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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新婚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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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亂回到瀞靈庭之後很安分,安分到夜羽寒很懷疑她帶回來的這個夜羽亂是不是個假冒偽劣產品?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這世上只有一個夜羽亂,也只可能有一個夜羽亂。

已經重新當上了五番隊隊長的平子真子被小姑娘拜托去看看夜羽亂的情況。

不是她不想自己去,只是怕夜羽亂看到她,會不自在。

“亂姐她……如何了?”

平子瞪著一副死魚眼攤了攤手,“我去看她的時候精神還不錯,和平時別無二致。”

“那就好。”

“不過,她說她想去看看藍染。”

小姑娘微微皺起眉頭,“知道了,有勞平子隊長了。”

平子只是隨意擺擺手便回了辦公室。

今日為時已晚,雖說藍染就在二番隊的刑訊室不會跑,但小姑娘並不想冒險在晚上帶夜羽亂出去,所以這事被放在第二天。

細細在夜羽亂眼前蒙了一層確保她看不清路的黑紗,包括平子真子在內的數十名五番隊精英和小姑娘一同踏上了護送夜羽亂到二番隊的路途。

其實這距離並不遠,但耐不住他們護送的這人身份太過特殊。

碎蜂帶著眾人到了二番隊專屬的監獄外,更靠前的路則只有夜羽寒和平子同行。

這一趟下來的結果,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夜羽亂終究只是靜靜的看了已經遍體鱗傷的藍染片刻,便離開了,除了一開始制止夜羽落繼續虐待藍染之外,再一句話都沒有說。

藍染此時的樣子已是淒慘異常,那等傷勢放在一般人身上,怕是連呼吸都已成了問題,但藍染卻依舊活著,甚至還能沖小姑娘吼兩聲以示不滿。

藍染的愛太過自私,但靈王也好不到哪去。這兩人,不過半斤八兩。

只是最終,能得到夜羽亂的還是靈王,也只能是靈王。

雖然小姑娘直到現在都不看好夜羽亂和靈王的未來,但藍染已經成了這副模樣,難道要指望他越獄帶著夜羽亂離開嗎?天方夜譚也不過如此。

此時藍染已不成問題,有問題的反而是夜羽亂。

見曾經的戀人落得這步田地,哪怕夜羽亂再鐵石心腸心裏也該是悲傷的,在這種時候,她身邊又哪裏能離了人。

只是……這偌大的瀞靈庭裏,小姑娘思前想後,除了自己之外居然沒能找出一個能勝任心理輔導這一工作的人來。

果然……還是要親自出馬啊……

小姑娘探口氣,她其實,不太想去的……

當她踏進亂的住處時,夜羽亂正癡癡地望著院裏那一樹的白蘭,柔順的白發散在身後,落了哀傷。

亂姐是不會哭的……至少夜羽寒沒有見過她的眼淚,但這卻是她所見過的,夜羽亂最脆弱的模樣。

後背繃得筆直,一雙異色地眼睛茫然地睜著,整張臉隱埋在幽暗之中,慘白如紙。

哪怕只是這樣看著,小姑娘也能感覺得到她的悲傷,傷入骨髓。

夜羽寒想了想,在她對面盤腿坐了下來,而在她出現在夜羽亂視線的剎那,白發少女微不可察地向後瑟縮了一下。

夜羽寒不禁蹙眉,多少年了,她無數次幻想自己可以擁有夜羽亂那般強大的力量,而如今她雖沒有做到,卻令那個一直在憧憬的人瑟縮,小姑娘覺得命運真是可笑。

“亂姐這是……憎恨妾身了嗎?”

夜羽亂低著頭,不言不語。

小姑娘揉揉眉心,萬分苦惱,“落大人的性格,這麽多年亂姐也該知道了,他想做什麽事連靈王殿下的命令都可以不聽,別說藍染只是個叛徒是個階下囚,他便是看妾身不順眼把妾身也殺了,靈王殿下都不會怎麽懲罰他,只因為他還是唯一拿的起神切的人,靈王殿下需要他的力量。”

這句話看似抱怨,其實是把一切都推到了夜羽落身上,和她,和靈王,都沒有關系。

夜羽亂到底是聽了進去,極輕柔緩慢地擡起頭望著她,目光瑩然,帶著薄薄的水色,心存乞憐又小心地試探。

夜羽寒壓下心底的悲涼感,努力笑了起來,像小時候一樣將自己的頭埋進她懷裏,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能讓人信服,“亂姐不必掛心藍染,你既然成了靈王後,也就沒人再會對他用刑了,即便落大人想,也沒有理由,而落大人不再插手,中央四十六室便不會重判。”

夜羽亂眼裏泛起薄薄的水色,又低下頭去,可她心底的想法卻瞞不過小姑娘的眼睛。

“看到藍染今天這副樣子,亂姐是心裏難過是嗎?”

