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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獵人]閃瞎你的狗眼

作者:逝者已笑

文案:

女主:雖然我沒了漂亮的緋紅眼,

但我和西索同色系的假眼擁有瑪麗蘇般可以閃瞎人眼的技能~

你去死吧!(摔門)

涉及劇情以重置版為準。

內容標簽:獵人

搜索關鍵字:主角:莉莉吉爾 ┃ 配角:俠客、庫洛洛,.酷拉皮卡等獵人眾 ┃ 其它:獵人,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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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自白

我厭惡幻影旅團,深深地。

這麽說或許會受到很多人的攻擊,可是光厭惡這個詞,完全不能表達我負面感情的千分之一呢。

因為我是窟盧塔族的人——至少芯子是。

這麽說大概你已經完全明白了,沒錯,我是穿的。

事情發生在四年前。我忘記自己之前在做什麽了,可能是在睡覺。

我夢到自己在照鏡子。鏡子裏的自己長的很奇怪,小了幾歲,還像外國人,於是我就發了一會兒呆。後來聽到屋外很吵,正想去看一下發生了什麽事。還沒到門口,就先跑進來一個亞麻色頭發的女人——和鏡子裏的自己很像——沖著我喊:“莉莉,躲起來!”

我正納悶地想莉莉是誰啊?就看到她胸口突然破了一個大洞,噴濺的鮮血似乎還飛到了我臉上,剎那的滾燙後是沁入脾肺的涼。

那時的我還描述不出來她臨死前的眼神,只是覺得很美,美到我一時間忘了做出反應。

當然,也有可能是嚇的。

……

省略號的意思是,接下來的事我不清楚,大概是嚇醒了。不過那個不知酷拉皮卡打哪兒找來的庸醫,堅持說我是因潛意識裏不願面對現實而引發的選擇性失憶。

總之,我醒了。但我差點以為自己沒醒。眼前是極致的黑,像是陷入了另一場噩夢。更要命的是眼睛還很疼,疼的我想哭,可哭了更疼。最後我只好用力地憋著,祈禱自己快點醒。

而酷拉皮卡的出現打破了我的妄想。

酷拉皮卡並沒有像小說和影視劇裏經常出現的那樣,或驚喜或悲痛地抱住我這個僅剩的族人,激動地說“莉莉,你終於醒了!”Balabala……

他只是小心地將我的頭發別在耳後,問:“莉莉,要喝粥嗎?”

聲音很輕,或許哭了,或許沒有。

這一年,我從十九變成了十四,瞎了一雙眼睛;酷拉十二,養活自己的同時還要負擔起我這個累贅。生活進入了真正的噩夢。

作為窟盧塔族僅剩的兩枚碩果,按理說會得到獵人協會的保護,但事實上為了我們的安全,他們給予的幫助並不多。酷拉甚至需要幫附近的居民做一些活來換錢補貼家用。而作為新晉瞎子的我什麽也做不了,剛開始時,甚至連上廁所都無法獨立完成。

每當我摔倒在地的時候,每當我撞疼了肚子的時候,每當我想喝水卻打破了杯子、想方便卻找不到廁所的時候……我就會難過得放聲大哭。我不敢想我前世的父母,但有時會想起那個讓我躲起來自己卻死在我面前的女人,然後對幻影旅團的恨就會到達頂點。

“要是他們也都瞎掉就好了。”

“庫洛洛什麽的都去死吧。”

“曾經把桌面頭像通通換成大背頭的那個絕對不是我!”

……

省略號的意思是,諸如此類。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如此的神經質。而當不幸真的全都降臨到自己身上時,我再也說不出為旅團開脫的話。我沒辦法像酷拉那樣恨著殺了自己至親的敵人。因為除了那個女人和酷拉皮卡,我誰也不認識。

我對旅團的恨,更多地是來自自己的不幸和對酷拉的愧疚。

……

如果我再這樣說下去下去,不會變成“一個炮灰女人的自白”之類的東西吧?

