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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蒜蓉扇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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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爾和鬼切的相處的時間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星期,但是他自認為已經很了解這個人了,鬼切的作息時間簡直規律到可怕,不吃飯不喝水不睡覺,平時就是待在院子裏面練刀。

雖然現在那個院子已經不在了……

但是鬼切的日本刀技還是給影武衛帶來了很大的好處,有些年紀較輕的忍者,最喜歡的就是偷偷的溜到鬼切的院子裏去看他練刀了。

雖然都是一些最簡單的刀功基礎,但是從鬼切的手中砍出來,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透露出一股狂野的美感。

熱血沸騰的小忍者們還將鬼切當成了偶像,每天都要去觀摩一番自己偶像的英姿,順便還要將鬼切每一次揮刀都分析一次。

過度分析到了極致,從風向的流動,再到斬斷空氣,割開水流,將鬼切的刀功傳得神乎其技。

鬼切知道有人在偷看他,卻也從來不惱,脾氣好得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有時候還會教他們幾招,若是不小心帶了什麽現代高科技產品過去,比如mp3什麽的,說不定還能被免費剃頭。

這些小忍者每天都會向古爾大師匯報鬼切的日常生活。

據他了解,鬼切每天最看重的就是兩件事情:

1.練刀。

2.護刀。

他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去保養他腰間的那三把名刀,從清理刀鞘裏面的沙碩和汙漬,再到給刀具上油,擦拭清潔等等,一系列溫柔又細致的流程走下來,他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繁瑣,還是天天保養。

由此可見他是多麽珍惜他的愛刀。

然而今天,就在剛才,一個用刀刃切飛機、切汽車,手都不會抖一下的人,竟然把自己的寶刀掉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他們不明白鬼切為什麽會忽然將自己手裏的刀給掉了,就連鬼切自己都沒有註意到。

鬼切此時眼中只有椒圖,看著她的眼神簡直都要閃出光來了:“你是……”

椒圖半張小臉縮在扇子的後面,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眼睛水潤的看著自己,大滴大滴的淚水只差一點兒就要掉落下來。

旁邊的人看著椒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你說你要哭就哭吧,眼淚包在眼眶裏也得有個限度對不對?但是這個椒圖她偏不~

也不知道她眼眶是怎麽長的,竟然能包得住那麽多的眼淚,水珠都快從她的眼睛裏面滿出來了,但是偏偏就一滴都沒有掉出來,硬生生的憋在裏面,眼眶都裝滿了。

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忍不住將全部的關註點都放在了椒圖的眼睛上面,看著椒圖眼睛裏面的淚水,大家的眼睛都不自覺的開始分泌液體,擋都擋不住。

本來以為眼眶裝滿了,總該掉下一兩滴淚水了吧?

誰知道椒圖就在那一大顆淚珠即將掉落的瞬間——猛的瞪大了雙眼,眼淚又給縮回去了,這波操作簡直堪比吸鼻涕。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驚呆了,紛紛吸了口涼氣,強迫癥都要逼出來了有木有?卡姿蘭大眼睛都沒有這麽大,這麽水潤的。

然而鬼切依然屹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跟一座雕塑一樣,大家內心是心慌慌,又是著急又是難受。

真想替鬼切沖上去幫她把眼淚給擠出來,真的太特麽難受了。

鬼切也在這個時候動了,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友切。

握著手中的刀,他竟然顫抖了。

古爾再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問道:“你怎麽了?”

鬼切:“我有些控制不住我的手。”

古爾:“是因為她嗎?”

鬼切點了點頭:“不知道問什麽,我總是想上去砍她兩刀,就好像是宿命的安排一般,我的出現,就是天生為了克制她一樣。”

……老子還以為你愛上她了呢……

古爾有點無語的道:“那你倒是上去砍啊~”

之前砍飛機砍汽車的時候,也不見得你有一丁點兒的手下留情,現在倒是忍得很好嘛。

鬼切閉上眼睛,強忍著道:“不行,我不能砍她,她也是主人的式神,我不會再傷害同胞了。”

然而鬼切剛剛說完那句話,他腰間的刀已經蠢蠢欲動了,輕輕的在他的腰上廝磨著,刀鳴之聲不絕於耳,嗡嗡嗡的在自己的手中震動。

鬼切趕緊用手按捺住那躁動的刀柄,卻不斷的感受到手中傳來的那種又麻癢的躁動,內心也是急得直癢癢,他很少有看到什麽東西覺得非砍不可的,只有眼前的這個椒圖。

讓他從靈魂深處就升出了那種強烈的渴望,渴望上去砍兩刀,手癢、心更癢。

腰間的三把刀都在嗡嗡的震動,手放在刀柄上,拔刀出鞘,又放回去,拔刀又放了回去,如此來來回回許多次,感覺自己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鬼切銀牙緊緊的咬住,雙目緊閉,輕輕的喘氣聲吐露出聲:“不行,我不能這麽做。”

然而下一秒,鬼切猛的睜開了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椒圖,眼中噴吐而出的渴望之情熊熊燃燒:“我就砍一刀!”

