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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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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游移著有點呆滯。

對於一方通行突如其來的溫柔, 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他這話說的不好聽,但是跟他相識多年的我一秒都不用就準確的翻譯出了他的意思:

——我可以保護你。

怎麽說呢?我感到有點奇怪和微妙。

因為他以前就算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也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這種, 類似於承諾的宣言。

大概是因為我的情緒不穩定, 連帶著超能力也無意識地發動了。

水杯中的水緩緩震蕩起來,在杯中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紋, 開始有了蒸騰的趨勢——就跟我有些發熱的臉一樣,汩汩地冒著熱氣。

我低下頭,金色的鬢發垂落在我肩上,我拿手指絞了絞發梢,有點不敢直視一方通行的眼睛。

總覺得……總覺得現在的一方通行, 跟學園都市那個第一位有了一些微妙的不同。

“那……那, ”我語調顯得有些慌亂,“既然你這麽說的話,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出這種自大的話來,可要好好肩負起責任來才行啊。”

我強調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是什麽只會搖尾巴的家犬好不好?”

“不管什麽狗, 只會搖尾巴就夠了。”一方通行的回答顯得十分冷淡。

“汪汪汪。”我輕而易舉地接受了這個設定,毫無心裏負擔地學了三聲小狗叫。

我卻並不在意一方通行的臭臉態度,我早就習慣這種冷淡了,況且他剛才又說出了那種別扭又溫柔的話來,那麽我允許他稍微害羞一下。

在我和一方通行解決完溫飽問題之後,還有個穿衣問題需要解決掉。

——不是我嫌棄哈, 實在是一方通行身上這套衣服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換過了,就算他開了反射,不會有臟東西留在衣服上,並且他也不流汗,實際上並沒有什麽異味、十分整潔。

但是想一想這套衣服穿了那麽長時間沒有換過,我就覺得十分不能忍受。不僅我忍不了,一方通行肯定也忍不了。

況且他現在醒過來了,帶著的有巨額存款的銀行卡在這邊也刷不了,基本等同於身無分文。

雖然說著要買衣服,但我微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不僅流淚還在滴血。

沒事,就當是找一個牛逼保鏢的費用了——我內心這麽安慰自己,想想好像還挺劃算的,畢竟保鏢先生牛逼是真的牛逼。

一方通行這個人吧。他看著什麽都不在意似的,似乎——似乎對衣食住行沒什麽需求。

但實際要多龜毛有多龜毛。

他在學園都市穿的衣服、從頭到腳全都是奢侈品牌,無一例外,標價起碼六位數起。

這要放在我以前還手握巨款的時候,當然是給他把奢侈品店買空都不會眨下眼睛的。

放在現在——給他買一件奢侈品牌的衣服,我內心都要流血好久,肉痛我幹癟的錢包。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一方通行在街上看了兩眼,馬上鎖定了一家占地三層樓的奢侈品牌成衣店。

我垂頭喪氣地跟在他的身後,在接近店門口的時候還是振作精神,挺直了腰背、露出練習已久的標準微笑來。

穿著黑色西服的美女導購員小姐姐拉開門用紅色勾繩擋住的店門,軟聲彎腰向我們問好。

我看著他挑了一件一件又一件,已經從內心在滴血逐漸過渡到了麻木而毫無感覺。恕我直言,一方通行這簡直是在吃我的人血饅頭,吃穿住行全都是我出賣身體和出賣靈魂換來的金錢!

被港口黑手黨和太宰治奴役使喚——說是出賣身體也不為過;被太宰治這個坑貨逼著坑了幾把中也先生,這根本就是在出賣我的靈魂!!!

“小姐,”穿著黑色職業西裝、妝容得體的導購員跟在我身邊,抿著唇微笑,“您的男朋友眼光真好。”

“他不是我男朋友,你不要亂講,他會生氣的。”我想都沒想,一秒就否認了這件事情——玷汙什麽也不能玷汙一方通行大爺的名譽是吧。

我想了想,對導購員小姐姐的話做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不過,他的眼光確實很好。”

天知道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一方通行的品味和眼光當然好啦,好到不用看標價都能精準選中0最多的衣服呢。

大概是我的怨念情緒太過深厚,一方通行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在看見我萬分喪氣又努力支撐起微笑的表情的時候,他頓了頓,突然發出了咂舌的聲音。

