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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都是證據嗎?到時候殿下就是千張嘴也說不清呀,就算我舅父和陛下不能把殿下怎麽樣,可那些貴婦人的名譽,還有殿下的名譽……”

加斯東倒吸一口冷氣,暗道一聲好險,如果一切真像玫瑰騎士所說地,在梅爾梅森堡被主教地衛隊逮個正著,黎塞留固然不敢把他怎麽樣,可他的那些個情人就名譽掃地了,還有母後也肯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他的地位堪憂哪。

想到這裏,加斯東不由感激道:“玫瑰騎士,幸好你及時前來報信,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哪。”

玫瑰騎士道:“這沒什麽,比起殿下今天殿上替我開脫,這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不必掛在嘴上,殿下還是迷緊設法通知馬裏亞大人和莫亞大人要緊,哦對了,還有那些在殿下邀請之列地貴婦人。”

加斯東連連點頭道:“哦,對對,馬列塔,你趕緊去集合衛隊,快點!”

美茵茨王國。

因為縱欲過度,年輕的費爾伯斯國王終於病倒了,身為王後兼王儲的索菲婭當仁不讓地擔起了監國的重任,索菲婭當政後發布的第一條命令就是效仿法蘭西地模式任命米爾薩主教為王國的首相,此舉極大地迎合了以米爾薩為首的教會勢力,索菲婭當政也就獲得了教會勢力地全力支持,雖有各地貴族的反對,但在國王病好之前,索菲婭王後地暫時執政已經是無可避免了。

在任命米爾薩主教會首相之後,她發布的另外一道任命卻沒有引起人們足夠的註意,那就是任命年僅十八歲的見忌禁軍卡魯為禁軍隊長,人們想當然地認為卡魯不過是索菲婭王後的情人而已,所以才以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禁軍隊長。

可實際情況卻完全相反,索菲婭之所以任命卡魯為禁軍隊長,是因為她在卡魯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就是——玫瑰騎士!這既是愛烏及烏,又是對玫瑰騎士能力的充分肯定,也許還代表了索菲婭無法招攬到玫瑰騎士的遺憾吧。

轉眼間,幾個月已經過去了,費爾伯斯國王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沈重,絲毫不見好轉的跡象,而索菲婭王後的權勢也一天比一天鞏固,那些原本對她執政持反對意見的貴族在她又打又拉之下不是投誠就是慘遭流放,這個女人以令人嘆服的手腕在短短的幾個月裏就控制住了美茵茨王國的局勢。

索菲婭默然無聲地從圓榻上走了下來,款款步進臥室中央用大理石砌成的水池裏,他傲人的胴體在搖戈的燈光下流淌著誘人的曲線,水池裏盛滿了恒溫45度的熱水,這些熱水徑由專門的管道從鍋爐房引導而來,溫泉始終是中世紀歐洲上流貴族享受生活的主題。

身後的圓榻下,年輕的費爾伯斯國王全身赤裸、氣息急促,臉上流露出病態的潮紅,幾分鐘之後,他就像死了一般睡熟了,在他的眼角還殘留著兩團濃濃的眼屎,那……是即將離世的征兆。

索菲婭的玉手輕輕地撫過自己光滑誘人的胴體,臉上的表情一片冷漠,感受不到絲毫的感情色彩。

“卡魯!”

一道年輕、雄壯、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水池邊,那是新任禁軍隊長的卡魯,卡魯的目光不可遏止地落到了水池的池面上,可惜隔著水面上的玟瑰花瓣,還有溫水的顏色,他只能隱隱看到王後美妙的胴體輪廓。

“王後陛下。”卡魯踏前一步,右拳撞胸,“卡魯願意為您效勞。”

索菲婭臉上的表情冷漠依舊,冷然道:“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卡魯恭敬地答道:“回稟王後陛下,我派去法蘭西的人已經回來了,並且帶回了王後所需要的消息。”

“哦,是嗎?”

索菲婭的粉臉上不禁意間掠過一絲喜色,宛如春風化凍,讓她的表情看起來再不似剛才那般讓人膽戰心驚了。

“快跟我講講,都帶回來什麽消息?”

