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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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要跟你去玩了，你放手。”秦笙歌試著掙開自己的手，風無痕收緊力道，將他甩巴掌過來的手抓住，勾著嘴角就湊了過去。
秦笙歌下意識就往後縮，“你做什麽？”
“帶你去玩。”風無痕說著放開手又吹了聲哨，這聲比之前的要更婉轉一些，像某首民歌小調裏的幾個音節。
哨聲一落，空中便傳來一聲長長的鳥唳，一只巨大的鳥遮住了月光，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穩穩地落到地上，用嫩黃色的巨大鳥喙輕輕蹭了蹭風無痕伸過去的手。
那是只通體雪白的鳥，一對透著寒光的眼睛在見到風無痕時微微闔了些，遮了點銳氣，巨大的翅膀垂在地上，看上去很是溫順。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
“無憂。”秦笙歌打斷了風無痕的話，朝著大鳥伸出手去，鳥看著他的手，疑惑地歪了一下腦袋，而後湊近了用鳥喙輕輕蹭了蹭他的手，“極稀有的雲鷹，風無痕的寵物。”
風無痕在鷹羽上輕撫的手僵了一下，鼻子裏飄出一聲興味的笑：“你居然知道？”
“我什麽都知道。”秦笙歌道，“我還知道這是風無痕的寶貝，不會輕易借人。”
“它是陪我出任務來的。”
“無憂可不聽別人的話。”
“它聽你的。”
秦笙歌：“……”他剛剛就是試試，誰知道會靈。
“不說這個，來，上去。”風無痕把話題岔開了，把秦笙歌撈進懷裏，縱身一躍直接落在了無憂身上。
秦笙歌直接嚇蒙了，哪裏還顧得上這雲鷹為何會聽這人的話，緊緊攥著風無痕的衣服不放，“你瘋了嗎，我不是說了我不跟你啊——！”
無憂翅膀一扇直接飛了起來，秦笙歌驚呼了一聲後便不再有其他動作，全身僵得像塊棺材板，緊閉著眼睛雙唇微顫，看上去像隨時都能昏過去。
風無痕側著頭看著懷裏人，纖長濃密的睫毛因為恐懼沾了些濕意，像被沾染晨露的蝶翼艱難地扇動著，臉色有些發白，看上去像病了的人魘住，有種別樣的美感。
“怕什麽，這風可是很舒服的。”
“你……”秦笙歌一張嘴就被灌滿了風，只好乖乖把嘴閉上，用修得短短的指甲死命摳著風無痕的手，像要從他身上摳下一塊肉來。
風無痕又笑起來，彎腰一抄便把秦笙歌打橫抱起來，坐下後就著兩人的姿勢讓他坐在自己懷裏，哄道：“越怕什麽，就越要去面對它，你要戰勝自己才行。”
秦笙歌抿著嘴搖搖頭，還是死死閉著眼睛。
“這樣才不會錯過好風光。”
“歌兒，來，睜眼。”
風無痕又哄勸了幾聲，算是把秦笙歌的眼睛撬開了一條縫，盡管流露出來的全是不滿：“我何必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去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心情，人是不可能無懼的。”
“誰說的。”風無痕笑道，“我就沒什麽怕的。”
“那是因為你什麽都沒有。”秦笙歌沒覺察風無痕微垂的眸子裏掩蓋不住的不悅，繼續說道，“擁有得越多越怕失去，孑然一身才會無所畏懼。”
秦笙歌每說一個字，風無痕攬在他腰上的手便加重幾分，後面捏得他骨頭都要碎了，痛苦地悶哼了一聲，風無痕這才松了手。
“我們下去吧。”風無痕忽然失了興致，聲音也冷了不少，“無憂。”
聽到主人的話，無憂低鳴回應，而後慢慢往低處飛。
落地後風無痕把秦笙歌帶到地上，他立刻從風無痕懷裏躥了出去，警惕地後退了好幾步。
“你怕的倒是挺多。”風無痕笑道，“前面就是南華鎮，是這一帶最繁華的鎮子，也有很多好玩的……跟好吃的。”
聽到好吃的秦笙歌明顯心動了，擡著遲疑的眼睛看著風無痕，不說話。
風無痕朝他伸出手：“我們走吧。”
天還黑著，鎮子再繁華也睡下了，只有少數鋪子還開著門。
風無痕拉著秦笙歌的手找了間客棧，小二撐著腦袋坐在桌旁睡著了，連來人了也沒覺察，風無痕過去敲了敲桌子把他叫醒時他還有點蒙，看到秦笙歌後整個人都精神了。
