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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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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昏迷了,小師弟一定會幫清雅師姐用長柄藥勺給你餵藥的!”

剛剛不都愁眉苦臉的嗎,怎麽一聽到這事,都趕著幸災樂禍,這麽高興!實在是豈有此理!

狄秋水不依不饒道:“大師兄,小師弟要是知道你這樣給他餵藥肯定高興的什麽傷痛都忘了,藥再苦也覺得比蜜還甜。”

寧楚文紅著臉,正色嚴肅道:“都回山練功去,若是我回去,你們的術法沒有精進,看我怎麽處罰你們!”

寧楚文紅著臉說出這番話,威嚴全無,但是師弟師妹一向聽他的話,也鬧夠了便告辭回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終於下雨了心情大好,終於涼快一下了。吐槽一下回覆系統,每次我給大家寫回覆系統半天都反應不過來,我刷新了再寫一條,等晚點再看就變成兩條了。

☆、再起風波

方紅輕剛走兩步又轉回身悄聲和寧楚文道:“大師兄,師父下山了,臨走前囑咐我,倘若你回來了,山中一應大小事宜皆由你負責。”

寧楚文聽了這話松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面對一明仙君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在照顧雲鴻,有什麽事你先幫我照應吧。”

方紅輕道:“我知道。”

寧楚文在昭華殿照顧雲鴻了三日,每日給雲鴻餵藥、擦身、換紗布,晚上也和雲鴻睡在一起。

光慧仙君每日都會來給雲鴻診脈,這日剛診完脈,光慧仙君就將寧楚文拉了出去,道:“怎麽這麽奇怪,我看雲鴻的脈象已經很平穩了,按理說他應該早就醒了,怎麽到今日還沒有醒來?”

寧楚文擔憂道:“會不會是腦袋被撞了裏面有淤血所以才久久不醒的?”

光慧仙君道:“不是,他的腦中並沒有任何的淤血。”

寧楚文道:“那這要怎麽辦,以前有沒有病人脈象平穩但是卻醒不來的病例?”

光慧仙君道:“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該怎麽辦?”

寧楚文和光慧仙君剛出去,就有一團黑霧飛入雲鴻的房中,黑霧化成一個個子不高,長的很是白皙俊俏,臉上文著一朵紅蓮,身穿紅色窄袖圓領袍,腳上穿著一雙精致的靴子,靴子上掛著珍珠金鏈的少年,少年的肩上立著一只尾端生著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蓮的紅蠍子。

越澤把紅蓮蠍王丟在雲鴻的被子上,趴在雲鴻的床邊,雙手支著下巴嬉笑道:“你還不起來,別裝了。”

雲鴻坐起身冷冷道:“把你的這個怪物拿走?”

這只紅蠍子好似聽得懂人話,蠍尾的紅蓮瞬時盛放,數百枚毒針直指雲鴻,越澤把紅蓮蠍王拿在手上,摸了摸它的頭,紅蓮蠍王這才合上蓮花,在越澤的手指間爬來爬去。

越澤道:“這可不是什麽怪物,這是我在萬宙沙的琳清大陸新得的紅蓮蠍王,數百年才出這一只,它有數百根毒針,每一根上帶的毒都不同,有的能讓人三步之內死亡;有的能讓人狂笑不止至死方休;有的能讓人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一切事物,沈浸在美妙的幻境裏不願意醒來。你要不要我讓紅蓮蠍王,送你一個美妙的幻境?”

雲鴻冷冷道:“我想要的人我一定會把他抓在手心的,那根毒針你還是給你自己留著吧。”

越澤拿著紅蓮蠍王笑道:“哎呀,你就別逞強了,你在你的那位大師兄面前除了裝可憐之外,別無他法。他要是沖你皺皺眉,我估計你就要寢食難安了,快別說這種大話了。”

雲鴻怒道:“你若是沒事就滾吧,小心被人發現了,他們把你鎖進鎮妖塔裏讓你永世不得出來。”

越澤道:“我可是上古神獸他們這幫正道仙宗之人,最是迂腐講規矩,就算是抓到了我,也只會把我放生,哪會傷我半根毫毛。”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道:“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給你。”

越澤把小瓷瓶拋到雲鴻的手裏,道:“這是我從宋月月那個丫頭手裏拿到的桃源香蜜,這東西能……”

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越澤一把拿回瓷瓶,道:“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你若是要用,就去九鬼迷林找我。”說著越澤化成一團黑霧走了。

雲鴻趕緊蓋上被子躺在床上,寧楚文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裏還放著一把長柄藥勺。

寧楚文發現雲鴻身上的被子和他剛走時略有些不一樣,光慧仙君果然猜對了,這個臭小子竟敢裝睡騙我!

