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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措辭。

“是的,就因為那天我和德拉科的事。”章萱想了又想還是再加了一句,“阿斯托利亞,你也很討厭泥巴種嗎?”

“不呀。”這一次阿斯托利亞回答的很快,“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我的父母也都是麻瓜。”章萱看著阿斯托利亞的眼睛說,“所以,我,也是泥巴種。”

章萱很高興自己擁有阿斯托利亞這個舍友,她只是拍了拍章萱的背,眼裏充滿了笑意,別的什麽也沒說。

此時無聲勝有聲啊。章萱恨不得仰天長笑。如果阿斯托利亞換成帕金森,也對,那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可能對她說。章萱說出了心裏憋了很久的話,終於像是咳出一口濃痰。接下來寫信也像是下筆有神,一氣呵成。

把自己的抱怨和困惑通通寫在了紙上,讓爹娘為我糾結去吧。章萱樂呵呵地拉著阿斯托利亞玩起了巫師棋。

包袱一旦被丟掉,日子也輕快起來,雖然淩林還沒有原諒自己,但是至少在解決方法還沒有插上翅膀飛回英國之前,自己都可以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章萱就這樣心情愉快地騙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三強爭霸賽第一個項目開始。

從前一天晚上,整個城堡都陷入了熱烈的討論,大家都在猜測第一個項目的內容。

自然,德拉科很早之前就從他那萬能的爸爸口中得知了第一個項目的內容,但是他依舊很興奮,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救世主波特的傻樣,這也是整個斯萊特林所期待的,甚至為了這個保留節目,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慶祝用的食物和飲料。

“快一些。我想要早一點去賽場。”周三早上,德拉科對已經狼吞虎咽的高爾和克拉布的吃飯速度依舊不滿意。

好不容易等倆吃貨戰鬥完,章萱又突然發現自己的圍巾落在了寢室。

“你就不能長點心眼嗎?”德拉科覺得自己的好心情馬上就要被消磨殆盡了。

“我……我自己回去拿就好,你們先走,我一會追上。”章萱說著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奔襲回宿舍。

門被推開,章萱猛地收回了腳,她差點踩到阿斯托利亞的頭發,她可愛的舍友正在鉆床底找著什麽。

“阿斯托利亞!你也回來啦。正巧我們一起去。”章萱急匆匆地翻找著自己的圍巾。

“這裏。”阿斯托利亞找到了自己的圍巾,又率先找到了章萱的,兩人穿戴齊整,牽著手往賽場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這章有伏筆0w0

是的Orz但是它最大的作用還是過渡

☆、再遇盧修斯

“阿斯托利亞,你的圍巾是新買的嗎?我之前沒有見過吶。”章萱指了指著阿斯托利亞那條綠銀條紋相間的圍巾問,它看上去毛絨絨的,感覺又暖和又舒適,材質應該很不錯。

“前一段媽媽給我寄來的,好看嗎?”阿斯托利亞喜滋滋地捧起圍巾對章萱說,“平時這樣只要一兩百加隆的東西我都不太買,要不是媽媽向我保證這是純羊絨制成的我都不敢往脖子上圍。”

這樣一條圍巾至少值上百英鎊,折合人民幣……章萱捂著她的腎,賣兩個還換不來一條圍巾。

記得她上輩子的爹在高考前老和章萱說讀不好書就回老家放羊,想不到父親大人竟然有如此商業眼光。章萱盤算著要不要去買幾頭羊,做這一行補貼家用。

章萱心不在焉地和阿斯托利亞聊著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往三強爭霸賽的場地走去。

要不是看見高爾和克拉布守在一棵大樹邊,對想要靠近的同學都怒目而視,大概章萱和阿斯托利亞也就這麽抵達了目的地。但是既然經過禁林,章萱又已經看見,那萬萬沒有不去看熱鬧的道理。

德拉科不在的時候,章萱和高爾、克拉布吃貨組合是沒大沒小慣了的。“怎麽啦?”好奇的章萱幾乎不加思索就拉著阿斯托利亞湊了過去。高爾猶豫著打算阻止她的動作,卻被面色覆雜的克拉布攔了下來。

“……格林格拉斯還有帕金森……什麽都不會……我不願意……”再靠近一點,就能聽到德拉科的聲音從樹後傳來,他的口氣有點兒沖,他是在和什麽人談話,對方大概想讓他做點什麽,他卻十分不樂意。

