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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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
期中考試前的覆習比月考要緊張很多, 因為是全市統考，校領導到每個老師都很重視。
蘇陶每天應付著各種各樣的卷子，晚上卷子做不完會和左安抱怨，白天犯困渾渾噩噩，一到吃飯的點就拉著左安去外面的小攤或者小吃店找吃的。
中午吃完飯，蘇陶也不回宿舍，和左安一起在宿舍自習，雖然衛榆嘲笑她這是在自虐，因為左安每天中午都在監督她背單詞, 試圖拯救她慘不忍睹的英語。
左安的發音很標準，左家對英語的要求很高，從小就找各種外教悉心培養, 和左安比起來，蘇陶的英語就是標準的中國式發音, 單詞背不出，語法全憑感覺。
蘇陶有一手漂亮的行楷, 左安的中文寫的中規中矩，但是英文是漂亮的意大利斜體。
蘇陶喜歡寫酸溜溜的文字，對中英參半的東西最嗤之以鼻，左安試圖稍微矯正過蘇陶對英語的仇視，幾次都被蘇陶的歪理弄得無話可說之後終於閉嘴了。
後來蘇陶再戳著試卷上密密麻麻的單詞抱怨, “中國人要什麽英文名啊，和外國人交流直接用拼音譯過來也可以嘛，幹嘛老喜歡搬老外的那些稱呼啊什麽的, 看著不尷尬麽。”
左安“恩”一聲，“這不是你英語不及格的理由。”
蘇陶：“......”
蘇陶和左安談戀愛的消息從班裏傳到年級裏，大家熱烈地討論了兩天之後也漸漸地不再關註了，倒是寧渺恢覆單身的消息又不脛而走。
蘇陶兩耳不聞窗外事，等聽到消息的時候已近傳的很難聽了。
“寧渺最近和高二一個女的玩一塊了？”
“多大點事，我就知道寧渺就是玩玩那個衛書沁，長得又沒有多漂亮，少爺想換個口味，現在玩膩了，可不就把她拋棄了嗎？”
中午放學，蘇陶走在樓梯上，正準備和左安去校門口的一家奶茶店，冷不丁聽到前面的兩個女生在討論，蘇陶吸了兩口氣，樓梯上太擠，她沒有立刻上前。
那兩個女生還在說。
“她真以為門當戶對就是說說的？寧渺以前的女朋友哪個不是白富美，她算什麽。”
“就是，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哭呢，所以人啊，還是要看清自己的位置。”
終於出了大廳，蘇陶幾步走到那兩個女生前面，“那你們兩個在什麽位置啊？”
那兩個顯然也認識蘇陶，其中一個想走被另一個攔住了，“怎麽了，大家都在說，又不是什麽秘密，你總不能限制我們說話的自由吧。”
左安拉住蘇陶，“蘇陶，白主任就在那邊，先別鬧。”
蘇陶當然也知道這兩個女生說的沒錯，太多的人茶餘飯後就喜歡拿別人的八卦當談資，嘲笑別人就好像自己能得到一點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衛書沁，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這些話。
“我今天不和你去吃飯了，我回宿舍看看書沁。”
左安沈默了兩秒，拉住就要往反方向走的蘇陶，“你現在找她也沒用，她如果難過，你也問不出什麽，你不如去問問寧渺。”
蘇陶心底有點自責，這些天她光顧著談戀愛，把朋友忽略了，衛書沁不說，看起來不哭也不鬧，蘇陶問過兩次，她都是“不想理他”這樣的回答，蘇陶還以為她在耍脾氣。
中午不回宿舍之後，她們就只有晚上湊在一起，作業多，大部分時候也不聊天，衛榆又是個粗線條，這兩天鉚足了勁在準備期中考試，她們都把衛書沁忽略了。
蘇陶出了校門給寧渺打電話，“你這些天人間蒸發了？你在哪兒呢？”
“在南門對面的奶茶店啊，你要來玩嗎？”
蘇陶掛了電話就拉著左安過去了，還沒過馬路就透過落地窗看見寧渺大咧咧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旁邊一個女生和他靠的特別近。
蘇陶走進去示意寧渺對面的陸凡走開，自己坐了下來，寧渺看著手機，“喝點什麽？”
蘇陶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寧渺旁邊的女生，“這位姐姐誰啊，我怎麽不認識。”
那女生看向寧渺，又看看蘇陶，“你是...他前女友。”
寧渺不耐煩地皺眉看向那個女生，“瞎說什麽。”
左安拿了奶茶過來，坐在蘇陶旁邊，“少喝點，等會去吃飯。”
蘇陶接過來捧在手裏，“寧渺你現在這是幾個意思啊，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說過，書沁不像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女生，她玩不起，你也不像是玩啊，現在...”