寧楚文坐在床旁自言自語道:“雲鴻,我說話也不知你能不能聽見,不過我還是說給你聽吧。剛剛光慧仙君和我說,你久久不醒,怕是腦中有淤血所致,她重新給你開了方子,在裏面給你加了珍貴的苦芝葉,這藥實在是奇苦無比,我就用長柄藥勺餵你了。”

寧楚文正欲把長柄藥勺塞進雲鴻的嘴裏,雲鴻睜開眼,故意裝作迷迷糊糊道:“大師兄我睡了多久了?”

寧楚文把藥碗端到雲鴻的面前,笑道:“你已經睡了三天了,起來把藥喝了吧。”

雲鴻聞著這難聞的藥,苦著臉道:“大師兄我都醒了就不喝這個藥了。”

寧楚文笑道:“這是一碗補血的藥,裏面沒有加苦芝葉,看把你嚇的。”雲鴻沖著寧楚文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笑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過了一個月雲鴻的傷總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一有閑暇又拉著齊康康去任法林捉天鈴獸了。

這日,寧楚文在文清居練劍,方紅輕急匆匆地趕來道:“大師兄,我剛從寶雲殿路過見師父回來了,師父讓我們都去寶雲殿,我剛剛來的路上已經叫過師弟和師妹了,就只不見六師弟和十一師弟,他們人呢?”

寧楚文收了劍道:“他們又去任法林捉天鈴獸了,你發紙鶴給他們讓趕回來。”

方紅輕將紙鶴放出道:“這兩個調皮的小鬼,一有工夫就去捉天鈴獸,任法林的天鈴獸都快被他們捉光了。”

寧楚文笑了笑道:“少年愛玩鬧都是常事。師父叫我們去,有告訴你是什麽事嗎?”

方紅輕道:“師父沒有說,也許是為了考較我們法術。不過我們去了可要註意一些,我看見光慧仙君氣沖沖地從寶雲殿出來,想是和師父吵架了。”

寧楚文皺眉道:“我知道了。”

二人一道去了寶雲殿,除了雲鴻、齊康康二人其他的師弟師妹都到了,正在寶雲殿考較法術。一明仙君考較完眾人的術法之後十分滿意。

“我不在山上的這些日子,你們都十分勤勉,術法都有精進,我很滿意。楚文我安排給你和雲鴻的任務你們完成的怎麽樣?”

寧楚文拱手道:“徒兒和雲鴻師弟已將殺死周海家人的煞捉住,封入結界網中。”

寧楚文從乾坤囊中拿出一個淡藍色的結界網,網中有一團黑色的霧氣,一明仙君一擡手,把結界網收入手中。

一明仙君道:“不錯,你們做的很好,雲鴻的傷怎麽樣了?”

寧楚文道:“已無大礙。”

一明仙君道:“等雲鴻和康兒從任法林回來,讓他們來找我,我要考較他們的法術。你們都回去吧,楚文你留下。”

一眾師弟、師妹都走了,只留寧楚文一人在此面對一明仙君難免心中忐忑。

一明仙君道:“楚文,怎麽,你很怕我嗎?”

寧楚文忙道:“沒有,弟子長久沒有見到師傅,心中很是歡喜。”

一明仙君道:“你坐下吧,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雲鴻是修真界千年難得的天才,我想把他當做華武峰的繼任仙君來培養,你有什麽想法嗎?”

