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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690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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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衛燕的笑意就驟然消失。

信的末尾綴了一句,衛箬衣受傷了。

信很短,未提及衛箬衣傷的嚴重不嚴重,這可是將衛燕瞬間給愁壞了。

“如何?”蕭瑾從書房外走了進來,“我剛剛聽福潤去和我說,箬衣那邊來消息了?”福潤一聽衛燕說衛箬衣有消息了,都沒來得及等衛燕將信看完就直接跑去叫蕭瑾過來。現在她也是跟在蕭瑾的身後。

衛燕一看蕭瑾來,這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是一點都不想和蕭瑾說話。

若不是衛箬衣叫衛辛過來保護著這個家夥,有衛庚和衛辛在,衛箬衣受傷的幾率會小很多!

他直接摔了一下衣袖,意圖繞過蕭瑾朝外走,他要去找大夫,然後將大夫送去衛箬衣哪裏,衛箬衣到底傷成什麽樣子,也沒說明白,這叫衛燕現在心急如焚。

“大哥?”蕭瑾知道衛燕對他一直都是十分的厭惡的,但是如今這種情況,他們一直都在等衛箬衣的消息,好不容易有消息傳回來了,衛燕卻是只字片語都不肯說,這叫蕭瑾的心頭就是一緊,“可是箬衣出了什麽事情?”他驟然開口問道。

“你也知道她會出事!”蕭瑾不問還好,一問,衛燕氣就有點憋不住了,他狠狠的瞪著蕭瑾,“你那日老老實實的在縣衙裏面等著就好了,為何非要去營地,你若是不去營地,衛辛就不用專程送你回來,自是跟在箬衣的身邊!有他在,箬衣自是會更安全一些!”

衛燕才說完,蕭瑾的臉色就有點發白了。

他頓覺自己的手腳都在漸漸的發冷,瞬間就有了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大哥!箬衣到底怎麽了?”他猛然扯住了衛燕的衣袖,寒聲問道。

“我怎麽知道她怎麽了!我比你還著急!”衛燕憋了一肚子的氣,也朝蕭瑾吼了出來。他意圖將自己的衣袖從蕭瑾的手裏抽出來,發現被他拽的死死的,他擡手就推了蕭瑾一把。

蕭瑾雖然是體力恢覆了不少,但是依然還比較虛,自是抵不過衛燕這用力的一推,人頓時就朝後趔趄了好幾步。

福潤趕緊跑過來扶住了蕭瑾,才沒讓他當場被衛燕推著摔倒在地。

“衛大人!”福潤眉尖一蹙,“箬衣若是出事,咱們大家的焦急程度不會比你低!你是箬衣的大哥,可我五哥還是箬衣未來的夫君!你為何要將怒氣撒在我五哥的身上,明明他什麽都沒做錯!”

這些日子,衛燕針對她五哥,她知道五哥已經與衛箬衣有了夫妻之實,也是理虧說不響,所以想著自己的哥哥吃點虧就吃點虧吧,畢竟是自己的五哥將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妹子給睡了……

可是今日這種情形,她就真的有點看不下去了。

箬衣出事是誰都不想的!她的五哥身體現在有多虛,誰都心知肚明,若非是箬衣與五哥的感情已經到了誰也離不開誰的地步,就憑她五哥現在這樣的力氣又怎麽能讓箬衣就範。所以那事情不能全怪她的五哥的。箬衣明明就是心甘情願的啊,這是兩情相悅的事情。衛燕一味的將過錯歸咎到她五哥的身上,福潤覺得很不公平。

現在衛箬衣出事,大家都很著急,她五哥詢問自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衛燕不想說也就算了,還出手推她五哥,是可忍,孰不可忍!

福潤是個軟包子的性格,若是在以前,吃虧了她也不敢吱聲,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從認識衛箬衣之後,她的心境一天比一天開闊,再也不會唯唯諾諾的畏首畏尾,什麽都怕了。

況且她五哥現在情況已經是這樣了,憑什麽還要在這個時候被衛燕責難!