“王後陛下,遵照您的吩咐,所有有關法蘭西王家近衛團團長玫瑰騎士的消息,我們都無所遺漏地搜集了,自從當上近衛團團長之後,玫瑰騎士整天出入聖母修道院和妓院,不是和修女鬼混,就是和妓女尋歡……”

“就這些嗎?”索菲婭不禁蹙緊了秀眉,“這只是表面現象,誰若相信他就是這麽個人,那誰就離倒黴的日期不遠了!還有別的消息嗎?”

“有。”卡魯在腦子裏把得來的消息梳理了一遍,挑了其中一些說道,“玫瑰騎士在凡爾賽一帶圈了座莊園,並揚言要在那裏修建近衛團的基地,不過,沒有人知道他所說的基地是個什麽東西?”

索菲婭道:“我知道,他曾經跟我講過!卡魯,立刻傳我的命令,在美茵茨南效劃出一片莊園,建立美茵茨近衛團的基地!無論是大小、樣式、還是基地內部的建築,必須全部參照法蘭西王家近衛團的基地。”

卡魯郁悶道:“王後陛下……”

索菲婭冷冷地打斷了卡魯,冷聲道:“照我的命令去做,馬上!”

第二卷 香艷的法蘭西之旅 第五十章 法蘭西王後

雖然已經開春了,可深夜時分還是有些寒冷,財政大臣莫亞縮了縮脖子,呵出一口熱氣,立刻化作一片水霧,又伸手揉了揉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子,向旁邊的掌璽大臣馬裏亞道:“馬裏亞大人,這裏好冷啊,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躲一躲吧?”

馬裏亞沒好氣道:“莫亞大人,還是忍一忍吧,應該快來了。”

莫亞也沒好氣道:“黎塞留的衛隊來不及,關我們什麽鳥事,既然派對開不成了,也不用害我們兩個留在這裏吹寒風吧,怎麽說我們也是王國的大臣哪,哪有這般對待人的,殿下也真是的,派幾個衛兵來不就行了嗎。”

馬裏亞道:“你少說兩句吧,殿下讓我們來那是瞧得起我們,喏,你看,這不是來了?”

莫亞聞言往前方看去,果然看見一隊火把長龍遙遙而來,人沸馬嘶,用腳指頭想想都能知道,這肯定是黎塞留的衛隊來了。

莫亞道:“我說嘛,以玫瑰騎士那德性,不可能耍什麽陰謀詭計,殿下這般小心實在是太高看他了。”

馬裏亞道:“你知道什麽,殿下這叫小心沒大錯,如果不是我們親眼看到主教衛隊真的前來搜查梅爾梅森堡,我們又怎能確定玫瑰騎士報的信是真的?雖然我也認為玫瑰騎士不可能玩什麽陰謀詭計,但小心總歸沒錯。”

莫亞跺了跺腳,沒好氣道:“現在我別的什麽都不關心,還是趕緊回去吧,主啊,這裏可真冷,早知道應該多穿件衣服來。”

馬裏亞最後仔細地看了眼已經走到近前的隊伍,確定是黎塞留的主教衛隊無遺之後,才點頭道:“嗯,好吧。我們是該回去了。”

快天亮的時候,馬裏亞和莫亞終於趕回了加斯東的公爵府。

聽到兩人的匯報,加斯東滿臉喜色,欣然道:“這麽說,玫瑰騎士向我們提供的消息是可靠的了。昨晚黎塞留是真地打算要我們好看呢,哼哼!”

莫亞諂笑道:“不過任他黎塞留再大能耐,也料不到他的外甥會向我們通風報信,嘿嘿。”

馬裏亞也笑道:“是呀,莫亞大人說得對。有了玫瑰騎士。我們就好比在黎塞留和國王陛下身邊安置了一個超級間諜,以後他們稍有風吹草動,我們就能第一時間知道了。現在想來,殿下昨天在朝議上的舉動是多麽的英明呀。”

加斯東心中得意至極,嘴上卻謙虛道:“現在就斷定玫瑰騎士會倒向我們還為時尚早,不過這至少是個良好的開始,將來只要我們用心籠絡。相信玟瑰騎士最終一定是會倒向我們地,你們兩個給我聽著,以後但凡玟瑰騎士有什麽要你們幫忙的。一律給我優先。”

莫亞和馬裏亞恭聲道:“遵命,殿下。”

加斯東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揮手道:“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我也累了,該休息了。”

羅浮宮,王家餐廳,路易十三、王後還有瑪麗公主正在一道進餐,趁早午餐時間,王後奧地利的安娜向路易十三請示有關安道爾騎士賽的一些事情。

“陛下,父皇建議今春地騎士賽在安道爾舉行,你覺得如何?”