果然啊,糖醋豬排骨親兒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所有的配角見到他無一不折服在他的道袍之下,就連一明仙君都不例外,才見幾面就把為自己勤勤懇懇打理仙宗一應事宜的大弟子忘記了,這要是本就不喜歡雲鴻的正主知道了,豈不要氣吐血。

寧楚文道:“雲鴻師弟雖然年幼但是法力卻是諸位師弟中最高強的,而且十分聰慧,我想他一定能擔此大任。”

一明仙君怔怔地看著寧楚文,手裏的茶杯沒拿穩突然翻倒在了石桌上,寧楚文忙扶起茶杯心中十分不安雖然一明仙君面無表情但是寧楚文總是覺得他是不是已經看出了什麽。

水漬慢慢地洇入石桌中,一明仙君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擡起頭道:“你能有這個想法,我很高興,當初收你為大徒弟果然沒有選錯人。”

寧楚文額上冒著細汗拱手道:“若是師父沒什麽事,那徒兒就先回去練劍了。”

一明仙君道:“你回去吧。”

寧楚文回到文清居總還是覺得不安,原著中其他幾位師弟、師妹出場多,他又是糖醋豬排骨的忠實粉絲,能記住他們每人的性格和喜好,知道如何應對,所以從未露餡;可這個一明仙君在原著中一直活在別人的談話裏,從未有出過場,他對一明仙君一點也不了解,寧楚文又是一明仙君一手養大的,自己難免會被他看出破綻。

一旦被察覺,不知會不會被當做奪舍者處置,一想起原著中奪舍者被發現後的下場,寧楚文就覺得毛骨悚然。但是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麽好對策,只能靜觀其變了。

到了晚上寧楚文憂心此事翻來覆去也睡不著,索信起床到後院的屋頂坐著吹吹風,山峰之上繁星更加清晰,如同寶石一般鑲嵌在夜空中,閃閃發光,空中偶爾有一兩朵黑雲把月光遮住,瞬時間天地變暗淡下來,一股清風吹來,黑雲散去,銀色的光輝又重照大地。

寧楚文見樹叢中有人影閃過,道:“雲鴻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雲鴻背著手從樹後走出,飛身上了屋頂,坐在寧楚文的身旁道:“大師兄你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寧楚文道:“你不也沒睡嗎,這麽晚了,來我這兒有什麽事?”

雲鴻道:“我和康兒下午去任法林捉了一只天鈴獸,終於拿到了最後一顆晶鈴珠,我剛剛才把這串晶鈴珠瓔串好,想把它送給大師兄。”雲鴻把右手從背後拿出,攤開掌心,晶鈴珠瓔在他的掌心裏散發著淡淡的幽光,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奪目。

天鈴獸大如手掌,速度奇快,又狡猾聰明十分難捉,有時一連埋伏十幾日也不見得能捉住一只,不知道雲鴻為了捉這些天鈴獸花費了多少工夫。

寧楚文接過晶鈴珠瓔十分感動,呆呆地看著手中的散發著光芒的晶鈴珠瓔,半日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鴻道:“大師兄你怎麽了?”

寧楚文躲避著雲鴻的目光扭過頭道:“沒什麽,只是覺得你費心了。”

雲鴻笑著,露出了臉上一深一淺的兩個酒窩,道:“為大師兄不管做什麽我都願意。大師兄,你喜歡我送給你的晶鈴珠瓔嗎?”

寧楚文本想像先前一樣嚴厲地告訴雲鴻不要再白費心思,可是一想到雲鴻身受重傷時也總是念著讓他不要趕他下山,不要不理他,這樣的狠話便再也說不口。

“我很喜歡,以後我會日日戴著它。”

雲鴻喜道:“我就知道,大師兄一定會喜歡的。”

寧楚文和雲鴻一道看著天上的繁星,吹著陣陣清風,心中頓覺舒暢,今日發生的憂心事仿佛也隨風而去。

雲鴻道:“我記得以前我小的時候大師兄偶爾會帶著我出門去觀看青松山莫枯崖的雲海,每次大師兄都會坐在莫枯崖的一棵青松下撫琴,那裏的雲海如同海中的潮水一般翻湧,又有大師兄的琴聲相伴讓人覺得仿佛置身仙境。現在長大了,常常要下山斬除邪祟,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過青松山莫枯崖了,我也很久沒有聽過大師兄彈琴了。”