章萱有點兒尷尬,早知道阿斯托利亞會被提及,她就不閑著攪渾水了。

“我是怎麽教你的。”另一個似曾相識的透著不滿的聲音傳進章萱的耳朵,“她總是有她的優點,你自己要去發現。格林格拉斯家族並不是最佳的選擇。”如果章萱沒有判斷錯的話,這個聲音應該是屬於馬爾福現任家主盧修斯先生的。

她還沒來得及帶阿斯托利亞走就又聽見了這樣的評價,章萱覺得她應該立刻改正自己的錯誤,急匆匆想要拉著阿斯托利亞離開。

沒想到,阿斯托利亞阻止了章萱的動作,她咬著嘴唇,打定了主意不願意走,是要聽到底,看看馬爾福父子倆還會再說些什麽。

德拉科卻不太想錯過三強爭霸賽任何一個細節,也不太願意和父親繼續拉扯,他不情願地、草率地嗯了兩聲,不再說話。

盧修斯也對這個被妻子慣壞的兒子沒有什麽辦法,他只是交代德拉科繼續按他所說去做,接著帶著兒子走出了禁林。

馬爾福先生並沒有預料到阿斯托利亞就站在禁林外面並且聽到了他們的一大段對話,但是他只是顯得有些驚訝卻不慌亂,也沒有被偷聽的憤怒。

小馬爾福先生的心理素質顯然沒有父親那麽好,他的面部表情豐富,並且用了好一陣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盧修斯先生等著兒子為自己介紹了格林格拉斯和章萱。

阿斯托利亞向他問好之後,他才冷淡地讓阿斯托利亞代他向大概還沒有被魔法部辭退的格林格拉斯先生問好,盧修斯馬爾福先生應該是覺得對格林格拉斯裝模作樣都是浪費時間的表現。

當他的臉轉向章萱,章萱再一次沒出息地緊張起來,“我們暑假的時候見過了。”

“是的,叔叔。您好。”章萱再一次向盧修斯問好,也不敢多說話。

馬爾福先生點了點頭,算是溫和地讓孩子們趕緊去賽場,“別遲到,這是貴族的禮儀。”他這樣說道,隨後往校門方向去了。

德拉科阻止了章萱目送他父親的背影這一愚蠢的舉動,“快走,已經沒有好的位置了。”德拉科煩躁地推開擋路的克拉布率先離去,他甚至沒有看阿斯托利亞一眼,也不打算解釋什麽。

高爾從懷裏摸出一個奶油蛋糕,“我還以為馬爾福先生是來充當裁判的。”嘟囔完想說的,他把蛋糕整個塞進了嘴裏。

“我爸爸才不稀罕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德拉科嘲諷地翹起嘴角,“你怎麽能有這樣愚蠢的想法。爸爸是來見魔法部長的。你知道的,他們總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章萱先被馬爾福扯走了,阿斯托利亞在寂靜的禁林邊上一個人站了許久,最後轉身走回城堡。

而在相反的方向,三強爭霸賽的觀眾席,無論馬爾福家的小少爺多遲來,斯萊特林總會為他預留幾個絕佳的好位置,這一次亦然。

坐在第一排,章萱環視全場,除了場地中央的龍蛋,滿哪都是人,就是看不見龍的身影。

章萱從坐在她左手邊的克拉布的口袋裏翻出一塊牛角面包,下意識塞進了嘴裏咬了一口,“龍在哪呢?”當她順其自然要去咬第二口的時候,她到嘴邊的食物被奪走了。

“我就在這。”德拉科面色不善,用兩根指頭拎著缺了一角的面包,“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餐廳以外的地方吃東西。”

和克拉布補習的時候習慣吃點什麽了……章萱傻笑兩聲,迅速把視線移向了賽場,正巧這個時候,魔法體育司的司長巴格曼先生也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啊和想象中一樣無聊,章萱聽著觀眾為各位勇士歡呼喝彩,看著塞德裏克給地上的一塊巖石念了變形咒把它變成了一條狗,又看著火龍把芙蓉的裙子燒了大半,章萱很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在這樣的場合穿著裙子。還有克魯姆,眼疾咒讓那只可憐的中國火龍痛不欲生,甚至還在無意間踩碎了自己的蛋,章萱打了個寒顫,這只睚眥必報的家夥,等它緩過來一定會找機會生吞了克魯姆。