寧渺的聲音平靜中帶著無所謂，“我的確沒玩，我認真的，可是認真有什麽用，她不相信我我有什麽辦法，非要我解釋我也解釋不清。”
蘇陶打斷他，“你要是想哄會沒有辦法嗎？”
寧渺看向窗外，“我的確愛過別人我不想騙她，可她非要抓著這點不放，我對田夏付出過的感情我收不回來的，她一定非要糾結這麽多嗎？這太幼稚了！”
蘇陶其實明白她們的矛盾點所在，寧渺是把一段一段感情分的很清楚的人，愛過就是愛過，不會為了哄現女友去否認自己的過去。
可衛書沁完完全全還是小女孩，她就是想讓你承認，我只愛你一個，愛過的我已經忘了，她現在在我心裏什麽都不是了。
蘇陶知道這個問題不是她坐在這裏說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可這個問題歸這個問題，他現在旁邊那女的算怎麽回事。
“不是，寧渺，你和書沁有矛盾，ok，可以，你如果是因為夏姐回來，你心裏還放不下，我沒有立場說什麽，她們一個比我親姐還親，一個是很重要的朋友，夾在中間我沒有發言權，但是你這個一遇到問題就開始浪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你也別禍害其他姑娘了。”
寧渺沈默了半晌，“她怎麽樣？”
“不怎麽樣。”
寧渺問完這一句就沒了下文，只對著蘇陶，“行了你快去吃飯吧。”
蘇陶煩躁地喝了一口奶茶，氣呼呼地站起來，臨走前又折回來對著那個女生，“別愛他，沒結果。”
蘇陶沒胃口，飯也沒吃幾口，買了兩杯奶茶拎回宿舍。
衛榆見她回來驚奇地拿過奶茶，“你今天竟然回來了，還給我們帶了奶茶，你這是良心發現了？”
蘇陶把另一杯奶茶放到衛書沁桌上，想問什麽又覺得不知道該怎麽問，只是看著她平靜的側臉有些心疼。
衛書沁是小女生沒錯，可她放棄了十幾年來循規蹈矩的人生信條走進了寧渺的生活，寧渺又怎麽可以辜負她。
下午到了教室，蘇陶偷偷地問衛榆，“書沁這兩天有什麽不對勁嗎？”a_c_t_d_d_j_z_l
衛榆一臉茫然，“沒有啊，就是這兩天念書特別勤奮，一直在看書，應該是期中考試想好好發揮。”
蘇陶無奈地看著衛榆，什麽特別勤奮啊，一整個中午都沒翻過頁，無語地拍了拍衛榆的肩膀，“你穿了衣服還真看不出來你是個女生。”
神經太特麽大條了。
衛榆不服，“我有月匈的！”
“......行行行。”蘇陶看了看周圍看過來的同學們，“大家都知道你有月匈了。”
***
期中考試終於過去了，這次的卷子特別難，大家雖然抱怨著，但好歹是考完了，班裏的氣氛終於輕松了一些。
英語晚課小短腿來過一次之後就匆匆回辦公室改卷子了，作業是一張英語周報。
蘇陶不耐煩寫那些完形填空和，大致看了一下憑著感覺選完了事，衛榆今晚也不想寫，拿過蘇陶的卷子就想抄。
蘇陶一臉糾結，“我的英語你也敢抄？”
衛榆想了想也對，自己刷刷兩筆填完就趴在桌上，“哎，我這次肯定又考砸了。”
衛榆話說到一半突然直楞楞地看著窗外，蘇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小短腿在窗口露出一張臉，眼睛瞪的大大的，面色陰沈地可怕。
“我去。”蘇陶轉過臉拍了拍胸口，“學校的窗子就不能再修矮一點嗎？不知道要照顧一下老師的身高麽？”
衛榆哭笑不得，“姐姐，現在的重點是窗子的高度麽？”
當然不是，蘇陶扶額，小短腿已經走到了她們旁邊，拿過兩個人的卷子，操著帶著某地方言的普通話，“你們兩個出來一下。”