我被他這種煩躁的態度驚到了,不明白我又刺激到了他哪根敏感又脆弱的小神經了,用十分迷茫的視線看向他。

一方通行轉頭,對笑容甜美的導購員小姐姐說:“算了。”

“其他的都不要,這幾件留下。”他看都沒看,隨手點了幾件衣服出來。不得不說一方通行還真是眼光超神了,隨手要的幾件全都是價格標簽上0不多的那種。

我楞了楞,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慢慢笑開了來。

“你笑起來很惡心啊。”一方通行一回過頭就看到了我這副傻楞楞的傻笑表情,一怔之後用無比嫌惡的語氣開始辱罵我。

但是跟錢比起來,這點羞辱我完全可以接受。畢竟太宰治天天說我是他的家犬,我都依靠著我畢生的涵養忍住了沒有把他打進醫院,一方通行這種連垃圾話都算不上的低級嘲諷我就更加不會在意了。

這家夥真是別扭的可以。

還好他沒有買那麽多,只是這幾件的話我傾家蕩產也還是勉強付得起賬的。如果是那幾件尾數跟著一大串0的衣服的話……

不好意思,我只能把一方通行抵押在這裏給他們當人形招牌了。

導購員小姐姐在看著我面無表情地刷完卡之後,笑著為我們打開門,親切地讓歡迎我們下次光臨——謝謝,我再也不會來第二次了。

雖然但是,實際上在外面穿的衣服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東西是內衣。本來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進去,但是想了想這有什麽關系?我們關系這麽鐵了,同床共枕都不是事,還用害羞這個嗎?

於是我大義凜然地跟著走了進去。

導購員是個是個青年男性。看見我跟一方通行一起進來,就微笑著向我們招呼,“這位小哥是帶著女朋友一起來買衣服的麽?”

進了你家店,不是買衣服來的難道是來當裁縫的麽?

“哎?”我怔了一下,對導購員擅自給我安上“一方通行的女朋友”這個身份感到有些忐忑。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一方通行的表情,之後就想反駁他,“其實……”

然而導購員根本就沒有理我,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請這邊走。

???小老弟,你這麽當導購是會被客人投訴的!!!眼睛不需要可以直接挖出來OK???

我小心翼翼的轉頭看了一眼一方通行的表情,還好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因為導購員而流露出的不滿情緒,這讓我松了一口氣。

大概因為我們的關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可以,而且一方通行本人似乎也並不在意這個東西——總之,他沒生氣就行了。

我們跟在導購員的身後,導購員一邊走一邊跟我們開玩笑,用相當暧昧的眼神在我們兩人之間掃視。最後壓低聲音說,“需不需要我給你們推薦一些情侶之間的情趣特別款?”

我楞了一下,下一秒腦海裏迅速浮現出這麽多年,我從網絡上看過的圖片、影像資料以及某位國中生風紀委員的私人珍藏。

然而身為一個正常的花季美少女,我並沒有露出那種害羞的神情,反而相當鎮定自若的回答他:“謝謝,並不需要。那些東西我早就不感興趣了。”

導購員小哥聽到我這宛如老司機般的發言,用一種相當敬佩和震驚的眼神表達了他的尊敬之情:“沒想到你們二位看起來還是中學生,就已經這麽會玩了。”

——餵,等等,不是我們二位啊?????

你的小腦瓜子裏在想些什麽啊!!!

其實我本意真的只是開玩笑,但是——這種時候通常是我最倒黴的時候。

我一時沖動之下不僅破壞了一方通行的風評,還讓我的風評也再次被害了。

一方通行除非聾了,不然不可能沒有聽見導購員小哥字正腔圓的話。他含著森然殺意的眼神掃了過來,我訕訕地回避眼神,心虛地不敢去看他。

我內心已經開始思考了——思考著等一下出門之後該用什麽姿勢奪門而逃會比較快、能少挨點打就更好了。

雖然但是,我總是禍不單行、特別倒黴的那一種人。在另一邊,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馬上浮現了對應的名字。

“彌生?”

我的心慢慢慢慢從雲端直接飛速降落到地心,我感覺自己的風評已經差不多涼了,有點不敢回過頭去。

緊接著是一個童聲,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嘲諷式惡意:“彌生姐姐這麽快就另尋他歡了嗎?織田作好可憐哦,被花心女人玩弄了感情。”

別瞎說,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幹的!!!

