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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烏龍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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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波海燕,原貴族志波家年輕一代的長子,雖然身為十三番隊副隊長,但因為他帥氣的相貌和隨和的性格,博得了除了自家隊員以外護庭十三隊裏許多人的愛戴。

但就是這樣一個受人愛戴的人,卻為了救自己的妻子而被虛吞噬,最終死在自己隊員的刀下。

得到消息之後日番谷寒立刻去了十三番隊。

但等到了十三番隊門口時小姑娘才想到,自己到底是以什麽身份過來的呢?

海燕的朋友?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去了,但剛來的時候畢竟也是在十三番隊呆過一段時間的,和海燕雖不能說是特別熟但是以普通朋友相稱應該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輕輕嘆口氣,小姑娘擡腳邁入了十三番隊的領地。

門裏門外幾乎就是兩個世界般,十三番隊那低沈的氣氛讓小姑娘險些承受不住。扶著門框定定神,小姑娘向著裏邊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是一副悲戚的表情,但若說最嚴重的,恐怕就是朽木露琪亞了。

黑發少女的眼神就好像死了一樣,旁人在一邊責怪也好安慰也罷,露琪亞只是跪坐在那裏默默流淚,只字不言。

志波海燕的死給朽木露琪亞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這是必然。

有人會說她做的是錯的,但同樣有人說她做的是對的。

能否克服這一陰影然後繼續前進,順理成章的成了橫梗露琪亞在死神之路上的第一道坎兒。

能不能邁過去,全靠她自己。

第二天和冬獅郎一起參加完志波海燕的隊葬儀式,冬獅郎趕著去流魂街視察,日番谷寒只能一個人跟去郊外送葬。

這不是小姑娘第一次直面隊友的死亡,但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沈重的氣氛,比起昨晚在十三番隊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王庭的時候,因為執行任務而死的人不過是全體通報一聲罷了,有屍體的還能有個土包給親人朋友留作念想,連屍體都沒有的話,那就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

葬禮什麽的,根本想都不用想。

小姑娘生平第一個朋友是在執行任務時被敵人暗算而死的,後來任務地點發生了一場爆炸,別說屍體,那孩子連片衣角都找不到了。除了親人朋友的記憶,那孩子再未留下更多的痕跡。

小姑娘因此哭過很多次,但死者終究不會再回來了。

如今在瀞靈庭,不過一個副隊長,卻有那麽多的人去參加葬禮,甚至有人能在那裏哭出來,小姑娘真的很佩服海燕。

而且,能和妻子一起死去,其實海燕很幸福了,最愛的人不會因自己而傷心,而自己也不會因對方而太過痛苦。

只是還在世的親人的感受,就難以顧全了。

——————————————我是秀恩愛的分界線——————————————

葬禮結束之後,日番谷寒的心情難免被影響的低落下來,一直在外面游蕩到入夜才回了十番隊,拎著一小份點心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冬獅郎來問時也只是隔著門板隨意敷衍了幾句便把少年趕走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是突然間什麽都不想說,什麽都不想幹。

雖然把自己埋在了厚厚的被子裏,但總覺得有股寒意從身體深處滲出來,在四肢百骸裏亂竄,無法控制。

小姑娘想,她大概是在害怕吧。

思緒不受控制的漸漸飄到了某個白發少年身上。

“冬獅郎醬……吶……”

小姑娘掀了被子上到屋頂,一臉悵然的看著月亮,在心底一筆一筆的勾畫著少年的輪廓。

從出生到現在,這是小姑娘第二次如此的害怕。

第一次是在夜羽亂被靈王賜死的時候。一直在夜羽亂庇護之下才得以存活的小姑娘真的怕沒了亂姐她會被夜羽落欺壓至死,而值得慶幸的是,夜羽落得了神切,心思也就不全往欺負小姑娘身上放了。

而如今,大概是因為近在咫尺,所以才格外的害怕。

小姑娘怕在未來的某一天冬獅郎也會向海燕那樣,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有可能還比不上海燕,他可能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也許是看著少年一步步不斷努力坐上三席的位置時,也許是看著少年因朋友的死而不斷消沈時,也許是看著少年為了變強而不斷在自己的欺壓下堅持著時,又也許是在那一個月的監視中……

沒錯,日番谷寒在某個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居然喜歡上了那個瘦瘦小小的白發少年——日番谷冬獅郎。

小姑娘曾經和夜羽亂探討過關於幸福的問題。

“亂姐,你和藍染隊長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呢?”

“幸福。”

“那是怎樣一種感覺?”