蘇陶和衛榆認命地起身，跟著小短腿到了教室外，小短腿擡頭看著蘇陶和衛榆，“這節課時間才過來一半，你們兩個就寫完了？怎麽寫的？”
這話就差說你們是不是抄作業了，是不是分工合作了。
蘇陶和衛榆都沒說話，果然小短腿又問，“是不是抄了？”
蘇陶誠懇地搖頭，“沒有。”兩個亂寫的人，就沒有相互抄的必要了吧。
小短腿點頭，露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表情，“拿上你們的答題卡，跟我到辦公室拿空白的報紙再做一遍。”
跟在小短腿後面，衛榆咬著牙小聲問，“為什麽不是拿我們的答題卡對一遍？”
蘇陶扯著嘴角，“你抄選擇題會抄的一模一樣麽？”
衛榆：“......”
辦公室的老師都在安靜地改卷子，小短腿把她們安置在兩個隔得比較遠的地方就回去批卷子了。
蘇陶咬著指甲努力回想剛才胡謅的答案，差不多了就走過去交了，大不了就承認自己亂寫的嘛。
閱完卡小短腿皺著眉嚴肅地看著蘇陶，“用你一開始的卡作為原卡，正確率只有百分之六十，為什麽有這麽多不同，按照道理來講應該是剛做完的，就這麽一會兒就忘了這麽多？還說你沒抄？”
蘇陶的眼神掃了一下閱卡器裏打出來的紙，“沒抄，瞎寫的。”
小短腿顯然不信，“瞎寫？兩個人一起瞎寫，一起寫完了？”
不依不饒轉了一圈，蘇陶一直誠懇地解釋，吧啦吧啦幾分鐘後，見小短腿沒有松口的意思，蘇陶嚴重懷疑她的腦回路是不是和其他人不同，她都說是瞎寫了，看起來那麽不真誠嗎？
這時候衛榆也拿著卡過來了，小短腿又拿過衛榆的卡閱完，“你也是，正確率是百分之四十，還說你們兩個沒抄。”
蘇陶沒控制住笑了出來，“百分之六十加百分之四十就是百分百，這就抄了？是這樣嗎？那你剛才為什麽不拿原來的卡比啊，你四不四撒？”（你是不是傻）
蘇陶笑完覺得不對勁，辦公室裏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小短腿瞪著眼睛楞了，所有的老師都了看過來。
蘇陶努力憋住笑，半晌後，小短腿前面的女老師操著尖細的聲音，嗲著聲喊道，“你直接叫她班主任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讀者“賣柴碗”灌溉的營養液，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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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的發音很標準，左家對英語的要求很高，從小就找各種外教悉心培養, 和左安比起來，蘇陶的英語就是標準的中國式發音, 單詞背不出，語法全憑感覺。
蘇陶有一手漂亮的行楷, 左安的中文寫的中規中矩，但是英文是漂亮的意大利斜體。
蘇陶喜歡寫酸溜溜的文字，對中英參半的東西最嗤之以鼻，左安試圖稍微矯正過蘇陶對英語的仇視，幾次都被蘇陶的歪理弄得無話可說之後終於閉嘴了。
後來蘇陶再戳著試卷上密密麻麻的單詞抱怨, “中國人要什麽英文名啊，和外國人交流直接用拼音譯過來也可以嘛，幹嘛老喜歡搬老外的那些稱呼啊什麽的, 看著不尷尬麽。”
左安“恩”一聲，“這不是你英語不及格的理由。”
蘇陶：“......”
