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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半夜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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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山大學西面的一條小巷深處,有一家中醫診所,位置很顯偏僻。

袁執每天晚飯後就走出校門四處游逛,當他第一眼看見這家診所的時候,就知道找對地方了。自己需要認知或者得到一些草藥,而且這家診所給他一種到家的感覺。除過令他陶醉的草藥香味,還有就是這家診所的名字叫做“益民”中醫館,居然跟老爸的名字相同。

“兄弟,感覺你是來上班一樣,風雨無阻啊。”

說話的是醫館的小學徒,名叫石小天,比袁執大一歲。

袁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先是跟醫館的坐診老中醫打個招呼,“胡大夫好。”

胡大夫滿頭雪白頭發,面容慈祥,是從市中醫院退休的老中醫,應聘這家醫館,每周一三五坐診三天。加上老板,中醫館總共三人,袁執之前來過三次,卻從未與醫館的老板碰面。

“石小天,我才第四次光臨你就不耐煩。不過今天我可是來消費的,呵呵。”

說著話,袁執從挎包裏拿出一張紙遞給石小天。

石小天端詳半天搖搖頭,“看不懂,難道是新款的墮胎方子?”

“真是天才,還是趕快抓藥熬藥吧,我準備拿回去服用。”

石小天卻將單子遞給胡大夫,“著急什麽,每張藥方必須胡大夫或者杜老板簽字,我才能抓藥。袁執,那天你第一次來醫館,我看見你臉上有淤青,還以為你是道上的,絕沒難想到你是東山大學的學生,沒天理呀。”

石小天是去年的落榜生,為此很是失意了一段時間。

“幸虧你沒考上,可以自由自在,用不了多久我也會出來的。”上了七八天的課,袁執在教室裏的感覺卻是抓狂。石小天在旁邊聽他這樣說,恨得牙直癢癢。

這時胡大夫擡頭看向袁執,“小袁,這方子有活血疏筋的功效,又不完全對,是你自己服用嗎?”

“是啊胡大夫,這是一個長輩留下的方子,絕對沒問題。”

胡大夫再次盯著方子沈吟不語,始終不簽字。這時醫館內側的一道門打開,一人走了進來。胡大夫看見來人,呵呵一笑。

“杜老板你幫著看看,這個小夥子自己拿個方子抓藥,我覺得方子怪異,你給定奪一下。”

袁執這才知道來人就是益民中醫館的老板,此人不到五十歲,面無悲喜,完全一個老農模樣,居然還懂得藥理。但是下一刻袁執就是一驚,杜老板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氣韻流轉,雖然刻意收斂,但絕瞞不過袁執這雙眼睛。

這是一個練家子,一個超越一般意義的高人,很可能是一個修煉者!

杜老板看了單子,沖胡大夫擠出一個笑容,“按藥理反正吃不死人,抓藥吧。”說著,隨手簽了字。

袁執隱去驚詫,“你就是杜老板吧,你好。這個方子我想抓三副,裏面的藥材能不能允許我自己挑選?”

“多此一舉。真要自己挑選,再加一百塊錢。”

“好,沒問題。”

聽袁執這麽爽快答應,杜老板有些詫異,畢竟袁執的三副藥不到四百塊錢,直接加一百塊錢小夥子居然沒有知難而退。而且這些藥材都是他本人進的貨,自認質量均勻,毫無挑選的必要。

袁執當然自有計較。他上次來醫館,正趕上石小天回收晾曬的藥材,袁執趁機檢查了一番,在他需要的十幾種藥材裏,達到他要求的實在不多。例如黃芪,在它的切片斷面上,含有一道輕微紫色紋路的才是袁執想要的。還有扶芳藤,皮層絕對不能有橫向裂紋,等等。這對別人或許無所謂,但對袁執,則關乎他的修煉第一關能否起步。

袁執壓住驚喜,很快選完藥材。石小天稱完重隨即去後院煎藥,兩個小時後三副藥熬制完畢。醫館有真空包裝機,石小天幹活利索,很快將三副藥共九袋液體包裝送到袁執面前。

袁執只取了一袋,“石大哥,其餘的幫我放到醫館的冷藏箱裏,我每天來拿一袋。這回真的是風雨無阻了,呵呵。”

······

袁執逃課了。

袁執修煉的《九玄星神訣》共分九大層次。第一層叫做百穴生煙,也叫氣穴境。與珈蘭星的其他修煉功法一樣,都是以練氣為主。所不同的是,人體七百多穴位,大穴一百零八,百穴生煙即是先將一百零八個穴位,每個穴位都獨立練出氣團依附,然後逐一連通,形成循環,正是與其他功法反其道行之,這也是《九玄星神訣》的一個特異之處。

袁執從益民中醫館取到修煉的輔助藥液,連續兩個夜晚服下藥液後,運轉功法,最易產生氣感的會陰穴卻毫無動靜。之前沒有藥液,袁執曾運轉功法無數遍,而喝下輔助藥液後仍無效果,令他沮喪不已。

所以每天坐在教室裏,袁執更是煩躁難忍。上課的內容他都懂,或者說袁執只要翻一遍書,裏面的內容他就消化的七七八八了。這種情形下上課,如同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每天卻要花大量的時間聽一個下士講戰術,會瘋掉的。

因此從到東山大學的第十天開始,袁執正式告別教室。

空餘的時間多了,袁執繼續耐心修煉。獨自在寢室修煉一個半小時,除去吃飯,袁執大部分時間都在圖書館度過。所有中草藥的圖樣和名稱重新記憶,之後他翻看一些歷史、地理、物理化學類書籍,甚至文藝小說,包括中文與英文版。

袁執的寢室一共四人,除了已經對他頂禮膜拜的何鯤,還有兩人是喬登和古家林。喬登身高超過一米九,班裏已經有同學叫他喬丹,他也的確喜歡打籃球。古家林中等身材,戴副眼鏡,顯得文弱而謙虛。這兩人沒有目睹袁執入校第一天在食堂的壯舉,完全無法將這個談笑風生、人蓄無害的家夥與食堂大戰中的狠厲角色畫上等號。

這天睡至半夜,古家林起床放水,他不經意回頭,正看到袁執半坐於床上,裸露的上半身及頭部散發出瑩瑩綠色還有紫色的光芒,閉眼詭異的樣子嚇得他立即重新躺下。

其實袁執對此早已察覺,只不過他正處在興奮狂喜的狀態而無暇顧及。今天是袁執服下第五袋輔助藥液,這一次運轉心法時,會陰穴居然有了反應。他穩住心神,果然那期待已久的氣團產生了,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袁執立即一鼓作氣,繼續運功感受第二個關鍵穴位——百會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今天太順了,百會穴很快也生成了氣團,而且成色不錯,隱隱產生了光暈。

所以袁執直接忽略了古家林受到的驚嚇,他欣喜若狂。成功邁開第一步,意味著他很快擺脫弱者和小心翼翼生存的可憐狀態,一條巨龍已然蘇醒,一代星神必將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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