好歹穿越了一回,一直這樣念念叨叨下去是當不了女主角的。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神說,要開念。

然後我就開念了。

【神:不是我說的!】

☆、不是鬼故事

“所有的個人恩怨在民族大義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我不知道前世在哪裏看到過這句話,雖然能聽懂,但體會並不深。現在也是。

之所以那麽說,是因為當我終於逐漸適應了瞎子的生活,不僅很少再摔倒,還能做一些不那麽覆雜的家務時,我發現我對幻影旅團的恨居然減輕了很多。

我知道這很囧,明明不久前還對人家喊打喊殺。事實上我也不確定如果蜘蛛們真的出現在我面前,我是否能保持淡定。

問題是他們不在,而單方面的恨是很難維持下去的。除非像酷拉那樣,背負著那麽多人的仇恨。

我想我大概曲解了最上面那句話的意思。不過沒關系,這不重要。

我開始享受生活。當無聊的時候會坐在窗邊,認真地聽外面的人交談。慢慢的,我知道了對門菲特太太孩子成績不好、隔壁法林先生院子裏的酸棗樹上多了一窩小鳥、瑪麗安的新男朋友是一個三十多歲大叔……我甚至還養了一盆花——雖然我從沒聞到過花香。酷拉成年後,在附近的圖書館找了個管理員的工作,有時他會帶我去。不過我不喜歡那裏,因為除了書頁翻動的聲音,我幾乎什麽也聽不到。

除了看不到,我很滿意現有的生活。

“要是我能看看就好了。”我時常這樣想。

然後有一天,我真的重新看到了色彩。

我不想描述我當時的傻樣,總之在我幾乎將屋內的所有東西都細細地摸了一遍之後,仍然保持著亢奮狀態,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人分享我的喜悅。所以我拿著鑰匙出門了。

等等,我好像忘記了什麽東西。算了——瞎了好幾年,我還是第一次走路用跑的。正得意,就樂極生悲,在轉角處撞上了人。

扶起摔倒在地的男孩,正想道歉。誰知他看到我的臉後,睜圓眼睛,驚恐地大喊:“鬼啊!”同時迅速推開我,連滾帶爬地跑了。

我石化了,內心很受打擊。

檢查一下穿著——嗯,沒問題,酷拉搭配的還不錯。

摸摸頭發——又長又直,沒忘記梳頭。

……我記得早上也洗臉了。

難道這四年間我的長相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了?回想了一下自己夢裏的記憶,然後我的表情比剛剛那個男孩還驚恐。

我終於想起來我忘記什麽了。

“我的眼睛不是讓蜘蛛給挖了嗎?!”

“為什麽我突然能看到東西了?!

還是說其實已經在沒註意到的時候死了嗎?!

完全沒有註意到四周圍觀的眼神,我在原地哭的稀裏嘩啦,好心情也完全沒有了。

我想我大概走的不是炮灰種田路線,而是是阿飄流浪記。

“你怎麽了?”

“我死了。”

說話的人似乎被噎了一下,半晌沒做聲,我也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剛有人跟我說話。

“你願意跟我走嗎?”男人笑瞇瞇地問我。

我認真地瞅了瞅他的長相,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麽,心中無限悲涼。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遠目。

☆、阿飄還是怪物

此時我正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接受圍觀。

“這是俠客街上撿來的?”

“嗯。當時應該剛逃出來,還因為跑太快撞到人了。”

“好笨。”

“是不怎麽聰明,嚇到人後傷心得逃跑都忘記了,一個勁兒地在那兒哭。”

我:……他們說的是我嗎?

“真是沒用——她哭起來眼睛會怎麽樣。”

“亮度稍稍減弱,沒那麽刺眼。”

為什麽我覺得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是嗎?——餵!快給我哭一個看看。”

“怎麽可能說哭就哭的出來啊!”雖然我很想這麽說。但事實上……

“真的哭了啊。”

“應該是以前受到過類似的訓練吧。”

“哭了以後讓人看著舒服多了。”

我想俠客大概擅自給我下了什麽奇怪的定義,不過我不打算揭穿他。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酷拉的存在。

芬克斯對我不怎麽感興趣,倒是飛坦,企圖探究我不同情緒下眼睛的變化,不過讓俠客給制止了。

“團長要我們到魯麗裏小鎮集合,他在附近發現了七百多年前米克大帝登基後私下為初戀情人建的陵墓。團長想要裏面一件據說可讓死人保持肉身不腐的項鏈。”

芬克斯兩手抱拳,“那我們趕緊出發吧。這次我一定要比窩金先到!”

