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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712 這都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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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燕溫和的笑著,只是與平時相比,現在他笑的有點傻。

福潤又急又羞,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卻是沒能將他推開,手依然被他緊緊的握住。

“你都是裝的,趕緊松手!登徒子!”福潤罵道。

“我真的有點醉了,只是話是真的。”衛燕說道,“箬衣說要是真的喜歡一個姑娘,臉皮就要厚一些。”

“箬衣說,箬衣說,箬衣還說了什麽?”福潤氣惱道,她再度想要掙脫開,卻是完全沒能得逞。

“哎呦,那我說的可是太多了啊!我自己都快不記得了!”忽然之間一個充滿了揶揄的聲音從福潤的頭頂飄了出來,福潤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擡頭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遠處的房頂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趴了兩個人,因為已經入夜了,光線又不明,不仔細看,哪裏看得清楚。只是現在循聲而去,這兩個人才顯露了星級。

這兩個人均是一身的紅衣,其中一個在蹙眉忍笑,眼底是化不開的寵溺之意再看著另外一人,那個被看著的家夥已經笑的沒了眼眉,只見一張紅艷艷的大嘴。

那個笑的已經沒了正型的正是衛燕口中的衛箬衣,也就是今天的新娘子。

“你們……”福潤頓時就驚呆了,這兩個人今天成親啊,大好日子不膩在一起,偏生躲在人家的房頂上聽墻角!

隨後她就恍然,“哦!”她瞪向了那個笑盈盈看著自己妻子完全挪不開目光的蕭瑾,“五哥,你和衛燕兩個壓根就是在演戲給我看!”虧她還以為這兩個人是真的在杠酒!剛剛還捏著替衛燕捏著一把汗!

“沒有沒有。”那個傻乎乎一直瞅著自己媳婦傻樂的家夥終於有了點反應,他回眸看向了回廊下自己的妹妹,笑道,“半真半假而已!騙你還是綽綽有餘的。”他亦是口氣之中充滿了揶揄之意,與衛箬衣幾乎是同出一轍。

福潤的臉都快要歪了,什麽叫騙她還是綽綽有餘的?難道她很容易被騙嗎?真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她索性抓起了回廊上的積雪就朝兩個人扔了過去,雪是松散的,她一只手被衛燕拽著,所以只是隨便捏了一下,力氣又不是很大,所以這雪飛出去就散了開來,被風一吹,又吹了回來,落了她自己一頭一臉。

福潤……

衛燕……

他趕緊伸出手來替福潤將攏了一頭一臉的清雪拂開。

衛箬衣和蕭瑾兩個卻是在墻頭笑的更是有要滾下來的趨勢。

福潤已經是羞的快要挖個洞鉆下去了,她猛然推開衛燕,隨後一拎自己的裙擺,指著衛箬衣吼道,“衛箬衣!你給我下來!”

“哎呦我的媽啊!”衛箬衣頓時拍了拍自己的大胸脯,朝著蕭瑾做了一個鬼臉,“你妹妹生氣了,好恐怖!咱們撤!讓我大哥留在這裏迎接她的炮火!”

“早就該撤了好不好!”蕭瑾略帶幽怨的說道,今日可是他人生之中最快樂的日子了,明明應該是兩個人你儂我儂的在屋子裏蜜裏調油的,卻是被這個不按理出牌的新娘子給生拽到了房頂來吹冷風。

他的長臂一展,將自己的新娘子攬入了自己的懷裏,“我自己會走!”衛箬衣被蕭瑾抱起來之後埋怨道。

“我知道你會走。可是我就想抱著你。”蕭瑾低聲在衛箬衣的耳邊說道。

衛箬衣的臉也不由有點紅了起來。

她索性將臉埋入了蕭瑾的胸膛裏面,“那還站在這裏做什麽,難道真要等你妹妹拿大笤帚來拍我們兩個不成?”

