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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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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varder

修稿於7-9

這幾次更新字數都還蠻長的,之前有妹子建議要把字數加長,我也覺得應該這樣呢。希望爺爺還

有什麽問題,大家都及時提出來哦~

作者有話要說:

☆、拾d

輕闔雙眼,心平氣定。只有秋草的摩挲,樹葉的雕零,籃球與心臟同步節奏地跳動。籃球架在孤

單明月照耀下高大模糊,一般人的籃球,它都能輕易躲閃。然而——

夏笠再拿到球的時候,她很肯定是投進了籃筐的。

明明四周一片幽暗,明明少女閉上了雙眼。

可是我啊。夏笠想,閉眼和睜眼都是一樣的,我都看不到。

夏荔自己喜歡就好了。當時的阿征是什麽表情呢?好遠,我看不到。一定要緊緊抓在手心,才能

放心,赤司的手。假如一閉眼,他就不在了呢?假如一閉眼,就一片漆黑了呢?

我還能看到這個世界的日子,還有幾日呢?

太陽穴的疼痛逐步麻痹思想,夏笠覺得四肢五骸憑著意識地活動,一遍又一遍,像機器一樣重覆

著投籃。明明我都為了你努力練習投籃了,展示的機會卻給了別人。

阿征啊,阿征啊。亞瑟,亞瑟王啊,我的阿征啊。

難道是遠處的山送來的風聽到了夏笠的呼喚,當夏笠睜開眼時,依靠著微弱的路燈勉強能看到十

米開外的赤司。她不能看清,卻能確定,是阿征。

方才的傷痛都已煙消雲散:“嘿!阿征!”夏笠向赤司招手:“來陪我打一球吧。”

“都這麽晚了。”這麽說著卻沒有拒絕的意思,赤司也沒想到能在街頭籃球場遇上她,投了一個

遠三分,“不過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為什麽離開我?”

夏笠嚇了一跳,怔怔地盯住赤司:“我,為什麽離開你?”

“五年前,你先離開了。阿夏。”

夏笠笑得很難看:“你是說我…我先離開?赤司征十郎你在開什麽玩笑啊?”夏笠踏著悲哀的腳

步一步一步走近赤司,赤司卻未後退,接著問,“這些年,你在哪裏。”

明明是我,我在等你回來啊。“新西蘭,我去了新西蘭。”再怎麽也找不到人間蒸發的你後。

赤司點頭:“好,明白了。開始打吧。”

“不,讓我來問你幾個問題,”鵝黃的燈光貼在夏笠消瘦慘白的面孔上,一瞬間赤司以為見到了

在世的母親。臉上綻開了一朵苦笑的花,“你為什麽先離開我。”

這回輪到赤司怔楞。夏笠猜到了一二,又立馬問:“你喜歡上夏荔了嗎?”

赤司淡淡地看著夏笠,然後搖頭。

“你更希望夏荔才是阿夏,對不對?”夏笠繼續靠近,最後在一臂之距停下,太近了,近得赤司

看得見夏笠渾濁的眸子,“你覺得你特別對不起夏荔,對不對?”夏笠的眼神充斥著暗淡落寞和

失控,打著顫的手用力握拳。其實她從小就很害怕和赤司家的人對視,赤司家的眸子都太冷峻和

尖銳,此刻她卻緊緊凝視赤司的雙眼,雙眼中的波瀾不驚,說這委屈的話,口氣卻是偽裝的堅

強,“明明能輕而易舉應付自如萬事的赤司你,面對了面孔相像的我們姐妹倆也特別棘手啊?可

是,被你拋棄的阿夏,被你忘卻的千夏夏笠才真的很受傷。你不知道,你又怎會知道,你離開我

的這些年月裏。”我經歷了什麽。

你離開我的這些年月裏,我一直一直都是孤身單影。連記憶都是令我恐懼的。

七年前的雨後我邂逅了你。

你的母親行將就木的時候,我和她一起欺騙著你,掩飾著我的恐慌,害怕和心虛,同時我也自

欺,我裝作不知道你母親的病,還像以往一樣,陪你玩陪你鬧,陪你一起和詩織吃飯,形如以往

地打籃球,然後回那個不屬於我的家。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然後報應來了。

五年前的雨後我失去了你。

你怎麽會離開呢?我固執地守在原地。我好像看見了你匆匆跑來的身影,看見了詩織白花花的長

裙,詩織問我怎麽在外面淋雨趕快進屋吧,然後你牽著我的手進去了。再乍眼一看,一切又化為

虛無。我什麽都不幹,只想等你回來,最後卻總是悻悻而歸。

最後的那個下午,外面滂沱大雨,雨像劍一樣射下來。妹妹和阿姨休閑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對

我的出走不聞不問。一出門雨傘就被雨水“唰”地一下沖爛了,無奈之下只有一路狂奔。我強打

猛捶赤司家的門,門那頭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街上沒有一個人,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無助。雨水刺著皮膚,我快與雨融合了。雨停時

你能回來麽,什麽時候你才在呢?

嚎啕大哭。

一股怨氣集中在胸口,喉嚨處卡著異物,使勁地咳,使勁地捶著胸口,可是還是好難受。腦海中

湧現出冷漠的父親,只關心妹妹的阿姨,夕陽下溫馨的家庭與孤獨的我——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了。阿征,是你拋棄的我。

“我討厭你。”

“夏荔,夏笠,赤司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教練念完三個人名字後,轉身走向辦公室,姐妹兩人

面面相覷,也狐疑地跟了上去。三人到達後,教練已安穩地坐在轉椅上,微笑地看著姐妹,微笑中帶著認真:“這周末的友誼賽,會安排你們倆上場。”

“你們倆”中當然不包括赤司,指的是夏荔和夏笠。夏笠指著自己驚訝地問:“我,我嗎?”赤

司再教練開口前便先對夏笠解釋:“你的實力教練都明了,讓你上場不是什麽值得驚訝的事

情。”

“而且這次並非正式比賽,我很期待你們倆的表現。所以,”教練的笑容勾出深深的褶皺,看著假小子模樣的夏荔和長發飄飄的夏笠,問,“可以嗎?”當然,這是不容拒絕的。

出門後,夏笠興奮地拉起夏荔的手,大吸一口氣,臉上異常的有光彩:“真沒想到……這麽多年

都沒和阿征一起打球了,好懷念啊,兒時的籃球夢……”最後六個字在夏荔耳中格外尖銳,她明白姐姐的意思,但同時也不確定。自己能再上場,而且能和姐姐一起上場,應該是令人開心的

事。

夏荔捂著胸口,總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心理在做鬼,悶悶的,煩躁的,不耐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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