原主學琴是為了討小師妹尹清清的歡心,我學琴是為了給自己增添點兒文藝青年的氣質,不能和男主搶女人好歹能靠此得到其他妹子們的歡喜,結果妹子們沒聽到,全彈給男主聽了。

寧楚文道:“你去書房把琴拿來。”

雲鴻剛翻身下來,就聽得前院有響動,寧楚文、雲鴻二人急往前院趕去,只見一陣黑色的旋風從草叢之中飛速略過,二人急急追了上去,那股旋風順著天階飛下闖入天階旁的竹林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寧楚文道:“這股旋風好生古怪,也不知到底是何來頭?到底是如何闖入仙宗的?”

雲鴻道:“我覺得這股旋風倒像是在雙斧門奪走內丹的那股古怪的風一般,平地而起憑空消失。”

正在此時遠處的高雲峰頂突然有一個綠色的光點飛出,寧楚文道:“那是什麽?”雲鴻道:“有點像螢火蟲的光,但是螢火蟲是不可能飛的這麽快。”

那個綠點的速度竟然越來越快了,轉瞬就到了華武峰,寧楚文道:“走,我們快去看看!”

二人禦劍直追那道綠色的光點,臨近了才發現那竟是一個渾身泛著綠光,僅有半個巴掌大小長著獠牙的小人。

小人回頭看到了他們二人,吃了一驚,身上的綠光瞬間熄滅了,鉆進寶雲殿之中轉瞬即逝,雲鴻、寧楚文緊追進去。寧楚文道:“我去找他,你快去把師父叫來。”

寧楚文在寶雲殿的大大小小的房間找著,突然好似看見一道綠光快速往右側的玉清閣內飛去,寧楚文正準備進入玉清閣之中,屋檐上掛著的“玉清閣”的牌匾突然掉了下來,他迅速後退了兩步才沒有被砸中。

寧楚文點亮靈火,靈火懸於空中在前引路,小心翼翼地走進玉清閣中,查看了一番,什麽也沒有看到,正想著是不是看錯了,閣中擺放在架子上的麒麟鎏金香爐突然倒了下來,剛好砸中寧楚文的腦袋,寧楚文立時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雲鴻在走廊上喊著:“大師兄、大師兄,你在哪兒?”寧楚文捂著腦袋走了出去道:“怎麽了?”雲鴻道:“那小人不識路橫沖直撞地飛進了師父的房間,被師父擊殺了。”

寧楚文疑惑道:“你看清了嗎?”雲鴻道:“我看清了,我剛向師傅稟報完此事,那小人就飛了進來,被師父立時擊殺了。”

寧楚文心中覺得疑惑,可是他並不確定自己剛剛是不是真的看見了一道綠光飛進了玉清閣,既是雲鴻親眼所見小人死了,那應該是真的死了,便道:“死了就好。”

雲鴻又道:“大師兄你捂著頭做什麽?你的頭怎麽了?”

寧楚文道:“剛剛進玉清閣,架子上的麒麟鎏金香爐掉了下來,砸中頭了。”

雲鴻擔憂道:“大師兄,你把手松開我給你看看怎麽樣了?”寧楚文松開手,雲鴻借著靈火的光輝看了看,道:“還好沒有破,也沒有腫。”寧楚文道:“沒事,已經不疼了,你不必擔心。我們去高雲峰看看他們有沒有出什麽事?”

雲鴻道:“我剛給師父說過了,師父說不必了,這東西法力低微,外門弟子就能輕易將他殺死,不必太過擔心了,師父讓我們早些回去休息。”

寧楚文和雲鴻二人回到了文清居已經是卯時了,休息不了多久二人便要起床練功了。

雲鴻道:“天馬上就要亮了,大師兄我陪著你一起睡好不好?”

寧楚文本想讓雲鴻回房,但又見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心軟道:“好,你睡這兒就是。”

二人並排睡下,雲鴻側過身看著寧楚文頭上的傷,問道:“還疼嗎?”寧楚文幫雲鴻塞好被子道:“已經不疼了,早些睡吧,最近我們都要多加小心,今夜的那股旋風還有那個小綠人十分古怪,通天仙宗有結界保護再加上上次萬宙沙闖入結界,掌門仙尊和乙玄仙君已經加固結界了,為什麽這些邪祟還能進來?而且那個小綠人師父說它修為低下,修為如此之低它是如何進來的?這兩種邪祟,我們可從未有見過。師父將那個小綠人擊殺了之後,你有問過他那是什麽邪祟嗎?”