路易十三神思不屬,間言下意識地點頭道:“安道爾?不錯,朕看就是那裏吧。”

奧地利地安娜有些無奈地看了神思不屬的路易十三,硬著頭皮說道:“還有,在騎士賽之前,父皇還打算邀請陛下去一趟馬德裏,順便還商討一下軍國大事。”

“去馬德裏?商討軍事大事?”路易十三目不斜視,直截了當地拒絕道,“朕沒時間,再說法蘭西和西班牙之間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軍事大事需要商量,目前兩國地邊界還是相當安定的嗎。”

奧地利的安娜神色轉黯,在心裏嘆了口氣,在她的印象中,自從路易十三親政之後,他們夫妻的關系就開始日益疏遠,有時候路易十三甚至幾個月都不會踏進她地寢宮一步,自從十一歲嫁給路易十三,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七年了!可在奧地利的安娜心裏,這十七年就像是半個世紀般漫長而又難熬,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這樣地歲月不知到何時才是個頭?

有人說,路易十三故意疏遠王後是因為他曾經染上過梅毒,雖然後來治好了但性功能嚴重衰退,為了保持國王的尊嚴,他不能讓王後知道他不行了!

有人說,路易十三故意疏遠王後是因為聽信了紅衣主教黎塞留地讒言,認為王後來自哈布斯堡家族,而哈布斯堡家族統治的神聖羅馬帝國現在又是法蘭西最大的敵人,所以王後能會對法蘭西不利才故意疏遠。

但奧地利的安娜清楚,這兩種傳言都不是真的。

路易十三確實因為年少時的風流而染上過梅毒,治好後性能力確實有所下降,但卻還沒到不能舉的程度!

黎塞留確實向路易十三建議過要警惕王後,提防王後是哈布斯堡家族派來的間諜,但最終起決定作用的卻是路易十三自己,奧地利的安娜明白,路易十三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他絕不會輕信任何人的話,包括他最信任的首相黎塞留。

換句話說,路易十三對王後有芥蒂,並不是任何人的緣故,而是因為他自己的心魔!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是來自哈布斯堡家族的邀請,無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路易十三一概拒絕,從無例外,就如兩國邊界處每年舉辦的騎士賽,若不是奧地利的安娜極力爭取,只怕也為會路易十三所取消。

這時候,瑪麗公主忽然說道:“王兄,這次騎士賽,我也要參加。”

路易十三欣然道:“只要你高興,你想做什麽朕都答應你,不過你只能以貴賓的身份參加,絕不允許你參加比賽。”

瑪麗公主皺了皺瓊鼻,趁機提條件道:“我不參加比賽可以,不過你得答應借我一個人。”

“誰呀?”

“王家近衛團團長,玫瑰騎士若昂。魯!”

“玫瑰騎士?”路易十三愕然道,“他經過專門的馬術訓練和沖刺訓練嗎?如果沒有十年以上的苦練,要想在騎士賽上取得好成績那是不可想象的。”

“這我不管,反正你得答應把玫瑰騎士借我。”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路易十三無奈道,“這樣吧,我讓玫瑰騎士率領近衛團保護你和王後前往安道爾,有玫瑰騎士和近衛團保護,朕也就放心了,換了別人,朕還真不放心你去安道爾和那些西班牙人打交道呢。”

說這話的時候,路易十三並沒有把王後包括在內,王後聽了不禁粉臉色變,心忖就算和路易十三做了17年的夫妻,可在他的心理始終都把他當成外人來看待,這夫妻做得也怪沒意思的。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路易十三解釋了一句:“王後,朕所說的西班牙人可不包括你,如今你已經是法蘭西人了。”

王後淡淡一笑,心中苦澀終是什麽也沒有說。

瑪麗公主明顯看不過路易十三如此對待王後,忍不住撅起小嘴想要抱不平,卻被王後輕輕扯住了玉臂,回頭一看,只見王後正沖她輕輕搖頭,意思是讓她什麽也不要說,王後的芳容看起來有些慘淡,瑪麗公主心下不禁惻然。