美女啊！
秦笙歌對自己相貌還沒太大感覺，被盯了半天也只覺得奇怪，反倒是一旁的風無痕有些不滿，輕咳了一聲才把小二喚回神，擦了擦快流出來的口水端起一個營業的笑容。
“要間上房。”
“兩間。”
秦笙歌幾乎是脫口而出，風無痕緩了一會心情好了不少，這會已經有空逗他了：“娘子莫不是還在生我氣？”
秦笙歌轉身留了個冷漠的背影給風無痕，“誰是你娘子！”
“我和那姑娘真沒什麽，你怎就不信我。”風無痕從後面輕輕攬住秦笙歌，像個惹了媳婦生氣正在哄的男人，“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娘子就原諒我這一次可好？”
秦笙歌還沒答，小二先笑嘻嘻地湊了上來：“這位夫人，您看您夫君都認了錯，就原諒他吧。”他走近了，便更能看清楚秦笙歌的模樣，哈喇子在心裏流出個水塘了，開始羨慕起風無痕來。
“你知道什麽就勸。”秦笙歌冷聲道，“我多要一間你們多賺些不是很好，多嘴什麽？”
小二：“……”好像有點道理。
風無痕輕笑道：“可多要一間，銀子也是我付。”
秦笙歌：“……”我竟無言以對。
最後秦笙歌還是在金錢的脅迫下咬牙點頭了，並在心裏盤算著下次見著秦明言一定要拿點錢在身上！
秦笙歌不情不願地被風無痕攬著腰上了樓，風無痕讓人燒了水，一開始秦笙歌不太願意，但剛剛嚇了一身汗，現在身上粘膩得不行，最後又一次妥協地坐進了浴桶裏。
這回風無痕倒是乖，撐著腦袋坐在桌旁看著屏風後的人，“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沒有？”
“藏鋒門。”
“去那做什麽？”
“拜師。”秦笙歌道，“順便躲躲你們老大。”
“藏鋒門也未必保得住你。”
“但是跟藏鋒門正面對上，你們未必能討到好處，其他門派坐山觀虎鬥，到時候兩敗俱傷，他們肯定會趁虛而入的，為了我做到這地步，風無痕沒那麽蠢。”
“你就這麽和盤托出了？”
“這麽簡單的事我不信你自己想不明白。”
“你想得倒是清楚。”風無痕輕笑起來，倒也沒什麽說，“明天想去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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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歌下意識就往後縮，“你做什麽？”
“帶你去玩。”風無痕說著放開手又吹了聲哨，這聲比之前的要更婉轉一些，像某首民歌小調裏的幾個音節。
哨聲一落，空中便傳來一聲長長的鳥唳，一只巨大的鳥遮住了月光，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穩穩地落到地上，用嫩黃色的巨大鳥喙輕輕蹭了蹭風無痕伸過去的手。
那是只通體雪白的鳥，一對透著寒光的眼睛在見到風無痕時微微闔了些，遮了點銳氣，巨大的翅膀垂在地上，看上去很是溫順。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
“無憂。”秦笙歌打斷了風無痕的話，朝著大鳥伸出手去，鳥看著他的手，疑惑地歪了一下腦袋，而後湊近了用鳥喙輕輕蹭了蹭他的手，“極稀有的雲鷹，風無痕的寵物。”
風無痕在鷹羽上輕撫的手僵了一下，鼻子裏飄出一聲興味的笑：“你居然知道？”
“我什麽都知道。”秦笙歌道，“我還知道這是風無痕的寶貝，不會輕易借人。”
“它是陪我出任務來的。”
“無憂可不聽別人的話。”
“它聽你的。”
秦笙歌：“……”他剛剛就是試試，誰知道會靈。
“不說這個，來，上去。”風無痕把話題岔開了，把秦笙歌撈進懷裏，縱身一躍直接落在了無憂身上。
秦笙歌直接嚇蒙了，哪裏還顧得上這雲鷹為何會聽這人的話，緊緊攥著風無痕的衣服不放，“你瘋了嗎，我不是說了我不跟你啊——！”
無憂翅膀一扇直接飛了起來，秦笙歌驚呼了一聲後便不再有其他動作，全身僵得像塊棺材板，緊閉著眼睛雙唇微顫，看上去像隨時都能昏過去。
