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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花開兩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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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劉二的提醒,黛玉便一路上小心了許多,即使這樣,一路下來黛玉有頗感吃力。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暗哨,黛玉心下對這個大王子另眼相看,她自從練武之後,不是沒幹過夜闖別人府邸的事情,只是這麽嚴格的布局和守衛她還真的是第一遇見。一進察哈爾,黛玉便察覺到了瓦剌人的嚴謹和認真,就連城門的守衛都是兢兢業業,她自己也是小心再小心,再一想起京都她任意來回的城門,黛玉第一次心裏對於瓦剌這個對手起了重視之心。

以前的黛玉也和大部分人一樣,認為瓦剌人粗俗不堪,四肢發達腦袋簡單,可是一路上行來,拋開國與國的立場不談,林黛玉是真心覺得瓦剌人有可借鑒學習的地方。

打量著前方的暗哨,黛玉快速的在心裏盤算著怎麽樣才能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摸進去院子裏。她現在的直覺很強烈,她就是覺得自己一路上要找的陳瑞璇就在這裏。

“不知道師父姐姐夜闖皇宮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費力!”林黛玉盤算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麽好的辦法,這心裏便有些著急。想著李莫愁的本事,林黛玉便有些好奇是不是師父姐姐也曾像自己這般無奈,“不對,師父姐姐我現在拍馬也趕不上,真是的,看來以後要更用心練武才是。”

黛玉是一個耐心十足的人,總歸她今晚也無處可去,黛玉便就近找了一個藏身的死角,暗地裏觀察等待最佳時機的到來。瓦剌的位置更偏北,這寒冬的夜晚讓黛玉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待到被冷的徹底清醒之後,黛玉驚喜的發現,從那個院子裏走出來一個小廝。黛玉心想這一晚上的冷沒白受,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悄悄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再無暗哨的地方,黛玉這才現身把人制住。

“你是何人,竟敢夜闖我大王子府?”小廝被制住也沒有表現出應該有的害怕,反而毫無懼意的問道,黛玉用的最順手的便是冰魄銀針,這會她也不著急審問,銀針被黛玉夾在兩手指之間,銀針在月亮下晶晶亮的發著銀光,讓人看起來很是有些害怕。

瓦剌話黛玉不會說,所以也不知道這人說的什麽,但是光從他臉上,黛玉也猜出了意思,所以這會她也沒打算想要在這裏問訊,她一個晚上都無所獲,這會好不容易弄到很可能知道內情的人,現在她要做的是先擊潰這人的心理防線,等待著陳瑞文等人來。

“你到底是何人?”小廝不死心,看著黛玉瞪著眼睛喊道。

這裏雖然是死角,但是黛玉覺得這人也算是聒噪,二話不說封住了他的穴道,這會一下子安靜了,黛玉也耳根清凈。她之所以一直不說話,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來之前陳瑞文就交代過她,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瓦剌人對他們國家的人太過仇視,只要一開口被他們聽出什麽問題來,很有可能會和你魚死網破。陳瑞文說這話的時候很嚴肅,黛玉便知道這個叮囑很重要,所以在陳瑞文沒問出什麽的前提下,黛玉不想逼這個小廝狗急跳墻。

黛玉用藥把小廝迷暈藏好,確認藥效沒有問題,這才起身返回去找劉二,讓他幫忙把人弄到安全的地方。劉二看著黛玉去而覆返,再聽了她的要求,便開始聯系其他的人,趁著天還未亮,連夜把人弄了出去。黛玉見狀心裏松了一口氣,拜托劉二定要好好看著大王子府,她會改日再來。

次日一大早,林黛玉便在城門口等著陳瑞文等人進城。一大早,驗了身份交了進城的銀子,陳瑞文等人便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入。陳瑞文一看見黛玉,一晚上提心吊膽的心便放下,對於自己這樣的情緒,陳瑞文心裏心知肚明是為何來。只是黛玉終究太小,陳瑞文也一直守禮守制,黛玉才一直不知道,這個僅見過幾次的男子其實對她已經動了心。

“林姑娘什麽話都不用說,我們先去住的地方。”陳瑞文在這裏有細作,自是在他來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被安置好,而街上人來人往太過惹人註目,所以在林黛玉迎上來的時候,陳瑞文忙小聲說道。

黛玉看了看人來人往的城門口,聰明的閉上了嘴。等到幾人七拐八拐的來到一所民房之後,陳瑞文才讓人看著大門,自己帶頭向宅子裏走去,黛玉緊緊跟在他後面,把昨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瓦剌大王子為人心思縝密,他是下一任國王的最佳人選,我早就知道他不簡單。”看著黛玉安然無恙,陳瑞文道,“那個人我會讓下屬去審問,爭取能夠得到多一點的消息。”陳瑞文在這裏不能逗留時間太長,瓦剌的使臣最多只能延誤七八天,現在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得知妹妹的消息,然後布置人手來救她。

