硬闖了古靈閣,把一切都暴露在了陽光下。

他們騎著火龍逃走了,留下了失竊的萊斯特蘭奇金庫。

最高興的莫過於德拉科·馬爾福,他把一切嫌疑洗得幹幹凈凈,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哈利·波特的身上。

但是黑魔王顯然很憤怒,他迅速地發現自己的魂器大量失蹤。

那個男孩發現了他的秘密!而他還沒能找到鄧布利多從他的手裏搶過老魔杖!

坑殺了一幹無辜者,黑魔王依舊覺得火氣難消。

沒關系,那我就親自前往霍格沃茲。

那個男孩和老魔杖最終都會是我的。

當天夜裏,伏地魔就不管不顧地挑起了戰火。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二十萬計劃大概也流產了……

☆、chapter 83

六月的第二個星期六,晚。

特拉法爾加廣場早早擠滿了慕名而來的觀光者,泰晤士河的岸邊也人頭攢動。

繁華的都市,絢麗的燈光照亮了倫敦的黑夜。

大笨鐘一秒不差地敲響了晚八點的鐘聲。

第一聲巨響隨著回蕩的鐘聲,伴著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中炸開。

人群喜悅的歡呼聲和“女王萬歲”的吶喊聲響徹倫敦市區。

女王的生日即英國的國慶日,即便這些年來廢除君主制的呼聲不斷,但這一天,英國各地還是會舉行小規模的慶祝活動。

章萱站在窗前,天空中是紅黃交錯的火焰和五彩斑斕的射線,濃墨重彩的抽象畫卷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點點展開。

“我們國家有一句詩叫‘火樹銀花不夜天’。”章萱伸出手去輕輕觸碰窗檐,就在剛才,最熱烈的一朵煙火撞上了校長辦公室的外墻,現在夜裏的風和刺鼻的硝煙味一個勁地鉆過破碎的玻璃沖進屋子裏。

“教授,你說這夜景美不美?”章萱微微擡頭,揚起了臉去尋找斯內普教授的視線。

斯內普那雙黑色的眸子卻一刻不離地緊盯著章萱,沒有被窗外的熱鬧景象吸引去半分註意。他板著一張臉,眉頭鎖死。

如果沒有窗外的火光,此刻校長辦公室一定籠罩在可怕的黑暗與沈默之中。

“你也覺得不太好?”章萱癟了癟嘴,“我也覺得在英國看見煙火晦氣。蓋伊·福克斯的36桶炸藥沒點著,現在還上趕著放起來了。”

“教授不知道這段歷史吧,就是一群反對□□的人想炸國會大廈,結果失敗了。後來作為背景出了一部電影,裏面有一句臺詞,‘人民不應該害怕政府,政府應該害怕人民’,我印象深刻。” 食指被鋒利的玻璃割開了一道口子,章萱漫不經心地把手放進嘴裏把血液吮吸幹凈。

章萱絮絮叨叨地講,斯內普臉色陰沈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男主角用煙火葬禮點亮了黑暗的□□天空,激進的個人英雄主義看得我整個人都要燃起來了。”章萱用魔杖敲了敲粉碎的窗戶,細致的裂紋一點一點粘合起來,明晰的彩繪玻璃很快恢覆原樣。

這是章萱第三次修補那扇可憐的窗子了。

“是不是和你有點像,冷漠、孤傲、善於偽裝。懷揣著美好的夢想,最後在黑夜中被燒成渣渣。” 章萱重新把目光轉向窗外,肆虐的火蛇已經躥上了霍格沃茲的北塔樓,屹立了千年的建築開始緩慢地分崩離析。

如果不是四處狼藉,真要以為這是在給女王慶生呢,章萱嘲諷地笑了起來。

“可是人家是男主角,雖死猶榮。你連男配都算不上,死過兩章就腐爛在主角的光輝裏。”把頭靠在冰冷的大理石柱上,章萱微笑著對斯內普說,“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在戰爭結束之前你連校長辦公室的地板都別想沾到。”

哦,是的。偉大的霍格沃茲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被五花大綁姿勢詭異地捆在房間的吊頂上。

他一早被章萱繳了械,魔杖在章萱的手裏一上一下地掂著。

“不用擔心學生的安危,各個學院的院長會堅守崗位的,晚餐的時候我還在南瓜汁裏摻了福靈劑。”章萱心疼地捂著胸口,“我把整個英國的存貨都搜刮幹凈了,還偷了我爸的珍藏。等他醒來萬一罵我,教授您可要頂在前面。”

斯內普先生露出了晚上的第一個笑容,他猙獰的面孔上清晰地寫著:我不單希望他罵你,最好還能打你。

“你也給我灌了福靈劑,藥量足夠我把歐洲所有彩票的頭獎中一遍。”斯內普低沈著嗓音,磨著牙。

“那你也得在上頭呆著,萬一黑魔王想殺你,喝了全世界的福靈劑大概都不起效。”章萱走到辦公桌前摸索了一陣,翻出了鄧布利多教授珍藏的糖果,“您就在這和我聊聊天嘛,要吃糖嗎?”章萱踮起腳舉高了巧克力,在斯內普的眼前晃了晃。

斯內普果然沒理她,章萱自得其樂地拆了包裝咬了一大口。

只是斯內普突然的提問讓吃得正歡的章萱被一下噎著。

“黑魔王為什麽要殺我?”

斯內普沒有殺死鄧布利多,黑魔王沒有得到老魔杖,所以為什麽呢?

章萱老實地搖了頭,“我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應該綁了你。”

就在斯內普和章萱進行無意義對話的時候,城堡外的戰場已經燒成了一片火海。

霍格沃茲雖然組織了積極的正面對抗,但是參與者畢竟還是以未成年的巫師為主,僅憑鳳凰社成員和教職員工撐起的巨大防護網,在食死徒的猛烈進攻下還是被撕開了口子。

魔力上的巨大差別和匱乏的實戰經驗讓孩子們打得很狼狽。更別說食死徒使用的魔咒百無禁忌,基礎防禦對抗的了一時,但反擊的機會卻是寥寥。

戰鬥最初是恐懼,咒語織成一張網潑灑過來,刺傷毫無防備和經驗不足的人。

緊接著是被鮮血燃起的憤怒和沖動,幸存的孩子會掀起強勢的反擊,為受傷的同伴報仇。

後來是麻木,沒頭腦的莽撞之後敵人的進攻再一次有條不紊、得心應手,一鼓作氣之後的精疲力竭又再一次帶來更深的恐懼。

城堡前的草坪上,抵抗已經不多了。除了鳳凰社成員一對一或一對多和食死徒們纏鬥在一起,就只剩下D.A的團體作戰。

雖然說不上節節敗退,但是大部分的孩子還是撤進了城堡。

也就是在這士氣最低迷的時候,城堡裏突然傳來了歡呼聲。

章萱探頭去看,看見一個白胡子老人身邊陪著個小男孩,爺倆大踏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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