直到哈利·波特先生上場,用飛來咒和漂亮的空中特技表演征服了大多數觀眾,整個斯萊特林的惋惜聲幾乎要蓋過了歡呼喝彩聲。

然後就結束了……各回各家吧,好困。章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該是裁判宣讀結果的時候了,章萱就等著裁判公布成績,然後回宿舍補覺。而就在這個時候,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之中,一道烈焰沖上天空,像煙花似的朝四周散開,落向驚慌失措的人群。

那只早被帶下去了的中國火龍,掙脫了鎖鏈再一次騰空而起。

作者有話要說:

☆、火龍與勇士

即便觀眾席中的各位教師及時地使用了鐵甲咒來抵禦突如其來的火焰,還是有木質的護欄沾到濺落的火星,迅速燃燒起來。

人群尖叫著往出口處擁擠。

賽場建在了峭壁邊上,僅有的一個出口被四面湧來的學生堵得結實,誰也出不去。

而孩子們淒厲地喊叫更點燃了火龍的怒氣,它朝著每一個穿著皮襖的孩子吐出火焰,然後繼續尋找可憐的克魯姆先生。

教師的魔咒保護圈範圍不能覆蓋到每一個地方,在賽場的出口,還是有孩子被燒傷,而原本支著的彩色帳篷,那個專供勇士休息的地方,已經燒的和巖石一個顏色了。

直到鄧布利多先生用魔法放大了聲音要求學生們呆在原地並蹲下,人群才慢慢平靜下來,不再騷亂。

斯萊特林的觀眾席靠近主席臺的位置,章萱有幸聽見代表魔法部的克勞奇先生憤怒地呼喚著一個名字,“鄢蘭!鄢蘭在哪裏?”

這不是前教導處主任的名字嗎?聽的章萱一個哆嗦。

與此同時,十幾道魔咒同時飛向天空,魔法部官員和來自尼日利亞的馴龍者一起高呼“昏昏倒地”。

龍皮有著良好的保護性,能夠抵禦大部分的魔咒和魔藥的侵蝕。鋼鐵蜥蜴之所以有鋼鐵的稱號實在是因為它太結實了,魔咒碰撞到龍鱗被反彈回來,又撞上了教師的鐵甲咒,最後濺落在巖石表面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可還是有咒語擊打到了火龍的敏感部位,比如它脆弱的鼻子。

萌萌好可憐,它一定覺得很痛。章萱淚眼汪汪地看著天空中猛然頓住,連翅膀都忘記拍了的飛龍。

啊沒錯,這只來自中國四川的紅色的大肥龍總是被孩子們親切地稱為萌萌,它呆蠢的氣質融化了每一個孩子的心。

克魯姆那個家夥,今天晚上我就綁了他給你加餐,萌萌別難過。

龐大的龍身快速下落,火龍大概還是被昏迷咒擊敗了………並沒有,它又飛起來了!

可以清晰地看見,火龍的鼻翼扇動了好幾下,然後它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一些奇怪的東西伴著火焰噴了出來,撞上了魔法防護。

“哦,火龍的鼻涕。”德拉科發出了惡心的幹嘔聲。

如果火龍內心的怒火可以具體化,大概整片天空都被燒得火紅,火燒雲將籠罩整個英國上空。

火龍用實際行動表達了它的不滿,它開始大口、大範圍地吐出火焰,並且用身體撞擊魔法圈,整個看臺都開始劇烈震動。

章萱用手觸碰透明的魔法盾,隔著毛線手套都能感覺到它燙的驚人。

年長的巫師們還在不懈地向巨龍發射昏迷咒,巨龍龐大的身軀卻是異常的靈活,它在先前的眼疾咒和昏迷咒中長了教訓。

院長們回到了學生身邊,有秩序地疏散人群,但是學生太多,通道太少,進展緩慢,而由魔法固定的看臺已經搖搖欲墜了。

“教授!斯內普教授!”章萱踩上了凳子上躥下跳地朝著斯內普揮手。德拉科幾次嘗試把她拽下來,都失敗了。

“如果你沒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我一定一定會撤掉魔咒把你扔進賽場裏。”斯內普先生一面指揮著小蛇們慢慢向前,一面狠狠瞪著章萱。

“教授,你怎麽知道我想說什麽?”章萱很是驚喜,“那你快撤了鐵甲咒吧,反正撤離也是來不及的。”