雲鴻道:“沒有,大師兄若是想知道,明日一早我便去問師父。”

雲鴻想了想又道:“大師兄你不覺得古怪嗎?那股古怪的旋風剛剛消失,我們就看見了那個綠色的光點,倘若不是那股旋風引我們去到前院我們坐在後院的屋頂上無論如何也是看不見高雲峰飛出的那個小綠人的。”

寧楚文道:“你的意思是那股旋風是故意引我們前去,讓我們看到那個小綠點。”

雲鴻道:“沒錯。”

寧楚文思忖道:“這說明他們不是一夥的,那個小綠人必是要做什麽,被其他人知道了,所以放出那股旋風引我們前去。”

突然,二人同時想到了什麽,大驚道:“不好!”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寧楚文、雲鴻趕緊起身出門看去,只見梁文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道:“大……大……大師兄……,高雲峰出事了,光慧仙君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打滾求收藏和評論的我

☆、光慧仙君之死

寧楚文和雲鴻吃驚地對視了一眼,三人急忙一道禦劍往高雲峰趕去,光慧仙君的弟子已經全部都聚集在紫金殿,正在把壓在光慧仙君的胸口上身上的煉丹爐搬開,這煉丹爐可是紫金銅所鑄,不知為何斷了一條腿。

寧楚文往前走細細看去,現場並無打鬥的痕跡,煉丹爐不遠處的地板上有一攤水,按照光慧仙君倒下的位置來看,這攤水漬當時應該正好在光慧仙君的腳下。難不成光慧仙君是踩到水漬滑倒了,想用手扶住了煉丹爐,正好著煉丹爐的一只腳已經朽壞,所以就倒了下來砸中了光慧仙君,光慧仙君就是這麽被壓死的?

掌門仙尊、一明仙君、乙玄仙君聞訊趕來,齊齊垂淚,光慧仙君是三位仙君最小的師妹,師兄妹一同長大感情十分深厚。

乙玄仙君蹲下身抱住光慧仙君的身體,痛哭道:“小師妹,你這一生求而不得,如今竟如此就死了,我一定會抓住兇手給你報仇血恨!”

清雅在一旁哭道:“乙玄仙君,師父不是被人害死的,她是踩到了地上的水漬摔倒了,剛好煉丹爐斷了一條腿,倒下來壓到了師父,所以師父才……”

乙玄仙君聽了這話,擡頭看了掌門仙尊一眼,掌門仙尊擦幹了眼淚道:“是誰發現光慧仙君死在這兒的?”

清雅哭道:“是我和梁文師弟。”掌門仙尊道:“梁文你是華武峰的弟子為何會一早來高雲峰?”梁文道:“我早上起床練劍,不小心劃傷了手臂,想來找光慧仙君要一點潤玉散,剛走到昭華殿就見清雅師妹在殿外,她便帶我來紫雲閣拿潤玉散,我們一進來就看見煉丹爐倒在地上壓在光慧仙君的身上,光慧仙君當時已經氣絕了。”

乙玄仙君道:“你們有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清雅和梁文齊道:“沒有。”

乙玄仙君厲聲道:“胡說這煉丹爐乃紫金銅所鑄,非常堅牢,怎麽會說斷就斷了?”

掌門仙尊撿起了煉丹爐斷掉的那只腳,見斷口呈不規則的鋸齒狀,一見便知是自行斷裂所致。

寧楚文拱手道:“弟子和雲鴻師弟昨晚被一陣古怪的旋風引到了天階上,正好看見見到一個渾身發著綠光的小人從高雲峰昭華殿飛入寶雲殿……”

一明仙君道:“那小人法力低微,闖入寶雲殿中只一擊就被我打死了,不足為懼,顯然不是小師妹的對手。”

乙玄仙君道:“可是這世上怎麽會有那麽巧的事,先是看到一股古怪的旋風,緊接著就看到小綠人從昭華殿飛出,接著小師妹就……,定是有人作怪!”