蘇陶和左安談戀愛的消息從班裏傳到年級裏，大家熱烈地討論了兩天之後也漸漸地不再關註了，倒是寧渺恢覆單身的消息又不脛而走。
蘇陶兩耳不聞窗外事，等聽到消息的時候已近傳的很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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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學，蘇陶走在樓梯上，正準備和左安去校門口的一家奶茶店，冷不丁聽到前面的兩個女生在討論，蘇陶吸了兩口氣，樓梯上太擠，她沒有立刻上前。
那兩個女生還在說。
“她真以為門當戶對就是說說的？寧渺以前的女朋友哪個不是白富美，她算什麽。”
“就是，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哭呢，所以人啊，還是要看清自己的位置。”
終於出了大廳，蘇陶幾步走到那兩個女生前面，“那你們兩個在什麽位置啊？”
那兩個顯然也認識蘇陶，其中一個想走被另一個攔住了，“怎麽了，大家都在說，又不是什麽秘密，你總不能限制我們說話的自由吧。”
左安拉住蘇陶，“蘇陶，白主任就在那邊，先別鬧。”
蘇陶當然也知道這兩個女生說的沒錯，太多的人茶餘飯後就喜歡拿別人的八卦當談資，嘲笑別人就好像自己能得到一點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衛書沁，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這些話。
“我今天不和你去吃飯了，我回宿舍看看書沁。”
左安沈默了兩秒，拉住就要往反方向走的蘇陶，“你現在找她也沒用，她如果難過，你也問不出什麽，你不如去問問寧渺。”
蘇陶心底有點自責，這些天她光顧著談戀愛，把朋友忽略了，衛書沁不說，看起來不哭也不鬧，蘇陶問過兩次，她都是“不想理他”這樣的回答，蘇陶還以為她在耍脾氣。
中午不回宿舍之後，她們就只有晚上湊在一起，作業多，大部分時候也不聊天，衛榆又是個粗線條，這兩天鉚足了勁在準備期中考試，她們都把衛書沁忽略了。
蘇陶出了校門給寧渺打電話，“你這些天人間蒸發了？你在哪兒呢？”
“在南門對面的奶茶店啊，你要來玩嗎？”
蘇陶掛了電話就拉著左安過去了，還沒過馬路就透過落地窗看見寧渺大咧咧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旁邊一個女生和他靠的特別近。
蘇陶走進去示意寧渺對面的陸凡走開，自己坐了下來，寧渺看著手機，“喝點什麽？”
蘇陶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寧渺旁邊的女生，“這位姐姐誰啊，我怎麽不認識。”
那女生看向寧渺，又看看蘇陶，“你是...他前女友。”
寧渺不耐煩地皺眉看向那個女生，“瞎說什麽。”
左安拿了奶茶過來，坐在蘇陶旁邊，“少喝點，等會去吃飯。”
蘇陶接過來捧在手裏，“寧渺你現在這是幾個意思啊，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說過，書沁不像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女生，她玩不起，你也不像是玩啊，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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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陶知道這個問題不是她坐在這裏說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可這個問題歸這個問題，他現在旁邊那女的算怎麽回事。
“不是，寧渺，你和書沁有矛盾，ok，可以，你如果是因為夏姐回來，你心裏還放不下，我沒有立場說什麽，她們一個比我親姐還親，一個是很重要的朋友，夾在中間我沒有發言權，但是你這個一遇到問題就開始浪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你也別禍害其他姑娘了。”
寧渺沈默了半晌，“她怎麽樣？”
“不怎麽樣。”
寧渺問完這一句就沒了下文，只對著蘇陶，“行了你快去吃飯吧。”