待路易十三走了之後,瑪麗公主才問道:“王後,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說呢,王兄這樣對你實在是太過份了嘛。”

王後慘然笑道:“妹妹,你說了能有用嗎?陛下是個相當有主見的人,他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主意的,我想,陛下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對我的看法了,永遠……”

“唉……”瑪麗公主也忍不住幽幽地嘆了口氣,“要是你不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就好了,王兄肯定會非常非常愛你的,你那麽美麗、那麽高貴……”

王後倍感苦澀,嘆道:“如果能選擇,我倒真希望不要生長在帝王之家,若是能做個平常人家的女兒,然後嫁個自己所愛而又愛自己的丈夫,恩恩愛愛過上一輩子,那該有多麽美好?”

瑪麗公主再嘆道:“唉,真不明白,王兄為什麽如此討厭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呢?連帶著讓王後您也受累了。”

王後嘆息一聲,腦子裏不可遏止地回想起來十七年前的一幕,當時她雖然只有十一歲,年歲尚幼,可臨出嫁前父皇對她的叮囑她卻始終牢記在心頭,女兒呀,我此次遠嫁法蘭西可是負有重要的歷史使命的,你想呀,你嫁給路易十三做了王後,將來生了兒子就是儲君,路易十三死後,法蘭西的王位就將由你的兒子來繼承,而你的兒子擁有一半哈布斯堡家族的血統,一旦法蘭西王室的直系血脈中斷,那麽哈布哈斯堡家族的旁系就能把法蘭西繼承過來,到了那時候,整個歐洲都將是我們哈布斯堡家族的了……

可惜的是,路易十三根本就不給奧地利安娜這個機會,始終不曾讓她懷孕!

第二卷 香艷的法蘭西之旅 第五十一章 國王的信任

大清早,黎塞留就派了朱薩克前來近衛團團部,聲稱黎塞留要和他一起去羅浮宮面見路易十三,國王有召,魯漢不敢怠慢,趕緊換上全新的禮服,詹妮芙又替他精心修整了一番,這才騎上高頭大馬,在班德、萊昂納多還有十幾名衛兵的護衛下耀武揚威地向著首相府邸去了。

和黎塞留會合之後,舅甥倆直奔羅浮宮而來。

“舅父,陛下找我什麽事呀?圍攻宗教裁判所的事情不是已經完了麽。”

“不是為了宗教裁判所的事。”

“那是什麽事?”

“一個月之後,王後和瑪麗公主將率領法蘭西代表團前往法西兩國邊界的安道爾,參加一年一度的騎士大賽,陛下決定調動你的近衛團一路護送王後、公主還有代表團成員的安全,所以有些事情,陛下想和你交代一下。”

魯漢佯裝不解道:“不就是保護麽,還有什麽好交代的?”

黎塞留沒好氣道:“見過陛下你不就知道了麽。”

在羅浮宮深處的國王秘室,黎塞留和魯漢兩人見到了路易十三,國王的氣色不太好,眼圈有些發黑,似乎昨晚沒有睡好,見了兩人還沒說話就先打了個呵欠,一副昏昏欲睡的疲憊模樣。

路易十三揮了揮手,他身邊的近侍已經躬身退了出去,沒想到路易十三接下來卻對黎塞留道:“主教,麻煩你替朕把門關上,哦對了,你最好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偷聽朕和玫瑰騎士的談話。”

黎塞留愕然,但仍舊條件反射般點了點頭,退出門外並順手關上了大門,這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自從黎塞留流放回來當上樞機主教兼首相之後,路易十三就對他信任有加,從不會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黎塞留出去並關上大門之後,路易十三就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仿佛忘了旁邊還有玫瑰騎士這麽個人似的。長時間一語未發,或者他正在思考著應該從哪裏跟玫瑰騎士談起。

魯漢表面上輕松,心中卻是凜然,路易十三和黎塞留可都屬於同一類人,那都是城府極深之人。黎塞留如果沒有城府。他就不可能把法蘭西的貴族收拾得服服帖帖,路易十三如果不是比黎塞留更有城府,他就不可能駕馭得了黎塞留!

