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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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年級主任辦公室裏, 包主任還在唾沫橫飛地教育著蘇陶和衛榆。
蘇陶終於找到了一個插話的機會，語調誠懇。
“那個包主任，我們還要上廁所。”
“上廁所！上廁所需要一起去嗎？”
“都是女的，為什麽不能一起去。”
“都是女的就能...”包主任話說到一半卡住了，看看蘇陶再看看衛榆，臉上寫滿了震驚。
辦公室裏一片詭異的寂靜。
左安推門而入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石化了的包主任，和他對面站著的表情都很奇怪的衛榆和蘇陶。
左安稍微想了想，好像也明白了怎麽回事, 不由有幾分懊惱，但是他來都來了，當然不能就這麽回去。
“包主任, 我是八班的班長，這兩位...女同學, 都是我們班的。”
包主任的臉一時間精彩紛呈，“你們...你們...”
卡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 最後只說，“你一個女學生，頭發幹嘛弄成這樣...這樣...”邊說邊比了一個動作，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這樣殺馬特。”
衛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一本正經地解釋。
“高中時間比較緊，所以剪了短頭發。”
左安單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包主任, 快上課了。”
包主任轉過身揮揮手，“行了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想了想看著蘇陶她們的背影又加了一句，“以後不許上課結伴上廁所！更不許上課在走廊打鬧！”
蘇陶靠著走廊的一根柱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衛榆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一張臉呈現出扭曲的狀態，最後只能扔下一句，“我去上廁所了！”
蘇陶笑了一會終於想起來旁邊的左安，“你怎麽來了？”
左安摸了摸鼻子，“有人說你談戀愛被包主任抓到了，我作為班長，過來看看。”
蘇陶：......真的嗎？
走廊這會人挺少的，蘇陶擡頭，左安清澈的眼睛裏正倒印著她的臉，左安想開口說什麽被後面突然出現的包主任打斷了。
包主任狐疑地看看左安再看看蘇陶，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尷尬。
“你們兩個在這裏幹嘛，還不回去上課？”
***
十二中的運動會流傳著一種租詛咒，從n 年前開始，學校每年的為期三天的運動會至少有一天是在陰雨綿綿或者瓢潑大雨中報廢的。
你要說學校是故意的吧，每年的運動會都是提前就商議好時間的，天氣預報都報不了那麽遠，可你說不是故意的吧，偏偏每一次都是運動會前幾天還晴空萬裏，一開運動會就陰晴不定。
從好多天前開始，學校論壇就遍地都是祈禱的帖子，不管怎麽說，運動會都如期舉行了。
第一天的天氣不算好，天氣預報是多雲轉小雨，但是早上又出了太陽，大家都很高興，心裏祈禱著天氣預報錯了。
蘇陶她們班除了買了一套學院風的班服，還租了小黃人和大白的玩偶服裝，但是在各班千奇百怪的創意中卻也只能算得上中規中矩，不出彩也不落俗套。
走過主席臺在草地上站定之後，大家都興奮地交頭接耳，只有文藝委員站在一旁悶悶不樂的也不說話，只是大家都很激動都沒有註意到。
校長正站在主席臺上聲情並茂地講話，“今天是我們十二中一年一度的秋季田徑運動會，我知道同學們都很期待，我也很期待，每年啊......”
男女生是分開站的，蘇陶站在人群裏偷偷地瞄了一眼左安，班服是小西裝，他打了領帶，修長的身形顯露無疑。
蘇陶的臉上不知不覺就笑開了，衛榆奇怪地看著蘇陶，“你笑什麽？”
“沒什麽啊。”蘇陶下意識地反駁，為了不讓衛榆繼續問下去，蘇陶故意仰頭看著天，“你說等會不會下雨吧？”acdj
蘇陶的話音剛落下，天就突然陰了下來，周圍的人都緩緩轉頭看著蘇陶，充滿了一種不可抗力的埋怨。
蘇陶擺擺手，“我瞎說的啊，和我無關啊！”
人群裏宋佳陽嘆了口氣，“天氣預報是說今天有雨的。”
宋佳陽話剛說完，天上就開始飄細小的雨滴，人群就不那麽友好了，旁邊的人一個爆栗就敲了上去，宋佳陽抱著頭，“我也是瞎說的！”