“大概……和你吃巧克力棒的感覺差不多。”

小姑娘還是不太理解幸福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但聽到這個比喻,卻多多少少有了些模糊的感觸。

那一天兩人並沒有再深刻探討這個問題,但這模糊的感觸卻留在小姑娘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對少年的喜歡日漸濃烈,可小姑娘卻不敢言明,只能把這感情先藏在心底。

畢竟,冬獅郎喜歡的是雛森啊……

若在這種時候把話挑明了說,只怕到時兩個人連維持現狀都做不到。

雛森這道心結不去,她和冬獅郎的關系不論進一步還是退一步都絕不會像現在這般完美。

所以小姑娘覺得現在自己和冬獅郎的相處模式其實挺好。

但是,有時候日番谷寒還是會在心裏希望這世上能沒有雛森桃的存在,盡管這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希望而已。

沒了雛森桃,冬獅郎第一個遇見的人也不見得會是自己,就算第一個遇見的是自己,也不見得就會像喜歡雛森那樣喜歡上自己。

除了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數。

這世上沒有那麽多如果,也沒有那麽多我希望。

只是,即便少年心裏念念不忘的是遠在五番隊的雛森,小姑娘也並不打算放棄。

她不說,不代表她不會有別的行動。

比起雛森,小姑娘有太多的時間都圍在冬獅郎邊上,有太多的心思都放在冬獅郎身上,有太多的機會可以比雛森更了解冬獅郎。

雖不言明,但用各種各樣的行動去暗示的話,時間久了,怕就是塊木頭都該有所察覺了。

只是選擇權終究在冬獅郎那裏,小姑娘甚至不敢有太多的希望,畢竟自己能和雛森比的,除了相處時間之外,再無其他。

少年的面容愈發清晰起來,小姑娘的目光也止不住的向著隔壁飄去。

突然間,日番谷寒感到自己特別特別想見到冬獅郎。

夜色已深,秋風攜著落葉橫行無忌。

小姑娘刻意隱藏起靈壓,翻過高墻到了隔壁,躡手躡腳的湊到已然熟睡的少年身邊,趁著月光默默的看著少年熟睡的臉。

“睡著還要皺眉頭,冬獅郎醬真是個愛操心的人……”

小姑娘低聲嘟囔了一句,小心的伸手撫平了少年緊皺的眉頭。

月光下的少年,蒼白的幾近透明,就好像下一秒就會變成靈子消散掉一樣。

小姑娘微微一怔,身體裏的寒意更甚,以至於她忘記收回還停留在少年眉間的手。

眼前忽然浮現出少年的眼睛。

其實小姑娘很喜歡少年的眼睛祖母綠色的眼睛總是帶著光,讓人挪不開眼。

就像現在這樣,盛著月光,明亮而深邃……

誒?

現在?

日番谷寒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眼前看到的不再是想象,而是少年真的睜開了眼睛。

“大半夜的,你在幹什麽?”

“妾身……”偷窺被發現的尷尬讓日番谷寒原本靈活的大腦陷入了死機狀態,支支吾吾半晌卻說不出個理由來,就連還放在少年臉上的手都忘了收回來。

一陣涼風吹進來,只穿了單衣的小姑娘一個激靈,瞬間反應過來,連忙收回自己不安分的爪子,坐在地上低頭反思。

冬獅郎無奈的爬了起來去把被某個笨蛋遺忘的門關上。

“你是笨蛋嗎?想偷窺我的話,至少記得把門關上,還有不要亂動,就是個死人也要被你這動靜弄醒了吧。”冬獅郎在小姑娘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記。

大腦當機的日番谷寒下意識的應了一句,“嗯,下次妾身會記得關門和不亂動。”

“嘁,誰會給你下次機會啊,笨蛋……”冬獅郎再次回到被窩裏,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就這一次機會,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把你踢出去了。”

“誒?”

“誒什麽誒,快過來睡覺,真是的,明天要早起去巡邏,你還大半夜過來擾人清夢……”說著冬獅郎打了個哈欠,見某紅毛還楞在那裏吹著冷風瑟瑟發抖,冬獅郎感到分外無奈。

一把拉過某紅毛一起裹在同一條被子裏,冬獅郎把手伸到小姑娘背後掖了掖被角。

“怕冷還要穿這麽單過來,叫了半天還要楞在那裏吸冷空氣,你這家夥是翻墻的時候摔壞腦子了嗎?”不經意間,冬獅郎臉上泛起淺淺的熱意,大概是因為身邊多了一個熱源吧……

直到此時小姑娘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幾乎是瞬間便臉紅紅的更加不知所措了,還好她背著光,冬獅郎看不到。

“反正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你這家夥,別做奇怪的事啊……”冬獅郎的聲音變得含混不清起來。

“……嗯。”

少年淺淺的呼吸聲傳入耳朵,竟是片刻間又睡熟了去,也不知他剛才的話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

小姑娘看著眼前少年的睡顏,忽然感到心底的不安和寒意奇跡般的消失了,只留一片暖暖的感覺。

和第一次吃到巧克力棒時的感覺好像,但又有些不一樣,似乎要更加愉悅和溫暖。

雖然不確定,但這種感覺,大概就是亂姐說的幸福了吧……

今晚會做個好夢的,小姑娘勾起嘴角,一定會。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寫到最後感覺好甜~~~

民那有沒有這個感覺~

周更繼續中~

因為某寒已經進入期末考試備考階段、

所以周更不會有多長時間、、

不過等到假期某寒會加油快一點的~

一定督促亂姐也快點碼字~

看在某寒還算勤奮的份上民那就留個評給個花花吧~【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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