“窩金回流星街了,團長這次應該不會叫他。”

魯麗裏小鎮離這裏並不遠,飛坦和芬克斯搶了一輛車,只用了三小時多我們就成功地和庫洛洛會了師。

值得一提的是,當庫洛洛宣布人到齊了,而我沒看到派克諾坦時,心裏很是松了口氣。因為就我而言,派克諾坦的兇殘程度是和庫洛洛一個級別的。

當然要是瑪奇也不在就更好了。

芬克斯:“瑪奇居然比我先到。”

“不過是剛好在附近罷了。”

俠客:“那是因為團長叫的都是離這裏不遠的人吧。”

“的確是這樣,雖然有些棘手,但還沒到要把人全都叫過來的地步——比起這個,俠客,這位小姐是你帶來的嗎?看起來很特別。”

“啊,我差點忘了,這是我剛找到的收藏品。——你叫什麽名字?”

“莉莉吉爾。”我回答的很迅速。

庫洛洛似乎對俠客不知道我的名字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也沒有像我擔心的那樣問我的來歷,仿佛我就是俠客的一個物件。

“你可以帶她一塊去。”

俠客一副很有趣的表情,愉快地聽從命令:“是。”

從始自終,都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除了俠客,甚至沒人主動跟我說過話。但即使只是這樣,我的心跳也快的有些離譜。第一次和庫洛洛面對面,我甚至不敢直視他,恨不能找條縫藏起來,更別提像前世自以為的那樣,一定要讓他註意到自己的存在。也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四年間無數次賭咒說要殺了他們的事。

不僅是害怕,我還覺得很忐忑,我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麽一副鬼模樣,才能讓人不懷疑我就是個物件地存在——最重要的是竟然還有收藏價值!

默默整理了一下從街頭到現在為止所得到的信息,自動腦補出自己空洞洞的眼框放光,還“啪啪”地火星四濺的模樣……我又想哭了怎麽辦。

我很難說是當一個阿飄好,還是當一個怪物好。

好想借片鏡子看一下,可是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連自己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應該會起疑吧……

作者有話要說: 阿瞳:“為什麽上章那麽容易就接受自己死了的信息?”

莉莉:“難道你覺得承認頂著倆有探照燈功能的窟窿出去嚇人更容易接受?”

☆、危險的陵墓

“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麽庫洛洛要帶上我。”恍恍惚惚地往前走,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太好。

自從進了陵墓內部,蜘蛛們就下意識地圍在我的周邊……不不不,我恍惚不是因為得到蜘蛛的重視而覺得飄,而是我擔心的事居然真的發生了!在外面的時候自己沒什麽感覺,可一到暗處,就是我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此時,我可正是相當於火把的存在啊!也就是說,蜘蛛們圍在我身邊,不是為了保護,而是照明。作為燈,我還是智能的!

“莉莉”

“啊啊!”是俠客在叫我。

“不要走神,光都變暗了。”

“……是,我知道了。”

旁邊庫洛洛輕笑一聲,“莉莉在想什麽?”

“沒、沒什麽……”那麽溫柔?這貨絕對在打什麽鬼主意。記得他對妮翁也笑得溫柔開朗,然後就把人家的念給偷走了。

我不太清楚其他人都是因為哪些原因萌團大,但我卻主要還是因為聲優。到了他和妮翁那一段的反差,我註意到的才是庫洛洛這個人。

我知道他的親和、他的溫柔都是假的,是為了讓妮翁降低戒心,方便奪取她的能力,但我依然心動了。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對一些人而言是特殊的,何況那個和平時不一樣的形象正是我所喜歡的類型。

所以說,現實又甩了我一巴掌。當他真的對我笑的溫柔親和的時候,我寒毛都豎起來了。

我不知道他想從我這裏要得到什麽,不過無論什麽我都不想給他。

“莉莉?”回過神看到庫洛洛擔心的眼神,我一下沒忍住,又打了個哆嗦。團大,你忘記自己現在的大背頭形象了嗎?

“什、什麽事?”

“你在害怕?”

“……嗯。”

“因為什麽?”