和這種城府深沈的帝王打交道。自然得格外小心,不過魯漢卻對自己的一點非常放心,那就是他在政治上絕對沒有野心,他相信路易十三也應該深信這一點!否則,當初他和黎塞留就不可能把他和他的馬賊團從洛林原高上帶回巴黎。

路易十三終於打破了沈默。他問了一句。

“魯,你知道朕和首相為什麽要把你和你的馬賊團從洛林高原帶回巴黎嗎?”

魯漢故意裝做不知,答道:“知道。因為陛下看重我練兵地能力,希望我能夠按照訓練馬賊的方法替法蘭西訓練出一支精銳之師!一支能夠百戰百勝、打垮羅馬帝國、橫掃歐洲的精銳之師。”

路易十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這確實是原因之一,但不是全部!如果不是因為你身上的另一處優點,就算你練兵的能力再出眾,朕也斷然不會答應把你帶回巴黎地,你知道你身上的這處最讓朕欣賞的優點是什麽嗎?”

魯漢搖頭道:“不知道。”

路易十三直直地凝視著魯漢的眸子,似乎想看進魯漢的心裏,魯漢坦然相對,眼神沒有一絲游移和閃躲。

路易十三點了點頭,慨然道:“你最大地優點那就是你沒有野心!在每一個人地眼神裏,我都可以看出他們的野心,但在你的眼神裏,我看不到任何野心!我也懷疑過自己地眼睛,會不會錯看了你,如果真的錯看了你,那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城府最深的野心家,便是朕也看不穿你的心思。”

說這句話的時候,魯漢看到路易十三地眸子裏殺機一閃,如果這時候魯漢稍微流露出一些異樣的神情,他很懷疑,路易十三是否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候,魯漢正面臨著路易十三最後地考驗,如果通過了今天的考驗,他將獲得路易十三最徹底地信任,這信任甚至還在黎塞留之上!魯漢有信心獲得路易十三的徹底信任,因為他的確沒有政治野心,他從未想過要篡奪法蘭西王位,更沒想過要榮登帝位,一統天下從來就不是他的目標。

路易十三話鋒一轉,按著說道:“但朕相信你不是!魯,你一定感到很奇怪,朕今天為何一反常態,要支開首相而與你單獨交談?”

魯漢搖頭道:“的確不知道。”

路易十三道:“朕從未有任何國家大事隱瞞過首相,但今天朕與你的密談,卻的確不能讓首相旁聽!朕相信首相的人品,對於自己他絕無一絲半點的政治野心,但是對你,朕卻不敢打保票,有時候,再聖明的人也會受到親情的困擾從而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來。”

魯漢心中凜然,路易十三果然不愧是路易十三,黎塞留還根本就沒有流露過這方面的心思和想法,他卻已經未雨綢繆事先料到了,並先一步做好了預防措施,難道這就是帝王的馭人之術?

路易十三道:“朕再說明白點,就是首相他不會有更大的政治野心了,但他一定希望你能獲得更大的權勢,欲望的缺口旦打開就將很難受到控制,魯,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魯漢吸了口氣,點頭道:“臣明白了。”

路易十三道:“明白就好,首相天縱其材,他能夠替朕解決幾乎所有的國事,可有些家事,首相卻是無法替朕代勞的。”

魯漢心頭一跳,知道路易十三馬上要說到點子上了。

路易十三道:“這件事情,朕思來想去,只有玫瑰騎士您能夠能任!朕今的已經31歲了,可王後至今未曾生育,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魯漢嚇了一跳,趕緊搖頭道:“臣不知。”

路易十三苦笑道:“你不必忌諱,朕今日既然敢告訴你這些,就是已經把你當成了心腹大臣看待了,一旦將來朕魂歸天國,還指望著你能夠擔起扶植新君的重任呢。”

魯漢道:“陛下身體康健,必然會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路易十三聽了頗為新鮮,笑道,“這話聽著新鮮,不過朕的身體自己知道,活上一百年那是不可能了,不過三五年內卻也不會馬上就死,哦,扯遠了,王後至今未曾生育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因為朕並不希望王後替朕生下王儲。”

魯漢忽然感到有些心寒,這廝已經隱隱猜到了路易十三找他單獨密談的真正用意了,路易十三敢情不懷好意,是想借他的手除掉王後奧地利的安娜!可憐的王後,竟然淪落到被自己的丈夫算計,也算夠淒慘的了。