衛箬衣越說聲音越小,倒是真的有了幾分害羞的意思了,即便她老臉老皮慣了的,但是今日畢竟是她成親,血液裏屬於小女人的那一部分因子終於在蕭瑾的連連註視之下稍稍的活躍了起來。

蕭瑾愛極了衛箬衣這回子的樣子,立馬丟下了院子裏面的衛燕和福潤,幾個飛躍便消失在了屋脊之後。

福潤氣不過,擡腿就要去追,卻被衛燕又給拽了回來,“人家去洞房了,你跟著去做什麽?”衛燕好笑的說道。

他的力氣拽的大了些,福潤又是著急,被拽回來的時候猜到了冰上,腳底頓時就沒了根,人朝後一仰,衛燕眼疾手快的,攬住了福潤的腰,這才沒讓她摔倒地上。

“沒事吧!”衛燕被這麽一嚇,本來只有三分醉意,現在倒完全被嚇醒了,他緊張的看著福潤憋得通紅的臉,關切的問道。“可曾崴了腳,讓我看看!”

“你你你……”福潤紅著臉,結巴了半天,這才一咬自己的下唇,“你看什麽看!”她擡起手來,本是想揮過去的,但是面對著衛燕的那一張俊潤如玉的面容,卻怎麽也落不下去了!“登徒子!你是故意的吧!”她低罵了一聲,腰間被他的手臂箍住的地方好像隱隱的在發熱。明明是落雪的夜晚,福潤卻覺得自己好像出了一點點薄汗了。

衛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是幾乎與福潤貼在了一起,他的心底也有點發慌,他活這麽大,與其他女子接觸的有限,如今福潤柔軟若無骨的腰肢被他箍在手臂之中,那種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狂跳了起來,他的臉也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對不起!”他趕緊放開了福潤,後退了兩步,朝福潤行了一禮,“冒犯了殿下,還請殿下贖罪。”

“你罪該……”萬死兩個字被福潤給吞了回去,她的臉上如同火燒,嗔了衛燕一眼,隨後立馬轉身要走。

“罪該如何?”衛燕卻是不依不饒的跟過來問道。

“我怎麽知道啊!”福潤被衛燕追的又想跑了,她紅著臉回了一句。

“若是公主不知道,那微臣就出個主意給公主好不好?”衛燕怕福潤再踩在冰面上滑了腳,索性又拉住了福潤,反正拉一次手也是拉了,況且福潤公主也喜歡他,再加上自己那個沒正行的妹妹說追女孩子若是太過矜持,那是要繞大圈子的,他不想繞大圈子,他喜歡一個人便是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所以,這些年讀的那些禮教如今也被帶著幾分酒意的衛燕給統統的扔到了腦後去了。

他現在是真的明白了衛箬衣說的那句“酒壯慫人膽”是為何意,若是在平日裏,這些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舉動。

“你又要做什麽?”福潤不得不停住腳步。

因為喝了酒,適才還是略顯的冰冷的衛燕,如今卻是熱了起來,他的手心溫度現在要比她的高出幾分來,被他這麽握著,福潤的心底竟是有了一種莫名心安的感覺。

她不由低下頭來,看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發楞。

長久以來,她一直都是慌張的,即便身為公主,金枝玉葉,但是在宮裏她總是怕說錯話,做錯事,所以她會結巴,越是結巴,越是沒有人看的起她,直到現在,她被衛燕這麽握住,她才感覺到自己似乎真的是被人在珍視著,這種感覺與衛箬衣給她帶來的心安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有點甜蜜,有點心悸,還帶著一點點緊張,但是這種緊張卻不叫她感覺到害怕,反而帶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歡喜。

“求公主判微臣照顧公主終身可好?”衛燕的心底亦是有點慌亂。

他知道現在說這些可能是有點太過唐突和冒昧了,但是他是真的這麽想的,所以就這麽說了。

他說完就明顯感覺到福潤的手顫抖了一下。

衛燕的心頓時就懸了起來,他生怕自己說的真的是有點過了,人家才剛剛說願意留下來,他便提出這麽過分的要求……

不過他是不會後悔自己說過的話。

“殿下,微臣會盡自己一生之力照顧好殿下的。”衛燕攏了一下自己紛亂的心神,堅定的說道。“微臣也知道這麽快就說這些是唐突了些,但是臣覺得若是不說出來,臣日夜難安。殿下,臣不會說什麽情話,只是實實在在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所念。這些日子殿下刻意疏離臣,臣整日腦子裏面都是亂的。”

這是要私定終身了嗎?福潤頓時怔住。

“殿下,微臣不是要逼迫殿下現在就決定,微臣只是將心意和殿下說明,若是殿下願意,臣子是歡喜,若是殿下尚有顧慮,臣也會安靜的等待,直到殿下的顧慮消除。”衛燕知道自己的話略顯的激進了點,所以他趕緊補救了一下。