夜羽亂把下巴擱在小姑娘的頭頂上,似是疲累又似親昵,聲音輕輕柔柔的,帶著些委屈,像片紗。

“他對我很好。”

夜羽寒咬咬唇,微微嘆氣,“他對你好,妾身相信。因為妾身親眼所見落大人用盡了手段也沒能讓他供出你的藏身之處,雖然他做了那麽多壞事,傷害了那麽多人,但他對你的心思就是護庭十三隊的人也不得不動容。”

停了半晌,小姑娘苦笑,輕聲寥落地嘆息道:“可惜他對你的好,在這種時候卻只會害了你。”

還不等夜羽亂表達出疑惑,小姑娘便接著道:“亂姐你大概不知道,此番靈王殿下為了保你,一早就打算找到你娶你為後,由於管不了落大人的跋扈,便命妾身一定要在落大人之前尋到你帶回王庭,可妾身將這一切告訴了藍染,他明知你嫁給靈王殿下是最好的歸宿,卻依舊不肯說出你的所在,就因為他不想你嫁給別人,哪怕你的處境那麽危險,隨時會被落大人找到,而他早就無法保護你,卻還要生生霸占你,這樣的自私不是害你,又是什麽?”

“我了解藍染的性子,若是他認定的東西,寧可毀了也不會交予別人。可是就算這樣,我一想起他遍體鱗傷的樣子,心裏還是忍不住難受。”

夜羽寒扯扯嘴角,似是笑的漫不經心。

夜羽亂若表現得毫不介意一味淡漠才是令人狐疑,而今她心有不安,她願意說出看到藍染的傷勢讓她難受,才說明她真的是心無芥蒂,誠心歸順。

小姑娘溫聲道:“畢竟是一百年的朝夕相處,人都是有感情的,你心裏難受,靈王殿下和妾身怎麽會怪你?只是藍染罪無可赦,徒思無益,亂姐你不要執著於過去,未來有靈王殿下護著你,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

“嗯”

順從而乖巧,小姑娘認為這是對此時夜羽亂最貼切的形容,猶如在當初在靈王身邊做第一護衛時。

一個大眾臉的五番隊隊員走了過來,說是四大貴族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嫁衣,希望新王後能親自去試一試,若有什麽不滿也好及時修改。

小姑娘見夜羽亂眼裏有了光彩,心下一安,當下纏著亂要和她一起去看嫁衣。

一輩子就嫁這麽一次,而且嫁的是至高無上的靈王,四大貴族在準備物什上也絲毫不敢馬虎,是以當亂換上純白的嫁衣時,夜羽寒還是十足的驚艷了一下。

她的亂姐風神淡靜,雖無傾國之姿,卻也清秀如蓮蕊,襯著那雙異瞳,清艷如妖。

“亂姐真好看,靈王大人一定會喜歡的。”

對於這等讚揚,夜羽亂卻只是微微揚了揚唇角,笑得怯懦而安靜。

可是這份安逸終究只是片刻的幻想。

夜羽亂這女人,既然已經離開了靈王,又怎麽可能真的誠心誠意的再次歸順,更何況她心裏已經住進了另一位良人。

夜羽寒是真的不願相信,之前她百般祈禱別出什麽岔子,如今只剩一個夜晚便可一切塵埃落定,卻不想她那不安分的亂姐終究是沒讓她的擔心白費。

“你說亂姐殺了守衛去劫藍染?落大人去追之前勒令整個五番隊封鎖消息?”

“是,我勸不住落雨,平子隊長也沒有聽他的話,但平子隊長去找總隊長了,可若總隊長得知……便很有可能下誅殺令,到時候夜羽桑和藍染隊長怕是……”雛森的眼角含著淚,低垂著頭,聲音也越說越低。

小姑娘挑了挑眉,“那你想讓妾身怎麽做?事情到了這一步,你覺得妾身是管得了亂姐還是管得了落大人和總隊長?”

雛森沈默了半晌,聲音裏帶上了哭腔,“什麽也做不了就什麽都不做了嗎?我不想讓落雨再做錯事了,也不想夜羽桑和藍染隊長死。”

明明已經不安到發抖的少女,所思所想竟還都是別人,即便藍染差點殺了她,即便夜羽落早已越來越執拗變態。

夜羽寒微微瞇眼,重新打量著面前看似嬌弱的女孩兒——她想她找到夜羽落那麽喜歡她的理由了。

太幹凈太善良,猶如白紙一般的少女,對於生於黑暗又被黑暗所染的夜羽落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如果那個變態落還有一線生機的話,也只可能在雛森身上了。

小姑娘驀然生出將雛森困在此處的沖動。

除了帶夜羽亂回去之外,她之前的任務,一直都是帶回神切。

夜羽落拿著的神切,可以,夜羽落丟掉的神切,也可以,而吞噬了夜羽落的神切,再好不過。

每一任夜羽家家主都活不過三百歲,不是病死,而是被妖刀神切所吞噬,而吞噬了主人的神切,會更加強大。

靈王要的從來都不是夜羽落,他要的只是神切而已。

但小姑娘到底是沒有那麽做。

沒有了夜羽落,雛森便會一蹶不振,那她戀慕已久的那個少年豈不是要更加心疼。

雛森的存在只是可能拯救夜羽落而已,賭一下也並非不可。

其實對於夜羽寒來說,夜羽落在與不在已經沒什麽關系了。

他在,神切在他手裏,他為靈王辦事,他不在,神切換個人拿,繼續為靈王辦事,與她也沒多大關系,不過是換個人叫大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過《三千》的親會發現這章大半是直接從那邊挪過來的……

然而這是不得不挪啊、劇情重覆這種事某寒表示很無奈、某寒已經盡量改了些的說、、、【哭

求評求花花、

【PS:推一下某寒的下一篇文、原耽+師徒禁戀=腹黑師父攻&呆萌徒弟受、目前全文存稿就是個坑、封面還沒有弄、所以文案也是暫時的、大概會在十月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更新、有興趣的親可以先收藏了等更新啦~《追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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