蘇陶煩躁地喝了一口奶茶，氣呼呼地站起來，臨走前又折回來對著那個女生，“別愛他，沒結果。”
蘇陶沒胃口，飯也沒吃幾口，買了兩杯奶茶拎回宿舍。
衛榆見她回來驚奇地拿過奶茶，“你今天竟然回來了，還給我們帶了奶茶，你這是良心發現了？”
蘇陶把另一杯奶茶放到衛書沁桌上，想問什麽又覺得不知道該怎麽問，只是看著她平靜的側臉有些心疼。
衛書沁是小女生沒錯，可她放棄了十幾年來循規蹈矩的人生信條走進了寧渺的生活，寧渺又怎麽可以辜負她。
下午到了教室，蘇陶偷偷地問衛榆，“書沁這兩天有什麽不對勁嗎？”a_c_t_d_d_j_z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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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陶無奈地看著衛榆，什麽特別勤奮啊，一整個中午都沒翻過頁，無語地拍了拍衛榆的肩膀，“你穿了衣服還真看不出來你是個女生。”
神經太特麽大條了。
衛榆不服，“我有月匈的！”
“......行行行。”蘇陶看了看周圍看過來的同學們，“大家都知道你有月匈了。”
***
期中考試終於過去了，這次的卷子特別難，大家雖然抱怨著，但好歹是考完了，班裏的氣氛終於輕松了一些。
英語晚課小短腿來過一次之後就匆匆回辦公室改卷子了，作業是一張英語周報。
蘇陶不耐煩寫那些完形填空和，大致看了一下憑著感覺選完了事，衛榆今晚也不想寫，拿過蘇陶的卷子就想抄。
蘇陶一臉糾結，“我的英語你也敢抄？”
衛榆想了想也對，自己刷刷兩筆填完就趴在桌上，“哎，我這次肯定又考砸了。”
衛榆話說到一半突然直楞楞地看著窗外，蘇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小短腿在窗口露出一張臉，眼睛瞪的大大的，面色陰沈地可怕。
“我去。”蘇陶轉過臉拍了拍胸口，“學校的窗子就不能再修矮一點嗎？不知道要照顧一下老師的身高麽？”
衛榆哭笑不得，“姐姐，現在的重點是窗子的高度麽？”
當然不是，蘇陶扶額，小短腿已經走到了她們旁邊，拿過兩個人的卷子，操著帶著某地方言的普通話，“你們兩個出來一下。”
蘇陶和衛榆認命地起身，跟著小短腿到了教室外，小短腿擡頭看著蘇陶和衛榆，“這節課時間才過來一半，你們兩個就寫完了？怎麽寫的？”
這話就差說你們是不是抄作業了，是不是分工合作了。
蘇陶和衛榆都沒說話，果然小短腿又問，“是不是抄了？”
蘇陶誠懇地搖頭，“沒有。”兩個亂寫的人，就沒有相互抄的必要了吧。
小短腿點頭，露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表情，“拿上你們的答題卡，跟我到辦公室拿空白的報紙再做一遍。”
跟在小短腿後面，衛榆咬著牙小聲問，“為什麽不是拿我們的答題卡對一遍？”
蘇陶扯著嘴角，“你抄選擇題會抄的一模一樣麽？”
衛榆：“......”
辦公室的老師都在安靜地改卷子，小短腿把她們安置在兩個隔得比較遠的地方就回去批卷子了。
蘇陶咬著指甲努力回想剛才胡謅的答案，差不多了就走過去交了，大不了就承認自己亂寫的嘛。
閱完卡小短腿皺著眉嚴肅地看著蘇陶，“用你一開始的卡作為原卡，正確率只有百分之六十，為什麽有這麽多不同，按照道理來講應該是剛做完的，就這麽一會兒就忘了這麽多？還說你沒抄？”
蘇陶的眼神掃了一下閱卡器裏打出來的紙，“沒抄，瞎寫的。”
小短腿顯然不信，“瞎寫？兩個人一起瞎寫，一起寫完了？”
不依不饒轉了一圈，蘇陶一直誠懇地解釋，吧啦吧啦幾分鐘後，見小短腿沒有松口的意思，蘇陶嚴重懷疑她的腦回路是不是和其他人不同，她都說是瞎寫了，看起來那麽不真誠嗎？
這時候衛榆也拿著卡過來了，小短腿又拿過衛榆的卡閱完，“你也是，正確率是百分之四十，還說你們兩個沒抄。”
蘇陶沒控制住笑了出來，“百分之六十加百分之四十就是百分百，這就抄了？是這樣嗎？那你剛才為什麽不拿原來的卡比啊，你四不四撒？”（你是不是傻）
蘇陶笑完覺得不對勁，辦公室裏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小短腿瞪著眼睛楞了，所有的老師都了看過來。
蘇陶努力憋住笑，半晌後，小短腿前面的女老師操著尖細的聲音，嗲著聲喊道，“你直接叫她班主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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