人群裏不知道誰哀嚎一聲，“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瞎說的，各位大神我求你們別再說話了！”
雨點變得密集起來，有人拿著外套擋雨，有人索性蹲下來，還有人偷偷跑了。
“有人跑了，我們跑麽？”
左安走出隊伍往後面看，雨打在頭上也不躲，只微微瞇了瞇眼。
“再等一下吧，今天的雨應該下不大，一會就過去了。”
但是那也沒用，雨越下越大，校長終於中斷了講話，“好的，各班先回教室或者宿舍自習，等通知。”
操場上安靜了兩秒，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還等什麽，跑啊！”
蘇陶反應過來拽了拽衛書沁，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衛榆，一手把外套蓋過頭頂就抄小路跌跌撞撞地往教學樓跑，沒跑幾步，幾個人就走散了。
蘇陶跑的急，抄的還是小路，蘇陶一邊跑一邊默念，踐踏草坪是可恥的，但是我也沒辦法。
她走路慣常不看腳下，絲毫沒有註意到前面有一個已經被踩壞了的燈，燈是坐在地面上的，幾塊玻璃觸目驚心地橫在那。
等蘇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可地要往裏面踩了，她甚至已經看到了自己那只腳鮮血淋漓的樣子了。
蘇陶下意識地閉上眼，卻猝不及防被人往旁邊扯了一扯，她重心不穩順勢就倒在了那人懷裏。
蘇陶抓著那人的手臂深呼吸了兩下，終於冷靜下來擡頭去看，左安無奈的表情放大地出現在眼前，漆黑的眸子裏倒映出蘇陶無措的面容。
左安輕輕地嘆了口氣，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他的眼皮微微往上翻了一下，似乎有點生氣，等蘇陶站穩身子，把左手裏的傘放到右手，語氣不算好，“看好路，走大道。”
蘇陶看了一眼落湯雞一樣的自己，再看看雖然身上有些濕但絲毫不狼狽的左安。
“你哪裏來的傘？”
“器材室拿的。”左安皺著眉，開口數落，“大道不走你要走草坪，走草坪就算了，你跑那麽快幹什麽？”
看蘇陶的身體又扭了幾下，伸手扶了她的手，“站好。”
蘇陶只是鞋帶散了才動了幾下，聽見左安的話，委屈地癟癟嘴，“你吼什麽啊。”
左安一陣氣結，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他吼她了麽？
蘇陶低頭甩了幾下腳，末了氣餒地在草地上磨了幾下，算了，就這樣吧，先回宿舍再說。
左安低頭註視著蘇陶的動作，嘆氣的心情都沒有了，把傘往蘇陶手裏一塞，“拿著。”
蘇陶下意識地接過來，就看見左安蹲下來，修長白皙的手捏過她踩得臟兮兮的鞋帶，迅速而又漂亮地打了一個蝴蝶結。
蘇陶呆了，但是她沒有發呆的時間，左安已經站起來拿過了她手裏的傘，“還不走？”
“哦，去哪？”
左安沈默的看著蘇陶濕漉漉的頭頂，腦子進水了？半晌，緩緩地開口，“送你回宿舍。”
***
蘇陶是最後一個到宿舍的，進去就發現衛榆和衛書沁齊帥刷地看著她。
蘇陶甩了甩頭，拿出一條幹毛巾，“你看我幹麻？”
衛榆湊過來，“你怎麽回來的？”
“走回來的啊。”
衛書沁擦著頭發，用一種感慨的語調。
“我們剛剛想回去找你來著，接過你猜看到了什麽？”
蘇陶的臉紅了，想起左安系鞋帶那個畫面還是心怦怦跳，面上還是裝作淡定的樣子。
“看到就看到了麽，你們那麽大驚小怪幹嘛，又沒什麽特別的。”
說完就拿著毛巾進了衛生間，身後衛書沁嘆了一口氣，“還不特別啊，左校草都給你系鞋帶了！”
衛生間裏，蘇陶雙手捧著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笑的像個傻子。
蘇陶洗了個澡，一邊哼著歌一邊吹頭發，衛書沁拿著盆去洗衣服了，蘇陶一轉頭就看到衛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都蜷縮在椅子上，神情落寞。
蘇陶的笑漸漸地僵在了臉上，頓時開心不起來了，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知道衛榆還是不開心，家長會後她父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只是為了不讓她們擔心，為了不把負面情緒帶給她們每天裝作一副開心的樣子。
蘇陶轉過臉調大吹風機的音量不去看衛榆，她偽裝的那麽辛苦，她不能戳破，如果就這樣跑過去安慰，就等於把她的傷口明晃晃地撒開再撒點鹽。
雨果然一會兒就停了，等了一會廣播裏終於有了聲音。
“各班同學請註意，運動會照常舉行，請負責運動會的老師，各班同學，迅速到操場集合。”
“把通知再播送一遍，運動會照常舉行，請...”