“箬衣到底怎麽了?”福潤寒聲問道。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其中卻是蘊含著不容人小覷的氣勢,她本就是皇家公主,平日裏雖然總躲在人後,但是身份地位擺在那邊,即便不在人前顯擺,但是皇家沈澱了幾代積累出來的氣勢卻還是深藏在她的骨子裏面的,在這種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散發了出來。

衛燕先是微微的一怔,隨後斂下了眼眉說道,“她受傷了,至於傷成什麽樣子,密信上沒說。我先去將城裏最好的大夫召集過來帶去給箬衣看傷就是了。”

原來是受傷了……蕭瑾先是松了一口氣,只要箬衣還活著就好。

適才衛燕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真是害他不得不朝更壞的方向去想,真是要嚇死他了。

慶幸之餘,蕭瑾又覺得十分的難受。

其實衛燕說的不錯,也怪的不錯,若不是他現在這般的沒用,早就應該陪著箬衣一起去剿匪才是。

可是他卻只能坐在這裏幹等著,看著,即便心底焦急萬分,卻什麽都做不了,幫不到她,還將衛辛拴在了自己的身邊,等於拖了衛箬衣的後腿。

“大哥說的對,是我沒用,是我的錯。”蕭瑾的聲音有點發暗發啞,“不過大哥若是想要去看箬衣的話,能不能帶上我。我留在這裏等,實在是心底不安。”

衛燕本是想一口回絕掉的,但是目光一轉,觸及到福潤的眸光,他已經湧到唇角的一個不字就生生的被他換成了一個好字。

唉!

衛燕在心底長嘆了一聲,他就是再怨恨蕭瑾奪走了他的妹子,但是蕭瑾畢竟也是福潤的兄長……

他心疼妹子,福潤也沒道理不心疼蕭瑾對不對……

“你若是能騎馬就一起來吧。”衛燕寒聲說道。

“能騎的。”蕭瑾見衛燕肯帶著他一起去,忙不疊的點頭。

現在別說只是要他騎馬了,便是要他跑著去,他都願意。

這邊還在張羅準備著,衛燕還在叫人去準備必備的藥材的時候,就聽到縣衙門前一陣的騷亂。

“小衛爺回來了!”不知道是誰在前面咋呼了一聲,隨後就有人一邊跑著一邊朝後面喊,“小衛爺得勝回來了!”

衛箬衣回來了?

衛燕和蕭瑾都猛然怔住,怎麽會?不是說人受傷了嗎?怎麽密信前腳才到,人後腳跟著就回來了呢?

“人呢?”衛燕最先反應過來,沖出了書房,一把扯住了前來報信的一個衙役,急問道。

“大人,小衛爺帶著幾個人先回來了衙門了!現在就在門前,朝裏面走呢!”那衙役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口氣說完之後,他就在一邊悶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衛燕二話不說,直接撩起了衣擺朝前面跑,福潤趕緊將蕭瑾也一起扶起來,帶著他朝前面趕。

這一路上,三個人一句話都沒說,生怕看到衛箬衣之後會受不了。

等他們繞過一個院門,既要到前面的花廳的時候,衛箬衣已經帶著衛庚還有幾個隨行的侍衛從前面拐了過來。

“大哥!阿瑾,我回來了!”衛箬衣正好與衛燕還有蕭瑾他們撞了一個正著,笑道。

“箬衣,你到底傷了哪裏?”衛燕急的和被火燎了眉毛一樣,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妹妹,前前後後的看了一遍,卻是沒看出什麽地方有傷……這下他更是毛了!衛箬衣渾身上下都穿著玄色的衣衫,衣衫上沾著大大小小的血汙,如今已經幹涸,衣服是黑色的,自然是看不出來,但是湊近了卻是能聞到一股血腥之氣。

“哦。小意思,不過就是擦傷了點皮。”衛箬衣眼睛轉了轉,笑道,她撈起了自己的衣袖,給衛燕看,“看看,是小傷呢。嗨,或許壓根連傷都算不上。”她的手臂外側果然有一段擦傷,擦的還蠻狠的,皮被磨掉了好幾道,一大片都肉兮兮的,不過這傷痕也開始結痂,看來是已經有了兩天了。

“真的只是擦傷?”衛燕狐疑的問道。若是擦傷,為何暗衛密信之中要單獨的提出?為何不寫的詳細清楚一點?

“真的沒有!”衛箬衣嘿嘿的笑著,一邊放下了自己的衣袖,隨後朝著衛燕擺出了一個她很強壯的姿勢,“放心吧。好了,大哥,我這次是真的累了,你去準備一點好吃的給我就是了,我先回去沐浴一下,換個衣服,然後就去找你用晚膳!”