路易十三接著說道:“朕不希望幾十年後,法蘭西成為哈布斯堡家族的屬地!所以,法蘭西的王位絕不能由哈布斯堡家族的女人的後代來繼承,這是朕的底線!但朕的王位得有人來繼承,朕不能一直沒有王儲,尤其是現在朕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尤其是現在朕那王弟因為朕未有子嗣而更加蠢蠢欲動,這時候,如果朕能夠立一位儲君,法蘭西的局勢將會穩定許多。”

魯漢點頭道:“這些臣都明白。”

路易十三道:“你真的明白了?”

魯漢硬著頭皮道:“明白了!”

路易十三道:“那你倒是說說看。”

魯漢嘆了口氣,臉上掠過一絲很無奈的苦笑,說道:“臣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這把刀既不是用來殺敵人,也不是用來殺叛賊,而是用來殺……”

路易十三做了個手勢,魯漢的話便嘎然而止。

“魯,這件事你一定要做得幹凈,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這將會引起王國和帝國之間的全面戰爭,以目前王國的情勢,還不宜和帝國全面開戰,這點你明白嗎?”

魯漢道:“臣明白。”

路易十三最後嘆息道:“魯,委屈你了,這種事情做成了,你沒有任何功績可言,可如果失敗了……”

魯漢搶著說道:“如果失敗了,那就是臣淫蕩成性,垂涎王後美色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蠢事,臣將心甘情願地接受宗教裁判所最嚴酷的審判。”

路易十三點了點頭,再次疲憊地閉上雙眼,揮了揮手道:“好了,魯,你可以出去了,跟首相說一聲,他不必再進來了。”

魯漢從路易十三的密室出來,只覺背後一片冰涼,在門口見到黎塞留,黎塞留卻像沒事人一般,一起出了羅浮宮,不但沒有問一句有關密談的內空,甚至還主動提醒魯,不要把密談的內容透露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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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香艷的法蘭西之旅 第五十二章 臨行前的淫亂

回到進衛團團部,魯漢想了半天才把今天和路易十三的一番談話給理清思路,顯然,路易十三不希望由王後生下法蘭西的儲君,可只要王後還活在這世上,路易十三就不能另娶王後,如果弄個私生子當儲君,只怕很難獲得法蘭西各地諸候的認同,加斯東和太後尤其不會同意。

所以,王後就成了路易十三心頭的一塊心病,當路易十三的身體日益衰弱,自知時日無多的時候,這心病變顯得越發沈重,要除掉王後的念頭也越發迫切了。

魯漢算是知道,這事路易十三為什麽沒有找黎塞留了,因為路易十三很清楚,要黎塞留動手殺掉王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以路易十三的沈府,不可能看不出黎塞留對王後的好感,如果真的派黎塞留動手,一旦黎塞留過不了感表關,帶來的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所以,倒黴的玫瑰騎士就成了路易十三的這把刀,一把殺掉王後的屠刀!

從心理上,魯漢非常不願意殺掉千嬌百媚的王後,想當初,他連索菲婭都不忍痛下殺手,面對無辜的法蘭西王後,他又怎麽舉得起冷血的屠刀?但既然路易十三已經把這個使命交給了他,他就是想不完成都不行了,除非……他不打算在法蘭西混了。

一雙香噴噴的小手從身後輕輕地按到了魯漢的頭上,纖細的玉指抵著他的太陽穴輕輕地揉動起來,只是聞到這股熟悉的玫瑰花香味,就知道是詹妮芙來了,魯漢反手往背後摟去,一下子就抱住了兩截修長挺直的玉腿,順著大腿一路往上游移,很快又抱住了詹妮芙正變得越來肥碩的美臀。

魯漢終於相信,他是真的患有戀臀癬了,無論是妮娜、詹妮芙還是公爵夫人。她們身上最令他心動的始終是那兩瓣滾圓挺翹而又白晰的玉臀,當他雙手摟著她們的美臀時,他就能忘掉這世間地所有煩惱。