這次連一方通行都看向了我。我認命了,緩緩緩緩的轉過頭去,看見了織田作。他剛才大概是聽到了我和導購員小哥之間的對話。

我很想解釋——但這種時候就算解釋他也不會相信了吧?我真的不是什麽閱人無數的百人斬老司機啊!我……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有點想哭。

為什麽倒黴的那個人總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呢?講道理,我很少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無論在哪個組織我都是被壓榨的底層員工,我已經活得很不容易了,現在還要在我追求結婚對象的路上絆我幾腳……

看看,這是人幹的事嗎?

“太宰先生說的沒錯,你果然包養小白臉了!”幸介振振有詞地叉著腰質問我有詞。

我滿頭問號,要是迷惑可以具現化的話,我的腦袋上肯定已經因為堆滿大字加粗的問號而不堪重負了——你在說什麽?誰包養小白臉了啊!!!

這話真是可笑,誰敢保養一方通行這個某種意義上來說的食人花呢?那絕對是嫌自己命太長、下一秒絕對會當場去世的可怕事情。

“太宰那個家夥跟你們胡說了什麽?”

織田作的解釋顯得條理清晰了很多:“剛才在街上遇到太宰了。”

“他跟我們說……”織田作想了想,我估計他在尋找一個比較委婉含蓄的說辭來覆述太宰治的原話,“明明剛確定關系不久,你卻拋棄了他,還明目張膽地跟一個白頭發的小白臉一起約會吃飯,讓他覺得自己的感情被玩弄了。”

我沈默了,太宰治這個天殺的混蛋。

織田作可是我的理想型結婚對象,絕對不能毀了我在他心中的形象——雖然被太宰治這麽一搞,我估計我的形象已經碎成了渣渣。

他用極其覆雜的眼神看著我和一方通行,慢慢地說:“但是你們還小,彌生也才14歲,雖然我不怎麽讚同,但是小孩子之間……”

“還是不要玩一些特別的花樣比較好,對身體不太好。”

“…………………………………………”

太尷尬太羞恥了一點,我幾乎想要原地爆炸。

我決定最後再搶救一下我自己,鎮定地向他解釋:“不是這樣的!”

“首先我跟太宰先生什麽關系都沒有,只是那次跳樓我恰好給他墊背了而已,真的!你相信我。至於這位……”我想了想,“他是我的遠房表哥,看到我成了黑手黨變成了有錢人來投奔我的,並沒有其他的關系,真的!”

在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我全程都在給一方通行眼神暗示,求求他不要在這個時候拆我的臺。

但是那個拆臺的人很顯然是織田作,他很認真地說:“按照日本的法律,表親是可以結婚的。”

我:“……”

哦謔。

我這次就是跳進橫濱的海裏也洗不清了。

站在織田作身邊的幸介還在一旁火上澆油,“大人就是花心啊,成年人的世界真覆雜。”

我彎下腰,揪著他的後衣領子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餵,小鬼懂什麽?對你未來的小媽放尊重一點。”

“略略略。”他不服氣地對我做了個鬼臉,“織田作都發現你紅杏出墻了,你才當不了我小媽呢!”

他這一句話直接紮了我的心——別說紅杏出墻了,現在連根紅杏苗苗我都沒見著。我手一抖,松開了他的衣領。這個臭小鬼跳到地上又沖我做了個鬼臉。

我一副因收到的打擊過大而神色恍惚的神情。

“加油。”織田作拍了拍我的腦袋,帶著幸介走掉了。

餵……回來!你回來啊?加油什麽啊?我什麽都不想加油好不好!也完全不想知道你讓我加油什麽!!!

“你在這邊,到底跟多少個男人有一腿?”一方通行目光覆雜,很顯然,他把那兩個人的話當成了真實可靠的東西。要是根據這倆人的話來評價我的風評,大概是基本不會擁有正面評價的吧。

我沈痛地回答他:“所有人都覺得我跟他們有一腿,可實際上什麽都沒有。我也很悲傷,莫名奇妙就風評被害。”

我好悲傷我在雨中彈肖邦。

“但是剛才那個,”我頓了頓,“你看到了吧?長相OK、身材高大、氣質可靠、性格老實又溫柔。是我期待的理想型結婚對象。就算有五個孩子這種明顯減分項,我也覺得他真的是特別好。”

“怪不得你現在成了這副鬼樣子,”他顯得十分不置可否,“我看你滿腦子都被男人給糊住了。”

餵!這麽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我生氣地木著臉反駁他:“我才沒有。我給我的後半生找個依靠不可以嗎?難道我要一輩子靠你嗎?”