他右手死死的握住刀柄顫抖得跟篩糠一樣,汗水不斷的從他的臉頰滑落,鬼切瘋狂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不行,我不能這樣,她做錯了什麽?我怎麽能傷害她?何況她也是主人的式神。”

而且她長得好可愛啊……

可是,真的,好想砍一刀,就一刀!

古爾站在旁邊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鬼切精神分裂,雖然不知道鬼切在做什麽,但是他可以感受到鬼切身上爆發出來的那股恐怖的氣息。

鬼切身上肉眼可見的染上了一成血黑色的霧氣,仿佛成魔了一般,他身後巨大的鬼手握著刀柄,發出了咯咯咯的摩擦聲。

強大的氣場從鬼切的身上噴湧而出,氣息席卷起陣陣風浪,將大家的衣衫吹得呼呼作響。

古爾這一回卻不敢再靠近鬼切了,反而是往後退了好幾步,他能感受到鬼切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

鬼切緩緩的擡頭,露出了那一只犀利的眼睛,右手顫抖的握著刀往前走了一步,瘋狂的眼神,飛揚的頭發,氣勢逼人。

那近乎貪婪的渴盼燃燒著他的胸膛,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到了椒圖的身邊,每一步都仿佛置身火海,無數個念頭在不斷的侵襲著他的腦海,他真的太想揮刀了。

他真的太希望拔出手中的刀了,從來沒有任何事情讓他如此著迷。

他只是看了椒圖一眼而已,而恰恰就是那一眼,讓他淪陷其中,無法自拔,眼神再也沒辦法離開她的身上。

口中輕輕的呢喃道:“我真的好想砍一下,就一下!我保證,我就輕輕的……”

椒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都煞白煞白的,貝殼上的小水母‘唰’的一下就變成了白色,在微風中瑟瑟發抖。

椒圖委屈的縮在自己的殼兒裏,努力的想往裏面躲,但是貝殼總共就那麽大,她又能躲到哪裏去呢?

椒圖眼裏的淚水這個時候終於決堤了,‘嘩啦啦’的全部流了出來:“求求你了,不要,不要砍我啊~”

鬼切一聽到這句話,忽然感覺心尖被人撓了一下,馬上吸了一口涼氣:“嘶~別,別說這種話,你越說我就越……”

有種忍不住的感覺。

他這把刀殺死過千千萬萬的惡鬼亡魂,聽過無數妖魔的哀嚎求饒,他從未心軟,也絕不心軟。

明明他都已經忍得很艱辛了,這個時候椒圖一開口,他竟然差點把持不住,單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鬼切強忍著心中的欲望說道:“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椒圖害怕的在自己的殼兒裏面縮成了一團,雖然很不相信鬼切的話,但是她還是不希望自己被大卸八塊。

椒圖小心翼翼的從貝殼裏面露出了半個小腦袋,用手輕輕的拉了拉鬼切的衣角:“你別打我,我可以保護你的。”

鬼切像是觸電一般的把自己的衣擺給收了回來:“你別靠過來,離我遠一些。”

本來就已經足夠難以忍耐了,她竟然還主動靠過來,那種感覺簡直讓人抓心撓肺,手上的刀還在顫抖,心裏一陣癢過一陣。

她都不怕死嗎?不行啊~自己絕對不能傷害她。

鬼切兇巴巴的道:“離我遠一些。”

椒圖被鬼切一兇,嚇得猛的縮回了殼裏,‘碰’的一聲還撞到了腦袋,疼得她眼淚花子又開始飈。

鬼切:啊啊啊啊啊好難受~但是她好可愛,我要忍住,不能砍了她。這麽柔柔弱弱的小家夥,一刀下去,肯定就稀碎了。

椒圖用一雙驚恐的眼神望著鬼切:啊啊啊啊好可怕,感覺自己要被做成蒜蓉扇貝了。

鬼切沒好氣的對著椒圖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鬼切看著椒圖那惶恐的小表情,心裏又是被一頓撩撥,那股抓心撓肺的感覺又一次升起,宛如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奔湧而來。

他心裏一邊想著,忍住,你要忍住。一邊又不斷的用手死死的捏著刀柄,瘋狂的想壓制住那股躁動。

椒圖被鬼切嚇壞了,直接縮回了自己的殼裏,蓋上了自己的被子,將蚌殼合攏了,又變成了那個死氣沈沈的蚌殼。

鬼切這時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呼~”

那種感覺總算是消失了,可是剛才的一切卻又不斷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她就像是深海裏的瑰寶與明珠,特別是她那圓潤的小耳垂,實在是太可愛了。

古爾大師站在鬼切的身後,看著一臉微笑的鬼切:“那個……你們聊完了?聊了些啥?你問清楚你的主人在哪裏了嗎?”

鬼切楞了一秒,一拍腦門:“忘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晚點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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