魯漢雙手發力輕輕一撈,詹妮芙豐滿噴香的嬌軀已經橫坐在了他的腿上,詹妮芙身上只穿了套薄薄的裙子。這一坐到男人腿上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魯漢用力摟過詹妮芙地嬌軀,把自己的腦袋用力擠進詹妮芙鼓鼓的乳房中間,柔軟的乳房緊緊地擠壓著他的口鼻,幽幽地乳香順著他地呼吸進入他的肺腑。帶給他難以言喻的甜美享受。

詹妮芙地粉臉上不禁意間掠過了一絲愛憐之意。如果說一開始她願意心甘情願地當玫瑰騎士的女仆,那是因為對他的敬畏還有對他救命之恩的感謝的話,那麽現在。她發現自己真地已經愛上玫瑰騎士了。

當詹妮芙發現玫瑰騎士是如此迷戀她的乳房還有美臀時,她的心裏感到前所未有地歡喜,找一個值得所愛的男人,然後用自己地全部來愛他一生一世!到現在,詹妮芙才真正懂得這句話的含義。

聽明白一句話很容易。可要理解一句話,卻需要付出很多,經歷很多。

“魯。今天還去不去公爵府呀?”

“呼,不去了。今天事多。”

“夫人可想你了,你不去怎麽行呀。”

“我不能去,那你就邀請夫人過來嘛,你們以前是主仆,又情同姐妹,你邀請夫人過來,加斯東也不會起疑心的。”

提到加斯東,詹妮芙忽然擔憂道:“魯,有件事我一直很擔心呢。”

“是不是擔心我和夫人之間的事被加斯東發現?”

“是呀。”詹妮芙點頭道,“自從有了你的滋潤之後,你看夫人她容光煥發,整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誰看不出來她現在正在受著愛情的滋潤呢?加斯東現在是沒抓到夫人和你的把柄,可紙裏終究包不住火,萬一時間長了被他知道了,那可怎麽辦?”

“這確實是個問題,所以呀,還得你替我向夫人多解釋解釋,就說幫她驅除體內的撒旦魔力不可急於一時,得慢慢來,還有過幾天我就得出一趟遠門,這段時間你可得幫我打理好情報網絡的工作。”

詹妮芙的美目裏流露出一絲不舍,問道:“你要出遠門呀?”

魯漢點頭道:“恩,得去一趟安道爾,時間可能需要一個月吧,這一個月裏,無論你從各地情報商人手裏收到什麽樣的情報,你都毫無保留地轉給加斯東,就跟以前的格羅德一樣,千萬不要有什麽保留,知道嗎?”

詹妮芙點了點頭。

“來,寶貝,你站起來。”

目睹魯漢暧昧的眼神,詹妮芙芳心怦跳,嬌嗔道:“幹嗎?我不站起來。”

“乖,快站起來。”

魯漢把手順著詹妮芙嫩滑的臀溝探了下去,捧住肥碩誘人的美臀,詹妮芙順勢起身,從男人的腿上站了起來。

“把裙子脫了。”

“不要,現在大白天的,外面還有人呢。”

“就是白天才有意思,外面的人沒我的許可誰敢進來?快脫,嘿嘿……”

悉悉碎碎的脫衣聲音響過,裏面傳來一聲男人低沈的讚嘆聲:“哇,正點哪,現在轉過身來,走過來。”

“真香……嘖嘖……”

“玫瑰騎士。”裏面響起詹妮芙嬌喘籲籲的嬌音,“這次去安道爾帶上我好不好?我不要一個人留在巴黎,沒有你的日子會好乏味的。”

“你個小淫娃!”魯漢低笑了一聲,然後是啪的一聲脆響,似乎是打了詹妮芙的屁股一巴掌,笑罵道,“我可警告你,我不在巴黎的時候,不許偷吃打野食,否則,哼哼……”

“否則怎麽樣呀?討厭,人家才不要別的男人插我呢。”

……

和詹妮芙胡天胡地了一番,魯漢又馬不停蹄地趕到聖母修道院,這次去安道爾一去就得一個月,自然得和妮娜告別一番,不然她還不知道會多擔心,以為他出什麽事了,和妮娜道別,兩人免不了又是一番溫存,這番溫存卻又和詹妮芙的不同。

詹妮芙是新歡,妮娜卻是舊愛,和詹妮芙之間現在還無默契可言,更多的是一股新鮮勁在吸引他,和妮娜卻已經是老相好了,魯漢知道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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