掌門仙尊垂淚道:“通天仙宗有重重結界保護,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麽進來的,我們一定要將這些事查個水落石出,不能讓小師妹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高雲峰的弟子將光慧仙君的屍體放進了棺材之中舉行了葬禮,掌門仙尊親帶弟子調查此時,可是小綠人已死,那股古怪的旋風,也在沒有再出現,這件事查來查去也沒有半分頭緒。

明日正是光慧仙君下葬道夕山的日子,她的一應隨聲物品都要陪葬,寧楚文這才想起,尹清清師妹父親的遺物被光慧仙君拿去並未歸還,也不知道光慧仙君調查小師妹父親的事,是否有了線索了?

寧楚文晚上獨身一人去了昭華殿,見清雅一人正坐在殿裏抹眼淚。寧楚文道:“清雅師妹,不要哭了,光慧仙君若是在天有靈見到你哭也一定會很傷心的。”

清雅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淚,可是眼中的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如何也擦不幹凈。

寧楚文素來最怕有人哭,頓時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清雅坐在那兒哭了一小會兒,才擡起頭道:“寧師兄,你來有什麽事嗎?”

寧楚文道:“前段時間我下山,偶然得到了我一個朋友父親的遺物是一把劍和一枚玉環,我把它們借給了光慧仙君,我現在想把它們拿回去,交還給我的朋友。”

清雅道:“原來那是寧師兄朋友父親的遺物,也不知那人和師父有什麽關系,師父自從得了這兩樣東西,便經常將這兩樣東西拿出來看,有時看著看著便哭了,我記得她把這兩樣東西放在臥室的櫃子裏,我去給你拿。”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清雅才從臥房出來,道:“那把劍和玉佩丟了,我到處都找遍了,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寧楚文心裏吃了一驚,面上卻故作鎮定道:“沒事,許是光慧仙君把它放到別處了,你再細細找找,若是找到了和我說一聲,我來拿,若是找不到便算了。”

清雅道:“不可能丟啊,師父從來都會把東西擺放在固定的位置,不會亂放的。難不成是有人偷了?可是我們這裏守衛森嚴,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偷東西?”

寧楚文心中想到了一種極壞的可能,但是卻不敢說出口,想了想道:“沒事,反正也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丟了也就丟了,許是光慧仙君下山的時候帶上了,在山下弄丟的也說不定。”

清雅道:“這不是你朋友父親的遺物嗎,怎麽能丟呢。”

寧楚文道:“我朋友他父親的遺物很多,也不差這兩件,丟了便算了,我先走了清雅師妹,以後你若有什麽事,盡管去華武峰找我。”

寧楚文急匆匆地下山,心中有了一種最不好的猜想,不小心在山腳撞著了一人,擡頭一看是乙玄仙君。乙玄仙君道:“楚文有什麽心事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寧楚文道:“沒什麽事,只是想到光慧仙君所以就……”

一提到光慧仙君的名字素來玩世不恭的乙玄仙君頓時紅了眼,嘆氣道:“小師妹這一生求而不得,如今慘死,我們這些做師兄的至今都不能為她抓住兇手實在是慚愧。”

寧楚文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先前我也聽您說光慧仙君求而不得,她到底是求的什麽,是元陽仙君嗎?”

乙玄仙君驚道:“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寧楚文道:“我是見光慧仙君,每每提起元陽仙君時都傷心不已所以猜想的。”

乙玄仙君長嘆一聲道:“不錯。我們師兄妹五人從小一起長大,小師妹是最小的可是她偏偏不要做最小的師妹,非要讓小師弟叫她師姐,小師弟性情溫和,與她整日玩在一起,處處順著她,便也願意叫她師姐。可當時一明師弟也喜歡小師妹,為了小師妹的經常和小師弟大打出手,小師弟雖然年幼但是卻是我們師兄妹幾個中最有天分的,也是最勤奮的,法力也最是高強,師尊當年不止一次說過小師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他將來是要讓小師弟做繼任掌門仙尊。所以那時一明師弟從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小師弟卻處處讓著他。也因為此他們二人沒少挨師尊訓斥、責罰,從那時一明師弟就經常下山,常常半年數月才回,每次回山都會給小師妹帶著小玩意兒。