福潤不是衛箬衣,她沒衛箬衣那般大咧咧的心腸。有些事情,衛箬衣可以自己決定,但是福潤卻是需要一點時間的。衛燕心底明白。

“恩。”福潤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隨後點了點頭。

“多謝殿下。”衛燕大喜過望,福潤今日能有這樣的反應已經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了。

“你……以後莫要再叫我殿下了。”福潤被衛燕這幾聲殿下叫的渾身都不舒服,她小聲說道,“你叫我阿芷便是了。”

“好。阿芷。”衛燕笑道。

福潤被衛燕叫了一聲阿芷,臉更紅了幾分,卻是將衛燕給看傻了眼。

衛箬衣被蕭瑾抱回了新房之後,臉帶喜色的問蕭瑾,“你說他們在做什麽?你妹妹應該比較溫柔的吧,不會胖揍我哥哥一頓吧!”

“那你是希望她揍還是不揍呢?”蕭瑾哭笑不得的問道。怎麽他感覺自己的妻子生就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八卦臉呢?

“自然是別揍啦?”衛箬衣拍了拍蕭瑾的肩膀說道,“不過就是揍兩下也無所謂了,我哥哥怎麽說也是半個習武之人,雖然武功沒你好,連我也比不上,但是你妹妹更弱啊!那點點花拳繡腿的就是砸在我大哥的身上也沒事。”

“你……還真是想的夠多的。”蕭瑾笑著將衛箬衣放在了床上,隨後彎下腰來替她除去了鞋襪。

“能不想多點嗎?”衛箬衣坐在床沿上,低頭看著正在揉著自己足心的蕭瑾,“我就一個大哥啊!”

今日衛箬衣穿的是絲棉的薄底繡花鞋,外面又是冰又是雪的,兩個人還在房頂了趴了一會,蕭瑾怕衛箬衣的腳凍壞了。

“你大哥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用得著你這麽操心嗎?”蕭瑾吃味道,“你有那閑工夫,不如多想想我!”

“你也不是三歲小孩子!”衛箬衣笑道。

“我可是你夫君!”蕭瑾擡眸瞪了衛箬衣一眼,故作嗔怒道。

好在冰雪雖然是沁入了衛箬衣的鞋子裏面,但是她的腳還是溫熱柔軟的。捏在手裏別有一種細膩的觸感,蕭瑾的心有點亂了起來。

她的腳生的很漂亮,常年不見陽光,異常的白皙,足背優美,如同美玉雕琢而成,事實上她身上沒有一處不是生的漂亮至極。

感覺到了蕭瑾掌心的熱力,衛箬衣縮了一下自己的腿,想要將自己的腳縮回來,卻被蕭瑾緊緊的握住了。

“你想作甚?”衛箬衣紅著臉問道!腳就這麽被他握住,從足底升起了幾分難言的麻癢起來。

“今日本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要做什麽?”蕭瑾的眼睛微微的一彎,眼角處頓時漾出了幾分媚人的風情,勾的衛箬衣的小心肝霎時間就跳快了好幾拍。

他眼角的傷疤已經淡化了不少,雖然依然猙獰,但是在衛箬衣的眼底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所以並不覺得他比以前難看,反而出於情人眼底出西施的心理,覺得蕭瑾依然是怎麽看怎麽都好看的那種。

衛箬衣不甘示弱的彎過了腰來,擡手勾起了蕭瑾的下巴,“那就來啊?”她笑的嬌媚,故意將啊的音給拉長,尾音帶著一絲嬌憨和沙啞,引得蕭瑾不由擡起了自己的頭,緩緩的朝衛箬衣湊了過去。

就在他的唇幾乎要碰到她的唇角的時候,她卻壞笑了起來,一把將毫無防備的蕭瑾推開,“你說來就來啊?我不要面子的嗎?”

她趁著蕭瑾發楞的瞬間,將自己的腳從他的掌心抽離了出來,笑著朝床裏側滾了進去。

才滾了一下她就嗷的跳了起來。

“怎麽了?”被嚇了一跳的蕭瑾趕緊攬住了她的腰肢,關切的問道。

懷裏的人委屈的蹙起了眉頭,“這床上墊的都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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