他這次回頭來看我。

“如果你想一輩子都當一個弱者的話。”他咧開嘴角,露出一個與惡黨的名號名副其實的笑容來,“我允許你一輩子都對著我搖尾巴。”

***

再次回到了公寓裏的時候,我們兩個面臨著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我神色凝重地問他,“難道我們就這麽同居了嗎?”

一方通行的眼神從我的頭頂緩緩的掃視到了腳,最後用一種聽起來就很欠揍的語氣對我說:“你大可放心,我對你沒有絲毫興趣。”

我沈默了一下,最終說出了十分著打的話:“不,其實我不是擔心你對我做什麽,但是你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麽嗎?”

他停下了從玄關往室內走的腳步,懶懶散散地回過頭來望了我一眼——我讀出了他眼神裏的不屑和蔑視,“就憑你?”

我十分屈辱的閉了嘴。

是的,就憑我的話,一方通行一根手指就能把我打出來了。別說占便宜了,我可能會因此丟掉大半條命。

本來我以為我的床就要這麽貢獻給一方通行這個金貴的大爺了,但他居然出乎意料地沒有要,反而十分自然的做好了分配,“你睡床,我睡沙發。”

我震驚了,“你這麽體貼我嗎?”

“哈?”

“睡!睡!我睡。”我激靈一下,一秒回答。就怕回答晚了一方通行會馬上反悔,趕我去睡沙發——這好歹也是我的家吧,睡沙發豈不是太丟面子了一點。

我不要臉的啊?

我洗完澡、換好衣服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開啟了神秘的賢者時間,不禁開始沈思——

我居然就這麽輕易的和一方通行同居了。

混在學園都市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一方通行同居的。

開玩笑,這種事想想就覺得很可怕好不好。

然而現在,只能將一切都歸功於這個奇妙的異世界吧,這麽看來的話,我們兩個也可以說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了。

***

第二天果然不出我所料。

港黑上下通過太宰治的嘴,已經完全傳遍了我和一方通行的事情。

太宰治為了增加真實性,還編造了一個聽起來就很假的故事。

我和他兩情相悅,幹柴烈火處於熱戀期,昨天因為被人看到了,惱羞成怒之下就去跟小白臉出軌約會包養一條龍。他還說我同時覬覦著中也先生,要不是我不敢去招惹早就下手了。不僅如此,還偷偷摸摸的接觸他的好友,想泡了織田作這個男人。

好吧,他說的三點裏,概有兩點半是真實的。

我確實很喜歡中也先生,也想泡織田作,一方通行也確實跟我在同居中。要說包養,我覺得我給他買衣服,包吃住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很符合包養小白臉的行為模式。

但是什麽約會還有跟太宰治兩情相悅戀愛這一點——是完全錯誤的!不如說,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事情吧?對方可是橫濱千人斬的太宰治啊!

這種荒謬的故事也有人相信,讓我不禁開始懷疑港口黑手黨上下全體人員的智商——就你們這智商還來當黑手黨,不如回家玩泥巴去吧。

在進入電梯間的時候,遇到同樣要搭乘電梯去頂樓的中原中也。

電梯間裏就只有我跟他兩個人,赭發少年神色覆雜地看著我,我跟他兩個人一起站在電梯裏,一左一右相顧無言。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逐漸彌漫開來。

不是我黑中原中也啊,實在是他太容易被太宰治耍了,這次我猜他肯定信了一部分太宰治瞎編的鬼話。

在電梯即將到達的前一秒,他突然問我——“你喜歡我?”

我一楞,下意識地回答,“是……?”

老實說,我沒覺得我這個話有什麽不對。但是當我話脫出口之後,再結合今天的流言來看待的話,就覺得好像確實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這不是就跟流言裏說的一模一樣嗎可惡。

我有點想解釋,但電梯門已經叮的一聲打開了,中原中也拉低了一下帽子,遮擋住晦暗不明的眼神,快步走了出去。我張了張嘴,最後一個字也沒從喉嚨裏蹦出來。

算了,誤會就誤會了。幹我屁事。

我收回目光。直奔太宰治的辦公室。

我進去還沒質問他呢,太宰治就直接扔了一份文件給我,成功將我質問的話語堵在了喉嚨裏,“給你的任務記得要好好完成哦。”

我翻了翻資料,擡頭問他:“我一個人嗎?”

