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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與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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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中。

“餵!晴,你的電話響了,為什麽不接?”凜躺在床上看著一旁拿著手機發楞的晴說。

晴手中的手機一直在振動,並發出悅耳的鈴聲,但是晴就是一直盯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一動不動。

“晴!快接電話啊!”躺在床上的凜都聽得不耐煩了,起身,來到晴跟前,一把奪走晴的手機。

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父親。然後凜果斷地按下接通鍵。

“我幫你按了,自己接。”他又把手機放到了僵在空中的晴的手中。

晴僵硬地將手機聽筒放到耳邊,輕聲說:“爸。”

“小晴啊,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嗯?要不是我今天去你們學校,我是不是一直都要被你們母女蒙在鼓裏?你媽放縱你,我做不到,你明天立馬給我收拾東西回家!”

“我不要。”

“你還要胡鬧到什麽地步啊?給我回家!”

“我說了,我不要。”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啊,對待凜的事情我放縱了你五年,他都已經走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爸,我說過了,他走的那天我就說過了,我沒辦法離開他,就這麽簡單。”晴隨即掛了電話。

“你是不是瞞著你爸來的日本?”一轉身就是凜的質問。

“是,又怎樣。”晴面無表情地看著凜說。她繞過凜,爬上了自己的床,用被子捂住頭,她不想聽到任何聲音,此刻,尤其是凜的聲音。

從五年前開始,父親不是從來就沒有管她的事情,而是一直在幹涉,只是從來就沒有成功過,晴太過倔強。

“淺川晴,我警告你,不準再靠近松岡凜!”那是她父親第一次聽到晴為了凜打人。可是他換來的是斬釘截鐵的三個字“我——不——要!”

晴被打到重傷的那一次,父親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看見躺在病床上的晴,他恨不得一把抓起站在一旁的凜,可是他知道,這些又跟凜有什麽關系呢,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女兒一廂情願搞出來的事情。他只能緊握住自己女兒的手,輕撫女兒的臉。看著晴滿身的傷痕黯然淚下。可是女兒醒來的那一刻,找尋的並不是自己的父母,又是那個人,又是凜。可是那時候的凜又怎麽可能守在她身邊呢。看著女兒失落的表情,父親心裏滿是難過,只得安慰著女兒。

“凜啊,他訓練忙,來不了。”他一遍遍地輕撫著女兒的小腦袋。可是女兒眼裏的傷神還是揮之不去。

“父親,求你放我出去,我要訓練,我要訓練啊!”晴被關在房間裏用力砸著門。

“平常你再怎麽胡鬧我都忍了,這次,你都練到肌肉勞損了,我決不允許你再去訓練!”他狠心地撂下這句話,心裏卻全是不忍。

“可是,可是,我說好了要一直陪凜的啊!”晴聲音嘶啞地說。

“凜!凜!凜!又是凜!你的心裏除了凜,連你自己都沒有嗎?如果你執意那麽做,那麽我會強行讓凜退出游泳部!”

門的那邊突然安靜了下來,連晴的父親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說再多都沒有用,一句威脅凜的話,她就這麽安靜了下來,父親的心裏沈痛極了。

送完飯從晴房間裏出來的晴的母親,拍著她父親的肩膀說:

“算了吧青木,就由她去吧,這丫頭心裏只有凜,我剛剛進去,看見她的手都砸門砸到滿是傷痕啊。”她的父親還能怎麽樣呢,只能放手啊。

“我知道,但是,在她腿傷好之前不能放她出去。”

當他看見晴在泳池中奮不顧身的樣子,他心疼不已,當女兒登上領獎臺的那一刻,他又真心地為女兒高興。可是女兒的眼裏根本沒有喜悅,只有比賽失意的凜。他不知道該怎麽做,他只能接下女兒丟給他的獎牌,看著女兒一瘸一拐沖向凜的背影。

他沒辦法對晴放心,他只能一直跟著他們,在女兒摔倒在沙灘的那一刻,他沖了上去。

“凜!”他代替女兒喊出了那個名字。

這一次他沒有辦法再放縱女兒了,晴此刻在手術室裏搶救,她溺水了,她差點就永遠離開自己了,身邊是妻子隱隱的哭聲。

直到從手術室中走出來的醫生說出“病人的情況穩定了,過一會你們就能去病房看她了。”之時,他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即便是在昏迷中的晴,嘴裏依舊滿是凜的名字。聽著女兒一聲聲:“救我,凜,救我。”他的心痛到了極點,他現在不能離開晴,但是這筆賬他一定會找松岡凜算回來。

晴終於醒了過來,可是她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爸,別去找凜麻煩,跟他無關,他沒在場,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可是他的父親又怎麽會相信呢。

“小晴,你別說了,這回無論如何,我都要跟松岡凜好好算算這筆帳。”