“後來我們日漸長大,輪著要下山歷練,輪到小師弟下山時,小師妹拉著他由師尊做了見證訂了婚,約定等小師弟回山之後便娶她。可小師弟這一下山,也不知發生了什麽,整整五年才回來,而且還帶著一個沒有一點法力的女人,那個女人是姑蘇人長的很美,說起話來柔柔的慢慢的,很是溫柔。小師弟說這是他的妻子已經懷孕了,山下的大夫皆說她難以生產恐母子性命不保,所以才帶她回仙宗請求道純仙君保住他妻子和孩子的性命。

“小師妹在山上日日盼著他回來,等了足足五年,如今等到的卻是這個結果,她在房間裏哭了整整三天,三日之後,小師妹拿著劍找到了小師弟,斬斷了他的發冠,發誓與他此生不覆相見。師尊素來最疼愛小師妹,認為小師弟薄情寡義,當場將小師弟逐出了師門。

“當時一明師弟不在,我和道通師兄氣不過,拿著劍要找小師弟決一死戰。我記得那日山上下著小雨,小師弟的妻子是個普通人,見我們持劍而立,她挺著肚子手裏拿著一把紙傘幫小弟擋雨,躲在小師弟身後害怕的渾身發抖,臉嚇得煞白,連手裏的紙傘也在和她的人一道抖著。小師弟當眾給我們跪下求道,等他妻子安全生產之後,要殺要剮都隨我們。數月之後他的妻子安全生下了尹清清。

“尹清清剛滿月,我和道通師兄還未去找小師弟算賬,小師弟便提著劍上門了,我們大打了一架,小師弟他讓了我們二人,被我們打傷,顫顫巍巍的回去了。因為小師妹不願意再見他,我們便了他們趕下了山,從那之後,我們便再也沒有小師弟了。

“尹清清幼時體弱經常生病,他們經常要進仙宗找道純仙君看病,便在山腳下不遠處的溪雲小村住下,我聽一些住在山下的外門弟子說小師弟外出為人祛除邪祟賺錢,但是因為靠近通天仙宗,山下的百姓若是哪家有邪祟都會來仙宗求助,根本不會找他,而且因為村中的百姓都知道他們是被趕出仙宗的,所以也不願意理會他們,那時他們的日子過的很是艱難,小師弟只能常常出遠門除妖賺錢,數月甚至半年才回一次家。

“當時我們都恨透他,知道他過的這麽苦,常常幸災樂禍,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那時我真想問問他,師兄妹數十年朝夕相伴的感情,為何就比不得一普通女子陪他五年。後來有一日小師弟不知為何提著劍來到華武峰找到了一明師弟,二人大吵了一架,又大打出手,當時的小師弟早已不是一明師弟的對手,他受了重傷拄著劍下的山。我聽小師弟的鄰居說,小師弟當日回家之後把身上的銀子全留給了自己的妻子,告訴她讓她好好在家呆著,自己三月之後就回。

“可是他這一去,一年也沒回來,她的妻子帶著尹清清上山求道純仙君幫忙派人找小師弟,小師妹也多次悄悄下山去找小師弟可是也是無功而返。

“他的妻子思念丈夫,不久就在家中病死了,我們在山中皆不知道此事,還是一明師弟回山路過溪雲小村的時候把寄養在鄰居的尹清清帶了回來,聽他說他見到尹清清時,尹清清連路也走不穩,渾身汙臟地爬在地上,撿到什麽都往嘴裏塞,當時正在吃一塊母雞剛拉的雞糞。

“可是就算她來到仙宗時是那麽臟,我們也能看清她的大眼睛和她的母親,那個江南姑蘇的溫柔女子像極了。一明師弟心中有愧,認為若不是自己和小師弟吵架,小師弟便不會負氣外出,所以便將尹清清收為了弟子。小師弟下落不明,我們都很愧疚,此事雖是小師弟薄情寡義,但是我們也太過斬盡殺絕了。小師妹一提到小師弟的事便傷心不已,師尊便不許山中任何人提起此事。