“當然。”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我打開任務資料開始閱讀。

目標是在東京,一個幹著人口分配的勾當的三流黑幫。他們似乎打著港口黑手黨的名號在做人口買賣——買賣年輕的女孩來出賣身體供人玩樂,同時還跟香港在博多那邊的組織有那麽一腿。

但港口黑手黨上來不屑於幹這種勾當,毒、品和人口販賣是他們一向不會沾的東西。但是這個三流黑幫在東京那邊做的還挺過分的,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借用港口黑手黨的名號去做這種惡心的事情。

所以太宰治再三思考之後,打算榨幹他們最後一絲剩餘價值、然後滅了他們。

“對方只是個三流組織,沒什麽異能力者,所以我想彌生你一個人應該是辦的好的吧?”

“沒問題,我可以解決。現在就出發嗎?”我的閱讀速度很快,沒超過一分鐘就已經合攏了密密麻麻寫滿資料的文件夾。

太宰治雙手撐著下頷,笑瞇瞇地回答我:“就現在哦。”

“好。”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我轉身走到門口時又想起了什麽,蹬蹬蹬幾步退了回來——“順便一問,經費可以報銷嗎?”

我清晰地看見太宰治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當然可以,港口黑手黨對員工的待遇還是很好的。”

你就吹吧,誰還不是黑心資本企業了?

“好的。”不關怎樣,得到了太宰治的承諾後我就滿意了。

既然有機會回東京的話,那我當然要去見一面波本和明美他們。

只是執行這樣一個任務,通常而言是不會有人來大張旗鼓的跟蹤我的,我很輕而易舉就能發現人的活動蹤跡,太宰治也不會做這種蠢事。

我在踏上去東京的列車後,仔細用超能力感知了一下周圍,確認確實沒有人在跟蹤我之後就放松了下來。

對於我而言,搗毀一個那樣的三流黑幫組織委實是輕而易舉,動動手指就可以做到。所以我將這次的任務當作了一次是公費旅游、帶薪休假。

我覺得我在港口黑手黨可能會是個長期的臥底任務,一時間估計也回不到組織裏去。為了能夠及時了解那裏的動態。我決定在見到波本之後向他坦白我的身份。

這樣我們兩個人相互信任聯系的話,就完全沒問題了。萬一他出了什麽事情,我也許還可以幫他一把也說不定呢。

畢竟坦白了身份之後,我就可以不用掩飾我的超能力了,我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地裝作一切都與我無關的樣子了。

抵達東京之後,我先看了一眼時間——並不算太晚,但也並不早了。

我首先找了一個落腳點。我十分自然而然的選擇了波本的公寓,有房子不住、住外面的旅館幹嘛?環境說不定還沒這裏的高級公寓幹凈整潔。

我這次是老老實實地刷卡進門的。家裏沒人,波本大概是執行任務去了,我也不在意。

我回到我自己房間裏,決定躺在床上先睡個回籠覺再說——等我睡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時,波本已經坐在我的床邊盯著我不知道多久了。

我先是被這放大的臉嚇了一跳,隨後看清這人是波本之後才松了口氣,我揉著有些酸痛的脖子問他:“你回來多長時間了?”

“沒多長時間,十分鐘而已。”波本回答道,“倒是你,怎麽出現在這裏?港口黑手黨的任務呢?”

他頓了頓,“你該不會是那邊的任務失敗了,灰溜溜地逃回來了吧?”

“我是那種人嗎?拜托停止一下你發散的思維好不好。”我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地回答波本,“港口黑手黨派我到東京來執行個任務,我就先回來和你見上一面而已。”

波本皺了皺眉,神色中對我的行為很是不讚同,“你就這麽過來,不怕被發現了嗎?”

我笑了笑,十分自信的回答他,“他們不可能發現的——就算發現了他們也拿我沒辦法。”

“你也太自大了一點,你畢竟還只有14歲,還是小心謹慎一點比較好。”波本無奈地嘆氣,“我可不想有一天去橫濱給你收屍。”

“不,我可不是普通的人類哦。“我向他微笑眨眼。

”你好,重新認識一下。“

我向他伸出手。

“我是來自異能特務科的八木沢彌生。”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十一點的時候睡著了嗚嗚嗚

半夜驚坐起我還沒更新……

慣例評論區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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