審訊的事情黛玉不想插手,她自己因為語言也是無能為力,所以她幹脆去燒了點熱水,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拎著軟劍去練劍了。而此刻,在京城,賈府終是因為錢鬧的家宅不寧,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話說賈赦這人,人笨還貪心,但是他有個優點,就是耳根軟。耳根軟放在別人身上可能就是大缺點,可是在賈赦身上便體現出優勢來。那日和林海談完話後,他一直不太懂林海話裏的意思,他不明白為什麽潑天的富貴到了林海口裏就成了災禍的源頭。但是他這人就是耳根軟,想著林海能夠那麽得聖上看重,那麽定是有別的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自作聰明的認為還是聽林海的話為好,這些天,整日裏都在賈府裏鬧騰分家的事情。

對於賈赦想要分家,王夫人是一萬個願意。她一直把賈府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這賈赦主動提出卷包袱走人,她自是十萬個高興。只是賈赦這人糊塗歸糊塗,對於賈璉這個唯一的兒子還是有幾分真感情的,所以不管賈璉夫妻多麽不遠搬離這個富貴窩,但是都被賈赦以不孝的名聲壓著,最後不得不為之。

這日,賈赦回到自己早就置辦好的宅子裏,看著賈璉和王熙鳳又是一臉便秘的樣子,心中的怒氣不打一處來,看見賈璉便一腳踹了上去,罵道:“你個混不吝的,要不是老子看在你那死去的娘的面子上,我早就不管你的死活,任由你被那府裏拖累。老子救了你一家三口的命,你還敢給老子擺臉色?”

“父親,你混說些什麽。那府裏本就是我們大房的。這些年來我和媳婦小心翼翼的守著,生怕被二房盤算。你倒好,把我們這麽多年的辛苦經營全送人了。”賈璉一臉不滿的喊道。

“都是你把璉兒教壞了,王家的家教真是好,看看你們姑侄兩個都是什麽貨色。”賈赦踹了兩腳賈璉,又看著王熙鳳罵道,“你看看你,大字不認幾個,沒有那本事就安安分分的。你看看你這些年被老二家媳婦都利用成什麽樣了,利子錢你敢放,連朝廷科舉的事情你都敢做。你真以為老太太老糊塗了,我也跟著老糊塗不成?你也不打聽打聽,整個京城都說你什麽好,斷子絕孫,你真是想讓璉兒無後?”

王熙鳳本來還有些不平,可是看著賈赦又把之前的事情扯出來,心知理虧,便低著頭一句話不說。只是小心的把賈璉扶起來。賈赦見狀,又開始罵道:“你們兩個沒有一個好東西。從今天開始,你們就給我安安分分的,要是聽話,這一等將軍你還有份,不然老子我就算自請除了這爵位,也不會給你這個不孝子。”

“父親。”賈璉聽著賈赦的話,一臉的不滿,“本來我們在府裏,指望著娘娘,說不定還有希望回到國公的爵位,如今你倒好,真要是娘娘給臉,這跟我們也沒什麽關系。一等將軍哪裏有國公這爵位好!”

“你個冥頑不靈的不孝子。”賈赦被賈璉氣的心跳加快,這氣一上頭,便開始口無遮攔起來,“做你的春秋大夢呢,娘娘?那跟你有什麽關系,人就是提拔也是提拔賈寶玉,再不濟還有蘭哥兒,有你什麽事情?還有,這襲爵的事情是前朝的事情,一個婦人也想插手前朝?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死得慢!”

賈赦這些天也在京城裏打聽了不少消息,這府裏早就和國公爺在世的時候不一樣了,現在滿府上下還在做夢,這讓賈赦很是不屑。當然,他是不會記得自己之前也是那府裏的人。

“來人,把璉二爺給我關起來,兒媳婦也給關起來。”賈赦打算去求林海給賈璉某一個一官半職,把他扔的遠遠的,好好睜大眼睛看看這個世界,別整日裏在這裏做那些白日夢。賈璉和王熙鳳被賈赦的人不由分說的拉下去分開關著。眼不見為凈,不看見那氣死人的兩口子,賈赦這心裏那股氣算是平息了。他現在想的是,如何在賈母身上咬下一塊肉來。自己好歹是長子,哪有分家只得了幾萬兩銀子的。那府裏再不堪,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賈赦可不想白白便宜了王夫人。

賈赦這些年來古玩字畫玩的多,早已經變著法的把那些王夫人看不上的古玩字畫弄到了自己手裏。只不過他身上也有賈府血脈裏的自私自利,就算暗地裏得了不少府裏的好處,但是還是依舊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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