“還記得,我們幼時便說倘若誰做了仙尊就要封其他幾位做仙君,後來大師兄做了掌門仙尊就追封小師弟為元陽仙君,在我們心裏他永遠都是我們的小師弟。你切記不要和別人說此事,尹清清她不知道這些事活的還開心些。”

聽到這些過往的舊事寧楚文心中五味陳雜,點點頭道:“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

寧楚文心中的謎團好似快要解開了,為什麽每位仙君出事前都會和一明仙君吵架?為什麽那個小人剛好又飛到了寶雲殿?這真的是巧合嗎?元陽仙君天資聰穎根骨奇佳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為什麽會打不過一明仙君?是他法力退步了,還是一明仙君用了非常之法修煉?

當初他們去錦裏城遇到了一個法力高強之人,那人偷走了席珍珍的人皮衣,給師弟們下毒,但是並沒有傷他們性命,助屍王煉成屍丹,又一擊殺死了屍王拿走了屍丹。錦裏城正巧還有尹清清父親的屍體。

會不會是一明仙君找到了席珍珍,助她殺死一城的人,將錦裏城變成僵屍的煉蠱場,隨著僵屍王出現,他又幫助僵屍王煉出屍丹,迷昏師弟們就是害怕師弟們破壞了他的計劃。

當年尹清清的父親外出捉妖是不是偶然去了錦裏城得知了此事,發現了是一明仙君做下的所以才找一明仙君大吵了一架,又去了錦裏城斬殺僵屍,錦裏城的僵屍當時才初生,能力低下,應該不是元陽仙君的對手,所以殺死元陽仙君難不成是一明仙君?

還有光慧仙君是不是查出了什麽,所以才會和一明仙君吵架,她當晚便死了,她到底真的是被煉丹爐砸死的,還是被人殺死的,那個死法,怎麽會是被人殺死的?可是若是一明仙君殺死的自己的小師弟,如此心狠手辣,為什麽又會去溪雲小村將尹清清接回山中,不是應該斬草除根嗎?

寧楚文回到文清居剛坐下,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整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一明仙君。

只聽得一聲響,有人把門推開了,一明仙君走了進來,寧楚文嚇了一跳,額上冒起冷汗,一明仙君手裏提著清正劍,閑庭信步地走了進來,把清正劍放在了寧楚文的桌上,一手輕柔地撫摸著劍身道:“楚文,為什麽你每次見到我都很緊張呢?我有那麽可怕嗎?你可是我一手帶大的弟子,怎麽會這麽怕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先去吃個飯,一會兒再更新一次

☆、重山城摘棗子

寧楚文強自鎮定道:“沒有,徒弟剛剛練完功有些累了。”

一明仙君提起茶壺給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寧楚文。

“哦,這麽晚的你去哪裏練的功?是去的高雲峰昭華殿嗎?”

寧楚文緊張道:“徒兒去昭華殿是要去拿先前照顧小師弟時遺落在那裏的一件衣服。”

一明仙君喝了一口茶道:“那你拿到了嗎?”

寧楚文道:“拿到了。”

一明仙君把玩著手裏的茶杯道:“楚文,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喝的就是產自白林山的雪針茶,還說就只愛喝那一種茶,怎麽現在換成這苦澀難喝的大紅袍了。”

寧楚文此時心中明白身份已經暴露,反倒平靜了下來,道:“人的口味總是會變的。”一明仙君道:“這話倒是不錯,那你怎麽不喝師父給你倒的茶?”寧楚文只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一明仙君一手輕柔地撫摸著桌上放著的清雅劍道:“這把劍是我師父送給我的,想讓我在術法修行之事上不要總是爭強好勝,所以就把這把劍取名為清正劍,意為讓我清心平意,雅正端方。可是我總也做不到,若是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心中總是意難平,辜負了師父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寧楚文捏緊手中的茶杯,指節已泛白,他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半月之後光慧仙君的葬禮總算是塵埃落定,掌門仙尊還是未查出光慧仙君是被何人害死的。

清雅成了高雲峰的繼任仙君,原本總愛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的說話,四處亂傳八卦的清雅,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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