因為你啊,老大!但我沒膽兒這麽說。也不能說假話,一定會被拆穿的。於是我的表情變的很糾結。

“看來不是因為環境,那就是因為人。我嗎?還是其他人。”

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看出來的,但明顯他是對的。雖然這是我第一次跑進人家的墳裏面,但註意力全被幾個活的拉走了。

“都有。”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這樣啊~不小心被討厭了呢。”

默。

“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畢竟被像你這樣一位可愛的女孩子討厭,可是很不愉快的事呢。”

實話當然不能說,假話估計也不會信。我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發型後,眼神刻意地飄忽了一下,再後來……他就恢覆了正常模式,面無表情地開始認真觀察起四周的壁畫來。

說起來,到現在為止,我們都還沒遇到什麽大的阻礙。

“砰——”果然,質疑團長的決定是要遭報應的。剛想完,我就踩中了一塊凹下去的地板,四周響起一陣箭矢的破空聲。目瞪口呆地看蜘蛛們迅速地跳開了,我卻根本反應不過來,木木地接受箭雨的洗禮。

不過箭雨停後,看著身邊密密麻麻的箭矢,我開始慶幸自己的反應遲鈍。

設計機關的人大概沒想到會有武力值為零的半殘廢會跑來盜墓,而如果不是頂尖的高手,踩中機關後無論哪個方位躲都會被射成篩子。同時正因為考慮了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在機關處反倒被忽略了,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是以此時我才還能好好的站著。除了頭發亂了點,衣服也破了幾個大洞,只有幾道不怎麽嚴重的擦傷。

擡頭看看庫洛洛那廝,居然還一副很可惜的表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之前是裝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心裏也還是有些失落呢。

☆、滾石

我們接著往前走,繼僥幸躲過箭陣之後,我又再一次躲過了滾石。

說躲過了也不對。

當前方傳來巨石滾動的聲音後,不待人提醒,蜘蛛們就立刻跳到了通道上方。有的用線吊著、有的用手抓著……最牛的是庫洛洛,他居然是飄著的!瞧這反應,明顯不是第一次挖人家的墓,簡直是經驗值爆表。

“莉莉,你再不躲開,就要被滾石壓成肉泥了。”俠客好心地提醒道。

聲音越來越近了,我木著一張臉,迅速地跑離中間的位置,貼著墻壁躺下。

沒辦法,誰讓我上不去呢。

根據我以前看電視的經驗,滾石一般出現在地勢成坡狀的環境下,有上至下滾落。雖然簡單,但殺傷力巨大。不過也有一個漏洞,就是滾石是直徑略小於通道寬度的球形,而通道一般不會設計成一個完整的圓——比如說現在這個。

也就是說,墻角是安全的。瞧一下這通道的寬度,除非我的體型跟窩金、富蘭克林那樣,不然絕對撞不到我。

就是難看了點。

然而,我能想到滾石大概不止一個,卻萬萬沒想到它們會小了那麽多號!

只見它們一邊歡快地往下滾,一邊彼此糾纏、碰撞,然後……然後我就悲劇了!

雖然勉強撿回了一條小命,兩條腿卻給撞斷了。蜘蛛們看我的眼神也從看一個廢物變成了看一個傻X。

難道最後我不是死在蜘蛛手裏,而會是死在人家墳裏嗎?

俠客處理了一下我的傷勢,忍笑安慰我:“不要擔心,養一陣就會好的。”

淚眼婆娑,“真的嗎?不會變殘疾?”我不要繼瞎子過後又變成一個瘸子啊!!!

“不會的。”

芬克斯還在那裏捂著肚子笑,“反正俠客你收藏的是她的眼睛,腿斷沒斷都沒關系。”

庫洛洛居然也臉含笑意:“但如果她的腿斷了,俠客會很麻煩,用起來也沒那麽方便,間接影響了收藏價值。”

“嘁,真沒用。”

“我那麽沒用真是對不起啊!”我炸毛了。一個個都說風涼話,縱是有再好的忍耐力也忍不下去了。

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反抗,飛坦的眼神變的很危險。這時我兩次游走於生死邊緣的結果就體現出來了——毫不客氣地就瞪了回去。

MD,死就死吧,老娘也是有脾氣的!