“爸!真的不是他,真的不是。”晴有些激動地拉著父親。

“小晴,你怎麽這麽傻啊,你這回可是連命都差點沒了,你怎麽還替他說話。以前我可以念他年紀小不懂事,可是這回,我絕對不能放過他。”

“爸,我求你,真的不是他,你聽我說事情的原委啊!”聽完晴交代的事情的經過只能讓她的父親更加難過,自己女兒居然為了這樣的人,差點丟了命。

“小晴,你聽我說,松岡凜的眼裏只有勝利,沒有你啊,你還要傻多久。”

“我知道,我一開始就知道,但是,爸,你知道我的,我不會因為這樣就放棄的,我堅持了那麽久,說明我是認真的啊,爸,你別擔心我好嗎,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看著晴堅定的眼神,他再一次地妥協了。

“教練,麻煩你去機場接一下晴,我要登機了。”

接到電話的淺川青木迅速趕到了機場,在登機口前,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少女。他跑過去一把將女孩摟在懷中。

“你這個傻丫頭啊,我那麽努力地隱瞞他要走的事,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啊?”

“凜再也不會回來了,凜再也不會回來了……”晴似乎丟了魂一樣,嘴裏一直喃喃著。

“他走就算了,還把你的魂帶走了。小晴,走吧,回家了。”他把晴扶起來帶回了家。

“我去過小晴的高中了,人家說根本沒有一個叫淺川晴的日裔女孩入學,你給我解釋一下。”原本以為已經忘了凜的女兒就要踏入新的生活,可是那天他順路想去學校看看晴,卻得知晴根本沒有入學。

“小晴,她,她一直求我,我,我實在不忍心,就,就把她弄去日本了。”晴的母親慌張地說。

在那之前晴從來沒有跟父親提過任何關於松岡凜的話題,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他知道,自己女兒一定又去追尋那個人的腳步了。

躺在床上想著父親心痛的表情,晴的眼淚又一次忍不住落下了。

第二天是周末,晴難得賴床,卻被松岡凜早早拽了起來。

“餵!快點起床,趕緊,我不想再重覆第二遍,給我起床!”

“知道了,知道了。”晴搖搖晃晃地從上鋪下來。

“你爸今天要過來。”

“嗯,知道了,不就是我爸今天要過來嗎?誒——我爸今天要過來!!!”晴立刻清醒了過來,一臉震驚地看著凜。

“你昨天睡了之後,你爸給我打了電話,其實他昨天就到了,我猜測,他應該是要帶你回家。”凜一邊喝了口水,一邊說著。

“天哪!別這樣!我不去。”

“我早料到你會這樣,待會你老爸會直接來學校,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家了。”

“餵!你不能就這麽丟下我了。”

“幹我什麽事。”凜說完就走了。

晴喬裝完畢之後想要逃走,可是一開門就撞上了自己的老爹。

“要去哪啊?”

“沒,沒,沒去哪?等,等您呢這不,呵呵,呵呵。”

“收拾東西吧。”

“啊?”

“該回家了。”淺川青木打開晴的櫃子開始自己動手幫晴收拾。

晴跑去攔住了他。

“爸,我說了,我不走。”

“不走幹什麽,還留在這裏被人欺負?”

“現在的凜跟以前不一樣,他對我很好。”

“好?我怎麽不信,誰知道你這番話又不是你為了留下來的一番說辭。”

“我是說真的,爸,凜不是以前的凜了。”

“就算如此,那麽你成功了嗎?他現在喜歡你了嗎?”

“……沒有。”

“就憑這一點你就得跟我回家。”

“憑什麽?”

“憑他根本不喜歡你,憑他隨時都有可能傷害你!”

又是一句憑什麽,但這回憑什麽是從她淺川晴的嘴裏說出來,而答案卻跟當年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完全相反。即便如此,她依舊不想放棄。

“我不怕。”

“凜,你可以進來了。”

松岡凜從門口走了進來。

“是我讓他在門口候著的,為的就是讓他好好聽聽你的這番話,你的這份心意。”

“教練,我。”

“我知道,我還不希望你現在就給出答案,小晴她倔,我拿她沒有辦法,我只能拜托你,好好照顧她,就算不喜歡她,也請你把她當妹妹好好照顧。”淺川青木說完這段話就轉身離開了。

晴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她呆呆地看著父親的背影,還有眼前的凜。

“你父親停留的時間很短,今晚就走,去送送他吧。”

晴緩過神來,沖出了宿舍。

“爸!”面前的中年男人聞聲回頭。

晴沖進了父親的懷抱。

“爸,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他的眼神確實變了,他會好好照顧你的,你要好好的,聽見沒。”

“知道了,知道了。”晴流著淚說著。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木有感覺小晴簡直比相原琴子還要執著的說,可憐了小晴的老爹了,真是女兒大了留不住啊

下面要開始講晴妹子和海豚君的故事了,這兩天在外面,就沒法每日更了。。。諒解一下,我很快就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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