“如果你沒有在這裏添亂就能來得及。”斯內普教授阻止了還想說點什麽的章萱,並抓住她的領子把她向前推,“快走!這可不是表現自己的時候,十幾個成年巫師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容不上你們插手。”

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看臺中間裂了一條大縫,弗立維教授沒站穩,連帶著握著魔仗的手晃了兩下,魔法盾一下開了個大口子,火焰猛地朝拉文克勞的席位湧去,點燃了一片。清泉咒那一點兒水份很快被蒸發殆盡,火焰越燒越起勁,旁邊的木板也開始痛苦地□□,隨時準備坍塌。

“教授,快呀,來不及了。”章萱急著跺腳,“你就給我開個小口子就夠了。”

“你不要命了?”帕金森用她那尖銳高昂的嗓音指責章萱幼稚又愚蠢的行為,“你那低賤的生命不值得我們陪葬,你要是不走就給我讓開。”她站在上層臺階狠狠推了一把章萱。

而這個時候,格蘭芬多的看臺處又傳來了大聲的尖叫,一個人站在了看臺的欄桿上,沒有依仗也沒有防護。

“不要命的泥巴種。”紮比尼瞇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不耐煩地抱怨道。

看來是麥格教授率先撤了鐵甲咒,讓淩林站在了欄桿上。被尖叫聲吸引了註意,火龍轉移了一直停留在拉文克勞上的註意,扇動巨大的翅膀往格蘭芬多飛去。

斯萊特林的看臺與格蘭芬多正相對,這個方向現在正對著火龍細長的尾巴,“我們要感謝格蘭芬多的慷慨大義,我們會為他獻上鮮花的。”德拉科站在距離大門幾步之遙的地方看著火龍向格蘭芬多沖去,“願梅林保佑他!你,快一點,別瞎摻和。”他拉著還在勸說斯內普教授的章萱往前走。

“教授!他一個人完成不了的,快呀!火龍會沖過來的!”章萱還在傻乎乎地沖斯內普教授喊,而整個斯萊特林都在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打量章萱。

事實上,章萱是難道機智了一回。

火龍把小蛇的視線擋得結實,他們看不見淩林做了什麽,但是他們還能聽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德的驚呼聲。

果然,火龍的尾巴像一把利劍筆直的朝著斯萊特林捅了過來。

“教授!”章萱已經顧及不了什麽了,她一把撩起了袍子用左手抱著,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欄桿,“克拉布,你扶著我!”千鈞一發,章萱還抽空朝下方掃了一眼,看的她腿一軟。

斯內普教授一向是幹脆利落的,說不就決不,只能撤的時候也幹脆利落,突然失去屏障的章萱差點沒一頭栽下去。

匆匆忙忙之中,章萱從袍子裏摸出了兩張符咒,夾在手指尖甩了出去,又抽出魔杖控制著讓它們飄在空中等著剎不住車的巨龍撞上來。

這才是中西結合的完美表現啊,看著巨龍撞上符咒後卡在空中一動不動,章萱得意的撥了一下頭發然後威風凜凜地摔了下來。

好高好可怕嚶嚶嚶。

作者有話要說:

☆、傷害

遍尋不見的鄢蘭老師在千呼萬喚之後終於從城堡裏走了出來。

要不是鄧布利多教授用守護神找到了她,只怕鄢蘭現在還在和同樣是占蔔世家出生的特勞裏妮教授在北塔樓上爭論星座運勢和巫蔔到底哪一個更準確。

等鄢蘭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火龍已經被控制住了。這只紅色的大家夥趴在地上無力地噴著鼻息,它被鐵鏈裏三層外三層牢牢鎖住,看上去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看見鄢蘭靠近,火龍的眼角滑下了碩大的淚珠,不知道是因為眼疾咒的傷害還是因為傷心。

鄢蘭心疼地摸著巨龍,即便大多咒語沒能給它帶來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少部分咒語還是在龍皮上留下了淺淺的印跡。

“你們的有關部門向我們保證過萌萌的健康,是誰說不會使用攻擊性的咒語來傷害它,我要向你們的領導抗議!”鄢蘭堵住了一個小個子男巫的去路,他大概是這一項目的負責人,向渝川中學租借了萌萌。