“好了,繼續走吧。”

“那她怎麽辦?應該不能繼續走了吧。”這是一直沒有說話的瑪奇。

飛坦冷笑一聲,“扔在這裏就好了。”

我瞪——

他回瞪——

庫洛洛沒有聽飛坦的話,而是看向俠客。

俠客:“我來背吧,這是我剛找來的收藏品,世界可沒有第二個了。”

我聽了又想哭又想笑。

被俠客背著果然比我自己走安全多了,至少我沒有再次傷上加傷。

因為陵墓的主人生前並不是什麽身份高貴的人物,是以雖然設置得危險,結構卻並不十分覆雜。一行人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放置屍身的墓室。

一進去,我震撼到了。眼前所見與其說是墓室,其實更像是一個豪華絕倫的皇室臥房。呈正方形,每邊大概三十米長。桌子上擺放著精美的金銀器皿、瓷器,墻上掛著據說是一千多年前達羅涅夫大師的名作,再加上紅色的地毯、金色的床幔……如果不是事前知道,真會讓人誤以為是皇後的寢殿。

“聽說過米克大帝和艾瑞麗的故事嗎?”

☆、真情還是假意

“聽說過米克大帝和艾瑞麗的故事嗎?”

我一楞,沒註意到庫洛路居然就站在我們旁邊。

“沒有。”雖然後來學會了盲文,但其實並不怎麽“看”書。

“相傳米克大帝並不是正室所出,而是皇帝和情人生的孩子,自小聰明伶俐,在平民中長大。而艾瑞麗是面包店店主的女兒,和他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已經到了到了結婚論嫁的地步。誰知就在他們準備訂婚的時候,原本既定的繼承人遭刺身亡。米克作為私生子中最突出的一位,在新婚之夜被皇室帶走,被要求娶一個交好鄰國公主。同時為了讓米克死心,強制艾瑞麗給大公裏鮑做續弦。艾瑞麗自知與心上人再無可能,也不願委身與他人,便服毒自殺了。

“米克得知艾瑞麗自殺後,又驚又怒,拒絕繼承皇位和迎娶鄰國公主,直到當時的皇帝拿出一條據稱可飽屍身不腐的項鏈才松口。不過鄰國公主他還是不願意娶,他說一看到她就會想起自己死去的愛人。王公大臣們無法,只好由著他。最後他娶了一個本國貴族的女兒。

“這個陵墓就是米克登基後私下為艾瑞麗建的。特意建成皇後寢宮的模樣,意為無冕之後。”

“那麽棺木呢?”俠客問。這個房間雖然奢華,但擺放明朗大方,像棺木那樣體積的東西應該一眼就能夠看到才對。總不會塞在角落裏吧?那明顯是對死者太不尊重。

“去床上看看。”

我們走近床上,並沒有發現棺木,倒是看到一個睡美人。

她穿著白色的絲質長睡裙,脖子上掛著一條藍色的圖騰項鏈,棕色的卷發服帖地散在兩側,兩手自然交疊放於腹上,被子只一角蓋住肚子。看起來就像正進行一場午睡,隨時都可能醒來。

我下意識地放低聲音:“就是她嗎?艾瑞麗?”

庫洛洛沒有回答我,而是讓俠客取下項鏈。

只見俠客在艾瑞麗脖子上插了根什麽,然後掏出手機一通亂按,艾瑞麗就自己坐了起來——臥槽!嚇死我了,此時我就被俠客放置在床上!

艾瑞麗動作僵硬地取下項鏈的瞬間,就快速地化成了飛灰,灑了我一臉(……),連個腐敗的過程都沒有。

“看來,項鏈所起作用不是完全的保護。在維持屍體本身形態的同時會吸取屍體殘餘的能量……”庫洛洛再次開啟學霸模式,對此次活動的收獲作出總結。

“沒準是因為時間太長,能量自己散發到了空氣中呢?”我忍不住插嘴。

“屍體身上附有一層能量膜。”

呃——完全沒發現。

庫洛洛將項鏈收到木盒,蜘蛛們也按照自己的喜好拿了點東西,我們便出去了。

我依舊由俠客背著,同時充當照明燈。

“其實,關於米克和艾瑞麗的說法,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其實一切都是米克蓄謀已久的。原繼承人是他委托刺客殺的,艾瑞麗的死也是他一手導演的。”