風無痕側著頭看著懷裏人，纖長濃密的睫毛因為恐懼沾了些濕意，像被沾染晨露的蝶翼艱難地扇動著，臉色有些發白，看上去像病了的人魘住，有種別樣的美感。
“怕什麽，這風可是很舒服的。”
“你……”秦笙歌一張嘴就被灌滿了風，只好乖乖把嘴閉上，用修得短短的指甲死命摳著風無痕的手，像要從他身上摳下一塊肉來。
風無痕又笑起來，彎腰一抄便把秦笙歌打橫抱起來，坐下後就著兩人的姿勢讓他坐在自己懷裏，哄道：“越怕什麽，就越要去面對它，你要戰勝自己才行。”
秦笙歌抿著嘴搖搖頭，還是死死閉著眼睛。
“這樣才不會錯過好風光。”
“歌兒，來，睜眼。”
風無痕又哄勸了幾聲，算是把秦笙歌的眼睛撬開了一條縫，盡管流露出來的全是不滿：“我何必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去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心情，人是不可能無懼的。”
“誰說的。”風無痕笑道，“我就沒什麽怕的。”
“那是因為你什麽都沒有。”秦笙歌沒覺察風無痕微垂的眸子裏掩蓋不住的不悅，繼續說道，“擁有得越多越怕失去，孑然一身才會無所畏懼。”
秦笙歌每說一個字，風無痕攬在他腰上的手便加重幾分，後面捏得他骨頭都要碎了，痛苦地悶哼了一聲，風無痕這才松了手。
“我們下去吧。”風無痕忽然失了興致，聲音也冷了不少，“無憂。”
聽到主人的話，無憂低鳴回應，而後慢慢往低處飛。
落地後風無痕把秦笙歌帶到地上，他立刻從風無痕懷裏躥了出去，警惕地後退了好幾步。
“你怕的倒是挺多。”風無痕笑道，“前面就是南華鎮，是這一帶最繁華的鎮子，也有很多好玩的……跟好吃的。”
聽到好吃的秦笙歌明顯心動了，擡著遲疑的眼睛看著風無痕，不說話。
風無痕朝他伸出手：“我們走吧。”
天還黑著，鎮子再繁華也睡下了，只有少數鋪子還開著門。
風無痕拉著秦笙歌的手找了間客棧，小二撐著腦袋坐在桌旁睡著了，連來人了也沒覺察，風無痕過去敲了敲桌子把他叫醒時他還有點蒙，看到秦笙歌後整個人都精神了。
美女啊！
秦笙歌對自己相貌還沒太大感覺，被盯了半天也只覺得奇怪，反倒是一旁的風無痕有些不滿，輕咳了一聲才把小二喚回神，擦了擦快流出來的口水端起一個營業的笑容。
“要間上房。”
“兩間。”
秦笙歌幾乎是脫口而出，風無痕緩了一會心情好了不少，這會已經有空逗他了：“娘子莫不是還在生我氣？”
秦笙歌轉身留了個冷漠的背影給風無痕，“誰是你娘子！”
“我和那姑娘真沒什麽，你怎就不信我。”風無痕從後面輕輕攬住秦笙歌，像個惹了媳婦生氣正在哄的男人，“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娘子就原諒我這一次可好？”
秦笙歌還沒答，小二先笑嘻嘻地湊了上來：“這位夫人，您看您夫君都認了錯，就原諒他吧。”他走近了，便更能看清楚秦笙歌的模樣，哈喇子在心裏流出個水塘了，開始羨慕起風無痕來。
“你知道什麽就勸。”秦笙歌冷聲道，“我多要一間你們多賺些不是很好，多嘴什麽？”
小二：“……”好像有點道理。
風無痕輕笑道：“可多要一間，銀子也是我付。”
秦笙歌：“……”我竟無言以對。
最後秦笙歌還是在金錢的脅迫下咬牙點頭了，並在心裏盤算著下次見著秦明言一定要拿點錢在身上！
秦笙歌不情不願地被風無痕攬著腰上了樓，風無痕讓人燒了水，一開始秦笙歌不太願意，但剛剛嚇了一身汗，現在身上粘膩得不行，最後又一次妥協地坐進了浴桶裏。
這回風無痕倒是乖，撐著腦袋坐在桌旁看著屏風後的人，“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沒有？”
“藏鋒門。”
“去那做什麽？”
“拜師。”秦笙歌道，“順便躲躲你們老大。”
“藏鋒門也未必保得住你。”
“但是跟藏鋒門正面對上，你們未必能討到好處，其他門派坐山觀虎鬥，到時候兩敗俱傷，他們肯定會趁虛而入的，為了我做到這地步，風無痕沒那麽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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