“現在,打開它身上的鎖鏈。” 鄢蘭老師的口氣就像在說“把抽屜裏的武俠小說交上來。”一般,不容拒絕。

“它試圖傷害學生。我們必須鎖著它。“負責人先生沒想到這位一直恬靜溫柔的女老師會突然之間發怒,“我們有規定。”他反覆強調著。

“有符咒壓制哪還需要這些礙事的破鏈子,你也看到了,在中國它一直和孩子們相安無事,怎麽才來英國兩天就轉了性子。”

“我們不能保證……”

“能保證。”發覺鄢蘭老師說英語還是有點兒吃力,一直守在旁邊的淩林走了過來,他繼續與負責人接洽,“您也看見了,幾十個昏迷咒都不能控制的火龍,我們已經安頓好了。”

要不是鄧布利多教授爽快地用魔杖敲了敲鎖鏈,讓那些看上去結實無比的鐵鏈子很快分崩離析,也不知道負責人先生還要猶豫上多長時間。

鄢蘭用一張昏睡符哄著巨龍進入夢鄉,她拍了拍萌萌的大腦袋,讓淩林撤了之前的捆綁符咒。看著火龍背上剩著的兩張符咒,鄢蘭老師問:“章萱呢?”

淩林指了指站在圍欄外圍、隔著老遠的章萱。

大概是看見淩林在指自己,章萱從德拉科和克拉布之間鉆了出來,匆匆忙忙地跑到了鄢蘭老師身邊。

鄢蘭口氣不善:“你怕它?”她看著章萱,大概章萱答一個“是”字,她就會把章萱塞進萌萌的嘴裏。

“哪能啊。”章萱趕忙解釋,她揮動雙手生怕鄢蘭不明白她的意思,“我不怕,但是他們覺得我應該要怕。”章萱回過頭去看德拉科,果然,德拉科看見章萱離著火龍這麽近,又鎖起眉頭來。

鄢蘭老師顯然對此很不以為然,她搖了搖頭。與此同時,除了霍格沃茲的幾位教師和寥寥幾位馴龍者,大多數的包括魔法部官員在內的巫師都站在了十米開外的地方。

“萌萌需要一段時間恢覆,我需要孩子們幫助我,順便我和他們談談。” 鄢蘭老師對鄧布利多教授說。

“當然。”鄧布利多摸了摸他的大白胡子,他轉過身邀請魔法部官員和幾位教授去他的辦公室喝一杯下午茶。

麥格顯然沒有異議,但是斯內普教授卻對此感到不滿,“當然,霍格沃茲這麽大,能不能不要在酣睡的火龍身邊談話,它隨時可能噴出火焰。”斯內普先生看了看章萱的巫師袍,微風拂動,衣角不時蹭到火龍的鼻子,火龍一個哈欠章萱也許就會被燒傷,而且,還有那些看上去沒什麽用的小紙片,斯內普先生陰沈著一張臉,他情願相信火龍的昏睡是因為昏迷咒延時起效了。

“她曾經是你的學生,但現在更是我學院的孩子。”斯內普瞇起眼睛瞪著鄢蘭,“我認為你們最好能換一個地方談話。”

“中國有句老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永遠都是她的老師。” 鄢蘭老師果斷地拒絕了斯內普的要求,“他們的符咒訓練課一直是和萌萌在一起的,席福勒老師,我以為你在中國那麽長時間,你應該清楚。”

聽到闊別已久的名字,斯內普教授顯得很不高興,可他最終還是被麥格教授給拉走了。

“那麽,淩林,我想知道你多久沒有練習了,最基礎的拋投符咒你都忘記了嗎?” 鄢蘭老師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她顯然沒有打算和章萱、淩林來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看著淩林吃癟,章萱偷偷笑了起來,但是想起淩林還在生她的氣,章萱剛咧開的嘴又不得不閉上。

鄢蘭脫下背後大大的背囊塞給了章萱,“這是你父母讓我給你帶來的高中課本。”她看著一臉驚喜的章萱,臉上倒是有些欣慰的神情,“你們倆可以一起練習,當然暑假回家也可以找我。不是我說,到底還是我們老祖宗的東西好,這裏的魔法,像他們的占蔔一樣神神叨叨的,不實用。”章萱再一次忍不住想笑,鄢蘭老師現在的表情和斯內普教授嘲諷中國魔法不上臺面一個樣子。

然而,章萱很快又笑不出來了,眼神犀利的教導主任一針見血地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章萱決心裝傻,她張大了眼睛看著淩林,眼巴巴地等著他的回答。