“啊?”我正在把玩俠客給我挑的珊瑚珠串,沒想到庫洛路會又一次和我搭話。

庫洛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我以為你會驚訝。”

“不,我確實很驚訝。”我一本正經地面對庫洛洛,誰知那廝幹脆利落地就轉開了臉。我……

“因為你比我想象中的健談很多。”

周圍的氣溫立馬降了好幾度,俠客扭過頭偷笑,而本來就不靠近我們的芬克斯又往邊上移了移。

此後,他再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終於出來了

我確實不驚訝,前世好歹上了十多年的學,怎麽也是混上了大學的人。對於厚黑陰謀雖然不擅長,但像“黃袍加身”、“陳勝王”、“武則天掐死自己的女兒陷害王皇後”什麽的,多少還是接觸過的。如果他只告訴我前一個版本,我的確想不到裏面有什麽不對。但如果再加上第二種說法,猜個大概倒也不難。真摯的的愛情的確更符合大眾的審美,但往往缺乏美感的殘酷才是真相。

可是這些我不能說,不然我該怎麽解釋趙匡胤、陳勝、武則天是誰呢?我不認為憑庫洛洛的博學能讓我搪塞過去而不懷疑我的來歷。而如果作為被圈養的玩物(俠客對我的推測)無師自通就明白了這些的話,不是也很不正常嗎?

我們從陵墓出來已經是過了兩天了。快到魯麗裏小鎮的時候,我被勒令不準睜開眼睛。

我其實不太樂意,好不容易能重新看到東西了卻不準我看,太過分了。但俠客說如果我睜著眼睛的話,之前嚇到人的事還會重演。我聽了突然想起前世一句很出名的話:

“長的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於是默默從了。

魯麗裏小鎮不很大,但還算熱鬧,叫賣聲聽得我心癢癢的。之前因為擔心著自己的小命,光顧著害怕了,沒有在意。現在心情平靜下來就覺得格外難熬……不對,當時他們怎麽沒讓我閉上眼睛?!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愚弄,就問俠客。

俠客的口氣很無辜,“這個啊,當時我們是開車來的,所以不用閉眼睛。去艾瑞麗陵的時候註意力都在陵墓上,一時沒想起來。”

這個答案我很不滿意。趁大家沒註意的時候,我偷偷睜開了眼睛。

旁邊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偏過頭對他背上胖胖的小妹妹說話。

“你看,蘭朵,如果再不願意走路,長大了你就會像這位姐姐一樣,想走也走不了。而且你還胖,長大以後我就背不起你了……”

糯米團子似的小姑娘聽了哥哥的話,很可愛地歪過頭看我。我反射性對她笑了笑,她卻嘴巴一扁,放聲大哭:“哥哥,好可怕~”

嗚嗚~我很受打擊,趴在俠客背上有氣無力的。偏偏俠客還笑得發顫。我一怒,惡向膽邊生,抓住他腰間的軟肉就是一擰,擰得他直接跳了起來。

“莉莉,別擰別擰,你胖了我也會努力背起你的!”

小男孩:“……”

我:“……”

小男孩:“……蘭朵,沒關系,胖點就胖點吧。”

QAQ 沒臉見人了。

等我們回到住處,原本留下來的剝落裂夫和庫嗶已經離開了。之後芬克斯陪飛坦去找一個據說因為難度太大已經停產了的游戲,便由俠客和瑪奇在庫洛洛身邊留守。

而我作為俠客的私人物品,自然是跟著俠客的。

還好我們的住處並不是廢墟,而是兩層的獨棟小別墅(至於是不是搶來的我就不知道了)。大家才能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後,還有大床睡。我也終於照上了鏡子。

第一個反應是:扭頭。靠,好閃!

第二個反應:嗚嗚,這不可能是我……

第三個反應:……原來真的有眼珠啊,還是金色的,不是自己的錯覺。

雖然不知怎麽回事,但能覆明真的很開心——如果不那麽閃亮就更好了,瞧這發散的範圍,估計墨鏡都擋不住!