剩下的蘇陶沒有聽清楚，整個教學樓都響起了一陣尖叫，在這個以試卷和八卦為原動力的時代裏，運動會，真的很讓人興奮。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有二更了，因為我要去看幻樂之城！！！
去看大佬，期待！！！
興奮到差點忘了感謝名單咳咳
感謝讀者“蔣小話”“賣柴碗”“fa.vor～”的營養液
筆芯！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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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陶終於找到了一個插話的機會，語調誠懇。
“那個包主任，我們還要上廁所。”
“上廁所！上廁所需要一起去嗎？”
“都是女的，為什麽不能一起去。”
“都是女的就能...”包主任話說到一半卡住了，看看蘇陶再看看衛榆，臉上寫滿了震驚。
辦公室裏一片詭異的寂靜。
左安推門而入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石化了的包主任，和他對面站著的表情都很奇怪的衛榆和蘇陶。
左安稍微想了想，好像也明白了怎麽回事, 不由有幾分懊惱，但是他來都來了，當然不能就這麽回去。
“包主任, 我是八班的班長，這兩位...女同學, 都是我們班的。”
包主任的臉一時間精彩紛呈，“你們...你們...”
卡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 最後只說，“你一個女學生，頭發幹嘛弄成這樣...這樣...”邊說邊比了一個動作，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這樣殺馬特。”
衛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一本正經地解釋。
“高中時間比較緊，所以剪了短頭發。”
左安單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包主任, 快上課了。”
包主任轉過身揮揮手，“行了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想了想看著蘇陶她們的背影又加了一句，“以後不許上課結伴上廁所！更不許上課在走廊打鬧！”
蘇陶靠著走廊的一根柱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衛榆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應該哭，一張臉呈現出扭曲的狀態，最後只能扔下一句，“我去上廁所了！”
蘇陶笑了一會終於想起來旁邊的左安，“你怎麽來了？”
左安摸了摸鼻子，“有人說你談戀愛被包主任抓到了，我作為班長，過來看看。”
蘇陶：......真的嗎？
走廊這會人挺少的，蘇陶擡頭，左安清澈的眼睛裏正倒印著她的臉，左安想開口說什麽被後面突然出現的包主任打斷了。
包主任狐疑地看看左安再看看蘇陶，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尷尬。
“你們兩個在這裏幹嘛，還不回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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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中的運動會流傳著一種租詛咒，從n 年前開始，學校每年的為期三天的運動會至少有一天是在陰雨綿綿或者瓢潑大雨中報廢的。
你要說學校是故意的吧，每年的運動會都是提前就商議好時間的，天氣預報都報不了那麽遠，可你說不是故意的吧，偏偏每一次都是運動會前幾天還晴空萬裏，一開運動會就陰晴不定。
從好多天前開始，學校論壇就遍地都是祈禱的帖子，不管怎麽說，運動會都如期舉行了。
第一天的天氣不算好，天氣預報是多雲轉小雨，但是早上又出了太陽，大家都很高興，心裏祈禱著天氣預報錯了。
蘇陶她們班除了買了一套學院風的班服，還租了小黃人和大白的玩偶服裝，但是在各班千奇百怪的創意中卻也只能算得上中規中矩，不出彩也不落俗套。
走過主席臺在草地上站定之後，大家都興奮地交頭接耳，只有文藝委員站在一旁悶悶不樂的也不說話，只是大家都很激動都沒有註意到。
校長正站在主席臺上聲情並茂地講話，“今天是我們十二中一年一度的秋季田徑運動會，我知道同學們都很期待，我也很期待，每年啊......”