看著章萱,淩林想起來前兩天跳上格蘭芬多塔樓的一只小貓,和章萱養的那只有點像,皮毛烏漆麻黑又油光發亮的,每天半夜來,早上走,一點不留戀。

養不熟的貓,溫順的時候沒一點危害,要吃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可愛,關鍵時候還是狠狠撓你一下。

跟那只蠢貓一個德行,眼珠子亂轉不知道有多少壞主意,看上去又那麽老實可憐。

淩林狠狠心對鄢蘭老師講想好的答案,出口卻是“沒有,我們沒吵架。”

章萱心花怒放、眉開眼笑,十四歲的臉上都快要笑出兩道褶子來。

鄢蘭老師洞察了一切,但對於沒有升學壓力的兩個人,她也懶得管。“去吧去吧,都去吃飯,記得多看書,我在這陪萌萌。”天漸漸暗下來,鄢蘭開始趕章萱和淩林,“回家再見,好好學習,別給中國丟臉。”

德拉科已經帶著克拉布和高爾先走了,倒是大英雄哈利,以及羅恩和赫敏還在一邊一直等著淩林。

章萱揮別鄢蘭老師,跟著淩林走到小獅子們面前,她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哈利。”章萱學習了阿斯托利亞特有的賣萌方式,沖著格蘭芬多們眨巴眨巴眼睛,“恭喜你!”

這樣大概能免除一點兒尷尬吧哈哈哈,章萱在內心伏地不起。

哈利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他今天受到的驚嚇足夠多了。羅恩開始揶揄淩林,而赫敏的態度卻難得的好,她主動拉過章萱,另一邊招呼彼此開著玩笑的男孩們,“走吧,男孩們。”

很快,章萱和格蘭芬多們在城堡大廳分別,她獨自拎著沈重的書籍回到公共休息室。今天勇士們完成了第一個比賽項目,說不定晚餐會多一份布丁,章萱邊想邊說出口令,看著休息室的石門在自己面前緩緩打開。

石門才開了不大的空隙,一只手就把章萱用勁地扯了進去,章萱的肩膀撞到了石門框,疼得她臉一白,然而,與章萱情況完全相反的是帕金森小姐,她往日鉛白的臉現在卻漲得通紅。

帕金森的臉在章萱面前放大在放大,雖然她的大臉擋住了章萱的大部分視野,但是用餘光還是可以看見高爾和克拉布龐大的身軀,他們貌似正在拉扯帕金森。

但帕金森始終貼在章萱面前,章萱可以感覺到斯萊特林休息室難得的喧鬧,但是帕金森尖銳的嗓音響徹了公共休息室,甚至貫穿整個地下通道,讓人無法選擇性忽略她的叫嚷聲。

“泥巴種。”帕金森喘著粗氣與高爾和克拉布的力道抗爭,但是她始終沒有放開章萱的頭發,大概是不扯下一塊頭皮不肯罷休,同時她尖叫著,“你這個骯臟的泥巴種,憑什麽進入斯萊特林?”

作者有話要說: 將近3000字的兒童節福利-3-麽麽噠

☆、泥巴種

就像鄧布利多偏愛薄荷硬糖,赫敏對圖書館也有著超越一切的、堅實的愛。這種感情無法用言語描述,所以,只要她有時間,無論刮風下雨、地動山搖,她都會在圖書館呆到熄燈才回宿舍,用實際行動來表明她最真摯的愛。

比起慶祝哈利通過第一個項目,在休息室裏和眾人搶奪格蘭芬多的英雄,赫敏在晚飯之後果斷選擇了去圖書館當一個安靜的學霸。哈利帶不走,羅恩賴在休息室死活不肯走,作為乖巧懂事又聽話的小學弟,淩林只能跟著去圖書館端茶遞水。

說來也巧,通往圖書館的道路一共有五條,就連大門也有好幾個,可偏生該遇見的就又遇上了。赫敏和淩林挑了一條安靜的路來到圖書館,沒到門口就看見章萱一臉蠢樣,沒出息地躲在過道的角落抹眼淚。