“真的沒事?”衛燕不確定的再問了一句。為何她身上的血腥氣那麽濃郁?

“真的沒事!這些都是敵人的血!”衛箬衣連忙解釋道,隨後又催促衛燕。“我出去幾天,都是打打殺殺的,回來卻還要接受你的盤問,大哥,我真的要餓死了,趕緊弄點好吃的給我好不好?”

衛燕這才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衛箬衣這是在撒嬌啊,他最吃這一套了。

“那你先去休息,我回頭叫人送水去你房裏。你好好的洗個澡,再睡上一會兒,我去叫人準備好吃的給你。”衛燕說完就直接按照衛箬衣的要求去辦事了。

“箬衣你真的沒事嗎?”等衛燕走後,福潤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

“真的沒事。那些暗衛小題大作了,我就這點傷,怎麽?你不信嗎?若是你真的不信,我脫給你看看要不要?”衛箬衣說完就朝著福潤挑了一下眉頭。

她的臉色略顯的有點白,應該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福潤心疼箬衣,想想自己的五哥又在衛燕那邊受了一肚子的冤枉氣,所以她也想要讓五哥與衛箬衣能多單獨相處相處。

衛燕那個小氣鬼不是就是因為五哥搶走了他妹子,所以才對五哥橫挑鼻子豎挑眼嗎?反正他欺負了自己的五哥,福潤就覺得自己不能再姑息了衛燕,他最恨的就是五哥現在與箬衣住在一起,所以能氣道衛燕的最好辦法就是更早的將衛箬衣與蕭瑾單獨在一起。

“就會胡說八道!”福潤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意,她橫了衛箬衣一眼,“好了好了,知道你們分別了幾日,自是有不少話要單獨說。我送你們兩個回去,你們關起門來說便是了。”

“嘿嘿,還是你懂我!”衛箬衣拍了拍福潤的肩頭,嘻嘻一笑說道。

“哼!”福潤白了衛箬衣一眼,隨後抖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讓她將自己的鬼爪子挪開。

她將衛箬衣與蕭瑾送回了房間之後,很識趣的退下,將這裏的空間留給了衛箬衣和自己的五哥。

等福潤走了之後,衛箬衣臉上的笑容驟然的凝了。

她有點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怎麽了?”蕭瑾大駭,上來扶住了衛箬衣。

“倒是沒什麽大礙,只是那幫孫子太陰了,我中了一箭!”衛箬衣疼白了一張臉,隨後輕輕的靠在了蕭瑾的肩膀上,“夫君,我好疼啊。”她擡起眼來,半撒嬌,半認真的看著蕭瑾說道。

蕭瑾的心頓時好像被人揉皺了一樣,他輕輕的攬住了衛箬衣的肩膀,”我看看,到底傷成了什麽樣子。“

“箭桿被我斬斷了,可是箭頭還穿在肩膀的肉裏。”衛箬衣疼的聲音有點發飄,剛剛為了安撫住衛燕,她不得不裝出一副完全沒事的樣子。

她回來的路上已經和所有的暗衛都下了死命令,不準他們再將自己受傷的情況告訴衛燕。之前發信的時候,她一個沒留神,倒叫這些人已經將她受傷的消息給傳回來了。那些人未曾寫明受傷的程度是因為他們誰都沒看到衛箬衣的傷口,所以不知道到底傷的如何。所以衛箬衣想了想,還是決定騎著小白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不然的話,衛燕一定會帶著蕭瑾前去找她,還帶來點大夫。

她傷的那個地方哪裏能給人看……衣服一脫,傻子認不出她是個女人出來。

她現在還不能讓自己的身份曝光。所以只能咬牙先回來,再讓蕭瑾幫她將這傷口處理了。衛庚和衛辛都是男人,自是不太方便的。

蕭瑾幾乎是手抖的揭開了衛箬衣的衣襟,將她的衣衫緩緩的打開。

果然黑衣已經濕漉漉的一大片,這肩膀上只是被人粗略的包裹了一下,看這胡亂包紮的樣子應該是衛箬衣自己弄得。

經過這麽長時間騎馬的顛簸,傷口處已經再度破損,衣服是黑色的,自然是看不出來有血,一打開,這附近的皮膚都被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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