男女生是分開站的，蘇陶站在人群裏偷偷地瞄了一眼左安，班服是小西裝，他打了領帶，修長的身形顯露無疑。
蘇陶的臉上不知不覺就笑開了，衛榆奇怪地看著蘇陶，“你笑什麽？”
“沒什麽啊。”蘇陶下意識地反駁，為了不讓衛榆繼續問下去，蘇陶故意仰頭看著天，“你說等會不會下雨吧？”acdj
蘇陶的話音剛落下，天就突然陰了下來，周圍的人都緩緩轉頭看著蘇陶，充滿了一種不可抗力的埋怨。
蘇陶擺擺手，“我瞎說的啊，和我無關啊！”
人群裏宋佳陽嘆了口氣，“天氣預報是說今天有雨的。”
宋佳陽話剛說完，天上就開始飄細小的雨滴，人群就不那麽友好了，旁邊的人一個爆栗就敲了上去，宋佳陽抱著頭，“我也是瞎說的！”
人群裏不知道誰哀嚎一聲，“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瞎說的，各位大神我求你們別再說話了！”
雨點變得密集起來，有人拿著外套擋雨，有人索性蹲下來，還有人偷偷跑了。
“有人跑了，我們跑麽？”
左安走出隊伍往後面看，雨打在頭上也不躲，只微微瞇了瞇眼。
“再等一下吧，今天的雨應該下不大，一會就過去了。”
但是那也沒用，雨越下越大，校長終於中斷了講話，“好的，各班先回教室或者宿舍自習，等通知。”
操場上安靜了兩秒，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還等什麽，跑啊！”
蘇陶反應過來拽了拽衛書沁，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衛榆，一手把外套蓋過頭頂就抄小路跌跌撞撞地往教學樓跑，沒跑幾步，幾個人就走散了。
蘇陶跑的急，抄的還是小路，蘇陶一邊跑一邊默念，踐踏草坪是可恥的，但是我也沒辦法。
她走路慣常不看腳下，絲毫沒有註意到前面有一個已經被踩壞了的燈，燈是坐在地面上的，幾塊玻璃觸目驚心地橫在那。
等蘇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可地要往裏面踩了，她甚至已經看到了自己那只腳鮮血淋漓的樣子了。
蘇陶下意識地閉上眼，卻猝不及防被人往旁邊扯了一扯，她重心不穩順勢就倒在了那人懷裏。
蘇陶抓著那人的手臂深呼吸了兩下，終於冷靜下來擡頭去看，左安無奈的表情放大地出現在眼前，漆黑的眸子裏倒映出蘇陶無措的面容。
左安輕輕地嘆了口氣，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他的眼皮微微往上翻了一下，似乎有點生氣，等蘇陶站穩身子，把左手裏的傘放到右手，語氣不算好，“看好路，走大道。”
蘇陶看了一眼落湯雞一樣的自己，再看看雖然身上有些濕但絲毫不狼狽的左安。
“你哪裏來的傘？”
“器材室拿的。”左安皺著眉，開口數落，“大道不走你要走草坪，走草坪就算了，你跑那麽快幹什麽？”
看蘇陶的身體又扭了幾下，伸手扶了她的手，“站好。”
蘇陶只是鞋帶散了才動了幾下，聽見左安的話，委屈地癟癟嘴，“你吼什麽啊。”
左安一陣氣結，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他吼她了麽？
蘇陶低頭甩了幾下腳，末了氣餒地在草地上磨了幾下，算了，就這樣吧，先回宿舍再說。
左安低頭註視著蘇陶的動作，嘆氣的心情都沒有了，把傘往蘇陶手裏一塞，“拿著。”
蘇陶下意識地接過來，就看見左安蹲下來，修長白皙的手捏過她踩得臟兮兮的鞋帶，迅速而又漂亮地打了一個蝴蝶結。
蘇陶呆了，但是她沒有發呆的時間，左安已經站起來拿過了她手裏的傘，“還不走？”
“哦，去哪？”
左安沈默的看著蘇陶濕漉漉的頭頂，腦子進水了？半晌，緩緩地開口，“送你回宿舍。”
***
蘇陶是最後一個到宿舍的，進去就發現衛榆和衛書沁齊帥刷地看著她。
蘇陶甩了甩頭，拿出一條幹毛巾，“你看我幹麻？”
衛榆湊過來，“你怎麽回來的？”
“走回來的啊。”
衛書沁擦著頭發，用一種感慨的語調。
“我們剛剛想回去找你來著，接過你猜看到了什麽？”
蘇陶的臉紅了，想起左安系鞋帶那個畫面還是心怦怦跳，面上還是裝作淡定的樣子。
“看到就看到了麽，你們那麽大驚小怪幹嘛，又沒什麽特別的。”
說完就拿著毛巾進了衛生間，身後衛書沁嘆了一口氣，“還不特別啊，左校草都給你系鞋帶了！”
衛生間裏，蘇陶雙手捧著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笑的像個傻子。
蘇陶洗了個澡，一邊哼著歌一邊吹頭發，衛書沁拿著盆去洗衣服了，蘇陶一轉頭就看到衛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都蜷縮在椅子上，神情落寞。
蘇陶的笑漸漸地僵在了臉上，頓時開心不起來了，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知道衛榆還是不開心，家長會後她父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只是為了不讓她們擔心，為了不把負面情緒帶給她們每天裝作一副開心的樣子。
蘇陶轉過臉調大吹風機的音量不去看衛榆，她偽裝的那麽辛苦，她不能戳破，如果就這樣跑過去安慰，就等於把她的傷口明晃晃地撒開再撒點鹽。
雨果然一會兒就停了，等了一會廣播裏終於有了聲音。
“各班同學請註意，運動會照常舉行，請負責運動會的老師，各班同學，迅速到操場集合。”
“把通知再播送一遍，運動會照常舉行，請...”
剩下的蘇陶沒有聽清楚，整個教學樓都響起了一陣尖叫，在這個以試卷和八卦為原動力的時代裏，運動會，真的很讓人興奮。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有二更了，因為我要去看幻樂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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