半個小時之前,章萱提著鄢蘭老師給的課本回到了休息室,才進門就接受了帕金森劈頭蓋臉的恥笑和羞辱。

感謝貴族家良好的教育,帕金森除了“泥巴種”翻來覆去地說,再沒有第二個詞。

而帕金森的爆發又要繼續往前追溯。

比賽結束之後的疏散,帕金森有意無意辱罵章萱,心情不佳的斯內普教授借題發揮在公共休息室冷嘲熱諷了帕金森一通,姑娘覺得委屈了,想撲到白馬王子的懷裏哭訴,結果發現德拉科不僅不哄她,譏諷她的言語比斯內普教授還過份。

公主病遭遇王子癥,帕金森被一點,炸了。

感覺遭受了奇恥大辱的帕金森在看見章萱的那一刻,決定把新愁舊怨一塊報了。

在這段時間內把章萱的家事查了個底朝天的帕金森底氣十足,她拿著章萱的家譜口齒清晰地念了一遍,農民、秀才、鏢師,有很多很多即便翻譯成了英文她也根本不理解的詞語,但是沒關系,只要沒有巫師。

帕金森得意洋洋地抖了抖手裏的檔案袋,輕蔑地看著章萱,像是在打量家門外的一條狗。

休息室從最初的嘈雜漸漸安靜下來,小蛇們都不說話,他們想看章萱要怎麽辦,更重要的是,他們想看馬爾福怎麽辦。

即便章萱是一條骯臟的土狗,她也養在馬爾福名下。打狗還要看主人。

章萱這樣的人,打扮不花哨,行為不浮誇,在斯萊特林的大江大河裏根本濺不起一丁點水花。讓她在斯萊特林繼續呆著也不會損害任何家族的利益。只要馬爾福願意護著她,即便她的血統再糟糕,也要給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兩分面子。

帕金森也不是不緊張,今天這件事她是下了血本的,她在賭她的那點兒私心:這麽多年,被她教訓過的女孩不計其數,德拉科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相信這一次,為了一個泥巴種,德拉科更不會對她大動幹戈。

德拉科還坐在老地方,壁爐燒得太旺,火光照著他的臉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高爾已經退回德拉科的身後老實站好,而克拉布還呆在帕金森身邊。

休息室終於有了在湖底的感覺,很靜很靜,仿佛連呼吸都靜止了。

德拉科慢慢地站了起來,擋在門與沙發之間的小蛇自發地避開,給馬爾福讓出一條路來。

德拉科走得很慢,似乎是要在幾步之間再給自己留一點思考的空餘,他好像又走得很快,因為沒兩步就站在了章萱的面前。

章萱還保持著進休息室的那個動作,雙手抱著一摞書,站在石門前面,就像是她第一天來到霍格沃茲,僵硬地站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門前,一動不動。她的腿直得詭異,雙手死死抱著書,指甲扣進了書面,松開之後一定會留下深深的印痕。

德拉科覺得章萱在看著自己,她的眼珠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口沒有轉動。但他又覺得章萱只不過是在發呆,她的目光透過了自己的身體穿越到了很遠的地方。

德拉科已經站在了章萱面前,只差一個決定,一句話。可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帕金森。

布雷斯先生就站在帕金森身後,他看著德拉科的目光落在帕金森的臉上,然後一路向下打量,又再一次回到臉上。他覺得他的手掌很疼,後來他才發現,是因為當時握的太用力,以至於手掌心都是血印子。

德拉科看著帕金森,這個棕色頭發的姑娘顫抖的很厲害,手裏的紙張已經揉成了一團,這大概是第一次她在自己面前顯得那麽沒有自信,可是她的頭還是擡得很高,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而帕金森身邊的黑頭發姑娘則顯得有點兒楚楚可憐,帕金森享受慣了眾人的目光,而章萱,在眾目睽睽之下,好像永遠都在哆嗦。德拉科的目光開始飄忽,下午的賽場上,章萱好像就是這麽顫顫巍巍爬上了護欄的,他的身子忍不住向章萱傾斜。

“馬爾福!”帕金森惡狠狠的口氣將德拉科從飄忽之中拉了回來,把大多數人從沈默中喚醒,“馬爾福!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接受貴族教育,而這個泥巴種,你們才認識兩個月!”

又是一個新的突破,這可是這頭母獅子狗第一次主動喊我馬爾福。德拉科站直了身子,嘲諷地扯起嘴角。

是的是的,有優點、有價值,家族……想到父親早上和自己說的話,德拉科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

他最後轉過頭,冰冷冷的話語撞進了章萱的耳朵裏,德拉科面無表情地對章萱說:“你,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一過去了,馬上高考、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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