無聊地在床上打著滾。

好想酷拉……要是他在就好了……還是不要來了。

發現我不見了一定很著急吧……千萬不要找來這裏啊……

至於逃跑什麽的……呵呵,還是不要想了。

☆、回流星街

我們並沒有在魯麗裏小鎮逗留很久,沒幾天庫洛洛一聲令下,就挨個兒收拾東西準備回流星街了。

“流星街?”怎麽會突然回去?

“嗯。”俠客以為我不知道流星街是什麽地方,就跟我解釋了一番。“畢竟那裏是我們的基地,也有好久沒回去了。”

離開也好,這裏離我和酷拉生活的地方實在是太近了,總覺的很不安心。

“芬克斯和飛坦也一起回去嗎?”

“他們倆暫時不回去,不過還會有其它的團員。”

結果其他的團員就只有派克諾坦而已。

沒有專門到流星街的航線,俠客他們便劫持了一艘黑幫運送武器的飛艇,輕輕松松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飛艇,我們沒走幾步,就遇見了窩金。

“團長,你們回來了——俠客,你抱著的是什麽東西?”

我:“……”

俠客顯然今天心情也很好,笑瞇瞇地回答:“這是莉莉。”

“是‘莉莉吉爾’。”不管怎麽說我都是女孩子,這麽介紹實在是太失禮了。

“不要那麽小氣,姓就不用念了嘛。”

“什麽姓啊!‘莉莉吉爾’就是我的名字。”

“哈哈,是嗎?”

“呦!團長,好久不見——這是誰?”就在我和俠客進行“名與姓”的對話的時候,信長也過來了,身邊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原本她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庫洛洛身上瞄,見到我後,註意力便全都放到了我身上。

“靠!瑪麗蘇!”

我:“……”

總是被我搶走註意力的庫洛洛:“……”

信長:“你認識她嗎?珞珞。”

“不認識。”女孩回答得很果斷。但我看到庫洛洛依舊面無表情的臉,總覺的他現在生氣。

“洛洛……噗!”又是俠客這廝在作死。跟了這麽個主人,我覺得前途堪憂——呸!才不是主人。

“哈哈哈哈~”窩金大笑:“是不是覺得和團長的名字很像。”

“那個,我叫徐珞珞。”

“俠客,把莉莉吉爾交給派克諾坦,還有信長、瑪奇,你們跟我來。”

遷怒,這絕對是遷怒……話說姑娘,你瞪我幹嘛?和我沒關系啊。

“我最討厭你這種瑪麗蘇了,長的奇奇怪怪不說,沒事就愛撒嬌扮柔弱。奉勸你最好收起那副可笑的嘴臉,這裏是流星街,可不興你那一套。”她又輕蔑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因為嫌棄袋子會在胸前晃俠客對我由背改抱,再加上我這造孽的眼睛……我發現我竟無言以對。

反對遷怒!

“你還好嗎?”

“啊,沒問題!隨便把我放哪裏就好。”自己還由派克諾坦抱著呢!雖然知道她有這力氣,但由著一個女孩子抱終究不是我的風格。何況人家還穿著高跟鞋呢。

派克諾坦也終究沒把我隨便放哪裏。而是先送到了俠客的房間。

“不要在意她說的話,她不了解情況。”

楞半天才反應過來派克諾坦說的是徐珞珞。

“我知道了,謝謝你。”

“嗯。”

派克諾坦果然很溫柔啊,身材很好,個子也高挑,就是不穿胸衣這一點感覺很奇怪。

☆、上帝視覺

“團長。”進來的是派克諾坦,眾人的視線都放在她身上,等她的答案。

“怎麽樣,弄明白了嗎?”

派克諾坦搖搖頭,“徐珞珞很謹慎,我沒有靠近的機會。”

俠客:“那莉莉呢?”

“莉莉吉爾的記憶出現了斷層,只能看到最近四年的。不過能確定她的身份。”派克的表情有些猶豫。

俠客:“沒事,你說吧。”

“莉莉吉爾是窟盧塔族的幸存者。”

信長:“窟盧塔族?”

庫洛洛:“我們當初為了奪得火紅眼殺掉的那個民族。”

派克諾坦:“嗯。”

信長:“火紅眼?那她的眼睛怎麽那樣子?變異嗎?”

派克諾坦:“不,應該不是這樣。當初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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